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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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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炜身下一湿,尿骚味便染了满屋,他哆嗦地爬了爬,哭着喊着朝皇后磕头求饶。

    “冤……枉……老奴……老奴……求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

    “此刻还冤?便已无可信之处了。”一听这话,怜筝却皱了眉头。

    席贵妃巾帕掩了掩口鼻,淡道:“除非你身后还有什么幕后主使,指了你让你这样做。”

    赵祎抬眸看了一眼董贵妃,惊颤着低下头来:“没有……。没有人指使……”

    可是这一眼,却是落在了所有人的眼里,无论是谁,这会子都能瞧得仔仔细细!

    “若是无人指使,那便是你自己一手做的!”

    董贵妃抢了席贵妃的话头,她颤着手起身,“来人,听不到皇后说立刻拉出去五马分尸吗?”

    “慢着!”

    众人看向上座,席贵妃扫了一眼董贵妃,笑道:“姐姐紧张什么?原不是姐姐先来的,此事已关系宫闱之乱,如何轻而易举地杀了,草草交代?皇后觉得呢?”

    皇后原是没想到这层,冷不丁与席贵妃对了一眼,忽然就明白了她特意来请的用意。

    “来人,将赵祎押下,严审查办,此事交给沈嬷嬷去办。”

    “沈嬷嬷?”赵祎脸色从涨红忽然变白,颓然躺倒在地。

    “皇后,此事事关重大,不如交给本宫来跟进,本宫定是查明仔细,禀了皇上。”

    席贵妃微微躬身,皇后忙扶住了她的手。

    “妹妹凡事上心,只是妹妹如今有了身子,这事怕是……”

    皇后说到此处,忽然扭头看向了一旁的高妃,“既然如此,不如由高妃代行。”

    高妃一怔,连忙起身半跪,“妹妹向来对六宫事宜都不曾接触,此事……”

    “不曾接触才更该试试,都位列妃位同是姐妹多年,你进宫比席贵妃都要早些,这协理六宫之权也本该给你。”

    皇后说着倒像是有些愧疚和委屈,实则眸光并无半分可惜。

    她略作叹气,顿了半响,这才叹道:“如此来看,这事还是交给高妃来处理最是适当。”

    “本宫瞧着这事也确实该给高妃,皇后娘娘此主意甚好。”

    董贵妃原是想反驳,不知怎么,话锋一转,竟是笑了。

    此时,她若是不服气,揽了这茬,随后一旦出了问题,便定会牵扯到她的身上。

    她若是不揽,赵祎本就是她势下之人,想推脱怕是也避无可避。

    她原是想争,可若是真争了,便跳了不知是谁给她挖的陷里去了。

    此事,皇后和席贵妃定要从赵祎的嘴里挖出点东西,若是什么都问不出,耽误了时间,怕是要再给她戴上一顶同流合污、幕后主使的罪名。

    若是这样,不如不争,反而给自己争出了时间。

    高妃瞧着这三人,柳眉紧蹙,竟是不曾想,无处可推了。

    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安禄和姜福同时从门口进了来。

    安禄朝董贵妃去了,不等他说话,姜福已然跪倒在地。

    他望向席贵妃,哀恸跪地,许久,颤着眼角的泪,沉沉道:“娘娘,六皇子……。殁了。”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齐齐愣住。

    席贵妃一怔,“姜福,好端端的你浑说的是什么话?”

    “大胆!姜福!你有几个脑袋敢说出这样的话?”皇后动怒,低声喝斥。

    姜海已是老泪纵横,伏地摇头:“回娘娘的话……六皇子……已经……殡天了……。”

    “你胡说!胡说!”席贵妃打翻了手边的茶盏,即刻站起了身。

    可不等她站稳,却是头晕目眩。她连忙伸手扶住额头,却依旧头晕眼花,跌坐在地。

    “娘娘……娘娘……”

    一时之间,已是大乱。

    “皇上都已经赶去了,娘娘们还是尽早前去瞧瞧吧。”

    ★

    皇后、席贵妃、董贵妃等人都匆忙赶去了六皇子所在的青华宫。

    宫里宫外所有的下人伏地而跪,已穿白衣戴孝。

    青华宫距离紫虚宫并不远,席贵妃打翻茶盏原是要回宫换衣的,更何况席贵妃跌坐在地,身子更是重要。可眼下席贵妃却什么都顾不上了,连紫虚宫宫门都不进,一路赶来了青华宫。

    刚入青华宫们,瞧着那跪了一地的宫人,席贵妃大怒。

    向来温婉谦卑的席贵妃竟是推倒了周遭的宫人,怒声而斥。

    “谁准许你们在青华宫披麻戴孝,本宫定是要将你们这些……”

