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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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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住凶手,其罪之一!分不清关键,其罪之二!置之不问,其罪之三!”
怜筝伸手抓过一旁的解剖刀,一刀划开了死者的亵裤,丢在一旁。
十三脸色铁青,气恼地丢了手里的半片亵裤布子。
没等十三走上两步,怜筝一刀划开死者的胸腹部,快速地分离着死者的胸部肌肉组织。她下刀极快,将死者的胸部一点一点打开。
“十三,你和萧北顾将死者头颅锯开!省时。”
等嘱咐完那边,怜筝自顾自地继续解剖。
当腹膜被打开的时候,涨了气的肠子哗得一下涌出来,白花花的一片。
几个震惊到口唇皆张的捕快,一下子没忍住,连忙捂唇冲出了验尸地,吐倒在外。
蒋鸿强忍着恶心,将视线悄悄挪开。
他几十年间看过那样多的尸首,却是生平头一回,看见了剖尸的,也是一阵作恶。
“死者身上有多处划伤,但共被刺入九处,致命一处在左胸前,刀上有卷刃,且从窄到宽,初步判断是一把约长三寸的匕首。”
蒋鸿不可思议道:“如何判断刀有卷刃?”
怜筝指了指刀伤的位置,用手稍微掰开些,看得人头皮发麻。
“捅了死者九处,刀有卷刃一点也不稀奇,但是你看这里,每一处伤口的皮肉有裂开的皮瓣,每处都有,说明这匕首是死者贴身用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有不少细小的崩口,并非因为捅了死者才开刃的。”
“加上匕首的窄度和宽度磨损程度一般,凶器应该是凶手经常用的。”
………………………………
114 剖尸开棺(2)
下堂有一个捕快正吐完,趴在门槛上歇息,举起手,弱弱地喊了一声。
“死者与一个杀猪的屠户有过口角,他确实随身携带着一柄割肉的小匕首,我瞧见了。”
怜筝抬眸,对着说话的捕快道:“当时为何不捉他?”
“并无人证物证凶器,他说当日在酒馆喝酒,掌柜的亲眼见他走的。”
怜筝蹙了蹙眉,先不说看法,转手去瞧十三打开的颅骨,并无异常。
切开颈部,她仔细看了看:“舌骨没有骨折,甲状软骨有出血,被人掐住过脖子,另外下腹腔表面皮肉有生活反应,推测有人是骑在了死者的身上,朝下刺去……等等……”
“凶手是左撇子。”怜筝抬头问方才的捕快,“那屠户是左撇子?”
蒋鸿瞥了一眼尸首,眉关紧锁,“是!”
“批下公文立刻去抓,证据有了。”怜筝指了指刀口的切面。
“伤口从左上朝右下刺,若是反手刺通常会积在左侧,右侧不会出现这种伤口,所以凶手必定是左撇子。”
将起案子的尸首验的差不多了,怜筝让十三去把外头的捕快再喊回来。
捕快们的脸色都煞白得如同刷了漆一般,怜筝头也没抬,道:“注意细节,便是当捕快的好手,你们都该好好看看,以后仵作若是不够用,好歹也能多学点,应个急。”
捕快们一看怜筝手上拿着的脏器,脸色变得铁青,七倒八歪地扭头又吐去了。
十三怜悯地看着满堂的捕快吐的吐,跑的跑,装瞎的装瞎。
折腾的差不多了,怜筝便将脏器放回了死者的腹腔。
怜筝低头自顾自将尸首缝上,“明日派人将嫌疑人捉回,匕首的窄宽都还算能用,重新打一把至少要花上一钱,即便丢了,看你们没抓住他,也可能回去捡了。”
蒋鸿张了张嘴,“他还拿着杀人的刀去杀猪?”
“有何不可?”
怜筝回头看他,笑了笑:“我还见过杀了人喂猪,将吃了人肉的猪卖给人吃的呢!”
