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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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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舍得回来!”十三没好气道,一幅将她捉奸在床的表情。

    怜筝不当回事儿,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淡道:“早知道我就该跟晟王回御药司去,省的听你叨叨个没完。”

    十三眉宇间怒火更浓,“怎么,我还耽误你的好事不成?”

    “你才知道?”怜筝将水饮尽,又道:“我怕你再大点声,晟王等会就该来接我了。”

    “我……”十三简直要将自己活生生气死。

    这个女子,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吗?

    “刚打听点消息回来,你听不听?不听就出去。”怜筝道。

    十三:“……”

    僵持片刻,十三服软,走过来想倒杯水,一爪子被怜筝拍落。

    十三炸毛,起身:“你……”

    怜筝挑眉,“不想听了?”

    “……”我忍,我忍,我忍。

    “面摊的老板说城郊林子里住了位田寡妇,家中饲猪繁多,加上为人孤僻,拜访的人并不算多,不是熟主顾,也不肯卖,非常惹人怀疑。”

    十三蹙眉问:“东南西北门外都有一片林子,具体是哪一片?没人说过林子里还住人。”

    “无论是哪一片,现在就去问问那陈屠户,看他知是不知。”

    十三看着怜筝,忽然反应过来,问:“为何与我说这事?”

    怜筝望着十三眨了眨眼,“本想着明日说让你明日再去,你既听了便现在去一趟。”

    所以才特别说了这件事,要他现在往那臭气熏天的死牢跑一趟?

    十三气笑,道:“我若是不去呢?”

    怜筝并不担心,将杯子放在桌上,眯眼一笑:“随你高兴,不去就不去。”

    “只是,风因今夜会来上一趟,我这嘴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茬才能不惹他生气。”

    她格外在后面五个字上升高了语调。

    十三:“……”

    败给她了。

    元九从外回来,怜筝尚未合衣睡下,一听见动静,便从床榻上起了身,亮了灯。

    她朝周边看了看,却没瞧见风因的身影。

    元九察觉到怜筝的视线,忽然想着解释一句:“主子正在朝此处赶来。”

    怜筝一听这话,却蹙了眉,“你有话要与我说?”

    “如何得知?”元九颇为意外,望着纱帐中那模糊的面容,不紧不慢。

    “你既是风因的护卫,通常不会先于主子太多到达目的地,以防主子在半路遇袭。”

    怜筝思索片刻,目光从纱帐中清冷透出。

    “你做事处处谨慎,必定也派人顶了你现下的位置,才能不引了他的注意。”

    元九望着她,他们自然都清楚这个人是谁,可是谁也没说破。
………………………………

087 另有凶手(2)

    怜筝见他不语,继续道:“你与我除他之外没有任何交集,唯一之事,便是今日我委托你去查的那枚衣纽,你如此匆忙,怕是已经有了线索……”

    “……可你不愿让他知道,那么这话定是他不会对我说的,你为凶手而来?”

    一番谈论,句句说到实处。

    元九无心隐瞒,望着她点了头。

    “你查到了衣纽主人的身份却不愿意告诉我,是与风因挂钩吧?”

    凶手绝不会是堂堂的瑾王,莫说月余前他是否出入秀都城,若当真是他,又怎么可能帮她解了围,更何况若是他,元九只怕早早就来杀她灭口了。

    “卑职愚钝,有个不情之请,城隍女尸一案但求姑娘莫要追查。”

    元九半跪在地,男儿般的脊背如翠竹般挺直。

    男儿膝下有黄金。

    他却跪了一个与他毫无干系且地位低下的贱籍仵作,还是个女子!

    怜筝撩了那纱帐,披着单衣便出了内房。

    她走至元九的面前,伸手将他扶起,轻声道:“你且起身,有话细细说来,若是这样跪来跪去,怕是耽误功夫。”

    元九起身,瞧那少女孤坐桌边,将灯盏落下,为他斟了一杯水。

    夜里烛火分明,照亮她半边侧颜,元九忽然有几分明白,主子为何将她视若珍宝。

    这样的气韵,他从未在主子身边任何女子身上瞧见过。

    “我若说此人与主子而言不可或缺,你能否放过他?”

