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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女-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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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立即有脚步声传来。
“哇哈……你们俩又换了个姿势啊?”是沈妍在说话。
我窝在灵正的怀里不想探头,也不想去管她话中有话,就这么躺着。
“喂喂,唐初一你丫别装了,早在三天前你们就该醒来了。”沈妍将什么东西往桌上一搁,说道,“我榨了一杯橙汁,你们俩将就着喝。唐初一你可不知道,我们现在可穷了,所有的积蓄都被你们两个花光了……”叮叮咚咚一阵响后,沈妍又道,“想当初你可是富婆咧,现在穷得只剩下一身衣服啦”
我抬起头来,偷偷打量沈妍。
睡了这么久,沈妍变了很多,她把齐腰的卷发剪了,成了干净利索的短发,她唠叨个不停,“别瞅了,赶紧起来。”
“沈妍,人家第一次醒来,你不说点好听的话?”我问,“还有,你榨橙汁前洗手了吗?”
沈妍白了我一眼,动作很麻利地收拾着屋子:“你不说倒给忘了,我上完厕所就给你们榨了两个橙子,还没来得及洗手,你瞧,”说着把自己的手给我看,“上面还有黄色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一醒,你就来恶心我。”我继续躺回灵正的怀里,却见灵正已经闭上了眼睛。我轻轻推了推他,他没理我。我的心一揪,刚想大叫,沈妍就凑了上来:“别哭!千万别哭!我的姑奶奶啊,我洗枕头洗得手都烂了,我先考虑让二货买台洗衣机送来。喂喂……唐初一,你别那样看我,你以为我没什么把握会这么轻松跟你聊天么?灵三爷他只是太累,睡着了。”
“真的?”我有些疑惑。
“真的。”回答我的是凌王墓。
凌王墓从门外慢慢走到床边,我一见他走进来,想起他之前跟我说的那些事,脸顿时就红了,结结巴巴地道:“凌、凌凌、凌……凌王墓……”
凌王墓呵呵笑道:“我是凌王墓,可不是什么凌凌凌凌王墓。好了,大师兄他元灵受损太严重,需要多休息,你醒了就下床活动活动,就吵他了。”我见凌王墓说得轻飘飘的,估计我‘死’后听到的那些话他也只是随口一说,也说不定那还是我幻听。
我暗暗吐了一口气,道:“凌王墓,你们都知道我们会活过来啊?”
“起初是没什么把握,后来动用了一点铜钱里的灵力,”
“哦,原来如此。”我低低应着。
还好还好,还好凌王墓也没提那什么事,我也不会主动提的,也省得有朝一日那层纸给捅破了,大家都尴尬。
凌王墓把手放到我头顶,“嗯,好全了,没事了。”
就在这时,金世遗进来了,见到我醒,高兴地跟我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到桌边,把沈妍端来的那杯橙汁一口气喝完,又放了一杯清水在桌上,惹来沈妍强烈的不满:“二货怎么能跟唐初一抢食物呢?”沈妍有些愤愤的,想必那杯橙汁折腾得她够戗。
“她刚醒,不能喝这样浓烈的果汁。”金世遗指着桌上他端来的白开水,“先喝杯温白开润润嗓子。”
沈妍就拿着空杯子,站在一旁嘀咕:“妈蛋!我连墓哥哥都没舍得给喝一口,二货你……”
金世遗怒了:“妍儿!你刚才说什么?你没舍得给那大块头喝一口,你几个意思啊你?——啊喂,妍儿,你别走,我跟你说,你这态度明显不端正啊,我是你老公诶,我凭什么还比不过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小法医,你说谁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凌王墓祭出阴木锁链,在手里把玩。
金世遗这回跟凌王墓扛上了:“我说的就是你,怎么样!”
已经出了门的沈妍听到他们两吵起来了,立即回头,隔在凌王墓和金世遗中间,“二货,你胆子肥了是吧?当着老娘的面找墓哥哥的岔,老娘是不是对你太好了!”金世遗明明是最委屈的那个,但被沈妍这么吼了一嗓子,立马不敢吱声了,沈妍再接再励,“去!再榨一杯橙汁来,老娘渴了!”
