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的佛系种田系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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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态表得太激烈了，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

　　　　青枝定了定神，解释道：“我娘不急，所以我也不急亲事，我现在先考虑赚钱的事，好好卖好羊毛再说。”

　　　　梅格洛笑了起来：“和我一样。”

　　　　苏岚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哈大娘逼着大家都喝过蒲公英水，看天色不晚，要回家做饭去了。

　　　　苏岚也起身，对梅格洛道：“表哥，时候不早了，你再不走，怕夜里走路不安全。”

　　　　梅格洛也站起身：“我正准备走。”

　　　　“表哥，你明日还过来这里吗？”苏岚虽然极力做出轻松的样子，语调背后却藏着紧张。

　　　　“明日不来。”

　　　　众人站在毡房前道别，正要走时，律子川放羊回来了，他也问梅格洛道：“你明日还来吗？”

　　　　“明日不来。”

　　　　哈大娘听见好笑，说道：“怎么你也问、我也问的？梅格洛明日来不来又有什么？难道还少了客人一碗茶不成？”

　　　　气氛有点微微的尴尬，还好梅格洛很快跨上马去了。

　　　　律子川做饭，青枝打下手，吃的仍是山上常吃的焖饭，青枝将梅格洛来学纹样的事情说了一遍，律子川点了点头，青枝趁机道：“现在他们离不开咱们的羊配种……”律子川听见配种二字，瞧了她一眼，青枝假做没注意，接着道：“又需要咱们的纺车，你刚好可以趁机接近那个头人。”

　　　　律子川点了点头，很单纯的样子，问道：“如此这般，应该很快就能问出头绪来，不如你待在山上过年，然后我们一起回去算了。”

　　　　“可是我家已经有过年的钱了，我不必要待在这里挣钱，我娘和弟弟……”

　　　　“好吧，那我一个人在山上过年倒也没关系……”

　　　　他的眼角嘴角突然都变得微微向下，看起来像一只很委屈的猎犬，青枝心中怜惜，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不回去算了，丽山有大娘们陪着我娘，不像山上这样冷清，我在山上陪你就是。”

　　　　第二天很安静，哈大娘去柯托镇采买物事，苏麻与苏圆罕见地跟着苏二姨串门去了，也并没有来找青枝。

　　　　宋青枝洗完衣服晾好，这一阵子家中天天好几个人，今日突然安静下来，越发显得寂寞，正想着要不要做点松仁糖放着，明日大家好吃，这时山上传来马蹄声，她将手搭在眼睛上，挡着阳光看过去。

　　　　咦？梅格洛怎么来了？不是说了不来的？

　　　　他打马跑到青枝身边，跳下笑道：“邻家走丢了一头小牛，今日本该去找牛的，哪知它自己找回家了，所以我来再练练织花纹。”

　　　　“好啊！进来吧，我去煮茶。”

　　　　青枝现在很理解牧人们为什么都很高兴有客人上门了，平时生活太寂静了啊！

　　　　她煮好茶，与梅格洛有一搭没一搭说起话来。

　　　　附近几个牧队喜欢梅格洛的女孩子不少，他很享受自己被关注，虽然一直觉得自己的归宿在更远的地方，但是他不介意宋青枝喜欢自己，相反，他非常享受这种‘喜欢’。

　　　　所以当他发现宋青枝只是谈论天气、羊毛价格之类的事情的时候，心里隐隐升起失望。

　　　　喝完一碗茶，他就坐在织布机后面研究新纹样去了。

　　　　青枝洗完碗，走过来问道：“你今日织什么？”

　　　　“保暖长衫。”

　　　　还在创新呢，不错。

　　　　不过宋青枝幻想了一下周国人长穿的长衫由羊毛织成的样子，觉得有点辣眼睛，她找来纸笔，画了秋衣秋裤一整套的样子，对梅格洛道：“不如织成这样的好了，保暖衣，保暖裤，一套。”

