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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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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空杯子。
就在这时,外公回来了。
外婆站起来让外公坐下,外公刚坐下,外婆就开始数落外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吃个酒去大半天,孩子们回来都不知道早点回来。外公一直陪着笑,没回嘴,脸上带着幸福的笑。
外公外婆就是这样,外婆数落了外公一辈子,外公总是笑嘻嘻的,一点都不在乎。
我端起茶盏给外公倒了杯水,把我们去靶子山和天台山的事情讲给外公听,外公摸摸我的脑袋,慈祥地看着我笑。外公不会说什么暖人心的话,最大的动作,就是摸摸我的脑袋,长辈对于晚辈的疼爱,好像有很多都是通过摸摸头发来表达的。
我突然想到,摸头发这一点灵正也常做。
嗯……
有时候,我时常在想,灵正啊,给我的感觉,真的像是一个非常非常疼爱我的长辈,他会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摸摸我的头,告诉我:初一,不要担心,我会一直在。他还会在我最害怕的时候,摸摸我的头,告诉我:初一,别害怕,有我在。
从我有记性起,灵正就一直陪在我身边。
可以这么说,我对灵正的感情,是友情,是亲情,更是爱情,情很浓很浓,浓过了我对于爸妈的感情,浓过了我对于外公外婆的感情。
我知道这样我很对不起养育我长大的亲人,可是,我真的对灵正有很浓厚的感情。
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留在外婆这儿了,我跟灵正相处的时候,远远大过了自己的爸妈。灵正对于我,是朋友,是良师,是恋人,是一辈子谁都无谁代替的重要的人。
外婆家的房子不是很大,只有几个房间,我们没办法每人一间。
我分配了一下,灵正和凌王墓一间,我和沈妍一间,沈妍不肯,非闹着要跟外婆睡,可她跟外婆睡了,我总不能跟外公睡吧?
最后,外公一个人睡,我、沈妍、外婆三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
其实我也很想跟外婆睡,我小时候就天天跟外婆睡觉,现在外婆躺在中间,我和沈妍一左一右抱着外婆,外婆乐得合不拢嘴,直说自己好福气。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外婆早早就起床了,我们都起床了,外公还躺在床上,我去叫外公起床吃早饭,外公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被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轻闭,表情很安详。
“外公?”
我呆呆地站在了那里,心里头酸酸的。
我对阴魂的感应非常敏感,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家里有阴魂存在的痕迹,可是为什么我怎么叫外公,外公都不醒?
我呆了一会儿,去把外婆叫了进来,外婆一看到外公的样子,顿时昏了过去,我们手忙脚乱把外婆送到了医院。
之后,我通知了妈妈他们回来。
我现在回忆起那几天的时光,总感觉整天都恍恍惚惚的,跟丢了魂似的。
对于外公突然死亡,我曾经怀疑过沈妍,因为沈妍有作案前科,但是……警察来过了,他们说外公是死于疾病,窒息而死的,说了很多专业的术语,我也没怎么听懂,总之就是自然死亡,不是他杀。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
第一百零八章:剖尸
外公的尸体在家里放了一天,被送到了殡仪馆。
爸妈他们要把外公的尸体给焚化了,说天气热,不能放太长时间,可外婆还没有出院,我想她是想要见外公最后一面的,于是我死活挡着不让火化。爸妈也很心痛,但他们毕竟是生意人,成熟稳重以大局为重,他们说外公八十多岁了,在睡梦中离开是最好的结果了,这么大的年纪了,总有一天是会离去的。
家里那大的生意要忙,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他们想等外公的葬礼快点弄完之后,把外婆接到上海去。
说实话,当时我对爸妈的无情是很怨恨的。
我爸妈气我不懂事,说将来我怎么管他们的公司,我说有弟弟就好了啊,我根本就不悄管那什么狗屁公司。
我弟弟叫唐煜。
唐煜现在十五岁,在上海念书,初三。
这一次外公离世,我本来是打了电话的,但爸妈跟我说弟弟学习重要,就不要回来了,而且外婆总会去上海的,既然外公已经离开了,何必非要再委屈活着的人呢?
