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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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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甚明确。”怜筝摇了摇头:“死者脖颈上有多次被布带之类柔软的布条勒过的痕迹,应该是不至于将她勒死,但是能使死者窒息昏厥,另外有被掐脖的指印,指印非常冗杂,有用单手掐的,又用双手掐的,不能排除凶手曾多次并反复掐过死者。”

    萧北顾想了想,问:“就不能是多人?”

    “当然也有这种可能性。”怜筝认可的点了点头,“但是掐死者的这个人一定是同一个,因为人手掐的手印分布的大拇指到食指之间的指距,以及手指的宽长,都能确认掐痕是由一个人造成的。”

    “如果已经用手掐过,又为何换了工具,改用布带勒?”风因停下手里的笔,“又为何要在死后将死者悬挂在树上,是刻意造成上吊自杀的假象吗?”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怜筝想了想,“但是,这也非常愚蠢。因为人被勒死或者是被人掐死,再或者是被捂住口鼻闷死,还有上吊,这四种死法在尸体上呈现的状态不同,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只要一验就能辨的出来,尸体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死者身上出现了四种情况,脖颈的伤痕多且交叠掺杂在一起,一时间分不太出来到底是被掐死的,还是被反复勒晕失救窒息,要一会送去义庄后复验,仔细查看分辨才能确定。”

    “但是有一条线索,目前可以非常确定,死者绝对不是上吊自杀。”

    怜筝抬头看向慕清河和萧北顾,沉声道:“而且……这件案子和昨日的案子,脖颈上出现的掐痕和勒痕非常相似!”
………………………………

039 采花命案(4)

    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了怔。

    难不成这两件案子是同一个凶手吗?

    怜筝压根不管别人的反应,自顾自地朝下继续验。

    她抓住死者成爪的手,用小铁片将指甲中的污垢刮了出来,沾在了自己带来的白色巾帕上,看了小一会儿。

    “死者的指甲呈现青紫色,加上其他症状,确认是窒息死亡,但是死者的手背有被人用脚狠狠碾踩的痕迹,双手手腕也有被压制的约束伤,指甲内都是泥垢,死者死前应该剧烈挣扎反抗过,双手被人摁握过,但是我初步怀疑犯案的凶手可能囚禁了死者一段时间。”

    萧北顾脸色阴沉:“如何解释?”

    “前一件案子,女尸的手腕上也有束缚伤,被多次抓握,还有捆绑,痕迹重叠,所以当时我没有发现,但是现在想来……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又是捆绑又是反复掐勒的重复动作,只怕是非常紧凑……”

    “你们来看死者的手腕……”

    怜筝举了举死者手腕,道:“若是被人压在身上抓住手腕,指痕应该是从手肘的方向往指尖,若是被人从头顶上反握住,那么指痕就是从指尖朝手肘。”

    “死者的手臂手腕都有两种痕迹,还有被捆绑的束缚伤,不太像一日就能造成的。”

    这些伤势应该不是一次就能直接形成的,这样多的伤口和位置需要一些时日。

    死者手腕上的抓痕很多,但是最明显是有人从头顶的位置,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摁压握住,这样再用绳索等工具去捆绑的可能性很大,需要看死者的脚部来佐证。

    萧北顾想了想:“如果是我先将死者推倒,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也能出现这种痕迹。”

    怜筝认可地点头。

    “当然可以,但是如果你从头顶压住我的手腕,死者面朝上,她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她再抬头看他,问:“如果是正面压在了死者身上,又如何控制住她?”

    萧北顾开始在脑海里思索,没等他思考,怜筝朝风因示意:“你来摁住我的手腕。”

    风因一挑眉:“我?”

    “不行?”怜筝拧了眉:“十三,你来!”

