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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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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说话,胳膊上忽然传来股揪疼,李挚抽手揽住她肩膀,等她受完了胡霁月的行礼,而后道:“胡小姐,我既与令兄同僚共事,你以后还是称我一声李大人为好。

    “家眷跟上司走得太近,对令兄的官誉也不利。”

    胡霁月无地自容。

    胡夫人脸上也有些发臊了。转头又怒瞪了胡霁月一眼,才尬笑退场。

    李南风瞧见胡家母女走远,再来看旁侧,方才还在的谢家母女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晏衡上了香,着阿蛮去打听李南风去处。

    阿蛮却来说她与李挚在一起——那就算了,他不太想跟李家人打交道,跟李南风这是没办法。

    不过来都来了,事情总是要办的,想了想,他与阿蛮道:“你找个小沙弥,让他去找到李家丫鬟,请李南风到成悦这里来——别说我说的。”

    阿蛮听得满头雾水,依计去了。

    晏衡直入寺后禅房。

    相国寺最后两进是寺里僧人们的住处,他仿佛走在自家后花园,轻车熟路绕过两道弯,到了第一进东面第三间,叩门敲了敲,不等回应就直接进了内……

    屋里有个年轻和尚正在打盹,面前禅床上铺着不少签文,以及,被褥之下还露出一角《易经》。

    一个和尚房里有道教典藉本就够人骇目的了,不想晏衡弯腰把他褥子一掀,一只酒葫芦也应声滚到地上!

    和尚被骇醒,接而脸色都白了,七手八脚地爬起来抱住酒葫芦:“你,你是何人!”

    晏衡大摇大摆在他对面盘腿坐下来,手指指身上锦袍:“我,当今圣上钦封的靖王世子,晏衡。”

    和尚张大嘴听完:“靖王世子?”

    说完又打了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抓起酒葫芦和易经塞到褥子底下,再一屁股把它们坐实,清嗓子定神,看过去道:“这,这位檀越,你强闯贫僧房门,究竟是有何事?”

    “放心,我又不劫色,就借你个地儿用用。”晏衡漫声应着,环顾四处,忽又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给我算个卦。”

    和尚吸气:“你想算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会算卦!”

    “当然是看到了你屁股底下的《易经》啊。”晏衡漫不经心翻开他枕头,又抠出来两片卦片。

    和尚张口结舌,一把把卦片夺回来:“你,你是人是鬼?!”

    “你算算不就知道了?”晏衡道。

    和尚屏息瞪他半晌,逐渐齿冷。

    “你想算什么?”

    晏衡琢磨半晌,说道:“就算算最近半个月我有没有鞭笞之灾——不对,还是算算我这辈子怎么死的吧。”

    ……

    李南风被李挚拖着上了阶梯,后脑勺上就挨了一巴掌。

    “胆儿肥了是吧?还敢称我‘未婚妻’?啊呸!也不看看你长得跟棵豆芽菜似的,也配得上我?”

    “你赶紧行行好!就你这样眼神差到姥姥家的,送给我我也不要!那姓胡的摆明就是图谋你,你还笑嘻嘻跟她们言来语往,你有那么缺亲戚吗?!

    “李家那么多姑娘还不够给你做妹妹?你面前这么大个活人又算什么?什么渣滓也敢往兜里揣,还有脸嫌弃我!”

    李挚不以为意:“我哪知道她那么不见外?”

    李南风懒得再跟他说,想到半路退走的谢莹,眉头又锁起来。

    谢家母女能在这当口及时抽身,虽说不能断定是不是跟李挚有关,但能把同道而行的胡家母女撇下,至少跟前世她薄情寡义的行径相符了。

    而谢莹分明跟胡霁月是有交情的,后来却与胡霁月心仪之人成了亲,倘若今日遇上并非巧合,那谢莹也够放得开的了。

    而谢莹肯走到那一步,也定然不会因为她这次“胡闹”而打退堂鼓。

    回到禅院,却见梅氏母子仨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坐在那儿。

    “这怎么了?”她坐下问。

    李舒刚张嘴,李勤已经抢先道:“你猜谁来过?”

