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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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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反应都躲不开玉倾欢的眼,萧北顾一看便是尚未知人事的男子,而女子的反应倒是让她有些捉摸不透了。
进了房间,玉倾欢请人上了酒,这才关了门,倒了两杯酒递了过去,眸光笑意盈盈却夺人耳目:“不知二位官爷有何事需要倾欢帮忙呢?”
萧北顾不动她的酒,她的菜,直入主题:“惜玉楼可有姑娘失踪?”
玉倾欢妩媚一笑,“我惜玉楼若是丢了姑娘,早早就报官去了。”
“那敢问您是否知晓哪里丢了姑娘?”
怜筝抬眸盯着她瞧,不闪不避,“三日前失踪的。”
玉倾欢拈了桌上的酒杯入口,眸中却清明无醉意,“阮姑娘又如何知晓我能知道哪里丢了姑娘?”
这玉倾欢着实聪明,难怪能将这样大的惜玉楼开得有声有色。
“正如你能猜中我是谁,您自然能清楚哪里丢了姑娘。”怜筝几乎已经笃定了她知道。
“我若说了知道,那我便是头等嫌疑人,这样的晦气事儿,我可不敢担了出头鸟去……”
玉倾欢媚眼一抛,笑意浅浅:“有些事有它的规矩,不该我说的,我自然是不能说。”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怜筝双手抱拳,站起身来:“人命关天,无贵贱之分,我只想替那姑娘捉拿真凶,绝无断人财路之意。”
玉倾欢微怔,目光转开,又倒了一杯酒,“你二人只身前来,若是身后跟了尾巴,我定是难逃其责,北县与秀都相隔不远,在北县开勾栏,自是有我的道理,不干不净害了姑娘的事情我这从来都没有,自然也看不过去,这桃花酥酒醉香人,二位当真不尝尝……”
萧北顾一听这话,就已经清楚了。
点到即止,玉倾欢将酒一饮而尽,起了身,开了门:“这里想来是不适合二位,送客。”
怜筝和萧北顾面无表情,二人桌上的酒杯分毫未动,随着两三个龟保出了惜玉楼。
玉倾欢的话,直指北县的醉香楼。
可还未去那醉香楼,就见一捕快在街上如气喘吁吁地寻了一圈,一拐角就瞥见了萧北顾,忙朝他跑来,插着腰直喘气:“头……头儿……醉香楼……来……人……人了……”
萧北顾拧眉,道:“说清楚”
小捕快喘匀了气:“醉香楼的老鸨来报案说是有个前几天夜里有个姑娘失踪了!”
………………………………
036 采花命案(1)
怜筝跟着萧北顾赶去了县衙,此时已经入夜,县衙只有当值的两位捕快。
大堂烛火通明,几人此时正在议事厅里。
慕清河正是那县官大人,他身着便服坐在主位,而那赶来报案的妇人正是醉香楼的老鸨。
那老鸨坐在一旁,手中的巾帕搅做一团,身后还跟了个姑娘模样的丫鬟。
老鸨双足朝外,丫鬟双手环前,两个人都是焦虑不安想要离开的样子。
“这是我们的萧捕头,这是……”
慕清河一看萧北顾身后的人,便皱了眉头:“阮……周仵作呢?”
如今已经请了仵作,怜筝自然不能以仵作之名来介绍,她既不是仵作,又不是县衙里的捕快,这就让慕清河一下子为了难。
怜筝低头回话:“周仵作暂且赶不过来,我替他来回了大人的话,”
慕清河见状,便宽了心,径直朝怜筝介绍了来人:“这位是醉香楼的秦姑,她来报案说前几日夜里她有一姑娘,出去接客后再没回来,听说今天北苏河上出了命案,这才来问。”
“白日里生的事,夜里来问?”虎头虎脑的小捕快不清楚,横插了一嘴。
秦姑一听这话,也不生气,笑了笑:“怕是官爷不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
萧北顾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没你的事儿,闭了你的嘴。”
这毛躁的小子,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怎么着?
她们做的是夜里的活儿,自然睡到日上三更才能起,这些话怕也是从恩客的嘴里听来的,才能晓得那北苏河边出了事情。
小捕快嘀咕了一嘴:“前几天就丢了,现在才来报案?”