    元九端握杯身,却是一口未尝,视线紧紧勾了怜筝的面。

    怜筝垂眸,目光在幽暗的烛光下瞧不真切。

    “是谁?”怜筝利眸轻扫,凝住了元九的脸颊。

    秀都城如今局势不明,长京城里更是豺狼虎豹横行无忌。

    卫风因必然要在私下里四处建立各大消息站,加上手握兵权,即便无心谋夺皇位,至少这兵权落到了实处,才能得以明哲保身,权势不被动摇。

    在北县的时候,卫风因就能有罢黜官员之权,这权必定是皇上放的,这又是为了什么?

    他能够罢黜贪官污吏,而非查无所收,那必定是建立了庞大的关系库。

    卫风因身在边关大漠,又何来的资金供应这些关系库,那么他至少需要一个商人。

    怜筝听着窗外冷风过街,忽然起身朝外打开了窗户。

    “元九,那人是杨云笙吧?”

    元九怔了片刻,半响没有出声。

    怜筝着实想不到别人,可是碧草在杨府为婢,若是身怀有孕,杨云笙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杨云笙是秀都城的富商,他若能帮了卫风因,着实省了不少心思。

    “你若是查,此人必定不保,他若走漏了风声,主子危机四伏!”

    “那碧草你该当如何?”

    怜筝回身一瞧,元九已经从位置上站起,复杂一笑:“你不肯?”

    “她不过是区区婢女,即便与那抬夫李黑子生下了杨云笙的孩子,杨云笙也不会让这孩子跟了杨氏的姓,所以不过是个贱籍。”

    “杨云笙即便是杀人凶手,可他一旦富可敌国,比起区区贱婢更为有用,是吗?”

    男尊女卑,等级分明,这才是东苑朝所有人的固定思维模式。

    “可是元九,与我而言,人人平等。”

    怜筝话音起,眸光冷意渐生。

    “她虽是一介婢女,可在我眼里,她与当今皇上的性命等同!”

    “陈茵茵和欧阳硕的尚可不查,为何不能放过杨云笙?”

    怜筝无声抬眸,望向元九:“不是不查,只是未到时机。”

    元九向来沉稳的性子,不知为何竟生了几分焦虑。

    他草草打断:“碧草已死,若能推到陈屠户身上,苦的不过他一人。你若非要揪住凶手不放,你不但会害了主子,你更是害了无数的人叠成尸海!”

    刹那间,房内寂声一片。

    元九这话说的不错。

    怜筝虽然不清楚风因手下涉及了多少人,但是……

    碧草牵扯出来的人是杨云笙,一旦牵扯了风因,缉拿被查,其余几位对兵权虎视眈眈的王爷是断断不可能这样轻易放过他,更何况已经处心积虑在试探风因的当今皇上呢?

    “她只管查便是。”

    元九仍站在怜筝身前,一双眼刀倏然落下。

    怜筝身后的窗,不知何时,风因已然半落在窗柩之上,面色微沉。

    “元九,你去外面候着,让雪刺先回了御药司,回了赛神仙的话。”

    元九抬眸看了怜筝一眼,却是再也没多话。

    风因看着擦身而过的元九,淡淡道:“下回,你若再擅离职守,军纪处罚。”

    元九道:“是。”

    等元九离了房间,风因回身,将窗户关上。

    那被风儿吹得摇摇晃晃的烛火,终于稳住了一些,照亮了怜筝的眉眼。

    方才怜筝说的话,他听得真切。

    元九的用心,他自然明白,可这些话,怕是失了她的心。

    “筝筝,元九的话你不必当真,若当真是杨云笙,你只管抓便是,无论什么后果,我都能护得住。”风因走过来,怜筝却并不转身。

    风因的手伸过来,怜筝肩头一颤,惶惶避开。

    “我今日累了,你且回去罢。”

    怜筝苍白的脸色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犹豫和彷徨。

    她却什么都不想再听,无论是什么话,什么解释,她对着他,只会心乱如麻。

    怜筝吹灭了身前的烛台,转身回了纱帐,合衣躺下了,闭上眼,面对床内。

    风因沉默着立在纱帐之外,没再解释,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怜筝这才睁了眼,夜色朦胧里只瞧见他一身黑衣,风尘仆仆地又去了。

    她何尝不知道他从御沁园赶来要费多少功夫?

    她何尝不知道他又在她身上费了多少心思?

