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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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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根本就是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在自私地责任转嫁给我!当你知道家财万贯的周太妃在高家都不被看得起的时候,你害怕在高家被人低看,所以你不但在背地里折磨敏姐姐,还顺手把她母亲的嫁妆也给拿了过来!

    “你一面羞辱人家的母亲,一面又眼红人家的家产,一面还跟所有人标榜自己是贤妻良母!你还以孝道来要挟我!我高家世代读书人,我也是要脸皮的!”

    永王控制不住大吼,诚如他所言,他是个读书人,他没有这么骂过人,更别提骂自己的长辈,自己的母亲!

    可是她这行为实在是太挑战他忍耐度了,更别说还有一双弟妹来历不明的身世!这样的丑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母亲过两日就搬到二弟府上去住罢,我这里侍候不起了!”

    他咬牙撂下这句话,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屋里传来失控的哭声,他也没有停步。

    ……

    永王一回来就跟继太妃在屋里起了口角的事,到底由于被打了出府的胡老爷而没能瞒住,出这么大的事情永王妃当然要过问过问才像话,是夜永王妃就来承庆殿询问因由,并欲加以规劝。

    永王跟王妃也是少年夫妻,心里烦闷难当,也欲把真相吐露给她,话到嘴边到底忍住了,给自己留了这么点脸面。

    但他要把亲生母亲送到怡郡王府去却令人纳闷了,永王妃能嫁到高家,当然不会是泛泛之辈,私下也难免找机会跟伴随永王进京的扈从们打听。

    胡氏搬去怡郡王府的消息传到京师,是十日之后,这日靖王府要办谢师宴,宴请涂先生,晏衡没去军营,亲自到府门口出来迎接的李南风。
………………………………

第263章 惊人之事

    晏家今日请的人不多,除了涂家一家子之外,便只有李家各房,加上晏家几房,算算人也不少,靖王妃让把临湖的一座小楼收拾出来,用作宴席之地。

    晏衡在门下看到李家车轿到来,跟晏弘一道挨个儿地拱手相迎,俨然一个端方能干的少当家。

    到看见李南风随在李夫人身后下轿时,他两脚不听使唤地走了上前:“天雨路滑,郡主当心脚下。”

    李夫人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被迎出门来的靖王妃地招待走了。

    晏衡正好使了眼色给李南风,引着她到了素日两人打着写功课而密谋大事的靖王妃的药房。

    “你母亲可真沉得住气,胡宗元都身首异地大半个月了,她还绷着个脸呢。”

    这半个月里,胡宗元事情的余热还未散去,朝廷拿盐业,丝织的事情在朝上狠说了几日,年底本来就该是各部述职的时候了,这一来又更加多了几分压力。

    这是份内事,倒也不算什么,只是那一船被胡宗元“贪墨”了的丝绸缺口不知如何才能填补上去。

    便就有钦差南下协助织造局筹集丝绸,李南风暗暗祈盼洛咏这边能来得及。

    再回到说李夫人,虽然她这份定力的确是常人难及,但李南风和李挚还是感觉到了细微的变化的。

    比如说她话就比从前多了一些,也确实不再时时刻刻都绷着了,但对李南风却一点儿也没有放松,还是每日盯着她做女红和读书。

    对李挚的婚事也同样上心起来了,要不是因为腊月冬月不适合议婚的话,多半这个时候早已经张罗起来。

    这便有理由使李南风相信,李夫人的严格跟她心里对胡家的仇恨是没有关系的,她刚才对晏衡的那一眼,实则是出于对李南风,毕竟这两年他们俩时常走在一块,李家人已经司空见惯。

    不过上回塞红薯给李夫人时提到晏衡,李夫人却始终没说什么,也是让人意外。

    “少说废话,有什么事快说吧。”

    李南风端起温到刚刚好的菊花茶来喝。她来靖王府这么多回,口味什么的都让靖王妃身边人记得很清楚了,她可是越来越喜欢上晏家来了。

    晏衡便就把胡氏搬到二儿子高榕那儿去住了的事跟她说了。“侍卫打听胡氏,从嘉兴打听到了信阳,就听说你舅舅回去之后就跟继太妃吵了起来,随后胡氏就被怡郡王接到府里去了。”

    李南风虽然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但来得这么快还是出乎她意料。

    按说胡氏是永王的亲生母亲,周太妃的嫁妆落在他和胡家手上,那也是他们得了好处,按照他们那一窝的禀性,难道不应该是把事情捂下来么?怎么这永王居然还怪上了继太妃?

