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的佛系种田系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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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附耳对青枝道：“小姐一定是嫌我服侍得不好，以前我总是叫小丫头捧着水，让小姐自己洗手，我最多不过给她擦干罢了，哪里抹过这么好的蔷薇露？小姐一定是嫌弃我了。”

　　　　青枝暂时不知道情况，只拍了拍她的背，让她稍安勿躁，低声道：“不会的。”

　　　　果然等使女们将水盆撤走、房中安静下来之后，沈梦心道：“顾嬷嬷，你也累了，去将青枝和小蝶叫过来服侍吧。”

　　　　小蝶扯住青枝：“糟了！她们去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却听见‘扑通’一声，好像有人跪下，接着听见顾嬷嬷道：“姨娘心疼心疼老奴吧！看在我小心服侍的面上，老奴要再挨王爷一顿打，这老命可真是没了！我孙子还没出世……”

　　　　沈梦心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罢了！你出去吧，我要歇一会儿。”

　　　　顾嬷嬷答应着，又嘱咐道：“姨娘别去躺着了，躺着起不来，王爷以为姨娘不开心，要担心的。”

　　　　“我知道，你出去吧，把门关上。”

　　　　关门声传来，青枝与小蝶清晰地听见沈梦心缓了一口气。

　　　　两人趴在窗台，青枝低声唤道：“梦心！梦心！”小蝶也唤了几声小姐。

　　　　沈梦心过来瞧见两人，惊了一惊，青枝提醒她拿一个凳子来，两人踩在凳子上爬进房中。

　　　　青枝与小蝶都又兴奋又开心，小蝶更是等不及地问起山庄的情况，沈梦心却一直在回避她们的视线。

　　　　青枝从未将沈梦心如此，想了一想，觉得她肯定是被仁王暴力对待了才如此畏畏缩缩，沉声严肃问道：“梦心，在山庄仁王是不是欺负你了？”

　　　　还有顾嬷嬷她们助纣为虐！

　　　　沈梦心摇摇头：“没有，他对我非常好，每个人对我都非常好，连王妃都让着我……”

　　　　“那是白天，那晚上呢？他每天都来你房中？……打你了吗？”

　　　　沈梦心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他每天问我可不可以留宿，我说不能他就离开……他也没有打过我……”

　　　　青枝突然想起顾嬷嬷说的‘挨一顿打’，问道：“但是他当着你的面打顾嬷嬷？”

　　　　就和当着小仙女的面杀了小白球一样。

　　　　沈梦心一时没有回答，走到床边坐下，低声道：“顾嬷嬷人挺好的，丫头们家里有什么事都愿意找她拿主意，我听说梅香家里死了娘，没钱下葬，还是顾嬷嬷借了五两银子给她……”

　　　　小蝶奇道：“王爷就为了这个打她的？”

　　　　“不，不是，她以前只管绣房，没伺候过人，但是其实她伺候我挺细心的，只是我习惯了你们两人，不习惯她照顾，所以整日愁眉不展，谁想玄璟因此以为是她伺候得不好。

　　　　唉，那日我整日不想吃饭，晚餐时他知道了，冲进来掀了饭桌，将顾嬷嬷鞭打了一顿，怪她不会伺候人。那顿打虽没伤到她筋骨，但顾嬷嬷在王府多年，做事一向勤谨，哪里这样没脸过？差点羞得上吊，还好我将她劝住了。”

　　　　青枝心中闪过了‘威慑’、‘情感控制’、‘利用内疚感’等词汇。

　　　　所以她对沈梦心道：“但她也不能因为被打了一顿就不听你的话啊，毕竟你才是她的主人，刚刚你让她去叫我们，她竟然老着脸不去叫。”

　　　　小蝶也点头道：“就是！一直都是我伺候小姐的！她怎么能这样霸着你不许你见我们！”

　　　　青枝觉得争论的重点不在这里，却不知不觉也被小蝶带偏了，说道：“就是！王府的人毕竟是外人，怎么比得上从小照顾你的、沈家的人？”

　　　　沈梦心叹一口气：“你们两人贴身照顾我，要是我犯了什么错让玄璟担心，反惹得你们被他责打，我心里一定比看着顾嬷嬷被打还难受！所以你们还是远远地伺候就好。”