蒋鸿眉头猛地一跳,她说的就是酒馆里那些说书人说的……
他忽然一阵反胃,连忙闭了眸,连连朝后退了两步。
“想去捉拿凶手的人先回去,还有谁想留下来再看,大可自便。”
愿意留下来的捕快最后只剩了萧北顾、莫冬青和十三,提刑司的仵作也告辞了,只剩下蒋鸿忍着恶心,愿意留下来。
他想要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何处。
怜筝将验完的尸首缝好,之后由看庄的人处理了。
怜筝来到云娘的尸首的旁,掀了云娘的尸布,露出了脏得不成样子的泥黄色尸体。
“打桶水来。”
莫冬青脚程倒快,上赶着就提了水。
“莫捕快和萧捕头先去外头将秽物清理干净,留下十三帮我填验尸单。”
蒋鸿朝前走了一步,“请木兰大人赐教。”
“赐教不敢当,互相学习罢了。”
等萧北顾和莫冬青出了门,十三将门关好,重新再燃了祛味丸熏了熏屋子。
“我记得蒋副使是从尸僵的程度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可对?”
怜筝朝蒋鸿示意,“你现在再看看尸僵的程度,来做判断。”
蒋鸿闻言,低头去查看云娘的身子。
他用手轻轻捏了捏关节和牙关,皱眉道:“咦?”怎么和上午有区别?
“尸体的僵硬程度通常会因为衣物、室温或者药物等等都有可能影响到尸僵的程度,不能第一眼就因为尸僵而断定死亡时间,而是多做复验,反复确认。”
怜筝淡道:“比如,角膜。”
她伸手翻开云娘的眼皮,“死者的角膜已经混浊,完全模糊,说明已经死了十二时辰了。”
怜筝朝十三示意,十三立刻明白,帮怜筝脱下了云娘亵衣和亵裤,小心翼翼得打湿的抹布,再翻过身,轻轻擦拭了死者的后背。
云娘的后背呈现大片的尸斑,成片的紫红色,一目了然。
蒋副使看了一眼,道:“死者是躺着死的。”
怜筝点头,这点倒是没有说错。
“通常死者的尸斑是我们用来确认死亡位置的,尸斑会在死后一两个时辰内出现,六到七个时辰发展到高度,十八个时辰固定不再转移,持续到尸体腐败。”
蒋副使瞧了两眼,犹豫道:“可若是有打斗斗殴的轻淤,偶尔也会与尸斑甚为相似。”
“此话不错,可若是验伤,我们用手指按在青红处,伤坚硬,松手指仍然青红是伤淤。”
怜筝用手摁了摁死者背部的尸斑,道:“尸斑在启指后即是白色,这样便能仔细分辨。”
“可还有一种尸斑若呈现鲜红色,便是中毒。”怜筝道。
蒋鸿看着怜筝,不甚明白,皱了眉,未答上话。
“人死后的尸斑通常呈现紫红色,可尸体若是因为燃炭或是中毒,尸斑便会呈现鲜红色,若是烧死前吸入过烟灰,死后留存的皮肤会呈现樱红色,死后暗紫红便能转为绿色。”
蒋鸿听得清楚,心里竟是怔了片刻。
区区女子,竟是对尸斑的颜色都这样分明。
“十三,将于文鸢的尸布掀开,作为比较。”怜筝侧眸看向十三。
十三得令,伸手将于文鸢的尸布一同撩开,脱了死者的衣物,让蒋鸿瞧着。
“云娘腹有胀气,却还未有绿斑,有初步腐烂的迹象,她身上有多处刀伤,其中一处在大腿处,伤口从上至下,靠近腿背,推断凶手应该是从身后刺向了死者的大腿,一刀让死者失去逃生能力,干脆利索。”
怜筝将死者的尸首再重新翻回来,用手拨了拨身子上的泥沙。
“死者的面部有多处刀伤,但是口鼻腔内部相对干净,并非死于活埋。”怜筝皱了皱眉。
“根据尸僵、尸斑和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死者死得比于文鸢要早上两日。”
蒋鸿眼下已全然信了,“卑职受教。”
十三看着云娘的面部,起了疑心,“云娘的脸并不是死后才划伤的,伤口与于文鸢的不同,有凝结的痂口,像是死之前划的。”
怜筝顺着十三的视线看去,“确实。”
如此说来,云娘已经死了三日了。
这就稀奇了。
原来以为根据发现的时间,她该死在于文鸢之后,却万万没想到,云娘竟是死在了于文鸢之前!