    “胡氏这边查出什么来没?”她问道。

    “有所收获。”他拿出一卷纸递给她,“胡氏原先在嘉兴以貌美温顺出名,后来为高家所知,当时高家正好要给你外祖父高潜续弦,就着人去说了媒。

    “而胡氏在过门之后……”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捏着下巴觑起她来:“高家有个旁族子弟叫高幸的,你听过不曾?”

    李南风抬起头。

    晏衡表情有些玩味:“这高幸年少貌美,却家徒四壁。那会儿曾帮着你外祖父打理家族庶务,往高家二房去的挺多。

    “从侍卫查得的时间算起来,胡氏进门未到半年有的永王,永王刚出生,高幸就到你外祖父身边来了,后来你姨母出生之后,高幸就突然得暴病死了。”

    李南风只觉后脑勺一阵凉风蹿过!

    “什么意思?!”

    “胡氏早就成了为了嘉兴城里的传奇,侍卫在嘉兴呆了不到两日,就把她生平听了个仈Jiǔ不离十。

    “后来再往高家祖宅这边打听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一回事,有风声说高幸是在吃过胡氏赏去的女儿满月酒的喜饼后死的。

    “另外,怡郡王高榕比永王小了四岁,锦阳郡主却只比怡郡王小了一岁。”

    李南风是惯于心计之人,这番话什么意思就不必多说了,这个高幸拥有跟胡氏很多私下接触的机会,而且他是在胡氏生完锦阳郡主后死的,也就是说胡氏在高幸死后就再没有生了。

    如果李夫人的推测属实——李夫人与胡氏互为敌人,那会儿她必然会处处留心她,胡氏即便无把柄留下,有痕迹留在李夫人眼里也正常,她反复跟永王说这话,那多半是空穴来风了!

    胡氏进门才有的永王,那可以完全排除她**进门——事实上她想怀胎进门也是不可能的,大家族对这方面的把控还是相当严格,何况胡家又非大户人家,高家更是会小心。

    胡氏生下永王后相隔四年才有的怡郡王,没隔一年又生下锦阳郡主,那么中间那四年胡氏和高潜干嘛去了?

    胡氏嫁进高家注定是负有繁衍子嗣的使命的,生下长子后几年没动静,公婆的热情不会降低?她的地位不会受到威胁?随着高潜年龄渐长,高家不会张罗给他纳妾?

    连续几年肚子没动静,胡氏必然感受到了焦虑,所以就看中了年少貌美,又家徒四壁的高幸。

    那么,事实便是胡氏跟高幸通奸生下了高榕与锦阳郡主,最后胡氏为免事发,所以下毒杀了他?杀了孩子的亲生父亲?!

    倘若这事是真的,那宗室可就要有大戏唱了!

    胡氏的次子高榕与锦阳郡主都是在高家长大的,受皇室恩荫得到的爵位,受尽了高家一切好处还占高家子孙的名,太皇太后那能受得了?这事放在天下任何一家里都是让人无法惹受的,更别提皇家了!

    但是再一想,李夫人却始终持着这杀手锏没使,这事儿要闹到那地步怕也很难,前世怡郡王和锦阳郡主都没被褫夺封号,晏衡还曾说过锦阳郡主趁着给兰郡王妃奔丧而到李家来求见过李夫人,这就说明前世太皇太后和皇帝殡天之前都不知道这件事!

    高幸死了,李夫人也没能掌握到证据,所以她才只能通过告诉永王来达到撕破胡氏伪善嘴脸的目的。


………………………………

第264章 有证据吗?

    她问:“高幸还有家人吗?”

    “他当年是娶了妻的,也有一个儿子。沾了皇家的光,如今高幸的儿子负责打理嘉兴本地的皇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李南风想了下,胡氏这些丑事必须揭开,但李夫人都没有捕风捉影去禀宫里,自然是证据难寻。

    但宫里可以不告诉,不代表不能告诉别的人,这胡氏凭着副肚皮混成了人上人,如今有多少羡慕的人,就会有多少嫉妒的人。

    前世李夫人未能揭开这丑闻,是因为她个人力量有限,如今既让她李南风知道了……

    打开那卷纸扫了几眼,她道:“这么说侍卫回来了?”

