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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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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回来,遇见前来交账的各路掌柜的,并不如早前那么熙熙攘攘挤成一堆排在账房外,站定想了想,她又抬步往厨院这边走来。
一进门又发现存放菜疏的屋子里已多了一张台,有认得字的厨娘在那里麻利地计算用量。
再往别处都看了看,只见井然有序,各处当差的下人如同军营里的哨兵一般,行事说话毫无错处,那日常端凝的脸色,不知不觉也缓和了几分。
“弟妹来了?”
冯氏恰巧自账房出来,看到金嬷嬷伴着的她,快步迎过来,“怎么自己来了,缺什么,打发个人来取也就是了。”
李夫人看着四下,道:“这边模样好似与从前不同了。”
………………………………
第182章 这是肯定?
“你看出来了?”冯氏笑道,“这都是蓝姐儿的功劳!”
李夫人未动声色:“她?”
“可不是?”冯氏道,“这些日子学堂里没开学,蓝姐儿也没闲着呢,她帮着我调停内外,这一个月下来,才有这番场面。
“这丫头啊,也不知道是随了你们俩谁,没声没响地就这么能撑事儿了……”
李南风放学刚走到这儿就听到她们说话了,站在迎春藤下望了望。
“姑娘!”梧桐恰好在此,眉开眼笑地迎过来,“太太特意绕到这边来‘巡视’了。大太太把姑娘狠狠称赞了一番,还有几个管事娘子也说姑娘帮了很大忙呢!方才奴婢看到太太唇角都勾起来了,看着可不像是敷衍!”
李南风踮脚又看了看,果然冯氏正跟李夫人眉飞色舞夸赞她呢。
不过她可不图李夫人对此持什么看法,她只要把李家这道大门给看守严实就行了。
夜里洗漱完,银簪来说太太有请。
到了正房,李夫人在试金瓶给绣好的一条抹额,看她来了,便说道:“这几日书读得怎样?”
李南风照实说了。李夫人握着抹额,看她一会儿,又道:“你大伯母称赞你最近很懂事,把心思用在持家上很好。
“女人总归是该以相夫教子为主的,你也十二了,再过得两年,也该议婚了,能做到这样,我和你父亲也很欣慰。”
李南风对这些话并不放心上,只垂首恭听。
李夫人停了会儿,没等来她回应,便重新把抹额拿起来,说道:“去吧。近日外头还不是很太平,少出门去。”
李南风看了眼她,屈膝称了声是,才告退出门。
到了门外又不由回头看了眼,要是往常不责骂她往外跑就不错了,今儿倒只是嘱咐而已?还有啊,先前她那番话是在肯定她?
这可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话说回来,街头近来的确还不算太平,倒也不是说有多危险,主要是乱。
一是朝廷要推行保长制,很多繁冗的事情待办,街上到处是人。
二是徐涛被杀一案凶犯虽然是抓到了,但是还得审问,还得顺藤摸瓜,必须将所有藏在暗处的毒瘤清除干净不可。
五军府为此动作频频,车水马龙地,路上也拥挤得很。
再有一桩,便是因着此案,朝中仍有余孽做乱的消息随着事故频发也终于散播开来,关于赵家是否仍有后人存世的猜测也喧嚣日上。
早前靖王府一案与香丸案时朝廷原还打算瞒下来,毕竟愚民甚多,恐散播开来引起不必要的枝节。
如今这么一来,自然是捂不住了。
皇帝与几个文武大臣一商量,索性由官府发通告说明事由,表明立场只要赵室后人奉公守法,便定将一视同仁善待之,同时也鼓励检举叛乱,将祸害江山社稷的乱贼绳之以法。
因而,街头巷尾与茶馆酒肆哪里还按捺得住?自然是各种传言都有,又生出不少因私报复而蓄意中伤的事情,这是后话。
李南风便一连大半个月没出去,直到这日李勤来说看到安先生把她写的那本方略给了冯氏,这几日家里又有了大动作,她这才安下心来,知道这是李存睿以及李夫人接受了她的“出谋献策”,便又开始起她的下一步。
这日放学她把晏衡给叫住:“你等我一会儿,我上你家去。”
晏衡最近嗓子好转了,加上天罡营的事也让他捋顺了,便人也欠抽了回来:“跟我回家干嘛?孤男寡女地。”
李南风啐了他一口,自行坐马车去了。
晏衡在马上笑了,老老实实跟在车后头。
到了靖王府,李南风先把给靖王妃绣的一双鞋垫拿给她。
靖王妃很高兴,随后又想起来:“南风给自己的母亲做过针线吗?”
