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品仵作妃-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怜筝让她坐在石桌边上,宽慰道:“许是姜女想想又去了别处,莫要着急,我已让十三去寻了姜女,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二墩子说……他亲自将她送来了这里……怎么可能……也许是别处……可她还能去哪里?”
谢娇娘面色惨淡,却是不敢再想。
“二墩子说的话有时候也不可全信,昨个儿我不在,所以姜女见我不在,许是去了县衙找我。”
怜筝心里有了主意,笑道:“您先回去,我片刻后去趟县衙,姜女许是宿在了慕大人的客房,从前我经常这样教她,我这会儿倒是忘了。”
谢娇娘缓过神来,虚虚一看,“当真?”
“你可见我何时诳过您,我猜她十有八九是没寻着我,去县衙了。”
怜筝一拍脑袋,面上露了笑,仿佛当真是忘记这回事了。
谢娇娘起了身,怜筝欲扶住她,她却握了握怜筝的手腕。
她低着头,道:“那我先回去,县衙我一介民妇进不去寻人,便有劳你去替我寻上一寻。”
怜筝手上一重,那筐篮子还是塞到了她的掌心。
谢娇娘出了门,怜筝眼底的笑终是冰凉了。
她撩开那素布,里面是姜女平日最爱吃的云英鸡蛋和蜜枣尖儿。
谢娇娘素来无女,却也是将姜女当了亲生女儿放在心窝上来疼的,不止是姜女自己知道,就连怜筝也知道。
谢娇娘出了门,没一会儿,十三便从门外绕了回来,在门外站定,手里拿了点东西。
怜筝冷着脸上前,十三将东西递了过来。
那是姜女手上的草链子,平日里经常她自己也时常编织着玩耍。
这一条是怜筝唯一并且亲手编的,送给姜女的那一条。
怜筝用藤草泡了花枝水,又染了丹蔻,费了不少时间才弄成了朱红色。
日头正好的时候,姜女戴在手上,又香又好看,朱红色总能衬得姜女肤若白雪,故而姜女喜欢的不得了,无一日不佩戴。
草链已经被扯断成两半,上头的几颗珠子都不知去向了。
真的出事了……
★
怜筝带着十三赶到了县衙,姜女自然不在这儿。
方才的话都只是怜筝为了让谢娇娘安心才胡乱编造的。
眼下慕清河不在,但是萧北顾和其他的捕快都在。
怜筝将这件事细细交代,萧北顾立刻分散了捕快,分拨成四批,分别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寻找姜女的踪迹。
怜筝自己也上了街,说要单独去寻。
十三原是被安排去了翠林,可一听怜筝要自己去寻,说什么也不肯离了她,非要守着她,最后只能让萧北顾去了翠林。
十三可是风因安排在怜筝身边的,若是他走了,出了事,只怕给不了主子的交代。
今儿也不是什么节日,怜筝却生平第一遭觉得街上的人如此之多。
怜筝头回对商铺小摊都是不避不闪,街上的人指指点点,她也全然顾不上了。
一家店一家店地找,一层楼一层楼地翻,可是哪儿也没有人见过姜女。
从日上三竿到日落西山。
找尽了东西两条街的所有店铺。
等从最后一家店出来的时候,怜筝这才想起自己,似乎连一粒米都未进,一滴水都未尝。
十三捧着手上的肉包和水袋追了好几回,怜筝却恍若未闻。
“阮姑娘,你就先吃上一口,你若是累坏了,主子怕是要教训我。”
十三都急红了眼,取出一个滚着热气的肉包先塞进怜筝掌心,再将其他都塞入她怀中。
额头被黏腻的汗水染了几缕发丝,后背的衣襟怕是已经湿透了。
怜筝愣愣地低头看了眼满怀的肉包,“好,等我去对面问完最后一家。”
她走到街道中央,沉默地看着周围来往的人群纷纷退往两边。
十三的手猛地伸去拽了她的手,没想到失了手,连袖子都没拽住。
怜筝顺着人群跟过去,猛然被人一撞,失了重心,摔坐在地,怀中的包子滚落一地。
人群中央有人策马而来,灰扑扑的粉尘带着旋涡踩踏着大地扑面而来。
十三一跃而上,挡在了怜筝的身前,抽出腰间软剑直指所来之人……
怜筝摔疼了手,蹙眉抬头去看。
究竟是谁,竟在这闹市之上,策马奔腾,也不怕扰了百姓的安危。
中断的马蹄声迅速止在了十三的身前,她只看见那马背之上,有一黑衣男子身着骑装,右手执鞭,冷眼盯着在街道中央挡路的他们。
“大胆!何人敢阻晟王之路,找死不成!”
