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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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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只觉得头皮发麻,刚一张嘴出声,一个大耳瓜子就扇了上来,下颌瞬间就火辣辣地烧了上来。
王妈双手扯住自己的头发,拼了命地试图阻止他,可没等她反抗,李二虎的手猛地就掐住了她的脖颈,另一只手突然从哪里抓了酒瓶,往自己嘴里倒了几口,又灌进了王妈的嘴。喉咙像火一样的烧了起来,她揪回手,抓住他灌酒的手掌,咬了他一口。
酒偏离了她的脸,她拼命地睁开眼,试图站起身逃开,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脚腕被李二虎一抓,拖过去,又摔摁在床上。
几个拳头砸向她的腹部,疼得她全身像煮熟的虾一样蜷缩成一团。她反抗不了,也抵挡不了一个成年男性的攻击,随即被踹了几脚,便没了反抗的气力。
李二虎骂骂咧咧地覆了上来,一边踢打她的下腹,一边拽住她的头发扯起来。
“她就算是个妓女,也给我怀了两个孩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一来没多久她就落了胎,我倒是要怀疑,是不是你在背地里鼓捣了什么坏心眼,你个贱人!”
王妈疼得五官狰狞成一团,却惊诧地停止了动作:“二夫人怀的是你的孩子?”
这么多年了,她始终都记得,因为怀不了孩子,自己在冰天雪地的时候,被扒光了衣服丢出了家门,在最热的时候,摁在池塘里险些淹死。想要逃跑的时候,被他拖回去砍断了她的小脚拇指,甚至,为了证明她生不出孩子,他不惜找了一群人来*她换取银钱。事到如今,却有因为二夫人怀孕了,能让他下狠心致她于死地。
也许她早就该死了,被*的时候就该死了!
“李二虎!你不是人!”王妈开始反抗,可腹部挨了一脚,蜷成一团,怎么都使不上劲。
李二虎红着一双眼,醉意上头,猛地死死掐住了她的脖颈:“这所有的财产都是我的!是我的!你该死!没护住她的孩子,你该死!”
他手上的力气,倏然凶猛了起来,他用尽全力双手掐住了她,双腿压在她的身上,她丝毫反抗不了,眼珠泛白,张开的嘴丝毫发不出响声。
手上的力气忽然弱了下来,李二虎不知怎的晃了晃头,闭眼只觉得满头眩晕。
王妈一个挣扎,李二虎侧倒在了床上,口吐白沫,浑身开始抽搐,他抹了抹嘴角,踉跄几步,下床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抓不住周边的支撑物,软倒身子,后脑朝下,跌落在了地面。
王妈剧烈地咳嗽着,拼了命地呼吸,脖颈像是被掐断了一样。大片空气呼吸进去,流经之处,烧得生疼,再过几秒,眼前就真只剩下一团光,仿佛死过了一次一样。
她靠在床角几个呼吸,渐渐冷静了下来。她看着瘫在地面的李二虎,他睁着眼呼吸着躺在那里,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与其这样,不如就杀了他罢,等他好了,这一切也不会结束的。
他活着,她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
凭什么……她从小就要受尽凌虐,凭什么只要别人能怀了他的孩子,她就活该要死!凭什么,别人出了事,责任就是她的错,凭什么她就该被人骑被人践踏!凭什么!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横竖不过是死,他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他们都想让她死,那么谁也别想好过。
“我活不了,你们谁也别想活!”
她忽的想起药房伙计曾与她聊天,说古时候以湿纸层层敷面来处死妃子。
王妈缓缓地从床榻上下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脸盆架上,拿起那条熏臭的毛巾,浸入水里,轻轻洗擦干净,拧干,再从桌面边上,搬了两三趟的酒瓶过来。
她站在李二虎头顶的位置,弯下腰,将毛巾轻轻覆盖在李二虎的脸上,用酒一点一点对准他的五官倒了下去。毛巾一点一点变得湿润,白干酒的味道从毛巾的边缘一点一点滴落。
李二虎的身体抖动了几下,双手试图举起,口唇部分大张,隔着毛巾,口部凹了下去,因为呼吸,毛巾贴紧了他的面颊,他却只能颤栗着挥舞了几下。
一瓶、两瓶、三瓶……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渐渐不动了,身体也没了起伏,徐徐冰冷了下去。王妈放下手里的酒瓶,身体已经僵硬了,她走过来,站在李二虎的侧边,单手撩开了毛巾。
她将手指探过去,鼻息已经没了……
王妈忽然想起,那个倚在后门边框对她冷嘲的笑脸。
“真是不能下蛋的‘鸡’还不如‘鸡’呢。”
王妈脸色阴寒,看着地上的冷尸,缓缓笑了:“别急,我会亲手送她去见你。”
既然交代让她好好照顾,那么,她就亲手将这可人儿送去地狱去陪你!
