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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女-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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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诺汝今日儿女念,将汝换得清和平。”

    外婆继续着古文的话语,抬起铜剑又是一砍。

    “呯……”

    第三只碗应声而破,也是整齐的两半。

    正逢那只碗破碎的时候,平地刮起了一阵风。树叶被风卷起着盘旋起来,不停的打转,最后尽数落在了唐先生的腿边,我看到唐先生身后的那个花斑大虎,明显清晰了很多,甚至依稀还能感觉到它张开的大口里吐出来的恶气。

    有些白虎不能说人言,于是就只能用我们身边的事物,来告诉我们它的想法。碗的破裂,就代表着它和外婆之间的协议的肯定或是否定,而那怪风,是白虎对唐先生的警示。

    这次讲和还挺顺利的。

    我以前就见过一场最长的,当时外婆足足喝斥了三四个小时,最后还是请出了另一个走阴堂口的掌位人,才逼退了那个恶灵。

    外婆这次喊我来帮忙,其实前前后后我一点儿忙都没帮上,这场法事就入了尾声。

    外婆请唐先生夫妻俩回到堂屋去,磕了几个头,然后又进香房,在神柜前磕着头。外婆嘴里念念有词,那是正在跟白虎交谈,看这场交易如何处理才两全其美。唐先生夫妻俩面朝内,仍然跪着没起身。

    我看了一会儿唐先生,然后去找灵正,这才发现灵正没有随我们进屋。

    我转身去院里找灵正,可是当看到灵正时,我不免觉得很好笑。灵正仍然还是先前那个木着脸的动作,眼睛看着院子里,凝成了一块望夫石似的。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院子里就一架绿幽幽的鸳鸯藤,和一株歪脖子老桃树。

    “喂……你看什么呢?”我将手伸到灵正面前,晃了晃,道,“回魂了……”

    好半晌,灵正才低下头来看我,脸色有些疲惫,语调却淡淡:“没事了。”

    “早就没事了!”我回他。

    我以为灵正说的是外婆已经做完了法事的事,没想到灵正看了我一会儿,说,“刚才余家的人来过了。”


………………………………

第三百三十章:法事

    什么?”我大惊,“是赵天明派来的人吗?”

    灵正摇头:“不像。”

    “那是……”

    “余家似乎出事了,换了掌位人,并且……不是本家姓。”

    “啊?换了外家姓的掌位人,这事不简单啊。”赵天明虽然姓赵,但他是余莹莹妈妈的哥哥的孩子,是亲戚,就算是内家人,走阴堂口一般都只传内家人,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的外家人,是不可能传位的呀。“灵正,那你知道赵天明现在去哪里了吗?余莹莹又怎么样了?”

    灵正回道:“过几天去看看吧。”

    “嗯,好。”我点头。

    这是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我惊讶了一会儿,就平静下来。我们跟余家的恩恩怨怨,就早牵扯不清楚了,我觉得余莹莹在我和灵正之间横插一脚,他们会觉得是我们把余家走阴堂口害成今天这个局面的。我觉得冤枉,他们觉得更委屈。他们来找我们岔子的时候,我们回击得一点情面都没有留,而且凌王墓那家伙出手也狠。

    所以呢,现在谁是谁对,已经说不清楚了。

    原本想着跟余家走阴堂口老死不相往来了,可现在余家换了外姓的掌位人,一定是出了大事,照灵正所言,改天去拜访一下好了。就算是……算是,给“同行”送一程吧,现在的正式走阴师已经越来越不多见了。

    等我和灵正说好话,再进屋的时候,王阿姨依然在喊:“结千结,解千结,前世千结今世解……”完了之后,说了句别的,“破白虎关,破白虎关……一命换一命,一命换一命……”她的声音尖细尖细的,听得我汗毛直竖。

    这时候,外婆手里拿着铜钱走到唐先生身边,在唐先生的头顶和肩膀各扫了一下,然后外婆朝一旁等着命令的尹奶奶打了个眼色,尹奶奶拿着个指甲剪,蹲在唐先生旁边,把唐先生的十指指甲全剪下来一点,用一张红色的纸包好,然后再剪下来一小撮唐先生的头发,一起递给外婆。外婆接过红纸包和头发,手握着万道缺口的铜剑,神色肃穆面朝东方,不停地小声说着什么。

