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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女-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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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落地,而不必受太大的伤害。而要想学习真正的轻功,则必须要早晚盘坐炼气,将气自由提起与沉着,浮劲足够之下,可身起数丈之高。
个中关键,只是在于修习的程度如何。近年来相信轻功存在的人很少,而能坚持下去的人更少,所以大众之间很难见到真正会轻功的人。
——那些玩跑酷的人倒算得上是。
至于灵正的本事,多得我一时说不完。这世间怕是不可能再有人能达到他的境界。
在屋顶少歇片刻,灵正让我拿着转生轮,将我打横抱起,脚尖轻点屋瓦,人已掠到了几米开外的树梢之上。足若蜻蜓点水般借力在树梢上提气,又是一个身如飞燕般的无声飞起、落下,停在十丈开外。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忽然被一阵风吹了起来,成了个在空中打转的漂泊无依的纸片。打个最贴切的比方,就跟在欢乐谷玩跳楼机一样,失重感令人眩晕。可,灵正怀里的踏实又轻易地抚平了我心里的恐慌。
灵正在夜色中如轻羽般飞行,所过树枝之处,只留下轻微的颤动;所过河流之处,便划下圈圈涟漪。
约五分钟,我们来到了一座院落前。
这个院子约三百多平米,带个小两层的阁楼,倒也雅致得很,就是……太偏远了些。
院里头靠墙种着一排鸳鸯藤,叶子绿油油的向上生长着,生机勃勃。
一条中大的土狗扒在鸳鸯藤的架下,全身漆黑。见我们进来了,也不叫唤也不起身,耷拉着耳朵,跟段木头似的。我从灵正身上下地,仔细看了看它,惊呼出声:“小黑!?”上前打量着,小粗腿尖耳朵,真的是小黑没错。
“灵正,小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
小黑是我以前养在外婆家的狗,可惜后来因为小黑经常可以看见老仙家们,严重影响了外婆走阴看香,所以外婆就将小黑送人了。那时候我大概七八岁吧,哭了好久呢。没想到小黑居然在这里。
我拉着灵正的衣袖:“灵正,这到底是哪里啊?”
灵正在院中行了两步,淡淡道:“我家。”
灵正淡淡出声,小黑原本一动不动的小脑袋陡然一愣,猛地抬了起来,看了灵正几秒,尾巴立即翘得老高,咻地一下扑了上来,窝进灵正的臂弯里。片刻之后,小黑在灵正身上蹭了半晌,又跳到地上,走到鸳鸯藤下继续打起了瞌睡。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我抱着转生轮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
灵正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接过我手里的转生轮,在面上点算着。那转生轮石盘随着灵正的动作,顿时亮起数道白光,直射天际,再向北方泯灭而去。跟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横扫过天空那般。我的眼睛被这道光刺得生疼,忙闭眼,等几秒再睁开的时候,就见灵正手中的转生轮面上的图案已经变换成了更奇异的形状。
………………………………
第二百六十三章:吻你
灵正手里的转生轮变成了一道无底的漩涡,将我的思绪全部吸了进去,我一下觉得头昏眼花,身体失了重,像是被吸到了外太空似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身体再次有了反应的时候,我环顾四周,这里虽然还是跟来时看到的那样是一个小两层的民房,但感觉又确实不大一样了。
“灵正,你家既然在这里,你为什么从来不回来?”我挠了挠头,问道。
灵正神色默然:“爹娘去世之后,我便没有再回来过,这儿……已经荒废很多年了。”他说的是他还没有当上城隍爷之前的父母,那这样算起来,少说也有几千年了啊,保存得这么完整,真不容易。
“这里有结界,当心些。”灵正提醒我。
“嗯。”
我很想问灵正以后会不会跟婉儿住在这儿,但这脱口而出的问话被我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我怕一问出来,灵正便没有了带我游玩此处的兴致。我走向院里头,穿过了结界,刚才只有一架鸳鸯藤的院里在我恍神间突然多了株梨花树。树枝上花开得正艳,片片雪白的瓣往下落着,恰似一场迷梦。
我既新奇又觉得心惊,怕稍不一留神自个儿就身处异地,再找不着灵正了。
“灵正,我不是做梦吧?”我急忙挽上灵正的手,不敢松开。
灵正单手托着转生轮,改挽为牵把我拉到梨花树下,指着上方:“初一,你看……”随着他的话语,原本空旷昏暗的天边突然有一轮牙白的月儿升了起来。极缓,极轻,悄无声息。等到爬上了梨花的枝头便不再往上腾,只定格在那一处,变得柔亮。我心悸难掩,转头去看灵正。他正望着那轮渐渐变大的清辉出神,月光照着他俊郎的脸上,时有浓郁之美,亦有清素之灵。
许是知道我在看他,他低下头来,声音如玉般暖心:“初一,想不想离月亮再近一些?”
