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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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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手给我。”

    怜筝将左手伸过去,风因撩了袖口,再从怀里拿出另外一小盒白玉膏药,用手指挖了小半勺,朝怜筝的左手蜕皮落痂的位置细细涂抹。

    忙活了好一阵,门外传来了十三的敲门声。

    “主子,人已经到了。”

    风因用架子上的巾帕擦了手,低声道:“让他进来。”

    门外进来的人黑衣蒙面,沉默朝风因点头行礼。

    风因见他来了,将怜筝的衣袖放下,回身便吩咐道:“替她把脉。”

    黑衣人径直做了,不说话也不问话,把完了脉起了身,从十三备好的桌上取了纸笔,没等一会儿写了张方子递给十三,又写了一张方子从怀里取了玉瓶一同留在了桌上。

    十三忽然想起温笼里的姜汤,将姜汤送了进来。
………………………………

057 酬神献指(1)

    十三恰好取了方子,又和黑衣人一起退了出去,连同那张药方也一起带离了房间。

    至于桌上那张就由风因取了细细来看。

    阅后风因也是沉默着用桌上的灯盏燃尽了,再将灰烬倒进了窗边的盆栽土。

    “这玉瓶里的药共十颗,你每隔三日以水送服。”

    风因将玉瓶放至怜筝床榻边上的高脚凳上,“先将姜汤喝了。”

    风因默默端起姜汤,碗底捧在掌心,温度适中,不算太烫。

    他取了碗里的汤匙,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触了触,再送去了怜筝的唇边。

    怜筝微微张嘴,将汤匙里的姜汤一口吞下,没一会儿,就见了碗底。

    喝尽了,风因这才松了口气,将空碗又搁回桌上,自顾自地喝了另一碗姜汤。

    “今夜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将药送来,再带你去见她。”

    “嗯,风因……”怜筝闭了闭眼,忽的开口唤他的名儿。

    风因没说话,立在她面前,凝视着她。

    “谢谢。”

    他沉默着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许久,这才离了房,回身将门关严实了。

    十三和元九站在正房外,风因看了一眼十三,头疼地捏了捏眉角,“明日一早,你将药熬好送来。”

    十三点头应下,退了出去。

    “宋家明日正午在镇口设酬神庆,说是要亲送四爷离了北县。”

    风因摆了摆手,那视线还落在她房门外。

    “什么也不用做,既是没查到就不必惹事。”

    元九静默片刻,“爷,圣上催您改道入关的信……”

    风因有些疲倦的闭了闭眼。

    为何他想避开的却始终避不开,就近要将他逼到何种程度,他们才愿意放过他呢?

    蹙眉捏了捏额角,风因淡道:“行程照缓。”

    ★

    翌日一早,酬神大典如期举行。

    北县四方街素日热热闹闹的小摊全部收尽,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人今日全都跑到县门口去看宋家和另外几家筹办的酬神大典了。

    往年来都没有这样热闹过,年岁上也远远还未到酬神的吉日吉时。

    可这回却是大有不同,先不说别人如今也顾不得这些,这些富人子弟将白花花的银子流水般地砸下去,总能得到些效果,而这酬神大典本就是最稳之意不在酒。

    北县才结束了前阵子夜不能寐的氛围,就连一年一度的重阳都被搅和了。赶上这样好的时候,如何不来凑个热闹。

    这样大的庆典,即便是一直在县衙休憩谢客的晟王卫处尹,也不得去一探究竟了。

    从长街街头到长街街尾,舞龙舞狮队沿着那喜庆的鼓声,一跃龙门而上,一落地爪九龙,连连赢得满街喝彩。

    沿着周围人群,各色冰糖葫芦、煎饼果子、黏泥人的小玩意竟也能挤得进来,好不热闹。

    “大家静一静,吉时将至,请大家将长街中间留个缝道出来,好让我们的‘金猪’由人送上来,即刻进行酬神大礼……”