………………………………
053 因何而来(1)
后头还有马车,马车里传来淡淡厉声:“阿立!”
马车的幕帘撩开,一头束墨冠,身着紫袍的男子露了脸。
只见他长眉入鬓,眉如墨画,肃然寒星,眉眼间有一两分与风因相似。
若说风因是清贵俊美,那这人便是清雅轩昂。
风因常常唇角吟笑,懒散放荡,慵懒的姿态总能让她泰然自若,可这人眼中全无半分散漫,心思胆撼,倒是不知不觉让人心生敬畏。
这人便是四王爷卫处尹,被圣上封赏赐爵为‘晟’,原是在都城长京中替当今圣上代理打点宫中事务。
这原是大皇子该做的事情,只是如今嫡子因勾结党羽,被当今圣上贬斥,废了爵位,闭门思过,就由了晟王代为打理。
想来应该是晟王(四王爷)卫处尹正在赶往秀都,否则区区北县,还真迎不了两位王爷。
当今圣上共有六位皇子,六皇子年龄尚小,尚未追封爵位。
大皇子如今爵位便贬,只剩下二王爷、三王爷、四王爷和五王爷,二王爷与三王爷随御驾去了秀都,最不受宠的五王爷在边关值守,晟王(四王爷)如今现身北县……
“百姓之道,又岂容你这样莽撞行事,即便是赶路,你若是再是这样,莫要追随与本王,省得丢了本王的脸面!”
卫处尹气势凌厉,只听这话,便让方才收到惊吓的百姓都放宽了心。
“主子,他们手里有兵刃,怕是……”
“区区软剑他可曾袭了你?”卫处尹冷声一斥,“还不认错?”
“是,主子。”黑衣男子立刻敛了戾气。
“方才是我不对,你且收了你的兵刃,莫要惊了马。可有伤势,此处的银两拿去买药,我家主子还等着赶路,请让一让。”
执鞭之人低了头,忙对十三和怜筝冷意而望,可话里却带了歉意。
谁也没想到,原是以为权贵压人,定是要拿那地上的人开刀,现在倒是好声好气地求了他们让路。
十三快手接过那黑衣人丢来的银两,掂了掂,塞进怀,转身去扶了怜筝。
马车上的人终于放下那幕帘,藏了那张脸。
怜筝和十三将路让开,那马才继续朝前行驶。
马车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速度倒是比之前还要慢上了不少。
“你家主子没给你钱买包子?”怜筝拍了拍身上沾的灰。
十三嬉皮笑脸道:“当是赔了我一地的肉包钱,这些也该了。”
“十二文钱的包用五十两来抵?”怜筝看着地上碾扁了的肉包,倒是觉得可惜。
“不。”十三摇了摇头,义正言辞道:“五十两只是抵了我抽剑的劳力。”
“……”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
“对了,那儿有油饼,你在这等着我。”
十三还挂着怜筝没吃上包子,忙跑到一边去给她买油饼填饥。
十三刚走开,怜筝就地坐在一家关了门的小店台阶上等他。
有个小乞丐蹭头蹭脑地立在一边,歪着脑袋犹犹豫豫地递过来一封信。
“你是女子吗?那边有人让我给你一封信,但是你看着不像女子。”
怜筝蹙眉,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男装,大概让小乞丐误认了。
她只瞧了一眼,快手取了过来。
怜筝没让小乞丐离开,而是拉住了他的手,让他站在她的身前。
信封上是姜女的字迹,写着怜筝的名儿。
“你叫什么名儿?”
怜筝蹲下身,温声柔语,细细哄他来说:“这是谁让你给我的?”