    可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无法面对他。

    怜筝闭了闭眼,心如乱麻,斩不断的情丝和理智纵横交错。

    她若是放过了杨云笙,她又如何面对碧草?

    可她若是不放过杨云笙,正如元九所说,她害得人又何止风因一个……

    风因已上了回程的车马,元九随之而行。

    许久,沉默着的风因忽然在一处幽巷之外翻身下马,元九只得紧跟而下。

    “元九,你可知你犯了大错?”

    元九随他数十年,已早早是风因的左右手。

    元九半跪在地,垂首:“卑职甘愿受罚,今夜自去军工营领罚。”

    风因袖手而立,回头看他,眼眸如电光慑人。

    “我可说要罚你?”

    风因见元九疑惑,从旁看着,道:“我只问你,你为何觉得杨云笙除不得?”

    “主子……”元九一时无话,不知该答不该答。

    “你只管说。”风因淡淡地朝远处看了一眼。

    元九见状,这才抬眸回话:“杨云笙与主子在各地设的回音阁有所挂钩,他财大气粗,这些年更是往边关送了不少的供给,此时若是除了,那袁将军的军饷……”

    “元九,杨云笙是有作用,但是此刻,他是留不得了。”

    风因凉薄地收回视线,“如今四哥来了这秀都城,他虽不敢明目张胆,却是借机揽了不少人脉,怕是杨云笙因此案之故已倒戈偏向了晟王。”

    元九蹙眉,忍不住出声,惊望抬头,问道:“他若是倒戈,那么边关……”

    风因转身看他,眼眸生冷:“所以我说他迟早留不得,你可明白了我的意思?”

    “属下知道。”元九心里咯噔一声,若当真如此,今晚怕是多此一举了。

    “若此刻入牢,即便损失惨重,不过区区白银几十万两,所有的回音阁也能暂时顶上空缺,可他若是入了晟王麾下,一旦他的嘴封不牢,那么……”

    这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风因的声音颇冷,一双凉眸清冷,已是渐渐染上了血腥。

    可若是不如此,他又如何在这龙潭虎穴,努力活下,只愿有一日,今日所作所为,断不要派上用场……

    元九急欲起身,“属下这就去和阮姑娘解释。”

    “不必了。”风因低头,声音染了几分涩意。

    “即便不是你,这样的问题也终究会出现,这是我的问题……”是他的问题。

    风因再没将话说出口,翻身上了马背,疾驰而去。

    元九看着风因决然而去的背影,夜风低吹,吹得他心生彷徨。

    ★

    翌日一早,十三便打了洗漱水来催促怜筝起身,今日可是府丞大人特意邀了她,虽不清楚是何事,但如此兴师动众,总归要正视一些。

    意外的是,平日都早早起了床的怜筝,今日依旧躺在了床榻之上,阖眼休息。

    “我今日不去,替我称病,回了府丞大人的好意。”

    十三一怔,忙丢下手里的脸盆,紧张道:“何处不适?”

    是不是该给主子飞鸽传书?

    “无不适,只是累乏。”

    原是背对着他的怜筝转过身,坐起,道:“去请赛神仙来一趟,总要走个过场,好叫人信服。”

    做戏做全套?

    十三这才突然看见,怜筝眼下的淤青黑得快成两个用毛笔画下的印子了。

    “你昨日难不成学猫捉耗子去了?”十三觉得好笑。

    怜筝冷哼一声,“若当真如此便好了,第一个拿下的便是眼前这只多话的耗子。”

    十三:“……”这拐着弯骂人的本事真是一日日见长。

    “不如直接去趟御药司,住进御药司岂不更名正言顺,反正赛神仙如今就在折腾你这些个药丸子,日日找人给你送来。”

    怜筝柳眉轻竖:“我瞧他在御药司中与御医斗嘴倒是上瘾,何必住在那儿给他惹事儿做。”

    “更何况,我也不想住在那。”怜筝如今,只要一想到这些人这些事,就觉得头疼。

    十三有些弄不清楚状况,道:“可是明日的招宴依旧是要……”

    “不去。”怜筝蹙眉,想起一事来。

    “昨日让你去问的陈屠户,如何?可是问出话来了?”

    十三忽然想起此事来,摇了摇头:“陈屠户昨日在牢中自尽了。”
………………………………

088 另有凶手(3)

    怜筝一惊,立刻翻身下了床榻,“何时?”