凌王墓戏谑地挑眉,收起阴木锁链,把桌上的清水递给我喝。
金世遗明显不服气,还想去挑衅,沈妍突然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蹲到了地上,金世遗的脸唰一下就白了,急急忙忙去扶沈妍:“妍儿,小妍儿,我们的小小宝贝怎么了?啊?你别吓我啊,妍儿……”
“我、我……”
沈妍呼痛的同时,悄悄对我递了个眼色,我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躺床上没动。
金世遗吓慌了,将沈妍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屋外冲去,边冲边喊救护车……我真是被他的智商感动哭了。
他们走后,屋里很静。
凌王墓小声问我:“你晚饭想吃什么?外婆正好在做饭。”
“我想喝粥。”
“好。我告诉外婆去,你再休息一会儿。”
“嗯。”
凌王墓转身出屋子,我看着他的背景,仿佛也温柔了不少。
傍晚,外婆来到我屋里,却好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边笑边抹眼泪。看得我心里直犯酸,就叫她别难过了,我们这不都醒来了么?
“初一……”外婆双手捧着我的脸,摸了又摸,“你瘦了……”
我笑着不要脸地自夸:“瘦美人嘛。嘿嘿……”一说完,我怕外婆又要哭,就把她拉到仍然在昏睡的灵正面前,“外婆你看,您的外孙女婿还在睡觉呢,你别把他哭醒了哟,你瞧他长得这么帅,怎么忍心吵他呢?哈哈……”
外婆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个鬼精灵……”她将我的一缕刘海挂到耳后,又道,“小墓说正儿过几天就能完全醒过来了,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嗯,我明白了。那外婆你们也早点休息。”
“小墓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哎……”外婆话留一半没有再说下去,我一点门道也没听出来,不晓得外婆是什么意思。
送外婆出去后,我洗了个澡躺回灵正的怀里。
要不是凌王墓一再保证灵正会醒来,我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再干傻事。
三天后,灵正还没有醒,不过有一个大婶找到了外婆这里,说要外婆帮帮她的儿子,她儿子被鬼缠上了,快不行了。外婆便把我叫了去,说这事她解决不了,还得我亲自去一趟。我回头看一眼仍然躺在床上的灵正,心里放心不下。虽然我现在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但灵正只能偶尔醒来跟我说两句话,其他多半时间还在昏睡当中。我不是很愿意跟那大婶去她家查看,所以就装成好奇宝宝坐在一边看热闹,让她先把她儿子的具体情况跟我们说说,再做打算。
眼前的这位大婶跟我们说了好半天话,终归就是她儿子快不行了,医院都下了最后通知,意思就是在家里等死。可关键就在于她儿子也没查出别的病因,就是人呆呆的,目光很空洞,像丢了魂。吃饭睡觉都很正常,就是不说话,谁问都不说。说她儿子是个植物人吧,但生活起居都能自理。
………………………………
第三百二十三章:乡村歌手遇鬼
沈妍喝了一口茶,问坐在长桌对面大婶:“阿姨,您儿子这是要死了耶!”
大婶啊呀一叫,顿时就哭了出来。
我暗地里踢了沈妍一脚,让她别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人家儿子生死关头呢。沈妍耸耸肩膀,不以为然,用眼神示意我不过是桩小小的鬼事,她还不屑参与呢,之后,她就出去了。
外婆安慰了大婶一会儿,大婶终于不哭了,跟我们说:“我家小强是搞音乐的,他以前唱歌很好听咧,天天有一大群粉丝到家里来找他,要他签名。”
我就问大婶在她儿子小强生病前段时间,家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很奇怪的事情,或是有亲人离世。她说没有,她儿子今年才二十二岁,还没有结婚,只有一个女朋友,女方那边的家属也都还健在。“哦,对了,”她突然惊道,“小强生病之前去了一趟湖南,但是走到一半又回来了,回来后就开始天天发高烧,说胡话。”
我问:“那你知不知道他去湖南做什么?”
“不晓得咧。”
“不是去工作或旅游么?开演唱会?”我问,大婶摇摇头,我继续道,“那是不是你儿子的女朋友是湖南那边的,你儿子是去丈母娘家了?”