李南风微顿,她从来没给李夫人做过,两世都没有。
她想了下:“我母亲自己就是做针线的好手,身边丫鬟针线也是一等一地好,她不用我做。”
“从来没做过,又怎么知道不需要呢?”靖王妃温声引导。
李南风没吭声。
靖王妃轻抚着她肩膀笑道:“我们家对医治颈肩腰腿特别有心得,南风既然说母亲针线做得一等一的好,那她的肩颈痛,很有可能就是小时候为做出一等一的好针线而落下的。”
李夫人嫁人之前在高家过得并不好,这点李南风已渐有体会。
但是为了做针线而拼出一身毛病,作为打小被人捧在掌心长大,即便家变也不会有人骑在她头上撒泼、让她伏低做小的她而言,仍是不能理解。
因为如果是她,她是一定会不顾一切让那个人过不去的,李夫人可还是高家的嫡女呢。
“或许又是早年帮我父亲抄书写字落的,他们情份很好。”她转口说。
“傻孩子,你父亲那么敬爱着你母亲,怎么舍得让她舍命地抄书?”靖王妃笑着,从一旁取来一包膏药,“喏,这是给你母亲的药贴,你回去时帮我带给她。”
靖王妃与她已经十分熟络,对李家的事情也了解,说话便未见外了。
李南风接着药贴在手里,只觉沉甸甸地。
经历前世之事后,她跟李夫人之间仿佛一直有一道墙,她们分站在墙的两边,她不会想去理解李夫人,李夫人必然也从来没想过理解她。
她们唯一的交集,是两人在避不过去的时候才会在墙头交接一下。
她想不出来像李夫人那样的人会需要她的示好,会需要她这个女儿的温情?
她心里有点复杂,含糊应下,道了谢。
起身要走,靖王妃又把她喊住:“这就走了?你亲手做鞋垫给我,难道不是有事找我么?”
李南风这才想起来意,忙道:“是。我想问问王妃,是不是有预防天花水痘这一类的法子?”
“也有。”靖王妃听闻思索道,“民间有种鼻苗种痘之法,可以预防。但是需要事先找到染上了此病的病患才成。”
李南风闻言又坐了回来:“那时下可曾有哪里暴发这类病症?”
………………………………
第183章 是关心吗?
“怎么忽然心急这个?”靖王妃疑惑,“此病也不是一定治不好,平日只要不过度操劳,注重强身健体,也是有治愈的可能的。”
可是李南风不能去拼这个“可能”,李存睿是不可能不操劳的,也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去强身健体,至少目前不会有,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能够提前预防!
她说道:“我会着人去寻找,王妃这方面的消息多,倘若有,也还要烦请您帮我记着。”
靖王妃点头:“没有问题。”
李南风拿着膏帖出了王府,晏衡照旧已经执着马鞭在门下了。
阿蛮与一个侍卫在院子里玩摔跤,晏三爷负手瞧着乐得很。见她出来,便跟阿蛮一挥手,让去牵了马来。
季节已到春天,墙角一蓬迎春已经绽了新芽,但燕北干冷,此刻风还是刮脸的。
李南风上了马车,伏在车窗上道:“你娘今儿没让你送我,我自己回去。”
“得了吧,”晏衡上马说,“真要不送,指不定回头风闪了脸什么的还得怪我头上。”
李南风唰地把帘子放下来,闭眼靠在车壁上。
敌人在暗我在明,虽说防不胜防,却也不能明知有漏洞而不补上。真希望大理寺能得力些,尽早将那些人给揪出来,毕竟这一世她可不图复仇,图的是大家安安稳稳的。
李家有男人们支撑,她自己也能轻轻松松的把前世没过完的日子好好过完。
说到好好过完日子,她低头看了眼手上,靖王妃给的膏帖她还拿着呢……
有了目标和防备,再有君臣同心,清除敌人不会是办不到的事情,于她而言,难以办到的大概是与自己母亲的关系,以及她是否会有一个不一样的将来。
靖王妃提到她有无给李夫人做过针线时,那一刻她也是难以应对的,做不做针线大概只是一个说法,她跟李夫人的亲密接触,的的确确是少得可怜。
印象大约还在她年幼时,而且还不是搂抱之类,也说不出为什么,并非是厌恶,也不是惩罚,应该是李夫人自己没有这样的想法。
最清晰的那次大约是她带着李南风自高家奔丧那回,她抱着还在堂前跟高家小孩们玩耍的她上了马车,那一趟却是一直搂着她的,再后来就再没有了,最多也就偶尔走路会牵牵她。
两辈子的疏离,突然之间要亲近,光是想想,就很让人别扭了。
也……很没必要,不是么?
