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爱十年:学霸,谈个恋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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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你外婆啊。”

　　　　苏果点头，“夫妻之间互相信任是没错，可如果不是夫妻连恋人都不算呢？您会信任当时还不是我外婆的外婆吗？”

　　　　外公并没有被苏果的话绕晕，他听懂了苏果的意思。就是当你们之间还没有牢不可破天荒地老的关系时，你是否愿意无条件信任一个和你没有实质关系的人。

　　　　外公说我和你说件往事吧——

　　　　外公当年在部队里当兵，与已经确认了恋爱关系的外婆聚少离多，平时都靠书信来往，信的内容和频率都很固定，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保守”。相当保守，除了书信往来和互相寄过一张照片外，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更别提牵个手亲个嘴了。

　　　　即使是这样，外公也从没有对外婆的感情有过丝毫的怀疑。

　　　　可是突然有一天外公再也收不到外婆的信，等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都没等到。别人都劝外公别等了，外婆肯定是跟着其他男人跑了。像他们这些当兵的想要留住女人的心，太难。

　　　　可外公不信，他虽然没见过外婆，可是从外婆寄来的信中他能感受到这个姑娘的善良与真心，这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易“移情别恋”的姑娘。于是外公托人去外婆家乡打听，是不是外婆家里出了什么事。

　　　　有些不嫌事大的人还和外公说：别傻了，你在这里没有希望的等着，人家说不定连娃都生好了。外公气得和说这话的人狠狠打了一架。

　　　　外婆杳无音信大概半年后，有一天突然有人来部队里找外公。外公家乡离部队隔着大半个地图，别说来看望了连封信都鲜少有，所以外公根本不知道对这个来看望自己的人会是谁。

　　　　直到快走到门口，看到被岗哨拦在外面的人，外公一直上浮下落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那个人，正是没了半年音信，被人说早已跟着其他男人偷跑了的外婆。

　　　　外公没见过外婆，那张照片也是十几岁孩子时照的与现在的外婆并不十分相似了，可外公一看到岗哨外那姑娘的背影，就认定了那个人就是外婆。

　　　　外婆见到外公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住啊，没想到一路走来，走了半年。等着急了吧？

　　　　原来外婆为了来见一见外公，坐火车、坐汽车、坐人力车，最后靠着双腿一路走来。来的路上路费花完了，半路去亲戚家住了小两个月，攒足了路费又继续上路。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竟走了半年。

　　　　当外公看到外婆随身带的包里分别用布袋子装着的家乡特产，眼泪含在眼眶中打转。

　　　　后来部队里出面给外婆买了张回程的火车票，可以中途不用下车一路坐回家的那种。而自从外婆来看过外公后，部队里再也没有人说外婆会跟野男人跑了这种话。

　　　　后来外公外婆结了婚，只是当时外公还没有退伍，长年累月的分居两地，可外公外婆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彼此对自己的感情。

　　　　苏果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房间里没开灯，窗口透进来少许暗沉的光线。苏果睡了一觉，出了一身的虚汗，身体轻松了不少。

　　　　“醒啦？好点了没？”老苏开门进来，打开苏果房间的灯。

　　　　“外公呢？”

　　　　“外公下午的车，再有几个小时就能到家了。”

　　　　“外公回去了？”

　　　　老苏神秘道，“你外婆一个电话，哪怕末班车没了你外公也能走着回去。”

　　　　苏果明白肯定是老爹找了外婆告状，外婆怕自己被外公“教育”过头，急忙一个电话把外公给招了回去。

　　　　“我给你熬了点粥，还有你喜欢吃的XX牌肉松，你一会儿吃一点。”

　　　　“哦……”苏果知道外公怀念在部队的日子，怀念那些他带出来的优秀的士兵。虽然她对外公的“棍棒教育”有些苦不堪言，但她明白外公的苦心，不忍心浇灭他想要改造外孙女的热情，所以一直努力配合外公，还故意拉着无辜的秦尧一同加入。

　　　　可是秦尧……

　　　　“哦，对了，”老苏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客厅里拿了个包装袋递给苏果，“秦尧刚才来过了，我说你今天有点发烧在睡觉，他就让我把这个给你。”