此刻我的脑中,只有“人面桃花”这四个字!
灵正又问了一遍,“想离月亮更近一些吗?”
我“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惊道:“额,可以吗?”
“跟我来。”
腰上被灵正的手一揽,我的身子陡然轻了,离地往梨花树上飞去。风吹过耳畔,如杨柳拂开江面水,留下点点眷念。
灵正的脚踩住枝丫借力,眨眼便到了那轮满月之下。
月光轻且柔,即使离得这么近,也伤不了眼睛。
我细细望着,仿若近在手边,伸手去摸,没想到真的触到了一片微凉。比暖玉冷,比冰水润。
“初一,酒呢?”
灵正没有如我一样去抚摸那近在咫尺的月亮,而是问我要起了酒。我还真带了一点儿酒在身上,这酒可驱邪,往后灵正不在了,清明尺也不能用了,我要好好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呀,所以多带了些防身的东西,酒也在其中。
我把用小玻璃瓶装着的一两酒递给灵正:“只有这么多,够不够?”
灵正打开玻璃瓶盖子,把酒拿到鼻下闻了闻,又递还给我。我接过酒瓶,往嘴里倒了一小口。这是南无村一个老师傅自己酿的酒,酒味极淡,但是浓度极纯,这酒对于很少喝酒的我来说,那酒一入喉咙,就一路烧到了胃里。我憋了好大劲才抑制住想要吐出来的想法,又抿了一口。
“古人酒喝讲究千杯吞尽山河,现代人崇尚温酒磨情调,”我把酒给灵正,他又凑到瓶口嗅闻一下酒香,我便笑了,取笑他,“灵正,这么好的月色美景,你这样闻酒可不行哦……得喝啊!”
灵正复又把酒瓶还给我,伸手往如玉镜的月亮上轻触,修长的五指在月华平面上留下一个墨玉般的掌印。他顿了顿,淡笑轻语:“初一真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我要是醉了,谁带你回家?”
我往梨树枝上一坐,背枕玉轮,哼笑:“这里不就是灵正的家么?要是醉了不能动,就躺在这院子里睡一夜算了。”我想我是快醉了,这里以后将会是灵正和婉儿的新家,而我,到时只是个外人啊。
“也好……”灵正收回手,也学我的样子坐了下来,主动拿酒,酌了几滴。
“灵正,要是你早告诉我的话,我就找凌王墓要两坛上等的明月夜来了。”明月夜是凌王墓搞来的酒,说是以花为主料,温在酒窑里一百天,再取出来用锅炉蒸镏。我以前喝过一次,虽然带了淡淡的花香,却是很浓烈的烧酒。凌王墓说这明月夜的酒只有他诡道一门才懂得酿制。
“我想起一个地方可能有酒。”
灵正说着,静静跳下梨树,黑衣在空中旋开,如墨色的蝶般飘逸轻灵。
我等了几分钟,灵正又跃回树梢,把怀里抱着的茶色坛子丢给我:“当年父亲喝剩下的。”我把坛子打开,没有酒香扑鼻,却似乎有些思乡的怯意。莫非这坛中酒已经生了“灵”性,所以我才能感觉得到?仰头倒了一口在嘴里,那淡而微香的味道中确有乡愁,却并不是有了“灵”性,而是酿这酒的人本身就带了愁绪。
品酒知人,看来就是这么回事。
“灵正,这是什么酒?”我问。
“状元红。”灵正接过酒壶,灌了一口,好看的眉峰立即皱了起来。半晌,陷入回忆之中,脸色愈发清冽,“这酒是父亲酿的,他珍藏二十多年,打算在我考取功名的庆宴上开封。”
“后来呢?”我双手托腮,忍不住问道。
“后来,母亲病重,常年卧于床榻之上,我四处寻医,遇一老人,他说只要我接下清明尺,便可救活母亲。再后来,母亲病好,而我因承清明尺而被列为新城隍,归入阴司。——自此后,阴阳两隔,再无相见之期。”我听到灵正说这话,仿佛吃了一颗酸涩的葡萄,不仅眼中凄楚得想落泪,心口更是微疼起来。
我缓了缓,轻声说道:“灵正好可怜啊……”
灵正转头望我,“傻丫头,我是城隍,怎会可怜?”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我成为城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将他们安排了一个好的后身世,他们分别投胎到富贵仁爱之家,再一世成了夫妻。”
我双手合十,无比膜拜地看着灵正:“所以,你操纵了天命?”
