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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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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的东西虽然没看见,锦布却透了血色,怜筝便知道,这盘子端着的必然是一个人头。
与书房里十三正在研究的那颗人头一样,是被人砍下的!
怜筝一边迎了蒋鸿和萧北顾进了书房,突然想起一事来,她连忙转身问道:“蒋副使,你如何带着萧北顾进来的?”
话问到这儿,蒋鸿突然停了脚上的步伐,有些不尴不尬地立在了那儿。
“这话我来说。”萧北顾转过身。
“如今新皇当政,已废除了你提刑使之位,但是如今蒋副使被升为新任提刑,如此才得以进提刑府,府外的那些御林军都已经尽数撤去了,今日起你便也能自由出入了。”
怜筝并未有何意外的,反倒是蒋副使生了尴尬。
蒋鸿连忙道:“下属自知不如大人,只是皇上下了旨意,我虽然推托,皇上却……”
“不,蒋大人,您的本事不会低于怜筝,只求我有一事要求蒋大人,能否先将这书房留给我用,因为里头还有不少的人头还没有复原面部,只等来日,我破了此案,定是原封不动地移交给大人。”
怜筝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将里头的人头指给蒋鸿看。
他哪儿敢让怜筝挪了书房,皇上只下令将她的名头换成了他的,私底下却暗示如此只是为了将怜筝从秦家的掌控中自保。
蒋鸿大惊,连忙解释。
“大人抬举下属了,我并未打算搬进来,您只管安心住下便是。”
蒋鸿苦笑,若他当真让怜筝挪了,怕此刻项上人头是不保了。
蒋鸿下意识朝房内探了一眼,只一眼就怔住了。
那满墙的人头,仿佛一面装满了酒坛的架子,一行十个,竟高达了数十行。
密密麻麻的人面头,有些还只是骷髅头,在仔细一看,上方那些有人脸的仿佛都如泥人一般,各分一半,极为壮观。
“这……这是?”蒋鸿那一眼看的满心发颤。
换做旁人,见过尸体怕都要连做几晚的噩梦,他们这些经常与尸体打交道的,也从未一次见过这样多的人头。
“蒋大人可听过金猪酬神案?”怜筝只身先进了书房。
蒋鸿点头,讷讷跟上,“听过,听闻有人以人喂以金猪为饲,再给予人食。”
“此话不错,这些人便是那供给金猪为饵料的人。”
见怜筝进了门,十三刚将手上那人头给弄好,正搁在桌上,等怜筝来审。
怜筝伸手取过那人头,将一些小瑕疵微微修整了一下,再搁到架子上去。
短短数日,十三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已是极佳。
怜筝自然没有再过苛刻。
“那敢问,当日不知何人让送来的那人头……”
蒋鸿看了一眼萧北顾手上的那人头,萧北顾这才放在桌上,掀开了那遮住的锦布。
怜筝抬眸望住蒋鸿,淡道:“这人头是冲着我来的。”
………………………………
160 江山美人(2)
萧北顾抬眸一惊,望向那木盘上的人头:“我原以为这人头是那两具碎尸上的人头?”
“正是,你所猜无误。”怜筝垂首,走到那人头边上,“但是这人头是送给我看的。”
“碎尸案里凶手把死者的头颅都割下,你上一回验尸的时候,我说过那凶手下刀走的都是关节和椎间盘,说明凶手并非什么都不懂,他不但熟识,而且非常利索。”
怜筝顿了顿,去将先前的头颅寻过来。
先前的头颅已被怜筝做了解剖分析,故而再说一遍,便不会这样复杂了。
怜筝顺手从取下了一颗脱落的牙齿搁在桌面。
“死者的牙齿磨耗可以看出死者的年龄在二十上下,与那富商家中的两名儿子相近。”
怜筝让萧北顾和蒋鸿凑过来,将她查出的部分指了指。
“死者是死了之后才被割下了头颅,所以切口附近并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加上死者的舌骨和甲状软骨都有骨折迹象,颈部遭受过暴力作用,所以死者生前被杀的可能性很大。”
“死者的脑后头皮左右下各有一处皮下出血,从出血的形态来看,非常像是凶手的手掌和拇指在死者脑后形成的痕迹。”怜筝道。
怜筝将手按照头皮上的印记来比划,“非常大的可能性是凶手扯住了死者的头发,拖拽产生了皮下出血,说明体型上凶手不太可能处于弱势。。”
“我仔细看过死者被碎尸的方式,凶手下手的位置找的都是关节,刀子很锋利。”
怜筝却又皱了眉,“但是尸体切割的是两个人,所以凶手不止一个,而且一个为主一个是附属的地位,两个人分工明确,配合也很默契。”
“从何分辨?”蒋鸿瞪大了双眼,惊诧道。
十三从架子上又拿下一个骷髅头来,哼了一声:“骨头的地方是用锯子锯开的,而且头颅的部分和身体的某些部分,并未从关节下刀,手法虽说不算拙劣,却也比不得前面的精致。”
“十三说的不错,所以碎尸的是两个人,可能其中一个跟着另一个学过,所以另一个尽管在模仿,关系完全有可能类似于一个师傅一个徒弟,因为有些地方终究不相像。”
蒋鸿听得越发不明白,“这与金猪酬神案有什么关系?”
