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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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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拣了个东西朝外一砸,眉峰沉着,没好气道:“好好驾你的车!”
“哟,这年头还捡着银子扔,瑾王真是出手阔绰,请老朽我喝酒呢!”
怜筝抿唇笑了,忽扭头看他:“钱多的烧兜?”
这赛神仙,这张嘴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风因无奈挑眉,点头应下。
“那日后都存进钱庄,别白白惯坏了一张嘴。”怜筝一本正经道。
风因目光微转,“好。”
她说什么便是什么罢,总归钱庄里他也各处都有存着。
驴车外忽然噤了声,只听见赛神仙噗嗤一下笑出声。
“老朽以为堂堂瑾王依旧是那叱咤战场的大好儿郎,最后还是栽在了小娘子手里……”
元九一听这话,额头直冒冷汗,他忙掩了赛神仙的嘴。
主子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这样调侃。
赛神仙被捂着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片刻,驴车里却幽幽传来风因直言之声。
“能为筝筝效犬马之力,我生世不悔。”
马车外折腾的二人一时惊诧,顷刻便静了下来,两个人面面相觑,藏了笑意。
这还是当初那个一心求死的瑾王吗?
所幸,他当真是重新活过来了。
★
一路颠簸,到了一夜之间顷刻覆灭的农家院落。
隔了几里地都能闻见那股极臭的腐尸味和焦味,
一下驴车,眼前已是一片断壁残垣,猪尸遍地。
怜筝一下子惊着了,回头无声望向风因。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风因低咳了一声,元九立刻撂下手上的缰绳,看了两眼。
“主子当日为了救你,一气之下屠杀了所有的猪,故而……”
“嗯,我知道了,人的尸首在哪儿?”
怜筝撩了袖子,这才想起手上有伤,又惶惶放下。
风因眉眼不动声色,朝元九示意。
元九极快地领会了意思,带路朝前边走。
这几日下过雨,地上都带着湿意,元九走到一处,掀开尸布。
“尸身都未动,就是在这几处发现的。”
怜筝神色微变,那两具孩童的尸首都已经炭化,且位置……
她反复回忆着但是自己跌跌撞撞逃跑的位置,试图蹲下身,她捂住痛处,屏住呼吸,试图将一处的木头搬开。
元九忙伸手去帮忙,“阮姑娘,你且让开,我来即可。”
怜筝一愣,微微含笑:“多谢。”
元九上手利索,三两下便除个干净,他从焦黑的地下刨出一个手把,从上头打开,正是当日怜筝被困的密道出口。
风因让元九下去查探,而怜筝则去研究墙角的女尸去了。
“女尸的身高、身材看似与田岚相近,可田岚不可能死在此处。”
怜筝柳眉轻皱,“当日她从我所在的房间让阿正将我拖去这里,结果我逃回来,她人却不在了,我路上并没有撞见她,她又如何藏身在这里?一个可以逃脱的人,如此死在此处?”
赛神仙就在一旁瞧着,看着怜筝比划的去向也甚为认同。
“若是没有猜错,那么密道里定然还藏着一条。”
赛神仙指了指两处中央,回头看着那具焦尸,“若当真如此,那此处这尸首又是谁呢?”
只此一语便是大问题。
房内除了被烧死的阿正和阿青,若这尸首并非田岚,又会是谁?
怜筝忽然沉默了。
如果烧死的人当真是田岚,那么要杀了她的那个人又是谁?
“先将尸首抬出去,送去义庄。”
元九从密道一跃而出,他神色寒凉,半跪在地:“主子,密道之下有些东西,怕是……”
风因淡淡蹙眉,朝怜筝看了一眼,问道:“何物?”