作案的手法也不尽同,杀死云娘的凶手,似乎与杀死于文鸢和胡莞的人并非一人。
杀死云娘的人带着极度的愤恨,虽然也同样刮花了于文鸢的面颊,但是却并未用毒。
凶手先杀死了于文鸢,再用于文鸢的手指去刺激胡莞的心疼病,显然是对两人有所了解的,这才会让人怀疑到了已死之人的身上。
可若是先杀了云娘,却改变了作案形式,便有点说不通了。
云娘与那已死之人并无恩怨,为何会遭受这样大的愤恨?
“今日先验到这里,蒋副使辛苦,明日再来。”
此刻已经入夜,幽幽凉凉的风夹杂着一股腐臭和酸味,确实也不太好闻。
蒋鸿听得出怜筝的言外之意,简单说了几句便告辞了。
他如今对阮怜筝已是心服口服,此提刑使,她当得!
蒋鸿前脚刚走,后脚郭贺只身前来。
他穿着黑色的大氅,从头到脚遮的严实。
“郭大人来得正好。”怜筝看着郭贺,道:“十三,脱衣。”
郭贺面上阴沉,却说不得什么,只能看着十三和怜筝将云娘的衣衫都脱尽了。
怜筝和十三用抹布沾水,一点一点地将那些黄泥擦干净。
净白的胴体,身材匀称,凹凸有致,生前也算是肤白细滑的美人胚子,谁也不曾想过落得这个下场。
郭贺眼眸渐渐深了,忽的垂首,别过了视线。
怜筝都瞧着他的情绪,偏不说什么,就是让他看着。
等收拾干净了,怜筝重新从头开始复验。
“死者年约二十五六,死亡时间约为三天,身上共有十三刀。面部七刀,胸口三刀,腹部一刀,大腿一刀。”
郭贺站在验尸台前方,听着这话转过脸来,却只瞧了一眼,便移了视线。
他这等反应,与当日瞧见于文鸢的尸首完全不同。
当日看着于文鸢的死,他更多是冷漠,而云娘的死,反而是心伤。
对妻子不闻不问,对情人却这样上心?
怜筝看在眼里,却并未说破。
已经入夜了,怜筝手上的动作快了起来。
她一刀剖开云娘的尸首,道:“云娘的致命伤是胸口的一刀,从上至下刺入了心脏。”
“死者颈部、腕部的深层肌肉有出血,说明手腕和颈部有受过力,约束伤应该曾经被人禁锢住双手,压迫过颈部,且膝下皮肤有损伤,可能在地上跪下过。”
郭贺闻言,转过的脸颊上出现了震惊的悲恸。
短短数秒,却是深深地藏进了眼底。
“木兰大人,下官今日身子不适,明日再前来拜访。”
郭贺草草道别,转身拂袖而去。
“十三,将所有尸首都整理好,咱们回府还有一事要做。”
十三看着眼前三具的尸首,忍不住在心里一声长嚎。
下回他当真要和元九换上一换,元九的差事只要杀人就是了,哪儿像他日日要看尸首如何被杀。
十三摇了摇头,无奈一叹:“还有何事要做?”
怜筝面色冷淡,柳眉暗蹙。
“夜审菱子,再好好捉一捉这鬼。”
………………………………
115 夜审菱子(1)
收拾完回府的时候,已是戌时。
车停了下来,她下了车,门外有守门的侍卫,瞧着里头的大堂倒是灯火通明。
没等怜筝进了府,门口就迎来了一位管家,候在门边,恭立一旁,见了怜筝便行礼。
“恭迎大人回府。”
怜筝皱了皱眉,“我不兴这些,十三,这些可有可无地全都给我撤了。”
管家一脸茫然,瞧着怜筝面上不悦,转身拂袖进了府内。
怜筝撩开暖帐,推了门就朝大厅里进,正想找风因算账的她,倏的怔在了原地。
大堂里冷不丁地坐着三个人,卫风因、卫处尹和一位不曾见过的男子。
只见他面色冷淡,眉峰暗压,一副喜怒难测的神情。
“木兰大人回来的巧,还是二哥赶得及时。”
风因正懒在椅凳里,支着下颌,悠悠用茶盖拨了拨刚沏好的茶面。
二哥?二皇子?晋王卫宗纪?
好端端的,晋王怎么会突然屈尊来了她这儿?
