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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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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嫔想想,点头道:“也好。也快开宴了,你们坐坐就过去。”
说完笑着走了。
李舒目送她离开后,跟李南风道:“荣嫔看起来跟太子殿下的确是情份极深的样子。”
“也许吧。”李南风想起前世,“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如果不是有过特别难得的付出,又怎么会奉为庶母对待。”
当然这不代表她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大多数人会这么认同吧。
以及她仍不明白,荣嫔在太皇太后重病的当口究竟为何来了精神?
她敢肯定那不是她的错觉。
宴会举行之后皇帝留下几位重臣吃茶,其余人就散了。
李南风没有晚上再赴宫看戏的打算,因为按规矩订了亲的准姑爷除夕这日需要到准岳家来送辞岁礼,她打算留在府里跟魏珣讨压岁钱。
碰巧李夫人也不待见看有些人的嘴脸,宴后喊她回府,她立刻答应了。
将到家门时门前就有许多人了,看起来像是魏家的车轿,但梧桐忽然提醒她:“姑娘看,那好像是袁娘子。”
李南风一探头,果然见袁婧勾着头自街头慢慢地往前走着。正想要张嘴打声招呼,袁婧忽然一停步,又转身快步地往来路走去了!
李南风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失态,不由心里一紧。
回头看看李夫人的轿子已经进了府门,便把轿夫唤停了,自己麻溜下地,唤人跟了上去。
袁婧沿着街道疾步走着,不一会儿又回到茶楼,直接塞了一锭碎银给伙计:“我要见见那个说书先生!”
李南风气喘嘘嘘追到茶楼,一看店堂里没人,又直奔楼上,就见正演着杂耍的楼堂角落里袁婧正跟个五十多岁做说书人打扮的老头在说话,表情专注又凝重。
李南风见她没出事便放了心,这里气还没喘匀呢,便先找位置坐了下来。
袁婧全副注意力都在说话人身上,完全没有察觉李南风追了过来,她问道:“你方才说当今皇上是嘉兴人,年纪四十上下,他会占卜观星,还是在太子殿下不满一岁的时候接了他在身边抚养的?”
“这点千真万确!老朽可都是听昔年征战过来的将士们说的,并且老朽在此已说书两年,来听书的不乏文臣武将,并未有一人提出与事实不符!”
袁婧攥着拳头,又问:“那你可知太子殿下今年具体多大年岁?”
老头儿捋须想了想:“我记得当初立朝册封太子诏告天下的时候,曾说过太子时年十五岁,那么算起来,今年应该是十七岁。”
因为建国时虽然已经是冬月,但也算一年。
袁婧收回身势,背倚在椅背上,没再说话。
老头儿等了片刻,问道:“娘子可还有问话?”
她摇摇头,双手把脸捂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那头的李南风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交谈,毕竟袁婧本就跟街头人群常有往来,但看到她此刻状态,却觉有些不对了。
她起身走过去:“娘子?”
袁婧没动,直到李南风唤到第三声,她才似被惊醒,放下手来。
李南风看到她眼圈儿通红,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袁婧怔坐片刻,随后伸手把茶端起来:“没有什么,只不过刚打听到一个人渣。”
李南风顿住,下意识问:“什么样的人渣?”能被袁婧这样的女子出声痛骂的人不多见呀。
袁婧扭头望着窗下人海:“我孩子的爹。”
………………………………
第307章 他不值得
虽然早就听袁婧自己说过她年轻时也曾四处撒野,这么久的相处也知她不是个迂腐之人,但此刻她吐出的这句话也还是让李南风顷刻就炸了!
店堂里人多,方才他们说些什么她当然不可能听得见,但人渣两个字也太劲爆了!
“你,你,你是说你丈夫?!”
她不自觉地在桌子这边坐下来,一颗八卦之心简直激动到发抖,不过她丈夫不是死了吗?
而且她居然还有孩子?
她这么通透的人居然也遇上个渣男丈夫!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如果说早前李南风还当她是半个朋友半个长辈,此时此刻这距离陡然就被渣男两个字给拉近了!
