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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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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他道:“胡宗元明日就该进宫了,母亲既然筹谋了,就肯定会有些事情发生,明日看看再说。”

    李南风想了下,举杯把面前茶给干了。

    ……

    李存睿今夜回房晚,不过李夫人也没有睡着,丈夫悄声上床的时候揽了揽她的腰,她以握了握他的手作为回应。

    李存睿低笑了下,给她往上拉了拉被子,咕哝了一句什么,闭上眼睛了。

    夫人每日天不亮就起,梳妆完刚刚好该他起床,知道她事情也多,跟她说过不必这么早起侍候,她也不听,没办法,他只好尽量不连累她晚睡。

    李夫人也知道丈夫体贴,侧转身挽住了他的胳膊。

    但此刻她一点静下心来想睡的意味都没有。

    虽然几十年的内宅生涯她早已练就心如止水,但明天就可以看到第一步成果,她静不下来。

    在高家那段过去是她不能正视的过去,杀人不过头点地,而要毁掉一个人,哪里需要举着刀往脖子上伸?

    对付一个小姑娘能用的手段实在太多了。胡氏就是能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

    设局男女私情?她不会。把她生母用不光彩的手段宣扬出去?她也不会。

    她只会在人前对她嘘寒问暖,私下里笑眯眯拿生母的事添油加醋奚落她,嘲笑她,暗示她有这样一个生母是耻辱。

    她并不认为自己的母亲有做错,就算错也是想攀高枝的外祖家。

    但言语的力量是强大的,她即使再坚持母亲没错,她不丢人,也经受不住年年月月的摧残。

    有什么比摧毁一个人意志更彻底的杀人手法?

    她死了,既不能再碍眼,那笔嫁妆也能顺理成章得到了。

    可惜她没死成。多少次想主意对付她也没得逞。

    父亲葬礼上她特意带着蓝姐儿回娘家,让第一次看到长大了的蓝姐儿的全家族人都惊叹起来,被李家百般宠着的小姑娘,长的怎么那么像棺材里那个人的原配?

    她看到胡氏慌了,虽然不确定她究竟慌的是哪一方面,但她还是觉得快意,胡氏不遗余力地想抹煞她母亲优秀出色的那一面,可是高家上下终究还是一看到蓝姐儿就记起她母亲长什么样来。

    回来路上她搂了蓝姐儿一路,她也许对不起那个孩子,可是她也没有办法,看着那么相像的一张脸,她总是按捺不住情绪。

    金嬷嬷说她太执拗了,是啊,等她收拾完胡家和胡氏,就一定不执拗了。她就对蓝姐儿好点,像絮姐儿说的那样,做个会在女儿难过时抱一抱她的母亲。

    她不觉叹了口气,一抬眼看到李存睿也睁着眼睛。

    她愣了一下:“你没睡?”

    “你把我胳膊抓的这么紧,我怎么睡的着?”李存睿偏了头过来,已显风霜的他眼神还像少年一样清亮。“你在想什么?”

    李夫人额头抵在他臂上,半晌道:“许是喝多了点茶,胡思乱想。”

    李存睿把胳膊绕到她颈后:“有什么事情,多跟我说说,我虽然忙,但你们总是不能冷落的。”

    李夫人心潮涌动,望着他道:“你已经够体贴了,能少操点心,顾着些自己的身体就很好了,我用你惦记什么?”

    李存睿笑着摩挲她头发:“你不用担心我,我好得很。回头挚儿成了亲,我就多抽些时间在府里,外面的事让他多忙一些去。”

    李夫人想想道:“那敢情好。”

    说起来,李挚也是该成亲了。


………………………………

第243章 出篓子了!

    她说道:“你对挚哥儿的婚事有什么想法么?”

    “那还不是听你的?”李存睿道,说完他又接着道:“不过还得他自己看中了才行。”

    李夫人没吭声。刚刚才想着回头要转变心态,一落实到家务,就又没法洒脱起来。李挚的婚事她怎么能不管呢?这么一想,仿佛更加睡不着了。

    翌日双眼下难免挂上了两块隐隐青色,简单梳洗后把李存睿侍候走了,坐下再梳妆,把眼睑下的粉补了又补。

    金嬷嬷昨夜也没睡好,哪里睡得着?两个孩子的话在她脑海里压根就没停过。但她却没法儿补粉,老了,粉都压不严实了,她自嘲地想。拿着李夫人要的大凤钗到了妆台前,看看镜子里她,也是不轻的年纪了,眼角有鱼尾了。依稀记得多年前那个夜里会躺在床上面朝墙壁暗暗哭泣的女孩子,豆芽菜似的,一恍人生又已过半。

    “给我吧。”李夫人冲镜子里的她说。

    金嬷嬷把钗递上去,说道:“咱们不必出去吧?”

