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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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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有道理。”怜筝垂下眼帘,“那便去一趟。”
十三忍不住横了阿立一眼,要他多嘴!
出宫一趟费时辰,若是过了宫门下了钥,怕是今夜她来回就赶不回宫里头了。
阿立咳了咳,装作看不见,朝天上一瞥,扭头道:“我也去。”
十三淡淡瞟了一眼阿立,“长姐有我就够了。”
“随便。”
怜筝一心只想验尸破案,对这些糟心事半点都不想去想,扭头就朝外走。
阿立便不管了十三,越过他的手,侧身跟了上去。
“你为什么非要跟了来?”十三吹胡子瞪眼地瞥了一眼阿立。
“不关你事。”阿立不去理他,抬步继续朝前走。
十三不过少年出头的年纪,阿立自然是没心思跟他置气。
这人的脾气,怎么比元木疙瘩还不招人喜欢?
十三皱着眉,脚下也没闲着,连忙跟在后头追了上去。
★
出了宫门,按照宫闱司的赵公公给的地址,她们一路寻去了城郊的一处土房。
土房破漏,几处空洞冬日怕是要漏风。
屋外头还搁着一对的稻草和大石头,想来是用作修补用。
怜筝进了这土瓦房,房里一屋一桌一凳,基本没有其余的陈设。
“你们是谁?”从外头忽入一人。
怜筝转身,正对上这人进屋的视线。
来人颇有敌意,一身破布衣衫打满了补丁。
因为天冷的缘故,双手捂在袖子里,一双眼珠子正滴溜溜地在他们身上转悠。
“此乃提刑司木兰提刑使,奉宫中查案之令而来。”阿立挑眉先将话头说了。
这人思忖片刻,突然打了哈哈笑了。
“各位官爷,我这小屋子简陋,不知是何事惊扰了各位官爷来此?”
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太顺耳,怜筝柳眉轻蹙,却说不上何处不对。
“宫女金琳是你何人?”怜筝问道。
那男人将手从袖口拉出,搬来了旁边的椅凳,“是我家小妹。”
“因何进的宫?”
男人听这话只觉得好笑,朝四周比了比,“家室简陋,进宫略作贴补。”
怜筝却冷冷地盯了他一眼,问他:“你是金盛?”
男人立刻点头,一口咬定:“是。”
金盛是金琳的哥哥,县志上记录金盛从工,做过摊贩好包工头,偶尔做些寻常的小买卖。
见怜筝没问话,金盛主动开了口。
“我家小妹年仅十一便入宫了,我略年长十八。父母已双亡,年幼便是我带大了她,等她年过二十五出了宫,以后便让她寻个好人家再嫁了。”
“听闻你在宫外头做些小买卖?”
金盛点头应下,“是,我做了些小买卖,好养活自己。”
“做的都是哪些小买卖呢?”怜筝嘴角含笑,不温不火。
金盛一愣,摩挲着双手,“就是寻常小买卖。”
这下连十三和阿立都察觉到了怜筝的不对。
怜筝不急不缓,徐徐问道:“那你可知金琳身上的胎记?”
金盛皱着眉,道:“不知官爷们知晓我妹妹身上的胎记做什么?”
不等怜筝在说,金盛脱口便道:“我家小妹可是出事了?”
“出什么事儿?”怜筝反问。
这话一说,金盛倒是噎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盯着金盛瞧了好一会儿,怜筝方才缓缓说道:“金琳在宫中出了人命,特送来贴补。”
“金琳死了?”金盛眸中诧异数秒,忽然发出一声长嚎
金盛双手捂眼,一拍大腿,忽的挤出两滴浊泪。
“金琳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好端端的为何就寻了死……”
怜筝瞥了眼金盛,淡道:“我从未说过金琳是寻死。”
金盛哭得不尴不尬,脸色颇为好看,“那……那官爷的意思是……”
“下官要验尸必得先征了亲属的意愿……”
“不许验尸!”金盛匆忙打断怜筝的话,抬头哭嚎,“我家小妹已是死了,如何在她身上验尸,不得留给她一具全尸。”
金盛坐在地上嚎哭了片刻,怜筝沉声道:“别演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金盛瞧了怜筝一眼,又抹了抹眼角的泪。
“金盛即便再贫穷,也不至于一身的破补丁衣衫,可露出里衣瞧着倒是好了不少,而这满屋都没有几样东西,难不成连几身衣物都舍不得摆上一摆?”