外公一共生了三个孩子,我妈最小,上面还有两个伯伯,也都在上海。
这一次,外公离世,只有两个伯伯回来了,伯娘和表哥表姐他们都没有回来,说是公司忙抽不开身。
难道这就是大人眼中成熟的亲情么?
我不懂,也不想去懂,我只知道,外公外婆养育我长大成人,外公现在离逝了,就算是我身处地狱,我也会回来看望一眼的。
我坐在殡仪馆大门口,低落地靠在墙上,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们。
他们都是来送亲朋好友火化的,有的人小声地抽泣,有的人默默流泪,有的人嚎啕大哭,鞭炮声满天,炸得人心里泛痛,白纸满天飘散,像从高空飘落的雪花一样,描述着一场人间最孤寂的生离死别。
“初一。”
灵正走到我面前,轻轻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苦笑:“灵正,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灵正一直在医院帮我照顾着外婆,我在殡仪馆阻挡着爸妈和伯伯们,不让他们把外公的尸体火化掉。殡仪馆有冷藏柜,我打听过了,可以保存尸体好多天呢。
灵正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怎么一个人坐在地上?”
“灵正……”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一开口,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落。
灵正把我拥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脑袋:“初一,想哭就哭吧。”
“灵正……呜呜呜……”
我趴在灵正怀里,痛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感觉人一下子了悟了。既然外公离逝已经成了事实,那我就去把外公的魂魄召回来,好好跟外婆道个别的,不然也对不起我走阴女的身份。
我请灵正帮我在殡仪馆继续拦着我爸妈他们,我自己打了个的,回了外婆家。
我打开大门,直接冲到了放家仙神位的屋子。
这是单独设的一处偏房,是外婆用来看香的香房,香房三米宽,九米长,是按外婆要求的尺寸专门造的,据说是老祖宗沿袭下来的。香房两侧挂着红布,一大块一大块的那种红布,都是以前被治好了怪病的人送来的,也算是外婆走阴的“战果”。
位于房间东南方向的一个木柜上,有一个神龛。
神龛是一个特制的横长方形的木阁,上面用竹编做了一个半圆的拱门样的框罩着,没有门,只在上头盖了一块红布,里面安放着神灵的塑像。塑像共有三十来樽,皆为红木雕刻,上面镶嵌着金粉,每樽高半米左右。造型和模样都不一样,有的大马提刀,有的则手握玉如意,造型都比较夸张,它们代表着每个神灵的封号神位。
以前外婆每天早上就会燃了三炷香,插在神位前的香炉里。
如果有香客来问事,外婆就会在神灵的塑像前丢卦问卜,晚上就会梦到一些片段性的事情,这就是走阴了。
一般来讲,这些片段性的事情都与来访者有关。
走阴是一股很神奇的力量。
我走进香房,将放在神灵位下方的软垫子取出,弯膝跪在上面,熟练地拿了几张黄色的空白符文纸,在面前的铜盆子里烧了。边烧,边喃喃地跟走阴堂口的老仙家们说话,我请他们直接把外公的魂魄从阴司带上来。
正常来讲,这对于老仙家们来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以前的时候,外婆常用这种方法请魂上阳间,看好了很多人的阴病。一般外婆做完这些之后,就会跟寻常的老太太一样,乐呵乐呵地去做饭或出去散步,那时候我会跟在她屁股后头,帮点小忙。
现在……
外婆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我现在要召的,居然是外公的魂魄。
我取了月角卦,丢卦问卜。
谁知道,我一连丢了三个,都显示的是向上的,也就是阳卦。三个阳卦的意思就是,老仙家们无法请外公魂魄,而且,这件事情并不属于阴司,而是我们阳间的事情。
我闭上眼睛,尝试与老仙家们沟通。
沟通得很顺利,可是老仙家们的意思跟卦象上一模一样,他们无法说太多的东西,那样会泄露了天机,对他们不利,也影响了我们的福报与运气,所以我没有强迫他们,把月角放回原位,退出了香房。
在外人面前,我是堂堂走阴女,其实,如果走阴堂口的老仙家不帮我的话,我只是一个能看见鬼神的普通女孩子罢了。
不行!