“喂,”晏衡忽然敲响马车,又掀开了车帘:“要不要吃烤红薯?”
李南风瞪眼:“不吃!”
晏衡笑着下马:“哪那么多讲究!”
说完已经大摇大摆往街边去。
街边有挑着炉火卖地瓜的老汉,他买了两只大地瓜,拿纸包着,一手一只走了回来。
“给。”他塞了一包进车里。
李南风皱眉推回去。
“拿着暖手总行吧?”晏衡把手又伸长了点。
李南风无奈,顺手递给疏夏,疏夏咧嘴笑笑,不敢收。
便只好拿在手里。
食物的香味立刻散发出来,闻着倒是诱人。
晏衡上了马,一身蟒袍,浑身精致,却旁若无人地啃起红薯。
红薯板栗一类的东西吃了腹胀,从小到大李夫人就不许李南风吃,李南风也就习惯了不吃。
眼下看他自由自在,一点也不在乎这粗食与他身上锦绣不搭,李南风只觉眼前这又熊又憨的傻子模样比她的日子过得可肆意多了,也跟当初风雨里阻她马车害惨她的老匹夫大相径庭。
她捧着纸包,也撕开薯皮,掰了点薯肉进嘴里。
晏衡扭头瞅见了,嘴角扬得高高的,说道:“好久没去相国寺了,咱们找成悦聊会儿天,去不去?”
李南风无所谓。虽然同伴碍眼,但想到跟李夫人的事,正有点闷,去玩玩儿也是好的。
晏衡便吩咐了侍卫先行去备些香烛,刚拐了个弯,看着前边两人,他一敛目,又把侍卫喊了回来,跟李南风道:“今儿不去了,改天!”
“怎么回事儿?”李南风有点恼,反反复复地,耍猴呢?
晏衡指指前边:“前面看见个人,回头跟你说。”又交代管卿:“好好送姑娘回府!”
说完把没吃完的红薯给扔了,自顾往前去了街头。
李南风探头看了看,也没瞧出什么来,恼得把手里红薯朝他背上一丢。
回到府里,先去给李夫人送膏贴。
年后这段李夫人清闲下来,今儿没出门,午睡起来跟金嬷嬷在房里唠家常。
冯氏娘家哥哥把铺子开到京师来了,日后冯家大老爷这一房也会在京师长住,冯家太太送了许多南杂北货来,金嬷嬷说起其中的花胶一等一的好,冯家也是和气兴旺。
金瓶来说李南风来了,李夫人顿了一下才道:“来做什么?”
金嬷嬷也迅速地看了眼她脸色。
平日李南风无事绝不会主动过来,就是有事也是能去找李存睿就去找李存睿,今儿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李南风跨进门,一点儿也不意外屋里的冷肃气氛,她把膏药呈交上去:“我刚去晏家来,靖王妃让我把这个转交母亲。”
李夫人接过来,看向她道:“你去晏家做什么。”
“王妃请我帮她抄医书,隔三差五会去一趟,父亲也知道的。”
交代得这么清楚,李夫人没说什么了,而本来她其实也不是要盘问她。
李南风看到她额间抹额就想到了靖王妃先前的话,却忽然道:“母亲这颈肩是怎么弄的?”
李夫人顿了顿。
李南风又道:“靖王妃说长年劳累才会致肩颈酸痛,母亲是世家淑女,从前也很劳累么?”
