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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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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屠户一听,眼神刹那间如血通红,“我何罪有之!”

    怜筝轻轻搭在扶手上,淡道:“陈氏,杀人犯法,你见到捕快就逃,不是心中有虚又是为何?”

    陈屠户闻言扬长脖子一笑。

    “有证据吗?”他抬眸冷冷盯着怜筝。

    “十三。”怜筝回头,十三受意,立刻提着一个木箱上前,取了一把木头尺,将陈屠户困起来的手摊开,一指一指的测量。

    怜筝靠在椅凳上,单手托在一旁,半撑住脑袋,眼眸含笑。

    “你可知人的手和人的脚都有不同的指距和纹路?”怜筝落了眼睑。

    “你杀的人身上留下的那些印迹便是最好的证据。”

    陈屠户一惊,“不可能!”

    “有何不可,我凭着这点抓住了北县的数起连环采花案,抓个区区的你而已,又何妨?”

    陈屠户挣扎着自己的手指,拼了命地试图不让十三量准他的指。

    十三潦草作数,面上的神情却严肃,道:“与死者身上的痕迹吻合。”

    “你胡说!”陈屠户的脸突然涨红,“李黑子不是我杀的。”

    怜筝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哦?我可没说李黑子一案。”

    陈屠户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盯着怜筝,“你诈我?”

    “做贼心虚者我又何须诈你?”怜筝定定地凝了一眼十三。

    十三继续将陈屠户的鞋子脱下,他掩了掩鼻子,朝外深呼吸一口,这才回头继续脱了陈屠户的鞋袜,用木尺丈量。

    “脚的尺寸与死者陈氏身上的淤青印迹长度相同。”十三得了数,连忙撤开。

    这陈屠户的脚,味道也忒大了。

    十三没来得及起身,就见怜筝蹙了蹙眉,站在她身后的风因立刻朝十三瞥了过来。

    “……”十三暗叹,只得扭头回去将陈屠户的鞋袜粗鲁套上。

    “陈氏,我有人证,证明你在上月曾出入过死者陈氏夫妻的家中,自那之后便没有人再见过陈氏夫妻出入。”

    莫冬青从邻居那得来的证词,用白纸黑字一一记下,此刻已在怜筝手中。

    怜筝将证词一张一张摊开,轻声道:“邻居曾亲耳听见过你在院中与陈氏夫妻有过口舌之争,证明你们曾经有过冲突和打闹,争吵激烈,时日与死者的死亡时间吻合。”

    陈屠户眼神霎那发狠。

    怜筝再道:“杀人动机、时间全都对上了,再加上你的足长,留在现场的脚印,你还有何借口逃了你的杀人罪名。”

    “我没有杀人。”陈屠户低下头去,藏了眼底的恨。

    “李黑子和陈氏夫妇皆为你一人所杀,所以本官最后再问你一次。”

    怜筝微微眯起眼来,“杀害碧草、李黑子、陈氏夫妇共四人的罪名,你可认?”

    “我不认!”陈屠户猛地抬头,奋力挣扎,撕声咧喊,“你修要治了我的罪!”

    “十三,将狗牵来。”

    十三转身出了牢门,随后将城隍庙矮井中所救的那条狗犬给牵了过来。

    那条狗一见到陈屠户,便连连后退,犬吠不断,充满攻击性和戒备心。

    十三怕伤了人,又将狗犬给牵了出去。

    “狗通常在寻常情况下,只有在保护主人和受到威胁的时候会对伤害过自己的人根深铭记,此狗在城隍庙矮井里被发现,却在此处仅对你一人如此吠叫……”

    陈屠户不屑一笑,“一条狗而已,杀了都不足一锅肉。”

    怜筝面露晦色,这陈屠户大有咬死不认罪之嫌。

    原是在一旁闲看的风因,忽的将袖口一收,坐在了怜筝不远处的凳面上。

    “听闻许久之前有个皇帝将战败的帝国之后纳入后宫为妃,处处宠之爱之,其妃诞下一女,被封为明珠公主。这个皇帝的儿子公孙霖即位后却对这位明珠公主视若珍宝……”

    怜筝不知其何意,却按捺不发声,听他继续。

    十三将茶盏端上前去,风因轻茗一口,这才继续徐徐说下。

    “有一日宠臣向公孙霖赐婚,求赐明珠公主,却引来了天子雷霆之怒,公孙霖不但将其五马分尸,更是诛连了九族。”
………………………………

085 双尸疑凶(4)

    风因抬眸,冷冷凝住了陈屠户铁青的脸。

    “后来,这公孙霖还逼娶明珠公主为妃,为天下人所不齿。明珠公主借兄长朝臣之力逃出宫中,却被这公孙霖处处追捕,最后自尽而亡。”

    怜筝柳眉轻蹙,她听这话的意思,难道这陈屠户……

    “陈氏,李黑子与碧草已有夫妻之实,你与她不过兄妹之情,却是杀父弑妹,视人命如草芥……”

    “你胡说!”陈屠户怒目圆睁,“我何来弑妹!”

