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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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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北顾在堂内逗留了好一会儿,才见那两个人说完了话,起了身,可是却不从正门出去,反而转了身朝官衙的后门去了。

    更加坐实了怜筝心里的想法。

    等慕清河送走了那二人,萧北顾才唤了怜筝进了内堂说话。

    怜筝进来的时候,慕清河也刚好反身回来。只瞧慕清河拧成紧锁的眉眼,就知道现下更是难办了,两件案子还没破,这就已经捉了人去。

    按照前面两件案子的时间来算的话,怕是三日之内找不出这姑娘,定是凶多吉少了。

    慕清河望见怜筝正低头坐在那椅凳上,恍惚间想起了初次见她时候的模样,豆蔻年华,清丽秀婉,而如今两人之间却是怎么都回不到过去了。

    怜筝抬头看他,眉眼淡淡:“大人,请问是何人来报案,失踪的人年龄几何,何时何地失踪,这些可仔细盘问清楚了?”

    慕清河回过神,眼眸间就有了痛色。

    萧北顾这些年自是明白两个人之间的纠葛,便是横插了一嘴,替慕清河回了怜筝的话。

    “来人是徐家徐员外。”

    怜筝听这话,思索了片刻,问:“城南布庄徐家?”

    “对。”

    城南布庄徐家近几年风头正盛,织造出了历年来最轻柔的丝绸锦布,无论是长京还是秀都,他家的布都是供不应求,年年用于打点官家大户的银两,就是两手之数都数不过来。

    徐家为了方便制造,在城南圈了好大一块地,那里离北苏河可有一段距离,怎的丢了人?

    眼看怜筝还在想,慕清河看了一眼萧北顾,淡淡道:“徐家二小姐失踪了。”

    徐家大小姐已经入选秀女进宫去了,如今三年大选将至,还有一年,就该到了这些豪门富户送女儿进京选秀了,这二小姐今年可吃香着呢,这个节骨眼上,她却失踪了?

    怜筝可不管那些,她抬眸看他:“这个节骨眼上,徐家带女儿来城北做什么?”

    慕清河眉头一跳,竟是被她看得别扭了起来。

    萧北顾深深地看了一眼慕清河,“徐家的女儿怀孕了,徐家带她上门来追责。”

    “怀孕了?”怜筝眉头紧锁:“我可听闻徐家巴不得三年一选的秀女,将自己全部的女儿都送进宫去,何时听闻徐家嫁女了?”

    “就是没人知道所以徐家怕丢了脸面,报案都是鬼祟着不敢来的。”

    萧北顾坐了下来,“徐家二女儿徐穗与人私定终身,那腹中有了别人的骨肉,如今可不得上门追责,好早早娶了她去,才能避免丢了这个人。”

    这话是越听越糊涂,好端端的一件事,怎么就成了这样。

    眼看怜筝要没了耐心,慕清河忙说到重点。

    “徐家二女儿腹中骨肉的爹是宋家三公子,他只是为了利用徐家的势力,倒没想过闹出祸端来,谁知人家竟找上门来了,他不认也不肯娶,那二小姐一怒之下跑出府,再也没回来。”

    岂有此理,闹大了人家的肚子,竟还不认?

    “宋家三公子如今已过了县试,若是顺利便可过了那殿试去,只怕现如今是看不上徐府的小姐了,加上那二小姐小腹已现,她如今的模样怕是说什么也不肯认了。”

    怜筝头也没抬,只想起一事,忽的开口问:“那二小姐生气之时吵嘴可说了狠话?可提及了腹中的孩子?方才徐家的人可有交代?”

    萧北顾愣了愣,见她脸色不佳,却也从实交代:“正是她一气之下说要带着腹中骨肉投河自尽,这才担心她出了事情。徐家听闻北苏河中有女尸,也不知是几日的,便追来问了。”

    “你可是有主意了?”慕清河见状,忙问她。

    怜筝不敢确定,只是摇了摇头,低低说道:“我现在还不敢确认,只是这三人同是女子,问话下来,我只觉得她们都身为人母,拾翠将女儿生在勾栏,赵丽苛待儿子红杏出墙,这徐家二小姐未婚先孕,她对待这孩子也是十分莽撞不负责的……”

    “这样一想,凶手似乎都对这样有孩子,在他眼里对孩子都不甚好的女子,若是这样……也许便有迹可查了。”