怜筝不急不忙地从一旁取了一副骨架下来,“这些是金猪酬神案中的那些人骨,能翻找出的几乎全数都在这里,我将尸骨都对比给你看,你自然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十三,去将碎尸案的尸首取来。”怜筝朝十三吩咐道。
十三点了头,去取了一处尸骨来。那骨头尚未打理过,上头还沾着血迹,怜筝接过,再与那骨骸做了比较,上头被锯子锯开的痕迹几乎一致。
“我怀疑凶手和田岚脱不了干系。”怜筝抬眸凝住了萧北顾。
“虽然这些尸骨都尚未被还原,但是大多数已复原了大半,尸骨男性占大多数,女性极少,男性的特征比较明显。”怜筝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看死者的骨架来说,这些死者的身高普遍不高于5尺,体型多数偏瘦到匀称,通常壮硕的人非常少。”
正和那现代的变态杀手所选的对象有些许不同,让怜筝又不甚确定。
现代时,那杀手往往喜欢挑选相对高大的男性来下手,好彰显自己的力量和地位。
眼下,这些虽也不算体格弱小,但与现代也有些许的差别。
打破了固定的作案方式,必然有其存在的规律。
说到这里,怜筝已经没有了其他的线索,只好再问向别处。
“先前让你们去查,这沈家可有什么底细?”怜筝暂时没有头绪,便想起这事来。
蒋鸿立刻点头,“查到了,听闻沈家在出事前不久来过远方亲戚,而且还有人瞧见过。”
“什么远方亲戚?”怜筝柳眉微挑:“难不成还是个女子?”
“正是,大人如何得知?”蒋鸿被问的一愣,“来的人的确是女子。”
“通常家里来了客人,若是贵客,必然要亲自采购或是采购些好酒好菜。若是来了不速之客,怕是难免有怨,如此说的话就不太中听了,这样的话反让人印象深刻。”
“两个儿子都不在家中,家中一妻一妾一女,住所又不在城中,若非什么贵客,怕是也就路过的菜贩子,随手买了些菜,多嘴说了几句。”
怜筝含笑摇头:“我就是随口一猜,家中女子若有意见,大多数会碎嘴些,而且通常都会是针对了女子的,故而我才这么顺口一猜。”
“猜对大半。”萧北顾扬了扬眉。
“错的地方是我们并非从过路的菜贩子那儿问的,而是他们所在的那宅子恰好有个菜贩子日夜从那儿过,他们日常的菜就由着他去送了。”
蒋鸿点头,再道:“这几日我们原是没有发现的,偏巧又赶上了他送菜的日子,他这才知道出了事情,故而我们询问的时候,他也颇为古怪,他说那日他见过那在府里的女子。”
“只是那时候不巧,被人喊了一声,他回头就没瞧清,只看到个背影,知晓是个女子。”
“为何觉得古怪,背影的身高几何,他还曾说了些什么?”怜筝问道。
“他那日送菜,引进门的是管家,管家说今日将菜搁后院就行了,下人们今日都被遣出府了,说是要招待客人,说这里的时候,夫人正好来了,表情并不太好,说家里来了个丧门星。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恰好看到了什么,又没多说,只给了银子让他走。”
“他说那女子的背影肥瘦正好,并无何特别的,只听见这女子叫了一声小嫂嫂。”
“嫂嫂?”怜筝低声自语道:“县志里可有记载沈家有其他的亲戚吗?”
