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有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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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柴门轻扣，那女修深吸一口气，进了院内。

　　　　“刚才进去的，是雷虾池的云妩吧？”一个面容蜡黄、骨瘦如柴的中年修士道。

　　　　“是啊，她整日呆在雷虾池，经脉早就出了问题，之前找了万药阁的医师也不见好。”

　　　　“开玩笑，就算这新来的墨莲医师有几把刷子，但能好过万药阁的医师不成？”

　　　　“就是、就是！”

　　　　“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吧……”

　　　　外面站着的几人七嘴八舌地议论。

　　　　正说着，一道剑光袭来，带着森然的寒意，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我靠……”

　　　　“你！”

　　　　众人忙倒退撤离，站定后大怒，见着地上深约一丈的剑痕后，瞳孔微缩，又忌惮地将本欲脱口而出的脏话咽在了肚子里。

　　　　“这是炼气期能使出的手段么？”

　　　　“墨莲医师看诊之时不得喧哗，请退出小院五十丈外！不然后果自负！”

　　　　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田馨爆发出惊人的实力，圆圆的脸蛋布满寒霜，用简单的行动告知众人规矩。

　　　　好一个杀意凌然的侍卫！

　　　　既是有求于人，众人只能喏喏地退后。不知不觉之间，也涌起了一份期待，里面到底是谁？有何本事？

　　　　不管怎样，是骡子是马，等到云妩出来，便可以一见分晓。

　　　　……

　　　　夜静谧，人心却浮动。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功夫，柴门再度开启，云妩走了出来。

　　　　“怎么样？！”

　　　　众人精神一振，围着她打听情况。

　　　　在门口灯笼的映照下，云妩小麦色的脸上满是欢欣，她伸展双手，展示性地转了个圈，浑身充满了澎湃的力量。

　　　　“她瘦了！才进去这么一会儿，她居然瘦了！”眼尖之人看出了端倪，惊讶道。

　　　　众所周知，云妩常年受雷系灵力侵蚀，加上炼体功法残缺，已经陷入了经脉不调、肌肉膨胀的怪圈。而眼前，云妩虽然还是身材魁梧，但是明显得看出来，她手部、腿部肌肉有所收缩，整个人内敛了不只一点半点！

　　　　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云妩体内的雷灵力因子得到了控制！

　　　　“难道真是位厉害的医师？”立竿见影的效果展示，让在场之人不得不信，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

　　　　“下一个！”

　　　　“我！我！”

　　　　“广盛，你没病进去干啥？先让兄弟我去瞧瞧。”

　　　　原本将信将疑的众人一下心中大定，争先抢后地往前挤去。。

　　　　云妩的任务顺利完成，在众人没留意时，她给了田馨一个机智的眼神，飘然而去。


………………………………

第七十二章　疯狂提升

　　　　终于，王晓棋获得了第二个应诊的名额。

　　　　他推开院门，走过小径，一路是淡淡的鸟语花香，蔓藤萦墙。就这样，被带到了那位墨莲医师面前。

　　　　以他这些年来修炼的阅历，很少再有让他心绪波动之事。然而，出乎意料的，当看见室内坐着的那名女子时，他突然有些紧张。

　　　　青鲛泪点灯盏的幽幽光芒，洒在素白的医师长袍上，三千青丝似水，将胸前一枚丹鼎纹饰勋章勾勒得若隐若现，少女垂眸静思，轻纱遮面，似在等人到来，又像极了年少时凭窗独坐的小青梅。

　　　　他觉得自己如同置身秋意正盛的枫林里，吹奏一曲悠远的家乡小曲儿，莫名的，因久治不愈而狂躁的内心就这么平静了下来。

　　　　“在下王晓棋，见过墨莲医师。”他鞠了一躬。

　　　　才为云妩治疗完，林岚正平复着反哺而来的灵力，便见此人走了进来。

　　　　她点点头，开门见山问道，“你又是哪里不舒服？”

　　　　王晓棋苦笑一声，伸出左手，“在下在一次野外执行任务时，遭遇变异豪猪王，左手经脉被其咬断，九死一生侥幸逃出。本可以使用二品涎玉膏使得断脉修复，可惜，等安全到达最近的城池，已是三日之后，医师都说我延误太久，没有续接的可能。”