    “不出去。”李夫人道,“着几个人去内务府那边听听消息就行了。回头吏部左侍郎夫人会来拜访,她是第一次登门,去吩咐厨下备桌小宴,我要请她吃饭。另外,又到年底了,涂先生的束修也该给了,衡哥儿不再来上学了,明年学堂的茶水小厮什么的,也让大太太那边斟酌斟酌。”

    金嬷嬷一一应是,看着她起来,又道:“昨晚怎么没睡好?”

    李夫人叹气,离开妆台走到榻上坐下,道:“挚儿婚事还没有着落,当初答应他的一年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下他该没理由推托了。但他父亲却说还得他自己看中才好,这怎么能由着他来呢?”

    金嬷嬷忙道:“这事儿还是听老爷的吧。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

    李夫人未置可否,显然是不想多说。

    金嬷嬷想起昨夜,忍不住说:“看太太前阵子好像对姑娘宽松些了。”

    李夫人看了眼她,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金嬷嬷赔笑:“就是感觉。太太既说没有,那想必是我弄错了。”

    李夫人恍若未闻,低头用早饭。

    李南风也辗转了有大半夜,不是想胡家,也没有再担心胡宗元这件事,而是反反复复地想着与李夫人的前世今生。原先她总以为李夫人就是古板专制,因为幼年的遭遇而变得行事极端,不近人情,但金嬷嬷那一刹间的欲言又止,宁愿说出胡氏的事也不肯透露李夫人严苛待她的真相,那一定是还有原因的吧?

    原来李夫人真的不是性格使然,而是因为别的原因才那样对她?

    那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她到底对李夫人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晚上她不停地翻来覆去,想破头都没想出来。

    又猛然发觉自己最近对与李夫人的关系上了不少心,便有点不以为然,以那些过往而言,她实在不必要这么着。她向来洒脱,却因为早已经有定论的事情辗转反侧,实在也不像她性格。

    半夜时她就摸出几颗安神丸吃了下去,到天刚亮又醒了来。

    算着胡宗元该进宫了,唤来袁缜去宫门外盯着,自己到了学堂。

    学堂里人差不多来全了,没有晏衡在的日子,真是格外清静。

    胡宗元这边晏衡与李南风商定静观其变之后,正式开始去天罡营上岗,还得一个月才满十五的他,穿上他前不久打来的盔甲之后,也像模像样了。

    靖王妃张罗着办谢师宴,靖王提出要把李存睿夫妇请过来,晏衡立刻觉得也可以请一请李挚和李南风,这样显得有诚意,靖王嫌他嘴多,顺口又训了他,但晏弘却很支持,说道:“早前因为三弟得罪南风的事两家还红过脸,借这次机会大家聚聚,也是好事。”

    靖王本来就不反对,既然有人帮腔,那当然就答应了。正好沈家那边沈翼上门,靖王寒暄了两天,才知道他是为晏弘婚事来的。这一说又才知道原来晏弘与徐家的婚事已经提上了议程,心下顿觉惭愧,没想到当初自己提的建议,如今都正式请媒了他才知道,少不得问了问情况,又嘱沈翼好生做好这桩媒。

    回房再又问靖王妃知不知情?

    靖王妃当然知情,府里大公子的婚事她一个当王妃的能不过问?徐宁那姑娘她也见过了,平心而论,宜室宜家,沈侧妃和晏弘这边没什么意见,自然就张罗起来了。

    晏衡听说后挑了挑眉,一个字儿也没蹦。

    昨儿到天罡营报了个到之后走了,今儿正式到位,自然不能再马虎。

    天罡营分派给他的差事是管秩序,除去操练以外的所有秩序。整个营才不到一百人,全部都是勋贵与将门子弟,这种秩序是能好管的吗?也就得亏晏衡是只老鸟,不然能撑三天他都得俯首叫这人一声大哥!

