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别懵:夫人又装傻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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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如瓶，镇上的人都以为我和养父是一起来镇上定居的普通父子，不知道我并非养父亲子，当然了，养母也不知道。

　　　　“两个男子日子过得艰难，所以养父为了我，才决定在本地找个农妇来照顾我，所以才续弦了养母。”

　　　　“虽说自从养父去世之后，养母开始变本加厉，但是我和养母也算生活了几年，到时候不管中不中都给养母一笔养老费吧，也算是了结这几年的相处之情。”

　　　　万冰玉心花怒放，重重点头：“嗯呐！”

　　　　衡心远失笑：“这么开心？”说着便拿手摸了一下万冰玉的头顶。

　　　　随后便去书桌前忙自己的事情了。万冰玉愣了一下，刚才那近距离的摸头杀，让她脸皮发烫，连忙跑出去了。

　　　　转眼就到了放榜日。

　　　　早两天全县的秀才都睡不好觉了，搞得全县的秀才家属跟着睡不好，倒是万冰玉没心没肺的，因着衡心远也没表现出焦虑什么的情绪，万冰玉受他影响，都没关注放榜时间。

　　　　这天正听到县令门口放榜单旁挤满了人，万冰玉才想起来，连忙想着挤进去，但里三层外三层哪里挤得进去，只得在外围直跳脚，却看见内圈有个熟人。

　　　　万冰玉连忙惊喜大喊：“秀才，秀才！”

　　　　内圈里原来是秀才挤在了里面，秀才回过头来，面色苍白。

　　　　万冰玉连忙喊道：“帮我看一下衡心远在不在榜上！我挤不进去！”

　　　　却见秀才嘴巴嗫嚅了两下。

　　　　万冰玉急了，又大喊了一声：“你说啥，你大声点，我都听不见！”

　　　　旁边人看不过去了，朝她喊：“衡心远是吧，那榜首不就是嘛，这么大个字，解元——衡心远！看不见呐。”

　　　　什么，解元？解元！凭着仅剩的历史知识，万冰玉迅速地判断出了自己相公得了第一！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出来，怕不是秀才没考上，不然脸色苍白至此，心里竟然有点愧疚。

　　　　但立马就被自家相公得了第一的喜悦冲走了愧疚的情绪，此刻也管不了什么了，立马冲回家想告诉衡心远这个好消息！

　　　　像一阵风似的冲回家，衡心远正在桌旁写东西，乍一看她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关切的站起来迎接了上去。

　　　　却见万冰玉冲到他面前，摇着他的肩膀：“相公，你中了！中了解元！！”

　　　　衡心远淡淡一笑，温柔回答：“恩，知道了，你不要跑这么急，要喝水吗？”

　　　　万冰玉奇怪：“相公，你怎么一点都不惊喜啊！”内心咆哮：解元哎！这在现代就是省高考状元啊，那还不得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怎么自家相公淡定成这样！

　　　　莫非是相公有内部消息？

　　　　莫非相公其实有门路，其实作弊了？？

　　　　洛知书不是翰林院的头头吗？！这有渠道啊！

　　　　万冰玉又开始脑子里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好吧，虽然知道他一直就是一副天塌下来也不会有很多情绪显现的人。

　　　　衡心远反问：“你开心吗？”

　　　　万冰玉不假思索：“当然开心啦。”

　　　　衡心远追问：“你为什么开心？”

　　　　万冰玉内心翻了一万个白眼，那废话，那当然开心了，那意味着自家老公升官发财了，自己日子又要更好过了，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见识见识古代的京城了，就好比自己一下子就要从江苏农村到北京，自家相公一下子从村官变成了北京政府编外人员，那能不开心嘛。

　　　　表面当然是不能这么说的：“因为心远你离自己的目标又进了一步，你开心，我就开心啊。”

　　　　衡心远满意的笑了：“既然今天这么开心，那相公带你去龙门客栈吃肘子吧。”

　　　　“真的嘛！好啊，但能不能不吃肘子了，上次吃了四个吃出了心理阴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不准笑！”

　　　　。。。。。。

　　　　这一头，洛知书也得知了衡心远高中的消息，大笑：“哈哈哈哈哈！阿远，我就知道你可以做到的！”

　　　　衡心远微微一笑，但洛知书又愁苦了起来：“可是阿远，你这张脸，跟你父亲实在是十分像了八分，要是被追杀你的仇家认出来可如何是好啊。”