………………………………
021 玉连环影(1)
翌日,天刚蒙蒙亮,怜筝便收拾了东西,即刻准备启程回北县。
李二虎和陈家福的尸体都已经验完尸,以石灰封存,眼下也终于可以启出入殓了。
怜筝留了些银子给了林捕头,希望王妈被处斩后,替她买副棺材,尸首也能够好好下葬。
张捕快原是要送的,可怜筝坚持要自行回程,他拗不过她,只好答应送到出镇口去取路引。来时是根据公文请来的,可离开却必须要取了路引才能回去。
莫冬青回北县请了姜女来,虽然没能派上用场,但是请了人总要再一同送回去。
等人的时候,张捕快和怜筝便坐在附近的小茶摊上喝点粗茶来消磨时间。
张捕快大口喝了水,看着依旧女扮男装的怜筝,憨厚地笑了笑:“阮姑娘,我这话问得有些冒昧,却是好奇,不知当问不当问?”
怜筝浅浅点头:“张捕快客气,您只管问便是。”
“我虽捕快只做了十年,但接触过的仵作大多身上都带有浓郁的尸气,有时候我们和尸体远远接触,味道几日都不散。若是碰了尸体,那味儿就更重了,可我见你这几日,过后味道全无,不知是否有妙法?”张捕快身上的衣服显然不是昨日的那件,想必是沾了尸味。
这话本不是张捕快想问的,原是啊三想问的。
因为抬了尸体,身上的气味就更加浓郁了,尤其是触碰过尸体的手,味道能恶心到拿不起筷子,吃不下饭,这才求了张捕快来问。
“确实,即便将醋洒在炭上,来回熏烤虽能除臭,但难免耗些时间。”
怜筝闻言点头失笑。
“若是怕尸臭,可提前用川穹、麝香、细辛、甘松打磨成粉,再仔细揉搓成丸状,用时以火点燃,这味道辟除尸臭更管用些,也可防止沾染了衣物。若是空手触碰了尸体,就麻烦些……”
“阿三前天摸了那李二虎回来后,便吃不下饭了,一拿筷子便能闻见手上的味道,可怎么用醋熏也去不掉,可将他头疼坏了,又饿又恶心。”
张捕快拧起眉来,“姑娘可有办法?”
“自然是有办法的。”怜筝放下茶碗,指了指路旁卖早菜的摊子。
“到时候让他去买上一些香菜叶子,用手搓出汁来,能掩盖住但还会有味道,不过至少能吃饭了,约莫搓个三两天,就能彻底没了味道。下回,可学我戴上素布做的手套子,避免直接接触,就不会了。”
张捕快恍然大悟,道:“多谢姑娘。”
怜筝点了点头,就看张捕快着急忙慌地跑去菜摊子买菜去了。
看来是被阿三缠得够呛。
她正低头准备再喝上几口水就起身,冷不丁听见那边去北县的公差与谁争执了起来。
“姑娘这会子去北县是做什么,要不要小爷送一送你?”
公差手里拿着姜女的身份文牒,眼含鼠光,视线来回打量姜女。
“不……用了。”姜女胆怯地退了退,周围办路引的人不少,却是没人敢开口帮她。
公差看了眼身份文牒,上面有来人的姓名、籍贯和出生年份,他心里有数,笑眯眯地靠了过去:“姜姑娘原就是北县人啊,怎么来了桃林镇?”
“我…我来找人。”姜女畏缩着身子朝后退,“能走了吗?”