李夫人脸色微微有点发青。
李南风不再说话了,垂眼颔了颔首,退了下去。
李夫人望着门口有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金嬷嬷试着道:“姑娘长大了,知道关心太太了。”
李夫人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漠如水。“你觉得这是关心吗?”
金嬷嬷失语。
李夫人又看了眼门口才把目光收回来:“我总觉得她好像很怨我。”
………………………………
第184章 你媳妇儿?
李南风回了房,坐了会儿才把疏夏唤进来:“有办法打听到太太在高家时候的往事吗?”
疏夏愣了下:“姑娘想做什么?”
真是胆儿肥了,居然敢打听太太!
李南风没说话。
她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刚刚看到李夫人在她的询问下,她素日无懈可击的表情居然绽露出了裂缝,她就猜到被她说中了。
一个拿着自己的信条严苛地要求她的人,终于让她发现也有那么狼狈的时刻,按理是该让人感到快意的。
可是剥自己亲生母亲的伤口来欣赏她的狼狈,又算得上荣耀么?
太子和晏衡相继和她提到过的永王府,以及靖王妃的李夫人的旧疾,都使她有了一丝想探究高家往事的欲望,她忽然也想知道李夫人在高家究竟是怎么长大的,为何亲生父亲死,身为长女的李夫人却只回去住了一夜?
“金嬷嬷肯定知道,姑娘要是想打听,奴婢觉得可以找她问问。”
疏夏不知道她何以问及这些,心有惶恐,却仍给出了意见。
李南风想了想,却道:“算了。不用问了。”
她就是知道了又如何?
也并不会带来什么改变。
……
从靖王妃这里找到了防治疫病的线索,接下来当然就得设法寻找病患来接种。
府里护卫最好是不派的,他们的本职是护卫认府里安全,再说她也没有理由长时间调人出去。
这么一来好像又只能找晏衡帮忙,虽然少不了又要被老匹夫嘴上占几句便宜。
翌日学堂里找到晏衡,就把话说了。哪知道晏衡却一口回绝了她:“最近我也忙,分不出人给你。”说完又道:“你知道昨儿我在街口看见谁?”
“你媳妇儿?”李南风斜乜他。
这家伙前世有个媳妇儿的,长的还挺漂亮,可惜没多久就让他给整没了。
晏衡拉长脸:“什么媳妇儿!我看见的是姚霑!”
姚霑?李南风抬眼:“怎么?”
“姚霑只带了个随从,往清云观烧香去了。烧了很多纸,还跪拜了很久。”
“清云观只是个小寺庙,他要烧香怎么会去清云观?”
“谁说不是?”晏衡抻抻身靠在椅背上,“徐涛虽然是被人操纵,但姚霑一个长了他一辈的人,他也还阅历丰富,却能被他激到拔刀的地步也是挺蹊跷的。”
李南风想了下:“可惜这事跟咱俩没关系了。”
案子完了,姚霑的秘密是他自己的秘密,虽然她也很想知道,可是只要不妨害他人,她也不能把手伸太长。
姚家虽不比李晏两家,可也不是他们俩能随意招惹的主儿。
寻病患这事急不来,且只是保守策略,且按下不提。
徐涛一案随着春风一到,逐渐淡出人们话题,除去关于赵家后人的传言仍在流传之外,京师又逐步融入春暖花开之中。
春闱也如期而至,朝中刚刚完成对保长制的施行,考生们就陆续在考场上就位了。
京师子弟们筹备了几个月,终于到了考验真本事的时刻,开考前晚李家给本届赴试的李隽提前办了家宴,预祝他马到成功。晏家这边靖王妃也着人在覆华轩里设了席,给晏弘赴试饯行。
二月底放了榜,果然没出所料,晏弘高中二甲第四名,赐进士出身,李隽也中了二甲第十七名。
接下来这个月自是欢天喜地的一月,琼林宴之后晏弘与李隽就双双又中了庶吉士。
圣旨下来的那日李挚十分感慨,因为他自己不是进士出身,也没有入过翰林院,是直接被皇帝钦点入仕,对读书人来说,蒙恩入仕与科举入仕,都是荣誉了。
李南风虽知这一世等不来侄儿李煦,也忍不住安慰:“你别难过,将来你生个儿子会是中一甲的料。”
李挚瞥她:“那托你吉言。媳妇儿都还没给我找回来呢,还儿子!”