“这些姑娘平日里也私下在恩客那逗留几日,谁曾想会出事……”
怜筝不急,徐徐问来:“敢问秦姑,具体几日,失踪者样貌年龄几何,身上可有胎记之类的?”
“约莫三四日前,她在醉香楼呆了最久,生过一个女儿,如今还在秀楼,要说胎记倒是没有,只是……”
秦姑犹豫了片刻,看向怜筝:“因为我们的客人冗杂,有些客户喜好的式样会对姑娘们滴蜡鞭打,所以她身上有处疤痕在大腿根,是被客户用烧红的烟壶烫的……”
怜筝眸光一暗,确实说的八九不离十,错了的可能性不大。
怜筝回头看萧北顾,点了点头:“她说的这些地方,生养和腿根的烫伤印记对的上,有八成是真的,明日再去见尸确认。”
秦姑手上的巾帕一松,落了地,眸底酿了泪:“当真是拾翠吗?”
拾翠是那姑娘的叫牌名。
“她为了养育女儿,拼了命地接客,无论是什么样的客也从未推脱。只希望能养育了自己的女儿,踏出这秀楼找个好前程,怎的如今却落了这个下场。”
秦姑抹了眼底的泪,生了恨意:“大人,不知是何人杀了我醉香楼的姑娘!”
怜筝抬眼望着秦姑身后的丫鬟,她神色紧张,眼神闪烁,倒像是知道什么。
她问:“眼下暂无嫌疑人,但是敢问失踪前她做过些什么,又何时出的秀楼?”
“莲香,那夜拾翠最后临出门是你陪的她,你来回了大人的话。”秦姑擦了眼底的泪,回头看身后的丫鬟,那丫鬟心神不定的,反被秦姑的问话吓了一跳。
秦姑皱了眉:“你这丫头怎么回事?”
“那天……那天……”丫鬟苍白了一张脸,不敢抬头看,“我……我……”
“好好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姑神情凝重起来,“你给我把话都说清楚了。”
怜筝眸光清寒,从桌上倒了杯水递给那姑娘,将她拉到桌边摁下,“你且放宽了心说,萧捕头和慕大人都在这儿,不会有事的。”
莲香坐在椅凳上,双手捧住怜筝递来的杯,紧紧攥在手心:“我那日陪她出绣楼,拾翠她说宋公子相邀,与她……与她约在林中欢好……我同她一起去了,可是……到了林子外面以后,宋公子就嫌我碍眼,拾翠便叫我先回来了,说她自己会看着时日回……”
萧北顾面色顿变,声调顿高:“是哪位宋公子?哪片林子?”
莲香一惊,摔了手里的茶杯,湿了一身裙儒。
怜筝蹙眉扫了一眼萧北顾,萧北顾生了几分尴尬,敛了凶意。
怜筝忙捡了秦姑的巾帕递过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莫怕,只管说便是。”
“是……北县宋东君……宋公子,林子就在……离北苏河不到五里的翠林处……”说完话,莲香便哭出了声。
“我当真不是故意不等她的,若是知道她会出事,我怎么也不会让她一人留在林中……”
她又如何知晓,这竟会是拾翠命丧黄泉前见到的最后一面。
怜筝缓缓走过来,近了慕清河的身,眸眼晶亮,道:“慕大人,借一步说话。”
慕清河不知怜筝有何要说,便点了点头,与她走到了后堂。
进了后堂,怜筝直言其意:“莲香眼下只怕是不便回醉香楼,慕大人,在府里择了一处屋,让她先行住下,确保莲香的人身安全,只怕她会是审案的线索。”
“怕是你不说,我也有此意。此时确是关键,莲香只怕是还注意到了旁的,若是想起,也好再述。”慕清河点头,准了怜筝的想法,即可召来小厮,去清理了一处屋子。
后堂的幕布一撩,萧北顾也是进了后堂,看着二人像是已经说完了要紧话,这才说了自己看法。
“此刻已经入夜,怕是此时进林中,数日已过,证据难寻,夜里也容易破坏了证据。”
慕清河赞同的点了点头:“北顾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明日天一亮,我们再寻人且带莲香入林查寻,若是有了指证的线索,再去缉拿那宋公子。”
怜筝倒是犹豫了。
时间越拖,线索也可能是被破坏得毫无存留,可现在比不得现代,人人手举火把进了林子去寻,就算是误打误撞找到了,只怕也是破坏的线索比找到的多。
已经拖了几日,只怕线索也是难找,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没等她点头,只听见外头的小捕快朝里头别别扭扭地喊了一声:“阮。。。。。。头儿,外面通报,有人找……人。”
“这小子,浑说什么话,还让人听不明白?”