“哟……”公差拦住了姜女想离开的方向:“我说姑娘,我们办理路引可是官衙的要差,若是放走了罪犯或是间谍,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我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放了你走。”
姜女忙后悔,早知道方才便不该推拒莫捕快相送,她懦懦低头:“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自然是要好好查一查你,身上有没有带了什么通牒的要信……”
话音一落,那个公差猥琐地笑了几下。
姜女心里正七上八下,想着是不是要拿些银两来打点方能过去,忽然有人将她护在了身后,她怯生生地抬头去看,是位如玉般俊朗的公子。
“不知这位公差要怎么查呢?”
“哪里来的不长脸的家伙?也敢插手衙门的公务!”
公差一瞪眼,抬头却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急忙跪了下来:“王……”
“公差大人,我可是来办路引的。”风因冷扇一落,朝身旁的十三看了一眼。
十三会意,指尖微微一动,本是该下跪的姿态,双膝猛地一拐,痛得他一屁股侧摔,瘫坐在了地上。
公差痛呼一声,龇牙咧嘴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李乾!”远处张捕快双手交叉在背,与怜筝朝这边走过来。张捕快一眼就看清了现下的画面,瞪了一眼李乾:“还不快点办理路引,没看见后面都排长队了吗?”
李乾是霍大人安插了某位外甥来管得事,否则这样的美差又怎么能轮得着一个连眼力见都没有的人上位。
办理路引的差事虽美,但是若办得不好,人头落地既是分分钟的事情。
一个不精明又不会看眼色的傻帽呆在这个位置上,迟早要招惹麻烦。
李乾不敢吭气,咧着嘴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回到位置上,一个一个拿取身份文牒,办理路引,轮到姜女的时候,快速地盖了章,惶惶地越过。
办完了路引,姜女松了口气,站在路旁,等着怜筝从重新排队的后方慢慢过来。
“方才,多谢公子搭救。”姜女浅笑,朝办完路引缓缓步行而来的风因低头答谢,脸颊的红晕缓缓散开,一片美人娇色,惹人怜惜。
风因连头也未抬,站在她身前一米处,视线朝在队伍后方的望去:“举手之劳,不必。”
十三站在风因的身后,朝那姑娘侧眼一扫。
清晨明雾,容颜模糊,可那黄裙娇俏,素手黑发,抬眸细瞧,那眉眼倒也温柔动人。
十三疑惑,原以为明白了几分,但瞧主子对所救的女子又不闻不问,眼下又不甚明白了。
风因可顾不上这些,他眼里就瞧着那古灵精怪的丫头,站在公差的对面,作弄着什么。
今早她晨起便鼓捣了半天,连换药都没来及顾上就从房里跑了。
风因来寻她,寻不到,这才问了林捕头,得知她今日就要回北县。
竟是一声招呼都不打,所幸林捕头说请来的姜姑娘还在客栈,这才追了人去。
姜女羞涩抬眸,只见身前的男子,如画中玉人容颜一般,长得那样好看。
她只觉得脸颊越发热了,不由得温婉一笑:“不知公子,在此处等何人?”
话音刚落,那玉面公子忽然眉眼俱开,冷扇落手,勾唇一笑:“喏,她来了。”
姜女一愣,顺势朝他所见之处望去。
天已亮起,晨光顺着那人的肩头落地,金姿照耀,侧颜沉静,洁白如玉的清冷里添了几分仙色,她唇边扬起的那抹若无若有的笑意,衬着那光,浅似早阳,和煦又清丽……
………………………………
022 玉连环影(2)
姜女耳畔仿佛一根琴弦骤然崩断,‘铛’的一声,耳蜗蜂鸣,一下子便听不见了声音。
怜筝背着包袱和张捕快告过别,盖了公章便朝姜女所在之处奔驰而来。
“姜女。”
姜女站在两个人的身后,眸中清光杂凝,神色有些不对劲,像是没听见怜筝的招呼声。
这是怎么了?
走近了一瞧,目光一变,伸手将姜女拉到身旁来,“你为何又在此?”
姜女想来胆子小,莫不是被方才惊了一下,吓懵了不成。
又?
十三皱眉,眼底神色一时复杂:“大胆!我们主子岂是你任意呼和的?”