　　　　梅格洛嗤笑一声：“这上衣头上一个洞！难道套进去穿？怪头怪脑的样子！”

　　　　诶……确实古风的衣服比较仙，但是圆领毛衣会比较保暖啊！

　　　　青枝劝道：“试试吧，你手上牧队的羊毛不是挺多的吗？不如做几件出来让大娘们穿着试试呗！”

　　　　梅格洛想了想：“做几件出来也可以，到时候托人带到王掌柜那里去卖，梓州人也许会喜欢这种奇怪的物事。”

　　　　“我觉得至少应该能卖给大娘们，毕竟她们秋冬都很怕冷。”

　　　　“大娘们又能买多少衣服？”

　　　　青枝倒吸一口冷气：“你不要低估大娘们的力量，梓州的大娘们要是喜欢保暖衣，整个牧队以后再不用发愁了！”

　　　　大娘的力量，是深不可测的！穿越前青枝经常看见‘保险小伙加入广场舞队成功推销成为百万富翁’这样的新闻。

　　　　梅格洛想了想，笑道：“也是！我家以前要买东西，都是娘说了算。”

　　　　青枝赶紧点头道：“就是就是！咱们做几套同花色的保暖衣保暖裤出来，托人赶紧带到梓州给王掌柜！”

　　　　她搬来那本纹样书，与梅格洛并肩开始寻找合适的花纹，但是腐国的花纹和周国人审美不同，攻略中没有同心方胜、穿心梅花、连枝纹这种周国人民喜闻乐见的花纹。

　　　　梅格洛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其实我们可以自己摸索着做花纹，不用照着这书上做。青枝，你说大娘们最喜欢什么花纹？”

　　　　“嗯……不如就云纹好了，没那么复杂，毕竟咱们得赶制，复杂的花纹，等春天剪了羊毛再慢慢做？”

　　　　“那我们试试。”

　　　　两人在一张纸上设计了几个纹样，梅格洛织布机用得熟悉，由他来操作，宋青枝站在一旁不时提醒‘对对！’‘错了错了！’‘哎呀！’等，付出精神上的鼓励与支持。

　　　　苏麻苏圆串完门跑进来找青枝的时候，正看到青枝搬了凳子坐在梅格洛身边，两人聚精会神在保暖衣的袖口织上云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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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梅格洛怎么老来

　　　　两个娃娃见到表哥与青枝姐姐聚精会神，想着不知是什么有趣的事，都凑过来看，苏圆伸出胖胖的手指摸了一下那纹路：“这个线弯来弯去真好看！”

　　　　两个小包子来了，青枝也没心思再织羊毛了，起身带她们去零食筐选好吃的。

　　　　律子川放羊回来之前梅格洛就离开了，两个娃娃待到吃过了晚饭才回家。

　　　　苏麻脖子上围着青枝之前给她的小围巾，吭哧吭哧爬到了山顶，正巧遇到姐姐在挤牛奶，撒腿跑过去开心道：“姐姐！挤满一桶我们做奶疙瘩好不好？”

　　　　“我每天要放羊，没有时间做啊。”

　　　　“没事呀！明天拿去给青枝姐姐做！”

　　　　“表哥老在那里！让表哥做！”

　　　　苏岚身体绷紧，一下子警觉起来：“表哥今天在宋青枝那里？”

　　　　苏圆一边摸了摸牛的脑袋，一边道：“表哥在呀！和青枝姐姐头碰头织弯弯的线呢！”

　　　　苏麻年纪大两岁，比较谨慎，纠正道：“没有头碰头！就是挨着坐罢了！”

　　　　苏圆吐吐舌头，不觉得这些事有什么好重要的。

　　　　苏岚失魂落魄站立起身回毡房，不小心碰洒了小半桶奶。

　　　　苏麻苏圆心疼得大叫，苏圆连眼圈都红了。

　　　　苏家只有两头牛，牛奶产量不高，苏麻苏圆爱吃的奶疙瘩、酥油、酸奶之类都需要牛奶制作，两个娃娃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珍贵的牛奶都渗入了草地。