大婶一拍大腿,回道:“我儿子女朋友也是湖北滴,亲戚都在荆州,没有听说过湖南还有关系咧。”
那就奇怪了,小强无缘无故到湖南去干嘛?这会不会就是生病的原因?
这些只是我的猜想,我也不可能现在就动身去看小强的魂魄还在不在他的身体里面,或是有没有鬼缠在他身上害他。于是我请大婶先回去,叫她今天再观察一晚上自己的儿子,明早跟我们通个电话,比如小强说了什么胡话?还有就是去湖南的车票或机票的信息全都一字不漏地告诉我们。如果到明天下午小强的病情还没有好转的话,就去一趟她家里。
大婶千谢万谢地走了,留下了一大堆水果。
金世遗嚷着要吃,沈妍就打他,说事情都没有解决,不能乱动用客户的东西。说着就把那堆水果全部提到了我外婆的香房里,供在了走阴的神灵位前,动作甚至比我小时候还要熟练。看来她已经完全适应了眼前的生活。
外婆家里有一间单独隔出来的房间,三米宽,九米长,是走阴堂老仙家们要求的尺寸,神灵位都供奉在这里。房间的两侧都挂着红布,一大块一大块,都是以前被治好了病的人送来的。位于房间东南方向的一个木柜上,有一个神龛,这便是转口的神灵位了。神龛是一个特制的横长方形的木阁,上面用竹编做了一个半圆的拱门样的框罩着,没有门,只在上头盖了一块红布,里面安放着神灵的塑像。
塑像共有三十来樽,皆为红木雕刻,上面镶嵌着金粉,每樽高半米左右。造型和模样都不一样,有的大马提刀,有的则手握玉如意,造型都比较夸张,它们代表着每个神灵的封号神位。
外婆每天临睡着,都要焚香作揖。
如果有客家找上门来求事,外婆就先在神灵的塑像前说出事情的经过,再在神灵位前丢卦问卜,晚上就会梦到所求的事情的经过和解决方法。
这就是走阴,一股很神奇的力量。
我自顾自地打量着神龛里的塑像,外婆却急急走了进来,喊了我一声。我被吓了一跳,就撒娇着让外婆帮我收惊压魂。外婆没有像往前一样哄我,只是很严肃地同我道:“初一,以后没事别到这里来了。”。
“为什么啊?”我问。
继续对神灵位做深入研究。
“不要再看了,乖,出去吧,吃饭了。”外婆伸手来捂我的眼睛,可是我比她高些,仍然能在她的指缝里看见神龛。我发现在所有塑像的最后,站着一个很格格不入的雕像。那是一个看不出男女的神灵塑像,长得眉目清俊,穿着奇异的衣服,头上戴着墨玉冠,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短刀,满脸威严地静立着。说它是男神灵,可是却又带着些阴柔,说它是女神灵,却又无比阳刚。
“初一,”待我想细看时,外婆突然打了我一下,“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我挠挠头,听外婆这话,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当时也没多想,便跟着外婆出去了。只不过我认真记下了那把短刀的模样,还有短刀的主人。——因为那人的气质实在太像沈妍了,不!也像金世遗!也不对!那人就好像是沈妍和金世遗的结合。
会是他们俩共同的塑像么?
他们怎么会有一樽神灵的塑像安置在外婆的走阴堂口里?