“怕是已死之人的遗物。”元九的神情严肃,怕是没这么简单。
风因和怜筝都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几个人下了密道,一路来了元九看到的地方。
怜筝当时太过慌张,压根没注意密道的两边各有房门。其中一处眼下已经被封死打不开,而另一处却是一座锅炉焚烧之地,房内约莫能容纳数十人,而门边的一方凹槽里却放了无数的衣物。
衣物染了血,有亵衣、鞋袜、草鞋、亵裤等等,堆积成一团高高的小山。
仅仅只是鞋便有几十双。
不知是谁低咳了一声,方才惊了众人。
等所有人从密道中出来,风因声凉薄,道:“吩咐下去,将所有的猪尸都焚了,将猪圈下头的淤泥一律铲开。”
此事尚未向朝廷禀报,影卫们得了令,只得手脚利索地做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猪圈下压着的混臭淤泥便让人掘开了。
院外风寒,萧萧风声刮得人遍体生寒,一点一点露出的白色骨头,让人脚下直生冷意。
“将所有的骨头都捡拾到一边,用湖水洗净。”
所有影卫有条不紊按照吩咐做事。
一弯清湖被搅乱,一桶一桶的骨头逐渐累积。
等从猪圈里整理出最后一根骨头后,湖泊边已摆了数十桶。
若说此处是猪圈,倒不如说此处是尸地。
烈烈寒风下,太阳照不暖人心。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这样将人杀害、分尸,再当做饲料喂了猪。
睡在这样幽幽的猪圈旁,夜半也不怕他们冤魂索命!
望着一地满桶尸骨,迎面而来的风藏着腐尸交缠的臭味,怜筝的头脑一片空白。
人心不易暖,寒心遍体寒。
地下藏着数不尽的死人衣物,地上埋了数不尽的死人骨头。
看着这样的场景,一时间让人遍体生寒。
这里曾是怎样的地狱?
如阎罗一般地让人失去了性命。
怜筝低下头,不知是被扎了眼,还是刺了心,眼下难受的胸口只堵得慌。
“将所有尸首送由我带走,我会努力将所有死者的骨头拼好,复原,找回身份。”
也许要花上数年的时间,也许还远远不够。
在信息落后的古代,眼下,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当然,她绝不相信田岚已死。
田岚一定与他有关,穿越过来的绝对不止她甄筝一人,他也来了!
她与他不死不休。
………………………………
100 长京之乱(1)
闹市之上,几个小摊贩正说着热闹。
“你们可听闻那木兰女官进京了?”猪贩子将手中的刀撂在菜板上。
菜贩子嗤笑一声,用烂菜叶子砸了他一头。
“什么木兰女官,是木兰提刑使!听说原来是个仵作,如今得了万岁爷的赏,当官了。”
“仵作也能当官啊?还是个女子之身,笑掉大牙了,日后谁敢娶这么个母夜叉?”
“你懂什么?听说这木兰大人不但破了秀都的数条命案,还破了件天大的案子……”
菜贩子话还没说尽,被鱼贩子一口打断,“金猪酬神案,轰动东苑朝了,这阵子怕是没人敢吃秀乳猪。”
“我说呢,这猪怎么了,还吃不得是咋的?”
“你还不知道?有人拿人肉喂猪,就在秀都,正是秀乳猪……”
……
“上回说到提刑遇险,接上回说最终话……”
集市上热闹的不行,人人都在聊着怜筝破获的案子,隔了不远处的酒楼之上,当事者正在雅间里喝着茶,磕着瓜子儿,听着说戏的聊到‘断案如神’。
十三无从楼下跑回来,将桌上的茶一口饮尽,“我说,你究竟要听到什么时候?”
怜筝抬头瞧了一眼日晷,“不急,再等一刻钟,今天的话本子就完了。”
十三忍不住瞥了怜筝一眼,想起那几日她养着伤,赶了一路吐得直不起身子,这些天倒是好雅兴,日日穿着他的衣衫,跑了酒楼听话本。
怜筝听完了戏本子,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瓜子撂在桌面,“你们主子是闲得?”
十三眼神发直,弄不清这话的意思,一头雾水。
“将我的事儿弄成戏本子能赚多少银子?”还写的这么夸张,她都快成神了。
十三不明,“如今你得了圣上的重用,不仅改制了官服,接连升官,大有将提刑司交于你一手打理之势,还命你可多添些人手,这些难不成都是我们主子用银子砸出来的?”