　　　　青枝脑中闪过‘孤立受害者’等字眼。

　　　　她立即表示不敢怎样都想贴身照顾沈梦心，小蝶也立即拍着胸脯表达忠心。

　　　　三人说了没几句，顾嬷嬷在外面问姨娘要不要沐浴，想到王府规矩，怕又被人说没上没下，青枝与小蝶赶紧从窗户爬了出去。

　　　　沈梦心好像被她们说服了。

　　　　第二天开始，青枝又可以直接把蛋糕送她身边，小蝶也一直在她身后端茶送水。

　　　　但有与顾嬷嬷交好的一群丫头们在，沈家主仆三人不好说话，沈梦心也不便总是把别人遣开，因为顾嬷嬷总是会一副感情受伤的样子。

　　　　一直有外人，青枝也没有机会问起叶四娘的事，去吴姨娘那里问时，吴眉只安慰青枝不要多想，还强调了几遍，说听说王爷从叶四娘那里什么也没问出来。

　　　　青枝倒是从律子川那里得了些消息。

　　　　但她发觉这消息难以置信：“吴姨娘不会做让人得时疫的药！”

　　　　律子川摸了摸她的头，“我也不相信‘神医’会故意害人，不然她不会将药瓶那样随意地放在那里，据我猜测，仁王此前应该不知道这瓶药的存在。”

　　　　青枝想起吴眉总是做一批备用药，告诉了律子川，又道：“备用药此事，别人都不知的，我也是因为老帮着她做药才察觉，她肯定是做了两瓶！给了仁王一瓶，留下了这瓶备用，放在贡品旁边好不致有人误拿。仁王拿了那瓶药要做什么？”她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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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和衣而睡的卧底

　　　　律子川点点头，“神医说叶四娘并没有供出你和小蝶。”

　　　　“嗯，四娘为人很仗义，应该是不会把我们牵连进去，再说本来我们也没有真的参与偷药，只是刚巧撞见罢了。唉，也不知道她奶奶得时疫，有没有人起疑心是那药？”

　　　　“应该没人有机会怀疑，我们从叶四娘奶奶家拿走那瓶药之后不久，叶家就被一把火烧没了，无人逃生，那火应该是王府的人去放的。”

　　　　青枝打了个寒噤，心中害怕，下意识地不敢再去说时疫药丸这件事。

　　　　她低着头，绞了绞手指，说起沈梦心去了一趟避暑山庄回来的变化，又道：“我觉得仁王是在情感操纵她。”

　　　　律子川笑了一笑：“青枝，我喜欢你发明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词。”

　　　　……其实这不是我发明的，是我在网上看见的，而且我们现在在说小仙女的悲剧，你不要这样出戏好吗？

　　　　宋青枝强行将话题拉回正轨：“可惜我没机会和梦心私底下商量，还好仁王吃过晚饭就走，并没有逼迫她做什么别的。唉，希望我以后不会后悔没有及时劝走她。”

　　　　律子川伸手轻轻握住她：“仁王心机深沉，你已做得很好，帮助别人仍须切记小心保护自己。”

　　　　青枝原想松开，但不知为什么，没有抽回手。

　　　　“青枝，叶四娘也都罢了，为什么神医也要帮你和小蝶遮掩？”

　　　　“吴姨娘啊？她一直对我们挺好的，我想是因为仁王帮着她完成心愿、治病救人，而仁王最喜爱的人是沈梦心，所以她才护着我和小蝶这两个沈梦心的心腹吧？”

　　　　想到顾嬷嬷，又喃喃道：“也不知道万一有一天我和小蝶‘失宠’，她会不会说出我们知道叶四娘偷药的事。”

　　　　“应该不会，叶家已被毁尸灭迹，在仁王眼中，你们即便知道偷药，也不知偷的是时疫药，对他不会有威胁，何必白白害你们两条命。”

　　　　青枝又寒颤一下，突然想起前事，问道：“……这药和烟花那日彩楼没太医有什么关系吗？”

　　　　“有啊，烟火转向，就算不伤人，贵人们多少也会受惊，大约仁王原本打算假做时疫药是安心定神的药，给皇帝或是皇后吃吧？如果大内时疫传播，岂不是篡位方便许多？”

　　　　“这么大胆？！没人会疑心吗？”

　　　　“时疫来势凶猛，不分贵贱，谁会疑心？”仍是笑眯眯地。

　　　　宋青枝突然想起梅格洛说过在帮助一位‘贵人’做‘时疫’的事，反手紧紧捏住律子川，“外省外路的时疫，会不会是仁王故意让人传播的？！以前梅格洛说过他在帮人做时疫的事！我一直以为是帮着治疗时疫！”

　　　　“也许吧。这样能更好地排除异己，不被怀疑。”

　　　　他说得非常漫不经心，好像心思在别的地方，青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红了，这才察觉两人紧扣双手，赶紧松开。