“不曾,沈家的祖籍原并非是长京城,而是从秀都迁过来的,故而记载的人唯有这七口。”
怜筝皱起眉来,竟是这般巧合,为何又偏偏与秀都牵扯上了关系?
“不过我们曾问过沈家的管家,说是沈琼嫁入沈府前曾有个女儿,但是溺死了。”
萧北顾摇了摇头:“我们命人去查过,溺死的女儿是沈万友的大女儿,我们也怀疑过,但是的确绝不可能死而复活的,怕是如今尸骨都寻不着了,所以又没了线索。”
“女儿又如何喊了小嫂嫂?”怜筝忍不住露了几分笑意,“定是沈万友的妹妹,或是……”
“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蒋鸿突然收了面上的神情,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这沈万友乃是养子,先前曾被人收留过,故而有没有可能是没有血缘的兄弟姐妹……”
蒋鸿的话还未说完,萧北顾眼睛一亮,“我问过沈万友那些商户,他曾说起过年幼时闹饥荒,逃去了长京城,家中父母皆毙,他便被那时候与乞丐收留了,后来乞丐又收留过一*,与他同住,再大一些,他就自己离了家去了秀都。”
“如此,便说的通了。那人他可有说过姓氏?”怜筝略一想,问道:“可姓田?”
萧北顾嘿嘿一笑:“说了,姓蓝。”
“蓝?”怜筝顿了顿,“这姓氏并不多见,何时死的可还能查。”
“能,我这就立刻去查,这姓甚少,定是能查得出来。”
蒋鸿得了线索,急急忙忙出府去了。
萧北顾不急着走,他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连忙伸手去倒了杯茶润润嗓子。
怜筝也不急,扭头去看十三,十三自顾自地鼓捣重塑面容的事,丝毫不搭理。
那日从皇宫回来后,十三和她之间仿佛就隔了层纱帐。
她不提,十三便也不说。
谁也不追问,便谁也未先提起。
十三照样跟往常似地守在她的屋外。
只是昨日,她睡得浅,隐约听见了十三轻声叹了气。
今日,这御林军却撤了。
不知是碰巧,还是风因将手头的事儿处理好了呢?
怜筝想到这儿,便又出了神。
如今,他若是皇上,自己又该如何再面对她呢?
“我来,是有人托我送来一句话。”萧北顾将茶小口饮尽,用袖口擦了擦嘴角。
怜筝一愣,萧北顾不徐不疾,抬眸来看她,缓缓道:“今夜,他便到了。”
怜筝十指忽地收紧,脸色不由得白了下来。
萧北顾见她这种神情,不由得怔住,连忙起身。
“慕清河大人今日便抵长京城了,你怎么是这幅神情?”萧北顾真真是想不通了。
怜筝这才尴尬地掩了脸上的表情。
好端端的,慕清河怎么调来了长京城?
“慕大人如今被封了官儿,正式入长京城就职了,还有那桃林镇的林捕头,原来也说是要来长京城就职,可他却是不愿意,千般推拒了。”萧北顾解释了几句。
怜筝垂下眸去,将眼底的情绪一点一点敛尽。
她方才以为是风因要来寻她,原是不高兴的,可当真不是他,她却也并非有愉悦的心情。
“十三,这人头由你验了,我今夜不住书房,你便候在书房好好写尸单,今夜便让我瞧。”
怜筝朝十三看了一眼,左不过他夜里睡得短,不如写尸单过的时间快些。
十三扭头瞟了眼桌上的人头和那旁边萧北顾喝剩的茶杯,站起身,深呼吸了一口。
“今夜怕是不行,好一阵忙活,若我写了尸单,明日怕是要受罚”
“忙活什么?”怜筝不解地蹙眉,“这人面不急这一夜半会儿的。”
十三盯着怜筝,一字一句道:“主子今晚也要来。”
怜筝极力忍住内心的情绪,缓缓吸气,朝椅凳坐了下来,问道:“以什么身份来?”
