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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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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暂且不知情况如何,必是秘密调查才更加保险。
那处未有结果,秀都案子已破,只等此次设宴过后,便可回一趟北县。
这次大宴,听闻六皇子身子已有所好转,加上回长京之日将近,董贵妃向皇上谏言,要好好大摆庆典。
三更天的时候,晟王便派了一行人,将今日的行头送来。
宴会在申时,时辰尚早。
怜筝不喜花费时间梳洗打扮,于是就差遣了十三驾着驴车带她去一处地方。
田家寡妇的名头不弱,可当真寻了那些有名的屠户,个个却都推脱不知住处。
那山就距城隍庙那座小山头的后山不足百米之处。
因为林子茂密,山高路险,时常有野猪出没,还有不少的坟头。
故而除了猎户,渐渐也就没人住在了那处。
十三将驴车停下,怜筝这才下了马车。
山脚下确实立着好几块墓碑,藏在那林子不足十米之处,还有一块看不清名头的石牌,确有几分像一块垮塌了的贞节牌坊。
十三从车上取了两根木棍,棍子的一头用木绳绑了镰刀。
他取了其中一根木棍递给了怜筝。
“若是主子知道我带你来了这样荒郊野壤之处,定是要数落我。”
十三拗不过怜筝的性子,只好听之任之。
“林子里蛇虫鼠蚁多,走路之前先用此棍辟路,也能有些防备。”
十三做事,也是心细,她倒是不曾想到这些。
怜筝也不多说,径直和十三上了山。
此山名为巫山,未经开垦,爬山有些许陡峭,加上山上荒树丛生,杂草交集,极不容易攀爬。
不过其中倒是人为地踩出了一条相对平坦的路,两个人上山也不至于这样费尽。
足足一个时辰,方才走到了山顶。
路上几乎没有住人之处,更别说是房屋,甚至是连人都没有。
从山顶往下看,另一边山石林立,隐约只能见到另一边的山脚下是湖泊。
若是想要从此处下去,却是难上了许多,不得不原路返回。
怜筝蹙了蹙眉,“看来今日是无功而返了。”
“倒是难为我白日无端又是驭驴又是爬山的,生怕你被蛇虫鼠蚁给叼走了。”
怜筝闻言一笑,在山顶的树下略作休息。
十三递来水囊,怜筝饮了几口水,挠了挠手背。
手背不知何时已经红了,有数个被蚊虫叮咬的红点。
怜筝抬眸之时,十三已抽出了腰间软剑,站在她的对立面。
没等她说话,十三以左手做噤声之势,微微侧身,示意她看向他的后方。
十三的后头不知何时已立了一头猛虎。
与此同时,则距离怜筝脖颈不足一尺之处,正蜷挂着一条橘红黑信条纹的蛇,正幽幽对着怜筝吐着蛇信子。
怜筝余光已经察觉,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十三,以秀都的位置断断不可能存了这种蛇,附近有伏。”
十三皱着眉盯着她脖颈边的蛇,“我知道。”
怜筝将呼吸悠悠减弱,平稳着心率,努力冷静下来看着十三。
“十三,我数一二三,我蹲下就跑,两边都交给你。”怜筝道。
十三如被雷劈,瞪大双眸,“你是开玩笑的吧?”
“嗯,开玩笑的。”
怜筝淡淡勾唇,认真了几分,“我数一二三,我抓蛇,你杀虎。”
十三微微摇头,“猛虎不如猛蛇,你若是抓不住就必死无疑,我不能让你冒险。”
“十三……”
话音未落,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处尖锐的哨声。
与此同时,猛虎和那头毒蛇,竟循声发起了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十三将剑成箭,直直射向了树枝上的毒蛇。
他猛然飞身上前,将怜筝推开毒蛇的攻击圈范围,而猛虎则发出嘶吼声,扑向了十三。
十三以手防御,手臂被猛虎狠狠咬在口中。
此虎迅猛,只一口便撕咬下了十三手边的衣物,再追击上前,一口就啃进了十三的手骨。
十三吃疼,挥手揪住了虎口,与之厮打开来。
怜筝摔出半米,正想起身。
可那原是平稳的地面,顷刻间因为她的动作,边缘的地面碎石纷落。
‘啪’的一声,地面竟成光滑之状断裂开来。
怜筝伸手抓不住攀藤之物,循着碎石朝山底下坠落。
十三一眼瞧见,扑身上前,骤然伸手抓住了半截树根,同时抓住了下坠的怜筝。
头上碎石纷落,黄泥碎落在眼中,刺得人生疼。
此次上山,必是中了埋伏,前有毒蛇,后有猛虎,竟是连地下的东西都动了手脚。
究竟是谁要置他们于死地?