　　　　洛知书看着阿远和故友甚为相似的脸，犯起了难。

　　　　此刻万冰玉正啃肘子啃的满面油光，洛知书长吁短叹终于打断了她的进程，从盘里抬头，迷茫问道：“怎么了吗？”

　　　　衡心远答道：“洛叔担心我上京会被仇家认出，你慢点儿吃。瞧瞧嘴边，吃的满嘴都是。”随后拿了帕子细心擦去嘴角的酱汁。

　　　　万冰玉后知后觉：“噢。。。。。。”

　　　　随后又埋下头，心里想着果子可以易容，这事儿要不要在这儿说呢。

　　　　接下来其他的事儿万冰玉都没有在听了，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儿，果子这事现在说不说。

　　　　衡心远一直在关注万冰玉，这时开口：“冰玉，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万冰玉看了洛知书一眼，又看了衡心远一眼。又看了洛知书一眼。

　　　　衡心远了然：“放心，洛叔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说。”

　　　　万冰玉放心了，也是就把果子的新功能——易容功能讲了出来。

　　　　衡心远倒是没多大反应，毕竟自己已经吃过一次了，知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倒是洛知书听闻，闻所未闻：“真的假的？这世上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莫非是什么灵丹妙药？”

　　　　继而又以热切的眼光看向万冰玉：“所以之前阿远说你是大夫还是谦虚了是吗，你莫非是某位世外高人的弟子，有些常人不为知的秘方？”

　　　　万冰玉被盯得毛骨悚然，不知道如何回应，看向衡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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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进京

　　　　衡心远心里一想，之后也没办法解释，万一之后果子又有什么新功效，还不如就这么将错就错，以后省得麻烦。便默认了：“洛叔，是的，但是因为这事情听起来也很匪夷所思，再加上我怕我夫人的身份会引来一些心怀鬼胎的人的眼馋，所以还希望洛叔帮我保密。”

　　　　洛知书听到衡心远的肯定回答，笑的眉不见眼的：“哎好好好，我肯定不能外传，说实话，之前冰玉给我的印象就很好，万万没想到还隐藏了这么一层身份，那以后阿远你的身体我就放心了。”

　　　　“哈哈哈哈冰玉你立了大功，酱肘子够不够？”

　　　　“小二！再上两盘酱肘子！”

　　　　万冰玉：“。。。。。。”

　　　　“对了，既然阿远你已经过了乡试，易容的事情也有了解决方法，那你这边收拾收拾，这个月就得准备启程进京了。”洛知书看着衡心远嘱咐。

　　　　“恩，我知道。”

　　　　“正好我也本月回京复命，你们路上就和我一起走吧，我这边是官家的马车，赶路也舒服一点。”

　　　　衡心远：“洛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快到青州地头的时候我们再另行自雇马车，免得在路上惹人起疑。”

　　　　“恩，还是阿远想得周到。”

　　　　随后三人分开，各自回家准备行李，暂且不提。

　　　　转眼衡心远和万冰玉已经在马车上颠了两个多月了，本来衡心远还担心万冰玉没出过远门，不适应，万万没想到万冰玉比他还激动，自从坐上了马车，衡心远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和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如何相处整整一天的感受。

　　　　万冰玉自从穿越过来以后，见的最多的是后面那条小溪里的鱼，这次跟着出来以后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世界之大。

　　　　古代各个城镇不一样的景色，越靠近京城越繁华，刚开始外面还是荒无人烟的小道，越走路越开阔，人也多了起来，一路上看到城镇中心就想停下来，买些小零食，小玩偶上马车，幸得洛叔支援，衡心远才不至于陷入财政赤字。

　　　　万冰玉拎了两串糖人上来，兴奋的朝着马车里的衡心远喊道：“心远，看！两个糖人，一个男娃，一个女娃！像不像我们！”

　　　　衡心远失笑：“像。”虽然这就是两个简单的糖人，唯一区别是一个扎了两个小辫儿，一个没有。

　　　　“嘿嘿，我就知道你也喜欢，呐，给你一个。”

　　　　衡心远微微皱眉：“我不爱吃糖，你吃吧。”

　　　　万冰玉知晓衡心远性格，就算自己强塞给他吃他也不会翻脸的，于是假惺惺的撒娇：“相公，你看这两个糖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如果你不吃的话，不就代表我们两人有一个落单了吗，那这两个糖人就是不能死得其所啊。”