    “娘娘……娘娘……节哀……”姜福试图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席贵妃

    “住嘴!都给本宫闭嘴!”席贵妃呵斥回去,一掌落在了姜福脸上。

    怜筝原是不想跟着的,但是此事太过突然,怕是她也需要替六皇子做尸检,故而也来了。

    席贵妃强撑着一口气,跌跌撞撞地进了青华宫。

    “皇上,楠儿呢?”

    卫华冷着脸,悲恸地叹了口气,这才颤着手缓缓朝内殿一指。

    席贵妃依旧不肯信了眼前的事实,抓住一旁纱帐的穗子,强撑着一口气一路进了内殿。

    榻上的华帐一撩,六皇子的尸首便已躺在了床榻之上。

    席贵妃顿时全身瘫软,从脚踏上跌坐地下,脸色一白,清泪已止不住两颊通流。

    “楠儿……本宫的楠儿……楠儿……”

    “你们都做了什么!做了什么,给本宫滚!我的楠儿……”

    席贵妃难过,将里头的丫鬟打出了内殿,只身一人跌坐床边,掩面哭泣。

    “楠儿……我的楠儿……你快起来……楠儿……”

    啜泣声从内殿一点一点传出大堂,听得人闻之玉碎。

    皇上正在上位坐着,脸色清白,眼眸发冷,口唇带有乌青,听着哭声,脸色并不好看。

    卫处尹、卫风因和卫高适人已在宫中,就连那少见的卫宗纪都候在了一旁。

    “听闻六皇子从那日你救后,虽是没了病症,但是好端端精神头像是没有以前那样好了,近些日总是身子不适,所以一直在青华宫里休养身子。”十三从身后对怜筝悄声解释。

    半响,卫处尹隔着帐子,朝里屋垂首道:“六弟已逝,请席贵妃节哀。”

    席贵妃强掩了难过,撑着身子由方才的宫婢扶着从内殿走出。

    她哭上了好一会儿,这才出来先见了皇上,眼下也才冷静了几分。

    如今谁都分不清楚状况,好端端的六皇子怎么就突然暴毙了?

    “皇上,皇上,本宫的楠儿……楠儿……妾身怎么办……妾身要随楠儿一并去了……”

    话说完,那强撑着的坚持却怎么都撑不住了。

    席贵妃软倒在地,泪流满面。

    皇后随后赶到,连忙命人将跌倒在地的席贵妃扶起。

    “皇上,究竟发生了何时,六皇子好端端的养着病怎么就……当值的宫人呢?”

    “回禀皇后娘娘,六皇子今日心情不佳,在房内总是易怒,御医通常开了些安神之物,六皇子今日说是头疼,躺在床上便起不来身了,等奴婢们再进来,皇子已是殁了。”

    “混账!为何没有人去请御医,头疼起不来身,竟是无人去请吗?”皇后动怒。

    “请了,奴婢已去请了董太医。”

    董韦庄也在房中,一听皇后问罪,连忙跪倒在地。

    “皇后娘娘,微臣赶到的时候,六皇子已是殁了。”

    “妾身不信,妾身不信!”席贵妃此刻泪如泉涌,头发撒乱,已如疯妇一般。

    她跌跌撞撞地朝前来,扶跪在皇上的脚边。

    “妾身求皇上明察,楠儿定是为人所害,皇上……妾身唯有楠儿相依宫中……妾身……。”

    席贵妃啜泣低头,抓住了皇上腿边的衣袍,哭得声嘶力竭。

    “朝楠……我的楠儿……”

    席贵妃哭昏过去,众人这才发现,席贵妃身下的衣裙已染满鲜血。

    皇后愣了一瞬,连忙反应过来:“皇上,席贵妃如今怀有身孕……”

    皇上一惊,连忙躬身试图将席贵妃抱入怀里,可如今的他,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董韦庄!来人,速速将席贵妃扶起,传太医,将整个御药司的太医都给朕传来!”

    “舒乐……舒乐……”卫华拍了拍席贵妃的面颊,将她揽在怀里,“来人,来人!”

    已经见了血,席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也保不住了。一时之间,席贵妃已失了两个孩子。

    无论是谁,长夜漫漫,不知是谁安了心,谁又彻夜难眠了?