“算是吧。”灵正抬头喝了一口酒,用大拇指拭去嘴角的酒渍,唇如弦月,苦笑一声,“这半坛饮后,世间再无状元红。”
“那我们……不醉不归。”
我把手中小小的玻璃瓶与灵正那酒坛一碰,撞出清越的声响。
一来一回喝了半宿,我带来的酒早就喝了个精光,不知道灵正的状元红还剩多少。我等了老半天,酒瓶久久没有再回到我的手中,我不由偏头去看他,没想到他闭着双眼,在如画的月色里睡着了。
果真是滴酒即醉啊!
要是换作平时,他可不会跟我讲这么多自己的过往。
细数而来,我父母都还健在,我从小被外公外婆疼爱着长大,还有灵正的相伴,有太多太多甜美的回忆。而灵正呢,他现在落寞地想起记忆中的点滴美好,暗自伤神,他那的父母早就在千百年前离开了他,父母再世为人,他们已经不再是灵正的唯一的父母了,而灵正,却始终是孤单一个人。
灵正曾经有家,有疼他的父母亲人,现在每次午夜梦回,他的脑中肯定是挥之不去的曾经唯美画面。
哎……得而又失,总好过从未拥有过啊。
至少,还有回忆。
不管是悲伤,还是甜蜜,那都是回忆啊。我悄然伸手揽到灵正的肩头,把他圈在怀中,轻拍:“灵正,你以后有初一,有我们的宝宝,我们会永远陪着你的,不离不弃,么么哒。”灵正没有动,紧闭的双睫在月光的清幽下向上翘起,面色淡然沉着,若千年前铅华洗尽的皇者。
我笑了笑,皇者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吧。
“初一……”
喃喃的低唤从灵正嘴里传来,我侧耳去听,却又像是在喊:“婉儿……”
初一与婉儿的发音,相差十万八千里,灵正怎么会搞错呢?
以后陪着灵正的人是婉儿,但今天陪在灵正身旁饮酒赏月的,是我,唐初一啊!
后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醒来的时候是在灵正的怀中,一睁眼,就对上灵正柔情蜜意的眸子。
“灵正……”
我揉着眼睛坐稳身子,发现周围仍然还是月色照梨树,而灵正双颊绯红,不似以往正常,也不知道以这个姿势盯了我多久。
“灵正你怎么了?”