    “不不不不……”十三被她一喊,立刻被风因盯了一眼,吓得一哆嗦。

    怜筝也不啰嗦,直接躺倒在地,风因只好无奈地做了,总不能让别人来横插一手。

    “如果我正面朝上,被人摁压住了手腕,那么我第一反应会踢腿,下半身会有挣扎。”

    怜筝踢了几个动作,然后起身,抬起死者的脚腕,指向鞋底:“但是死者的鞋底没有严重的磨损,以死者的反抗伤来看,不像是没有挣扎的样子,这点就说不通了。”

    “同理,即便是我面朝下,那么鞋头和膝盖,包括衣服都会有明显的痕迹。”

    怜筝指了指死者的服饰和膝盖处,再翻过死者的身子。

    “死者的衣服未显凌乱,说明事后被人整理过了,但衣物膝盖和鞋头都有黄泥印,加上衣物的背面磨损严重,手腕的指痕在手腕内侧,说明凶手首先从背面将死者推到在地,偷袭了她,再制服了死者,那再换方向抓握她的理由又在哪里?衣物背面磨损的理由又在哪里?”

    这一切都需要合理的解释。

    最好的解释,就是死者不止在昨夜抓握过死者,应该反复多次才造成了这些印记。

    风因看着怜筝,问她:“死者的衣物出现这种情况是何理?”

    怜筝沉了眉,想道:“这衣物的磨损程度跟第一起案子的死者非常相似,具体推断也许会有相关联。凶手似乎对这位死者有仇怨,对她有踩碾手背的迹象,从后面袭击死者,说明凶手并不认识死者,但是又能这么解释,鞋跟没有拖过的磨损痕迹,说明死者是主动来了林子,再被凶手从背后推倒,也能造成这种情况。”

    萧北顾脸色不好看,有些想不通:“夜半三更,死者一女子为何愿意独自跑到此处来?”

    “死者难不成是半夜跑来会情夫?”

    慕清河摇了摇头,看法不同:“如果是相识的人,压根没必要从背后偷袭。”

    萧北顾冷着脸,接下来就该交代下去,描出画像,张贴榜上,看谁能认出她,在挨家挨户地问问,谁家失了人。

    “尸体上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复验来查清楚这些疑问。”怜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件案子和前一件案子存在相同的地方,但是也有不一样的地方,需要详细验过尸首,我才能确认究竟是否是同样的凶手作案。”

    还是需要送回义庄,脱了死者的衣物,仔细观察伤势,对比两具尸体存在的异同点。

    萧北顾点了点头,“我立刻让人将尸体和证物都送去义庄。”

    “莫急,让捕快们两人一小队,呈圆形状朝外延伸出去,看看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线索。”

    “好。”萧北顾让捕快们都按照怜筝的意思去办了。

    风因径直拿着纸笔走到怜筝的身边,毫无疑问,他就是跟着她的了。

    萧北顾原是站在怜筝边上的,见他过来,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知怎的,脚下迈不动,也就这么站在那里。

    怜筝完全不理会旁的,自顾自地沿着附近的林子四处走走看看,没走几步路,就发现距离上吊的位置不过二十米的地方,有了发现。

    有个类似于草丛的位置,里面的矮草倒了几片,被踩平的痕迹。

    “萧捕头,有发现!”

    出声的小捕快是怜筝认识的,前两个月刚破格录取的女捕快,也是整个北县唯一的一位女捕快,名叫林秋茴。

    林秋茴个子高,长相标致,会武功,不比男子差。

    在当今圣上颁布破格录用女官开始,便报了女捕快的首份儿,也是北县的头一份。

    怜筝从矮丛旁绕过去,朝秋茴招了招手,比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林秋茴发现的这个位置,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

    地面的矮草被压塌了一大片,零零散散的碎石子相对少了一些,明显有被人压躺过的痕迹。

    怜筝蹲下身,仔细瞧着地上,道:“瞧,这里有抓痕。周边的碎石上有几颗沾染了血迹,秋茴,麻烦你找个干净的巾帕捡起来。”

    “好。”林秋茴不似南方女子,言行举止都带着英气,做事干脆,是个简单好相处的人。

    怜筝盯着瞧了一阵,从周围二米为半径,一棵一棵地围着树绕圈。

    “筝筝。你别找了,在这里。”

    怜筝闻声望过去,风因正倚在一棵树旁,笑意柔和,指了指他靠着的右手边的树。

    那棵树干的下侧方,仔细盯着瞧,正有一片断甲,斜着卡在了上头!
………………………………

040 采花命案(5)

