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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依旧尽春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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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进石门?”顾卿烟问。
依依这是第二次听这个问题了,不久前宗越刚刚问过她:“想要保护爹爹和弟弟。”
“那为什么不让弟弟来,毕竟保护这种事,或许男孩更适合些。”有时候顾卿烟觉得女孩子不一定非要那么要强。
“弟弟还小,我是姐姐。”依依孩子般天真的语气里顾卿烟听出了几分坚定。
浅浅一笑,顾卿烟不知道当时那小木屋,依依是怎么挡在弟弟身前,用她那小小身躯尽可能的保护着自己年幼的弟弟。
走下软塌,顾卿烟的衣裙随着她一步步走向依依而轻轻飘起。抬起依依的下巴,顾卿烟让意义和自己对视。
那双眼睛,虽然在面具之下,依依却看见了那眼眸里的清冷和一份打量,似乎要将她看透。依依忍不住想要后退,顾卿烟加重了手上捏下巴的力度,使得依依只能在原地不动弹。
依依感觉到顾卿烟长长输出一口气,耳边传来顾卿烟的声音:“这样的执念多单纯。”
松开了依依的下巴,顾卿烟背对过身去。夕阳西下,那一缕光透过窗洒进屋内,正好照到顾卿烟的身上,影子成了一道剪影盖在依依半边身子。
依依站在那,脚边一边是暗影,一边是阳光,一时间有点恍惚。
看着顾卿烟被阳光拉长的身影,依依小声呢喃:“可我想学点什么,哪怕学不好,不拖累爹爹和弟弟就好。”
顾卿烟假装没有听到,仍旧背着身,看着窗外的远方,对北溟说:“带她出去,她不适合石门。”
依依来这里的目的很单纯,只要自己有用处能自保就好,那么她就学什么都可以。
她不用背负什么,也没有束缚,她的世界还很美好干净,就让她一直如此就好。
北溟带着依依出去了,瞧她一路不说话,想着安慰安慰这个小姑娘:“主子话你别想太多。”
依依抬起头问北溟:“如果不学武功,还能怎么保护爹爹和弟弟?”
北溟轻轻一笑,果然还只是小孩子,单纯的心思确实不适合在这里成长。
“保护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你学会了医术,当你爹爹或者弟弟生病了,受伤了,你可以救他们呀。”北溟哄着依依说。
他要把依依带回去给宗越,话题自然要往宗越那引一引。
“可是爹爹不会医术,但爹爹会武功就能保护我和弟弟。”依依陷进了一个只有学武功才能保护人的死胡同里。
北溟倒是觉得依依这轴的劲儿和自家主子有一丢丢的相似。
“主子有说你不适合练武功吗?”北溟反问依依
经北溟这么一问,依依好好往回想了想,似乎顾卿烟只是说她不适合石门,方才还郁闷的表情突然就舒展开了。
甜甜朝北溟一笑,说:“也是哦,那我们现在去哪!”
这孩子情绪转变的挺快,让北溟心中也被那一笑所动容,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说:“去二爷的百草堂。”
这个傍晚,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迎着夕阳,往前面走去,落日余晖,这一刻的时光悄悄的。
顾卿烟瞧二人走远,也走到院中,夕阳下的小院在这个冬天也镀上了一些些的暖意,顾卿烟心想:愿那孩子一生纯真,夏有清风冬有暖阳,无拘无束就好。
………………………………
第二十章 素心过去
宗越正在百草堂翻着药铺的账册,手下人过来,说北溟公子带了个女孩过来,宗越一猜便知那女孩十有八九是依依。
等北溟带着依依进来,宗越放下账册,见二人行礼:“二爷。”
宗越回答道:“回来了?”
那日顾卿烟刚和他说完依依的事,他便找了依依过来,那会儿依依一直咬定自己要学武功,是陈苏同意的,面对一个女孩子,宗越又不能太强硬了,就又给送回石门了,想着哪天依依坚持不了,他便寻个由头把依依带出来。不然回头依依若真在石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也不好和自己的好友交代。
北溟上前回宗越:“回二爷,我家主子的意思依依不适合在石门,所以送回二爷处。”
顾卿烟做事向来果断,她一旦决定了,就立马执行,所以送依依出来这事,顾卿烟打定了主意,见了个面就给送出来了。
宗越让依依来到自己身边,说:“我知道了,就让她在这吧。”
依依见自己被这么安排交接了,还惦记着出了石门能不能学武功,于是转头看向宗越,说:“二爷,那我可以跟你学武功吗?”