    话音刚落,人群里是密密麻麻地欢呼声。

    从长街街尾由两位汉子肩上挑着担子,担子上挂着一头已经肥硕的金猪,从人群中朝长街街头一路快步行来。

    汉子们的身后跟着一水的丫鬟,这丫鬟一瞧就是那大户人家的丫头,各个水灵清秀,手上都端着酬神的献礼。

    以北县的风俗,在街道口正东门祭祀金猪。

    吉时将至之时,宰杀了金猪,将金猪当场由屠户宰杀,再燃上一锅火盆烤了,拜祭天神,再将剩余的金猪肉割下封赏给百姓,只要能吃上一口金猪肉,便能全家健康安乐。

    凡是酬神大典都得献上金猪,故而家家户户的人都上门赶着凑热闹。

    这样的风俗,卫处尹从未接触过,最后也换了私服,带着阿立一起来了这长街看个新鲜。

    慕清河身为百姓的父母官,更是早早就来了长街派人维持秩序,好一现北县的民俗。

    一大早就热闹了好几个时辰,终于赶上了吉时。

    所有人都伸长着脖子,恨不得将脖子拉得跟楼房一般高,好看清那杀金猪酬神的庆典。

    喜喜庆庆地说了几句热闹话,上面主持礼仪的人就开始了正式的金猪酬神。

    几十年的屠户了,下刀更是干脆利落。

    北苑八十九年,有屠户从酬神庆典里杀猪取胃,从猪肚里取出了颇为难得的胃榕,而那年确实风调雨顺没有洪涝灾害,自此北县风俗便年年取肚请示上神,以此说是上天的旨意。

    今年也不例外,为了方便运送,金猪事先已经杀死,只需宰杀便可。

    金猪已死,屠户直接剖尸,几刀下去,就取出了猪肚,双手举在半空,以示天神。

    屠户下了刀,从猪肚里取了几块硬物出来,却是皱着眉瞅了好几眼。

    “这是什么?”宋东君恰好也正在那里凑着热闹。

    取出来的东西既不是胃榕,又不是什么血块,倒是有几分肉色,长条状有肉骨的?

    金猪在酬神献礼的前一晚快马送到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吃下去的猪食出现才对……

    “啊!”

    屠户终于看清了手上的东西,竟也是吓了一跳,将手上的猪肚吧唧一声,落在了桌面上。

    “怎么回事!”

    宋家家主宋万福厉声呵斥了屠户,台下便是慕清河大人和北县的百姓,若是这样就撂下了猪肚,岂不是玷污了神灵。

    屠户已经面无人色,手指着那拿出的几个血块,道:“这……这有点像人的眼珠子……”

    “胡说八道!”宋万福极怒之下,扭过头去捡了被他丢开的肉球。

    台下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有些混乱了。

    宋万福忙开始笑脸相答,“大家别急,我们即可安排下锅。”

    台上两位抬着金猪的屠户面面相觑,掌刀的可是几十年的老屠户,这猪肚的神祗还尚未公告百姓,若是这样匆匆下了锅怕是……

    宋万福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他眼刀一剐,“立刻,宣布是胃榕。”

    那屠户硬着头皮上前,将那些东西都填进了猪肚,却不得不选了一个看不太清的小肉块选作公之于众的‘胃榕’。

    他将那小肉块放置一盘的清水碗中,去除了血色,露出了几分真容。

    “啊——”旁边的丫鬟看清了碗里的东西,吓得花容失色。

    台下的慕清河和萧北顾终于察觉不对,萧北顾翻身而上,一眼就瞧见了祭台上的东西。

    清水碗里的是半截人的手指头,皮肉大部分都没了,只是那骨头上面还半勾着一块指甲和类似扳指似的东西。

    那扳指上斑驳的仿若褪了颜色,连带着那附近的点点肉沫都染了几分绿。

    乍眼一看,让人忍不住作呕。

    屠户吓得松开了猪肚,猪肚里的东西也纷纷从破口处露了出来,噼里啪啦地落进了一旁支着用来清洗血水的大水锅,溅出了水花。

    屠户一惊,忙退避了几步,惊了好大一跳。

    那溅在手背上的开水,远不如眼底看到的那些东西来的吓人。

    台上的人纷纷吓退了几步,因为那水锅里的不是别的东西!

    正是人的眼睛、消化了大半截的手指、还有那夹带着黑色毛发的块状物。

    这猪肚里挖出的竟然是这样可怖的肉块!

    “萧捕头。”慕清河面色严肃,却一步未退。

    “立刻驱散百姓,无关人员一律离开,与本次酬神有关者统统留在台下审问。”

    台上静得可怕,台下已经吵作一团。

    慕清河面覆寒霜,已经冷面无声。

    他扭头看向台下围观者,一眼就瞧见了她,他即刻淡道:“秋茴,你立刻上山一趟,去请阮怜筝来,速去速回!”