　　　　衡心远每天都能被万冰玉的言论逗笑，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歪理论，自从她落水之后，眼睛越来越清亮，人也越来越古灵精怪了。怪。。。。。。怪可爱的。

　　　　“好，那我吃了你可不可以今天少讲一点话。”

　　　　“可以啊。”

　　　　不说话是不可能的，嘴长来就是用来说话的。

　　　　“心远，你看！有个喷火的杂耍刚过去了！”

　　　　“心远，好香啊你有没有闻到。”

　　　　“心远我饿了，你饿不饿？”

　　　　“心远。。。。。。。”

　　　　又过了一个多月，到了青州地界，衡心远和洛知书道别，在这之前两人已经商定了之后在朝廷之上暂时不要表现的熟悉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如何见面也商议好了，洛知书走之前交给了衡心远一些钱财，以备不时之需。

　　　　随后衡心远拿出政府发的火牌去青州驿站里兑了一匹马车，马车上还插了一个“礼部会试”的黄牌，万冰玉历史知识仅限于名词解释，本着不懂就问的精神，便问了心远这是什么，心远回答她是政府给举人们的马车优待，这样相对于安全一点。

　　　　终于，在万冰玉的叽叽喳喳中，他们终于到了京城。

　　　　京城果然如书中描写的一般繁华，远处汴河上天天都有运输的大船来来往往，江南的粮食茶叶、鲁地的丝织品、岭南的海外珍宝……万冰玉甚至还看到了荔枝，就是那个之前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的只有杨贵妃能吃的荔枝！

　　　　京城街道上每天都熙熙攘攘，似乎随便碰到一个人家里就是当官的，万冰玉咂咂嘴，果然北京在哪个朝代都是一样的社会形态。

　　　　衡心远早已在洛叔的帮助下租了房子，是个一进一出的小房子，带了个前院，地方虽小，但是地理位置很好，衡心远每天都窝在房间里温书。

　　　　万冰玉就带着院子里雇来打扫的小姑娘叫蕙香的，天天在大街上逛来逛去，买些小玩意儿，零嘴儿，某些时候也会有点良心，买一点滋补的东西回去给衡心远炖汤喝。

　　　　再此期间，冰玉又偶然间在衡心远额头上扫出两枚果子，功效也是易容，于是将之前剩下的一枚果子种在了前院，果子长势喜人，再加上现在院子里只有自己和衡心远两个人，也不怕被人看到觉得奇怪。

　　　　转眼到了来年开春，举人会试如期举行，衡心远要进贡院，要考三场，每场要在贡院待满三天，不得随意出入，早早服下了易容果子，新的果子效果更长一点，一枚果子易容的效果到现在还没消退的迹象。

　　　　万冰玉开始还不习惯，后来发现其实也没太大变化，也就是鼻梁高了点，额头宽了点，眼睛长了点，看了一阵也就习惯了。

　　　　万冰玉听说进贡院的人出来都跟脱了一层皮一样，再加上现在还是春分，还有点春寒，担心衡心远的身体扛不住，早早准备了一些补充体力的坚果，一些暖身的毛皮。

　　　　想让衡心远带进去，到了贡院外面，吃的东西全被拦下了，说是不让带进去，万冰玉还当场生气了。

　　　　衡心远安抚的摸摸她的头；温柔道：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没事的，我现在身体很好，三天后你相公就回家了。”

　　　　万冰玉只得在家苦苦等候消息。

　　　　半个月过去，会试考完，衡心远不出所料获得了殿试资格。

　　　　万冰玉此刻已经毫无第一次乡试时得知消息时的狂喜了，毕竟也是见过世面了嘛。但是她还是很好奇，不是说古代的考试都很难吗，为什么衡心远看上去轻轻松松的样子？莫非他也开了挂？莫非他是个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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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衣锦还乡

　　　　万冰玉是个能藏住话的人吗？

　　　　显然不是。

　　　　于是她就去问了：“心远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天赋，不然为什么考试看上去轻轻松松？”

　　　　衡心远失笑，不知道他媳妇脑袋里天天在想什么，反问：“那冰玉，你每次都能找到特殊的果子，是不是也是有什么特别的天赋？”