怜筝忽感脸颊有些温热,她摇了摇头,任由山风夹杂着湿润的眼泪,睁开眼,这才看清了眼前的形势。
十三抓住树根的手正被猛虎撕扯着,浓重的血腥味染了他的衣袍,鲜血正沿着他的衣袖滴在她的面颊上。
若是他没有抓住她,以他一人的轻功,区区一头虎而已,逃跑又有何难?
“十三,山底下是湖泊,我坠下不会有生命之危。”
“闭嘴,我快没劲儿了,你莫要白白耗了我的气力。”
十三咬牙,一张脸已经苍白。
“十三,此次遇伏,再僵持下去,等人赶到都是死,我掉下去二人都有一线生机!”
十三摇头:“主子交代,我必须与你一处,你若是要下,我也定是随你一同下去。”
“十三!我可不想死,可你若执意抓住我,我们二人同时坠下,若是无人求救,大有困住之势。此刻,你若是当真想救我,需得你避开猛虎,唤人来寻我!”
她可不想上演什么牺牲自己的戏码,可若是两个人都掉下去了,谁去求救?
怜筝可不觉得自己能爬的上这么高的山,但是至少她会游泳,还不至于溺死。
“啊!”十三的手臂被猛虎撕咬得血肉模糊,若再下去这手便废了。
十三年岁本就小,身子只怕是比怜筝还要轻,以他一人之力,苦苦支撑,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怜筝深呼吸一口气,道:“十三,我不想死,你听好我接下来说的话,一定要转达给他!”
十三皱眉,左手已麻木了,他扭过头,盯着抓住自己的怜筝。
“有什么话你不能自己说!”
她眸底浅浅含笑,朝他没好气道:“一会儿我们若都掉下去了,可就来不及了。”
“不行……不行……”十三喃喃自语,眼底有些湿润,“不行,我记不住,你自己说。”
“十三,我房内的枕头底下有本册子,这册子是从北县慕大人快马送来的。”
“我存了手写的备份,就在我房内的花瓶里,切忌交给别人,定要交给风因,只有他能懂我的意思。”怜筝唇无朱色,终于是交代好了。
十三紧咬牙根,眼眸酸涩如血,“我记住了。”
“十三,你可信我?”怜筝微微一笑,舒了口气。
“以此处的高度,我若坠下,不过区区重力而已,途中有这样多的树枝,我会落在这些树枝上,也摔不死的,更何况下面还有湖泊,你一定要活着来捡我。”
“我会活着,你也不能死!”
十三手上一痛,险些松了手,他咬紧了牙根,五指死死扯住了树藤。
“十三,你可信我,若是你愿意,再唤我一声长姐可好?”
十三眼底一片酸意,“不叫,若我能再见你,我定是服输。”
怜筝见十三块撑不住了,面色沉静,笑道:“十三,那我便等你来了,到时候可记得遵守承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十三余光朝上看了一眼。
他扭头朝瞎看,怜筝眸光沉静,忽然笑开来。
“十三,你记着,一定要来找我。”
“别松手!不行……不行!”
怜筝松了手,十三的五指没了气力,她的手便渐渐滑出了他的掌心。
“不!”
………………………………
094 怜筝遇险(2)
御沁园外,申时将至,各大官员的轿子已纷纷驻停在外,搭笑喧哗。
比不得上次大宴百官大多未注意到这瑾王已回秀都,此次隆重设宴,名册早已烂熟于心,所有的大臣不仅知瑾王已回秀都,更是有可能重回长京城。
昱王卫高适、晟王卫处尹华轿将至,长街之外两列侍卫、婢女全部跪迎,可见阵仗之大。
“四弟倒是来的早。”卫高适眯了眯眼,脸色便沉了。
卫处尹悠悠一笑,“三哥哪里的话,今日父皇嘱咐了本王要早些来大宴,好查一查是否有错漏之处,倒是三哥来早了,不如臣弟命人先将您钟情的梅花酒送了来。”
卫高适冷哼一声,“早也好,晚也好。总归日出日落,是有转换的时候。”
“三哥说的是,这日出而起,日落而下,若是乱了顺序可就不好了。”
卫高适怒目而视:“你!”