    “是,大人!”秋茴冷面寡言,脚下更是快步飞踏出了人群,即刻朝义庄赶去。

    宋万福凶芒毕露,忍声而言,“我说慕大人,这是本府举办的酬神大典,怕是这不是人的骨节,而是上天赐福的旨意,怕是大人要给宋某人小小薄面。”

    “宋老板,即是酬神,若以人骨入了百姓的肚子,只怕惹了上天震怒,为人父母官,可不敢担。”

    “怎么可能是,此金猪并非我县那白梨猪,而是我特意从最好的屠户那从秀都城中进供而来,特意屠杀好快马送来,岂可与你等相言。”

    “宋老板,猪好不好自是不可言论,您一片好心自是能得上天垂怜,可若当真是以这样的猪肉进供给了上天,只怕是招了忌讳。”

    宋万福恼羞成怒,以手成指,“你……”

    “慕大人即是为人父母官,此事定要查究到底,若是以人肉祭天,怕是要惹上天震怒。”

    此话一出,宋万福已是咬牙切齿,今日的好事怕是叫人给搅和了。

    宋万福狠盯一眼慕清河,气笑,“怕是今日有人要坏我好事,蓄意栽赃,若是虚惊一场,大人你又该如何?”

    慕清河目不斜视,“若是如此,本官定是奉陪到底,以偿宋老板的损失,登门赔罪!”

    “好!”宋万福右掌落桌。

    慕清河扭头看向萧北顾,“先将那些购猪的人给我带来,详细盘问这金猪的来历,仔细查问究竟是从秀都何处得来的猪源,是否属实!”

    萧北顾抬头望了一眼慕清河:“是,大人。”
………………………………

058 酬神献指(2)

    翌日一大早,怜筝便是醒了,昨日的事情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却也是记得不太清楚了,她刚起了身做洗漱,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小等了片刻,她换好了衣服,风因端着早点进了门。

    她还站在床榻前,简单地打理了头发,不施粉黛的脸上略带倦色。

    “昨夜里没睡好?”风因只瞧她眼下的乌青,怕是昨夜里就不像是睡好的样子。

    “嗯。”怜筝整理好头发转过身,与他坐了下来。

    风因让玉倾欢的小厨房做了些油条、豆浆、稀粥之类的早点,又不知她喜欢些什么,平日里她总是一碗水粥,至少熬点粥是不会错了。

    他将那碗稀粥搁在怜筝面前,再将汤匙递了过去。

    “堂堂王爷为民女送早点,怕是屈尊了。”怜筝结构汤匙,低头喝了一口。

    风因眸光微动,似有不悦,胡诌了一句搪塞道:“本王报恩与你何干?”

    “民女记不得有何恩于王爷。”怜筝抬眸瞧他,眼帘半垂,“倒是有债未还。”

    风因眸如深渊,一幅猜之不透的表情,“本王何债有之?”

    怜筝的眼底藏了笑意,一本正经道:“食宿之债。”

    “……”

    这丫头这会儿是要跟他算银钱来着?看来今日的心情是好多了。

    “在我庄子里日日吃吃喝喝,十三可没少拿我攒下的那些个干粮,一点儿都没少吃,还有那两间大瓦房,若是真租了出去,每年能有好几两银钱……”

    怜筝倒是真一笔一笔与他算起了账单来,十三站在门口只瞧见爷的脸色越来越黑,心里只替怜筝捏了把汗。

    “所以,王爷如今住在此处甚好,如花美眷比比皆是,定是要将与我的干系全都了断个干净才好。”

    怜筝抬了头,清澈见底的眸却是对上了他的。

    那盈盈藏笑的眼底,却怎么都看不清浮动的波澜。

    说了这样多,竟是要与他撇清了关系?

    风因不动声色,将手里的油条弃置一旁,慢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豆浆。

    “这些儿我不早就还清了吗?眼下是你与我的债务撇不了干系。”

    怜筝闻言一怔,“何时?”