    李南风刹时想到谢莹。

    “是沈栖云的夫人和他们家的二小姐。”李舒微勾着唇角,摇着团扇说,“当初在沧州半个月,也没见来投个贴,还是靖王妃那会传了个话。眼下却巴巴地来话家常了,也是有意思。”

    沈家?李南风愣了下。

    前世她跟程家交道打的多,沈家没太多牵扯,对沈家这番动机不太好评判,不过李舒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只是叙旧,为何当初在沧州又不见他们找上门?

    难不成,是因为林夫人上位,果然他们从沈夫人这边捞不着便宜,所以准备另谋它路了?

    “沈家是从文的,咱们家也是文官,他们找上门来没什么可意外的。”李挚看看在座,忽又问:“他们家那个二小姐什么年岁了?”


………………………………

第063章 祸害太多

    李舒略想:“十二三岁吧,比蓝姐儿略大点儿。”

    李挚目光就落在李勤身上,笑起来。

    李勤通身发毛:“三哥你别这么瞧我!”

    说罢看李南风也瞧起他来,他更加不能自已了!

    “你们什么意思?”为什么用这副看将出笼的猪猡一样的表情望着他?!

    李舒也忍不住好笑。

    梅氏轻嗔:“行了,哪里就那么容易?他们沈家也是要脸的,想来总也干不出来那死乞白咧的事。”

    李南风挑挑眉,也就不说什么了。

    沈家心思不难猜,他们家也是有实力的,倘若不玩那些两面三刀的,两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往那条路上走。毕竟李家也不是那种见高踩低的人家。

    只是卢氏这手——就像李舒说的,倘若真有那么磊落,在沧州怎么还端上了呢?

    “姑娘。”正想着,疏夏忽然扯了扯她袖子,在她耳边悄声道:“有个小沙弥说,寺里一个叫成悦的和尚请您过后面禅房说话。”

    ……

    可想而知,卢氏与梅氏并没有说上多久的话,话题也无非飘在两家上辈的交情上,死活沉不下去。

    但卢氏并不气馁,卢家虽不如沈家,但在沈家这些年,她也算见过世面,知道李家这块骨头若是能三两下就啃下来,那也轮不到她们上阵。

    走到寺庙龙柏树处,她瞅瞅四下无人,便停步道:“先前他们五太太跟前的是李太师的亲侄儿,你觉得他怎么样?”

    沈虞脸红了红:“女儿也没怎么留意。”

    卢氏侧首望她:“这次没留意,下次便留意留意。咱们离京多年,如今朝中大多都是新贵,唯有李家这样的可叙叙旧情。

    “无论如何,只要跟李家交情续上了,咱们往后的路就好走多了。你姐姐就将出嫁,日后就该你帮衬着父兄了。”

    沈虞道:“女儿定然听从父母之命。”

    卢氏见状语气稍缓:“他们这房与太师府是同宗同胞,长房两个都娶妻了,跟咱们没关系。

    “这个李勤十一岁,虽比你小点儿,但是是所有子弟当中各方面比较合适的。”

    说完又寻思道:“他们这房只有李勤一个儿子,李济善听说入了户部,来日也少不了你的福气。”

    沈虞捉着帕子说:“女儿听说,太师府那位李姑娘,跟晏衡似乎不对付。”

    见卢氏有些兴趣,便往下接着说:“在沧州的时候,不少人见到李南风跟晏衡当众厮打。前些日子,还有人见到晏衡去到李家,结果狼狈不堪地出府来。”

    “你想说什么?”

    “我怕他们会因为我们跟王府的关系,不会给咱们机会。”

    卢氏倒没想到晏衡从中还有戏份,默了默,说道:“来日方长,定然有机会的。”又道,“既如此,倒不如趁热打铁,借着今日已经见过面,回头我再带你登门拜访。”

    沈虞点头,面上有了光彩。

    ……

    晏衡盯着卦象,足有半晌才抬头看向对面。

    “耍滑头是不是?打量我不敢把你喝酒算卦的事捅到方丈那儿是不是?”

    靖王世子的声音又邪又飘,像极了随时准备逼良为娼的混账。

    成悦颤手指着卦:“哪里耍滑头?分明卦象就是这么显示的!”

    “你从前红口白牙地说过我这辈子活该孤寡,命里不招贤妻,这回让你算,你就给我算出个一活活到八十九,还儿孙满堂来?

    “合着你这卦还是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能变呐?”晏衡一脚踏上他禅床,支身道:“胆儿不小,敢糊弄我?”