小乞丐又惧又怯,被怜筝抓着,身上抖若筛子。
“我什么也没干,就是有个人让我给你。”
“别怕。”怜筝从怀里取了几个铜板,小心翼翼地打开小乞丐脏兮兮的手,将钱放进他的掌心,“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小乞丐犹豫了一下。
“他们都叫我狗蛋。”
见怜筝没有笑他,他这又放了心。
小乞丐沉默了小一会儿,指了指方才街道对面的巷口,“我方才站那捡肉包子,有个男人给了两文钱说让我买一个包,然后指着你说‘把钱给对面的姐姐’……”
“那你记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怜筝怕自己急了又吓着他,只好耐着性子问。
狗蛋摇摇头:“没仔细看,他没蹲下来,我没看清他的长相,但是他穿了一双草鞋,身上很香,但是又很苦。”
“很香又很苦?”怜筝再问:“是什么样的味?”
狗蛋歪着脑袋,张着嘴,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出合适答案。
他支支吾吾地比划来比去,“不是肉包的味,也不是馊水的味,也不是我身上的味,也不是什么味都没有,就是街上走来走去总能闻见的味,还有点像回春堂里的药味……”
街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酒馆旅店的多是食物的味道,不然还能是什么?
怜筝朝附近看了看,突然指着不远处的脂粉摊,问他:“是那种香囊脂粉的味道吗?”
狗蛋点头如捣蒜,“对,那香冲得很,一闻就能闻见,但是里头还有一股子药味。”
怜筝突然想起方才撞她的人,身上也有一股极浓的香粉味和药味。
寻常人怎会这么涂脂抹粉,这人怕是女子之身也穿了男装掩人耳目。
“那你还有看见别的人吗?”怜筝想追问姜女的下落。
狗蛋摇头,没等说话就突然躲到了怜筝的身后去。
十三买了俩油饼回来,戒备地盯着怜筝身后的狗蛋,“这小孩是谁?”
怜筝不去答他,夺了他手里的油饼递给了狗蛋。
狗蛋顾不上呼气,张嘴就咬。
刚炸好的油饼烫得很,狗蛋舍不得吐出来,呸在手上又塞进嘴。
“别急,当心烫。”
十三愣了一张脸,讷讷道:“我就买了俩。”
怜筝回头,拿了他手里的最后一张油饼。
正好了。
“有个扮作男人的女子方才撞过我,这又让他给我送了封信,脚穿草鞋,身上混有香粉和药味。”
怜筝将信递过去让十三瞧了一眼,当着十三的面打开了这封信。
想救姜女,子时翠林,报官即死。
“欧阳硕的兄弟姐妹里,只有一个人是女子,这人便是欧阳硕已经逝世的姐姐!”
十三看着狗蛋嘴里的油饼三两下就去了大半,也没了食欲。
他避了人的耳目,侧过脸瞧她,疑惑道:“这事儿主子在信里没有交代吗?”
怜筝一怔,这才想起,上午被谢娇娘来时打断,风因送来的那封信她还没有看尽!