    听着怜筝这话,萧北顾盯着桌面,细细想来:“醉香楼也好,赵丽也好,我原是没想到这一点,而这徐家倒是让我注意到了。”

    “赵丽失踪前最后一日,离醉香楼也不远,能去的了醉香楼的,而与宋家又有交际的徐家,这凶手定是与之相熟悉的人,否则也不会知道那徐家二小姐的这些话。”

    怜筝一听,极快地明白了萧北顾的意思,她点了点头。

    “这话在理,能知道拾翠、赵丽、徐穗三个人的并不多,拾翠和徐穗都围绕了宋家,赵丽只怕是阴差阳错,凶手也定是这圈子里的人,即刻找到宋东君,问问他,总能找到其中关联!”

    说话间,怜筝就有了主意。

    “慕大人,您立刻张贴榜文,恢复城门的往来,萧捕头,你找人去茶楼酒馆散播消息,只管说是我说的那凶手那档子事不行,说的越坏越好,除了这些事,从今晚开始从翠林的所有蹲点全部撤出!”

    萧北顾神色古怪:“这是何理?”

    “如果凶手真的是以我推断的标准来选择,那么他定是觉得自己杀的这些女子,她们是死有余辜。谣言若是这样传出去,他定会动怒,一旦怒了,人做事就容易出错,他不会让目标死得其所,他一定还会去那林子。”

    怜筝眉眼平淡,低声呢喃:“只要在这期间,只要符合目标的对象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他定会尽快处理了手上的人来绑下一个。”

    “如果是这圈子里的人,他必定知晓官府的兵路走向,他想知道这些一点也不难。”

    怜筝看了一眼慕清河,“接下来,无论我要做什么,你们都不许再过问,半数的捕快都只能在街上巡逻,你们只对外传,我推断是外县的人作案,半数捕快去外县寻凶去了。”
………………………………

046 一叶障目(2)

    有许多的话,怜筝实则还未说透,可是如今怕是官府在做什么,凶手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她若是全盘托出了,只怕是更加抓不到这凶手了。

    怜筝从县衙赶了时间回义庄,眼下能帮她的,她也想不到别人了。

    回了义庄,在风因的房门外连敲数下,却没人应门,推了门,屋子里空无一人。

    十三从对门推了门,“主子这几日有事,外出了。”

    怜筝转身去瞧他:“十三,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你又知道我愿意做了?”

    十三一听,一口气差点没将自己噎住,“我可没答应你。”

    怜筝也看向十三,“既然这样,替我朝你主子飞鸽传书罢,我看他是使唤不动你了。”

    “我……”十三掩了门,怕是方才怜筝已看清了屋里的东西,这才有了十足的底气。

    罢了罢了,到底是主子自己选的,自己替主子着什么急

    十三服了软,“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怜筝将方才手里带回的东西都塞进十三怀中,侧了脸与他说起了私密话……

    ★

    萧北顾找到宋东君的时候,已过了一日,那时天才刚刚入夜,他正躺在醉香楼的厢房里吸食五石散,还是醉香楼的秦姑寻了姑娘去县衙找怜筝,怜筝不在,萧北顾这才先赶了来。

    赶来醉香楼的时候,怜筝正从姜女的云归客栈赶来,两个人同时到了醉香楼,便一同进了门。

    一进门,便是乌烟瘴气的一团。

    楼下的男男女女衣衫不整,还有些男子正跪在地上,身着无物般作驴背着姑娘来回爬动。

    上了楼,那些个不关门的,里面还能瞧见几个姑娘就穿着肚兜,被人捆绑在椅凳上。

    萧北顾别过了脸,怜筝也是目不斜视。

    世间悲惨的人林林种种,总归都是自己的选择。

    到了三楼东边上等厢房最里头那间,还能听见里面有姑娘的痛呼声。

    萧北顾一脚踹开房门,那吸食了五石散的宋东君,正在房间里作乐子。

    他将姑娘的双手压在膝盖下,手上举着那红烛,正化了手里的烛台,一滴滴的红烛油正滴在那姑娘的肚脐眼儿上,就连那脖颈都被他用布条子勒成了花结。

    姑娘痛得脸色苍白,额头冒了冷汗。

    怜筝气急了,冲着那床上的混账玩意就要上手,萧北顾一把将怜筝挡着,自己上前一脚对着宋东君的背,将他踹翻在床。

    那姑娘已是痛极了,身上斑斑驳驳,眼角还挂着泪珠子。

    怜筝拖过被子将她的身子掩了,再伸手去解了她手上的绳索。

    怜筝伸手将宋东君朝地上撂,没反应过来就摔在床脚下的宋东君还晕乎着,晃着头,站不起身来。

    怜筝冷眼看向跟进来的秦姑,“从井里打桶冷水上来!”