　　　　苏岚从此让苏麻苏圆每日去青枝家，又嘱咐她们寸步不离青枝姐姐，她每日也尽量早些赶羊回来，去青枝家接两个妹妹，梅格洛有时候在那里，有时候不在。

　　　　转眼到了冬天，因着青草减少，牧民们大都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宰羊，整座柯托山，哈二娘家的羊养得最肥嫩，律子川特意通过哈大娘的关系定下了一只肥羊。

　　　　宋青枝虽然觉得买一整只让人无语，但心中还是非常激动：柯托山的羊肉真的非常好吃，特别是现宰的！

　　　　羊肉一天清晨宰好送来，青枝正想着要不要试着做火锅吃，却看见律子川将羊肉整齐绑在马背上，一块肉都没有剩下！

　　　　她走到马前面，问道：“那个……律子川你要去哪呀？”

　　　　“我把羊肉带去丽山，酒坊众人都可以分一点。”

　　　　宋青枝立即觉得自己的觉悟太低了，是啊！我怎么能忘了松液酒坊的大家！

　　　　她扶着马，对着律子川笑眯眯道：“小律，还是你想得周到！”

　　　　“没什么的，你攒下那些要带给陈大婶和青豆的东西，都给我吧。”

　　　　青枝这一阵子攒了织多羊毛围巾、手套还有保暖衣裤给陈氏和青豆，还有这阵子大娘们来串门或是借用纺织机时送她的许多耐储存的奶疙瘩，她都因为想着补钙，全部给青豆留着。

　　　　青枝进屋把东西都拿了出来，看着律子川也将它们都系在了马背上。

　　　　“你……什么时候回？”

　　　　律子川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把东西送过去就回来，不会在丽山过夜，骑马大约两天。”他已经算过，梅格洛明日不来，后日白天哈大娘与苏家两个孩子在，晚间自己便赶回来了，留青枝一人在山上是安全的。

　　　　“路上小心些，宁愿多几天也罢了，别累着自己。”

　　　　律子川微微皱了皱眉：“你希望我多去几天？你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啊！我也没想让你多去几天，我是怕你累着啊！”

　　　　然而律子川的脸还是很黑的样子。

　　　　宋青枝无语了：小律，你这种脑回路让人没法好好和你说话……

　　　　律子川跨上马，低头看着她：“晚上把门关好，不用害怕，这里是牧队腹心地带，没有外人会进来。”

　　　　嗯？我没有害怕啊。

　　　　“好！我会仔细把门关好，你放心吧！早点回来！”再赠送一个小白花式微笑。

　　　　律子川脸色稍霁，也对她笑了笑，这才打马起身，一路回头几次，青枝总是对他挥挥手，直到他的一人一马转过山坳，这才转身回了毡房。

　　　　中午哈大娘与苏麻苏圆都在，大家热热闹闹吃过午饭，有一起做了一会儿刺绣，正是安宁闲适时候，梅格洛上门来了。

　　　　他推门便看见苏麻苏圆正在一块小毡布上绣羊角，哈大娘在一旁指点，青枝含笑望着她们。

　　　　天窗的光打在青枝脸上，更显得雪肤花貌，梅格洛看见她小小的耳垂微微透着粉红，眼光向下，满面温柔，少女身段纤秾合度。

　　　　苏麻苏圆见表哥进来，欢天喜地跑过去招呼，哈大娘也笑着道：“你也太操心了些，上次那些个花纹已经挺好看的了，还要学新的呢？”

　　　　梅格洛笑道：“青枝姑娘说梓州城那位掌柜说保暖衣卖得很好，我想着再来看看她有什么别的主意没有，梅花纹我们也一直没有织成功过，想再练练。”