    第一件命案的死者拾翠身上发现了断裂的指甲,怜筝这才想来碰碰运气,看看是否真的能在此处找到线索,没想到不但找到了,连带着第二件命案的死者身上的线索也重叠了。

    凶手杀人的时间基本都在三更天左右,位置都在翠林,出事的都是女子。

    那么她们身上必然有被杀的特质。

    当务之急,还是要立刻戒严。

    将案发现场交代给萧北顾后,怜筝等人准备回义庄。

    “怜筝。”慕清河忽然叫了她,一身官袍,眸光清冽,“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怜筝愣了一瞬,转身就见风因懒散地靠在树边,正望着她。

    她神情淡淡,朝慕清河点头:“好。”

    等慕清河朝另一个方向走过去,怜筝还没跟上,反而扭头,目露霜光,盯了一眼十三,威胁道:“你若是再敢偷听,我就拧了你的耳朵喂猫吃。”

    十三听话,望了一眼风因,眨巴了两下眼睛,不做声。

    说完话,怜筝便朝慕清河那儿走了过去。

    “主子?”十三站在风因的后方,朝他请示。

    初升的太阳落在风因的肩头,却照不清他的神情。

    风因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还晓得我是你主子?”

    十三咽了咽口水:“……”

    ★

    慕清河走得并不远,只是朝风因的反向离得远了些。

    怜筝过来的时候,他正负手背着她,听见她踩碎枯草的动静,方才转过身。

    慕清河朝她身后望了望,眉宇清朗,目光温和。

    “我听北顾说,你如今和‘他’住在一处?”

    “是。”怜筝看起来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也无尴尬。

    慕清河眉间轻皱:“你可知他是谁?”

    怜筝淡淡地回他:“你是以大人的身份来问我,还是以旧友的身份来问我。”

    慕清河无奈道:“怜筝……”

    “你若以前者来问我,我答你不知。你若以旧友来问我,我也答你不知。”怜筝的话音很淡,又道:“他于我而言,不过是与你一样,朋友而已,无所谓是何身份。”

    “胡闹。”慕清河的语气带了几分斥责,“男女之间怎可同屋而住?”

    “慕大人!”怜筝打断了慕清河的话,她看他的眼神如初雪融化般冰冷而清澈:“这些都是我应该考虑的事情,就不劳大人操心了,可还有其他的要紧事,若没有的话,我该回义庄验尸了。”

    罢了罢了……

    眼见她这幅疏离的清冷样,便知道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慕清河摆了摆手,轻叹一口气:“随你去吧。”

    怜筝点了头,仿佛方才发生的事情都未曾有过,一副没事发生一般走回来,看了一眼还在等她的风因和十三,“怎么还不走,等着有宝贝捡不成?”

    风因的唇角轻扬,眸底染满愉悦,远远瞧了一眼慕清河。

    慕大人看起来神情不太好,可是他的心情却好得很。

    路上虽然有点耽搁,三个人也算是走得快,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就已经回了义庄。

    女尸送来的早,捕快们已经收拾立正,摆放在了义庄的空木板床上。

    因为捕快的人手不够,加上萧北顾额外嘱咐过,所以没人留下来,义庄的气氛静如死灰。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十三这次都无需怜筝开口,就主动去窄室也取了一双素布手套来帮她。

    十三先去将怜筝需要的其他物件儿一并整理利索了,才帮着她小心地脱了女尸的衣衫,

    怜筝一瞧见尸体,便有了几分答案。

    女尸的正面和背面皆有被硬物刮擦的伤痕,但是乳位、腹部以及大腿膝盖等位置,也有非常厉害的擦伤,而且手上的方向是单向的,从上到下的单向摩擦,证明了她推断死者被人从身后袭击扑倒,因为惯性被扑倒在地,所以方向是从头到脚。

    怜筝再翻过尸身的背部,背部的伤痕和第一具尸体非常相似,应该是在现场,被地面的凹凸不平的小石子反复刮擦后留下的痕迹。

    翻看口腔,怜筝看了一眼风因,示意他可以开始记录后,才徐徐说道:“死者口腔黏膜局部受损,有被人扇过脸颊或者殴打过的伤痕,还有捂压的迹象。”

    “……但是牙齿没有松动,所以不是捂压口鼻造成的窒息,加上痕迹很浅,所以凶手并没有用力的捂压死者的嘴。”