萧北顾皱了眉,朝外走,刚出去没一会,又进来了,说:“姜女在外头,来找你。”
怜筝怔了怔,姜女此刻怎么会在外面?
她不是应该在明姑的宴席上吃饭的吗?
怜筝眼皮直跳,忙朝外赶了出去。一直走到县衙外面,才见她站在台阶下,月下粉裙飘摇,似嫦女清丽动人。
姜女抬眸朝怜筝看过来,勾唇笑得有几分牵强。
“怜筝,卫公子喝醉了。”
………………………………
037 采花命案(2)
怜筝跟着姜女赶去了明姑摆酒宴的地方,萧北顾不知怎么想的,头脑一热,也就跟着她俩一起去了。
他总是不愿意怜筝与那卫风因相处的,皇朝的人,总归是不好惹,更不好伺候,免得她俩再吃了亏。
至于姜女为何来请了怜筝去,姜女后来唯有一句话。
她说,风因在等她。
明姑摆酒的地方在酒馆,到了门口的时候也没察觉气氛何处不对。可是姜女亲自来请了她,定是有什么状况是她处理不了,可一路上姜女也不吭声,怜筝便也没多嘴问。
吃到现下,不是要紧的酒宴,基本都已经吃散的七七八八,但怜筝依旧有顾虑,没有自顾自地进去了,生怕扰了旁人的兴致。
萧北顾见她停步在门口,就明白了几分。
这些年,她虽然行为作风处事都利索果断,不在乎旁人对她的评价,但是心里实则也有柔软之处,比谁都在乎旁人的想法。
别人对她如何她不顾,可她对别人该如何却时刻顾及。
“姜女,你和我先进去,引了旁人的注意,免得扰了明姑的酒兴。”
萧北顾朝姜女示意,姜女点了点头,落了眉,转身走在最前面。
等他们走了,怜筝才从侧门悄摸着进了大厅,这才明白姜女为何来请他。
他并没有让场面变得尴尬,只是独自一人坐在那儿,倒显得格格不入。
他独自执壶坐在一旁,眉眼皆淡,眸底已经有了醉意,却冷然而视,促使旁人不敢来搭话不说,更不敢擅作主张坐在他的身旁。
唯有姜女前去劝过酒,他也不停,只是一味地喊了怜筝的名儿,也不肯离开,就那么一味傻坐着喝酒,等着她来。
因为他的缘故,那一桌的酒便不那么尽兴了,原是那桌的人都纷纷离开到别处找由头敬酒去了,只剩下他一人独酌。
所幸明姑原是邀了怜筝的,这桌都是小桌和一些生客,并不扫大批宾客的兴致。
等她走近了,风因还缓缓朝杯里添酒,玉指温润,触酒升温,他含了那杯边,一饮而尽,抬眉淡扫,才注意到她已从侧门走了过来。
“你竟舍得来了?”他晃晃悠悠地起了身,眉眼携醉,衣袖染了那桃花酥,幽香清甜。
怜筝只觉得眼前的人让她有些恍神,他今夜像是真怒了。
她伸手去扶住了他要摁空的掌,将他的手环在她的肩上:“我再不来你就该砸场子了。”
他闷声气得笑了,浅浅地藏在喉咙间。
碧水的衣袖颜色照着他的眉宇,她瞧着并不真切,只觉得那笑意达不到眼底。
到底是自己错了,算计了他。
可她并非这世界的人,又如何用这世界的情去回了他的意。
“怜筝。”他的呼吸浅浅,靠在她的肩上,压了三成的体重,让她有些吃力。
她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忽略耳畔吹来的温软,无奈道:“何事?”