    晏衡点头,但他马上又道:“还有几日就我生日了,当然你要是能送我个价值好几百两银子的寿礼的话,我也是可以再派他们去的。”

    “你生日?”李南风愣了下。恍然记起他生日的确是在这时候。

    “我都送你两回了,你是不是也得回个礼给我?”晏衡理直气壮。

    李南风又想起来了,去年他生日的时候他爹娘带着他还有晏弘他们举家往京郊别邺去住了,东西她是没怎么准备,原本打算请他吃个饭的,他不在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都靖王府的宝贝疙瘩了,还指望我送的那点礼?”

    “指望当然是不指望,但礼尚往来这是规矩,你也不能白拿我的呀!”

    李南风冷哂。不过看在“礼尚往来”四字上,今年再请他吃顿饭得了。

    “哪天有空,我去翠微楼订包间。”李南风说着,又低头翻起卷宗。

    晏衡想说什么又抿住嘴了,末了只道:“想得你个生日礼怎么就那么难呢?”

    李南风倒不是不肯送礼,主要是她长这么大真没怎么费心思送过男子礼物。

    家里兄弟,包括学堂里晏家兄弟生日,她都是随大流。

    本来晏衡这里她随大流也就行了,但是去年她也挑了柄扇子送给他的时候,被他狠狠鄙视了一番,一度要把送她的小老虎给要回去,所以后来就改成要请他吃饭。

    说真的,按他们俩的关系,她能收他的礼物,并且请吃饭回赠已经是很难得了,他却还挑三拣四!

    李南风也不用他再派侍卫去,说道:“我让袁缜去。”

    晏衡道:“侍卫不好用?”

    “袁缜本来就是南方人,他去了比侍卫更方便!”

    李南风心里算得透透的。

    晏衡把茶喝了,忽然道:“袁家住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走?”

    “袁缜他爹还没回来呀!”

    晏衡道:“那他这趟辽东可去得挺久的,都去一年多了。”

    李南风也觉得这话很对,袁缜父亲虽说押镖过去行程是得慢些,但一年多还没回来也是有点久,他还让袁婧姑侄进京等待……不过袁婧又说他一直有信过来,想来也许有别的事情耽搁了也未定,便不深究了。

    想到李挚今日也到府来了,便想去寻他把方才这重要的消息给说了,三两下把菊花茶喝完,起了身。

    晏衡今日也有待客的任务,便引着她同往西边子弟们所在之处。

    李挚与晏弘一个在礼部一个在翰林院,素日衙门里也常有机会碰面,今日便由晏弘来招待涂李两家这些才子们。

    屋里屋外都是男人,李南风虽是个女的,但是在场都是晏弘李挚一辈的大龄青年了,再说又还有涂先生的孙子在,也没有谁会把才齐晏衡胳膊那么高的她当女人看。

    但有这么多人在,李南风也不方便跟李挚说,到头来只是混了两杯晏弘私藏的贡茶吃了就出来了。

    吃饭的时候她倒是让丫鬟跟李挚递了句话,让他早些回府。

    饭后李夫人要与涂家女眷再聊聊,李南风就先回来了,李挚后脚到家。

    听完胡氏这消息,李挚也是吃惊起来:“还真有这回事?”

    “如今看来倒不像胡诌了,要知道这要是被永王告到宫里,母亲也会有麻烦的,她应该也不会平白无故乱说。所以这事倒是挺可信的。

    “而如果此事为真,那高幸就是死在胡氏手上,她手沾一条人命,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好下场了。”

    “但又要如何才能使这番真相浮出水面呢?事情过去都二三十年了,证据肯定没有了。就是证人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李南风道:“你不是也要请了姚凌帮忙吗?他那边如何?”

    “姚凌那边还没回我。”李挚道,“不过要捅穿这事也不是没有办法,高幸若真是中毒死的,仵作验尸骨是能验出来的,但这必须由高幸的家人报官。

    “只要报了官,高幸的死因就能有说法。但要证明高幸是死于胡氏之手,就还得在结果出来之后有个强有力的证人。”

    “那就只有胡氏身边可能存在着了。倘若这些都是事实,胡氏身边一定是有知情人的。”

    李挚想了想,说道:“先请金嬷嬷过来坐坐。”

    ……

    金嬷嬷年纪大了,早已经把李夫人出行之事转交给了金瓶银簪她们几个,今日趁着大雪未化,她采了些梅花顶尖上的冰雪储起来,预备着来年做腌食之用。刚把坛子封好,梧桐就来了。

    听说是李挚兄妹请她,她倏然就警觉起来:“有说是什么事么?”