    “死者身体上的伤痕和我之前推断的相近,先被人从身后袭击扑倒,另外手脚都有被人用手抓握的痕迹,也有被捆绑的痕迹,死前和之前的一具女尸一样被毒打和凌虐,另外……”

    怜筝的手打开女尸的下体,柳眉紧蹙:“死者会*粘附血迹,应该是来了葵水,血迹里夹杂着男子的㞞液,会阴也有被奸辱的痕迹,凶手并没有因为死者来了葵水停止凌虐,意外的是,第二具女尸会阴的撕裂程度远比第一具女尸要严重得多。”

    十三有些气愤,怜筝却顾不上这些,径直朝他伸手,他愣了一下,忙递过怜筝的木箱。

    怜筝面无表情地取出剖尸刀,直截了当的开始验尸。

    她快速地剥离皮肤和肌肉组织,切割尸身的声音在义庄里刀刀分明,听的人毛骨悚然。

    怜筝不紧不慢,井然有序,继续说道:“死者舌骨骨折,颈部深层肌肉有明显的出血征象,确认是被掐死。”

    “手腕和手臂有皮下出血,是被人抓握形成,手腕表皮有擦挫伤和反抗伤,死者被人固定捆绑过。”

    “双手被人束缚,掐脖子,还用布条勒,但是却没有用力捂住死者的嘴?”十三想了想,“难不成,凶手压根不害怕被人听见死者的求救声吗?”

    怜筝手上一顿,十三说的不无道理。

    她回身,再去复验口腔。

    死者的口腔黏膜虽有受损,但是没有被人用软布等东西堵嘴之类的痕迹。

    “如果死者先被囚禁了,再带去林子里杀了,这就能说的过去了。”风因略一思索,道:“这样便是先在室内控制死者,不必担心她出声喊叫,也不必考虑她会逃脱。然后,再带死者去了室外,在室外杀了她,那不就能解释的通?”

    “确实。”怜筝点了点头,认可了风因的说法。

    商讨过后,怜筝再继续分离死者的背部皮肤,突然发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

    风因见她停了下来,便朝她走过来,“发现了什么?”

    怜筝眸底闪了光一般,扬眉朝着他笑。

    那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找到了什么宝贝。

    她指着那死者被分离的皮肤组织,对他道:“风因,你来瞧。”
………………………………

041 采花命案(6)

    怜筝指着死者背部肌肉出现的出血变现,眸光烨烨生辉:“你瞧,她的左侧肩胛到右侧肩胛的位置有一条直线横杠,这说明她生前背后有过硬物垫衬,前方受力,反复挤压形成的。”

    风因认真地看了一眼,‘嗯’了一声,然而他并没有理解她为何如此高兴,只得挑了眉问她:“这是何意?”

    “这种可能性最大的是,凶手多次*她的时候反复推撞造成的,与第一具死者不同的是,这位死者是在一个有棱边的地方,被反复多次挤压。”

    怜筝望向他,道:“这从侧面佐证了你方才的推断。这也能证明,她绝不仅仅只是在林子的平地上被施虐,然后被杀。”

    翠林里的现场,能证明死者背部的伤痕是由地面的砂石造成的,但是那个现场却没有证据证明能造成这种棱条的出血变现。

    “翠林是凶手杀死死者的现场,但不完全是他的犯罪现场,死者应该被另外囚禁在一处,极有可能就是室内,若是这样,那么对死者几日的囚禁,造成多次掐痕、勒痕等,会阴这种程度的撕裂伤,就能够解释的通。”

    怜筝盯着死者的尸体瞧了又瞧,验了又验,几乎要魔怔了。

    十三看得连午饭都估摸着要吃不下了,怜筝却毫无反应。

    “十三。”怜筝忽的开口叫他,他回头一看,惊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在炭盆上。

    怜筝手里捧着死者的胃,皱眉看他:“你去帮我将前一具女尸启出来,我要交叉对比两具尸体的差异。”

    十三咽了咽口水,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千万不能得罪这个女人。

    缓了好一会儿,十三才按吩咐去做了。

    怜筝忙活了一上午,才将两具尸体做了对比检查,等将尸体全都整理好的时候,已经日上正午了。

    她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就忙活了两个时辰,等尸体都放进棺材,她累得坐在地上,动都懒得动了。

    风因笑着放下手里的纸笔,伸了懒腰,从一边的纸包里拿了十三刚跑出去买的油饼,用小张油纸包住,这才递了过去。

    怜筝忙脱下手上的素布手套,接过油饼,小口咬了一块:“好吃,不过刘姥家的油饼都只能排队才买得到,十三还能买到这样多?”