    秦姑效率也快,没一会儿就让龟公立刻从后院打了水送上来,怜筝拿起舀勺,一盆浇在那宋东君的头上,见他还未清醒,更是单手抬了一桶,泼向了他。

    入了秋的井水自然是透了寒气儿的,吸食了五石散,尽管不完全解了他的药性,至少将那股子燥热给他压下去,人也能清醒几分来。

    宋东君精神还恍惚着,却也抬眼看了身前的怜筝,有气无力地喊道:“你……你是何人,敢来此处惹我?”

    怜筝丢了手里的舀勺,端坐在上,冷眼去问他:“我只问你,阴历八月初二你将拾翠带入了林子,之后她人去了何处,可是叫你给杀了?”

    “拾翠那小妖精在哪儿,避开不见我……”

    宋东君迷了眼嘻嘻笑:“她与我在林子那般玩乐,共赴云雨,是谁都比不了的……给本公子将拾翠喊来……”

    怜筝顿怒,从桌上提了茶壶砸在地上,怒斥:“宋东君,如今拾翠已死,你已担了杀死拾翠的嫌疑人去,若是再不速速回话,只让慕大人捉了你去那牢狱问罪!”

    宋东君听这番话却是笑了:“拾翠可是我心头宝贝,我怎舍得杀了她,真是可笑,可笑……我们三人玩的可是开心,怎舍得弄死她,我只想叫她开心着呢……”

    “三个人?林子里还有谁!”

    ★

    等萧北顾和怜筝去欧阳家的时候,欧阳的家丁将其二人都尽数拦在了门外。

    没等起争执,家丁便尽数散去,欧阳佑请了萧北顾和怜筝入大堂问话。

    进了门,欧阳佑正撇着手里茶盏的绿芽儿,轻闻了闻茶香,品了一口,落了杯,不急不缓,这才抬头来看。

    “不知萧捕头和阮姑娘来我欧阳府有何指教?”

    萧北顾都在屋内站着,欧阳佑身边已是屏退了下人,为的就是便于他们问话。只怕是这欧阳家已经得了风声,知晓他们来的意图。

    “宋家七公子宋东君指证拾翠死的当晚,除了他之外,还有林家少爷与你,可林家少爷已出城未归足有四日,担不了干系,眼下来求证欧阳公子的清白。”怜筝说话不卑不亢。

    欧阳佑嘲弄一笑:“宋东君可曾告诉你,本公子有洁癖?我府里美姬遍地,我又何必去碰那让千人骑万人踏的下女。”

    “怕是宋东君早已吸食五石散病入膏肓,我当日又何曾去过那翠林,我在城东天香楼里宴请官员,怕是人人都能为我作证呢……”

    欧阳佑不躲不闪,目光直视来人,这话怕是不假。

    “即便是宋公子吸食过量,可为何偏偏就是欧阳公子呢,怕是有点干系吧……”

    怜筝不由得出言试探,可那欧阳佑心胸坦荡,毫无在意,“人证我有,其余的便由得你们自己去找,恕本公子不奉陪了。管家!送客!”

    如此,怜筝和萧北顾便不适合再留下了,转身朝外走。

    管家从外面跑来,不知身后怎么就跟了个小娃娃,屁颠颠地跟着管家朝内堂跑。

    路过门槛的时过高,小娃娃一脚跨不过去,腿脚一软,竟是摔了。

    眼看头要磕了那门槛,怜筝忙伸手抓过去,刚入手,她便朝一边撇去。

    说时迟那时快,看不清的人只以为是怜筝一把摔了那小娃娃,却不知晓是怜筝免了他头破血流,实则只是轻巧地摔了一下。

    小娃娃摔坐在地,顿时吓得哭嚎起来,“爹爹……娘亲……”

    怜筝面上清冷,甩袖而去:“聒噪!”