    语中正堂太快了,听不清楚。

    我想应该是请五帝咒,这咒破白虎关的时候要用的,不过外婆还没教我,所以我不会。

    王阿姨仍然在念着“解千结……”和“破白虎关”的话。

    我心里一怔,有些担心。

    外婆把手里的那缕头发和红纸包,连同写好的破白虎关的阴文书,一同交给了王阿姨,然后再次击碗以作证明之后,然后用铜剑剑尖挑起头发,一剑刺入了火盆里。头发一见火,焦味立刻就传了出来,中间还夹杂着符纸的檀香味,合成一股很难闻的味道。香骚腥臭,像变质了的血肉一样,直接刺激我的大脑。

    香火味我是打小在外婆家就闻惯了的,猛地闻到这种怪味道,我真不敢相信只是一团头发和几张纸发出来的。简直像是进了屠宰场,血腥遍地,令人作呕……

    我猛地干呕了两下,又怕别人看见,说我带头‘嘲笑’外婆,于是偷偷躲到一个角落里去了。背对着人群,我死命的吐,结果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是胃部揪疼得特别难受。

    “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灵正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了出来。

    我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问,我现在不仅胃里难过,心里还涌出一股强烈的酸楚感来,所以我不想说话。几秒钟之后,我感觉到灵正的手轻轻放在了我的背上,并没有拍打,只是那么静静地贴在外衣上。不过一会儿,我就感觉顺着灵正的掌心,有温热的气流逼进我的背心里。

    瞬间整个人就好受了许多,忧伤之感也淡了下去。

    我闻着的那种怪味道对胃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了,只是,我有一种很想逃离这里的冲动,像是很怕很怕见到这种场景,又像是这种场景见得太多,已经疲倦到麻木了。然后,我突然就很想念家里,想家的那种浓郁的忧伤难以言喻,好想回家。好想!

    “初一。”

    灵正轻唤我的名字。

    我抬头看去,灵正此刻浑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并且,有一种强大的威慑性,让人心生臣服。可是,我明明记得我跟灵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啊,并且,我看着灵正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悸动的情感,怎么现在有些眩晕,脑子还迷迷糊糊的呢?

    一阵凉风吹来,我打了个冷颤。

    这时候,我的眼前蓦地就出现了许多画面,像是一部无声电影。

    先是一座黑雾雾的山峰,烟烟袅袅。在山腰处有一块宽敞的平台,一个血红的身影站在那里,双手高举过头,衣袂飘飘。这个人的前方是一道万丈深渊,后面则是一池浑浊的水。有无数黑色的人影从山脚蜿蜒而上,在黑雾里穿插而过。每个人的手里都持有一个银白的托盘,上面放着黑色的骨头……

    这是一场血祭祀。

    寂静,平和,诡异,是我前世最熟悉的祭祀情景,我最熟悉的人。

    这是哪儿?我要去!

    伴随着院里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看热闹的街坊邻里也都吵闹喧嚣着,我看见那座祭祀台猛地就动荡了起来,似乎快要坍塌了。本来安静的祭祀活动乱成了一团麻,山脚下的人影混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毫无秩序。

    蓦地,宽旷的祭祀台缓缓自山腰下沉去,整座黑雾山峰传来轰隆隆的巨响。

    正此时,王阿姨尖细高亢的嗓音一下子便钻入了我的脑海里。

    我此刻昏昏沉沉的,分不清是错觉还是其他,只听是有两个灵正在说话,其中一个在说:“初一,跟我走吧。”

    另一个灵正的语气却阴冷笃定:“初一,留下来。”

    一个灵正说:“初一,你是祭祀少女,是最高贵的祭祀少女,怎么能当区区一个走阴女呢?”