怜筝叹了口气,“升官之事可不是你们主子愿意见到的,这事儿不是他做的。”
升官的事情怕是晟王卫处尹在背后一手安排的。
既然是一枚棋子,必然没有无用则弃的道理。
晟王的野心,怕是远比她想的要深的多。
此人处心积虑,卫华必然能懂,可他既然懂,却纵了卫处尹,她反倒也有些不懂了。
所幸,这些人手还是她自己挑选的,别人插不了手,她已想好了人选。
走神片刻,她忽然想起昨日风因命十三送来的药膏。
“最近住在晟王府,出入不便,不知你家主子近日可忙?”
怜筝受封,不得不跟着圣上前往长京城受封入职,自是回不去北县。
木兰提刑使又是新官上任,自然没有什么府邸可居住,晟王卫处尹便主动邀了她,推脱客栈的不便之处,三推四阻都让他顶了回来,怜筝就只得受命住了他的外宅。
那是晟王名下的一处宅子,四周都有守卫,风因潜入多有不便,只得时常约在了外头。
“主子近日连连进宫,府里不常呆,姜姑娘和塞老头如今都在府里,若是你去了,定是还要乱成一锅粥。”
说的是什么话,怎么她去就乱成一锅粥了?
“姜女最近身子可好?”
“赛老头说调理的差不多了,伤口都好了,心情也欢快了不少。”
怜筝安心一笑,想来应该是好上不少了。
十三从怀里取出刚炸好的酥油饼递来,以手扶额,甚为头疼。
“你可别再找借口支开我。”十三顿了顿,声儿淡了,“省的再出事。”
距离上回的事情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
十三伤好后,见到怜筝一句都未曾提起过,不知想了何事,却是不愿意提。
他不愿,怜筝也未多嘴过,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去触及。
只是他今日是怎么了?
怜筝嗑了一口瓜子,笑道:“既已遵守承诺,我也好好在此,能出什么事儿?”
她朝外头正下起的雪花扬了扬下巴,“难不成我还能踩雪滑一跤还是从楼上摔下去?”
“呸,说这话也不忌讳,让主子听见,合着我还得受罚。”十三没好气道。
“事情查的如何?”怜筝想起一事,皱眉看他,“田岚可是有下落了?”
“主子已吩咐下去了,但是官道也好,黑道也好,都没人见过她,加上见过她的人不多,对她知之甚少,不易捉拿。”
怜筝皱了皱眉,十三这话没有说错。
“主子今日进宫了,要晚些回来,姜姑娘今日向主子求了想见你一面,主子已经安排好了,你可是要前去一起进晚膳?”
十三出去一趟,倒是顺手带回来件莲蓬衣,他取过,递给了怜筝。
“主子吩咐过的,只是你早上出来的匆忙,没来得及给你,主子进宫前让人送了来。”
怜筝摸了摸莲蓬衣上的风毛,倒是顺滑保暖。
她微微一笑,瞧了片刻,便围在了身上。
“去瑾王府。”
★
今日天气晴好,冬日里阳光照的身子骨暖洋洋的,不过这几日倒是越来越冷了。
怜筝捧着十三备好的汤婆子,正朝外头走着,她伸手朝路过的一个人拦下,给了些银钱。
“我有几句话,你替我送去晟王府,传给晟王。”
怜筝和声和气地说了几句话,听着路人背诵了一遍,方才安了心。
那人听着话,拿着银子,只得应下,眼睁睁看着怜筝上了车,走远了。
十三忍着笑,驾着驴车走远。
“你怎么偏要指这么个人?”
怜筝开了车窗,撩了车窗外的帐子,被冷风吹得头直疼,又放下,关了窗。
“谁让他今日跟了我一路,既然要跟不如多跑两趟,练练腿脚。”
那声音淡淡如和风细雨,说的话确实一点都不含糊,刀刀利索。
说着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瑾王府门口。
瑾王数十年未有人住过,里头原是还剩下管家打理着,眼下倒是比原来要热闹了许多。
怜筝刚踩稳脚,险些被人撞得一个趔趄。
伤口才养了一个月,被这样一撞,说不疼是假的。
十三气恼,连忙伸手扶住了差点跌跤的怜筝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娇俏声破口大骂。
“瞎了眼是怎么了,挡了我们马车不说,还敢撞了我们家的小姐。”
怜筝蹙眉,抬眸一瞧,这姑娘倒是有几分眼熟。
“看什么看,我家小姐乃是当朝项将军之女,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从哪儿冒出来的?”