    身后已然乱作了一团,欧阳佑向来疼爱幼子,在身后看向怜筝的视线,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了去。

    怜筝五指紧掐,陷入掌心,她布的局阴差阳错已经成了,眼下就只等那凶手乖乖咬饵了。
………………………………

047 一叶障目(3)

    今夜已经是第三日了,若是她猜错了,怕是又枉了一条人命。

    怜筝躺在榻上,却是如何都难以入眠,辗转反侧,竟是无法闭了眼去。

    “怎的,没我在,连睡都睡不安稳了?”

    怜筝一惊,侧脸去看。

    他是何时回来,又是何时入的门?

    风因隔着段距离,手里还端着十三刚给他泡的茶,朝怜筝浅浅一笑:“你莫要看我,只怪你在榻上来回辗转,思虑过多,这才没能注意到我进了屋,我可是敲了门进来的。”

    “胡说。”怜筝是说什么都不信这话的,却也本就没睡意,起了身披了外衣,靠在床头。

    他放了桌上的茶盏,那神情怜筝看不透,她摸了摸衣袖上的素疙瘩,低了头,“你去哪儿了?”

    风因透着夜色的月光,回头细细端量着她的表情,猜了半响,勾唇一笑:“想爷了?”

    “呸。”怜筝拧了眉,“我就知道你没个正经。”

    风因却只是笑笑,漫不经心道:“要离开了,该办的事情得办好。”

    “你要回宫了?”怜筝一怔,难怪这两日他都不在。

    “嗯,该走了,若是再呆下去,怕招你厌烦。”他这话说着玩笑,却戳了怜筝的心。

    怜筝低眉顺眼,拢了拢身上的衣衫,道:“确实厌烦,可是明日就走?我去秦姑那请几门炮神来庆祝。”

    “筝筝。”风因无奈,只得扬了扬眉去看她,她说那话虽笑意浅浅,可听声儿确是恼了。

    他朝床榻边过去,递了手上的点心,“我去邻县带的饼,已经凉了,你可要吃?”

    闻着香味便觉得肚子饿了,怜筝也不客气,伸手接了那饼,小小地咬下来一块。

    虽然已经冷透了,入口却依旧香脆可口,倒是好吃。

    怜筝吃着饼,焦虑便缓解了许多,只问他:“这是什么饼?”

    风因眼底藏着化不开的笑意,漫不经心地笑,“老婆饼。”

    怜筝:“……”

    “吃了我的饼可就是我的人了。”风因见她低头专心啃饼不答话,起了逗弄的心思。

    怜筝板着脸瞧他,面无表情:“鱼香肉丝没有鱼!蚂蚁上树也没有蚂蚁和树!所以老婆饼里也没有老婆!”

    风因摇头一笑,伸手去揉了她今夜刚洗的松软头发,她没有躲,任由他揉成了鸡窝。

    她忍无可忍,放下手里的饼,单手打了他的臂腕。

    “你何时离开?”

    风因嘴角清扬,“现在就舍不得?”

    “我要请炮神庆祝!”

    风因摇头一笑,扬眉点头:“那感情好,我这就绑了你一起走。”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

    风因后来发现阮怜筝虽是个倔强的主儿,却又是个欺软怕硬的,回回都格外有眼力见儿,能分得清与他吵架何时该回嘴,何时不吭气。

    房间瞬间静了下来,氛围开始变得有几分古怪。

    怜筝默默低头啃着饼,问他:“我让十三替我办事去了。”

    “我知道,他告诉我了。”他将床边翻起的被角铺平,勾唇笑她:“只是捉个人而已,十三一人绰绰有余。”

    话虽是这样说,可怜筝依旧担心,若凶手当真不是欧阳佑,那这局只怕是不成……

    门外传来了三声敲门,十三在外头尴尬地咳了一声,“主子,事情办好了。”

    怜筝一听,忙掀了被褥就要下床。风因直皱眉,摁住了她,才去开门,低声问:“人呢?”

    “欧阳佑已在长街拿下了,救了一名女子,只是那失踪的徐家二小姐已经……”

    怜筝面色已沉:“徐家二小姐在何处?”

    十三半低着头,只觉得事情没办好而心生愧疚,他低声道:“死在翠林了。”

    ★

    当时的情形混乱,怜筝让十三藏在翠林里注意动静,跟踪出入翠林,行迹有可疑的人物。翠林里死了人,去的人若不是往来城南,像是夜里基本是不可能有多少人经过。

    可巧合的就是,当天夜里,欧阳佑竟出现了。

    十三跟了一路,忽然就发现不对劲了,欧阳佑一路跟着个女子,夜半三更,他猛得朝那女子扑了过去,只听那女子尖叫出声,十三二话不说,现身抓了他去见那萧北顾。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萧北顾去了翠林,那儿不知何时躺了一具女尸,正是那徐家二小姐。

    十三如今想来都想不通,若说是调虎离山,那欧阳佑又是怎么回事?