    “昨日我前去地牢的半个时辰前。”

    十三垂手替她拧了帕子:“狱卒们皆说他意志消沉,只是去取个饭的功夫,人便没了。”

    “人在哪里,即刻去查!”怜筝一双眉锁成绳拧。

    十三将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道:“昨日连夜就送去了义庄。”

    “胡闹,我尚未初验过现场,怎可将人直接送去了义庄!”

    “因为确实是自杀迹象,捕快们没有怀疑,就将人送去了义庄。”十三挠头。

    等怜筝洗漱出门赶到义庄的时候,陈屠户的尸首正在门口的木台子上摆着,连尸布都没得及盖上。

    一见这尊瘟神又来了,守庄的老大爷颤颤巍巍地退了几步路,道:“大人。”

    “尸体期间可有人碰触过?”怜筝蹙眉。

    “不曾,从昨夜送来至今,除大人外暂无人来问询。”

    怜筝点了点头,连身都未回,顾不上燃炭,直接接过从十三手里递来的手套戴上。

    十三已然知晓怜筝的意图,一边去燃了炭,一边徐徐道来。

    “昨夜到的时候,陈屠户正悬在木梁上,他解了自己腰间的布腰子,穿了那木梁,这才上了吊,死的时候口舌吐露两三分,周围并没有同狱之人。”

    怜筝立在尸体身侧,双手探了探死者的头顶,暂无发现,她再看向尸体的五官。

    陈屠户双目紧闭,舌尖确如十三所说,露出了两三分。

    她细看陈屠户的喉咙,有一条紫红色绳索痕迹,直达左右耳后边的发际线,确实是悬挂勒死的,并非被人从身后勒住。

    观其手足,双手双脚都朝下垂直,从尸体上来看,整体确实是上吊自尽的迹象。

    “可有发现?”十三见她停下,“有什么怀疑之处?”

    怜筝眼眸黑白分明,摇了摇头:“没有。”

    如果人是被强制悬挂在梁上,不愿就死的人必定会有挣扎,挣扎之下,喉咙的勒痕等等都会出现不同的迹象,但是陈屠户身上都没有出现过。

    难不成陈屠户当真是自杀?

    这就奇怪了,若是不知晓杀害碧草的人是谁,陈屠户又怎么会安心就死?

    “十三,剖尸。”怜筝不死心。

    花了数个时辰验尸,体内没有出现药物致死,更没有其余值得怀疑的地方。

    “府丞已派来小厮找寻你,眼下已派人前往义庄禀报,说是晟王已在官衙等候。”

    怜筝落了眼帘,淡道:“知道了。”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怜筝已然将陈屠户的尸首整理干净。

    她忽然想起什么,朝十三的耳边嘱咐了两句,十三脸色便渐渐难看了起来。

    ★

    怜筝与十三搭乘驴车慢悠悠地晃至官衙前,却意外地发现官衙外已是停了数辆马车。

    既来之则安之。

    怜筝进了门,一眼便瞧见了正坐高位之上的卫处尹,身侧之下,正是那杨云笙。

    他眉眼带笑,仰着头正与卫处尹说着什么话。

    秋姿飒爽,可那一刻,即便身背沐光,站在堂外的她却是浑身发凉。

    “木兰大人到了,来人……赐座……”卫处尹瞧着她站在堂外。

    清浅的光耀着浅浅的金色,霎那落在眼底,原是素衣淡妆,却是清姿卓色。

    怜筝敛了眼底的情绪,不苟言笑地进了门,行了礼,独自冷坐一旁。

    府丞大人的招呼被莫名的忽略了,眼下生了几分尴尬,咳嗽两声,只得搭话。

    “提刑大人,皇上听闻您已缉拿了真凶,破了数人之案,城隍庙一事已定了百姓之心,皇上深感欣慰,已命人即日将您在长京城的府邸备……”

    “府丞大人可是要听下官禀告公事?”怜筝淡道。

    府丞一愣,没等说话,便被怜筝清浅打断。

    “既然如此,那下官便公事公办了,来人将尸首从外头拉进来。”