    “十三与你相处甚久,以大内保镖低等之职来算,至少每日十两雪花银,加上元九在桃林镇外救你一命,以你的命数来算,定是不下十两,加之昨夜里本王亲自服侍了你,你猜猜,如今你究竟要如何与本王撇清关系,不如以身相许,好了这样一桩债务。”

    真是反被将了一军……

    “主子。”十三似乎很是焦急,在门外等了小半会儿。

    他不想打扰主子和阮怜筝的独处,可是眼下确实紧急,再是不说,怕是要泄露了身份。

    风因知晓十三的性子,让他进门回禀。

    十三进门,在风因的耳边将前因后果都详细说明,这才直起了身,瞧了眼女装扮相的阮怜筝。

    平日里都是男装见惯了,上回女装也是寥寥草草便能惊艳了一瞬,现下的衣物打扮都是玉倾欢选好了送来的,都是上好的面料。

    她虽是面无粉黛,但这样一身衣装,倒是让十三瞧得一愣一愣的。

    她倒是比王爷府里的那些千金都好看多了……

    “长街上出了问题,金猪胃里说是剖出了人指和人眼,慕清河派人去义庄找你了,我让人告诉她,你来寻玉倾欢问话,我不便出面,剩下的你自行处理,我会让十三跟着你。”

    怜筝沉默了片刻,低头端起了粥碗,二话不说就小口小口地吃,

    “那我的快点吃。”

    风因手一颤,豆浆差点洒了一身,他差点就笑出声了。

    这丫头,还真是和小时候没两样。

    ★

    林秋茴刚到了惜玉楼,正巧看见那玉倾欢送了阮怜筝出来。

    林秋茴肃颜冷看,她向来是瞧不起这烟花柳巷的勾栏女,却是一眼没认出来这背对着她的阮怜筝。

    擦身而过之时,被玉倾欢软魅地叫住。

    “不知哪来的女捕快,敢问来我这惜玉楼寻了谁家相公去?”

    林秋茴冷脸转过,这才瞧见了阮怜筝的正脸儿,怔了好一会儿。

    怜筝今日的衣衫是玉倾欢以前的衣衫,玉倾欢比怜筝稍微高些,所幸衣束虽不甚紧,倒也贴身,盈盈纤腰由得腰带一束,便是盈手可握。

    鹅颈梨白,玉手芊芊,青丝未绾,倒是用了个稀奇的方式束发,却也清姿卓卓。

    秋茴回过神,忙抓了阮怜筝的手腕便走。

    阮怜筝沉默了片刻,将手抽出来,道:“我近日得了风寒,怕是会传染,林捕快离我远些更好。”

    “顾不上这些了,慕大人和萧捕头都在等你,你速速随我同去。”

    怜筝点头,与秋茴对肩而行,“你将情况都与我说个详细,我好分辨。”

    “今日宋家在县口办了酬神大典,却在祭天取示的时候从猪肚里落了肉块,为了避免引起百姓的恐慌,大人已让其余捕快们将人群驱散,在周围围了长绳,来确保环境未被破坏。”

    怜筝淡淡地挽了袖口,“那金猪是从何处送来?”

    “往年酬神金猪是由县里的猪户选取最好的一只提前送来县衙,再由县长和大人一同举行仪式,今年是宋家和几家商户合办,邀请了大人去,金猪是由宋家选买的商户。

    “虽然来源并不清楚,但是听闻是从秀都城选了好的宰杀后快马送来的。”

    “那又如何是谁分辨是那猪肚里的东西是人指或是其他,已经排除了其他人想要蓄意毁局的嫌疑了吗?”

    秋茴柳眉倒竖,“蓄意?”

    “宋家、欧阳家几大商户如今都在秀都想要瓜分一块地,宋家想要替代欧阳家成为总商会之首,若想要挤进长京四大之一,此次举办酬神大典为再好不过的机会,派人去将这些嫌疑都查仔细。”

    “好。”秋茴冷然地点头。

    十三在两个人身后跟着,怜筝寻常用的解剖刀、手套都已经由装在了风因专门备好的工具箱里,由十三背着,他古古怪怪地瞧了一眼工具箱上方的纸包。

    谁能在验尸的时候吃蜜饯呢?