    “世子和姑娘说请嬷嬷去吃茶。”

    金嬷嬷猜想是借口,但也不能不去,便擦擦手往扶风院来。

    李南风笑嘻嘻拉了她坐下,给她端上早就沏好的茶,说道:“嬷嬷别紧张,我们只想跟您唠唠磕。”

    金嬷嬷看着他们又板不起那个脸来,只吟吟笑道:“唠什么呀?”

    “嬷嬷这几日容光焕发,看着年轻了十岁!”

    金嬷嬷呵呵道:“都皮打菊花皱的人了,年轻什么?不过姑娘嘴甜,老身笑纳了。您改天也去太太面前使使,哄太太也高兴高兴。”

    李南风打开点心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说道:“我就不兜圈子了,胡宗元那事儿我们都心里有数。想头问问嬷嬷,可知母亲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

第265章 知情人呢?

    金嬷嬷猜着就是说这个。按理李夫人只信任她,又费了那么多力部署隐瞒,她是不该透露出来的,但如今计划都成功了,且上回都已经被他们逼问出来了,她也就无谓再遮遮掩掩了。

    她说道:“这些年太太虽然没回去,但高家情况还是了解的。

    “继太妃面上做得圆滑,永王又是个糊涂的,对她这些事倒像是真不知情。此去信阳,必然会有一番惊天动地。

    “此事太太并不想牵连更多人,倘若永王跟继太妃摊牌了,他们母子反目,让胡氏尝尝恶果,再拿回那笔嫁妆,太太应该就不会再理会了。”

    李挚捧茶道:“我近日听到点风声,说是胡氏的次子,也就是怡郡王高榕,身世有点不清不楚,不知道是否真有这回事?”

    金嬷嬷手一抖,茶水溅湿了衣衫一片:“这话怎么说?”

    李南风赶紧招呼梧桐拿帕子擦拭,金嬷嬷拂开梧桐,又正色道:“哥儿姐儿都是金尊玉贵的正派人,从哪处听得来这样的消息?”

    李挚道:“我正好上礼部遛达,又发现怡郡王与永王年岁相差四岁,与锦阳郡主却只差上一岁,感觉有些蹊跷。

    “按说高家我外祖父那辈人丁不算很旺,胡氏过门时我外祖父年纪也不小了,按说胡氏该放开肚皮生养才是,如何生了永王倒又停了四年?”

    金嬷嬷有几个胆子敢非议宗室秘闻?立刻站了起来。

    李南风飞快又搀着她坐下,咧嘴说:“这里就咱们仨儿,门窗都关了,嬷嬷不用怕。”

    金嬷嬷面色凝重:“你们倒是告诉我从哪儿听来的?”

    “嬷嬷别管从哪儿听来的。不管从哪儿听来的,我们都已经听说了。如果您知道,还请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

    金嬷嬷唉地一声跺起脚来:“你们知道这些是想做什么?如今的高家可不是过去的高家了,如今是宗室,是皇亲,不是旁人可以随便议论的,更不是由我这个仆人能说三道四的。

    “要是让太太知道我跟您们说起这些,不被太太骂死才怪!”

    “我和哥哥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母亲又怎么会知道呢?而且嬷嬷肯告诉我们,我们自当也要保护好嬷嬷您才是,请您放心!”李南风跟她作出保证。

    金嬷嬷嗔怪地瞅了她一眼,气鼓鼓坐下:“你们俩啊,你母亲小时候都让我操的有一半心这么多!”

    李南风噗哧笑道:“那是,谁让金嬷嬷爱屋及乌呢!”

    金嬷嬷也被逗得不好意思了。

    她凝了凝神,随后正色:“世子刚才说的,老身可没有什么证据。”

    李挚知她谨慎,便换了个问法:“嬷嬷最是心细周到之人,当年在高家,您可发现过继太妃有哪些异状?”