    欧阳佑已被押入大牢待审,怜筝随十三去找了萧北顾,将尸体领回义庄查验。

    验尸的时候,怜筝沉思了许久,十三跟在身后没敢出声,过了许久才见她戴上素布手套。

    “死者女,身高五尺,脖颈有掐痕和布带的勒痕,四肢有抓握痕、约束伤、反抗伤,指甲里有血污。”怜筝细细看下来,外观几乎与前面两具死者死因近似,并无不同。

    十三上前帮怜筝脱下死者的衣物,怜筝拿起地上十三脱下的鞋,拿起鞋跟看了看,缓缓道:“这次死者的衣物整齐干净,但是鞋跟尚未磨损……”

    怜筝脱下死者的衣物,详细检查了死者的背部和正腹部,道:“死者背部损伤较轻,没什么刮擦伤,但是左侧肩胛到右侧肩胛的位置依旧有条直线横杠,她生前和赵丽一样!背后有过硬物垫衬,前方受力,反复挤压。”

    风因低头记着她说的话,写完便抬头瞧她,慢慢就出了神。

    她半低着头,眉宇间的认真透着晨间的光亮,额前细碎的刘海被照得金黄,就连那蹙起的眉角都显得气韵独特。

    想起她小时候一脸稚嫩非要装老气横秋的模样,就忍不住觉得好笑。

    怜筝低头细看死者,扭头就看见他正盯着她笑。

    什么鬼……

    风因回过神的时候,怜筝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瞧,他气得发笑,“我不是在看你……”

    怜筝古怪地睨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冷声道:“不管是不是都好好写,死者为大。”

    风因吃了瘪:“……”

    这丫头到底把他当什么人了?

    “死者会阴有血,可死者不是有孕在身吗,怎么会有葵水?”怜筝蹙眉不解。

    “另外,体内的㞞液已经流出,流向先朝足部流下,再朝腿背部聚积。死者的尸斑在枕部、顶部、背部、腰部、臀部两侧和四肢后侧,但是根据㞞液和血液的流向,死者应该先后都被人搬动过!”
………………………………

048 一叶障目(4)

    怜筝柳眉轻皱,道:“根据尸斑来看,死者已经死了超过四个时辰,在昨日申时就死了。”

    她说完话便想起来,昨天申时的话,那时候她正在欧阳府上!

    会这样巧?

    如果申时的时候就死了,那么凶手是否因为她的举动才杀了徐家二小姐?

    风因见怜筝盯着那尸首,她手上的动作停了,眉头拧成锁。

    他记录完方才说的话,才开口问她:“先前的拾翠和赵丽,都是在翠林的时候被人奸杀,而徐家二小姐徐穗虽然死在翠林,却是早早就死了?”

    “凶手一定要将死者丢在翠林的原因是什么?”

    风因低头放下笔,随口道:“不如让萧北顾去查查县志,或者去打听这些年翠林发生过什么事”

    “凶手很聪明,即便我们撤了人,他还是存了戒心,改了方式。”

    怜筝应了一声,这才继续手上的动作,她下刀极快,两三刀就切得利索。

    尽管看了两次,可肉切开后晃得十三依旧有些反胃,他别开眼不去看。

    风因早已习惯,沾了墨,倚坐在桌上,视野高阔,倒是看得清楚。

    “死者舌骨和甲状软骨骨折,颈部遭受过暴力作用,机械性窒息致死。腋下的淤痕无生活反应,推断死后才被人双手架在腋下拖拽过……”

    怜筝解剖的手法很快,很快就检查完了颈部。

    她继续打开胸腔和腹腔,看了一会:“死者胃部无内容物,但腹有肉骨,有孕不足三月,根据*盆腔的痕迹,药流的作用,被灌过红花类汤药,会阴出血不是葵水,是流产。”

    风因思索了一会儿,停下书写:“这个行为似乎很反常。”

    “非常反常,如果凶手注定要杀死者,为何又多此一举?”

    “从性犯罪心理上说,凶手在生活中无法通过正常的途径满足自己,因此进行性犯罪。”

    “从颈部、四肢等部位,可以看出凶手在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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