没等话说完,远处只听一马蹄声哒哒而行,扬蹄长啸而落。
瑾王卫风因竟是驾马而来,细细一看,那马居然是一匹战马,通体混白,充满灵性。
卫风因乌发高簪,四爪蟒龙长袍加身,一眼之下,气势清寒难挡,宛若仙人。
百官纷纷侧目,他跃马而下,视线轻扫,天色照着少年的眼,清冷慵懒。
这五官,倒当真不落了那弃妃盛颜的名头。
风因敛了那眼底的神色,牵着马朝卫处尹和卫高适而去。
“臣弟可是来迟了?”
“不迟,你今日如何想着驾马而来?”
卫处尹不动声色,扫了一眼风因身后的骏马。
风因轻轻一笑,拍了拍马身,“好玩而已。”
“成何体统,王爷在市井之上驭马而来,倒是让百姓们看了笑话!”卫高适讽刺道。
“若是众人不知,还以为堂堂瑾王不过一介武夫之相。”
风因眼神一深,勾唇而笑:“皇兄此话差矣,武夫如何,文官又如何,若是能为我东苑朝之将才,便是得重用,分不得文武。”
“五弟此言深得我心,为兄倒觉得皇弟甚好,当为之一帅才。”卫处尹眼眸明亮。
此话含义不深,在场三人皆能听懂。
风因微微一笑,并未出声反驳。
见状,卫高适拧了眉,“卫处尹,你莫要得寸进尺。”
“那就全凭各自本事了。”卫处尹抬眼看向前路,朝身后的百官微微示意。
“本王要迟了先行一步,诸位大臣自行娱乐便是。”
“恭送晟王……”
昱王气得够呛,一脸的阴沉,更是没有和风因斗气之嫌,拂袖而去。
风因确实不急,他朝长街一凝,却并未等来约好的阮怜筝。
长街之外,忽有一华轿长入,她踏出轿子,只看了一眼,便向着风因而来。
只见那女子,湛蓝纱裙华贵雍容,精致的玉颜描了浓郁的桃花妆,雪白的肤色点缀着桃花粉,勾显出丝丝妩媚勾魂,那满身的浮华更是灿然绝色。
此人便是当朝项将军之女,项瑜君。
皇上曾经将赐于卫风因的王妃,却因边关战事吃紧而无完婚。后来的风因更是留守边关,从未回过长京城,这婚事便是一拖再拖。
听闻风因从边关回了秀都城,项家小姐更是赶来了秀都参加此次大宴。
“瑾王,小女项瑜君参加王爷。”
“项家小姐客气。”
项瑜君刚想多说上几句话,倏然只听见一阵骚乱之声掺杂着马蹄声搅乱了宫外的平静。
风因朝远处一看,正是十三驭着驴车被外头的侍卫长矛阻拦而下。
十三左臂已是鲜血淋漓,正试图闯进这御沁园内。
风因蹙眉,翻身上马,疾风而去。
十三一见风因驭马而来,双目通红,跌跌撞撞摔身下马。
十三半跪在地,跃入少年之眼的竟是那从未有过的清泪。
“主子,十三无能……她……她出事了。”
★
大宴已起,高座之上,却有两处空位。
卫华眉头深皱,侧首而问,“是谁未来?”
晟王卫处尹起身答话,“回禀父皇,五弟方才御马而来,说是旧伤复发,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这才又派了人来请辞,择了马车而去。”
“如此,那便照常举行,去御药司送了牌子,请个御医过去瞧瞧。”卫华眉眼皆淡。
“是,父皇。儿臣这就去办。”
另一处,十三不肯就医,亲自领路,将风因和元九带上巫山。
山顶之上,一头猛虎已被割下头颅,淌了满地的鲜血。
“阮姑娘就是从此处落了下去,陡峭之边树藤颇多,我眼睁睁看着她……”
十三哽咽。
“好了,剩下的事情元九来处理,你即刻前去养伤!”