袁婧摇头,站起身走下楼。
李南风只能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沿着街头往前,袁婧没有说话的意思,李南风也不好去打扰她。
如此走了不知多久,总之都路过李家门前两回了,袁婧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眼看着天色将暮,李南风心下担心更甚,正想唤停,她却忽然在一座酒馆前停了脚,转身看着她:“要不要陪我坐坐?”
“那当然!”
李南风只觉义不容辞。
两人进了店,袁婧依旧挑了个角落坐下来,唤来伙计道:“给我一壶酒。”
伙计有点为难:“咱这是酒馆,往来的男子多,不卖酒给良家妇人……”
李南风当即掏出张银票拍在桌上:“今儿我包场!给她上!”
伙计被这阵势吓得肝儿颤,立刻拔腿去驱客拿酒。
李南风挥手让护卫们守在外头,然后在袁婧对面坐下,接过酒壶给她斟了一杯。
袁婧扶着杯子,把酒啜完,才忽然道:“南风喜欢晏世子吗?”
李南风整个人一抖:“不,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一天到晚贱得皮痒,我不打死他就不错了!”
袁婧微微扬唇,扶杯道:“我年轻时喜欢过一个人。”
李南风立刻凝神。
袁婧看着杯口:“其实袁缜的父亲不是我的亲哥哥。”
李南风愣住。
“当年我父亲辞官归乡,带着我在淮南县下的山村里隐居,家母过世早,家父也没再娶,他收养了当年一个孤儿为养子,就是袁缜的父亲。
“后来我大点了,又领养了村里一个孤女作养女。所以,我本来其实还有个妹妹。”
袁婧顿了下,接着道:“我们仨都跟着父亲学本事,那年他找上门来了,十八九岁的年纪,大约因为去过很多地方,不像寻常少年那么幼稚,因为读过很多书,虽然话不多,但每每说起话来却言之有物。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又有魅力的男子,一下就喜欢上他了,经常拉着我妹妹一起去找他。”
李南风点头:“人之常情。”
“但他不喜欢我。”
李南风:“……”
袁婧给自己倒酒,接着道:“我在山野中长大,虽然读书,但并不循规蹈矩。
“我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心意,他学徒时我拿本书陪着他,他上山打柴时我也跟着去,可他从来不理我,他会武功,所以后来干脆躲在树上,让我找不着。”
李南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感,但想想爱而不得,无论如何都是件糟心的事情。
“你没有想过放弃吗?”她问。
“想过啊,”袁婧道,“他这么不喜欢我,我追着他跑的样子,有时连我自己看了都讨厌。所以我也逼着自己疏远他了。
“可是一个屋檐下住着,总是有碰面的机会。加上我们都是同桌吃饭,同屋学习,想看不到他都难。
“有天夜里我在山上观星,把脚给崴了,他背我回来,我趴到他身上那刻,忍不住抱着他脖子跟他告白。
“我流着眼泪说有多喜欢他,我心里难受成那样,他却终是一个字没回应我。
“有不得已的时候,他宁愿跟我妹妹接触,也不愿意靠近我,我想,他对我什么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于是我终究也是死了心。”
说到这里她看了杯子里的酒,半晌后又说道:“但家父就我一个女儿,自然是疼我的,他跟他提出结亲,他死活不答应。
“我父亲便就撂下狠话,若是答应成亲,便将所学之术倾囊相授,若是不应,那师徒情分到此为止。
“我想,父亲这么做应该也是不愿意我成日看到他而纠结,索性让我看到个结果。
“我以为他肯定会下山,没想到过了三日他竟是答应了。我心里还是有点失落,因为我并不想要勉强成就的婚姻。
“我们还是成了亲,他也并不与我圆房。我问他为什么,他先是不说,后来再问,他干脆走掉。
“但我心里既然有他,自然这些也是不在乎的,我相信只要我用心对他,总有一日我会感动他。
“我觉得自己善良,长得好,机灵,又聪明,我也愿意为他付出,愿意追随他,他也没有道理不喜欢我。
“可是半年过去一点进展也没有。直到有天夜里他下山回来,喝醉了,我给他收拾的时候,他迷糊之下才与我有了夫妻之实。”
李南风松了口气:“那也还好。”至少有了开端。
袁婧扬唇:“可是翌日等我醒来,他人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对,他走了。”袁婧道,“他后悔了。留了句对不起给我,就再也不见了。”
听到这里李南风坐不住了。
先前说男人对袁婧不理不睬她还可理解,不喜欢一个人,那是不管你再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可是既然答应了人家的条件成了亲,又怎么能成了亲不碰人家,到最后有了夫妻之实居然还拍拍屁股走人了呢?