我不能在这里自怨自艾,我得想法子。
老仙家们以前给外婆的信息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片段,其他都是外婆自己查出来的,外婆曾经戏说这是人神合作、万事查清。的确,外婆很聪明,可我没有外婆的那份聪明劲儿,我得到了老仙家提供给我的这个线索,还是一筹莫展。
我打了个车,又回了殡仪馆。
灵正站在大门口等我,问我召魂魄怎么样了?我失望地告诉他,我没有召回外公的魂魄。他问为什么?我把老仙家提供给我的信息告诉灵正了,灵正沉思了一会儿,说:“初一,外公被人扣魂了。”
“啊?”我大惊,“为什么?我们一直守在外公身边的,不可能会有人趁机下手啊。”
“外公死后,我们是守着,但死前呢?”
“什么意思?”
“我怀疑外公是被人杀死的。”
“啊?”
“你跟我来。”
灵正牵着我,来到了殡仪馆的一处很偏僻的房间,我看到外公的尸体躺在一张停尸床上,凌王墓和沈妍站在旁边,另外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陌生男人,戴着副眼镜,看起来像个医生,可是头顶的气却是一团黑色的,身上阴气特别重,看起来不像是医生。
我问灵正这是要干嘛?
灵正还没来得及说话,刚好这个时候,我爸妈和伯伯进来了,我爸很气愤,说:“初一,你说你不懂事就算了,你还带着大家一起不懂事。”妈妈看着我,眼睛红肿,看样子暗地里没少哭。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妍解释说,“叔叔,阿姨,初一跟外公感情深,你们就让她再跟外公待一晚上吧?你们放心,明天一大早,我们一定把外公交还给你们,好不好?”
爸爸还想说什么,妈妈把爸爸拦住了。
之后,他们几个人都出去了。
凌王墓把小房间的门关严实,将灯全部打亮,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从停尸车的下面取出了两个工具箱,他把工具箱打开,里面大大小小的刀具、剪刀,应有尽有,跟做手术的那些东西类似。
灵正拍了拍白大褂的肩膀:“小金,辛苦你了。”
白大褂微微一笑:“灵三爷太客气了。能有幸见到灵三爷本人,是我金某的福气。”
“开始吧。”
“嗯。”
白大褂取了一刀锋利的刀,麻利地把外公的衣服给退去了。
我大惊:“喂,你们要干嘛?”
沈妍把我拉到一边:“初一,灵三爷怀疑外公是他杀,请了洪湖最有名的法医金世遗为外公解剖,提取证据,你别在旁边吵他了。”
我感激地看着灵正,灵正点点头,示意我听沈妍的话安静一点。
金世遗手拿锋利的尖刀,抵在了外公的脖子处,我不忍心看,偏过头去,就在这个时候,金世遗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停顿了一下,看着灵正,灵正淡淡地说:“你先忙,正事要紧。”金世遗放下尖刀,掏出手机,接听。
过了一会儿,金世遗挂了电话,跟灵正说刚刚发生一起命案,尸体已经在来殡仪馆的路上了,几分钟之后就到,他得去准备一下。
我一听,急了,拉住了他:“金医生,您不能走啊,您走了我外公怎么办啊?”
金世遗为难地看着我:“死者是一名二十三岁的女性,我必须要尽快取得证据,否则……”
“求求你了,金医生,我求求你了。”
金世遗求救地看向灵正。
灵正问道:“小金,解剖的工具还有么?”
金世遗点头:“工具多,但人手不够。”
“你把这套工具留下,你有事先忙你的,去吧。”
“抱歉了。”
金世遗把我推开,转身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外公真的是他杀的话,我连召回外公的魂魄都办不到,我还怎么找到凶手啊?现在还指望法医帮我们找一找他杀的证据,可是法医也走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呆呆地看着金世遗离去的背影,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
灵正抚了抚我的头发,“初一,不要哭,乖。”他说完,转过身,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副白色的工作手套戴上,把外公的眼皮翻开来看。
我呆呆地看着灵正:“灵正,你这是……?”