    成悦羞愤难当:“我什么时候帮你算过?你欺负个和尚算什么英雄好汉?!”

    晏衡道:“那你这意思我还真能寿终正寝?”

    “当然!”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爷!爷!”

    晏衡正垂眼听着,阿蛮噔噔进来了:“姑娘往这边来了!”

    他往外一瞅,果见那边厢有个死丫头片子顶着两只毛绒绒丫髻往这边走来了。

    成悦也往外瞅去,看见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也如同逛自家后花园似的信步往他这里来了……

    卢氏母女的出现并没有在李家人中间引起什么持久的话题,因为不至于。

    前世里沈家起先还算行吧,毕竟有沈夫人拉拔着,后来就越发不成了。

    沈夫人死后,沈家两家往来越发稀疏,沈虞虽然嫁的夫家不错,但因为娘家没起来,处境也不怎么地。

    其实像沈家一样的世家几经沉浮的多的是,有些耐得住寂寞的,低调行事,最后也落下了传世美名。

    但是像沈家这样不甘寂寞,又不甘人下的,即便是挣扎出头了,也显得十分难看。

    前世李南风这几年不管家务,对各府浮沉虽有耳闻但感触不深,但随着这世的改变,沈家的浮躁摆在眼前,也使如今的她深深感受到在朝代更迭,权贵阶层经过一轮大清洗之后,也随之涌现出了很多新的利益争夺。

    就比如——李存睿过世之后,那些恨不能即刻取代李家立在朝堂的一些人。

    人一旦欲望泛滥,很多事情也都不由自己控制了。

    思绪漫游之间脚步下意识停了下来,她抬头一看,已经到了那间来过很次的禅房了。

    信手推门,看到禅床上坐着的秃头,她抬腿跨门道:“你今儿居然没偷懒打瞌睡?”

    才被蹂躏到气息奄奄的成悦睁眼望着她,吐出口的高音都有些颤抖:“你,你又是谁!”

    李南风盘腿坐下来,冲他露齿一笑:“家父是当朝太师李存睿,家母是当今圣上同祖父的堂妹宜乡郡主,我是李南风,幸会。”

    又道:“咦,不是你请我来的吗?”

    成悦望着这位,感觉到自己前二十年都白活了!

    相国寺历来是国寺,来到此的多是王公贵族,他自记事起就在寺里长大,上至君王下至六部官员曾经都见过,但这么牛气还并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权贵他楞是头一回——不!头两回见到!

    这女檀越的架势看上去可根本不比刚才那位要弱!

    他情不自禁拢了拢自己屁股底下,道:“是,贫僧受菩萨点化,今日福至心灵,猜到女檀越要来……”


………………………………

第064章 拿狗头换

    菩萨点化?

    李南风道:“菩萨说我要来?”

    成悦咬着发痒的后槽牙点了点头。

    李南风定坐着看了会儿他,忽然直腰四顾,然后望着他:“既然菩萨通灵,那你不如帮我算一卦?”

    成悦差点没栽在地上!

    又算卦!这帮孽障就不能来干点别的吗?!

    “贫僧乃佛门中人,不懂算卦!”

    李南风懒得跟他废话,伸手便要去掀他的蒲团。

    成悦连忙扑过去,但他刚护住蒲团,这边厢李南风就悠哉悠哉掀开了他挪开的屁股底下的褥子,从禅床当中一个被掏空了的坑中将几本卦书与酒葫芦拎出来。

    “个臭和尚!不懂算卦那这是啥?不算我就把你这些家伙什送到方丈跟前去!”

    成悦好想骂娘。如今这世道都流行用同一个手段威胁人的吗?!

    他只是个和尚啊!

    他颤抖着手指着她,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两个人,端着两只放满点心果脯的漆盘,到了他们跟前,目不斜视地把茶点都放下来,而后又深深施个礼,走了出去。

    成悦认出是茶房里的小沙弥,连忙把手收回来。

    “臭和尚小日子过的不错,居然还吃得起五香斋的点心。”李南风松手放了他,一样样地审视着瞬间铺满了面前炕桌的十来样碟子,“这碟子也不便宜,还是钧窑的,可以啊!”

    她拿起一盘子枣泥糕抬头看过去,“是不是坑蒙拐骗弄回来的?”