这也太无耻了吧!
简直是个让人唾弃的懦夫!
“后来呢?”她忍耐着问。
“后来我当然也找过他很久,都杳无音信,这么多年我想他早就死了。就是没死我也当他死了。
“——南风,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自己掂量清楚。如果他实在不喜欢你,就算了。为一个无心于你的人投入太多不值得。”
袁婧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浅抿起来。
………………………………
第308章 渣男特色
李南风听得心里很不痛快。
她自己是被渣男祸害过的人,知道这种苦。袁婧这样的女子,不但好而且痴情,居然也有人死活喜欢不上?
喜欢不上就喜欢不上吧,也不能在有了夫妻之实后这么对她吧?
她问道:“那孩子呢?”
既然是“孩子的爹”,那必然得有个孩子吧?
袁婧神色黯了下,把酒喝了。
李南风道:“孩子还好吗?”
她心里其实是不抱希望的,因为袁缜从来没提过他还有个表弟在世上。
果然袁婧没回答,只是看着酒杯里的倒影出神。
李南风便换了个话题:“那这人渣是谁?他在哪里?!”
“他是谁不重要。”袁婧啜着酒,“已经不会有任何影响了。”
……
疏夏眼看着天色全黑了,还没见李南风回来,不由有点着急,但听车夫说护卫和梧桐都跟着,又才放了点心。
可是再放心家宴也要开始了,全家人都在,总不能缺了个她吧?那还不是给了现成的把柄给李夫人抓?
忍不住就到袁家来了,一看袁缜也在家门头探头探脑,不由问:“袁公子在看什么?”
袁缜道:“我姑姑出去到如今还没回,我这都急死了!”
疏夏怔住:“那娘子去哪儿了?”
“不知道啊!”
“那还不赶紧去找找!”
袁缜本来就想去来着,听这一说就立刻奔上街头。
酒馆里袁婧喝了小半斤酒,除了一双眼睛变得更清亮,其余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站起来:“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李南风只好再次跟着她起了身。
走到门口她忽然想起来:“对了,娘子的妹妹呢?她还在么?”
袁婧望着门外:“她死了。我怀着身孕不久就开始打仗,我是避乱途中生的孩子。
“那天夜里我们的客栈起了场大火,哥哥嫂子把我拉出来了,但刚出生的孩子和她在一起,最后我们只发现互抱在一起的大小两具焦尸。”
门外已万家灯火,远处宫城方向正在放烟花,一朵接一朵,不断地在空中盛开,照亮夜幕。
宫城角楼上华灯闪耀,耀出不少锦衣冠服,与这喧闹繁华的大街倒也算相得益彰。
她痴痴地望着那片繁灯,而李南风痴痴地望着她,心里已然翻腾。
……
回到李家门前,恰与袁缜迎头打了个照面。
“姑姑!”袁缜奔上前来,随后又道:“你们去喝酒了?!”