我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灵正突然把我的肩膀一揽,用力捏紧,我望进他墨般深邃的眸子里,心中更是不解。
“初一,我可不可以……”
他离我的脸不过几厘米,说话间,气息已喷至我的双颊。
眼前的灵正仍是黑衣着身,许是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此时看起来如浮萍般单薄无依,让人萌生出浓浓的怜惜。
坚强得太久,偶尔醉一下也好。
“可以什么?”我问。
“吻……你。”灵正的声音断断续续,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
第二百六十四章:月咒
我一听之下大惊,绷直了背不知所措。灵正的唇慢慢向我靠拢,最后,在额上轻点了一下,又轻移到鼻尖、脸上。我的脑子瞬间就懵了,眼前一黑,仿佛有许多星星呈现在那无边的夜幕里,犹如夜明珠染上了金粉,泛起柔和珠光,定格住一切日月韶华。
灵正妃红的唇向我的嘴角贴来……一触,即离。
忽地,我脑中那些星斗又逐一变幻成了纯金颜色,在夜色中轻晃舞动,直溢出浓浓的锦光……
唇上又被灵正轻啄了一下。
我睁大了眼睛去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感觉那片软软的微凉一离开,自个儿脑中那般唯美的星空便开始颤动起来,颗颗星子如流星般陨坠,划向天际,下了一场金色的絮雨轻丝。
其实,这不过是弹指一瞬间,我却仿若历经了百年光景。把眼睛睁得圆溜亮堂,傻傻地望着眼前人,身后是一轮圆月,浮光跃银;身下是一片梨花白,开出缠绵的雪景。
等脑子稍微反应过来,我的身体已经重新被灵正揽在了怀中。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轻抚世间珍宝。我却吓得不敢动弹。
“初一……”
灵正的声音自我的头顶传来,带了睡梦中的哝音。
我嗯了一声,他继续道:“有一种古老的咒,名为月咒。”说罢,他拥着我转了个身,面朝满月,左手搭在我的肩上,右手在月盘上轻点。一触,一画,哪知真的落下了笔墨。顺着那横竖线条写下去,成了如昙花般的绝美之姿:
“一生两世,三尺相思。”
这是清明尺上灵正给我的聘礼,尽了我心中一生的期许。
在这一瞬间,望着月亮上行书偏草的字迹,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将死之人、所以上天才会应了我最后一个心愿。
“灵正?”
我愣愣地望着这个我心心念念的男子,心底开出灿烂的花。可在那花间,却有一株格外奇特的绿草,无风自舞。灵正抚了抚我的头发,嘴角勾起,在我额头上飞快落下一吻,复又抬手在那句诗后面落了款:灵正。
我看着这个一惯冷静沉着的人变得温柔似水,一时防不甚防,心底涌生出些惊慌来。
“初一,这是月咒,月咒之约需要亲自执笔。”
灵正把我的左手食指拨直,用他的大手包在我的手背上,教小孩子写字般一撇一捺写了三个字:唐初一。
月咒。
那是在月下老人面前许下的咒言,结发为夫妻的咒言啊!
凄楚夹杂着疼痛从我心底升了起来,我也不管了,一把勾住灵正的脖子:“灵正,你完全是为了那百颗灵丹而娶的婉儿,对吗?如果我用走阴堂口老仙家的命保住孩子,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灵正好看的眉皱了起来,“老仙家修炼千年,十分不易,初一,千万不要做傻事。”
我苦笑了下。
用走阴堂口所有的老仙家命换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世,这何其残忍,又何其自私了,我好恨,恨不能用自己的命去替了孩子的命。灵正心里恐怕比我更苦吧?他是高高在上的城隍爷,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居然要去娶别的女人,这不仅触及到了城隍的威严,恐怕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男人,都会觉得无奈吧。
我长吁一口气,故作轻松,继续向灵正逼近,赌气似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手感很不错,细滑若婴儿的皮肤:“灵正,其实,我一点也不好,这些年都是你照顾我,我术法没婉儿高明,长得也没婉儿好看,你当初是怎么看上我了呀?真是瞎了眼了耶。”
灵正眼里狡黠的光一闪即灭:“她有她的优点,你自然有你的好。我只有一颗心,给不了两个人,前一世认定的是你,这一世依然是你。”顿了顿,他又说,“原本我是打算跟你说些绝情的话,逼你转身离开,可是……初一,我说不出口,这世上任何一句伤情的话,都不应该用在你的身上。”
我听在耳中,甜在心里。
“灵正,你真好。”我靠在灵正的肩膀上,轻轻抚摸着那满月上的一行小字。
一生两世,三尺相思,灵正,唐初一。