宗越蹲下身来,视线与依依平行:“可以呀,不过你愿意也学医术吗?”
依依扬起小脑袋,眼睛骨碌一转,早没了在顾卿烟面前的拘谨,想着要是学医术同时也学了武功,岂不一举两得,于是朝宗越点点头。
北溟见这项任务达成了,也不久留:“二爷,属下先行告退。”
宗越道:“去吧,素心没跟去石门你多注意你家主子的身体。”
北溟应声,出了百草堂,自此,依依就成了宗越身边的小徒弟,后来顾卿烟还打趣说桃花涧他们四人,没想到最先收了徒弟的是宗越。
回到石门的北溟被顾卿烟叫了过去,进屋时冬青也在。顾卿烟正问他石门近来都安排隐卫和暗卫做了什么,特别是这次要接受试炼的这一波人。
这些都会有一本记录册,冬青呈上,顾卿烟一边翻着,一边听着冬青说:“除了日常的任务,那便是一个月到半个月前,试炼的暗卫分批去了趟幽雾林适应环境,提前演练了一遍。”
冬青择重点和顾卿烟说,听到自己想听的,顾卿烟合适记录册,问北溟:“你觉得呢?”
那些人有异样,顾卿烟势必会重点关注,这些暗卫石门试炼之后会被带进宫里,如若真有什么事,她首当其冲要为其负责,而且这些人中若真混有旁人,后果是顾卿烟不敢去想的。所以,她情愿此刻多疑心一分。
北溟和顾卿烟有着相似的想法,但心中也有所思虑,说:“幽雾林除了它的环境还有咱们设置的机关,若非有咱们自己人,一般外人不敢擅闯。”
顾卿烟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手指轻轻在记录册上叩击,一双杏眼盯着案几上的手炉:“北溟,明天跟我去趟幽雾林。”
顾卿烟对这事有点思路,但不知该怎么表达,只知道直觉告诉她去幽雾林走走或许会让事情更明晰。
“那一队是谁在管理?”顾卿烟问冬青。
冬青回:“是冬鑫。”
短短的这一瞬,屋子内是安静的,冬青知道,如果确认其中有问题,他们都将受到桃花涧和石门的双重惩罚,而冬鑫作为最直接的管理者,会是被罚的最重那一个。
“先下去吧,你们心里知道就行。”顾卿烟说。
她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让二人退下,顾卿烟坐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眉头渐渐皱到一起,手不自觉的捏了捏鼻梁,长长呼出一口气,潜意识在告诉她,有什么威胁在向她靠近,她多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天渐渐泛白,新的一天悄悄的来了,树梢上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冰条,气温的骤然下降,让清晨起了床的人打了个冷颤。素心见天气如此,担心顾卿烟在石门着了凉,一早便带着两个人送来了青雀细绒大氅和两套稍厚些的衣裳。
顾卿烟醒来,就见素心在屋内替她弄着暖炉的背影,素心身子微微前倾,该是在给暖炉里添香料,顾卿烟不喜浓香,故而素心取一勺也只是将勺尖部分的香点了进去,顾卿烟在床上半倚着身子就这么看着,也不去打扰。
只是忽觉得有点凉,不禁轻咳了一声,引起了素心的注意。
“主子,你醒了。”素心走过去,将两侧床幔挂好,给顾卿烟披了件衣裳,扶她起床。
彻底出了温暖的被窝,顾卿烟算是完全感觉到了外面的冷,说一句话,都是雾气从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顾卿烟从不让素心来石门,一来这里男子居多,素心不是习武之人,定是不惯。二来顾卿烟在石门习惯自己照顾自己,素心在也没多大用处。
素心端来热水让顾卿烟梳洗,回:“奴婢瞧着天冷了,主子来时没带什么厚衣裳,送了两身过来。”
“你有心了。”顾卿烟说着,拉了拉素心的手。