怜筝朝十三示意了一眼,十三去将屋里头那半开着的衣柜打开,确实空无一物。
金盛一时间哑口无言,却是硬着头皮辩解:“我并未有闲钱购置衣衫。”
“那就有银子买了木材?这衣柜可是新制的,不添置衣衫却去做了衣柜?”怜筝反问。
怜筝在屋里走了一圈,“我来之前先回了趟提刑司,提刑司有记录文案,金盛在数月前已取了路引出了长京城,我已命人去查了金盛的行踪。”
“我前月坐得小船回的长京,尚未过城门。”
金盛一惊,再道:“故而怕是没能登记在册。”
确实,由于官府人手等问题,有些路引并非大小地点都录进去了。
“嗯,如此说来也是。”怜筝不反驳,再道:“先不说旁的,你既然是金琳的哥哥,敢问金琳身上的胎记何处你可知晓?”
一问这话,金盛松了口气,“知晓,脖颈和后腰皆有两处胎记。”
“你说漏了一处。”怜筝敛眉,看了一眼金盛,“她的左大腿根还有一处。”
“啊,毕竟我家小妹是女子,故而有些不便看了,也不便说。”
金盛将手握成拳头藏进了袖中,避开了怜筝探究的视线。
怜筝微扬唇角:“哦?我怎么记得这不是左边的,而是在右边呢?”
金盛一惊,忽觉得自己说错了一般,额头冒出冷汗来,“是是是,是草民记错,是在右边,不是左边。”
“哦?”怜筝眉峰一挑,眸光刹利,“实则金琳的大腿根上压根什么胎记也没有!”
怜筝微微淡道:“将人给我扣下来!”
话音刚落,十三和阿立即可上前,不等金盛做出反抗,便被阿立用佩剑压跪在地。
“冤……冤枉。”金盛脸色已青,抬头望怜筝,面白如纸,“草民……草民记不清了。”
“还有,我说过你一身破衣,内里头的穿得却是不差,即便你一身破衣衫,却是穿了一双崭新的新靴。”
怜筝倏地看向金盛。
“你可知人死之后,根据东苑朝的历法,尸体必将由仵作验尸。我不曾说过剖尸,仅仅只说了验尸,你脱口而出便是不允。”
怜筝缓缓走上前,俯视半跪在地的金盛。
“十三,搜身。”
………………………………
140 互相隐瞒(3)
阿立将金盛控制住,此时十三搜身再方便不过。
十三很快就从金盛挣扎着的衣袖里掏出一袋金叶子来。
他在掌心垫了垫,重量不轻,颇有分量。
“这几根金叶子足够普通人过上小半辈子了。”
金盛仰着头,看着那半袋的金叶子,晃得他眼睛生疼。
“一个依仗妹妹在宫里头的俸银来讨生活的摊贩,先不说摊货囤在何处,若是有这样多的金叶子,也不至于困在了这样破落的屋子里头。”
十三取了其中一枚金叶子,手指头捻了两圈,看了过去。
“这金叶子做工精致,怕不是市井上流通着的那些,九成九的成色,可是上佳。”
听十三这么一说,怜筝这才取了一枚细细看了两眼。
确实,提纯的程度很高,的确像是宫里头流出来的。
她到长京城如今不超过三个月,名声已扬在长京城头上。
莫说是宫墙外头,就连宫墙里头的妃嫔都有耳闻,其他的人更不可能不知晓。
凶手既已知晓她在查武昭,必然会寻到金琳,这才赶在了她之前,先处理了金琳。
可如今,竟是又赶在了她前头,买通了人来做伪证。
若非这装扮之人实在到处都是马脚,难免今日也会出了纰漏。
“说,你到底是谁?”怜筝蹙眉,冷声而斥。
假金盛瞧着那金叶子还未能晃过神,刚张嘴,脖颈一凉,已是抵住了利刃。
阿立的刀架在这假金盛的脖颈之上,冷道:“说。”
“我说,我说,官爷……就是有人来寻我,我确实是金盛……有人给我一袋金叶子说是让我阻止舍妹剖尸……”假金盛满脑子的汗,浑身发颤。
“你还要撒谎?”怜筝没了耐性,朝阿立摆手。
金盛一见怜筝摆手便转了身,立刻懵住,眼前的利刃直晃了他的眼。
下一秒,这刀便贴近了脖颈,忽的一疼,假金盛一摸脖子。
满手的血色,惊得他瞬间瘫软在地,双手举起。
“洒……我说,说还不成吗?别杀我……”
十三原是站在怜筝身边的,拧着眉瞧见了他的兰花指。
没等十三动作,阿立一伸手拎住了假金盛的衣领,“你是太监?”