我以前没发现啊,应该是近期才制成的。
我往自己的房里走,走到堂屋的时候,听到院子里有声音,是沈妍和金世遗的说话声,好像在争执着什么。我好奇,走过去,他们见我来了,立即停止了说话,看着我笑,问我怎么跑院子来了,吹风了可不好,然后就催我回屋。
忽然,我发现沈妍和金世遗身上的三火缺了一火,缺的都是右肩上的火。
大家有没有听说过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分别在头顶和双肩。如果有脏东西靠近,那么它就会先从后面吸引你的注意,当你一回头,它便把你的肩头火弄灭,好加害于你。当你头顶的火熄灭时,你的印堂就会发黑,它就有机会扰乱你的神智,从而控制你的身体。所以经常有人说‘印堂发黑、必有大灾’。
这三把火人缺一不可,少了一把火,人就像丢了魂魄一样,容易被鬼物迷惑,失了心智。不过,我那天问过金世遗和沈妍很多问题,他们的回答都很清楚,表现得不太像被鬼迷了的样子,而且我也没有见到有不干净的东西缠着他们,再说了,他们是棺生子,一般的鬼魂也不敢缠他们呀!因此,我断定,在我“假死”的期间,他们俩个肯定为我和灵正做出了什么牺牲,以至于三火不全。
可能是把自己的一魂跟谁做了交易。
他们不肯告诉我,定是怕我知道了后愧疚于他们,又或是替他们把魂魄给抢回来,会再次遇到危险。——魂魄要肯定是得要回来的,但也决不告诉他们我已经瞧出了些端倪,待了解了事情的起因,再帮他们寻回三火也不迟。
通常的人失了一魂,反应就显得有些慢吞吞,或智商有些下滑。
可是沈妍和金世遗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不同,所以我对这件愈发拿捏不准,倒不如等灵正醒来再问问他的看法。
我刚回到屋里,坐下,严相慈来了,提了大包大包的水果,还有一捧鲜花。
严相慈把东西放在堂屋的大木桌上,隔老远跟我打了声招呼,说醒了啊,然后就转身去敲凌王墓房间的门。凌王墓把门打开,见到是严相慈,相当意外,严相慈一把揽住凌王墓的肩膀,在凌王墓怔神的瞬间,把凌王墓推进了房间。再之后,我就只听到凌王墓的咒骂声,一声比一声高。
看到严相慈的表现,我终于相信了那句话:
当你没遇到真爱时,你以为你爱的是女人。——严相慈和凌王墓之间的事情啊,要说早的话,得从那块严相慈家祖传的玉佩开始说起吧。
凌王墓跟我说了那些心里话之后,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如果严相慈能温暖他的心,也是个不错的事情吧。
我脱了鞋,躺到床上,窝在灵正怀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天大亮了。我精神大好,自言自语地跟灵正说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彻底清醒过来,我还有很多东西不会,等着他来教呢。正絮叨着,外婆就来隔门唤我,说昨天那大婶打电话来,哭囔着求我到她家去一趟,她儿子昨晚说了一整夜的胡话,今天早上直接没醒,怎么叫都不醒。
我看一眼墙上的钟,已经九点半了,正常人都该醒了。
没有办法,同灵正又说了会儿悄悄话,我就带着大婶给的地址,去大婶家。
沈妍不放心我,非要跟来,金世遗也要来,被她骂了回去,“灵三爷现在还虚弱,离不开人,我和初一去去就回,不就是个小鬼嘛,放心,没什么危险的。——别给我哭丧着脸,再哭老娘打你!”金世遗害怕得向后躲闪,沈妍突然又明朗一笑,“好了好了,别担心我了,我会保护自己的。”
我也十分不情愿带沈妍去呀,她都肚子都六七个个月大了,走路都费事。但沈妍拿出短刀跟我急,说我如果不带她的话,她就把我腿砍了,最后我没办法,我也怕沈妍啊,她发起狠来,可比我厉害多了。
到达大婶家的时候,小强的女朋友正亲热地替小强擦脸,我们就回避了一下。
大婶家住在新堤的一个小区里,装修比较考究,算得上是小康之家。我们在堂屋里坐着,大婶告诉我,她儿子小强每个月都会到湖北各村镇去开演唱会,有时候还有签名会等。总的来说,他是一名乡村歌手,只是现在还没有成名。看得出来大婶在讲他儿子以前的事情的时候,带着一种吹嘘的口吻。
乡里现在大部分的青年劳力都外出工作去了,留下的都是些老人孩子,喜欢音乐的不多。所以我推断,他儿子的追捧者不会很多。不过青年人嘛,有梦想终归是极好的。母亲眼里的儿子,自然是最优秀的。所以我很理解大婶谈起小强的心情。
我刚才略看了眼小强身体,发现他的魂魄都还在,却似乎又多了几魂几魄。也就是说现在有鬼缠着他。我没说,怕把小强的母亲给吓着。
大婶跟我们讲起,小强没有爸爸。他爸在他十岁的时候因为车祸去逝了,也就是已经死了整整十二年了。
我握着手里那张半旧的火车票,猜测这次小强出事的起因和解决的方法。