　　　　“如今，一旦用左手施展术法，不仅比旁人慢上三分，还会钻心的痛，劳烦墨莲姑娘帮在下看看，还有无一丝回转的可能。实在不济，尽量帮忙减轻些疼痛也好。”

　　　　随着王晓棋自述病情，林岚伸手按在他受伤的部位上，细细检查，果然，他的手筋断裂已久，已成萎缩之态。

　　　　林岚目前只修习了《神佑经》第一重，《回春术》虽有加快气血恢复，疏通经脉之效，但也做不到断脉重生。

　　　　“接续经脉，我无能为力。”林岚轻叹，实话实说。

　　　　果然是这样，王晓棋虽然听到过无数次同样的诊断，而这次从正规一品医师口中说出，他还是免不了心中一沉，神色黯然。

　　　　无力地拱了拱手，正待转身出去，林岚接下来说的话却又瞬间点燃了他眼中的希望之火。

　　　　“我的确不会接续经脉，也没有二品涎玉膏，但是我能做到恢复你经脉的生机，使其重回刚断之时的状态。”

　　　　他猛地止住了脚步，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但是让我出手诊治，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只要在下能办到自当全力以赴。”王晓棋立刻答道，只要能让手筋恢复生机，那就可以立刻用药，阻碍自己修炼的诸多难题就可以迎刃而解，届时考入外门也不是难事。

　　　　他的心情一下跌落谷底，一下又飞上天际，眼前的医师墨莲不一次把话说完，让他起起落落，好生难受。

　　　　林岚端起茶盏，轻啄一口。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来找我看诊就要守我的规矩。我知道你们这些杂役弟子大多囊中羞涩，所以也不多为难。想要我出手，只须留下一件物品作为交换，任由你自己取舍，至于是灵石，还是世俗的金银珠宝，又或是武器、功法，皆可充当诊金。”

　　　　“没问题，应该的！”还当是什么条件呢，听得要收取一定的回报，王晓棋反倒安心许多，这才是医师大人正确的出场方式嘛。

　　　　见此人的反应，林岚就知道自己这步走对了。若是什么都不收，倒会显得有所图谋。

　　　　王晓棋想了想，解下腰间一个玄纹袋，眼巴巴地对林岚道，“墨莲姑娘，在下身无长物，只偶然之间得了这可以用来装灵兽的袋子，内有灵牛一头，还望不要嫌弃。”

　　　　“可！”她微微一笑，示意其不必紧张。

　　　　随后，素手捻诀，指尖升起莹莹玉华附之于该处旧伤之上，充满生机的治愈系灵力迅速渗入到皮肤及血脉之中，王晓棋只觉得手腕处一片清凉，不过盏茶功夫，沉疴顿减，取而代之的是酥酥麻麻的感觉，那是经脉好转的表现，就像植株的清新的嫩苗破土而生。

　　　　“这，这也太神奇了！”他激动的满脸通红。

　　　　“好了，三日后再来治疗一次就应该差不多了。后面续脉事宜，你自己提前做好准备。”

　　　　未免显得太惊世骇俗，林岚见好就收，装作一副气力不济的样子。

　　　　“好的，谢谢墨师。”王晓棋语调颤抖，连连道谢。

　　　　“下一位，等一炷香了再进来。”林岚吩咐田馨。

　　　　每治疗一位病人，按照病症严重程度的不同，都或多或少抵上好几日打坐修炼的功夫，比单纯依靠吸收灵力快了不只一分半分。林岚一边消化着体内奔涌的灵力，一边总结心得。

　　　　灵力继续汇入手太阴肺经之中，该经络前五个穴位已经打通，连成一线，呈现出紫红色的光芒。按这个速度，再过个十来天，尺泽穴就能完全点亮，自己也顺势迈入炼气六层。

　　　　若不是有所顾虑，不能暴露太多，她修炼的速度只会更快。

　　　　不过，从刚才的病例上，林岚更加认识到了自己医道经验的不足，空有宝山在手而不会使用，炼药、续脉能力简直是一片空白。她暗下决心，等忙完这一阵，还是要抽时间将老慕容传授的玉简内容消化，转化为自己的真本领。

　　　　……

　　　　屋外，王晓棋泪流满面。

　　　　“兄弟，你这病治不好实属正常，你也别太难过了。”旁人见他如此，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呸呸呸，说什么呢？你才治不好，你全家都治不好。”他高举着自己的左手，吐出四个字。。

　　　　“神乎其技！”