★
马车最后停在了县衙大门,慕清河官服加身,亲自迎接。
幕帘由方才执鞭策马之人撩开,卫处尹肃然而出。
马车下不知从哪儿来的奴仆突然就冲上前跪在了地上,落在踩脚处以便卫处尹下马。
“阿立。”卫处尹大略地低头冷看了一眼。
被唤作阿立的黑衣人立刻朝外抬手示意,低着头的奴仆被人拉开,队伍后方的奴才们快速地搬来了踏脚凳。
县衙周围两边已被挤得水泄不通,宋家等几家为首的富商,收到消息就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去迎接,却没想到这卫处尹却偏偏要去住那破落的县衙,又只得匆匆去县衙门口候着。
“为官者何人?”卫处尹神色淡淡。
慕清河心中实则依旧有些忐忑,却还是了然地上前应答,他跪下回话:“本官慕清河,叩请晟王爷。”
“参见晟王,晟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王只是途经此地,无需惊动如此多的百姓,阿立将百姓好好送回,莫要伤了。”
卫处尹说完这话,就朝县衙里迈。
慕清河叩首应下,宋家当家家主忙追随着卫处尹想要进去拜访,却被阿立伸手拦下。
阿立面无表情,“王爷交代卑职将所有百姓送回,除慕大人之外,各位一律请回。”
“你……”宋家家主一口老血差点没呕出来,面色铁青,却还不得不说着好话。
好话说尽了。
阿立还是挡在门前,淡淡道:“请回。”
慕清河忍着笑,看着这些个豪门富户吃瘪的样子,自顾自地进了县衙。
北县的县衙坐北朝南,存房屋共有百余间,虽在达官贵人眼里算不得什么,但是也算是宽阔之地。木质结构上全部绘有花鸟彩绘,堂正间更是悬挂着‘北县正堂’的金字大匾。
大堂两侧有议事厅,寻常怜筝等人来商量谈话的大堂也便是在这议事厅了。
此处是热闹着,而十三那处还在忙的焦头烂额。
那封信不见了。
全部都找遍了,可是原先被临时收起来的信件却凭空消失了。
若是再耽误下去,只怕是天黑了都没能找到姜女,只能无防备地去了。
十三黑了一张脸,犹豫了一下,“你随我来。”
他原是想要自己去,可是主子交代不许他离阮姑娘半步,又不得不带着她。
“我年岁比你大。”怜筝淡淡地扫了一眼十三。
若是从现在来看,怜筝已近十七,而十三远比她的年岁小。
十三眼神儿一跳,咽了咽口水,“那又如何?”
怜筝跟着十三朝门外走,“若是不介意,你可唤我一声长姐,若是我不配就作罢。”
这话说的……
十三一张脸窘得通红,偏又抿了嘴,再不吭声。
………………………………
054 因何而来(2)
怜筝没有去猜十三的心思,终归也就那点子事,猜来猜去太心累。
十三走在脚前头,也不敢回头瞧,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路。
十三拐来拐去,最后带得怜筝去的惜玉楼。
此刻,早已入夜。
夜黑反倒衬得惜玉楼灯火通明,也不知打了多少灯笼和燃了了多少的灯盏才能有这样的热闹。
十三侧头不说话,耳根子已经红透了。
怜筝也不傻,看得出十三面上的颜色,却什么也没说,踩在他身前便进了。
怜筝一进门,那些个姑娘们就迎了上来,不同往日他们来得时候都带了萧捕头,眼下一进来,扑鼻而来的脂粉味,差点没将怜筝给淹了。
十三被揪成两半,低着头低声怒喊:“把你们老鸨给我叫出来……”
“行了,这两位我来招待,怕是新来的爷,一会儿再传你们来伺候。”
玉倾欢忙得像只翩然旋转在大厅的蝴蝶,一瞧见门口的喧闹,就飞了过来。
玉倾欢见了十三,面上倒是什么情绪都看不出,只盈盈笑着揽了十三和怜筝的手朝楼上送,低声道:“二楼青竹三两声。”
将他们送上台阶,玉倾欢的身忽的又被楼下的恩客搂住了水蛇腰去。
她柔弱无骨的手极快地搭了客户的肩,将自己送进了他的怀,对着十三送了个秋波。
十三那别扭的一脸,眼白都快翻出来了,自顾自地朝二楼走,怜筝也不多嘴,只管跟上。
她实在是担心姜女,若是从昨早就已经在义庄外失踪了,那么直至过了今日,便已是失踪了两天一夜,若是再耽误下去……
十三走至一扇画了青竹的红木门前,左右而顾,对着门框,连敲三声长两声短。
门从里头打开了。
十三护了怜筝进了门,这才见床榻上躺了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失了踪迹的风因。
房内共有两人,一个是元九,一个便是风因。
风因躺在玉榻上,房内熏了药石的味道,闻得有些清苦。
“这……”元九见了怜筝,速速关了门,皱着眉站在那边上,只顾抬头问十三,“主子不是交代不许带她来吗?”
“吵死了,来都来了,你还赶我出去不成?”
元九噤了声,被怜筝冷瞪了一眼。
这女人……
“你来说,他怎么了?”
怜筝门神似地站在帐外,也不进去,凉凉地盯着十三。
十三为难了片刻,想着既然是主子自己喜欢,为什么不找了怜筝照顾他呢?