　　　　“什么啊？”苏果接过袋子，那是书店的包装袋，可是这重量也不像是书，挺轻的。

　　　　她好奇的打开，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盘CD。

　　　　是周董的新专辑《范特西》。

　　　　苏果知道自己的病已经好了，在听完外公和外婆的往事，在收到秦尧送自己的CD后。

　　　　苏果看着日历上今天的日期——七月十一日。

　　　　你好，秦尧，很高兴已认识你三年。

　　　　此时在楼下，秦尧和方丽正在吃晚饭。

　　　　方丽：“你今天一大早干嘛去了？”

　　　　“跑圈。”

　　　　“你以为我没长眼睛啊？果果外公每次都让你们五点半在楼下集合，你今天五点就出门了，说，到底干嘛去了？”

　　　　“书店。”

　　　　“这么早去书店干嘛？”

　　　　“去书店还能干吗。”

　　　　“什么书需要那么早去排队……”方丽不是太懂难道现在又开始流行看书了？她才从商场里搬了个影碟机回家，想要租套《流星花园》看，据医院里的小护士们说里面的什么F4简直帅到飞起。

　　　　“妈。”

　　　　“干嘛？”

　　　　“二班刘若阳的爸爸是不是在你们医院？”

　　　　“刘若阳？哦，你说内科的刘医生啊，他女儿不是和果果一个班吗？怎么你也认识？”方丽充满狐疑的看向儿子。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你别多想。”秦尧知道她妈一定会把自己这随口一问赋予非常丰富的想象力，然后把想象当做事实，对楼上那人一通乱嚼舌根。

　　　　方丽斜睨了儿子一眼，“最好是什么都没有！”

　　　　其实秦尧今天和外公请假，就是去给苏果买周董的新专辑。因为他知道外公一定不会准苏果的假，所以她肯定会错过她最爱最爱的歌手的新专辑。虽然秦尧很是鄙视她的品味，但……秦尧还记得在医院时听得那首《简单爱》，好像也没有这么差。

　　　　秦尧想我原本也要去买新一期的篮球画报，就顺便替你问问有没有好了。到了书店才知道，今天书店同时到了新专辑和篮球画报，而且买的人不少，分了两个队伍排队。秦尧一个人没法同时排两个队伍，只能选一个，秦尧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排队的标识，想要排篮球画报的可排到自己的时候却变成了新专辑。既然排到了没道理浪费，就当便宜了某人吧。

　　　　刚付好钱准备拿了东西走，就碰到了一个人。
………………………………

第四十六章　为什么要放弃？

　　　　秦尧其实不认识这个人，只是好像在学校见过，没什么印象。

　　　　那人说你是秦尧吧？我是刘若阳，是二班的班长。

　　　　二班？那就是苏果他们班。

　　　　“什么事？”秦尧并不擅长与人交流，特别是不熟的人。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刘若阳，也没什么话题可以聊。

　　　　刘若阳说：“听说你放弃了F附中的保送名额？”

　　　　“嗯。”

　　　　“为什么要放弃？”

　　　　秦尧听出对方口气中的质疑，这才抬起头认真去看对方的脸。

　　　　刘若阳是二班的班长，也是班花，很传统的那种班花。

　　　　就是每个人的初中班里都会有的那种喜欢夏天穿白色连衣裙冬天穿藏青格子呢大衣，永远的长直黑，或者披发或者马尾。长得要白净清秀，成绩不用最好，但起码中等以上。家里父母一般都是有文化的，什么老师医生律师银行职员……

　　　　这样的班花型班长，男生最喜欢平日里撩拨她两下享受她恼怒娇羞的模样，女孩们也不会太讨厌这样的女生，不管真心还是假意的做着好朋友。

　　　　可是这个标榜清纯文弱的姑娘突然跑来质问秦尧你为何要放弃F附中的保送名额？

　　　　刘若阳也发现自己的口气似乎不太合适，于是解释，“我努力了整整三年，连F附中集训的入场券都没有资格拿，你竟然轻而易举就放弃，我实在无法理解你的行为。”

　　　　“他们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不是我放弃的F附中，是我没过体测。”

　　　　“体测这些不过是形式，F附中的老师亲自打电话给你的吧？他们为了招你进F附中可以为了你重新进行一次体测，这在F附中可是从没有过的特例。”

　　　　秦尧从书架上随意拿起一本书翻看，“我确实没有资格被保送F附中。”

　　　　“好，就算因为体测你失去了保送资格，可是你中考的成绩远超F附中的录取分数线，对吧？”