    主子这话交代的奇怪。

    不过……

    十三盯了眼身前怜筝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她的确有可能干得出来。

    ★

    等怜筝和林秋茴赶到的时候,周围的百姓已纷纷被劝离了。

    祭台边上以绳索围城方形。

    慕清河、宋万福、萧北顾等人都在方形外等候,周围的人以打扮来看,像是屠户之类的有关人员。

    怜筝一到,周围的人纷纷就静了下来。

    往常她皆以男装出门居多,今日忽的换了女装,艳姿灼灼,倒是少有的惊艳,却也惹来了不少麻烦。

    宋万福一见她,便是冷哼不止:“慕大人,这就是你请来的仵作?”

    “阮姑娘验尸一绝,北县人无所不知,有何不可?”

    萧北顾远远望着那倩影,便出声相护。

    “此话无理,区区一贱籍女子,手能抚尸也就罢了,听闻这阮怜筝是棺材女,克死亲爹亲娘不说,今日是酬神大典,她来了定是扫了晦气!”

    宋万福袖口一甩,脸子扬到了天上。

    慕清河只听这话,张嘴便是要辩驳。

    “若说是晦气,我看是宋老板今日本就晦气,如此大吉大利的酬神大典都办砸了,哪是我一个小小女子还能弄得更糟的?”怜筝轻轻一笑,话里存了讽意。

    她不急不慢道:“要我说就别请我来了,若当真非人指,被不懂行的人错认成了人指,少了嚼舌根的话本子,那可就没好戏看了,宋老板你觉得呢?”

    “你……”宋万福气得七窍生烟,面上却沉着脸没挪步。

    “慕大人,你若是让那个女子仵作来验,岂不是要叫天下人耻笑?”

    “宋老板,阮怜筝即将被成为我北县新上任的验尸官,有何不可?”

    慕清河脸色一冷,眸光深沉。

    “我东苑朝可容纳女官,甚至北县已有了女任捕快,为何不能有女子验尸,这等陋习寡识怕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慕大人!”宋老板脸皮一紧,脸色青了下来。

    “慕大人,此言本王也正如他人一般好奇,正所谓女子为仵,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卫处尹已从上首迈出,抬脚便朝慕清河过去,走到其身边,对着慕大人笑道:“那么便让本王也瞧上一瞧,开开眼,这女验尸官,还真是头一遭。”

    宋万福脸色一尬,倒是不红不白了。

    这话一说,晟王爷便是站在了慕清河那端。

    那就是卫处尹想看的事情,宋万福若再要开口,怕是自不量力了。

    宋万福此番做事未免太过招摇,并不完全像是宋氏的作风,倒是让慕清河有些意外深长。

    一时之间,无论是哪方人马都弄不清这宋家的意图。

    “民女暂未收到聘书,还算是仵作。”

    怜筝冷淡一语,也懒得搭理周围指指点点的其余人了。

    所幸,她素来也是习惯了的。

    怜筝转身,从十三的手里取过工具,一一备好。

    “十三,去弄炭来。”

    “不必。”慕清河指了指台上那些尚未用上的炭火,他已让人早就燃点好了。

    既然如此,怜筝便带上素布手套,进了那绳索划分的方块区域。
………………………………

059 酬神献指(3)

    台上的东西非常简单,一张大桌,一口圆锅,还有中央架起的圆孔。

    锅下的火苗已经灭了,那些个肉块还在水里,一颗剖开的猪肚丢在桌面,旁边确实露了一截像指甲的手指。

    “十三,去取一盆清水和碗碟来。”十三点头,应下离开了。

    怜筝先将桌面的猪肚捧在手心,那血渍染了她的指尖,她伸手从刀口进去,将里头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这个动作,看的周围的人纷纷避过脸。

    怜筝将猪肚里的肉块一样一样从小到大,再按腐蚀程度,依次地放在桌面,。

    等着十三取来了一口木盆和碗碟,将肉块再一样一样的清洗干净。

    桌上的洗完了,再用锅铲将锅底的那些个肉块又捞了出来,摆放在一起。

    花了小半会儿的时间,怜筝将这些肉块都排列好了,这才摘了手上的素布套子,因为她是用素布做的,拿捏了几下就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十三赶忙又送了一双上去。

    十三递的这双做工细致,倒不像是寻常布料做的,外观应该是刻意做旧了,让人看不出工艺,倒显得普普通通。

    怜筝看了一眼,自然地接过套上,不动声色,并未让人看出异常。

    “慕大人。”怜筝将碗碟端在手里,淡道:“这些,确实是人手。”

    此言一出,在场震惊。

    “当真是人手?”慕清河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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