    早饭后开始出操,他指挥人先把活干了,就搬了张小板凳在树下看起来。

    指挥使廖天呈四十来岁,是前番徐涛事件后新调来的将官,嗓门宏亮,喊起操来声音能传老远。营中这百来号人,除去武举有名次的那几个走了之外,余下的都还必须呆满三年才能出营,这天罡营也就是个短期的给朝廷栽培后继武将的屯营,这百来个人若是真能成才,那未来三十年大宁的江山都无忧虑。而有三十年时间缓冲,后面的青年将领也能续上火力了。

    晏衡双手绕在脑后看着这帮人,忽然被走进来的管卿给打断了:“世子,内务府那边好像出了不小动静!”

    晏衡被内务府三个字刺到,微顿了一下立刻把手放下来:“什么动静?”

    “杭州织造局新进宫的这批丝绸,似乎出了大篓子……”

    ……

    李南风安安静静上了两堂课,课间李舒转过头来,两颊绯红欲言又止。

    李南风正等着她开口,梧桐先来了:“姑娘,袁缜回来了,在院子外头等您!”

    李南风当下示意李舒回头再说,飞快到了门外,径直走向已经在门下徘徊的袁缜:“有什么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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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置于死地!

    袁缜立刻停步:“内务府出事了,胡宗元带进宫的那批丝绸,有一半是货不对版的次品!

    “刚拉进内务府开封验货掌管丝织的太监就看出来了,如今胡宗元及其带来的杭州织造局的人都傻眼了,方才内务府那边也把太师和户部尚书给请过去了!事情好像闹得很不小!”

    李南风听完都惊呆了!

    胡宗元一旦出事肯定跑不了是李夫人下手的,她一直以为李夫人是要等胡宗元进到京师才开始动手,她还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和李挚就是想尽办法也要帮着撸上一把,却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绸缎上动手,这说明她早在胡宗元刚进杭州织造局时她就已经谋划好了,就等着姓胡的进宫这一着呢!

    难怪她那么镇定也沉得住气,胡宗元都到京师了她也只不过是私下里着人往沧州去过一趟,织造局这批丝绸都是供宫里用的,怎么能出漏子?这出了篓子哪里是问罪的份?这可是要杀头的!这是欺君之罪!

    她打了个激灵,说道:“那货有多次?”

    次的程度直接关系到这件事的可信程度有多高,皇帝是个精明人,如果是残次太严重,胡宗元再一喊冤,搞不好这位圣明之君有立案审查的可能,这样一来李夫人就很麻烦了!

    “没有多次,颜色质地都不相上下,但就是次一等,完全不是能拿进宫的那等质料!”

    李南风攥紧手心。

    既然颜色质地不相上下,说明与正品相差不多,这样故意栽赃的说法就不可信了,而胡宗元的申诉听起来就会像狡辩,不要说皇帝不信,首先内务府的人就不会相信,他们不信,又怎么会跟皇帝详细禀述呢?眼看就到年底了,这件事他们也是要担干系的呀!

    由此可见李夫人设计得有多么缜密,原来她要的根本就不只是那笔嫁妆,而是直接要置胡宗元于死地!胡家就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上这条船来了,李夫人存着什么念想还用说吗?李南风早前还以为不过是借此要回外祖母的嫁妆,顺便收拾他们一顿即可,没想到她竟是半点余地都没给人留下!

    她到底是有多恨胡氏和胡家?前世应该是没有这一出啊!

    李南风纵然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也对李夫人这次的出手捏上一把汗了。

    她到底多有把握?

    胡宗元兄弟死了,胡氏要是怀疑到她头上,绝对也不会善罢干休吧?不光是绝了她娘家的后,还断了他们永王府想借织造局揽财的念想,而李夫人理应也不会白白放过永王府?胡宗元是怎么进织造局的,这件事想必她也一定会授意人起底!

    ……想到这些李南风都觉喉头发紧了,她脱口道:“世子在哪里?!”

    “李南风!”

    袁缜正要说话,远处却传来晏衡的声音,他驾着马儿飞奔过来了,到了跟前纵身下来道:“内务府的事你已经听说了?”

    李南风点头:“我正要去找我哥!”

    “别去找了,他肯定进宫了,走,我带你上内务府去!”

    李南风两眼放亮:“你能带我进去?”