    “陈氏,城隍庙一案你还不速速供来。”怜筝深深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屠户皱眉,恍若隔世般思了许久,倏然瞪目。

    他哆嗦着双唇,唇已发白,他死死盯住了怜筝,问:“城隍庙里的那具女尸……是谁……”

    “是碧草。”怜筝一怔,眸色渐凉,“也就是你的妹妹陈姊。”

    “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陈屠户发狂般撕扯着手上的绳索。

    剧烈的争执让椅凳翻倒在地,连带着陈屠户都一并摔在地面。

    陈屠户的脸嗑在地面,迅速擦出了血痕,他却仿若未觉,拼了命地疯狂嘶喊。

    “我妹妹在哪里?我妹妹呢?我妹妹在哪里?”

    十三和莫冬青连忙将椅凳从地面扶起。

    怜筝道:“你妹妹的尸首在城隍庙供桌下被发现。”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陈屠户满眼通红。

    “那日我见她大着肚子在街上买药,这才知晓她已经怀孕数月,我回家去寻那该死的陈老头,他却拉扯着我,让我别去搅了陈姊的好事。”

    陈屠户失声裂笑,笑得满眼含泪:“我跟踪之下才知道,他们以为的好事不过是跟了一个蓬莱苑的下等抬夫而已,算什么好事!”

    “我与她没有兄妹血缘,为何我不能与她一起!”

    “可是她也不愿意吧?”

    怜筝沉声道:“所以你因爱生恨杀了她,再将李黑子、陈氏夫妇也一同灭了口?”

    陈屠户不答话,闭了眼眸,心如死灰。

    半响,他轻声道:“我是想杀了她,可我舍不得,我去寻了那李黑子,让他放过我妹妹,你可知他说了什么?”

    怜筝沉默着未答话,陈屠户却倏然睁眼,眼底酿满着撕皮吞骨的恨意。

    “他说是我妹妹求着要嫁给他,若不是瞧着她漂亮,谁愿意捡了一双破鞋!”

    “我从小到大视若珍宝的妹妹,却任由着别人糟践和践踏,这一切都要怪那该死的陈氏夫妇。要不是养父输尽家财,又何必将我妹妹卖进杨府,又怎么会发生这些!”

    陈屠户咬牙忍下,盯着怜筝,早已不管不顾。

    “我是杀了陈氏夫妇和李黑子,他们藏着陈姊不让我见她,就连她腹中怀了骨血都不愿让我知晓,若非偶然撞见,她惊慌失措之下失言,我又如何得知!”

    “我为何恨不得,杀不得!”

    风因瞥了一眼陈屠户的脸,眸底沉色。

    “陈氏,我只问你一句。”风因眯眼凝视陈屠户。

    陈屠户忽然顺着这话,盯着那方才举了公孙霖和明珠公主之例的男人。

    “你当真没有杀了你妹妹陈姊?”

    牢房里死寂一片,陈屠户眸眼生痛,悲恸阖眼。

    “我若是舍得杀她,又如何苟活至今日,为你们所缉拿……”

    “让我认了杀李黑子和陈氏夫妇之罪不难,但求一事而已……”

    缉拿杀害她妹妹的真凶!

    陈屠户当日撞见陈姊(碧草)在药铺买坐胎的药物,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有了身孕。

    足足三月未见,一见却恍如隔世。

    自己深爱的人未婚先孕,嫁的不过是一个神女院的下等抬夫,他又如何能忍?