素心这丫头,对人好的心极为实在。当年素心被人卖进双影楼,因不想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打探消息的工具,素心几次逃跑几次被抓,然后接受一顿摧残,等伤好些,又继续逃跑,那一次逃跑路上遇到顾卿烟,素心不知顾卿烟背景,连连磕头,要顾卿烟救救她。
自从袁钊那一事之后,顾卿烟对于救人这件事都自动屏蔽,自然一开始没把素心放眼里,策马扬鞭就从素心身边经过。北溟跟在其后,顾卿烟不做停留北溟也只是跟随。
素心那会儿不知道哪来的气力也不知为何偏偏就认准了顾卿烟,一个劲往前冲,愣是冲撞上北溟的马,马儿受了惊,仰天大叫,北溟紧勒缰绳,就见马抬起前蹄,素心就在马前蹄正下方的位置,眼见马蹄落下素心可能就要没命了,顾卿烟一回身,从马上飞身而起,捞起了素心就往一边扔开了。
北溟趁着这功夫安定了马儿,赶忙从马上下来,看看素心有没有事。
“姑娘,你还好吗?”北溟轻轻拍了拍躺在地上的素心。
不一会儿功夫,素心恢复了意识,轻轻摇头,手却拽住了北溟,用极为虚弱的语气说:“救。。。救救。。。我。”
北溟看了看素心,肉眼能看见的勃颈上、还有露出的手臂上大大小小伤痕不少,新伤旧伤夹杂,看着都令人心疼,再加上刚才那一下,北溟都替她疼。
顾卿烟在把素心扔一旁后就已经重新上马,现在也没看着他们,就等北溟上马他们就走,北溟知道顾卿烟的心思,但又不忍心将素心就这么搁这,开了口:“主子,要不带她一程,到前面寻个地方放下?”
他们现在身处一处郊外,方圆几里不见个人影的,若真让素心就这么呆着,估计明天人就指不定怎么没了。
顾卿烟听了北溟的话,歪过头撇了撇躺在地上已经不怎么动弹的素心,她的手还死死抓住北溟的衣袖,正要说什么,顾卿烟听见一阵脚步声,接着便见几个黑衣人拎着刀朝他们而来。
下意识的说了声:“带她上马!”
北溟干脆利落的就将素心抱上了马背,二人正要离开,就听后面有人大喊:“把那姑娘放下!”
语气充满了命令,顾卿烟朝北溟递了个眼神,北溟点头,纵身下马,挡住来人,顾卿烟调转马头,靠近了北溟的马,那马儿识趣的也往顾卿烟身旁挪了一步,顾卿烟将那匹马和马上的素心护在了身后。
“不管你们是什么,那姑娘是我们的,把她放下,我们就放你们走。”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北溟听他说完,冷笑一声,还没说什么,对面又继续说:“别不识抬举!”
北溟心想这话也不知道该对应谁:“你们知道什么人死的快吗?”
语气阴冷,说话间手中已多了几根银针,不管对面是什么表情还是已经有人步步逼近他,北溟为他们解答:“话多的人,死的最快。”
说完,手中的银针已经一根根穿入那些人的额头正中间,还未近得他身,第一波黑衣人已经倒地,后面几个人见北溟不是好惹得主,又见顾卿烟是个女孩,便换了方向,朝顾卿烟而去。
只能怪他们太轻敌,顾卿烟也不怕几人一同过来,立身于马上,一黑衣人耍刀劈向顾卿烟,顾卿烟一折腰,躲过一招,袖中手握着折扇,一手挡住黑衣人未拿刀的手,一手顺着回来的刀往回收的力,扇子划过刀面接近黑衣人的脖子,“唰”一声,扇面打开,对面的黑衣人脖子筋脉渗出血来,就此倒地。
其他几人见顾卿烟如此轻松就解决了他们的伙伴,便打算一起上,顾卿烟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甩出袖中的孔雀羽,例无虚发,干脆果断的解决了面前的人。
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再看看躺在马背上的素心,顾卿烟对北溟说道:“先带回雨花楼,让三哥处理吧。”
就这样,素心被顾卿烟无意识的救下,带回了雨花楼,后来素心提起这事,顾卿烟一口咬定救素心的是北溟,不是自己。
回了雨花楼,素心醒来,一度以为自己还会过在双影楼的生活,也是在这里,她才知道自己向谁求助的,百里墨瞧见醒来的素心惊讶的表情,问她:“后悔吗?”