………………………………

第七十三章　墨莲扬名

　　　　若说云妩病症的减轻让大家信服不少，王晓棋则用活生生的例子再一次证明了墨莲医师的不凡。

　　　　“这墨莲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王的难题都有得救，那我的是不是也可以？”

　　　　大家的好奇心被彻底吊了起来，同时心中也充满了期望。

　　　　短暂的等待后，轮到第三名病人入内，剩下的人自觉排队，不再喧哗，较刚来之时肃静了许多。

　　　　……

　　　　林岚看着眼前这位贼眉鼠眼、脚步虚浮的病人，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哪里不舒服？”

　　　　“你是医师，哪里不舒服还不得你说了算。”见对方是名年轻的姑娘，带着油腔的轻浮之言从西门御嘴里脱口而出。

　　　　林岚眼中蒙上一层寒霜，本着职业道德，她按捺下厌恶的情绪，为其看诊。

　　　　“伸出手来！”她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一抹冷厉，配上素白的医师袍，显得端庄而不可侵犯。男子回过神来，考虑到此时的局面，嘿嘿一笑，倒也不再造次，只是用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林岚。

　　　　林岚的手指细细长长的，像雨后新出的笋芽尖儿。低头把脉之时，身上传来淡淡的馨香，男子十分受用，目露陶醉之色，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小手真滑！”

　　　　他露出猪哥般的笑容，一张油脸凑了过去，正想抓住那白皙柔软，就被一阵劲风扇开。

　　　　“放肆！”林岚怒目圆瞪，清叱出声。

　　　　西门御还没反应过来，双脚一紧，不知被什么缠上，接着腾空而起，人被甩飞了出去，在接连撞破两扇门窗之后，重重地落在了院外的地面上，砸起一片尘土。

　　　　“嘶……！”他哆嗦着，当即就疼得说不出话来。

　　　　“哎哟，西门御，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院外众人一惊，纳闷地问道。

　　　　屋内接着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人生病可治，但犯贱则无救。我观你脸色蜡黄，舌苔白厚，脚步虚浮，乃是典型的纵欲过度肾亏不举之症，有时间在我这里撒野，不如去猎几只灵虎泡酒。哦，提醒你一句，灵虎是一阶巅峰妖兽，就你这被掏空的身体，不过是送菜的份儿。”

　　　　那话语中带着怒意，又皆是嘲讽。

　　　　“……”

　　　　“感情你还调戏人家医师了？”

　　　　“佩服佩服，还是我西门大官人会玩。”有人对西门御竖起了大拇指。

　　　　“西门兄，我那儿有现成的虎鞭鹿茸，友情价一百灵石卖给你如何？”

　　　　西门御躺在地上，揉着腰，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碎了。听着周围几人议论纷纷，且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充满了玩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娘皮，你给我等着！”此番掉光了颜面，他放下一句狠话，连滚带爬离开了现场。

　　　　搅局的插曲过去，再看向院内的时候，众人态度明显端正了很多。

　　　　“终于到我了！”

　　　　一名青年修士面色激动，正想往里走，却被田馨拦了下来。

　　　　“墨莲医师一日只接诊三个病人，现在名额已满，想要看病，明日请早。”

　　　　“凭什么轮到我就不让进了。”青年修士不甘心的问，“那西门御不是没治吗，也占了名额？”

　　　　等了大半夜却被告知不能进了，在场几人也都表示不满。

　　　　“就凭我手中这把剑，就凭在内的是一名万药阁认可的正式医师。”

　　　　田馨目光睥睨，长剑在手，银亮炫目。

　　　　“想治病，就要守规矩。等不起的，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请！”

　　　　不得不说，任何时候，求人治病都只能当孙子。在林岚医师身份的威慑下，即使再不甘，众人只能接受现实，纷纷散去。

　　　　……

　　　　夜又恢复了静谧。

　　　　田馨进屋时，林岚正逗弄着化灵草，抚摸着它宽大碧绿的叶子，并抛下一枚灵力球以示奖励。刚才多亏了它，将那令人恶心的男人丢了出去。

　　　　“少主，属下已经按照您说的讲明了规矩，一日只接诊三人。”

　　　　“辛苦了。医师就要有医师的架子，我虽不强求诊金，但是也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林岚表面上对田馨这样说，只是托辞而已。实际上，一天只接诊三人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神佑经》是她最大的依仗，断然不能泄露半分。