    席贵妃被安排去了隔壁厢房,此处也稍安了些。

    皇上回来的时候,只身疲倦地倚在上座,淡淡扫了眼前方,这才看见了怜筝。

    此刻的他,不似数月前年轻,已存了老态龙钟之状。

    他双眸无神,朝怜筝望了一眼,淡道:“木兰大人倒是也来了,既是如此,你便去瞧瞧,朕的皇儿究竟因何而死?给朕查!查个清楚!”

    “微臣遵旨。”怜筝行了礼,便着手吩咐十三去准备了。

    除了高妃去了隔壁的宫房替席贵妃侍疾,皇后和董贵妃尚在此处。

    皇后行礼福身,便徐徐将方才的事情及过程详细说尽。

    “皇上,宫婢被杀一案已破,嫌疑人已被拿下,正是宫闱司的……”

    偶有不清楚之处,皇后都让怜筝再仔细说明。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掐头去尾,说了个大概。

    “皇后做主便是,先将人撤下,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杀一儆百。”

    只皇上说此一语,董贵妃便已无法犹豫,她跪倒在地,朝皇上求情。

    “皇上,宫闱司的赵祎是臣妾荐入宫中的,臣妾该死,竟是不清楚他是这样的人。”
………………………………

151 动荡皇殇(2)

    皇上竟未动怒,他缓缓阖了眼,像是想着什么。

    许久,方才道:“既是你荐入宫中,闹了这样大的事端,自然是要处置了你。晟王,你上前来。”

    卫处尹从其身后躬身上前,半跪在地,礼道:“父皇,儿臣在此,有何吩咐?”

    “替朕拟旨,董玉书废贵妃之位,降为妃位,封号不改,以此为鉴。加之,近日,朝中立位之说,昱王与朝臣来往密切,居心不轨,拟旨封宫,在府里自行闭门思过三月。”

    董贵妃惊颤,抬眸望来。

    她紧咬下唇,隐忍心碎,轻声颤道:“皇上……皇上息怒……皇上这一切都不干适儿的错,是臣妾的错,望皇上收回成命……皇上……皇上求您收回成命。”

    “你!即已求饶,又何来息怒一说。”皇上淡眸微眯,“何况朕乃天子!朕的旨意又岂是尔等可以干政的!”

    董贵妃一惊,身子颓然落倒。

    “晟王,还不立刻拟旨,去传。”皇上动气,沉声怒道。

    只此一语,皇上竟是连咳了数声,止不住地喘气,身旁的宫婢连忙递来痰盂。

    卫华望着自己口吐的痰中血丝,忽然侧眸望向一旁的卫风因。

    风因只身立着,不言不语,淡如风华,却是忽而抬头,轻轻与卫华对视了一眼。

    只这一眼,卫华的眼神便是越加复杂难辨,晦暗不明。

    “木兰大人,你先去查,此事,可径直来朕的玉榻前回禀,不必朝他人过手。”

    怜筝不敢抬眸看风因,听了这话,心里自然有数,便是点头应下。

    “父皇,此事不如交予儿臣,儿臣比木兰大人更加熟识,此事儿臣定尽心竭力。”

    怜筝听见那声音,忽然一愣,不由得抬头,对上了风因淡泊如水的眸。

    周遭静默如无人之地,更是一片死寂。

    半响,卫华忍不住再连咳数声。

    风因不徐不疾,淡道:“父皇身子不佳,必是不能费心,此事便由儿臣代劳了。”

    怜筝撞上他一眼,连忙低了头,隐约只听风因说完了这话,脚步声便朝她这儿来了。

    不等怜筝反应,影已近了她的身。

    “木兰大人,有劳前去带路。”

    风因声浅,却听得怜筝心头倏地一颤。

    短短几日,两人不曾见过,却好像被闪电从中间生生劈开了一条鸿沟去。

    怜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情绪,她这才抬头,却没去看他,转身径直朝房里去了。

    风因也不说上什么话,只是在她身后静静地跟着。

    脚步声在身后,如风一般轻,却又让怜筝无法忽略,如羽毛在心头上来回撩拨。

    屋子里头,伺候的宫婢正跪守两旁,她二人浑身颤抖,心下充满恐惧,如何都不敢抬头。

    六皇子殁了,通常宫里的下人是都要陪葬的。

    出事的时候,她们二人就候在皇子的身边。

    此刻,既没有被杖责致死,更没有受什么其他的责罚,好端端地还活着,已是极为难得。

    眼下还活着,就连她们自己都讶异,也难怪她们会这样害怕。

    谁知道下一个进来的是不是索命的阎王爷呢?