十三皱眉,低声问道:“有何分别?”
“他若以当今皇上的身份来,我这就通知蒋大人,提刑府上上下下都必须要做上迎接御驾的准备,也不至于受了怠慢之罪,更是要让蒋大人亲自候出门去等!”
十三一听这话,眉头皱的更紧。
主子只交代了会来,让他提前告诉怜筝,但也不是这么大的阵仗吧?
十三这副表情,怜筝这才疲惫地低下头,淡道:“他若以原先的身份来见我,那么我不必通知蒋大人,更不用上下迎接。”
“仅此区别?”十三定定地看着怜筝,总觉得话还没有说完。
以她的性子,他可不觉得也就是这么点的区别了。
怜筝垂首半响,见十三如此问了,这又抬眸望来。
“若是后者,立刻命人将提刑府的大门关上,剑弩架顶,今日我不迎客!谁都不见!”
………………………………
161 江山美人(3)
怜筝话音刚落,姜女小碎的步子跑到了门口,面儿上倒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筝儿,外头……外头来了辆轿撵,好大的阵仗……”
怜筝一愣,这么大的阵仗敢来提刑府的,怕是也不会有别人了。
方才还说是晚上来,好歹偷摸着点,眼下倒是要光明正大地来?
怜筝横了一眼十三,垂下眼帘,“十三,你诳我?”
“我……嗯……”十三忽然垂着头,攥紧了拳头。
十三实则并未隐瞒,但是如果他否认了,那主子便是又踩在了她的尾巴上。
怜筝看他的表情,大抵是不会说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他若提前有了动作,怕我察觉,这才先吩咐了你说今夜来,省得我现在扭头又从后门跑了。”
“只是你说的晚,这会子说不说他都用了身份来压我,我若不去,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怜筝忍着心底的火头,迎上姜女的眼,她连着深呼吸了几口,将情绪压了下去。
“既然这样大的阵仗,我不但要去,还要妥妥帖帖地去,让外头的人候着!”
怜筝当真是动了真怒,说完这话,扭头便出了书房,回厢房去了。
萧北顾叹了口气,看了眼十三,“怜筝的性子从小就倔,两个人这样闹怕是没有好处。”
十三听萧北顾这话,心里不由得点了点头。
世间大多数女子都想进宫伺候皇上以获荣宠,偏偏阮怜筝是个反其道而行之的主儿。
只是怜筝走远了,十三只能连忙跟上,立刻去烧了热水来沐浴更衣。
这认如今的火头这样大,一会儿怕是不要火上浇油才好。
等上了轿撵要入宫的时候,已在一个时辰之后。
怜筝执意要带上十三,否则便不上轿撵。
伺候的太监僵持了许久,最后还是妥协了,让十三跟在马车后头进宫。
轿撵里头比寻常马车大了两三倍,更是用银狐貂的皮毛铺了一地,踩在上头松软又暖和,更是用鎏金的架子专门架了几个小的炭炉来取暖,不但烫不着手,而且上下头都烘暖和了。
右手边的窗台有个小木台,上头搁了些橘子和生姜,瞧着倒是精致了。
十三骑着马,透过怜筝掀开的布帘瞧见了里头的摆设。
他不敢插嘴解释,只好叹一口气,反正日后她总会明白了主子的用心去,眼下就不要讨骂了。
怜筝冷着脸放下布帘,关了小门,轿撵这才缓慢地朝皇宫行驶而去。
★
风因继位后,六宫空缺,唯先皇后被尊为圣母皇太后,移居千辰宫,朝堂动荡,被罢免者皆以杨家为主,董家却并未收到牵连,而皇太后一脉则被捧了起来。
朝堂格局大变,兵权重掌皇上之手,如今的君权集中,杀伐果断,夺位六子,除景王一人,其余死伤被囚,一时间人人自危。
风因继位,短短几日将当年秦家的叛国罪犯案彻查,撤下对秦家后人的截杀。
为此,举国震惊,当年被先皇废黜的秦皇贵妃,被如今的皇上加封德贤尊亲皇贵妃,原以为是要迁入皇陵葬在皇帝的身边,可是皇上却并未如此做,反而是迁入妃陵厚葬。
怜筝进宫后,透过窗外的明纸,影影绰绰能看到宫人的影子。
她这才撩开瞧了一眼,发现那些人并不是宫人,而是巡岗的御林军。
如今来看,巡岗的御林军倒是比往日来的时候守在城门的那些还要多。
守卫森严了不少,两班倒,紧罗密布,毫无疏漏,从脚步来看更像是从过军的严兵。