怜筝回过身,柳眉一蹙,“太监?”
“阮姑娘,你先避一避,好让我们略作验证。”阿立皱着眉,略作思索,道。
怜筝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淡道:“为何要避,又不是不曾见过。”
十三和阿立同时被噎住,一语不发。
你见过的都是死的,这可是摆了个活的。
要是让你瞧了这活儿,怎么跟主子交代?
十三和阿立脸色各异,就连那假金盛的脸色都跟走马灯似的好看。
“你们把他裤子脱了。”
怜筝决意坚定,朝阿立和十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些做。
阿立和十三不敢做,生怕自己要真做了,到了夜里头便不好交代了。
怜筝瞧着这两人墨迹,便自己上前走,道:“我自己来。”
“别!”三个人异口同声,就连这假金盛都出声阻止。
十三忽然想了个法子,附耳在假金盛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假金盛已是腿脚瘫软,一听这话,脸色顿时煞白,冷汗阵阵。
“我……我是太监。”假金盛颤声而道:“我叫李德,刚进宫不久,有个人给了我这金叶子来办事儿,说若是办成了,定是有重赏……”
怜筝走上前,瞥了眼十三,道:“是谁?”
“不……不知道,面生的很。”李德脸色惨白,“说是上头交代的,知晓我住在何处,若是明日入夜便来寻我,能……能放过我吗?”
十三笑着高挑眉头,笑道:“瞧着不错,那便暂且押了。”
怜筝看向十三,有时候这臭小子总能想出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来,不过好在能用。
李德惊色未退,脖颈这才觉着疼,这才想起满手的血色,忽然痛得开始哀嚎。
阿立似未听见般收回自己的剑,一手提起李德的衣领,丢在了大门口。
“眼下,这人如何处置?”
“先押去提刑司,明日引蛇出洞。”怜筝又想了会儿,才道:“凶手在宫中应该极为熟稔,能够花的了这些金叶子,说明地位定是不低。”
这话说的不错,寻常的人何来出手便是一袋金叶子?
十三想起方才的事,忽然问道:“你如何认出他是太监?”
李德瞧着已经是二十几岁了,喉咙的喉结尚在,声音也并非尖锐,应该是成年后净的身,故而若是有心装着,寻常也发现不了。
阿立神色淡然,心思难辨,斜睨了一眼十三,“感觉。”
怜筝顾不上这两人的明争暗斗,朝李德再问:“面生的那人可也是太监?”
李德怯生生地点了点头,“正是,听着声音比我尖锐些,可年纪却是不小了。”
“他除了说那些话,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德低着头,绞尽脑汁地想了片刻,忽道:“他的腿脚似乎有些不便,有点一瘸一拐的,然后身上有上一股子臭味。”
“一瘸一拐的?”怜筝问:“是腿脚不便?”
李德点头,“对,确实是腿脚不便。”
“臭味是什么样的臭味?”怜筝想了想,“难不成是腐尸的臭味?”
“说不上来,但是并不甚好闻。”李德摇头,这点他确实无心隐瞒,却是说不出。
怜筝见他着实说了实话,并没有遮掩。
她忽然想起一人来。
能够清楚她第一时间进了宫,查的武昭的案子,验的武昭的尸首,更是清楚自己查到了武昭身上的哪些线索,这人必定是宫中的人。
能够清楚知道她出了宫,需要寻的人,为何寻,这人便必定在宫闱司。
那么,最大的嫌疑人,不正是赵祎赵公公吗?