    金嬷嬷垂首沉默,说道:“高家虽说子嗣不利,但各房有各房的不同。有些是有女无子,有的是早夭,老王爷许是属于先天体弱。

    “太妃与老王爷成亲那会儿都还年轻,倒是没出三个月就怀上了。胡氏怀永王的时候,那会儿老王爷已经有二十六岁,胡氏是过门有半年才怀上的。

    “那半年里急于求成,太皇太后还敦促大夫给他们吃药调理,但也还是有半年才怀上。

    “当时就觉得二房要个儿子太不容易。没想到永王生下来后,果然一连几年都没动静了,这次就是吃药都不管用了。后来……”

    她停下来。

    “后来怎么样?”李挚眯了眯眼。

    “胡氏为了彰显她是个慈母,特意把咱们的院子安排在正房附近。那会儿老王爷负责打理高家庶务,时常在外收租回不来。

    “我们先是听丫鬟说正房夜里经常有门开的声音,先是以为老王爷回来了,后来偶尔发现竟然不是。”

    金嬷嬷已经有些难为情。这种事情当着两个未成婚的孩子说起来,令她颇有几分为老不尊的感觉。

    “嬷嬷只管往下说吧。”

    李挚碍着妹妹或许也还有些迟疑,李南风却百毒不忌。

    金嬷嬷只好道:“后来我才知道老王爷并没有在那时回来,再后来因为胡氏的恶行,也想过去堵一堵,但却再也没有找到这样的机会了。

    “所以究竟是不是,我们也不好说。如果不是因为后来没多久继太妃就传有喜了,我兴许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上面去。

    “太太那几年被继太妃唤着往房里去的次数多,可能也有点察觉,但是老身没听她亲口说过。”

    屋里倏然静了一下,李南风看了眼李挚,又问:“高幸的死,有疑吗?”

    金嬷嬷又愣道:“姑娘连幸大爷都知道?”

    李南风点点头。“听说他是锦阳郡主满月酒后,吃了喜饼暴毙的。有这回事吗?”

    金嬷嬷深沉点头:“当时高家给各房都送了喜饼,幸大爷吃没吃我不知道,但他确实是当天夜里出事的。”

    “这件事当时高幸家里没报官府?”

    “当日的晚饭是幸大奶奶做的,有道菜是野蕈烧肉,饭后夫妻两人联同儿子钰哥儿都栽倒了,是幸大爷的母亲九太太是日胃肠不乱而未吃,于是逃过一劫。

    “九太太发现了就立刻呼人,后来幸大奶奶母子救回来了,幸大爷过去了。

    “大夫看过桌上饭菜,野蕈里夹着两只毒蘑,就此认定幸大爷是误食毒蘑致死,也没有人疑心什么。”

    “那嬷嬷可疑心过?”李挚问。

    “是有的。”金嬷嬷沉吟,“因为他是最符合我们猜测的那个人,而锦阳郡主刚出生他就死了。”

    停了一下她又道:“不过这些我们都没有证据,只是‘疑心’而已,也从来不敢,不曾对外说过。你们也不要莽撞,这种事一定要把住自己的嘴,不然很容易引火烧身,给老爷太太带来麻烦。”

    李南风道:“嬷嬷放心,我们肯定不给父亲母亲惹麻烦。”

    金嬷嬷听到这声保证才放下心。

    李南风沉吟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嬷嬷方才既然说高家的情况这些年您和母亲都知道一些,那么您可知道胡氏身边如今可还有当年的知情人在?”

    “嬷嬷,太太回来了。”

    正说到这儿,梧桐把门叩响了。


………………………………

第266章 赚钱了吗?

    金嬷嬷连忙站起来,要出去。

    李南风拉住她:“嬷嬷不慌,先告诉我们再走!”

    金嬷嬷走不脱,只好道:“都二十多年了,当年那些知情的自然都发卖的发卖,驱逐的驱逐了。

    “不过那会儿她身边有个叫铃兰的丫鬟,原是管胡氏妆奁的大丫鬟,锦阳郡主出生之前她犯了事,也要被处置来着,结果被另一家买走了,如今不过三十多岁,想必还打听得着。”

    “是哪家买走了?”

    “是个过路的客商,听说是常州人,姓唐,一眼看中了她,就跟老王爷恳求,出了八十两银子买回去做小妾了。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金嬷嬷说着看向门外,又急道:“老身得走了,太太回来要用驱寒汤的!”

    说罢竟是飞快出了门去。

    李南风站在门口看着人走远,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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