灵正头也不抬,边翻看边说:“眼内有明显的出血点,口唇紫青色指甲也是紫青色,嘴里没有损伤,颈部的皮肤没有损伤和瘀血……”
我张大嘴巴,看着灵正,凌王墓突然开口接了一句:“疾病可导致呼吸和循环功能衰竭,因缺氧而窒息。”
灵正点头:“的确,从表面看,外公年纪大了,因疾病导致猝死的机率非常高。”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你们看这里……”他用手指摁压了几下外公的胸口,那里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的圈儿,跟周围的皮肤明显不一样。
我茫然地看着灵正:“这是什么意思呢?”
“暂时还不能完全肯定。”灵正说完,对凌王墓伸出手去:“阿墓,十一号刀,我来给外公解剖。”
………………………………
第一百零九章:挖骨取肉
凌王墓麻利地从工具箱里找了一把刀,递给灵正:“大师兄,好久没解剖了,你还记得啊?”
“嗯。”
灵正接过刀,抵在外公的脖子处,刀锋平伸,熟练地一路下划,皮肉立即翻卷,露出里面白白黄黄的东西。
凌王墓又从工具箱里拿了把小一点的刀,递给灵正:“以前在山上的时候,那个老东西天天逼我们挖骨取肉、剖尸解肢,你主刀,我帮忙,现在我突然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了,哈哈……”凌王墓没心没肺在大笑起来。
我冷冷瞪他一眼,他突然停了下来,不自然地偏过头去。
沈妍捂住鼻子:“对不起,我先出去一下。”说完,她没等大家答话径直跑走了。
的确,解剖尸体时的味道非常难闻,但躺在停尸床上的人是我的外公,我怎么着也得忍着啊。如果外公是他杀,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把凶手找到,如果法律不能制裁他,我就用我们玄门的法子来治他!
“初一。”
灵正突然喊了我一声,把我的思绪唤回。
我“啊”了下,问道:“怎么了?发现什么了么?”
“还没有。”灵正头也不抬,“阿墓,四号刀。”
凌王墓找了另一把刀,递给灵正。
灵正拿着刀,一字划开了外公的胸部,我的神经一下绷紧,紧张得都无法呼吸了,灵正的手稳稳地握着手柄,打开了外公的肚子,堆积在一起的肠子像粗面条一样涌了出来,还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噗噗声。
这种画面实在是让人心寒,我实在受不了了,急忙后退了好几步。
灵正换了一把刀,沿着软骨的地方一一切开,然后提起了一块什么骨头,之后再划开其他地方的皮肉,刀锋游走在皮肉上刷刷的声音敲击着我的心脏,我感觉我的心都快要被砸碎了,生疼生疼。
我蹲了下去,死死捂住嘴巴。
缓和了好久,我才站起来,敢继续去瞄一两眼。
这时候,灵正取出了一个黑黑的东西,我大概认出一点儿,不确定地问道:“灵正,这是不是外公的肺?怎么这么黑?外公平常不抽烟的啊。”
灵正淡淡解释说:“人死后血液会因为重力而下沉,所以会黑。”
凌王墓无奈摇头:“笨女人,你能有点常识么?”
我现在没心情跟他斗嘴,心里麻成了一团麻,脑海里却又一片空白。
灵正摁了摁外公的左胸口,突然说:“初一,把头发剔除。”我愣在原地没有动,灵正的声音突然变大了,吼道,“初一,站那么远干什么?快来帮忙!取三号刀,把头发刮掉……愣着干什么?快点!”