赵祎是宫闱司里的大公公,背景又是董贵妃,莫说是一袋金叶子,便是十袋也能拿得出手。
更何况身在宫闱司,这样武昭先被调出席贵妃的宫,再入了别的宫,若是赵祎有心隐瞒,别人更是难以察觉。
况且,当初说将武昭调出含春宫的人,的的确确也是宫闱司的令儿。
这样的令必定是要从赵祎的手中过。
如此想来,赵祎的嫌疑便更大了。
但是,赵祎的腿脚并无李德说的不便,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臭味。
“十三,我们先回提刑司,将赵祎这人查上一查。”怜筝拧眉道。
见怜筝神情严肃,十三便很快瞧得清怜筝的情绪。
怜筝怕是已经想到了什么,有了想法。
一行人押着李德先回了提刑司。
李德该说的基本都审得七七八八了,并没有太多有用的线索。
等审完这些,时间已是酉时正点,宫门已下了钥,压根进不去了。
怜筝便吩咐先回提刑府。
十三照例跟着,阿立便也不声不响地上了驴车,与十三并排坐着。
十三皱了眉,“你又跟来做什么?”
阿立神色平淡,只当做没瞧见十三那表情,赶在他之前牵了驴车的绳,驾了这驴车。
十三气恼,双手抱怀,朝驴车里瞧了一眼。
怜筝自顾自地关了车门,也没再说上什么。
十三能够察觉的到,从紫虚宫出来以后,怜筝似乎就不愿说话。
阿立更是不可能不清楚。
十三虽然气恼,但是怜筝并未说什么,他也不能再指手画脚。
两个人在驴车外暗藏形式,明明恨不得打上一架,却偏偏一点儿声儿都没出。
一路便驶回了提刑府。
怜筝回到府门口,瞧着那满门的守卫,柳眉蹙了蹙,叹道:“十三,将人给我撤了。”
阿立将驴车停去后院,十三便下了车。
刚听见这话,十三为难地僵在门外:“这……”
这都是主子安排的,他如何撤的了?
怜筝微微低头,淡道:“罢了,我自己与他说。”
说完话,怜筝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门口的侍卫更是大气不敢喘,面面相觑。
难不成他们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被打发走了?
姜女正在前厅里候着,望见怜筝进了屋,正笑吟吟地前去,可一瞧十三和怜筝的神情便知晓不对劲了。
怜筝见到姜女,微怔,“姜女,大冷天儿的怎么不在屋里呆,而在这儿坐着?”
姜女起身,走到怜筝边上,拉了她的手。
“你我相识多年,你这副表情我能瞧不出来?”
怜筝一愣,一语不发。
“寻常人藏了心事儿,无论好坏左不过忧心忡忡,你倒好,有了心事凡事想要与人疏离些,好别让人吵了你。”
姜女拉着她坐下,将热好的汤婆子递入怜筝的掌心,“六叔可交代了,你若是有心事,莫要让人吵你,你自己好好想通便是了。”
怜筝这才淡淡笑了笑,往日里她若是心里有烦心事,最喜欢一个人呆着。
“到底还是你好。”
“既然如此,书房里的那位我便先替你将他请走,你只管回房歇息着,如何?”
书房的那位?
怜筝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眉头微皱,这又徐徐地落了眼帘。
风因说了入夜会去找她,她才从宫里头躲了出来,她寻思着宫门下钥了,他便也不容易出来,偏偏他还是来了这儿等她?难不成这点心思都让他猜到了?