　　　　几人一边聊天，一边看梅格洛在羊毛纺织机上织毛衣，哈大娘又去熬了浓浓的、香香的奶茶来大家一起喝。

　　　　傍晚时分哈大娘便回家准备晚饭了，青枝做了焖饭，与梅格洛和苏麻苏圆一同吃过。

　　　　她仔细将风干羊肉切得很小块，方便苏圆吃，梅格洛注意到之后问：“青枝，你家有个弟弟也是差不多大小吧？”

　　　　“对呀，青豆比苏麻小，但是比苏圆大。”

　　　　“难怪你很会照顾他们。”

　　　　“呵呵呵。”

　　　　青枝觉得梅格洛虽然长得还算英俊，可是说话的方式真的非常像大学时代青枝一个极其无趣的师兄。

　　　　那个师兄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绝技，叫做：‘不知不觉把天聊死’，就是明明他说的都是非常客气礼貌的话，天却总会被他聊死，以至于大家看见他都躲着走。

　　　　小律虽然讨厌，但是他把天聊死是因为他奇特的脑回路，而且有的时候青枝怀疑小律是故意把天聊死的，因为他懒得和傻x说话。

　　　　这么一说，还是梅格洛比小律善良！

　　　　“青枝姐姐，青枝姐姐！表哥问你呢！”

　　　　“嗯？”宋青枝这才回过神来，梅格洛笑着道：“没什么，我想晚上再完善一下梅花纹样，可以吗？”

　　　　“可以啊！我可以帮忙。”她与律子川已经与牧队说好了春天配种多赛特角羊，到时候会收人家很多费用，羊毛纺织属于附加服务，还是要跟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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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待到夜深

　　　　苏圆苏麻又玩了一会儿，都困得东倒西歪，青枝见天色不早，想着大约是苏岚有事，拿了一个小灯笼，将两个娃娃送回了家中。

　　　　苏家果然没人，羊倒是都在羊圈中，青枝问起，苏麻苏圆说有一只牛走丢了，姐姐应该是找牛去了。

　　　　青枝叹息一声，有些心疼苏家三姐妹摊着苏二姨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妈。

　　　　她打水给两个娃娃清洗了一下，铺开被褥让她们躺下，又仔细地在炉子里面添了点牛粪，这才回来了。

　　　　梅格洛仍在织布机后面工作着，青枝看到他这样努力，虽然已天黑，却也不好意思赶他走，过去问他要不要帮忙，心想早点帮他做完让他快些走了，自己好休息。

　　　　两人并肩坐着，织布机的踏板发出有规律的声音，梭子来回穿梭，给人带来一种有序的平静感，让人莫名其妙地放松，梅格洛与宋青枝第一次在独处之时聊起织布机以外的话题。

　　　　苏岚找到走失的牛回到家中，母亲与妹妹们都睡了，她自己煮了一点黑茶喝完，发现苏二姨今日又没有打水，苏麻苏圆提来的一小桶水已经快要用光了。

　　　　她叹了一口气，提起了一个大水桶，深黑夜色中，向水塘走去。

　　　　宋青枝家的门前木桩上拴着一匹马，苏岚漫不经心地想大约是宋青枝那个漂亮的表哥提前回来了。

　　　　律子川因着哈二姨女儿婚礼上苏家母女污蔑青枝的事，对苏岚一向冷冷的，苏岚对他印象也不是很好。

　　　　马微微转身，露出了尾巴上的红绸，苏岚手中的水桶‘砰’一声掉在草地上：这是表哥的马。

　　　　宋青枝一人在家，表哥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她想要冲进毡房大声责备两人，却发觉自己毫无立场与身份做这种事。

　　　　制止住颤抖，她轻轻地走到毡房外，凝神倾听。

　　　　一开始只是踏板有节奏的‘啪嗒’声，突然梅格洛问道：“青枝，听说你过完年就要回丽山去？”