“不,我要与你们一同去寻她,她说…… 让我一定带人来,我……”
“你若再执意留在这儿,只怕若是寻到了人,你也只剩半口气了。”
向来沉默寡言的元九今日倒是难得出声,弯下身,猛地将十三扛在了肩上,任由十三抵抗挣扎,也不吭一声。
风因深望山渊一眼,便能猜到怜筝从何处落下,寻着那断树残枝,也能推断几分。
筝筝,你可不能有事。
……
不知究竟昏睡了几日。
身上都是痛,四肢百骸全都发出了酸疼入骨,稍一动弹便是钻心的疼。
刚刚醒来,呼吸了两口,就连喉咙和鼻腔都充满了窒息感。
怜筝的意识缓缓清明,她渐渐想起自己坠入山下之后,似乎落进了湖泊。
背部和胸口都是被树枝撞击过后的麻木,导致落湖之后,无法游泳,一度沉入水中。
意识越是清晰,身上的痛楚就更明显。
怜筝睁开眼,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一处草垛上。
她缓缓动了动身子,胸口和肩膀都疼得无法动弹。
视线徐徐游移到了手腕上,双手被木绳捆绑,口中也被布团塞住,发不出声响。
她身在一个极其狭小的房间,以木板为墙为瓦的屋子,草垛之下摆满了一地的酒酿,看起来似乎是一个酒窖之处,而头顶隐隐约约传来震动,还有一股难闻的猪粪味。
不知从何处听见了脚步声,有人踩着嘎吱的木板由上及下而来,停在了一处。
只听见‘嘎吱’一声,其中一块木板如门般被推开来。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端着一木盘进了门,正撞上怜筝的视线。
“哦,你醒了?”
小男孩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搁在地上,小步走过来,摘掉了怜筝口中的布团。
他忽然‘咦’了一声,小声嘀咕道:“怎么是个女子?”
“我在哪里?”怜筝蹙眉问:“你们为何将我捆绑在此?”
小男孩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将方才的东西端回她的面前,道:“你吃吧,吃完好上路。”
上路?
“这话是什么意思?”
怜筝当即变了脸色,“你要杀我吗?”
没等小男孩答话,就听见了女子的说话声。
“娘亲来了。”小男孩慌张地将木盘往怜筝面前推了几分,“你快吃吧!”
“阿正,你到现在还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吗?”
随着女子说话声响,小男孩一惊,手中的木盘都未端稳,失手打翻在地。
伴随着有规则的脚步声,门口缓缓走来一位女子。
她秀眉凤目,玉面樱唇,不过二十几岁的年龄一般,双目艳艳,凛冽如冰。
她扎着素色的头巾,一身红色衣裙,秀美含英,昏暗之下,倒依旧显得肤白透亮,可见其保养之佳,只是那袖口下露出的一双手,纤细却粗糙。
“办点事儿都不利索。”
小男孩瑟瑟缩缩地跪在地面,一双小手将撒倒的稀粥揽到手心,再一点一点装回碗里。
“你是他们口中的田家寡妇?”怜筝拧了眉。
“我是倒是久仰大名呢,阮怜筝。”女子在门前略作停留,倚在门边轻笑。
“你不是一直都在查我吗?不如换我来查查,你是如何从山顶坠下?”
耳边咯噔一声,怜筝的脑海有一根弦骤然绷断。
“据我所知,你想要藏着的是这本东西吧?”田岚从怀中取了一本册子,正是怜筝藏在枕头下的那本。
“你,到底是谁?”
怜筝的反映出乎意料的平静。
“若是你愿意,你大可唤我一声田岚,他们那低俗的叫法我可不太喜欢。”
怜筝敛了情绪,垂眸问道:“你需要我替你做什么?”