　　　　秦尧不置可否，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成绩的。

　　　　刘若阳见他不反驳，就证明她获得的消息是准确的，秦尧中考的分数非常高，绝对可以考进F附中，可他最后还是被三中录取。

　　　　“那你为什么没去F附中……”

　　　　秦尧不想再和这个不熟的人聊什么保送什么成绩，把书塞回书架后他对刘若阳说，“我没考进F附中，是因为我根本就没填志愿。”

　　　　“为什么？”刘若阳不懂，很多人挤破脑袋的想进这个全市高中最高学府，只有这个人不管是保送还是以实力，都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对不起，我没有必要和你说这些。”

　　　　秦尧打算走了，却因为刘若阳的一句话停顿了脚步。

　　　　“是为了苏果吗？”

　　　　如果说刘若阳可以通过某些关系得知自己的中考成绩和放弃保送F附中这件事，秦尧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可是她提到苏果的名字，就不仅仅是随意打听就能知道的了。

　　　　“苏果喜欢你，追在你屁股后面跑，我们学校谁不知道？”刘若阳镇定自若的回望秦尧带着探究和审视自己的目光。

　　　　“你也说了是苏果喜欢我追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若阳知道自己已经透露了太多信息，对方说不定也已经发现了自己过于关注他的事情。

　　　　“我只是……猜测……你可能为了谁才放弃的F附中。”骄傲如刘若阳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对谁有好感，一直在关注谁，对于那个人身边的女孩子也会耿耿于怀。也会咽不下这口气跑来质问。

　　　　“这好像和你没关系吧？”这是秦尧第二次和刘若阳表达“我的事和你没关系”的意思。

　　　　刘若阳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早就无法保持故作自若的淡定表情。

　　　　可是面对秦尧的质问，自己确实没什么立场反驳。

　　　　“我只是觉得你放弃F附中挺可惜的，你别多想。”

　　　　“我没觉得可惜，也不会多想。”

　　　　秦尧当然不会多想，不管是刘若阳还是张若阳在想什么，和他秦尧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秦尧手里拿着某人最爱的歌手的新专辑，连声再见都懒得说就走了。

　　　　苏果直到很多年后听老刘说起才知道原来刘若阳喜欢过秦尧，至于喜欢到什么程度，按老刘的说法应该还在“欣赏”和“有好感”的阶段，可能是被秦尧的学霸气质吸引，然后又被他的脸诱惑了一下，但这种喜欢还比较初期，没到“疯狂”的地步。

　　　　苏果问老刘你是怎么知道刘若阳喜欢我们家秦教授的？老刘嘿嘿的尬笑两声，在苏果质询的目光中说道：当年她找机会接近我，和我做……朋友，还经常向我打听你和秦尧的事儿……我后来才觉悟过来她这是在我这刺探军情呢……

　　　　苏果：老刘你初中就拉起皮。条来了，你不得了啊！

　　　　老刘：刘若阳对你和秦尧根本就没造成什么伤害，甚至连点小小的水花都没激起！倒是我……这辈子全毁她手里了……

　　　　苏果也是后来才知道老刘与刘若阳之间长达数十年的纠葛，老刘说她这辈子就毁在刘若阳手里了，真是一点儿也没夸张。可是在老刘的这个故事里，谁对谁错还真是辨不明白。她作为老刘的死党和闺蜜，自然是心疼她多一点，可是对于刘若阳和姜末……也不能算作是十足的坏人。

　　　　苏果：作者亲妈你一定要在我们家老刘的番外里给她个美好的结局~

　　　　话说秦尧拿着周董的新专辑去楼上找苏果，心里竟然有点小小的紧张，事先还想好了说辞：那个……在书店碰到有人买了又不要，店员说退起来麻烦所以我顺手就买了，他的歌我不听，如果你要就拿去吧。

　　　　嗯，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很有说服力！

　　　　老苏开门看到是秦尧，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苏果她外公又回来了呢。”

　　　　“外公走了？”

　　　　“嗯，刚走，”老苏看到秦尧手里的东西，“找苏果？”

　　　　“我……”

　　　　“早上为了和她外公请假，硬是跑了四十多圈，这不就跑趴下了嘛。我看再这样下去不行就赶紧给她外婆打电话……”

　　　　“她病了？”