“十三!”风因打断十三的话,肆意挥了挥手,道:“无妨。”
“我们家主子方才帮了你,你们还真是不识好人心。”
十三感觉得到怜筝方才的敌意,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十三。”风因皱了皱眉,“平日里真是惯坏了你这张嘴,莫不是要和殷七一般打发了去。”
十三实是不明白,却也晓得主子动了怒,立刻垂首作揖:“主子,属下知错。”
“怜筝。”这么一闹,姜女回过神来,忙抓住了怜筝的手。
她侧过身,避开风因的视线,晃了晃怜筝的手臂,柔声嗔怪:“他方才帮了我,你……你别闹成这副样子。”
方才怜筝自然是瞧见了的,只是前阵子那副轻薄的模样,总让人担心他欺负了姜女去。
“好好好,我知道了。”怜筝回过头,朝风因扯了扯唇角,笑虽浅,却诚心:“多谢。”
既然不与他计较,那也没什么过多的情分可继续搭话了。
“走。”
怜筝环住姜女的手臂,朝北县的方向走。
桃林镇距离北县虽远,却也就一两个时辰的功夫,走得快些,在午饭前就能回了。
此次姜女赶来,没来得及帮上忙,心里也好奇的很,一边走一边问:“这次你办的是什么样的案子?”
“杀夫案。”怜筝想起王妈,方才那些喜悦又浅浅地淡了去,“普通案子。”
“那怎么这次离开了这么些天?北县的慕大人都差人去义庄找了你好几回,来我这问了又问,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儿,就见知县忙得团团转。”
姜女从包袱里拿出馒头递给怜筝:“走之前,怎么也不知道知会一声。”
“我在房间的桌上留了信儿,你没瞧见?”怜筝伸了个懒腰,接过馒头,看着姜女摇头,小口咬了一下:“许是太着急,忘了?”
“你又打趣着我玩。”姜女嘟了嘟唇,有些不乐意:“你回回走都不留信儿,若是在哪里招了罪,你可别来找我,我可不待见你。”
“你看你,我下回一定记得。”怜筝咽下馒头,露出笑意。
姜女的性子最是温婉谦顺,待人处事都是极好的。
姜女与怜筝从小一起长大,性子比她要沉稳,家境又相对殷实,可怜筝也从没有觉得她哪里骄纵,倒反而像个领家小妹亲近又可爱。
爹爹总说她,若能有姜女一半的性子,也不至于这样难嫁。
怜筝素来没心没肺,对事不上心,除了验尸看书玩乐子,对旁的毫无兴趣。
难得有人请了媒婆来说媒,说不上两句,她就能将媒婆怼得怒发冲冠,摔门而出。
“临走前六叔交代了让我好好照顾你,若是我照顾不好,我怎么向六叔交代。”姜女说着就红了眼眶。
六叔是怜筝在古代的父亲,就是那阮仵作。
他原名叫阮六杨。
虽在东苑朝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是从小到大,几乎能给怜筝的东西,他一应俱全地都给了,远比她在现代无父无母还拖家带口要强得多。
说起阮仵作,怜筝便不吭声了,只是一味咬尽了手里的馒头,再细细咀嚼咽下去。
阮仵作离世的时候,怜筝不在身边。阮六杨已经年过四十,尸气入肺,身子骨并不好,那段时间又有案子连连相请,眼看他忙到咳血都不愿停手,怜筝不忍,斥了他呆在家中,她替他去了远在五十里外的县城,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阮六杨已经病逝了。
没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他就过世了。
★
风因和十三徐徐跟在后方,十三年龄还小,对情爱之事,本就不明白,现下就更是糊涂。
“主子,我们为何不坐马车,非要跟着她们走?”十三挠了挠后脑,“若是主子瞧上了那黄衣姑娘,径直纳入府就好,为何要跟在身后走,活脱脱像个采花贼子。”
话音刚落,风因手上的冷扇落在了十三的脑门上:“多嘴。”
十三不恼,抬头再问:“主子,若是雪刺此刻来了,瞧见你跟在姑娘家屁股后头,定是要笑破了肚皮。”
“你怎么不跟元九好好学稳重?”风因斜眼看十三,叹气道:“倒白跟了他一个姓。”
十三少年般青涩的骨子里倒生出傲气来:“若非主子收养赐名,我倒不愿跟那木头疙瘩一个姓,元十三……元十三的叫,多拗口。”
“呱噪!”风因又敲了敲他的脑袋,有些头疼,早知道就不该带了这么个调皮在身边。
风因抬头去看,两个姑娘走着走着还啃起了馒头,可不知怎么的,一个现下红着眼眶流泪,一个却不声不响地只顾走。
远远瞧着有些不真切,可那气氛总归是有些不对罢了。
周围是密布的竹林,一阵风拂面过来,稀稀疏疏的竹林响动却不正常。天上的鸟儿突然振翅高飞,十三脸色大变,从腰间抽出环身的软剑来:“主子,有埋伏!”