　　　　律子川转开脸，“我会再去查探外路时疫的情况，若果真是仁王故意散播……”

　　　　“那他正是天下人公敌。”

　　　　青枝想着陈氏、董太婆、陆大有、杨枣儿，心情沉重地回了‘宿舍’。

　　　　过了几日，律子川告诉她时疫蔓延，地方官损失不少，补上的人，乍看没什么问题，但稍作探寻，便发现三四成补官与仁王友善。

　　　　若是深究，应该更多。

　　　　时疫也许真是仁王给地方势力换血的工具。

　　　　宋青枝觉得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朋友，她应该劝沈梦心离开这样的恶人。

　　　　所以这天她自带小凳子，从窗户爬进了沈梦心房中。

　　　　小仙女心里还是不喜欢顾嬷嬷的吧？以前独睡时都让小蝶陪着的，现在却总是让顾嬷嬷出去，说自己喜欢单独睡。

　　　　青枝走到帐子前面，轻轻叫了一声：“梦心！”，又道：“别出声，是我！青枝！”

　　　　很快一只莹白的小手将帐子拉开，沈梦心脸上带笑，“青枝你还是这样胆大！”眼神几乎带着敬意和宠溺看着她。

　　　　青枝心想这样的笑容才能叫做‘嫣然一笑’啊，痴痴瞧着沈梦心道：“好久没见你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想到现状，沈梦心收了笑容，脸上又微微流露出那种迷茫畏缩的表情来。

　　　　青枝痛心疾首：小仙女这样的盛世美颜，脸上哪怕是露出妖艳jian货的欠揍表情也比畏缩的表情更适合啊！

　　　　颜狗在激荡之下，捉住了沈梦心的胳膊：“梦心，不如你跟我和小蝶一起逃出去吧！我们开家蛋糕店，我天天给你烤好吃的蛋糕！”

　　　　沈梦心想起玄璟当着她的面砸死小白球，又想起他因为她不吃东西就鞭打顾嬷嬷，若是青枝助自己逃走……

　　　　她身体微微发抖，不敢说出心里话，只斥责青枝道：“你别胡乱做梦了！当心小命！”

　　　　“我们逃出去隐姓埋名，仁王又找不到我们！”

　　　　沈梦心的头摇得好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他能找到的，而且他会让我们死得很惨！青枝你不知道，在去山庄的路上，有个小厮忤逆了他的意思，他直接骑着马将那人踩成了肉泥，他还特意让我看了那堆……遗骸，太可怕了！”

　　　　沈梦心的脸变成了灰白色。

　　　　宋青枝更有理了：“这么可怕的人！所以我才劝你赶紧逃啊！”

　　　　“我们逃不掉的！你不明白吗？那小厮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们一路到了山庄，根本没有人再提起过这件事！玄璟他是王爷啊！可以一手遮天的！”

　　　　“哪有这么可怕？你是被他洗脑了，我们不用这样恐惧，一个人根本没必要这样怕另一个人！”

　　　　宋青枝激动起来，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了些，沈梦心伸手捂住她的嘴，急道：“你赶紧出去吧！反正我是不会逃的！”

　　　　见宋青枝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沈梦心心中感动，又恨自己无能为力，狠下心扭头道：“你还不快走？哪有厨娘跑到姨娘房中劝别人私逃的？再说了，王府里吃穿都是天下最好的，我为什么要逃？”

　　　　青枝只得站起身离开，走到窗前，又回头道：“梦心，再一手遮天的人，也不能禁锢你的自由，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立即来找我，你给我那些珠宝银子我都留着，咱们开家蛋糕店……”

　　　　“还不快走！待会被人发现了！”

　　　　青枝只得又爬窗户出去。

　　　　她和沈梦心两人都没什么宅斗经验，没想到顾嬷嬷会趁沈梦心睡着之后，在外间竹榻上和衣而睡，执行仁王的监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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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我的朋友

　　　　仁王坐在书桌后，面无表情听顾嬷嬷复述昨夜听见的话。

　　　　顾嬷嬷说完，见王爷还是泥塑似的毫无反应，不知怎么心里慌起来，喋喋道：“那厨娘真是不知好歹、吃了熊心豹子胆！还好我们姨娘心里明镜似的，随她怎么说也不愿逃。”

　　　　仁王嘴角往上勾了一勾，低声道：“她不是不想逃，她只是害怕罢了。”

　　　　顾嬷嬷离得远，听不见王爷说了什么，又不敢胡乱应答，只低了头恭敬立着，王爷让她出去，她才躬身去了。

　　　　当晚一同吃过晚饭，仁王闲闲问沈梦心道：“方才我来时，恍惚看见点心厨娘在你房中似的？她是整日在你房里伺候吗？”