    成悦且惊且怒:“贫僧何时曾骗人!”

    “刚刚就骗了,你说不会算卦。”

    成悦无地自容。

    羞愤之时,这时外头又进来了人,还是刚才的小沙弥,这次两人呈上来的是一壶香气四溢的茗茶。

    再一看,这茶更有讲究了,不光茶好,竟还是把玉壶!

    完整的一块羊脂玉料,雕成的一把弯嘴胖肚壶的形状,连带旁边一排三只茶盅色泽纹路都是一体的,透着那么财大气粗。

    这和尚也太……

    哎,不对,明明两个人,怎么会有三只茶盅?

    她抬起头,成悦不知何故脸憋得通红,活似谁逼着他出门接客似的,目光死死地瞪向门口!

    李南风回头,刹时间破了声:“晏衡?!”

    说着话她跳起来,手里那盘枣泥糕不由分说就朝他飞过去!

    “混账王八羔子!你敢诓我?!”

    说罢人也扑了过去!

    成悦吓了个半死!

    敢情这俩祸害竟然还是仇家?!

    晏衡本着只求结果的原则,着人准备了好茶好点,想着总归把这姑奶奶给侍候好了而后才好再跟她提赔罪的事,眼看着她注意力果然落在他的计算上就准备出场,哪里知道她居然二话不说动起手来!

    当下飞身躲过,而后蹿到她跟前:“我好吃好喝地侍候你,你怎地见我就动手!”

    “说得跟谁缺这几口吃的似的!有本事躺到这儿,等我搬台狗头铡把你给铡了!”

    “佛门净地,不得杀生!”

    瑟索的成悦挣扎表态!

    两个人同时看向他,李南风收势,走到他跟前来:“臭和尚跟这老匹夫合着伙来诈我?”

    成悦匍伏后退:“不是我自愿的,是他逼的我!”

    “逼你你就答应了?”

    “……那我能怎么办!”成悦忍无可忍跳起来,“你们闯到我的地盘来撒火,我还没找你们算账!”

    “找我们算账?”晏衡忽而指着李南风,就跟突然之间鬼上身似的,狗腿得只差没立刻摇尾巴:“你知道这位是谁么?

    “这是当今太师的掌上明珠!是皇上的外甥女!她不问你冒犯之罪便罢了,你也敢说找她算账?你哪来的胆子!”

    李南风冷笑将裙摆一甩,受用了。

    老匹夫虽然该死,但这番态度总算端正了!

    成悦望着他俩,双唇颤抖,不出声了。

    他算看出来了,他今儿八成有大劫!

    “找我干什么?”李南风坐下来,挑了只杯子,执壶斟茶,第一盅先取了只银镯子下来试过,无毒,才又斟了第二盅,凑到嘴边。

    “你知道我找你?”晏衡倒也觉得稀奇了。同时也对她试毒这样的做法感到嗤之以鼻。

    “你知道今儿我都碰见了些什么人么?”李南风望着勾唇,眼刀冷冷丢过来:“太师府每月十五进寺庙烧香不是秘密,你这已经算是第三拨跟过来的了!”

    整这么多夭蛾子她要是还看不出来是他在耍花枪,那她也别活了!

    本该立刻掐死他,但看在他好歹识了一回时务的份上,倒不妨看看他狗肚子里装的什么花花肠子!

    晏衡见戳破,也就懒得再装了,把成悦拎到门外,然后坐上他蒲团道:“既然没瞒过你那我就也不废话了,实不相瞒,今儿来见你就是为了给你赔罪的。”

    说完他掏出个雕花小山檀木盒摆在桌上,抬抬下巴:“猜猜是什么!”

    李南风目光在盒子上定了三息,白眼道:“乡巴佬!”

    晏衡差点被气出鼻血!

    “你怎么说话的?”

    “你想我怎么说话?”李南风道,“月支香本身极香,用香木盒子装它不光会串味,还会破坏它的效力,我们一般都拿玉盒装,不济也拿楠木盒子。

    “糙老爷们儿一个,舞你的刀枪就罢了,还玩什么香装什么风雅?还好意思说拿来给我赔罪?真是笑死人了!”