    陈姊(碧草)受惊,慌慌地避开陈屠户,又藏身去了杨府。

    他遍寻不得,气恼之下回了陈氏夫妇家中,要求养父和养母将碧草下嫁于他。

    陈氏夫妇从陈屠户年幼之时便发现他对亲生女儿念头不对,这才在他成年之后,将他赶出家门,避免荼毒女儿。

    可即便如此,陈屠户却日日夜夜都来看她寻她,无奈之下,便半藏半卖将女儿送去杨府。

    当日,陈屠户返回陈家,找不到陈姊(碧草),却受到养父的追打,甚至吐露了李黑子即将迎娶碧草之事,惊怒之下,甩开拉扯着他的养母。

    养母摔倒,磕在地面,昏厥不醒。

    养父见状,更是怒从心起,与陈屠户扭打在了一起,陈屠户一怒之下,下了重手。

    他狠狠踹了数脚,踹到养父不在拉扯着他的足腕,这才扭头出了大门。

    陈屠户怒气未散,更是在半路撞见了送完客回来的李黑子。

    这才一步错步步错……

    审完了陈屠户,他已招供了杀害李黑子和陈氏夫妻的罪名。

    可是,杀害碧草的凶手,却依旧没有线索。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碧草身上的那个圆形痕迹。

    碧草的后背有一处圆形的痕迹,是被凸出的物体多次且反复摁压、撞击才造成的淤痕。

    看着怜筝又是蹙眉,又是叹气,风因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眉心。

    他抬眸凝了她,带着劝慰:“莫急,总会找到凶手的。”

    揉散了她的眉,他已然含笑,梨白似的俊手将她的柔薏握在掌心。

    “我再陪你去上城隍庙寻上一寻,许是有什么线索遗漏了。”

    十三还在后头跟着呢,怜筝脸颊渐热,她垂着头,小女儿似的娇羞,扯了扯手指。

    风因捏了捏她的手心,道:“十三,你随莫捕快将城郊附近的养殖猪户查上一查。”

    十三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没等嘱咐他就已然转身推着莫冬青跑了。

    风因牵着怜筝的手上了驴车,车外已是元九驾着。

    “筝筝不打算和我解释解释?”风因微微一笑,风吹过窗,他的手抚了她的。

    怜筝没好气地拍掉他的爪子,这吃豆腐还吃上瘾了!

    “我做了什么需要解释的事情吗?”怜筝道。

    风因回眸,淡道:“今日一早你只吃了一碗米粥,不过一个时辰就随卫处尹去了杨府,期间共饮了五杯茶……”

    一字一句,详详细细,甚为清楚。

    就差连她如厕,走到厕门的步数都要念清了。

    怜筝双眸之间燃起一团小火苗,“十三这个天杀的。”

    从小就学着打小报告,真是一点儿都不学好!

    “听闻某人连路都走不好,撞进旁人的怀里数次,倒也没见何时有美人跌我怀中。”

    风因这话听着一股醋溜梅子的味道,酸酸甜甜的。

    怜筝忍着笑意,高高抬起下颌,“何时没有,我都记得着呢!”

    “哦?”风因眼含笑意,配合着她,佯装不知:“何时?”

    “既然瑾王记性不佳,那我也不提用火烧了我的那个混小子了。”怜筝一本正经道。

    风因没好气道:“你说的那个混小子可亲自抱你去了,还日日上药,悉心照料。”

    “嗯,看来瑾王记性甚佳,这些民女可是半分都没记下。”

    “你个小白眼儿狼!”风因反而气笑了,伸手去挠了她痒痒。

    怜筝怕痒,笑得花枝乱颤,连带着驴车都晃了不少。

    元九在外,默默念着佛经。

    城隍庙说远不远,玩笑了一会儿的功夫,眨眼也就到了。

    元九默默提醒自己莫要乱看,生怕主子盯了自己的一双眼。

    怜筝下了驴车,风因也在身边陪着。

    捕快们还在外面看守,可是都已经知晓阮怜筝是木兰提刑使的身份,又有谁敢阻拦?

    怜筝和风因快步进了城隍庙。

    除了几日下来的尘埃让他们捉鬼当日踩下的几个足印淡了些,其余一切如旧。

    “根据陈屠户的口供,他将李黑子抛尸入井,城隍庙当时并没有人,所以他也不曾躲藏过,更没必要藏在这供桌下。”

    怜筝蹲下身,撩开供桌上的黄布,扇了扇扬起的灰尘。

    如果陈屠户没有藏身的打算,那么藏在此处的就是另外一个凶手了。

    “如果我杀了人需要藏尸,知道在哪里藏尸,我为什么要冒着被抓的危险,重新返回案发现场呢?”怜筝喃喃自语。

    桌下的痕迹并不完全成整体,反而有一道一道弯弧般的痕迹。

    她思索着,望向桌子底下,忽然弯身躬进了桌下。

    她半跪半趴在地面上,看着变浅的印记,似乎并不是躺在这儿造成的痕迹。

    如何能在灰面上造成一绺一绺拖沓扫过的痕迹呢?