风因随着她的脚步,慢慢挪出了那侧门,屋外的冷风一吹,倒是让他散了几分酒意。
他瞧着她如红玉般的娇耳,侧颜白嫩清卓,实在美极了。
“我唤你筝筝可好?”一听这话,怜筝眉头倏然紧锁。
他突然闭了眼眸,将自己推离了她的身,歪斜着扶住了一旁的墙。
怜筝忙扶住他,“可是作呕难受的慌?”
风因睁了眼,月色照落她的肩,清透的眼眸正直勾勾地对着他瞧,他只能闭眼嗯了一声。
如何不难受?
只怕他离了她,日后要更难受了。
“对不住了。”怜筝重新扶了他搭上她的肩,思了许久才绞了这么一句话。
风因听这话又看她,眼底藏了笑意:“何来抱歉?”
怜筝见他藏了笑,只觉得懊恼,早知道就不说了,于是改口:“随口一说,不必当真。”
“又不是无知小儿,说了的话哪有不当真的。”
卫风因终于是笑了,慵懒地侧头看过去。
怜筝正想回身说话,转过脸,他的唇不知怎的就对上了她的。
温香软玉,藏着她的发香。
她愣了一下,将他的手扯开,他一个站不稳,趔趄了几步,摔坐在了一座屋前的石阶上。
风因挑了挑眉,眉眼间的七分醉意倒有些浅了。
他见怜筝生了羞恼,肩膀微颤,薄唇轻扬:“分明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怎的还敢使小性子摔了我?”
怜筝一听就知道没话,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你这是装醉吧!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他一躲,避开了她的动作,眉宇间满是宠溺:“筝筝……”
“不许这样唤我。”他瞧不清怜筝脸上的红晕,她暗自恼了,道:“你自己个儿回得去!”
风因无奈:“我只身一人如何回?”
“让十三来接你。”
“十三办事去了。”
“你!”
萧北顾出了酒馆,便瞧见了不远处正起口角的二人,远远看着有些模糊,他便试探地喊了一声:“怜筝?”
听见怜筝应了一声,这才朝两个人跑了过去。等看清了地上坐着的人,萧北顾皱了眉头,忙伸手去扶了风因,问:“可是扶不动他……那我替你送他回去,他住哪儿?”
怜筝没好气道:“棺材!”
话说完,便不管不顾地甩袖走了。
只留下萧北顾扶着卫风因在风中凌乱……
★
翌日,天还没亮,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恼了人的睡意。
怜筝睡意本就清浅,眼下被吵醒基本就是不可能睡着了,她本就有起床气,昨夜里风因的事情又扰她了,到了半夜才睡着,连两个时辰都没睡足,顿时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快开门……快开门呐……出人命了!又出人命了!”
屋外是周苕中的声音,敲得十分匆忙。
又?
这话一听,便彻底浇灭了怜筝的恼意,她瞬间清醒,从床上起身,拿了外衫简单地披在了外面,径直准备去开门。
刚打开房门,已经有人快了她一步,替她去开了大门。
天色迷蒙,她看不清去的人是谁,但是从隔壁房门出来的,总归就只有他了。
风因已换下了天水碧色,素衣浅服。
开门时吴苕中神色凝重,这样深的天,匆忙来报,必是死得吓人。
门刚打开,就看见周苕中手上还拿着打更用的锣头。
周苕中慌得说话都说不利整,脸上毫无血色,浑身直打哆嗦,看着怜筝,连唇都吓乌了,缓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快去……快去瞧瞧……我远远瞅着……那林子……那林子里……像是挂了一具女尸……”
………………………………
038 采花命案(3)
怜筝立刻回屋穿好了衣衫,打水擦了两把脸,回到大堂的时候,风因也已经收拾利索地坐在了屋外。
怜筝不去看他,扭头对周苕中说:“你先去请萧捕头来,我带了木箱即刻就去林子。”
“陈伯应该……去请了萧捕头……我……”周苕中惊魂未定,听见这话还是犹豫了一下,“我……我和你们一起下山吧……”
陈伯年纪较大,所以上山来请的只能是他,方才心里害怕跑了一路,现在只剩下一个人,那黑黢黢的山路却是说什么都不肯一个人走了。
怜筝一听,拧眉望向风因:“你陪他下山。”
风因眼眸含笑,昨夜里的事他可没说她忘记了,瞧她一幅要给他穿小鞋的样子,就知道她自己记着,那眼下的乌青,怕是昨夜也没睡好。
“十三。”风因懒懒地喊了一声,对门便开了,他摆了摆手:“你陪他一起去。”
怜筝气得牙都痒痒了,面上却淡定自若:“你不是说十三办事去了?”