　　　　主人们住的地方冬天有地龙，夏天有冰盆，这都罢了，总在主人跟前伺候，得到提拔、赏赐的机会也更多，所以都是一等大丫头或是一等的嬷嬷们才能留在房中伺候，厨娘们按理是连院门都不能进的。

　　　　所以沈梦心赶紧为青枝开解道：“青枝在我们旧时家中就常来我房中的，是我惯的她，王爷不喜，我让她以后除了端蛋糕进来就别再来了罢。”

　　　　听见‘我们旧时家中’，玄璟眉眼稍稍柔和一瞬，但想起顾嬷嬷的话，又道：“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太医说糖多伤肾，你宫寒不孕，多少也是伤了肾气之故，这点心厨娘做的吃食多含糖，又多牛乳，牛乳也是性寒的，依我看，不如以后不再吃她做的东西，给她二十两银子让她出去罢了，你觉得如何？”

　　　　沈梦心听他说起‘不孕’，身上已恶心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听到他要赶出青枝，更是惊异，冲口问道：“王爷怎的要和青枝过不去？王府养的闲人也不少，多了青枝也不算什么。”

　　　　沈梦心从东大寺带回青枝那天开始，就知道青枝每日事情不多，刚好小蝶也娇惯不擅家务女红，两人整日大部分时候都是闲坐罢了。

　　　　沈梦心喜欢她们这样，反正沈家和王府都奴仆一大堆，自有别的做事的人，青枝与小蝶能陪她解闷开心，沈梦心觉得她们比那些做事的人有用多了。

　　　　她最近虽尽量避免与玄璟多话，当下见他黑着脸不言，仍哀求道：“我知道我的丫头们懒散娇惯，不如顾嬷嬷老成周到，也不如别房的丫头各有擅长，但相处日久，我对她们已有感情，还请王爷开恩，就留下青枝吧，不做厨娘也行，就在我院中做个二等丫头，扫地浇花，岂不是好？”

　　　　玄璟对着她笑了一笑，眼底却尽是寒意，沈梦心吓得微微朝后退了一步。

　　　　“你要留着这厨娘做什么？是因为她想要拐走你？你想逃？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沈梦心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了，他怎么知道青枝晚间与自己的私语？！

　　　　她突然想起好几次早上一起来，顾嬷嬷已在外间，自己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难道顾嬷嬷时常一整晚都歇在外间？！

　　　　以前没有去深想过，大约是不愿意面对。

　　　　如果玄璟已经知道青枝说服自己逃跑的话……他会杀了青枝的，就像杀了那个小厮一样。

　　　　沈梦心强迫自己不再后退：青枝的命在自己手里。

　　　　她笑着道：“王爷果然英明，什么都瞒不了你。其实青枝只是小孩儿心性，想逃出去自由自在偷着闲逛罢了，要说拐走我，那是绝没有的事。不过……仔细想想，这丫头心也太野了些，还是依着王爷方才说的话，二十两银子打发了罢！”

　　　　玄璟笑起来，沈梦心觉得他并不是答应了的意思，催道：“王爷身边都是精明人，大约没遇到过我们主仆几人这样懒的，见笑了，不如今晚就让青枝去了吧？”

　　　　玄璟笑着道：“我既已说开知道她拐骗你的事，怎么还可能二十两银子打发她出去？诱拐妾室的罪名，就算是扭送官府也不轻。何况我一向更愿意亲自惩罚不听话的下人。”

　　　　沈梦心想起在沈家时与青枝在湖边同坐，青枝喝了一口奶茶，懒洋洋地，眼神却清亮，喝完懊恼说不如以前喝过的香，又对自己与小蝶说会尽力做出像喜茶那样的奶茶给她们尝尝。

　　　　沈梦心不知道喜茶是什么，但也很期待，青枝总是在鼓捣什么世人都没听过的新糕点。

　　　　她又想起那小厮被玄璟的马踏烂变成的那滩肉泥，想起后院小白球‘厚葬’之后的小小墓穴。

　　　　沈梦心再不迟疑，提起裙子走到玄璟身前跪下：“王爷，青枝不识大体，当日我本不该恃宠而骄，将她带入王府，但她确实没有歹意，只是不懂规矩罢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随便打发了她出去吧！还有小蝶，虽不如青枝胆大，也是个不知事的，还请王爷遣她去佛堂做事，不再留在我身边。”