　　　　“嗯，发烧，吃了药睡下了，进来坐秦尧。”

　　　　“不用了，我先走了。”

　　　　秦尧“蹭蹭蹭”的下楼，不到十分钟又再次敲响了苏果家的门。

　　　　“秦……”

　　　　“这是肉松，”秦尧把一大包肉松递给老苏，“还有这个。”

　　　　“这是……哎，秦尧！”

　　　　秦尧没给老苏询问的机会，转身下楼回家。

　　　　老苏站在自家门口，一手肉松一手不知道装的啥东东的书店的包装袋，颇有种自己的女儿貌似就要被人拐带了去的失落感，是谁说四楼的秦尧聪明是聪明可是情商不太高，不怎么会说话对人也不够热情，这话究竟是谁造得谣？
………………………………

第四十七章　秦尧有属于他自己的世界

　　　　高一的时候苏果与刘若阳有过一次短暂的交锋，那时学校广播站招人，苏果为了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放他们家周董的靡靡之音，所以壮着胆子也去参选。

　　　　结果自然是惨败，她一不是成绩优异的好学生，二也不是学校文艺活动的热衷者，三更没有说得上话的爹妈撑腰。其实没有被选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却让苏果心有不甘了很久，原因是她输给了刘若阳。

　　　　苏果和刘若阳原本就算不上什么朋友，刘若阳之前作为苏果他们班的班长可能还会和她说上那么几句官话，譬如收个作业本交个班费啥的。现在高中分了班，便成为见了面连招呼都不用打的陌路人。

　　　　苏果其人，烂好人一个，和谁都和气友好，要不是那次看到刘若阳和秦尧在书店聊天，她也仅仅是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初中同学。

　　　　其实在很早之前，苏果就隐约感觉到刘若阳似乎也在偷偷关注着秦尧。

　　　　苏果看到过刘若阳站在初中学校的宣传栏那儿，会站在秦尧的红字喜报前驻足良久；发现她经常去篮球场看隔壁三班的篮球赛，而且大部分都是秦尧上场的球赛；也看到过她偶遇自己和秦尧在一起时探究讶异却故作无谓的表情。

　　　　苏果很清楚，即使刘若阳对秦尧还没有到喜欢的程度，但也一定不单纯。

　　　　可就是这样一个老刘口中对秦尧和苏果从没有造成过什么实质性伤害的刘若阳，却在最后导致他们两人分离长达五年的时间，预先埋下了一颗炸弹。

　　　　这颗埋了许多年的炸弹，苏果一直以为那是颗哑弹，却不曾想到被后来的丁琳给拉了引线，炸的那么突然，那么注定，那么剧烈。

　　　　广播站评选结果出来的那天，苏果和刘若阳站在张贴入围名单的宣传栏处，刘若阳对苏果说：你一直都很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秦尧吧？因为秦尧最终都会去F大，然后考研，出国……秦尧有属于他自己的世界，而你明白，这个世界你走不进。

　　　　苏果嗫嚅着想说什么来反驳刘若阳，可她的脑袋里不断盘旋着“秦尧有属于他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你走不进”这个魔咒，就算她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这个人，但她也是真的明白，总会有一天，她将离开秦尧的这个世界。

　　　　刘若阳说：很多时候不是你一厢情愿就可以的，初恋是两个人的事情，更何况相爱一辈子呢。

　　　　刘若阳可能是出于之前在书店，被秦尧对自己不屑又冷漠的态度激怒，转而对苏果说出这么一段话来找补回一点优越感来。可是她的话也间接导致了后来苏果和秦尧分手，苏果选择放手，放手秦尧去往属于他的世界。

　　　　分手后的苏果觉得自己真是给他人做嫁衣的一把好手，什么都是她教会的秦尧，最后竟然并不属于自己。

　　　　以上种种就是刘若阳与苏果秦尧之间的细小纠葛，其实说开了，真算不上什么大事。

　　　　高二分班，苏果毫不犹豫跟着秦尧选了物理，分班考前苏果就像打了几吨的鸡血一样亢奋。各科的老师见到她都要绕道走，看到她走进办公室不是逃去班里提前上课就是借口上厕所，连一样淡定如斯的秦尧都被她磨得快没了性子。