　　　　一来人数多了，灵力反哺可能吃不消，不利于稳固境界；二来人多嘴杂，麻烦也相对增多。此外，铁打的身体也需要休息，少看几个病人，自己也就多一点时间用来休息和练箭。

　　　　“少主，您虽然带着面纱，但是身份可能隐瞒不了多久。”

　　　　林岚点点头，她不指望身份能瞒多久，只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能不露面就不露面，最好是迟些引起林伊儿的注意，反正过不了两三个月，自己就会离开宗门生娃，尽量减少眼前的麻烦就好。

　　　　……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接下来的两三日，白天，有了田馨帮忙种田，林岚干脆甩开膀子随着老李练习《施雨术》，虽然有黄莉莉在一旁冷嘲热讽，但她都是敷衍以对，只作充耳不闻，全身心地用在修炼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已经能熟练地控制一小朵积雨云进行降雨，一次约莫浇灌半亩地的范围，持续盏茶功夫。今后，随着她修为的提升，降雨的范围和时间都会扩大。想必，哪天晋升为金丹、元婴大能，便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一天。

　　　　而晚上，林岚又会化身医师墨莲，通过医治病人来获取灵力。这两日，她所接触大多是陈年旧疾，比如练功、比斗产生的暗伤，甚至还有风湿关节肿痛之类，有《回春术》在手，即使不能根治，也能极大的缓解病情。虽然她有意控制了治疗的效果，但是同一般的赤脚大夫比起来，也已经很夸张了。

　　　　一时间，医师墨莲风头无二，成了杂役处最大的焦点话题。而且众口铄金，越传越玄乎。

　　　　“老李，听说没有，杂役处来了个一品医师，专治疑难杂症。”一名杂役挑着水，对同伴说道。

　　　　“真的？厉害不？”

　　　　“那可不，王晓棋你认识？他断了的手被重新接上啦！”

　　　　“你可别唬我！”同伴睁大了眼。

　　　　“嘿，你这话我不爱听，瘸了大半年的老李，经她治疗后，可是一溜烟地跑回家的。”那杂役撂下担子，丝毫不将溅了一地的水放在心上，面红耳赤地捍卫消息的真实可靠。

　　　　见好友将信将疑，他跺了跺脚，“王家那废柴这几日都没轮上号，急眼了，干脆任务都不做了，一整天都蹲在后山。”

　　　　同伴呆了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扭捏地问，“诶，舟哥，你说我老婆不孕不育的情况，她能治不？”。

　　　　被唤作舟哥的杂役拍了拍身上的水花，得意地瞅了对方一眼，气定神闲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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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病弱小牛

　　　　“抱歉，你们的病，我治不了。”林岚揉揉额角，对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说道。

　　　　“下一位！”

　　　　林岚发现，随着名声初显，看病排号人数增多，诊所里的画风就渐渐偏离了正常轨道。

　　　　就拿今晚来说，先是送走了一位希望眼皮变双、皮肤变嫩白的女修，接着又来了一对亟待解决不孕不育问题，迫切想要传宗接代的两口子。

　　　　开什么玩笑，自己要是有那本事，还愁灵石不够用？

　　　　“医师大人，帮帮忙，我陈家作为修仙世家，已是九代单传，可万万不能断绝在我这辈啊！”男子声泪俱下，无比凄凉，道出了不知道多少世家的心声。

　　　　“我确实无能为力。”林岚扶额，“你们的身体好好的，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你回去再娶个木系灵根纯度高一点的小妾试试？”

　　　　男子哭声一顿，眼神闪烁，看得自家媳妇儿浑身发凉。

　　　　“真没秘方？”

　　　　“我要是有秘方，早就横着走了，还在这儿给你看诊？”

　　　　“……”

　　　　“请！”田馨职业化的笑容里，带了三分威胁。

　　　　两人悻悻地出门，下一位骨瘦如柴，不停打着哈切流眼泪的病人走了进来。

　　　　……

　　　　“抱歉，你的病，我治不了。”

　　　　不多时，屋内再度响起林岚拒绝的声音，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墨莲医师，你帮帮我，我不想死，灵石都给你，都给你，痛……”