李南风竖起食指嘘了一声。
袁婧冲袁缜笑了笑:“走吧,回家吃年夜饭。”
这边李家也开始出来人了,李南风便没再多说,回了家去。
……
宫里依旧不会缺人伴君辞岁,到了傍晚,东华门内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皇帝坐于高台,底下两旁百官分坐,大殿里琴瑟争鸣,好一派歌舞升平。
太子看了会儿,觑见皇帝似有些意兴阑珊,自觉也没有什么意思。
好在没多久便乐声便停止了,烟花炸开,大伙又移步角楼观灯。
礼部这一夜是没多少时间休息的,到子夜过后,又得张罗太庙祭祀的事。
当然皇帝太子也没有时间属于自己,宴散后太子伴着皇帝回宫,说了几句午宴会之事,而后皇帝就道:“听梁大人说,今日宫宴是仲文与鸿胪寺联手操持,倒是面面俱到,有乃父之风。
“你明儿记得提醒朕给礼部,让他们拟个旨,回头送到礼部去嘉奖一下。”
太子略想,说道:“既是仲文的功劳,那么与其送去礼部,倒不如送去太师府。”
“为何?”皇帝挑眉瞅了眼他。
太子郁闷,便就把今日李家女眷被官眷们排挤讥讽的事给说了。
皇帝凝眉道:“有哪几家?”
“工部右侍郎冯家,兵部左侍郎伍家,刑部右侍郎余家,以及吏部郎中郭家。”
皇帝略默,问他:“你怎么看?”
太子道:“从前只听说世态炎凉,却未曾亲谙,朝中正三品官眷们竟是这样的肚量眼界,让人生忧。”
皇帝沉吟:“她们不过是因为吏部尚书之位悬而未定,都防着李家再复起罢了。
“倘若蓝姐儿与她母亲今日殿前失仪,落了话柄给人,她们便有理由将李家声威再往下压一点。而朕若要起用存睿,顾虑就更多一点。”
太子点头:“很是,倘若父皇顾虑不决,那他们自然也就更多争取了时间。”
说完他又道:“不过父皇是否有意如此安排?”
皇帝未置可否,只道:“先去歇着吧,睡不了两个时辰又得起来了。”
太子终是偃旗息鼓,告退出门了。
殿里已无人,皇帝推窗望外,寒星缀满清空,他转身点上了三柱香,插在香炉里。
……
李挚因为还要操持祭祀的事,故而与同僚呆在衙门压根就没有回去。
太监来传旨嘉奖,同样还在忙碌的同僚都小小激动了一下,纷纷打趣着要讨赏。
李挚得到肯定,自然乐意散财,便要宜姜回去取金银锞子,大伙又收敛住了,笑道:“赏钱就算了,来年仲文请我们吃顿开年饭,咱们就心满意足。”
吃饭又有什么难的?双方说好了,便又继续干活。
许是有了嘉奖激励,接下来的事情大伙也卯足了劲,等到祭祀完毕,天边也将乍亮,接下来文武百官与宗亲勋贵都得进宫觐见。
这一忙,就得直接忙到午前才结束,正好回府赶上初一的家宴是差不多了。
李南风讨得了魏珣的压岁钱,饭后又与李勤带着家里几个小的放烟火,折腾到近子夜才歇息。
上到床上却又不由想起袁婧,忍不住替她感到愤慨。
又联想到自己,世间渣男这么多,还真是渣得各有各的特色,有像陆铭那样登鼻子上脸的,也有袁婧瞧中的这种始乱终弃——差不多也可以这么说吧,形形色色,五花八门。
她又不禁好奇这个人究竟是谁?
袁婧既然打听到了,那么想必此人就在京城。
再想想今日与她交谈的说书先生,她不禁喊来梧桐:“街头茶馆通常过完年什么时候开张?”
“京师不比外地,通常初四五就开张了。”
李南风琢磨了一下,缩进了被窝。
………………………………
第309章 臣妾担心
晏衡拿着那千两银票自宫里回来,心里也揣着疑云。
太子让他寻的人不消多说,他早已经猜到是他生母。
但他竟然不曾光明正大地找,而是让他私下暗访,这未免让人感到奇怪,难道这事还不能让皇帝知道吗?
再想想前世皇帝也是这般神秘,这就更让人好奇了。
但既然是太子生母,那按理说不应该只有这么点线索,他们爷俩这究竟是要闹哪样?
搁府里寻思了两日,这日就还是决定进趟宫。
接下来便是相互送年礼走亲戚的时间,各府热闹欢腾不亦乐乎,宫里就没那么热闹了,往年还有李夫人年内进宫走走,今年就只有兰郡王。而且兰郡王妃身体不好,兰郡王也平白少了很多次数。
太子在东宫歇了一阵,看看四面围得跟铁桶一般的宫墙,问王信:“这几日城里又什么模样呢?”