风因笑道:“办完事不就回来了?”
感情是耍着她玩呢?
“吴苕中!你跟着我!”
怜筝气恼,再不去瞧他。自顾自地去了义庄的窄室,取了需要的手套和工具。
吴苕中跟着怜筝下山,正要下山的时候,风因又跟着后头来了。
怜筝没好气地瞧他一眼:“你又跟来做什么?”
风因只看怜筝这幅羞恼的模样,就逗弄的她十分有趣,心情愉悦:“昨夜里萧捕头和慕大人一商量,就请我当了验尸官,我自然是要去的。”
怜筝瞪着他:“那十三呢?”
十三跟在风因的屁股后头,一脸无辜道:“我……我……散步。”
“……”
怜筝冷了一张脸。
★
吴苕中下了山就赶紧回了家,只余下三人匆匆赶往北苏河那处的林子。
昨夜怜筝与萧北顾本就想前来,奈何怕破坏线索又作罢。
这林子正是往北苏河五里左右的翠林,第一具女尸,也就是那醉香楼的拾翠姑娘,也是几日前夜里进了这林子,只怕这翠林脱不了干系,即便没有,只怕这林子必定有存在的线索和价值。
等到了命案现场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
从外面远远还没走到翠林口,便能瞧见那女人的头颅被绳索勒着,悬在一棵树上。
天光的第一道亮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林子外看她的人。
好不惊悚。
萧北顾眉眼间满是阴霾,昨天刚发现了一具尸体,不到十个时辰,又增了一件命案。
慕清河大人也穿着官袍站在了那林子外头,怕是这动静不小,一大早竟是连他都惊动了。
所有的捕快都站在林子外,听候了萧北顾的嘱咐,在四周都用长绳索拉成圈,所有人不得出入,只等仵作来了。
怜筝一到,慕清河便看了过来,一看便是惊了一跳,他忙躬下身。可没等慕清河开口,就听十三脆生生地喊了一句:“有礼了。”
慕清河皱眉抬头,看风因漫不经心的朝四周看了看,他便领会了意思靠边去了。
大抵是不愿意声张。
怜筝不管这些,自顾自地去看了尸体。
女尸所在的那棵树盘根错节,悬挂的高度不算太高,脚趾间距离地面不过三寸。
因为正值秋季,四周的地面都掉满了枯树叶,泥面不似夏季那样湿润。
她细细巡查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足印,确认没有什么的价值线索后,怜筝才朝萧北顾示意,将女尸放下来。
两个捕快搬来了早就准备好的木桩,踩在木桩上将女尸从套着头的绳索里拉出来,下面的人小心翼翼地接住,将尸体平放在地,随即再让一个捕快,取了树上的绳索下来。
怜筝双手戴上素布手套,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附近的人。
确认风因已捧了宣纸和笔墨,正在离她不远的位置,一副随时准备着记录的样子,她才收了视线。
女尸从绳索上放下来的时候,双目依旧大睁,仿佛死前充满了恐惧。
怜筝深呼吸一口气,摒弃了杂念,这才蹲下身,从头开始细细查验。
她轻轻握住死者的手,用手背探了探死者的尸身。
死者的手脚已经僵硬,尸僵在身体的小关节部位已经形成,且死者十指成爪,时不时刮着怜筝的手套,发出的刮擦声让人直发毛。
“死者女,年龄约二十上下,从尸体的尸温和僵硬程度来看,大约在昨夜子时遇害。”
怜筝翻看了死者的眼睑和口腔,用手指别开死者脖颈上的领子,皱了眉:“死者眼睑有淤血,有被捂压口鼻的痕迹,还有被人殴打过脸颊的伤痕。死者脖颈处有多重勒痕,有死前和死后的勒痕。根据颜*分,应该是死后才被悬在树上,不是上吊死的。”
“死后被悬在树上?”慕清河眉头拧死:“凶手这是何意?”
“不甚明确。”怜筝摇了摇头:“死者脖颈上有多次被布带之类柔软的布条勒过的痕迹,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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