    头发吗?

    怜筝着实想不明白,她并未看过这种痕迹,自然也推断不出是什么物件儿。

    风因低下头,撩开挡了眼的黄布,稍稍弯下身,朝她伸出手。

    “可是找到些线索了?”

    怜筝朝他看,摇头,却见一香囊正挂在他的腰间。

    香囊的下方坠着穗子,一绺一绺,顺着身体的动作能够扬起弧度。

    “香囊……”怜筝从桌下搭住风因的手爬出。

    “杀害怜筝的凶手非富即贵。”怜筝指了指风因腰间的香囊,道:“通常普通人家或者贫苦人家,腰间佩戴的大多是钱袋子,能够镶穗的只有达官贵人的香囊。”

    “从地面上刮擦的痕迹来看,他应该是在找什么物件儿。”

    怜筝二话不说,蹲在地面,四处寻找是否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凶手宁愿冒险也要回来找的东西,必定是重要的物件儿!

    风因低头凝四处乱撞的怜筝,瞧着她沾了一手的灰。

    她忽然兴奋地转过身,抬眸朝他伸了伸手,那灰扑扑的掌心攥了一枚纽扣。

    这枚纽扣与碧草衣裙上的衣纽不同,衣纽中间的花色是以金线缝制的青萝图案。

    怜筝轻声道:“终于找到了!”
………………………………

086 另有凶手(1)

    因为涉及人群不同,怜筝不安心将证据交给他人,于是听凭风因的嘱咐将衣纽交给元九。

    由元九替她去各大布庄寻上一寻,查查是否有线索,首当其冲的便是杨府常去的布庄。

    眼下四人命案已经解决了三人,可是最初的城隍一案确悬而未决。

    怜筝叹了口气,先将注意力放在了北县酬神的猪源上。

    根据十三派人传回的消息,他与莫冬青各分两头,其余捕快再分作两队,各自到秀都城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城郊搜寻。

    十三轻功厉害,查个东边而已,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就已经搜完了所有的屠户。

    几家屠户,包括那王寡妇家都并无异常。

    又过一个时辰左右,莫冬青和其余捕快一律无功而返。

    怜筝在府丞大人的官衙里与风因一同等着。

    瑾王在此,府丞又岂敢悠哉悠哉地放肆,只敢小心谨慎地坐在一旁伺候着。

    所有人无功而返,怜筝也只能打道回府,先回客栈在说。

    元九来报了一些消息,风因将她送回客栈,交代入夜再来,便先离开了。

    此时已经有些晚了,十三今日跑了一日,怕也劳累,怜筝交代着他在房内好好休息。

    十三偏是个愚忠之辈,非守着风因的命令不肯撤了。

    怜筝只好强调自己在他房间窗下的摊子上吃些肉汤面就回房休息,他这才勉强坐在了窗台上盯着她。

    摊子今日的生意好,于是也没了多少肉汤,只剩下一些馒头。

    怜筝累乏了,随意买了馒头和稀饭,就着一碟小酱菜就坐在摊子上吃了。

    “客官面生,怕是刚从外地来?”

    老板已经打烊,一边洗着碗一边抬头看着怜筝唠嗑。

    怜筝喝了两口稀饭,夹一筷子小菜下馒头,点头:“老板,你家的馒头味道清甜,好吃。”

    “那是。”老板放下手里的抹布,笑道:“这面可都是我亲手和的,可惜你来晚了,不然还有几个肉包子让您尝尝。”

    她现在可不敢在这秀都城吃肉包,谁知道里头用的是不是食人的秀乳猪呢?

    怜筝这话没说出口,只是笑笑,咬了一口馒头。

    “我们秀都城的秀乳猪,那可是物美价廉,你瞧瞧那些酒楼里,各个点了整头的秀乳猪来串烤,那味儿可能绕梁三天,香的很!”

    怜筝望着老板,喝了一口粥:“不知秀都城里秀乳猪要去哪儿能买上好的?”

    老板将洗好的碗筷放入清水,“你可是想尝上一尝,不如明日再来吃上几个肉包子!”