怜筝一听,细细打量了几眼。
她家小姐观其姿色倒是不俗,谁成想手底下的丫头说话倒是不客气。
十三见怜筝皱了眉头,还以为她是认出了这人是谁,连忙悄声解释,“这项小姐是皇上赐的婚,并非是主子愿意的。”
怜筝这才想起,这项家小姐原来是风因名义上那尚未过门的王妃。
“在看谁家的狗没有管好,到处乱吠惹人心烦。”怜筝道。
“你……你骂谁,你敢骂我们家小姐……”那丫头气急败坏,上来就想与怜筝撕扯。
怜筝冷睨一眼,“我骂的是狗,不是你家小姐。”
项瑜君是有个眼力见的人,这莲蓬衣的风毛、布匹和样式,瞧上一眼便不是普通的衣物,能以这种打扮出现在瑾王府门口的人,绝非泛泛之人。
先不说十三在面前拦着,项瑜君厉声呵住了丫鬟,这才朝怜筝歉意一礼。
“是我对下人管教无方,请姑娘莫要生气。”
“小……姐?”丫鬟瑟缩了一声,冷不丁愣住了。
“阿兰,还不向姑娘谢罪!”项瑜君面色一寒,动怒般看着丫鬟阿兰。
阿兰一惊,忙鞠了躬福身,朝怜筝道歉。
怜筝淡淡应下,并未有其余的意思,反倒是这项瑜君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怜筝神色倏然一淡,原想转身就走了,可她还想着姜女还尚在府中候着她,又不好离开。
就凭阿兰的舌头,进了府,一会儿将姜女给骂了,再给她添了堵。
思来想去,还是避不开,怜筝只得抬步朝府里走。
瑾王府外守着的家奴并非普通的奴才,都是风因让元九带来的亲兵,向来只认了风因的令牌和为数不多的几人。
独独上回影卫们都印象深刻地记住了一位姑娘的脸。
那个被主子抱在怀里的姑娘。
怜筝进门的时候,侍卫们拦都没拦。
项家小姐项瑜君想跟进去的时候,却被人伸手拦住了。
“为何她能进去,我家小姐进不得,你可知她是谁!”阿兰沉声怒喝。
门口的侍卫不卑不亢,“姑娘是谁,卑职不清楚,可王爷只嘱咐了,今日唯有阮姑娘能进,除了她,任何人未经允许的人进去了,军棍一百杖。”
“大胆!什么叫未经允许的人?”阿兰气急败坏地去理论。
项瑜君拉住了阿兰,一双入鬓长眉微微蹙起,“阮姑娘?”
另一头的阮怜筝什么也没管,径直跟着十三进了瑾王府。
听闻这瑾王府在风因年仅十九岁的时候就赐下了,虽说没能住上几回,好歹也是座在长京城能容身的大宅子。
十三也是头回来瑾王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地琢磨半天,找不到路。
没等十三找到路,正巧撞上从门口赶路过来的管家。
管家一见着怜筝和十三,连拍了几下大腿,“阮姑娘。”
怜筝停下步子,回身问候。
管家从门口急急忙忙反身回来,道:“外头晟王命人来通知,说是御药司那边出了命案,劳您过去一趟。”
怜筝一听这话,连忙朝管家点头,交代道:“那有劳您跟姜姑娘说一声,我今日怕是去不了,白费了她一番心意,我改日再来。”
“何必改日,我今日和你一同去不正好?”
身后,姜女的声儿雀跃着响了起来。
………………………………
101 长京之乱(2)
足足月余未曾见过姜女,姜女一直由风因替她照顾着,眼下看来,确实是休养好了许多。
秀发尚未遮掩了她的容颜,额间乌发略略掩了几分淡粉色的疤口,脖颈处围着一条细细的长巾正藏在衣领,一身水蓝色的毛绒丝裙罩着小褂子,披着素色的莲蓬衣,倒是清丽动人。
怜筝敛了眼底的深笑,反身往回走了走。
姜女从莲蓬衣里伸出了白玉般的柔薏,握住了怜筝的手。
怜筝反手握住她的,将方才十三拿来的汤婆子送进她的掌心,“这样冷的天,偏还出来迎了我,难不成还想拖着这样的身子跟我去跑堂不成?”