    “光明正大是不行,悄悄去还是行的。”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李南风招呼袁缜跟上,回府去坐马车!

    ……

    吏部左侍郎常歆是李存睿给皇帝举荐上来的,新上任,常夫人到京之后特意前来拜访。

    但凡只要是李存睿赏识的人,李夫人也都会尊重有加,李夫人不光挽留常夫人留下用饭,还趁着天光晴好邀请她往自家园子里走了走。

    金嬷嬷是在她们湖边漫步的时候过来的,凑上来跟她说了几句就退开了,李夫人神情里连个微波都没有,平声静气道:“老爷既然去了内务府,那就定在午初开饭。”说完她又与常夫人道:“冬日天短,我们北上之后就惯于早些用饭。”

    两厢寒暄着往前,李夫人仿佛连衣角都没闪动过一下。

    金嬷嬷出来到了前院,面对等候在此的李南风反复咬了几回牙,才说道:“太太心里都有谱。”

    李南风也就不说什么了,火速出门上了马车,与晏衡进宫去。

    作为皇帝的外甥女,太师的掌上明珠,想进个宫还是不难的,晏衡同样轻松。

    内务府在西华门进去,一路都顺利,只是到右翼门西侧,到了衙署范围,不能乱闯了。晏衡当然有办法,换下了盔甲只穿着常服的他引着李南风从甬道七弯八拐地到了白虎殿,渐渐地就听到了有声音了,并且也能看到庑廊下路过的人也多起来了。

    内务府也不算什么机要衙门,又处在宫内,因而没有侍卫,此刻院子里堆满了两座高高的绸山,每一匹都开了封,而内务府会稽司的大臣都在院里,李南风赫然见到胡宗元就在其中,而他旁侧还站着几个人,当中一人与他有几分相似,想必就是胡宗元的弟弟胡宗亚。

    再看过来,李存睿与户部的人也在了,这细细辩认过来时,院门口又有人快步进入,竟是随着礼部尚书梁赐一道进来的李挚!

    李南风趴在镂花窗上张望,事情应该已经进行到一半了,胡宗元面如白纸,两腿正筛糠,说话间就扑通跪倒在地下,声泪俱下道:“下官登船之前是亲眼看着封的,不知道何以会出现这样的事,各位大人,下官当真是被栽赃的!”

    内务府的人闻言怒道:“既然丝绸你有检验过,那漕船上的船工你可曾查过来历?!”

    胡宗元语塞。

    旁侧押货进宫的船工闻言立刻跪下了:“太人明鉴!小的们绝未染指过丝缎,而小的们当初有幸登船,乃是胡大人亲自查过来历也是他亲自挑选的!”

    “船工都说是你自己挑选的人,你如今哪来的胆子喊冤?!”内务府的人都气炸了,这马上年底了,宫里本身要用不少丝绸,年底各宫要赏赐大臣官眷也等着要用丝绸,这节骨眼儿上姓胡的居然还跟他玩花样,他能不气?

    :。:


………………………………

第245章 养育之恩

    ,!

    “大人明鉴,下官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君啊!”

    胡宗元扯着嗓子申冤,但又哪里有什么说服力?在场内务府的人要担干系,户部的人与李存睿与他又毫无交情——不对,怎么会没有交情呢?太师夫人不就是宜乡郡主,是永王府的姑太太么!他怎么能把这茬儿给忘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如同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浮木,掉头跟李存睿施礼:“不知太师是否还记得下官,下官是宗元,是郡主的表弟啊!少时在高家,小弟还曾见过姐夫几次!”

    在场人听到这里,面色忽然一顿,倒是没人料到太师与这姓胡的还是亲戚!

    先前斥骂他的那内务府大臣都面露了些许惶恐,毕竟没有人知道太师是不是来和稀泥的!

    李南风只觉这声姐夫格外刺耳,加之身后晏衡也传来轻蔑谑笑,更是恼火。

    胡宗元却还趁热打铁套起近乎:“姐夫知我一向安份守己,既然替皇上办事又怎会不尽心心力?姐夫务必救我!”

    李南风见李存睿智没答话心下有些着急,李夫人这事她和李挚都知道,自然不会上胡宗元的当。

    但李存睿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他察觉什么疑点要“如实斟察”可就完了!李夫人可是筹谋了好久才把姓胡的推到这份上,总不能败在她自己丈夫手上吧?!