王信道:“过年是一年里最大的节日,今日城里必然已经热闹欢腾。”
太子略沉吟,道:“我们也出去走走吧。”
“外头人可多……”
“我也不走远,去李家坐坐就回来。”
王信无法拒绝,只好下去安排。
刚到门下便说靖王世子来了,王信很高兴,连忙又回殿禀告太子,毕竟城里人多,伴着太子出门也是要担风险的。
太子等晏衡进来,就埋怨说:“我这正打算微服出巡,你就来扫我的兴了。”不过还是坐下来,让人上了新到的贡茶,“这大过节的,有什么事情?”
晏衡看了看左右,等太子会意后把人摒退了,才说道:“就前两日殿下说的那事儿,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线索更多点好找些。
“不然耽误时间不说,找的久了也怕引人起疑。再者,时间越往后挪,有些事情也不好说,生老病死什么的。”
如果真是太子生母,作为他当然也想尽快查个水落石出。他不相信太子找不到办法,只看他想不想给罢了。
太子道:“我没有别的线索。”
“那之前那些线索殿下又是自哪里得来的?”
太子瞥他一眼。
晏衡立刻知趣闭嘴。
殿里静了片刻,太子端茶:“你先回吧。”
触到了人家禁区,晏衡哪还敢多说,当下退出来。
在原处静坐了片刻,太子起身往殿外走来。
乾清宫里皇帝跟兰郡王在下棋,一面唠着家常。看到太子,皇帝让他坐在旁边。
一局下完,兰郡王落败,叹着说:“小时候就不是皇兄的对手,如今更是不及了。”
皇帝扬唇清盘:“谁让你不长进,太子如今都能跟李太师对羿了。”
兰郡王听到这里笑道:“那是,也不看看谁的儿子!”
这马屁拍的舒服,皇帝撑膝笑看了太子一眼,而后招来常春:“把那副翠玉棋盘赏给兰郡王。”
兰郡王谢了恩,起身又笑道:“臣弟就知道但凡夸夸太子就没有亏吃!臣弟告退,下回再来!”
皇帝笑骂了他一句,等他走了,让太子坐在了对面:“怎么不出去走走?年节时正是观望民生之际,不必成日在宫里拘着。”
太子捏了颗白子,说道:“年节乃团圆日,儿臣亦想呆在父皇身边。”
“孝字挂在心头即可,不必处处谨慎。你是储君。”
太子嗯了一声,又说道:“父皇,儿臣前几日,梦见母亲了。”
皇帝捉棋的手指一顿,随后他把棋子落下,淡淡道:“你怎知是你母亲?”
“儿臣梦见她牵着我,还抱我,对我十分温柔关爱。”
皇帝垂眼捻弄着棋子,没有说话。
太子觑着他脸色:“父皇,我母亲,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不是都在你姨母那儿听过了吗?”皇帝把棋子放了,淡淡道。
“可是父皇从来不跟儿臣说,于是姨母也不敢跟儿臣说很多。在我的心里母亲就是个影子,我甚至连她姓什么,具体什么年岁,她长成什么样,什么喜好,什么脾性,都完全不清楚。
“我仅仅知道她带着我跳进了火场,姨母把我救了出来,却没能救下她。
“儿臣想知道,母亲在父皇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人。您这么多年也不追封也不寻找,是为什么?
“为什么当年父亲领兵就驻扎在徐州城外,而她却带着我在徐州城的客栈里,未曾跟父皇在一起?她是不是真的无情……”
“够了。”皇帝把棋子丢回罐里,“有这工夫,该把心思放在读书上。”
太子深吸气,咬牙垂眸。
皇帝缓下语气:“近日写的文章怎么样?拿过来朕看看。”
太子握了握拳,躬身走了。
……
出了乾清宫,太子心内依旧不平静。
“这是怎么了?”
刚走到东宫就听到荣嫔的声音,“脸色这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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