    “我从北县来,想买上几头送去酬神。”怜筝停下手上的筷子。

    老板略一思索,“酬神的话定是要用些好的,你不如去那田家寡妇那问问,她家的猪又多又肥,只是……”

    “田家寡妇的相好死得早,她一直没再嫁,养了两个儿子,府丞大人还曾给她立过贞节牌坊,若非相熟的人,她倒是不卖,明日你去找上一找,看看能不能要上几头?”

    怜筝意外,将口中的粥和酱菜咽下,“为何不卖?”

    “她性格孤僻,住在城郊的那片林子里,不常出来。”

    老板摇了摇头:“一个寡妇带了两个儿子,这日子理应也难过……”

    理应?

    怜筝神色微动,将粥喝干净了,追问道:“她为人如何?平日里可是会宰些肉去卖?”

    “不曾见她来过,具体的样貌我也未曾见过,只是听说过……要我说你不如去市场上那些屠户身边,将那些个秀乳猪买了,更省事儿。”

    怜筝问:“难不成买她家的猪还有规矩不成?”

    老板哈哈一笑:“还真让你说准了!”

    “说来也奇怪,除了一些老主顾,寻常男子若是想去,连门儿都进不了,面儿都看不见,就被田寡妇骂走了。”

    “不过她一个寡妇,大家只当她是为了贞节牌坊,也没跟她计较的。”

    怜筝心里有了答案,没有再追问。

    明日,必是要去上一趟,听起来着实有些古怪。

    不知不觉馒头下肚,已裹了腹,正想解决最后一个剩余的馒头,对面却突然坐下了一人。

    “阮大人倒是随性,坐在街头倒是不用本王再费了力上楼寻你。”

    怜筝瞧着卫处尹不知何来的兴致,忽然闹了哪一出?

    “我不过是裹腹而已,让晟王见笑了。”

    怜筝声音颇淡,未抬眼,自顾自地取了馒头。

    看着她的动作,卫处尹一时有些好笑:“还怕本王抢你馒头不成?”

    “王爷说笑了,抢馒头的是狗,晟王又岂能和畜类相提并论。”

    偏偏这句话不像是夸他的,这话说得也确实在理。

    卫处尹静瞅着对面的阮怜筝,问道:“本王何时得罪过你不成?”

    “下官不敢。”怜筝咬了口馒头,细细咀嚼。

    “但说无妨。”这副德行,可一点都不像是不敢的样子。

    怜筝不接话,他是没少得罪她,但她可没傻到这样就说了。

    卫处尹细细一想,目光微转,“可是御沁园大宴那日……”

    “晟王,你无事可做吗?”怜筝盯着卫处尹,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

    卫处尹被这话问的一愣,摇了摇头。

    怜筝柳眉微竖,道:“那为何此刻在此处闲耗功夫?”

    阿立站在卫处尹的身后,一听这话,眉头皱得跟老头似的。

    偏主子在这,不气不恼,倒是饶有兴趣。

    卫处尹着实觉得稀奇,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没眼色的女子?

    换做旁人,如此抬举,若是这幅德行,怕是祖先都要气得从坟里诈尸了。

    卫处尹倒是没生气,只是觉得这阮怜筝除了于他有用之外,令他充满了探究的兴趣。

    “本王倒觉得,与你在一块有趣的紧。”

    怜筝一听这话,不去搭茬。

    卫处尹抬眼细瞧她的眉眼,眉宇的笑淡了几分。

    “听闻你近日与瑾王走得颇近,后日宫中设宴,你可随……”

    “下官身子有恙,便推脱不去了。”

    怜筝可不想凑这些个热闹,省得添了人家的晦气,还自找没趣。

    看来卫处尹此番来拉近关系为次要,试探为主。

    她就知道他可没安什么好心。

    “至于瑾王……”怜筝柳眉紧蹙,落了眼睑,眸底却佯装几分愁色。

    怜筝惶惶起身,摸了几文钱放在桌面,咳了两声。

    “……无论晟王替他说什么,我已有心上人,做不了他的妾室,替下官谢过瑾王美意,下官先行告退。”

    怜筝唯恐避之不及,行礼后,转身便跑,逃之夭夭……

    卫处尹闻言一怔。

    这五弟难不成是调戏她了?

    ★

    十三坐在房间的窗口边上,对着回来的怜筝甚为不满。

    “还舍得回来!”十三没好气道,一幅将她捉奸在床的表情。

    怜筝不当回事儿,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淡道:“早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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