不远处的怜筝似乎也察觉了不对,忙转过身朝他们望了过来。
仅仅只是一瞬,她用力抓住了姜女的手腕,转身朝相反的方向奔走:“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从桃林镇方向的竹林里倏然奔出一波黑衣人,蒙面一路长追,兵分两路,一路对着风因和十三展开攻势,另一小路即刻朝怜筝她们追了过去。
“元九!”风因避开黑衣人的攻势,冷扇游刃有余却招招置敌人于死地。
不知从何处飞落的元九,朝十三蹙眉,目光冷漠,却极快明白了风因的意思,快速朝怜筝的方向追了过去。
“瞪什么瞪,就你厉害!”
十三的软剑攻势骤然凌厉,白光一闪,血色染身,几个回合,便杀尽了大半。
短短一瞬,便解决了所有的黑衣人。
只听见远处的竹林,传来冷械交锋的响声。
风因眸光微凉,杀机已盛。
他们的目标,原从一开始就是她。
………………………………
023 玉连环影(3)
袭击风因的那波黑衣人,武功底弱,以防御为主,目的就是为了拖住风因。
派去追杀怜筝的那波人虽少,以攻势为主,倒比风因这边要难解决的多。
这波黑衣人分不清到底是谁要置怜筝于死地,仿佛从她来了桃林镇起便有不对了。
黑衣人很快就追了上来,将阮怜筝和姜女围成了圈。
为首的头领蒙面张望,举了刀架在两人面前:“说,谁是阮怜筝?”
怜筝目光乍变,将姜女护在身后,唇边露出冷嘲:“不知是道上哪位要寻我,竟是如此大的阵仗。”
“既然是你,那便随我们走上一趟!”黑衣人手腕轻收,刀锋已顺着冽势朝怜筝舞来。
竹林密处,忽然听见几声落叶的刮擦。
人影蹬着竹节快速飞跃而来,只见他腰间白光乍现,刺风破月而来,几个穿刺,便将怜筝护在了身后,他微微侧脸:“走!”
他挡在怜筝身前,遮了一地的斑驳。
怜筝也不客气,转身拉住姜女,扭头便跑。
只听见身后冷器交锋的刮擦,怜筝拽着姜女,拼了命地朝前跑。
没等跑几步,前方的竹林上攀附着黑影滑落,抵剑拦住了怜筝的去路。
“若是不想伤筋动骨,最好束手就擒。”
眸光沉沉,怜筝显然已经分辨出了这是两拨人马。
此处设伏截她的黑衣人,和前几日试图劫走她的完全不是一拨人马。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怜筝微微挑眉:“告诉我,我自是会随你走。”
对方闻言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女子的问话,几个人面面相觑。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听见为首主领的怒喝声远远传来:“蠢货,立刻给我抓回来!”
黑衣人顿惊,数剑朝怜筝齐刺。怜筝衣角微动,忽的从袖中掏出粉末,朝黑衣人全撒了出去,白色粉尘顺风而上,极快地沾上了他们的衣物。
黑衣人大惊,纷纷避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低头仔细一瞧:“面粉?”
“你!”黑衣人皆停下手上拂袖的动作,倾身举刀欲砍。
怜筝推开姜女,趁风势一来,转身捂鼻再度甩袖,袖中整包白色粉末铺天盖地而去。
黑衣人依旧大惊,避风退开,粉末落在地上,依旧毫无反应。怜筝险险避开攻势,再试,从另外的袖口掏出一包丢在半空,被一跃而起的黑衣人一举劈开,粉末顺势炸裂,肆无忌惮。
第三次,黑衣人显然都不当真,抖落几下,就朝怜筝冲去。
可没等跨出那一步,纷纷摇头晃脑地倒了地。
姜女怔住,脸上余惊尚未褪去,却忍不住笑起来:“你怎的又玩这招。”
怜筝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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