　　　　苏岚发现他直呼了宋青枝的名字。

　　　　“一开始本来准备过完年回去的，可是……我表哥让我再等一阵。”

　　　　“你和你表哥……相处得很好？”

　　　　“还行吧。”青枝不想多说，怕谎言被拆穿。

　　　　“我觉得他很聪明。”

　　　　“谢谢啊。”青枝投桃报李：“你的表妹们也很可爱。”

　　　　看，天就是这样聊死的，大家一片祥和喜悦，互相客气，再无下文。

　　　　宋青枝觉得天色好像真的已经很晚了，正在想要不要客气地让梅格洛明天再来，他却开口了：“我不想再留在柯托山。”

　　　　嗯，这种比身边的人聪明一些，不甘心在小地方、想去一线博个未来的人，很常见。

　　　　青枝点头道：“嗯，趁年轻去看看也好。”

　　　　“我父亲年轻时离开过，去过蕃国，也去过梓州，但是还是没能闯下一个名堂来，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

　　　　苏岚听出表哥话中落寞恐惧之意，觉得心被揪住，很想冲进去安慰他，又心想这些话表哥为什么从来不对我说？

　　　　宋青枝听见梅格洛提起父亲，精神一下子来了，问道：“你父亲……他具体都出去做了什么？”

　　　　梅格洛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参加过什么梓州的军队。”

　　　　律家可不就是将军府？！青枝立即趁机东问西问，各方面打听头人的信息。

　　　　梅格洛见她对自己的家庭感兴趣，觉得挺开心，告诉了她许多琐事，青枝听得无聊，但又不敢直接问起律家有关的事，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

　　　　梅格洛立即抱歉道：“夜深了，我该走了。”

　　　　嗯？还什么都没说呢！

　　　　青枝赶紧挽留道：“你再坐会吧！你说你爹爹去过蕃国，他回来时带了什么特产没有？讲过什么发生在蕃国的故事吗？”

　　　　苏岚在外听见梅格洛要走，青枝竟然出言挽留，心中骂了一百句不要脸。

　　　　然而青枝又打听了一阵，还是没打听出什么来，梅格洛对当年的事情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青枝有点头大，又打了几个哈欠，抱歉道：“我觉得有点困了，不如明天再接着织？”

　　　　梅格洛有些失望，但想到来日方长，赶紧起身道：“是我疏忽了，青枝你早些休息吧！我明日再过来。”

　　　　他很快出门跨上马去了，青枝也没有多送，关了门随意洗了洗脸，实在困得不行，直接去睡了。

　　　　苏岚蹲在毡房阴影中，发现表哥几次回头看这毡房，好像有依依不舍之意。

　　　　她脸色发青，心中好像有人拿砍柴大刀使劲乱砍一样疼。

　　　　如果再不行动，会失去表哥的。

　　　　第二天律子川仍没有回来，苏岚挤了一桶奶，放羊前特意去哈大娘家，托她与青枝帮苏家做奶疙瘩。

　　　　她知道这样一来，整个白天哈大娘都会在宋青枝家毡房，表哥不会与宋青枝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般布置完，她就赶着羊群上山了，羊每天都需要吃很多草，放羊的日子毫无尽头，嫁给头人的儿子，至少不用这样辛苦。

　　　　何况她觉得表哥以后会有更大的出息，跟着表哥，也许以后也可以和镇上的人一样，住木头房子，甚至石头房子，苏岚不想再住毡房。

　　　　下午提前把羊赶回羊圈，她避开人，走到水塘边打水回来烧开，细细洗浴之后，将头发格外用心地编好，这才去了宋青枝家。

　　　　梅格洛在，哈大娘果然也在。

　　　　哈大娘见苏岚过来，笑着招呼道：“我与青枝做了好大一盆烩面，你快来一起吃！待会我带点回家给老头子，今晚不用做饭了！”