    旁边李挚看起来也不那么镇定了,正想冲胡宗元开口,内务府已先按捺不住:“敢问太师,这胡宗元所说可当真?”要知道李存睿但凡说个留情面的话,这罪就不该胡宗元全担了,内务府焉能不急?

    李存睿打从一进来注意力就全在那两堆丝绸上,还没说过话,听到这里他与内务府官员道:“这个胡大人我从前的确认识,但他是永王府的亲戚,是永王继太妃的娘家侄儿。

    “内子是永王府太妃所出,与胡家不相干。内子外祖家姓周,内子便是有表亲,也是周家的人。”

    这脸真是冷不防打得啪啪响了!

    胡家跟永王府是亲戚不假,可如今的永王府是老永王的填房及其子嗣,跟早就出嫁了的郡主不相干啊!

    宜乡郡主要认,当然是能认,但若不认,也没人敢说她什么,何况李存睿把关系交代得明明白白,这姓胡的跟李夫人没瓜葛?

    胡宗元在众人注视下一阵抖瑟,随后跪下来:“太师夫人年幼丧母,多亏家姐过门后悉心教导,慈爱有加,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太师不认我则已,如何能连家母对郡主的养育之恩也不认呢!”

    胡宗元自然是要当着所有人面逼着李家承认这层关系,但李南风在这边听得却是五脏六腑全开始冒火了!

    夺人嫁妆还有脸敢说什么养育之恩?难道他所谓的养育之恩就是把李夫人养成那么个冷血无情的人么?!

    好在李存睿虽然不可能知道这事会跟李夫人相关,但他又岂是吃素的,姓胡的莫名其妙来攀亲戚,还拿胡氏什么养育之恩来作要挟,他能惯着他奇了怪了!

    他说道:“你这话有些奇怪,你求我救你,却又拿永王府那点旧事来要挟我认下继太妃所谓的养育之恩,我是不明白你以次充好犯下欺君之罪跟继太妃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是想说这件事跟继太妃也有关?”

    李南风听到这儿都忍不住要为他叫一声好了!

    胡宗元要是个聪明的就不会认为李夫人还应该对胡氏感恩戴德回报他们了,此刻被李存睿这么一绕,他立刻懵了!

    这事跟胡氏以及永王府是没有直接关系,可是他挑明了来历,那么谁都知道他背后撑腰的有永王府,这要是把胡氏扯进来,那还了得?

    想到永王跟皇帝乃是共爷爷的堂兄弟,他们俩的亲奶奶如今还就在寿宁宫里头,当下他心一横,起身道:“下官有冤,我要求见太皇太后,请她老人家作主!”

    李挚也是一直冷眼旁观的,到此时两眼里寒光一射,转头与李存睿道:“这厮胡搅蛮缠,让人想说他是无辜的都不能了,今年生丝收成不好,杭州织造局竟还敢玩这些花样,不如让内务府禀公办理,奏明皇上,请皇上圣裁!”

    内务府的人生怕要担干系,见着李挚给了这台阶,当下附和:“半个月前本府收到杭州织造局亲手下发的公函,言明所有丝绸都经过严格审核,并且附有清单,结果到方才却发现货不对版,此事若非杭州织造局弄鬼,就是这胡宗元使诈了,下官也赞成即刻禀明圣上!”

    李存睿道:“那函呢?”

    内务府官员取过来。

    李存睿仔细核对了几匹,合上信纸道:“去写折子吧。”

    “太师!”

    胡宗元一听要扑过来,被户部下的官员上前拖开,护着李存睿走了。

    李挚走到胡宗元跟前,深深睨了他一会儿,也青着脸走了。

    李南风望了会儿那边厢急到抱头痛哭的胡家兄弟,松开攀着窗的手,方才稳住了气息。

    如人所料,胡宗元如同毡板上待宰的鸡鸭,完全没有任何翻盘的本钱——自然他还可以求见太皇太后,但后宫不得干政,英明如皇帝是不可能会因为太皇太后几句话就会罔顾法令的。

    而皇帝这边,年底下丝绸空缺那么大,只要胡宗元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是被陷害,他又怎么可能会轻饶这桩“欺君之罪”?

    胡宗元唯一的办法是把锅扣回杭州织造局,但是,货是他自己验的,船工也都是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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