没给李挚找到媳妇儿的事也不能怪李南风,她明明试过了,而且也一直在努力。
不过他自己也不见得真着急,随着各司法令推行,朝廷变得越发有秩序,衙门里的事情一桩接一桩,他跟李存睿一样是个掉进了政务里的主儿,就是光着也没见他有闲心羡慕别人成双成对。
太子有时候会喊李南风上东宫坐坐,李南风近来比较留意高家消息,也愿意进宫跟太子搭个伴儿。
他们大多数时候坐在露台上唠家常,太子话不算特别多,但是反应很快。他经常会提到皇帝,看得出来他们父子关系很不错。
当然偶尔他也会提到荣嫔——说起来,李南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这位后来时常会传她进宫的太后。
偶尔她心里也会闪过一丝疑惑,皇帝一直未立皇后,也未追封皇后,却反倒是对那位赐宫远居的荣嫔接连晋封,不知是什么道理。
“那头鹿生崽了,南风知道吗?”
对着夕阳神游的时候太子忽然扭头。
李南风还真不知道。鹿园里那几头鹿因为很得太皇太后的欢心,因而被荣嫔率人饲养的很好,有时候进宫来,哪怕太子没空,她也会绕往鹿园里看看。
“走吧,带你去。”
太子起身说。
李南风也就跟着起了身。
人还没下台阶呢,后头忽就有太监追喊起来:“南风姑娘留步!”
李南风停下,只见有小太监气喘嘘嘘冲她走来:“府上的护卫到承天门下来递话,说是有急事见姑娘。”
李挚略有纳闷:“什么事情?”
“回姑娘的话,小的不知道,只说是要见姑娘。”
太子负手:“传他进来。”
李南风想了下,转身道:“天色也不早,要不南风今儿就先告退了,改日再进宫来看小鹿儿。”
太子顿一下,点头笑道:“由你。”
李南风到了承天门,远远地果见府里护卫陈留候在那里。
“出什么事了?”她问。
陈留忙道:“有位姓袁的公子,十分急切地求见姑娘。小的本不待来,但他说务必通报,还说姑娘一定会见他,小的才斗胆来了!”
李南风怔住:袁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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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她有危险
李南风刚回到府,就见到门前大樟树下徘徊的少年。
“袁公子!”
到了跟前,袁缜比她还高了一整个头,平时也是傲然的,但此刻少年脸上紧绷,眼里有明显的焦灼,即使需要低头说话也浑然不在乎:“李姑娘!”
李南风看出来他欲言又止,知道他来找他竟然有要事,也懒得再装小孩,手一伸,指着马路对面茶馆:“我们去那边说!”
疏夏跟掌柜要了间上房,李南风引着袁缜进内,不待坐下她即问:“出什么事情了?”
“李姑娘,我姑姑被当成前周余孽关进大理寺天牢了!”
袁缜脱口说完,一双手已经紧紧攥起来了。
李南风颇为意外,谁都像是余孽袁家这姑侄也不像,哪里有一面暗中使招一面又暗中帮着朝廷抓逆贼的呢?
“到底怎么回事?”
“说起来还是那个刘坤,”袁缜沉气说道,“自徐家那案子起,街头四处就有人在传赵家后人祸害朝堂。
“后来经朝廷发通告证实,朝野内外吆喝着要搜捕余孽匡扶大宁的声音随处都是。
“我们住在东城几个月都平安无事,也没有出格之举。
“不想刘坤这厮竟一直未曾放弃追寻我们,他不知怎么打听到的消息,前几日趁着春闱,便上大理寺举报我姑姑是细作,随后大理寺便来人抓我们!
“我仗着会武功,挣脱出来了,我姑姑却没能幸免。我暗中去了大理寺几次,那里防卫实在太森严了,根本没有办法。
“我就想到了姑娘!”
说着他撩袍要跪下。
李南风倒算准了他这一着,眼疾手快拦住他了:“别急着跪,先把话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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