跟在后头的十三瞧见了开窗的怜筝,这才赶着马儿上来。
“这些是主子从边关亲自带的那些将领中,将信得过的人调来了长京城。”
怜筝静静地凝视着那些朝城门巡逻去的御林军,徐徐道:“从边关赶来长京城,即便连日快马累死两头,少则也需七日,一时之间这样多的人,更不可能全是快马。”
“从姿态等来看,也绝非是刚成为御林军的人,怕是至少也接触了几日。军队训练有素,纪律森明,这样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是短时间能训练的,怕是早从一个月起便已是在准备了。”
一个月……这样算来,秦家便是早早就安排了。
可若是风因不允,怕是这些亲兵也不能这样快且训练有素地布下。
怜筝说完话,一双眼幽深不见底,她收回视线,便没再说什么了。
轿撵的速度不算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平稳地行到了一处,这才停了下来。
“阮姑娘,主子已在殿里候着您了,卑职为您引路。”元九已等候在了轿撵外。
怜筝下了轿撵,抬眸就瞧见了如今已穿上御前侍卫服的元九。
她淡淡扫了一眼,寡淡一笑:“不敢,民女怎么担待得起,有劳请大人前面带路。”
怜筝说的话听得扎人,元九心下有主意,总归这话又不是专门气的他,他也不必介意。
元九眼里却是忍了笑,努力藏着,这才别过脸,垂首不去答话,转身朝前带路。
若是换做旁人,轿撵是万万不可能乘到了此处,上头却特意安排了人将阮怜筝送到了这里,再命元九亲自来接,已是百般防着秦家人下手了。
今日的雪下的不小,宫里头的长街已经命人将路中央的雪都铲尽了。
怜筝心下忐忑,却也摁捺着情绪,小心地踩着路去了现在风因所在的重华宫。
怜筝进了门,门就应声而关了,只剩下了高台之上身影和她。
“怜筝。”风因轻声唤了她一声。
怜筝原是轻轻低着头的,听见他的声,浑身已是绷紧。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与他们在桃林镇初遇时已多了不同。
半年晃眼即逝,究竟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
怜筝微微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她缓缓抬头,望向那高台之上。
一头乌黑如玉的头发如今被宝嵌金冠高高挽起,那放荡不羁的桃花眼似敛了那几分多情,有些陌生却又让人一时间说不出何来的变化。。
“不知皇上唤民女前来何事?”怜筝低头不去看他。
风因的表情却颇为意外,他抬眸望来,勾唇一笑:“如今,你竟与朕这般疏离了?”
怜筝并不欢喜,却也勉强扬了扬眉头,简单一笑。
“民女若以往日的身份问话,皇上又如何能接受的了?”
他敛眉,淡道:“若朕说能呢?你可能以往日的身份来答话?”
“皇上觉得您是否真的能呢?”怜筝沉默片刻,抬眸看他。
“若能,我只想问一件事,六皇子卫朝楠是不是席贵妃亲自下的毒?”怜筝阖眼别过脸。
原是在高台上的他,眯了眯眼:“哦,如何解释?”
“即便杨淑妃和卫宗纪有心要除掉席贵妃,丹砂入体以慢性为毒来解释,太过突然有些勉强,尽量六皇子面上都生黑有毒气,实则症状都指向他并非死于丹砂。”
“六皇子临死之前还喊着席贵妃,这毒针对有心疼病的六皇子再适合不过,唯有贴身体己者方能了解的如此透彻,能够让六皇子毫无设防的只有席贵妃。”
怜筝越说越觉得心寒,她咬住下唇。
“这就只能解释成,席贵妃为了以此做诱,栽赃陷害给杨淑妃和晋王,好借此敲打了董家,让朝廷的局势顺势而倒,只等坐上皇位,再将你处心积虑好的军队调入宫中,换掉那些旧的御林军,如此,便能高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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