以田岚这幅样子,怜筝可不觉得她会这样好心好意地放过她。
田岚忽然生了几分趣儿来,继而蹲下身,与躺在草垛上的怜筝平视。
“我原以为你会气急败坏,你倒是如他说的一般好玩的很。”
怜筝只觉得胸口呼吸都疼的很,她静静看着田岚,“连我枕下之物,你既都能所得,又何尝畏惧过我什么,不过是想看看我作何反应。”
“阿正,你去将猪喂了。”田岚扬了扬眉,将那叫阿正的男孩使唤了出去。
只等关了门,田岚将册子展平,“阮姑娘,你倒是说说这些人,你怎么看呢?”
“他们大多是独居男子,走南闯北的买卖人,如果失了踪迹,不会有怀疑的人,因为他们本就各地闯,去个一年半载都是寻常事,若是再变卖家产,不说清去处,更是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加上没有亲属,更不会有人报官。”
田岚甚为赞同,她鼓了鼓掌,眼底闪着光,笑道:“说的极好。”
“可见用心人之险恶,对着这些人下手,莫说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若是将人碎尸后喂给猪吃,毁尸灭迹,更是杀人如无形之间。”
怜筝说的认真,每说一句话,心口便痛上一分,仿佛有把利刃,正对着她心口划拉。
她咳了几声,胸口刺疼如刀剐。
看来是肋骨断了。
“你说的不错,那我只问你,若是有人发现了这样的秘密,又该如何处置呢?”
田岚明眸笑望,撩了撩怜筝的发,“你觉得呢?”
怜筝双眸沉沉:“我不知,我非你焉知你之意。”
………………………………
095 怜筝遇险(3)
田岚迎了怜筝的眸,轻哂一笑:“总归会要了你的性命去,你如何想呢?”
怜筝躺在草垛上,身上疼归疼,脑子的思路却逐渐清晰了起来。
田岚既然不在秀都城中下手,寻找的一律都是货郎等不容易被发现失踪的嫌疑者,说明她都尽力避开了官府的察觉,依旧是存了不想被发现的心思。
“你在等他的消息吧?”怜筝轻咳了两声,肋骨一阵刺疼。
怜筝微微抬首,阖眼蹙眉,“如若不然,你又如何从我枕下能拿得到书册?他定是藏在了我身边,替你随时监视了我的一举一动。”
田岚轻声一笑,“你当真如他说的一般,一点即通。不如现在我们来赌上一局?”
“你想与我赌什么?”怜筝睁眼,声音低沉暗哑。
“我想与你赌一赌,你究竟能有多厉害?”田岚声音越发兴奋。
怜筝扬眸,胸腔的心脏跳动得越发厉害。
“既然赌了,便有赌注,你想与我赌压什么?”
“你现在什么也没有,能与我赌的不过是一条命而已。”
田岚从容不迫地从她身上的草垛上拍了拍,寻了一处轻身坐下。
“赌输了,你能放了我?”怜筝凝住田岚的眸,自然是不信的。
“当然不能,若是你赢了,我便将人放了。”田岚轻轻一笑,双手合掌发出响动。
从房间的另一头,‘咕咚’一声,仿佛从哪儿摔下个人来。
一个男人被剥光了衣服,全身被五花大绑着丢在了房外的板车上。
那被叫做‘阿正’的男孩吃力地推着板车,打开门,将人推进屋子。
他怯生生地站了一会儿,瞧着田岚的眼色,再次小心翼翼地关了门。
男人双眸瞪圆,惊恐地望着田岚,哼哼唧唧地唔了几声,扭动着身子,动惮不得。
“怎么赌?不如三个问题,让我猜猜,他是谁如何?”
怜筝压下面上惊色,稳住心神,心里却盘算着胜算。
田岚一听,来了兴趣,“有点意思,不过换个玩法,我问你三个问题,你来答,若是得了我的心意,我便由你一问,若是不得我意……”
怜筝蹙眉,田岚并不愚蠢,她丝毫不给自己问答的机会。
田岚眯眼一笑,“你猜,我会不会杀你。”
“你想杀我。”怜筝抬眸望向她,她笑而不答。
田岚轻哼一笑:“你猜,我何时杀你?”
“在他们找到我之前。”怜筝闭了闭眼。
她既然能得到册子,自然能清楚外头的动静。
田岚愉悦地鼓了鼓掌,“那我再问你,你觉得我又如何杀你?”
怜筝淡淡地睁眸,望向她,“无论我答不答,结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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