    另一个灵正在说:“初一,无论是走阴女,还是祭祀少女,你永远只是你。”

    仿佛间,我看到两个灵正站在我的面前,一个满身煞气,一个温文尔雅。我稳稳神,就看到凶恶的那个灵正手里拿一张符文,站在院子里,而对面淡然的那个灵正则负手而立,看着我,静静地微笑着。

    凶恶的灵正向我招手:“初一,过来,到我怀里来。”他举高了手里的符文。

    淡然的灵正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我笑,浅浅地笑。

    “放肆!”猛地,一声断喝传了过来,是灵正的声音。

    我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那个凶恶的灵正不见了……而且,我刚才心里的想要走的感觉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回过头,只看到灵正的侧脸,我怕又是我瞎想的,于是绕到灵正身前,只见他眼神冷漠地看着院子里的歪脖子桃树,我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灵正与其中一支桃枝对视着。那桃枝就好像一把桃木剑似的,直戳戳地向外婆的屋里射着。

    “灵正,我刚怎么了?”我问,“这是什么?”

    灵正淡淡回道:“是桃煞局。”

    “桃煞局?”

    “会让人产生离家而跟它走的错觉。”

    “啊?”原来我刚才想跟灵正走,那并不是真正的“灵正”,而是这桃煞局影响了我。幸好啊,万一刚才灵正没有喝止,我真走了,那岂不是……“灵正,如果真跟着走了,会怎么样?”

    “你的魂魄会被附到桃枝上。”

    “啊?谁布的这个局啊,余家的新掌位人吗?”

    灵正回我:“兴许是吧。”

    我问:“他跟我们什么有仇啊?”

    “不知。”灵正慢慢走到前面去,伸手,把桃枝折断了,“他的本事远不如赵天明,只会布个小局,但这小局若不防着,会成大祸。——初一,以后小心家里的布局摆设,门外的花草也多留意一些。”

    “嗯嗯,我会的。”

    “记住,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轻视。”灵正又嘱咐了我一句。

    我忙不迭点头:“知道啦,我的城隍爷!”

    灵正没再说话,静静负手而立,好像定格在了那里一般,像个石头人。只是这次与先前稍有些不同,他的一双眸子此刻正死死地看着我,流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傻愣愣地站着,也睁大眼睛回看他。

    冷风在我和灵正的身边游弋,抚过几片鸳鸯藤的落叶,轻缓徐徐,再慢打到我们的衣服上,飘然落地。

    我脸红心跳,问道:“灵正,你看着人家干嘛?”

    灵正却愣生生地后退了一大步,与我隔开些距离,然后又怔了一会儿,这才向我走了一大步,来到我面前,抬手轻轻抚着我的头发,叹了口气,眼神温柔地跟我说道:“初一,不要离开我。”

    突地听到灵正跟我说这句话,我差点惊讶得把下巴掉到地上。

    离开他?

    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他啦?

    而且,灵正是那个阴阳两界的霸主啊,是高高在上的城隍爷啊,居然用这种请求的语气跟我说话,让我不要离开他。老实说,后来我回忆起灵正说那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满满的疼惜。

    灵正变了,为我而变,变得越来越好了。

    我总想做些什么来回报他,可是我却没什么本事。目前的情况,我只要保护好我自己,就是帮了灵正大忙了。

    “灵正,你不走,我不走。”我轻轻拥抱灵正,缓缓开口说道,“你走了,无论你什么时候回头,都会看见我站在原地等着你。没有除非,没有万一,没有可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在。灵正,只要、只要你需要我。”


………………………………

第三百三十一章:走阴遇见女鬼

    灵正眼里有清冽的光,紧紧拥着我,“初一,你这一诺,真重。”

    我被灵正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我在想是不是我平常给灵正说的情话太少了啊,以至于灵正这么没有安全感。嗯,这么一提,我以后得多说点儿撩他的话才是。

    “灵正,我背疼……”我跟灵正撒娇。

    灵正脸色一变,忙把我转过去,急问道:“是不是被桃煞局冲到了?是这里不舒服吗?很疼吗?”

    我贼兮兮地笑:“不是那里,是上面一点。”

    “这里?”