　　　　病人面部表情扭曲，他捂着肚子，打着寒颤，像是置身寒冷的冰天雪地，又像是有虫子在其体表不疼不痒的爬行。

　　　　“出去！”林岚冷漠道，心下略感遗憾，看来今晚是注定没有收获了。

　　　　这种与黄赌毒沾上边的病患，即使救了也不会心存感激，不如拒绝的好。

　　　　“我不出去！啊！”那人抓住林岚的腿，如同将要溺死之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死死不肯松手。

　　　　田馨正打算采取强制手段，没想到那人病又犯了，精神狂躁起来，当着林岚的面，吐了一地，全是黄色的胃酸。

　　　　“我肚子里有刀在割，救我，救……呕！”

　　　　“快给我丢出去！”

　　　　林岚闭着眼睛，捂着前胸，一阵酸意上涌。直到室内清静，开窗透气半晌，她才终于平复下来。

　　　　“以后这种恶心人，别放进来了。”她吩咐道。

　　　　“是，少主”，田馨默默思索着“恶心人”的定义，暗自将长得丑的、格外黑瘦的病号全部排除在外。孕早期的少主身娇体弱、易倦又害喜，可经不起疑难杂症的骚扰。

　　　　……

　　　　经过几天的接诊，林岚发现，并不是医治所有病人都有灵力反哺，也不是伤势越重，灵力反哺的越多。事实上是，治疗那些凑热闹的、漫不经心的病患，反哺的灵力很少，而那些发自内心表示感激的人，才会给自己更多的回报。

　　　　因此，在选择治疗对象上，她更加慎重了。

　　　　刚才那人，双目无神、皮包骨头，疯疯癫癫控制不住自身情绪的模样，一看就是吸食了修仙界的慢性至毒“解千愁”。这种毒药，服用后能短暂的强化神识，使人飘忽似仙，本是为了修士更好的入定开辟识海、体悟缥缈大道而生，结果总有人控制不住而吸食过量，最终陷入迷醉幻梦不可自拔，一旦断药，则如万蚁噬心、生不如死。

　　　　一般来说，若毒性不深，采用外部灵力疏导，控制不再服用就可以治愈；若吸食时间过长，就需要洗经伐髓了，但洗髓丹可是三品丹药，价值上万灵石，一般杂役哪买得起？

　　　　林岚的治愈系灵力虽然也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但于情于理她都不打算出手。

　　　　在她心中，过量吸食“解千愁”的都不是什么好鸟，这种人往往没有道德约束，没有人性底线，即使治好了，也不会对心存感激，自然没有灵力收获。

　　　　而且，自己只不过是一品医师，术业有专攻可以理解，要是连晚期“瘾君子”都能治好，定会引起有心人士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所谓，悠悠众口，积毁销骨。

　　　　所以，这种黄赌毒人员，自己造下的孽，就自己去承担吧。

　　　　……

　　　　今夜的三个名额已满，林岚伸了个懒腰，饶有兴致地清点这几日的战利品，碎碎地念叨。

　　　　“唔，凡域的金银珠宝一大堆，不值钱……”

　　　　“这串碧玺手链倒是挺漂亮，就是没有刻符篆法阵，有点可惜。”

　　　　“咦，《灵阵基础入门》一本，还行，留着以后有用。”

　　　　“这袋子有点眼熟，装什么的……”

　　　　林岚回忆着，一个机灵，“那断手病人送的灵兽袋！里面好像还有一头灵兽来着？也不知道饿死了没有。”

　　　　灵兽袋上的神识已被王晓棋抹除，林岚顺势将自己的神识打上去认主。

　　　　“哞——”

　　　　她赶紧的，心念解开灵兽袋，一头瘦弱的小牛犊子出现在眼前，才从袋中放出来，就两脚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

　　　　那小牛通体呈黄色，浓浓的睫毛下面，是一双清亮无辜的大眼睛，看上去恭顺极了。此时，它气息微弱，冲着林岚直叫唤，站立不起来。

　　　　林岚愣住，她会医人，不会医兽啊！

　　　　田馨打点好院外难缠的病人后，走了进来，看着桌上摊着的一堆，和地上突然出现的这一只，眼珠一转便猜到了始末。

　　　　“病人送的？”。

　　　　“嗯，这牛情况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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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意外之喜

　　　　“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先喂点草料试试？”见林岚有些手足无措，田馨给出了建议。

　　　　“对对，你去找点来，再给它打盆水。”林岚恍然，她刚钻进了死胡同，只想着去哪买点喂养灵兽吃的饲料，没想到牛是素食动物，能吃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