这是一趟武汉到长沙的车次,硬座,看不出跟别的火车票有什么不同。我正跟沈妍商量要不要打电话给外婆,问灵正醒了没时,小强的女朋友出来了,说她知道一些事情,可能与小强的昏迷有关。
起初我进屋时,只粗粗看了一下那女孩子,现在仔细一看披肩碎发,长得没甚特点,不好看也不丑,顶多算是清秀。不知道这样普通的女孩子怎么会成为了小强这位‘歌手’的女朋友。
她叫娟儿,她告诉我,关于这张火车票,她是知道的。当时小强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跟她讲过一遍,但是由于大家都没有往灵异这方面想,就没有过多再意。现在我们来了,她才想起有这么一出。
………………………………
第三百二十四章:阴杀
我现在结合鬼神一说,和娟儿提供的信息,脑海中基本得出这样一个片段来。
三个月前,小强对娟儿说不想再这样在乡下唱下去了,他要去北京,闯出一片天地来。娟儿就劝他不要北漂,那样太辛苦,并且还不知道有没有出头之日。他母亲一个人在家里孤苦伶仃没人照顾,要是小强走了,母亲该怎么办?可是小强很坚决,也想混出一个名堂来,让娟儿和母亲能享享福。
母亲今年已经50多了,也没多少年可等了。
于是,他俩最后再商议一下,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去一趟湖南凤凰。一来离家不算太远,二来也可以试一试去异地唱歌,小强到底行不行?因为小强他们唱的是古风歌曲,所以凤凰古城也算是合适。
当天晚上就收拾了行装,把整个乐队的孩子们都叫到了一起,其实总共才七个人。
娟儿没去,留下来照顾小强的母亲。
到达火车站的时候,小强的其他同伴都去了洗手间,留小强一个人在候车室里。他远远就看见一个七旬左右身穿黑色棉袄的老爷爷,正坐在距离大厅数十米远的一个角落里,呜咽哭泣着。小强是个热心肠,无法忍受一个老人家孤独哭泣,于是他走过去,问那老爷爷遇到什么困难了,让他这样难过?
起初,那老爷爷一直没回答小强的话,也没有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他也觉得有些尴尬,安慰了几句后,想转身走掉,那老爷爷却说话了:“儿子……”
短短两个字,敲击了小强的心脏。
他十岁丧父至今,对于父亲的记忆早已模糊不堪,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名字:王宇。家里甚至连父亲的遗照都没有一张。当小强再次回头的时候,发现那个老爷爷双手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歪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强。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真的很想问小强一句,这么诡异的老爷爷,他难道就没有想过是一个鬼么?要不然人朝涌动的候车室,为何没有安保人员前来慰问?
当时的小强就一直追问这个老爷爷为什么哭泣?在这里干什么?老爷爷就说他的儿子快要死了,他要回家,但是没有钱,买不了票。小强从小失去父亲,此刻非常能理解老爷爷失去亲人的痛苦,心肠一软,决定给老爷爷买一张车票。这才有了这张武汉到长沙的车票。
由于老爷爷一个人坐车不太安全,小强因此也买了一张到长沙的票,决定先送老爷爷回家,自己再从长沙转车去凤凰。可小强的其他同伴却很不理解小强的所为,认为小强是有了新的渠道,却不愿意跟他们分享,想自己一个人唱火。
小强与他们几人小吵了一架后,不欢而散。带着老爷爷踏上了去长沙的路,而他的同伴先一步去了凤凰。
现在看来,小强那趟凤凰之旅非但没有去成,反正招了鬼。而小强的其他同伴却在凤凰那边唱得小有名气。因为我听过他们这支古风乐队,却从来没有听过小强的名字。真是天意弄人。
武汉到长沙的车是夜里发车的,为了照顾老爷爷,小强一直站着,把两张连票的座位让给老爷爷半躺着。车厢里人很少,过了好几个小站后,仍是没有人来他们所在的这节车厢内,所以小强就坐到旁边隔了一个走道的座位上。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到了半夜,他觉得有些冷,就想问看看老爷爷冷不冷,把包里的衣服给他搭上一件。
可是,当小强在起身望老爷爷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老爷爷正站在自己的座位上,佝偻着身子,直直地盯着小强看。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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