　　　　秦尧说你这么拼命，是想要考国内最高学府吗？苏果嘴里咬着包子眼睛却盯着手里的英语单词本，根本没空搭理秦尧。

　　　　苏果：我忙着呢，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秦尧：……

　　　　所谓皇天不负苦心人，连把秦尧都抛诸脑后的苏果终于如愿以偿的考进了提高班，也就是秦尧他们班。老刘追随她们家姜末去了文科班，还有刘若阳。

　　　　从小升初到高二，苏果终于能和秦尧同班，可还没高兴几天就被理科班且是提高班的考试和作业淹没了个彻底。

　　　　为了考进提高班苏果差不多耗去了九成功力，早已疲惫不堪。提高班的教学方式与以前的补差班完全不是一个模式，苏果时常觉得心累跟不上节奏，又和提高班的学霸们说不上几句话。老刘自从去了文科班，加之与姜末的爱恨情仇已无多余精力来开解苏果。

　　　　秦尧有次终于忍不住说苏果你还是去普通班吧，你不适应这里。

　　　　苏果正咬着牙和一张物理卷子死磕，听到秦尧的话，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泄光了全身的力气。物理卷子被团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那天自习课苏果趴在课桌上睡觉，实则假寐，是那种能听到声音的浅眠。苏果迷迷糊糊中听到后桌在八卦，不知道在开她和谁的玩笑，说了声“你看你老婆在睡觉呢”。

　　　　苏果刚才因为秦尧的话生了一肚子闷气正无处发泄，心想后桌这位同志这可是你自找的，请你洗干净脑袋等着我来削！

　　　　刚要抬起头，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马上就缩了回去。

　　　　苏果听到秦尧特别高冷的来了句“知道你还那么吵？”。

　　　　苏果埋在臂弯里的脸笑得春心荡漾，心猿意马，乐不可支。

　　　　其实秦尧是怕她太辛苦，他一直觉得苏果只要过好她擅长的“苏果”式没心没肺的人生就足矣，像好好学习考取名牌大学这种事他比较擅长，他做就可以了。可是由于秦尧直白的表达却被苏果误会自己不喜欢和她同班，虽然没有当场掀桌子和自己大吵一架，可她不吵不闹反而让自己郁闷了很久。

　　　　幸而下午的自习课过后，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就又恢复如初，纸篓里的那张物理卷子也被重新捡回来宠幸，还屁颠屁颠跑来自己这里问解题思路。

　　　　女人真是善变又毫无道理的东西。

　　　　那时候的秦尧并不懂苏果对于刘若阳当初那些话的耿耿于怀，也不甘将来某一天眼睁睁看着秦尧离开自己。这可不像住楼上楼下的邻居突然分开那么简单，因为就算秦尧以后搬家，只要她腿不瘸眼不瞎总能找到他，她一直害怕的是秦尧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的精神世界。

　　　　我在人间，离你太远。离你们这些学霸学神的世界太远，既进不去又不愿离开，只能徘徊在我和你曾经的过往回忆里饮鸩止渴，直到某一天明白自己已经彻底的失去你和我之间的一切。

　　　　苏果无法改变秦尧的人生轨迹，她只能强自己所难，尝试着走进秦尧的世界。所以她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她愿意用三年的高中时间来博取一个自己和秦尧共同的未来。

　　　　可是，现实如此残酷，她本就不是什么读书的好料子，再怎么努力最多也就能上个本，和秦尧的国内顶尖大学F大有着云泥之别。

　　　　而时间是最厉害的杀手，如果她不能与秦尧并肩前行，他终究会遗忘，厌倦，离去，最后找到属于他世界里的“苏果”，十几二十年后他若是再回头想想自己，会发现他们之间其实也没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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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不会让你有机会体会这首歌的意义

　　　　高三苏果的成绩还是惨不忍睹，而且还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秦尧这时候突然主动上门帮苏果复习功课，并为她制定了一个详细的高三复习计划。

　　　　有一次秦尧问苏果想考什么学校，苏果说反正自己考不上F大，所以考什么都无所谓。

　　　　秦尧忍住嘴角的笑意，同时提醒她：F大位于S市大学城内，周边有许多大学，譬如说……XX会计学院。

　　　　苏果听了秦尧的话犹如醍醐灌顶，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虽然考不上F大，可是考个离F大很近的普通大学也没差啊！

　　　　于是苏果重新将热情投入到备战高考中，再按照秦尧之前给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