    晏衡衣食起居都有专人侍候,虽然他连笔好字都写不出来,但常年在锦绣堆里滚,平时也分得清什么香什么用途,衣裳摆件什么材质,房里如何配色如何好看。

    不说精于此道,总归是不算辱没他世家之后的名声,但还真没有想到到她这里连个装香的盒子都有讲究!

    被李南风这么一骂,他也疑惑起来,抓起盒子嗅了嗅,果然不如原先味道清纯。

    这么一看马屁倒又拍到马腿上了……

    但不管怎么说,眼下总归是有了能张嘴的机会。

    他说道:“想跟你打个商量。”

    “拿你狗头来换?”

    晏衡不乐意了:“你要我的命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报完仇雪完恨,睡觉会睡得比较香。”


………………………………

第065章 放个大招

    晏衡拉下脸来:“李南风!”

    李南风品着茶,如同耳边风。

    晏衡深吸气,颤手指着她:“只要上次的事你肯原谅我,我就去弄一百颗香送给你!”

    李南风斜眼:“给你掩尸吗?”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先跪下磕三百个头!”

    “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你什么了?”李南风道,“我跟你的账足有整整一箩筐,眼下是你把我诓过来,反倒说我欺人?合着你忘了怎么说我恶有恶报了?”

    晏衡心绞痛了。

    想跟这婆娘好好说句话怎么就那么费劲?

    “我这不是来给你赔罪吗?”晏衡道,“我真心诚意请你原谅我,上回是我该死,我不对,真的,咱俩好好谈谈。”

    李南风翻起了成悦的《易经》,当他放屁。

    晏衡觉得自己恐怕要提前寿终正寝了。

    想了想,他决定放个大招:“跟你说个事。你知道咱们回京那天夜里,我们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么?”

    李南风眼皮都没撩。

    他们家出事儿跟她什么关系?

    晏衡接着道:“我谅你也猜不到。若不是我‘回来’,我母亲本该是什么结局你也知道,但你可知道背后向她下手的是什么人么?”

    看她面色略有不耐,他遂道:“下手的是我母亲身边的丫鬟英枝!”

    李南风手里的书页终于晃了晃。

    “而英枝背后,是前周余孽。”晏衡把声音放轻又放缓,多了一些凝重。

    李南风视线落在前方墙面上。

    当夜出事她也算是在场,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也知道那丫鬟是绝对择不干净的。

    但那个英枝背后还有人?而且还来自前周遗党?这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以为不过是出于林沈两厢权力相争……沈夫人母子仨有绝对嫌疑不是吗?先前大伙提到沈家时,她还想到过这茬儿,搞半天原来还不是他们?

    可前世里她也没听说过遗党作乱……或许也有听说过,可是终究离她的生活太遥远了。

    在她印象里,立国之后虽说朝中事故频发,先是身任太师的父亲过世,随着李挚的意外发生太师府也改成了延平侯府,再接着是靖王没几年也离世。

    朝中两大支柱倒了,皇帝大受打击,推行的新政也遇到了不少阻碍,以及太子登基之后……但是终究到她死为止,还算是太平的。

    京师重镇,若有余孽敢作乱,焉是能捂得住的等闲小事?更何况还发生在位高权重的靖王府……

    她面冷如霜:“若是骗我,你立马遭天打五雷轰!”

    晏衡懒得跟她理论。只道:“你若不信,可回去问你爹!”又抬眼道,“原本我都没看出来,还是皇上诈出她来的,我们从她嘴里搜出了藏的毒药,她是预谋着死在宫里,最后再暗算皇上一把,挑拨一把君臣关系。”

    既然口内藏毒,进宫路上都没伺机服毒,非要等到宫里,那是假不了了。

    居然在她以为的太平之下还掩藏着这样的凶险……

    “她背后还有些什么人?”她随后问。

    “想知道?”晏衡抬眉。随后笑笑:“先不告诉你!”

    李南风怒起,痒了很久的手当下握成拳头朝他面门捅过去:“老匹夫敢耍我!”

    晏衡轻松闪避,李南风扑了空,抓起桌上那颗香又朝他砸过去:“去死!”

    晏衡看着她生气便觉开心得很。但也不敢忘记使命,生怕真把她惹火了便什么机会也没了,当下闪身拍拍袖子:“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你得答应我先坐下来——”

    “砰!”

    一句话未完,香丸所落之处刹时传来震耳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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