“本王倒看这提刑府的茶叶并非多上口,皇弟们倒是爱喝得很。”
卫宗纪轻抿一口茶,将茶盖轻巧地落回了茶杯。
卫处尹面上沉静着,淡淡抬眸道:“木兰大人自是由父皇照料,更为我东苑朝的栋梁之才,茶叶更是由父皇亲手御赐,这样的茶旁人怕也喝不上,皇兄倒是说笑了。”
“四弟的口才真是一年如一日的好。”卫宗纪含笑不语,正撞上怜筝打量的视线。
若说卫处尹心思深沉,可卫宗纪的眼眸彷如毒蛇一般,看得人心里直发凉。
“下官叩见各位王爷,不知王爷们深夜来此有何指教?”
她可不相信全都赶来这儿吃个晚饭。
“下官连便服都不曾换过,一身尸臭,怕污了王爷们的眼,不如改日再来。”
说归说,客气归客气,赶人赶得倒也挺实在的。
没等她再说上几句话,风因忽然发现十三已经不留痕迹地朝前头站了站。
一股腐臭味沿着炭火炙烤,那股子尸臭味朝前头悠悠飘了过来……。
风因和卫处尹自是闻得清楚这股味儿,倒是卫宗纪只抬头望了一眼,看似并未有异。
“今儿人本王是见着了,至于旁的,本王改日再来与木兰大人好好讨教。”
卫宗纪不动声色地凝了一眼怜筝,这才缓缓起身。
怜筝淡道:“下官平庸之辈,不敢当。”
卫宗纪眯了眯眼,再没多说什么,等着怜筝福身一礼,这才垂袖而去。
风因和卫处尹紧跟其后,大厅的热闹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怜筝微微扬眉目送三人离开后,不由得想起自己身上还有臭味,先安排洗漱再用膳。
等香汤沐浴后,怜筝换下了十三的衣服。
她打开柜子,只瞧了一眼,便发现了异状。
柜子里的衣物被分做了三拨,贴身之物一拨,女装一拨,另一拨……
是谁将她的衣物稳稳当当地理好了?
想法只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怜筝的脸莫名地红了起来。
★
等怜筝换了衣物出来,大厅依旧是灯火通明。她蹙眉,刚跨出门,便闻见了一阵饭菜香。
怜筝朝大堂里望去,只瞧见一黑衣少年正朝桌上摆着碗筷。
见他去而复返,怜筝怔道:“你没回去?”
风因转过身,手上的碗筷还未放下,眼神便深了几分。
她倒是难得穿了一身女衫。
虽是在屋子里,她却没有披上那件莲蓬衣,单薄的素白衣裙美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亭亭玉立在大堂中央,尚未干透的青丝披散两侧,水珠儿湿了几分肩膀。
“怎么穿成这样便出来了?”风因搁了手里的碗筷,轻叹一声,取来一旁的大氅。
将大氅披在她肩上,摸着那未干透的发丝,经不住有几分着急。
“元九,取条干帕子来。”
元九很快从外头送来了帕子,他递到风因掌中,垂首退了出去。
风因用帕子绞住她的发尾,蜷了几圈,来回擦拭,将青丝的水珠儿拧干了几成。
怜筝伸手拦了拦他,语气轻柔:“烘一会儿就干了。”
“仔细日后头疼。”
怜筝敷衍道:“不碍事。”
“碍事的很!”
怜筝抬眸,瞧着风因眉宇倒生了几分怒,无辜道:“何来碍事?”
“碍我的事。”
风因拉着她坐在饭桌边上,盛了饭端到面前,将筷子递给她,“你先吃着,别饿坏了。”
说罢,他拿着帕子又鼓捣她的头发去了。
怜筝是真饿了,捧着碗就开始吞饭,他时不时还给她夹上几口小菜。
等她吃完了饭,头发也基本绞干了。
怜筝坐在火盆边上,想起一事来,她侧眸看他,问道:“云娘可是醉仙坊的人?”
“嗯。”风因坐在她边上,顺着她的发凝到面上去。
“云娘不会武功?”
风因沉默片刻,“会。”
“那她如何会死?”怜筝想不通。
“死的不是云娘。”风因微微收起笑意,顿了顿,“那只是云娘的替子,云娘还在醉仙坊。”
怜筝皱起眉来,思忖上一会儿的功夫就想明白了。
“你可得了什么?”怜筝抬眼看他。
风因意外挑眉,“为何这样问?”