    风因朝另一个纸包看了看,还剩三个素馅三个肉馅。

    十三从后头洗了手回来,将纸包里的油饼拿了一块出来,正准备塞进嘴,怜筝便对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十三。”

    十三警惕地护住自己的油饼。

    “你可知我在胃里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油饼渣滓呢,死者生前怕是和我们吃了一样的。”

    十三面如土色,刚才他可没来得及避开,只能瞧着怜筝双手捧着胃,差点呼他脸上。

    胃口瞬间就倒了。

    怜筝又咬了一口油饼,微笑道:“我是开玩笑的。”

    看十三不信,怜筝只好道:“死者的胃里只有胃液,什么都没有吃过,当真。”

    风因含笑坐在桌边,手里也拿了个油饼,却丝毫不受怜筝影响,一口一口食尽了,瞧着她玩笑的欢,眼底带着数不尽的缱绻宠溺。

    十三气恼,一股脑将油饼丢回纸包,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怜筝笑着笑着忽的又静了下来,十三的年龄与她在现代的弟弟相近。所以总是喜欢与他打趣戏耍,却不知她的弟弟后来如何了……

    “吃饱了?”风因见她突然就没了兴致,挑了眉,“不多吃两个?”

    怜筝回过神,一口咬着油饼,含糊不清道:“没有。”

    想来上午是真饿狠了,他早早就让十三去买了来,可是怎么唤她都不闻不问,这会儿都凉透了,也亏得她嚼得津津有味。

    吃了油饼,肚子充了饥,怜筝便将两具尸体都放回了棺材,棺材板还没盖上,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没等十三去开门,外面的人推了门便进来了。

    难不成方才验尸的时候,门都没锁的吗?

    怜筝一愣,扭头去看十三,十三还在气头上,压根不去看她。

    风因面不改色,淡淡道:“你收拾利索后我便让十三开了门,否则锁门的次数多了,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

    他又知道别人怀疑?

    怜筝回身看过去,在她眼里,总是看不透他的。

    外面的人进了门,而紧跟着进来的人是萧北顾和林秋茴。

    他方才没来得及阻止旁人推了门,所幸推开门后,怜筝并不受干扰,看起来已经全部都收拾利整了。

    “他们来看尸。”萧北顾停在已经站起身的怜筝面前,解释道:“我们走街串巷查访,只有个孩子说他娘亲不见了,我这才带了他爹来。”

    话说完,萧北顾望了一眼她身后的人。

    风因懒懒地搁了手里的油饼,慢悠悠地朝外头晃荡,他对萧北顾等人并不感兴趣。

    怜筝敛了笑意,朝面前的父子点了点头,左手执前,“跟我来。”

    第二具女尸被摆放在义棺,身上都洒满了石灰。

    棺材板没有盖上,刚好露出了能够看见脸颊的位置。

    与现代不同的是,死者的殓葬部分也由怜筝一并做了,后期怜筝也要一并整理了死者的妆容和服饰,再移交给死者的亲属,若是无人认领,六个月后由怜筝安排下葬。

    原先,在古代验尸,女子的验尸也并非从未有过,有坐婆可与仵作做一并的事情来,只是不如仵作精通,大多各有各的土方。

    给死者脸上描粉等等,阮仵作时常一并做了,所以怜筝从小耳濡目染便也会了。

    大多时候,别让死者家属看见死者惨死的模样,留下的美好记忆远比那些要好得多。

    那男人面色复杂,并无悲伤,抬眸看萧北顾:“是她,没错。”

    怜筝不由得皱了眉,但是萧北顾却拉住了怜筝的手臂,将她朝后一带,挡在了怜筝的身前,没给怜筝问话的机会。

    萧北顾朝那男人道:“既然如此,后续有其他的疑问,我会再上门拜访。”

    男子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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