十三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主子受了暗算,加上背地里护了你多次,旧伤发了。”
“旧伤?”怜筝再问:“什么伤,说清!”
“主子在边关行军时伤势未痊,禀了御医的嘱咐早早就该回去调养,可他迟迟不动身,这又染了伤寒……”
“十三。”
榻上的人不知何时已被他们吵醒,白幕华帐遮了他的眉眼,听着声音是淡的。
“你眼下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大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十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子,我……”
“我不关心那些,你给我的信弄丢了,那信可是牵扯了姜女的安危……”
怜筝一脚跨在十三面前,二话不说就朝房里走,走到他的床帐边上,面无表情道:“你再给我写上一份。”
元九踹了一脚十三,十三啪地一下坐倒,被那元木疙瘩一看,他这才明白过来。
十三麻溜地起了身,随元九去了打通的旁间,让主子和阮怜筝独处。
风因慵散地揭了被,伸出手去拿熏药香炉边上的茶盏,懒洋洋道:“你倒是不嫌脸大。”
“你都不嫌事儿多,我嫌什么脸大。”
怜筝冷着一张脸,劈手夺了他那凉透了的茶盏,“不用浇了那药石,已经闻进肚子了。”
十三只说了他的伤是伤寒,实则这伤却是也是为了怜筝东奔西走,忙活来的。
他的身子也没有这样差,可这几日为了护着她,背地里除掉不少的人,加上脑子里的招招式式殚精竭虑,反倒是惹那旧伤复发了。
风因凉凉地挑了眉,伸手勾了她的帽,一头青丝撒下,将那藏着的绝色倒是显露无疑。
她若是扮作女装,一身水袖长裙,能把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偏偏日日身着男装,看久了,倒也是别有韵味,偏他还是更喜欢看她长发及腰,一水的墨色,好看得紧。
怜筝眼冒金光,却是一声不吭。
这丫头真像头棱角未磨的小野猫。
“我信上告诉你从欧阳硕的姐姐并非是欧阳家的亲生女儿,而是陈氏自己的女儿,原名陈茵茵,后来随了欧阳的姓,更名欧阳华琴。”
风因顿了顿,轻咳了两声,怜筝忙起身去了桌面倒了热乎的水递了过来。
“这陈茵茵入府未有几年后未婚先孕,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说要拉她浸猪笼,可是最后自己上了吊。”
风因接过水碗,抿了一口,继续道:“如今我派人去查,这陈茵茵当年怀的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而陈茵茵极少出府,如今怀疑这孩子的父亲实则是……”
“欧阳硕的父亲?”
怜筝接了话,风因便任由她自己去想。
“人已在替你找了,等夜深些,我再带你去。”
怜筝不说话了。
她这才认真低了头去看他。
他靠在软枕上,面颊微低,额间略有薄汗,身子微弯着,清隽的脸染了几分倦意,轻轻浅浅的眉似微微紧蹙,眸眼淡淡,倒是养眼的很。
风因也不急,就那么忍着笑意由着她看。
眼看他唇边的弧度越来越高,怜筝这才闭了眼,用手去撩了他的被。
风因一惊,摁下被褥,“作甚?”
“换衣。”怜筝的语气有些生硬。
风因握了她的手,紧了紧:“不必了,我唤他们替我沐浴即可。”
怜筝松了口气,“好。”
“那玉倾欢可是你的人?”怜筝本是不想问的,可不知突然想起,又问出了口。
风因一听这话,眼底的笑意深沉,却是点了头道:“嗯。”
怜筝挣开了手,没好气道:“那正好让玉倾欢来替你沐浴。”
说巧不巧,门外传来了三两声的暗号。
元九和十三正听着尴尬,元九一脚踹了十三出来。
十三不得不瞅了一眼主子的眼色,硬着头皮去开了门。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玉倾欢。
玉倾欢年岁上对外传有三十,实则也不过芳龄二十四。姿貌都是一等一得出挑,加之现在身份,身上的衣着透明,若隐若现的肤若白雪。
“主子。”
玉倾欢朝怜筝点了头,将带来的药碗先搁在桌上,随后转了身,半跪在地。
风因淡淡应和:“起吧。”
“主子,有消息了。”玉倾欢一双纤手嫩如皓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