自古以来情深不寿,只要我们都还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想到这些,我的心底彻底明朗起来,酒力了上来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欺身压住灵正,左右手同时开工揪住他那清俊的脸,一抹玩笑渐生:“灵正,我也想吻你了,怎么办?啊喂……你先别乱动,我在网上新学了撩吻的技能,你教了我这么多年玄术,我来教你什么叫吻技啊……”
原本只是戏谑的话,一说出口,我自个儿先红了脸。
哪里会什么吻,从来亲吻都是灵正带动着我的。
不过,我还真是关注了那些撩汉的技能,照葫芦画瓢应该没问题吧。
我的手滑向了灵正的脖子,盘旋几下,缓缓向衣领里滑去……灵正突然抓住了我滑向他胸口的手,我挣扎两下没挣脱,他把我的两只手合到一只手中,另一只手抵在我的后脑勺上,极度宠爱又残忍地道:“初一,明日是极阴之日,极阴之日前三后四,不得行房事。”
什么?!!!我居然忘了这一茬!!!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满地。
我眼睛一花,身形摇晃,随后由梨花树上往地面跌去。灵正在半空中接住了我,手指关节在我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落地后,他一本正经地道:“既然当初入了玄门,便要遵守规矩,否则天谴难逃。走,我们先进屋看看。”说罢把我的手一牵,轻车熟路地走过院落,开了那两层楼房的大门,走进去,里面一片漆黑。
灵正往右走了几步,我听见又一扇门开的声音,接着一双手覆在了我的眼上,眨眼间原本黑暗一片的指缝里传来了丝丝白光。
是灵正打亮了房间里的灯。
过了几秒,灵正把手拿开,我眯着眼睛看了看。整个房间以紫色调为主,配以灰色与粉红,极显雅致与温馨。落地镜占了整间屋子的三分之一,衣柜很高,一张双人床与书桌对面而放,床上的被单是粉底大白圈的图案,两个同色系的枕头中间,放了一个淡蓝色的婴儿枕。枕上整齐地叠放着一块法兰绒围巾,想来应该是夜里给睡在这里的婴儿盖肚子的。
婴儿睡觉最爱踢被子,肚子是得要护好。
若从风水的角度来看,这房间里首要不该放的,就是那面大镜子。它太大,且摆放的方位在背南面北,也就是说正对鬼方,容易在整个屋子里形成鬼煞阵,谁住在里面谁倒霉。但这间房间好像被高人精心布了局,乍一看以为是风水冲煞,实则是保平安的格局。因为那床角与桌角都是圆弧,尖角冲煞,圆角化煞。且靠东方有一组低矮的组合柜,恰到好处地将这化煞放大无数倍,再加上家里摆设错落有致,物件收拾得井井有条,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整间屋子的运势。由原来的霉运,转成了小吉。
我凝神仔细感应了一下,原来这里是一处阴关口。
难怪……
难怪灵正会这样布下风水一局呢。
“咦?奇怪了,灵正,你生活的那个年代应该是千年前啊,家具什么的应该很古风吧,可这里的摆设怎么这么现代啊?而且……”我到处打量着房间的摆设,“这里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啊?”
灵正伸手摸了下桌子,然后把手平放在胸前。
过了一会儿,他说:“这里有外婆的余息。”
“啊?外婆来过这里?”
“嗯。”
“那外婆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会知道你家呢?”
灵正摇头,表示他也不知情,“外婆的灵力恐怕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想象的范围,一旦灵力达到一定境界,便可知生前身后事,初一,外婆既然能找到这里,便说明她已晓得所有事情,你多留意一些,莫要让她自取性命。”
“嗯嗯,我明白了。”
书桌摆满了小物件,我拿起其中一个七彩泡沫的风车,突然兴奋得大叫起来,灵正见状,也弯嘴浅笑,轻摸我的头发:“这是初一三岁那年,在儿童乐园跑步比赛,得的第一个奖品。”又摸了摸挨墙的红色唐装娃娃,“这个是初一四岁那年,逛十五元宵庙会买的,你说这娃娃最像我,绷着脸不爱说笑。”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啊。”
“初一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
“真有意思啊,好像时光倒流了一样呢。”我的视线满屋子打转,耳朵听灵正细数我儿时的种种幸福。过了一会儿,他却突然不说了,我转头去看他。见他正看着角落里的一支黑色狼毫毛笔发呆,眼里蓄了些水雾。
“是这支笔啊……它还在!”我又惊又喜。
灵正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看着我浅笑,我脸上发烫,慢慢地说:“这是灵正送我的第一支笔啊,那时候我才、才七岁吧?我说你写毛笔字好好看,我也要学,可我却不用心,学了三四天就坐不住了,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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