怜筝低着眸,姜女望着怜筝的神情,心里生痛。
“你若是不想见,我便替你打发,王爷而已,总不能强人所难……”
“不必了。”怜筝伸手摁捺下姜女的手背。
怜筝微微抬眸,“见一面而已,何妨,我有些饿了,让人给我煮碗粥来。”
她想了想,再道:“等熬好的温上一些,再让人给我送进来。”
“好。”姜女忽怔,极快地明白了过来,点了头。
………………………………
141 他逃不了(1)
这人在书房等着,站在门外,屋里头似乎只亮了一盏灯,昏昏暗暗。
只能模糊地瞧见一个人影在窗上晃动。
怜筝立在门廊外头,脚下竟是忽的怎么都动弹不了。
席贵妃说的那些话,她不是听不懂,至少也听懂了她说的那句话。
宫中的花儿长在了宫中,若是不开,也只能拔根去种,一样留不得
风因即便再不愿意争夺皇位,他迟早有一日不得不争,不为他争,也必然会有人逼得他必须要争,若是不争,他也活不下来。
可风因若是争了,但凡唯有两个结果。
继位或者败任。
生或死。
若是他争得了皇位,坐得了天下,又如何会罢黜后宫。
后宫乃天子掌控前朝将领的主要之地,凡事不过是纳妃便可轻而易举解决的事情……
趁着现在,还未深,若是断了,便要断的干脆。
怜筝僵站在那儿,明知晓自己在烦扰什么,可是却怎么都挪不动脚下的步子。
‘嘎吱’一声,屋门开了。
怜筝生生止住底下想要扭头逃跑的脚步,昏暗的门廊里头,踩着步子踏出房门的人,背衬着烛光,却能瞧得清那五官的轮廓。
这人不是卫风因,而是卫处尹。
“你要在外头站多久?”卫处尹在屋里听着她的脚步声一路来,却站在门口便再没动过。
等了半天,不由得只能自己出来迎了她。
阿立飞鸽传信,信上独独只禀了四个字,而就是这四个字便让他火急火燎地赶在宫门下钥前,搁了手头的事情忙出了宫。
心中烦闷。
外头安静了一会儿,正当卫处尹想要走近些的时候,怜筝忽然抬步走了过来。
“你如何来了?”怜筝步伐忽如风般进了书房,倏地又回身,“我以为晟王应当在宫中好好替皇上处理政务。”
卫处尹一时语塞,顿了顿,道:“确实。”
“王爷也有旁的事情,若是没有……”
知道不是风因,怜筝一时间说不上是失落还是轻松,便想快些打发了卫处尹,好回屋仔细想想脑子里的问题。
“有。”卫处尹话没说完,也不能说完。
卫处尹看着怜筝一脸的疲倦,反倒是不操心了。
他清楚今日怜筝究竟做了些什么,大抵也总能猜出一些。
“你中意瑾王?”卫处尹忽然伸手将门关了,转过身,一双眸静静凝住了怜筝。
怜筝蹙眉回身,瞧着他关了门,还顺手将门栓窜上了。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你可知,瑾王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你若是依附他,为何不选了本王?”
怜筝今日没有这样的闲心再与他争辩这些。
她转身,淡道:“王爷若是要跟卑职争论这些,卑职今日疲累……”
手腕一紧,忽然被人一拽,撞进了卫处尹的怀。
怜筝一个激灵,猛然反映了过来。
“王爷你在做什么?”她并未挣扎,冷面抬眸凝了他,“王爷如此,便是过分了。”
卫处尹低头瞧她,因为生气,那清冷的神态添了些怒意,平日里温温婉婉的样子,眼下倒是多了些人间的生气。
她向来不会对旁人多了些情绪,即便是上回他对那宫女行了拶刑,她即便动了怒,却已经是隐忍着不肯跟他多说上一句话。
就算他费尽心思赶进宫,试图帮上她的忙,避她受人算计,想要护了她。
她却从来都不肯收了他的好。
退了他的礼,回了他的好,断了他的意。
她与他从来都是克己守礼,绝不逾越半步。
唯有一回,他见她的眼底有了其他的神色,那是她在朝凤宫看向卫风因的眼神。
温柔婉转,眸中含笑,水波盈盈,竟是让那清冽之色刹那化作了柔水。
怒也好,喜也罢,终归,她还是对他不能保持了那陌生去。
“瑾王的母妃是秦皇贵妃,他是秦家的孩子!”
怜筝一听这话,伸手推了推他,冷道:“这些与我何干?”
“他看似在朝堂之上站不稳脚跟,可即便秦家被废,他能够手握朝廷的兵权,头一份爵位封赏,在封底更是子民无数,吃穿用度皆不用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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