    怜筝仔细看了看四周,桌上唯有简单的茶杯,杯中还盈着半杯的水。香炉里还点着熏香,屋里的陈设简单,并没有什么让怜筝觉得古怪的地方。

    “六皇子生前食过的最后一样是何物?”怜筝小心蹲下身,朝她们二人问话。

    宫婢怯生生地抬头望来,小心指了指桌上的茶具,轻声道:“皇子用那茶杯漱了口。”

    怜筝略微不解,问:“好端端的,为何要漱口?”

    “六皇子今日头疼的厉害,故而不久前服用过太医送来的汤药,六皇子向来怕苦,得病后已是喝不得羊奶了,加上之前膳食出过问题,娘娘总是小心谨慎,许多东西都是验过后方能吃的。因为皇子怕麻烦,就简单用清水漱了口中的苦涩,并未让御膳房传些甜食。”

    怜筝还未起身,风因已走至桌边,将那茶碗端起查看,茶碗里还剩下一些水渍。

    他将碗端近,闻了闻,“确实是水,没有茶味。”

    说完,风因走至一旁,将这水倒入了盆栽之中。

    怜筝不急,沿着房间来回走动,再看看是否有何怀疑之处。

    “这是什么香?”风因坐在桌旁,伸手揭了桌上的香炉。

    “是席贵妃特意送来的藏香,六皇子今日头疼,总是无法入眠,席贵妃便染了这香,偶尔会就这香,哄六皇子入睡。”

    风因那原是揭开的手,微微一顿。

    半响,他提了桌上的茶壶,浇灭了这香。

    怜筝只朝他看了一眼,眼看风因要转过脸来,她忙又转身回去,朝帐子里去验那尸首。

    卫朝楠的面颊苍白,口唇呈现乌青。

    十指并未有任何皮屑血污,一眼看上去与医院里那些心脏病发而猝死的人非常的相似。

    怜筝朝外头将十三唤来,“去隔壁唤来个御医,将六皇子往日的所有药档给我,顺便再问问,六皇子是否患有心疼病?”

    十三点头,连忙朝外头去了。

    未有多久,董韦庄竟是亲自来了。

    六皇子往日的脉案一律由他亲自查记,自然也是由他送来并解释,最为妥当。

    董韦庄将脉案搁在桌上,望里头看了一眼六皇子,连叹数口气。

    “我已是用尽了毕生所学,六皇子年幼确有心疼病,可除此之外并未诊出六皇子身上有加重迹象,所有的不适之症,竟是无了出路,木兰大人,你若是查出问题,定是要告知于我。”

    怜筝收下董韦庄的脉案,他这才又叹着气出去了。

    想来董韦庄定是竭尽全力医治,可六皇子骤然暴毙,其罪责首当其冲,难怪他这般苦恼。

    所有人都希望六皇子并非遇害,若是当真遇害,天子之怒,株连九族,更是罪无可恕。

    怜筝走近床褥,将榻上的帘帐束在两边,用手去探了尸体表面的温度。

    六皇子的手无力地垂在被外,他双眸圆睁,仿佛正凝着身前的怜筝,死不瞑目。

    六皇子卫朝楠还算年幼,小小的身子藏在被褥下,纤细的手腕上还有点淤青。

    “尸体表面已冷,尸僵和尸斑都尚未形成,眼角膜也尚未出现斑块状混浊,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约莫三炷香左右。”

    怜筝转过身,望向地上跪着的宫婢,略一思索。

    “六皇子死前可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具体何处不适?你们好好想想,再详细说来。”

    “六皇子先是席贵妃陪着用了早膳,随后再饮了御药司送来的汤药,之后便什么都不曾做了,紧接着,皇子说身子不适,想要歇息,奴婢们便伺候六皇子歇下了。”

    说话的人正是宫婢木兰,而另一个更是陪着六皇子从小长大的贴身丫头慕灵。

    木兰比慕灵年长不少,是用来当暖床的丫头的,只是六皇子尚未长大,自然还没到那份上。若是从年龄来说,怜筝怕是都要叫木兰一声嬷嬷。

    慕灵低着头,默默擦拭眼泪。

    “奴婢在床边上伺候着,皇子醒过来,忽然说是要如厕。奴婢就出门去与木兰给皇子在东阁准备恭桶和熏香,可敢没走几步,就听见里头传来了声音。”

    “奴婢吓了一跳,扭头跑回去,六皇子跌在地上,奴婢连忙将他搀扶到榻上,皇子却怎么都喘不上气,一只手紧紧地揪住了奴婢的衣衫……木兰……木兰也看见了……皇子他……”

    怜筝连忙追问:“如何?”