    “不是,再上面一点。”

    “嗯……”

    当灵正的手摸到了我内衣扣的时候,我大叫:“对对对,灵正,就是那里,那个扣子太硬了,硌得人家好疼哟。”

    灵正:“……”

    “咦?灵正,我屁股那里是什么?也好硬……”

    灵正明白我是故意戏谑他,轻咳一声,把我的手紧紧牵着,低声道:“回屋。”

    我愣愣地问:“回屋干嘛?帮我解扣子吗?”

    “……光天化日,不害臊。”

    “嘿嘿嘿嘿……”

    我和灵正回屋,刚才的头发散出的怪味道已经不见了,外婆命人撤了院里的品字桌,只留下一个大火盆,旁边倒吊着一只大公鸡。公鸡的脖子已经被抹刀了,头以诡异的姿势歪倒在一边,鲜血顺着它的嘴滴答进火里,噗嗤噗嗤的轻响。王阿姨则蹲在火边,一道一道往里面丢着文书纸符。外婆走到唐先生夫妻身边,用剑各从他们的头上砍下一小缕头发,扔到火里去。

    法事已经接近尾声。

    唐先生夫妻俩终于不用再跪了,他们对我们说了很多感谢的话,并说如果真的怀上孩子了,一定会再来重谢我们的。我跟他说重谢就不必了,继续当个清官就行,他愣了下,然后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姑娘,以后在洪湖有任何事情,随时来找我。”

    我开玩笑说:“弄死人了找你摆平行不行?”

    唐先生愣了下,才说:“除了人命,其他我都可以答应你。”

    “哟嗬,唐先生,这可是你说的哟。”本来我就没想提什么要求,既然他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外婆在一旁对我打眼色,让我别这样跟唐先生谈条件什么的,我嘿嘿直笑,“唐先生,你可得说话算数哦,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好,我等你。”

    唐先生带着他老婆,离开了。

    之后,来帮忙的街坊邻居也都走了,外婆就把我拉进香房,开始训斥我,说我凭一点走阴的本事就开始跟人家谈条件,人家什么身份呐,我们是什么身份呐,再说了,排除身份悬殊不谈,利用鬼神之事去找人索要东西,那也不好啊。

    总之,就是我的不对。

    我也认了,就让外婆说了整整两个小时。

    外婆把我教育够了,她也满足了,然后顺手教了我请五帝的咒诀,说如果以后再遇到犯白虎关的人,我就可以帮人家主执法事了。我听到这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问如果我处理法事,那外婆干嘛?外婆打了下我的脑袋,说:“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还指望我做多少场法事啊?以后的法事,你看一场,就学一场,外婆给教你的东西不多了。”

    “哦哦。”

    我心里涌起一丝不安,但又不好跟外婆讲。

    外婆这样跟我讲话,像是交代后事,不过呢,外婆也这样“交代后事”好几次了,这次应该也会平安无事的吧。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灵正正安静地坐在桌边喝茶,他见我进来,便道:“初一,刚才阿墓来电话,小严说石码头镇出了个‘案子’,催我们过去看看。”

    凌王墓来电话,严相慈说?

    我去!

    虽然灵正这句话有一点语病,但是我已经能够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一定是凌王墓给灵正打来电话,可是凌王墓那急躁的性子又说不清楚,所以就把电话给严相慈了,严相慈跟灵正说了之后,灵正才用这么奇怪的方式,来跟我说话的。

    这样一分析,凌王墓这几没回家,都跟严相慈在一起咯。

    他们两个大男人还真的……

    我没再往多的方面去想,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坐下来,端起灵正递来的茶盏,一仰头,一饮而尽,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石码头?”

    “明天吧。”

    “好。——对了,什么时候去金石镇?”

    “等阿墓回来。”

    “好勒!”

    我摩拳擦掌,快点把石码头的案子处理好,就可以上路去金石镇了。

    “初一,我让你多注意家里的摆设布局,以免被人改了风水,冲煞主人。你刚在外婆香房有发现什么吗?”灵正淡淡问道。

    我摸了摸鼻子:“好像……没什么变化。”

    “好像?”

    我怔了下,仔细回忆一遍,然后认真回道:“没有!确定没有任何变化。”灵正满意地点点头,我凑上去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戏虐道,“爷,几点睡觉?”