“这样好的棋子为何不用?”她反问。
风因觉得有理,并无反驳:“于世镜并非中立之派,郭贺也并未于世镜之流。”
短短一句话,道清了局势的复杂。
“你已决断好了?”
风因淡淡挑了挑眉,转头看向怜筝,深吸口气,“嗯。”
“我有何能帮你?”
风因一怔,抬眸瞧她。她眼波流转,只一眼便让他生了暖意。
他只身一人,区区兵权随时可被褫夺,想要在长京城站稳脚跟,已是极为不易。
“你不必替我操心。”风因浅浅一笑,伸去握了怜筝的手。
风因瞧着怜筝的清姿卓色,笑道:“你不是有话赶着问我?”
“你不是知道我想问为什么?”怜筝学着他的模样挑着眉。
风因好气又好笑,抬头道:“郭贺的夫人名为紫衣,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听闻与郭贺私奔,与家中断绝了关系,两人才结成了夫妻。”
“我有一事不明。”怜筝静静朝他仰头。
“杀害云娘的人似乎不止一人,可云娘被郭贺藏在城郊的宅子,那样隐秘,谁会知道?”
“你既来问了我,你便知了,又何须再问?”风因笑道:“你所想的便是答案。”
“十三告诉你了?”怜筝没好气道:“我还真是带了个顺风耳在身旁,日日要交代你也不嫌自己事儿多。”
“筝筝的事就是头等要事。”风因亲昵地勾了勾怜筝的鼻,“不嫌多。”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元九敲了门。
“婢女小菱带到了。”
险些忘了正事。
风因的手挪开,朝桌上斟了一杯茶递进了怜筝手中暖着,这才淡道:“进来。”
元九和十三带着当日于文鸢身旁的丫头小菱进了大堂。
小菱怯生生地跪在面上,不敢抬头看。
“小菱,我只问你,夫人失踪前究竟去过何处?”怜筝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面。
茶盏落在桌上,‘啪’的一声,吓得小菱浑身一颤。
小菱瞬间趴倒在地,全身颤抖,“不关奴婢的事情,我什么也没做,都是夫人一手安排的,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没做!”
“你可知,尸首已经被发现了,你若还是不说,其罪当诛!”怜筝冷声而斥。
风因淡淡一笑,笑得凉薄,“你若敢撒谎,当心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大人饶命,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陪夫人坐着马车转悠了几圈,等夫人回来的时候便弄脏了衣服,我只是遵了夫人的命令洗了衣服,才离开的房间,大人饶命……。”
小菱连连磕头,头叩在地面嘭嘭响。
当日小菱撒谎自己困乏得很,只是睡着了,怕也是得了责罚,不敢说实话。
“路过何处,见过何人你可还记得?”
小菱略作犹豫,脖颈之上忽的被元九架了一柄刀刃。
“大人饶命,奴婢跟平日坐的一样的马车,只是陪着夫人在城郊逛了一圈,但是……但是……奴婢在马车上看见了……见了……鬼……”
话音刚落,小菱脸色煞白如雪,双唇惊颤,“就是见了那人之后,夫人后来……后来就不见了,再然后就死了……”
见了鬼?
“是她……她回来了……她回来索了夫人的命……”
怜筝蹙眉,正诧异着,却见小菱的神情不像有假。
“你看见的可是紫衣?”
小菱紧咬下唇,唇皮都要咬破的时候,才哆哆嗦嗦道:“好像是又不是……”
“十三。”怜筝朝十三伸手。
十三将那副画卷取了出来,展开来,“你看到是画中人?”
小菱抬眸,只看了一眼,双眸惊恐大睁,“……是,是她…。。”
看来,着紫衣与云娘似乎有点瓜葛,难不成……
怜筝正蹙眉,没等心里拿个主意,小菱古怪地又拼命摇了头,“不是……不可能是她……”
“何意?”怜筝有些不明,“究竟是不是她?”
“紫衣……自已不可能是这副相貌……”小菱强压着心下的慌乱,六神无主道:“她的脸,她的脸绝不可能是这样……”
“为何不能?”
“紫衣的脸……被夫人……被夫人用刀毁了容貌…。。”小菱双眸惊惧,仿佛那画面还在眼前留着,“夫人用刀划了一下又一下,紫衣……紫衣满脸都是血……”
于文鸢竟是这样毁了郭贺夫人的容貌?
“那紫衣又是如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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