素心咬了咬嘴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百里墨轻笑:“你先在这里养伤,其他的伤好后再说。”
素心没想到后来事情的发展全是让她自己做决定,决定自己要留在雨花楼打工还是去伺候桃花涧四姑娘,毕竟百里墨觉得顾卿烟长大了,身边不能尽是男子在照顾,正好有个素心,也挺合适,二人也算有缘分。
考虑一二,素心还是选择了成为顾卿烟的侍女,虽然一开始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但后来时间久了,素心也知道了顾卿烟这里外不一的别扭性子,对顾卿烟不禁越来越上心。
这回忆间,素心给顾卿烟挽好了头发,顾卿烟自己也画好了淡淡的妆:“好了,一会儿我和北溟要去趟幽雾林,你就先回净心院吧。”
“是。主子,昨儿顾二爷问主子酿的酒可还有?”顾宁她们从老易那回来,就差人去净心院问了问酒的事。
顾卿烟前几天刚让胥少霖他们把老树下的启出来,这就被惦记上了。
“你怎么回的?”顾卿烟问。
“奴婢回这几日我们也在点着,若是夫人和老爷们要 ,点出来就送过去。”素心心眼实诚但跟着顾卿烟久了,多少也学了几分给自己留后路。
顾卿烟夸着素心机智,从素心那得知是老易提了一嘴,顾宁她们差人来问的,一副恍然大悟:“是哦,我想起来了,那会儿还和易叔年末给他留两坛子。素心你回去真的点点,匀出两坛来先放着。”顾卿烟嘱咐素心,毕竟她还想跟老易再学点别的酿酒方法,总得先给点甜头再说事吧。
主仆二人说完话,素心给顾卿烟披上青雀大氅,二人出来,北溟已在门外等候:“主子。”
“走吧。”随即二人去往幽雾林,也全当为七日后的试炼提前布置了。素心也就此出了石门回净心院去了。
………………………………
第二十一章 南宫少主
看账册的时间枯燥无味但又过的急快。五日后就是盘点的日子,各地的商号管事陆续在这几天出发,胥少霖这边东篱也在带着谷里的人为了盘点之事忙前忙后。
宗越在百草堂一方面看着药堂的账册,一方面想着新一年的计划,还得教着依依基础的药理知识,时不时念叨一下顾卿烟把南柯给弄走了,让他少一个帮手。
不过好在依依乖巧机灵,自己看书的同时别的事也能帮上忙,自己也慢慢适应了学习医术的生活。
百里墨不时能接到雨花楼传来的消息,司徒浩阳似乎已经带着赵启悦回了他的地宫,至于叶瑾梁那在他到了南宫之前,百里墨派去的付冲已经到了南宫——
付冲在南宫门口递了帖子,门童说了句稍等便进去了,不多时门童先出来,开了门向付冲比了个请的手势,让付冲进了大门。
影壁处有一白衣少年在等待,见付冲进来上前一步,说:“付掌事,我们家公子在前厅等候,请随我来。”
付冲点头示意,跟着少年过了屏门,进了外院,虽是外院,花草树木装饰却都是应有尽有,尤其是兰花最惹人注目,现下已是冬天,听闻前些日子平阳城还下了场雪,如今院中兰花却不见受损之相,想来打理这些之人必有一番过人之处。
随着少年进了二门,那内院有一兰花台,还有兰花正在盛开,不远处有一涌泉水池,是那兰花台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两侧的植被也被照顾的极好,修剪出整齐的形象,有花匠此刻在精心的做着养护。
刚来到前厅前的走廊,一阵香气似有似无、淡淡的飘了过来,在冬天里似乎注入了一丝丝的暖意,说起来有点舒缓了付冲一路赶过来的疲劳。少年进了屋,付冲随其后,见那前方正中间摆了长条案几,案几上点着香炉,淡淡的青烟一缕缕飘起,是了,就是这个味道。可付冲要细闻,感觉却不比在走廊上那么强烈了。
案几后坐着一男子,一袭苍色衣裳,束起的发干净利落,眉目清秀,嘴角上扬似带着一丝微笑,仅是侧颜付冲已觉得面前的男子如画中一般。那双手拨弄着案几上的兰花,像爱护珍宝一般,动作轻柔,付冲不由得低了低头,心下想着,饶是自己的几位爷,相貌在这位面前也稍差了那么几分。
“雨花楼付冲见过南宫少主。”付冲快速收回思绪,问了好。