　　　　一说到果子这个问题，万冰玉立马就怂了，连忙打了个哈哈过去。

　　　　后来万冰玉想到每次自己在外面逛街的时候，衡心远从来都是在房间里温书，也就想通了，毕竟自家相公脑子好使还用心，他考不上难道那些没天赋还不用心的人考的上嘛。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万冰玉接到自家相公拿了状元的消息传来，都有点懵。

　　　　衡心远晚上回来状似无意的问万冰玉：“朝廷组织了曲江关宴，可以携带家属进皇家的一处园林，虽然没有多少人带，但你要不要去？”

　　　　万冰玉听到前面一句，已经跃跃欲试了，听到后面一句，又怂了：“没多少人带家属去啊，那我去是不是不合适？”

　　　　衡心远诱导：“恩还是有人带的，比如我。”

　　　　万冰玉笑了：“那我当然去啦，我还没见过皇家的园林呢！”

　　　　吃完这一顿相当于学子们的告别宴后，这一届的学子们就各奔东西、各赴前程了。

　　　　衡心远在洛知书的暗暗帮助下，如愿以偿留在了京城，但在正式赴任之前，衡心远和万冰玉还是决定先回家一趟，安顿好养母们，顺便和乡里的一些人告别，之后不出意外就不会再回来了。

　　　　又是一个重复的旅程，但不一样的是衡心远的心情比去京城赴考的心情要轻松一点，所以这段旅程不再是万冰玉一个人的独角戏，途中两人有说有笑的，搭了京城的官车，速度快了些，不到两个月便回到了乡里。

　　　　乡里早有县令通告了全乡，说衡心远中了状元，虽然此行衡心远和万冰玉都想低调地回乡，奈何县令早有准备，派了一大帮子人敲锣打鼓的在道上迎接他们，倒把万冰玉吓了一跳。

　　　　衡心远下了马车，转头把冰玉扶下马车，和县令寒暄了一下，婉拒了县令的宴会邀请，便径直往家中走去。

　　　　再回到家中，万冰玉瞅着整个家，心里一阵感慨，这是自己重生的地方，这地上自己曾经打过地铺，这床上自己曾经和衡心远同床共枕过，这个棒槌用来捶打衣服，差点把心远的衣服锤烂了。。。。。就看那吃饭的小破碗都格外亲切。

　　　　衡心远家里里外外围了好多邻居，都听到状元回乡的消息了，有邻居让自己的孩子过来摸一摸状元的衣服，来蹭蹭好运气，衡心远也都微笑着一一应了。

　　　　等场面终于安静下来了，衡心远让人去隔壁屋请出了养母和二婶，养母看见衡心远衣锦还乡了，却又看到旁边的万冰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想起来自己曾经不管衡心远的病，还对当时脑子不清楚的万冰玉又打又骂的，心里一阵发虚，又想起来自己和万冰玉打过赌，心里想着要想攀龙附凤怕是没指望了。

　　　　只见万冰玉径直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郎朗说道：“各位，我有一事要说，请各位帮忙做个见证。”

　　　　场面安静了下来，万冰玉对着刘氏道：“养母，我相公衡心远如今高中状元，你可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赌约？”

　　　　刘氏面色涨红。

　　　　“之前刘氏与我打赌，不论我相公考没考上状元，我们都要离开这里，从此与刘氏再无瓜葛。因着刘氏之前笃定我相公考不上，不想再白养着我和我相公！”

　　　　“刘氏之前待我们夫妻如何，相信大家都看在眼里，可以说我和我相公其实是靠自己活着的，相公病重，我痴傻，刘氏从未伸以援手，反而落井下石，肆意打骂我和相公，欺负我们无力还手。”

　　　　人群里渐渐传来一些低语。

　　　　旁边的二婶急了：“冰玉啊，之前使我们不好，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现在这个意思是飞黄腾达了就不认人啦？那你们之前还一直占着房子呢！”

　　　　冰玉微微一笑：“瞧二婶这话说得，真当所有人都跟你们自己一样这么狼心狗肺呐。”

　　　　冰玉转向四周邻居：“所以我今日就是来进行切割的，养母刘氏虽然对我们毫无感情，甚至还欺辱了我们，但是这几年我们也占着一间房，因此我相公决意给刘氏一笔款项，全了这几年同一屋檐下的情，但之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认了！”