　　　　自己已害了青枝，不能再害小蝶，佛堂人少，小蝶总不至于闯祸的。

　　　　玄璟蹲下身来，视线对齐沈梦心，轻声问道：“如果我答应你，今晚可以留宿在此吗？”

　　　　沈梦心颤抖得更严重了，但玄璟耐心等待着。

　　　　良久她方哑声道：“她们不仅是我的仆人，也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今晚我可以留宿此地吗？”

　　　　良久之后……

　　　　“可以。”

　　　　同一时间，宋青枝吃完晚餐，在房中正拿着一方手帕研究女红，古代女子刺绣的技艺好像很重要，既然穿越了，总要尽量多提升自己。

　　　　才绣了没几针，窗格传来响声，青枝回头，夏日窗户大开，律子川笑眯眯在外站着。

　　　　她赶紧催他进来，又埋怨道：“余娘子虽搬去了与大厨房众人居住，这里只我一人，但万一有人来找我说话，看见你怎么是好？太危险了！王府规矩很严的！”

　　　　“今日长宁来书房打听与你要好、私下见面的书童是谁，大书童被我买通了的，及时通知了我。”

　　　　宋青枝惊异得嘴巴都合不上：“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私下见面！糟了！要是以为我们有私情，是会被赶出去的！”

　　　　“那也好过发现我们来此真正的目的。青枝，你昨天做了什么？为什么长宁会亲自来查你的事？”

　　　　“昨天？什么也没做啊！就晚上去劝沈梦心逃走，可是没人知道这事。”

　　　　律子川皱眉：“是么？但我觉得应该已经被仁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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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说走就走

　　　　“诱拐妻妾，不是小罪，何况是仁王最宠爱的沈梦心。”律子川低了一低头，“也罢，反正时疫药的事已查出，在此无益，我们今日就离开王府，你把东西收拾一下。”

　　　　宋青枝目瞪口呆：就这样就走了？！就这样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不过是长宁问了一句，我们还不知道‘诱拐’的事是不是真的泄露了呢！再说沈梦心那么大个人，我作为朋友，劝她离开一个恶人，算什么‘诱拐’？！”

　　　　律子川没说话，冷冷看着她身后，青枝也回头一看。

　　　　嗯，仁王就算之前不知道诱拐的事，现在应该也知道了：长宁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房中。

　　　　长宁一向话少，青枝想了一想，自己好像从未听见他说话过，大约是个哑巴？

　　　　他和平时一样穿着黑衣服，不同的是，今天他手中多了一柄剑，而且就在青枝发现他的那一刻，那剑出了柄。

　　　　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夺嫡’剧本会死人！妈的！

　　　　宋青枝吓得动也动不了，太可怕了！死亡的威胁让人无法动弹！

　　　　接着她腰肢一紧，被人抓着跃出了窗户，身后有兵刃交接声传来。

　　　　“那是谁？怎么回事？！”

　　　　“是大将军派来保护我的人，你忘了？周大将军与仁王为敌，我父亲的事与蕃国与仁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作为重要的证人，暂时还不能死。”

　　　　这话说得……

　　　　青枝抬头，看见他眼底细碎的笑意，啧啧道：“将门之后真好，没落了也还是有人保护。”

　　　　“嗯，是你喜欢的有钱人家。”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啊！我不是那种人！”

　　　　两人回了酒坊，律子川匆匆对众人把仁王很可能蓄意传播时疫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没有提青枝‘诱拐’沈梦心的事，又道：“仁王的人应该很快会追踪我与青枝至此，你们都先随我换个地方安身，人命关天，只带上随身细软即可！”

　　　　众人大惊之下，见他神色严肃，知道非同小可，纷纷回房收拾细软。

　　　　青枝低声问道：“你怎么只说是时疫药丸？是因为说是我劝逃姨娘才连累他们的话，他们会怪我吗？”

　　　　好感动。

　　　　“当然不是。”

　　　　……

　　　　青枝瞧了他一眼，律子川还是那个无辜阳光少年的样子。

　　　　他解释了一下：“这样大家才不会多问，沈梦心的情事大家会问很久，耽误时间。”

　　　　“也不用急着要大家逃吧？我只是劝退沈梦心罢了，仁王不至于为难我的亲人朋友吧？酒坊应该无事。”

　　　　“怕他们一旦深究，查出酒坊与勃昂国使团的交往，或是查出酒坊曾调查烟火的事，到时就晚了。”

　　　　“可是……可是酒坊投资了这么多钱！”还有我攒下来的银子！卖外科器械得到那五百两！心好痛！

　　　　“酒坊众人的投资都已回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