姜女柔柔一笑,“许久不曾见你,能多见你一刻又何妨,冷或不冷,左不过都只是拖了这样一幅令人嫌弃的身子。”
“呸呸呸,这话听着寒心!”怜筝被这话扎了心,她轻舒一口气。
“你在府里好好养着,等我将手头的事儿处理了,入夜我就来。”
姜女低头敛眉,微微一笑,那雪白的面颊生了几分涩意。
半响,她点头应下:“好,你一定要来。”
“好。”怜筝迎着姜女的眸光,转身离了瑾王府。
怜筝刚离开瑾王府,都没等出了大门,晟王卫处尹的御驾就已停在了瑾王的门口。
见怜筝出来,那清俊的手撩了马车的帘帐。
怜筝一怔,卫处尹那遮了半边的容颜沉沉,眼眸晦暗不明猜不透情绪。
“进来。”仿佛一句话在喉咙中藏了许久,一句话,思半响。
卫处尹为何声势浩荡地来了瑾王府先不做解释,他近日的举动似乎有些异常。
怜筝不得不按捺不动,先跟着上了马车。
车队很快便起驾行离了一段距离,轿撵未走远的项家小姐自然将这些都瞧在了心底。
“阿兰,立刻派人去打听,圣上从秀都带回来的女官到底是什么来头?”
“是,小姐。”
方才挨了骂的阿兰对着走远的怜筝恨恨地咬了咬牙。
★
马车之上,卫处尹与怜筝互相面对面坐着,怜筝晕马车,卫处尹上回已是见识过了。
怜筝尴尬了一小会儿才发现,马车上垫了不少名贵的驼毯。
脚下踩着都是软和的,就跟踩了棉花糖似的。
马车里更是放了一小盆上好的火炭,未有烟熏灼烧的难闻气味,烘得车内很暖和。
卫处尹将方才让阿立备下的汤婆子取出来,搁在了怜筝的掌心。
外头的风大,只怕她上了卫处尹的马车,十三眼下就是热锅上的蚂蚁,要急得团团转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视线飘忽不定地朝马车外头看。
“今年的雪来得晚。”
这话题来得突然,怜筝一愣,随口答道:“是吗?”
卫处尹神色淡淡,视线却未离过她,“往年年时之前都早早来了,今年除夕怕是猜不透了,来得早晚,都不如来得早,让人早做好准备,省得措手不及。”
乍一听似乎确实在聊雪,可怜筝思来想去,这话大有不对,仿佛针对了风因似的。
“暴风雨前都是平静的,也许下雪也是一个理儿。”怜筝平静道。
“早晚都是老天爷做的决定,天的决定!谁也干涉不了。”
卫处尹闻言竟然也不气,眸底闪了几分笑意。
“古语有言,人定胜天,瞧着你说话的意思,倒不像了你的个性。”
“晟王与我接触不多,不能了解了下官的秉性也是应该,我为人苛刻挑剔,不懂为官之道,望王爷恕罪。”
“动不动就恕罪,倒显得本王严苛。”
卫处尹的笑意淡了几分,凌厉的眉眼柔了几分。
“晟王的拶刑下官不敢忘,还是恪守本分的好。”
怜筝紧了紧手上的汤婆子,掌心冒了汗。
“主子,到了。”阿立刚一出声,马车便停了下来。
怜筝二话不说,忙掀开下了马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马车里藏了一头猛虎。
她可刚下马车站稳了脚跟,卫处尹紧跟着也下了马车。
下马之处正是一府邸大门口。
“微臣参见晟王。”户部左侍郎郭贺跪迎。
“郭大人请起。”卫处尹微微侧身,抬眸看向怜筝,“这位便是木兰提刑使阮怜筝。”
怜筝虽然不清楚状况,却也先行了礼。
“长话短说,不如先进府详谈。”
简单寒暄了几句,走了个过场,一行人先进了户部侍郎的府邸。
户部侍郎为户部的副部,更是有左右两名,主要掌管全国的户籍赋税等工作。
郭贺正是户部左侍郎,他虽只是三品,可这郭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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