    慕灵泣不成声,木兰擦净眼角的泪,这才接了慕灵的话。

    “小皇子他……落泪了。”

    “奴婢打小就跟着六皇子长大,他年幼起就爱笑,从未见过他何时哭过。”

    慕灵每每想到此处,心里像是针扎一般,竟是忍不住直接掩面而泣。

    木兰并未哭得厉害,眼眶却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奴婢想,皇子那时怕是真难受,看得奴婢揪心的疼。”

    两个宫女都是陪着六皇子自年幼养大的,眼下看着确是难过的不能自己。

    “除此之外,六皇子发病的特征与我说详细了。”

    木兰跪在宫地上,眉头紧皱,像是在回想方才的事情。

    “小皇子喘着粗气,感觉好像是喘不过气儿,奴婢们就以为是心疼病犯了。”

    怜筝听着话,小心伸手掀了六皇子身上的被褥,轻轻摁压了下六皇子的腹部。

    “六皇子腹部胀实,四肢并无伤痕。”

    她将手指插入头丝间,“头部没有摸到具体的伤口或是铁钉,暂无可疑发现。”

    “取银针来。”

    虽然银针验毒有弊端,但是好歹也要试上一试。

    怜筝小心接过木兰递来的银针,扎了扎六皇子的手指头。

    “银针并未发黑,血色正常,暂时并无发现中毒迹象。”

    从外观上来看,六皇子的确像是心疼病发作,导致猝死,并无怀疑的死因。

    怜筝查无所获,只能先和风因出了内堂。

    所有人的视线悉数落在怜筝身上。

    皇后和董贵妃已从隔壁屋进门来,此刻正站在皇上的两边。

    “回禀皇上,微臣暂未发现六皇子身上有何中毒的迹象,也并未有任何与人争执搏斗等伤痕,加上六皇子有心疼病的脉案,这些日子反复心悸,脉案也记载六皇子夜不能寐,心思忧重。”

    “身边宫婢的供词也皆是六皇子死前心悸、呼吸困难,出现过病发倒地的情况,加上周围的茶杯、茶碗以及汤药,微臣都会命人去查,若是所查之物都不曾有疑……”

    怜筝顿了顿,道:“……那么,微臣初步得出的验尸结果是心疼病发,猝死。”

    阖眼休息着的皇上,微微轻叹,干枯的十指用力地攥牢了椅凳的扶手。

    “好端端,六皇子怎么会心疼病发了?”

    皇后抬眸看了一眼皇上,转过头来,凝眉一哼:“董韦庄!”

    “微臣在。”董韦庄惊慌地跪倒在地,“回禀皇后娘娘,近日六皇子心情欠佳,日日郁郁寡欢,心思郁结难解,入夜便无法就寝,微臣已开了安神汤药,却并无疗效……”

    “食不下咽、寝不能眠,长期下来六皇子的身子渐渐虚耗,可微臣的的确确寻不出有何病症,微臣该死……皇上恕罪,娘娘恕罪……”

    “既无疗效,你做什么御医之首?”皇后动怒,纤细的玉指立点了董韦庄的方向。

    “来人,将董韦庄拖出去……”

    话还未说完,皇后肩上顿时一沉,她怔住。

    不等她反映过来,周围的人已然混乱成了一团。

    皇后这才侧过头看,躺倒在身上的卫华已然口鼻出血,倒在了她肩上,失去了意识。

    “皇上?皇上!来人……快来人!”
………………………………

152 动荡皇殇(3)

    六皇子殡天了,皇上也因此彻底的病倒了。

    宫里头已是混乱成一片,皇上的楠木棺也不得不提前备下了。

    加上六皇子卫朝楠的丧事,六宫上下一律穿白戴孝。

    私底下,甚至都已经传出了要替皇上一同办了丧事的流言。

    皇后为了制止谣言,更是下令严查,一旦发现谣言散播者,立刻拖出去处死,以作惩戒。

    一夜之间,六宫里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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