    此话一出,几位堂上之人倏然静默。

    卫处尹瞧着怜筝并无半分说笑的意思,噙着笑凝她,倒觉得稀奇的恨。

    外头的捕快早已在进门之前就已经打好的招呼,听见这声,便将尸首依次抬了进来。

    四具尸首,盖着尸布横在大堂之上,大早上的看得人只觉得晦气。

    “木兰提刑使,好端端的日子何必今日选在晟王在时来禀……”府丞的额角冷汗涔涔。

    怜筝从椅凳上起身,静静抬眸。

    “回禀晟王,正是今日您也在,好听一听下官的断案之能,定是不负皇上的重用。”

    卫处尹听这话觉得好笑,却是忍着,缓缓道:“此言有理,大人只管做便是。”

    晟王既无反对,堂下官员更是哑巴吃黄连。

    不等别人发话,怜筝唰的一下掀开了那盖在尸体上的布。

    四具尸首皆已腐烂数月,青黑之臭,其余众人倏然别了眼,胃里一阵翻滚。

    卫处尹眯了眯眼,只是瞧着怜筝蹲在地上,对着尸首将发现一一说明。

    当说到最后一具残缺不全的女尸时,她忽然停手,站起身,看向大堂中央的那些个官员。

    怜筝顿了许久,道:“这具女尸,在城隍庙中捡拾到了其余的线索,故而我推测许是有别的线索错漏了,而女尸腹中怀有肉骨,下官想要圆了这女尸遗愿。”

    府丞气恼,作呕声不断,眼前黑黑一片,只觉得恶心的很。

    “木兰提刑使,你这说的又是什么话,人已死,又非将死之人,何来圆梦一说!”

    “莫要胡闹了,赶快将这些尸首都送回义庄去!”

    怜筝半跪在地,自是不会瞧上那些官员一眼,她抬眸,凝向卫处尹。

    “晟王可知,社稷百姓除仵作之外便以青衣为贱,贱籍女子都望能嫁得郎君,盼子女脱去贱籍,此婢女已死,更是胎死腹中,下官想为其腹中骨肉寻找生父。”

    卫处尹放下了手中茶盏,眸光一凝。

    这话着实让他意外。

    为死人腹中的死胎寻找生父?

    卫处尹低头瞧着那跪在地面的怜筝,缓缓一笑:“本王倒是好奇,你又如何查呢?”

    “下官在城隍庙中查得一物,只是下官人微言轻,不足以有所见识,所以想请晟王一鉴。”

    怜筝昨日就想的很清楚,若是她查,只怕朝堂之上,官商勾结的不止是一人,怕是别人也绝不会让她轻而易举地拉了杨云笙下马。

    她不能害了风因,断也不可能这样轻易的放过了杨云笙。

    怜筝抬眸,凝住了正侧眼望过来的杨云笙!

    卫处尹自是不会错过这两人奇怪之处,却也颇不在意。

    “哦?”卫处尹似笑非笑地倚在椅凳之上,忽然低头一笑:“呈上来。”

    怜筝起身,将袖中之纽放入掌心,在众目睽睽之下朝堂上呈去。

    杨云笙自然在位,下意识朝其手中一望,怔住了。

    “此物似乎为在下之物?”杨云笙皱眉。

    怜筝此刻还没将衣纽交到卫处尹的手中,对着他此番自白颇为意料。

    杨云笙似乎并不避讳,当堂一语道破。

    这和怜筝原先的设想并不同。

    “大人可否让我细细看过,好辨别一二?”杨云笙微微一笑,放下茶盏。

    怜筝静默片刻,望向他,神情泠然,“自然。”

    杨云笙拿过那衣纽,查看片刻,这才抬头回话:“回禀晟王,此物确为我所有。”

    卫处尹命人在官衙的偏厅召来了杨云笙,私下由阮怜筝审问。

    杨云笙直言了当,此事为私,若是当堂问话多有不便,卫处尹这才来了偏厅。

    卫处尹位坐上座,撂下一堂的官员,非要跟来这偏厅。

    于他而言,听她问案,可比外面那些大臣的虚言热络要有趣得多。

    “下官敢问杨老板,您的衣纽为何会出现在城隍庙中?”

    怜筝往一旁的椅凳一坐,直言了当,双目如刀,眸光慑人。

    城隍庙乃杀人藏尸之地,在此地落了此物,没有直言拆穿,而是拐弯抹角的寻那死婴之物,让杨云笙更是心里猜不透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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