南宫逸把花瓶放好,坐正了身子,理了理衣裳说:“我当谁这大冬天专程派心腹跑我这一趟,原是雨花楼啊。”
江湖上素来说南宫世家孤傲,从不与人交好,也不与人为恶,自有南宫一派就于这平阳城中自娱自乐,典型的与其他门派井水不犯河水。到了南宫逸这,外人皆知南宫逸性子孤傲更胜他的父辈祖辈,且说话总带着不可一世的腔调,行事作风也神神秘秘让人难以揣测,若不是两年多前雨花楼暗中得来消息南宫逸与司徒浩洋私下多次相见,司徒浩洋也常来南宫小住,雨花楼也不至于留意南宫,也正因此这回寻得先机,让付冲前来。
南宫逸对于雨花楼会派人前来倒是不意外,反而有些期待,故而也早做了准备等着,他就想看看,在这场暗斗开始的初端,究竟会是雨花楼背后的桃花涧占了先机还是浮荼依然保持在前。
不久前门童前来报雨花楼管事已到,南宫逸轻轻一笑,看样子这一局浮荼要被动了。不过他最后会有什么样的决定,他还得看看彼此能不能看上眼了。他们南宫一派长久以来能在各种质疑、挑战、排挤中明哲保身,靠的不就是交换吗。
付冲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往前一呈,说:“南宫少主,我家二爷前些日子得了一兰花种子,三爷知道南宫少主素爱兰花,便命小人给南宫少主带些过来。”
南宫逸喜爱兰花,从他院中置景已然能看出来,宗越回京探亲,寻来不多份的墨兰种子,帝都那地儿不适宜栽,宗越悉数带了回来,原想都带回桃花涧,可临出发前百里墨让他留了一份在雨花楼,说是往后有用,这不就让付冲带了过来。
南宫逸身边的白衣少年接过锦袋,呈上。南宫逸将那种子倒了出来,种子粒粒分明,比起常规的大一些,也没有虫子咬过的痕迹,就此来看,是些好种子。
“替我谢过宗二爷和百里三爷。”南宫逸不客气的收了种子,对付冲说。
付冲回:“小人定会转达。”说完,付冲抬头看了看南宫逸,接着说道:“三爷还有话让我转达南宫少主。”
“噢?你说。”南宫逸似乎不意外,又或许他一直在等着这句话。
付冲道:“这花种是墨兰花种,南宫少主照料兰花世间无几人能及,故而三爷不知在花开之时,桃花涧能否有幸看到两株。”
南宫逸听罢,淡淡一笑,付冲看不见他有其他的情绪,只见南宫逸起了身朝他走来。
“付掌事方才进来之时可看见我院中的兰花了?”南宫逸说着,就往院中去。
付冲跟在他身后说道:“南宫少主院中兰花照顾的甚好。”
南宫逸往兰花台走去,边走边说:“是呀。你瞧,我这兰花台里的兰花,名贵的有,一般的也有,我不过是花同样的心思对待他们罢了,至于能长成什么样,除了养护,不也得看花种自身吗?”
付冲微微点头,说:“比起少主内院的兰花台,小人还是更喜欢外院的兰花。”
南宫逸听着付冲不卑不亢的语气,忽然有些觉得付冲并不是一个掌事这么简单。
转头看向付冲,付冲没有直视南宫逸的眼睛,而是看着兰花台,看着兰花在冬日的威风里摆动着叶子,兰花台里的兰花长得是好,可就是品种杂了些,虽简单分了区域可终究不是一体。
付冲这个人和他的话引起了南宫逸的好奇,他问:“付掌事这话从何说起?”
“恕小人多嘴,小人不是特别懂花之人,只是外院的兰花每一簇,每一块都成型而放,且是同种花类,故而那淡淡的兰花香也统一有序。”付冲说道。
南宫逸听罢,哈哈一笑:“桃花涧想来也有厉害花匠,要什么花不得。”
“只是我家几位爷和姑娘都不精通种花养护之道,纵有花匠养护,也不得其中乐趣,南宫少主您说不是吗?”付冲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却是话里有话。
南宫逸怎么会听不懂这其中的意味,只是付冲既不打算明说,他也顺着话往下讲便罢了:“那花种于我这,等开了花,纵使看见花了,不也只看得到花开,不知那乐趣吗?”
付冲笑笑说:“别的几位主子小人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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