　　　　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了二百两银票。

　　　　掏出的时候，冰玉的心是颤抖的。二百两二百两啊！二百两换算一下就是20万啊！20万都可以在京城边上买套小房了！心痛！

　　　　银票掏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惊呆了，二婶和养母也惊呆了，毕竟刚开始以为自己啥都没有，竟然还有二百两，这真是峰回路转，养母立刻喜笑颜开，就要接下冰玉的钱。

　　　　万冰玉手一转：“哎，那万一你钱拿了，后面又来敲诈怎么办？”

　　　　养母忙不迭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

　　　　万冰玉笑道：“那可说不准，不如这样，我们去县令那边立个文书什么的，就此切割养母子关系，这样我也好放心的把钱给你是不是？”说完，还故意把钱又晃了两下。

　　　　被金钱迷了眼睛的养母和二婶有什么不答应的，所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了府衙。

　　　　县令听了来龙去脉，便让手下的师爷写了文书，大意就是刘氏收了衡心远二百两，至此二人均同意解除养母子关系，从此在律法意义上，二人再无瓜葛，养母刘氏不得在因此去骚扰要挟衡心远获得任何好处。

　　　　万冰玉拿到文书，满意的笑了，自己可不想到了京城还被人追着。

　　　　二人总算了结了乡间事宜，仅仅过了两天，就启程回京城赴任。

　　　　路上，万冰玉问衡心远是个什么官职，衡心远回答自己即将进入翰林院，担当庶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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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重游旧地

　　　　衡心远耐心解释：　“庶吉士相当于朝廷让我们先进翰林院跟随学习，稍后凭借会有一场考核，或是留在翰林院，或是选择外放。”

　　　　万冰玉了解了，那不就是在实习期轮岗的意思嘛，到时候再考核上岗的意思嘛。

　　　　衡心远一回京城就入了翰林院，正好常常可以与洛叔相见，当然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洛知书作为前辈，对衡心远略略青眼有加而已。

　　　　万冰玉琢磨着既然已经到了京城，将军府就在不远处的巷子里，想着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将军府被灭门的蛛丝马迹。晚上等衡心远回来就跟他略提了提。

　　　　衡心远略一沉吟：“这事儿暂时不急，我们目前刚进京城，还没站稳脚跟，朝廷这边的情况我还在摸索中，等局势稍微明朗些我们就去看看。”

　　　　万冰玉心想衡心远月休一天，确实也没什么时间，而且他最近也挺忙的，经常晚上才能见到他，于是便说道：“那这样吧，反正我每天都很闲，也没什么事情干，我明天白天的时候先远远的去看一眼好吗？”

　　　　衡心远无奈：“不准私下行动，我明天下朝和你一起去。”

　　　　第二天下午，衡心远就和万冰玉一起往国安巷走去。巷子靠近京城北集市，正好可以假装去集市经过，走到巷子底，曾经的大将军府就出现了，门口破败不堪。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上的封条在岁月侵蚀下，已经破烂，在微风中颤抖，牌匾隐约能看出大将军府的烫金字迹，却也被人折断随意的扔在了门口。整座大将军府，也就只剩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似乎还一如往昔，沉默不语。

　　　　万冰玉瞧着大将军府破败不堪的模样，又想到衡心远讲到全府被灭门时几度的停顿，不由地担忧地看向了衡心远。

　　　　却见衡心远目光锁定在了地上的牌匾之上，万冰玉不由地紧抓了一下衡心远的手，衡心远仿佛这时才回神，看着冰玉担心的眼神，微笑安抚：“我没事，我们走吧。”

　　　　随后目不斜视地穿过了国安巷。

　　　　万冰玉被牵着走，抬眼看向衡心远，还是忍不住出言：“心远，你还好吗？”

　　　　衡心远顿了一顿，放慢速度：“冰玉，你想不想听听我小时候的事情？”

　　　　“恩。”

　　　　“我父亲是赫赫有名的镇远将军，就是你想象的那种非常严厉，说一不二的练武之人。”

　　　　衡心远陷入往事，微笑起来。

　　　　“我是家中独子，因此全家都及其宠爱我，我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我从小活的很幸福，衣食无忧，那时候玩得好的小伙伴也有很多，左邻右舍有些是朝堂之上和父亲交好的武将，有些是父亲的部下。

　　　　那个时候父亲军功赫赫，待下属又很好，干脆就让父亲的左膀右臂，左右副将都住在了一条街上，因此这条街就成了远近闻名的武夫巷，这条巷的孩子们也都是孩子王，论起念书厉害什么的，那这条街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