    灵正说道:“现在才七点。”

    “很晚了啦,该休息了哟……一个小时一次的话,只能做十次了。”

    “做?”灵正定了下,然后反应过来了,边摇头边轻轻地笑了,“这么饿,一直喂不饱?”

    我郑重点头:“非常饿。”

    我说完,主动脱掉鞋子,爬到了床上,“灵正快来。”

    灵正也没动,头也没回地说:“洗澡了吗?”

    “……”坏人!

    “去洗澡。”

    “知道啦。”我重新又把鞋子穿好,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等我洗好出来,灵正已经在床上躺着了,手里捧着一本书在慢慢翻看,我一个大跳跃就上了床,骑在了灵正的肚子上,抢过他手里的书,扔到灯的开关那里,刚好书本掉落,把开关给关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我颤动着在灵正身上探索。

    两个小时后。

    “灵正,太不划算了,两个小时一次,那就只能五次了啊。”

    “乖……莫闹,睡觉。”

    “哼!”

    房间寂静,五分钟后。

    “灵正。”

    “嗯?”

    “你睡着了吗?”

    “快了。”

    “我们明天几点去石码头?严警官有没有说是什么鬼事?”石码头那个地方可不寻常啊。洪一中在新堤,洪二中在锋口,洪三中在石码头。石码头还有个疯人院,就在三中旁边,因此,经常有说三中的学生跑疯人院去瞧新鲜,还有就是疯人院的精神病患者逃到洪三中去打伤学生。

    灵正回道:“小严说三中里面的一间教室半夜有读书声。”

    “哦?那我猜跟疯人院有关吧?”

    “或许吧,明天去看看。”

    “嗯嗯。”我贼兮兮地笑着,再次靠近灵正的胸膛,慢慢下移,摸到小灵正,媚声道,“那么现在,你休息好了吗灵正?我们是不是再继续好好享受一下人生的过程了?”昏暗中,我眼神能看得清近处的东西,我看着灵正微微皱眉,向我投来疑惑的眼神,我说道,“不是有句话嘛,人生苦短,春宵一刻值千……唔。”

    撩人的话全被堵在了嘴里。

    那天晚上,欢愉过后,我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高个女孩儿来找我,她25岁左右,长卷发,瓜子脸,小嘴,尤其那一双单凤眼,妖艳明媚,直慑人心魄心魄。蓝白的校服都掩不住她的妩媚。她就这样一直站在我的床头不走,我也并不害怕,只是问她怎么到我屋里来了,她却不说话。后来我赶她出去,毕竟这是我和灵正的房间,可她突然双膝一弯跪了下来,哭着哀求:“求走阴女大人救救我……求走阴女大人救救我啊……”

    我一愣,明白过来自己是在做梦,这女孩儿并不是人,是我走阴女的身份吸引了她,她这才走到我梦里来了。我于是坐起身来,问道:“你有什么委屈?说吧。”人死后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执念,眼前的女孩能凭一丝残念走到我构里,可见她的确是受了很大的冤屈,这才产生了能入梦的鬼灵。

    而我能梦见她,便称之为走阴。

    “走阴女大人,我是三中的老师,我死得好惨,我好冤枉……”她道。

    三中?我在心里默念。

    这不正好是我们要去解决鬼事的地方么?

    大家不必置疑这段事情的真假,农村里有很多走阴婆都有这个本事,算不得多稀奇,回头打听打听就通透了。确有明天要发生什么事,前一天或前几天晚上就会做梦梦到事情的片段。

    之后,通过交谈,这个女孩子告诉我她是三中的老师,去年刚刚实习,不过一个月就死在了学校的厕所里。她很冤屈,因为她并不晓得到底是谁杀了她。其实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不晓得自己其实已经死了,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她的记忆开始消退,以至于现在她只记得自己是三中的教师,以及她要找到杀害她的人。

    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就找到了我。

    走阴师的存在,就相当于还留念于人间的魂魄的父母官,有什么冤屈要诉,便会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找到走阴师的掌位。帮助他们还愿,再送入阴司,转世轮回。

    我跟她聊着聊着,她突然很痛苦地尖叫出声,然后她的身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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