“哦哦。”
三号刀,三号刀……我急急忙忙去翻工具箱,可是我哪里认识什么三号刀啊,凌王墓鄙视地对我伸出小拇指,然后把一刀非常簿的刀放到了我的手里,“女人,利索点,我们的时间很紧迫。”
“嗯。”
我接过刀,走到了外公头那边。
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虽然我见过不少阴魂怨鬼,但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么胆寒。
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静一点儿,开始刮外公的头发,刮了很久,才把头发刮干净。灵正拿着刀从外公的左侧耳后开始下刀,一直划一直划,直到了右边的耳朵边上,刀子划开皮肉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诡异。
划开之后,灵正直接将头皮翻了开来,头骨完全露在了外面,白森森的骨头,看得我心里发麻。
我的腿一阵发软,身子抖得厉害。
自从我成为走阴女,我什么恐怖的场面没有见过?可是这一次,我却是打心里害怕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害怕,非常害怕,这种害怕就好像一阵冰凉刺骨的冷风,沿着我的脚板心钻入了我的骨髓里面,瞬间袭遍了我的全身。
我感觉脑袋有点眩晕,快要站不稳了。
灵正放下手里的刀,淡淡说:“阿墓,准备开颅。”
“好勒。”
凌王墓拿出一个电动的锯子,通了电之后,抵在了外公的头骨上。
呲……呲……
骨头被锯开,一阵尖锐的古怪的声音钻入我的耳中,我顿时觉得手脚冰凉,血液却沸腾了起来,非常矛盾而又怪异的一种感觉。
灵正观察了一会儿,说:“颅底两侧的突起叫做颞骨岩部,下面是内耳,如果是疾病猝死的话,内耳里面的气压不会有所改变,颞骨岩部也不会有血流出。相反,如果是他杀的话,内耳的气压就会变化,颞骨岩部会出血。”
我忍着心痛,凑过去仔细看。
灵正所说的那个什么骨的地方,是黑色的,我问道:“灵正,是黑色的,那到底是疾病猝死,还是他杀啊?”
凌王墓用力拍了下我的脑袋:“你这个女人,迟早有一天会笨死!这黑色明显是出血了啊,不然这里应该是白色的。”
我心里巨惊:“那就是说……外公是他杀?”
“嗯。”灵正点头,说,“初步推断,是被人捂死的。”
我急了:“那还等什么,快点去抓凶手啊。”
灵正淡淡地说:“先不急,我们看这里。”他指着之前胸口那个拳头大小的白色的部位,说,“这是有很重的东西压在外公的胸口而导致的。”
“啊?这怎么证明啊?”
“很简单。人活着的时候毛细血管里的血液是在不停地流动着的,如果身体哪一部分软组织被很重的东西压住的话,皮下组织的毛细血管中的血液会被挤压到另一边,受到压迫的那一部分会缺血,如果人此刻死去,那么血液就不会再流动,也就无法再流回这一部分的毛细血管中了。”
“……然后呢?”
“外公内脏的瘀血非常严重,这更加说明他不是因病猝死的。”
我还是没听太明白。
凌王墓忽然在一旁恍然大悟地说:“有人用膝盖顶着外公的胸口,然后用手捂死了外公?”
灵正摇头:“不是用手,是非常柔弱的东西。”
我和凌王墓异口同声地说:“枕头!”
“恐怕不是枕头。”灵正仔细看了几眼外公的身体,然后取了长长的针和线,开始慢慢缝合剖开的部位。“外公的魂魄被人扣了,无法召回来,我猜是杀死他的人顺便将他的魂魄带走了。此人懂玄术,此术法不低,杀外公应当不是亲自来的,是派了阴兵鬼卒,外公死亡的时间是在外婆起床到你去叫外公之间,这段时间并不长,所以……这次的事件是提前就计划好了的,是锁魂阵。”
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那能找到是谁布的锁魂阵么?”
灵正回说:“外公离逝的那天夜里,我们都在家里,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并带走魂魄,绝非等闲之辈。初一,不要莽撞。”
凌王墓一拳砸在停尸床位上,把床砸下去一个浅坑:“他大爷的!敢在大爷的眼皮子底睛杀人带魂,大爷一定不能轻饶了他!”他一把扯过我的手,“女人,走!大爷给你报仇去!”
灵正轻斥:“阿墓,此事要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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