　　　　青枝也招呼苏岚一起吃饭，又问道：“苏麻苏圆呢？”

　　　　“她们和娘一起去另一个牧队走亲戚去了。”今晚不会回来。

　　　　哈大娘热情道：“那你在这里一块儿吃了正好！省得一个人还要做饭！”

　　　　桌子摆好，四人坐下吃烩面，苏岚心中紧张，食不下咽，青枝留意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这几天天气确实好像比前几天更冷些似的。”

　　　　苏岚强忍住对青枝的敌意，对她微笑道：“没什么不舒服。这几天确实冷。”

　　　　哈大娘与梅格洛说起年前的赛马会来，这个话题青枝也非常喜欢，三人说个不停，倒是苏岚一直安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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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所谓的聪明

　　　　吃完晚饭，哈大娘拿着余下的烩面回去了，苏岚见梅格洛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试探道：“表哥，我家的炉子烟囱最近总堵，房里都是烟，熏得苏麻苏圆睡不好，你帮我看看好吗？”

　　　　梅格洛作为头人的儿子，使命感很强，最热心帮助牧民们解决这些小烦恼，立即答应下来。

　　　　苏岚走在他身边，梅格洛牵着马，一起回了苏家。

　　　　苏家平日没有男子，苏二姨不管事，苏岚劳作繁忙，家中除了烟囱，需要修补的地方还很多，梅格洛一一细心地弄齐整了。

　　　　苏岚崇拜地看着他，见他手上都是烟囱的黑灰，又打了一盆水让他洗手洗脸，她格外试过水温，是最舒服的那种温暖。

　　　　梅格洛洗完手，叮嘱了苏岚几句，便要动身回家，苏岚笑道：“表哥，方才那烩面我不爱吃，没吃几口，现在有些饿了，一个人做饭吃饭有些傻气，不如表哥你陪我再吃一点？”

　　　　梅格洛心中视苏岚比小孩子大不了多少，听她这么一说，非常心大地道：“那烩面挺好吃的啊，哈大娘的手艺！”

　　　　苏岚一副委屈的样子，梅格洛想到姨母平日不怎么照顾她们三姐妹，自己与父亲也嫌着姨母，平日不如何敢照顾她们，赶紧笑道：“那你快做点自己爱吃的吧！我吃不下了，不过我会等你吃完再走。”

　　　　苏岚早已猜到会是如此，怕毡房会有食物气味，烧水煮了一些清淡素食，又拿了一些风干羊肉出来，预备梅格洛想要吃。

　　　　她将桌子摆好，放了两副碗筷，笑着招呼道：“表哥，吃饭了！”

　　　　梅格洛本在修理什么，闻言也走过来坐下，看见桌上酒瓶，笑道：“你家怎么会有酒？”

　　　　“娘有时晚上睡不着，喝了助眠的。”

　　　　烧酒很贵，平时苏二姨都锁在小柜子中，苏岚今早将柜子砸开才拿出来的酒。

　　　　她倒了大半碗给梅格洛，又给自己也倒了大半碗，举起碗道：“表哥，如今牧队有了纺织机，在梓州又有了销路，以后大家再不用担心衣食了，这都是表哥的功劳，我敬表哥一杯！”说完仰头把烧酒全喝了。

　　　　一根辣辣的线从咽喉只烧入胃中，苏岚没有喝过烧酒，不知道酒性竟然这样烈。

　　　　梅格洛笑了起来：“没想到苏岚你也会担心牧队的前途大事，懂事了。”也仰脖将酒干了。

　　　　他酒量虽好，平时饮的多是马奶酒，烧酒喝得不多，见苏岚面不改色喝了一碗，想着大约是低度酒，没有多想就全喝下去，果然胃中立即烧了起来。

　　　　苏岚将风干羊肉推了过来，道：“表哥吃一些吧。”又自己也拣了一些菜羹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