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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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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说的话看来你们一个一个是越来越不放在心上了,怎么,当朕的耳朵是聋的?”
邱公公一听这话,冷汗立刻湿了全身,“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卫处尹冷冷地凝住了裕常在。
裕常在心里头一慌,连忙跪倒在地,“皇上,臣妾……臣妾……”
“朕分明听见这汤是裕常在送来的,怎么就成了她手里端来的?”
邱公公一愣,硬是没反应过来,皇上这是什么个意思?
裕常在连忙点了头,“正是,那汤盅确实是妾身所带来的,特意为了皇上进补用的。”
“那他可是在外头拦了你,你进不来,故而又转手了他人?”
裕常在连忙点头,“皇上明鉴。”
“邱处机这老东西说的话你既然听见了,又为何进来了?”卫处尹眸光刹那变冷,“邱公公这御前太监总领的身份,看来你是压根没放在心上了?”
裕常在脸色刹那间煞白,“臣妾该死,妾身只是……只是心系皇上,故而……故而……”
“既然如此,便朕明白了。”卫处尹眸光淡淡转过,“赐鸩酒。”
裕常在面上登时惊变,“皇上……皇上,妾身知错了,皇上……”
“邱处机,怎么如今耳朵当真不好使了吗?”
卫处尹扬起头来,冷冷瞥过跪倒在地的邱处机。
邱处机浑身一震,立刻磕头,“娘娘,请随奴才先出了勤政殿,奴才们好行事。”
“皇上饶命啊,皇上……皇上……”
“不必去别处了,立刻命人送来鸩酒。”卫处尹淡淡垂眸,伸手攥住了裕常在的下巴。
邱处机立刻垂下头来,垂首应下立刻退了出去。
“皇上!”怜筝抬眸望住卫处尹,“民妇进宫是为了掩饰,劳请皇上命人带我前去。”
“小奴儿,你瞧瞧这人当真是心硬,她若是开口求情了,或许朕愿意饶了你的命。”
卫处尹松了手,裕常在跌在地上,只恍惚了一瞬,便拼命地爬了过来,“求姑娘救救我,求姑娘救救我。”
“我,无能为力。”怜筝低头看她,指尖的指甲狠狠掐住了掌心的肉。
“皇上。”邱公公从外头端来了鸩酒。
“先搁在那儿,你们退下。”卫处尹的眸冷如冰窖。
邱处机不敢看,连忙退下,将门带上。
“裕常在,求我不如求皇上,我已是自身难保,如何救得了你?”
裕常在脸上已是惨无人色,她扭过头来,眼角的泪珠子一串水花儿似的落下。
“你母家的荣宠早在先皇在的时候已经泯灭,加之你父皇贪图盐商百万两税款,朕已批复赐死。”
话音刚落,裕常在浑身发颤,如同被雷劈过一般僵怔。
半响,裕常在顾不上坠落的眼泪珠子,上前抱住了卫处尹的大腿。
“皇上,您……您不是最听小奴儿唱歌吗?小奴儿给您唱……”
“小奴儿,你若喝了那杯鸩酒,朕就加封你的哥哥为元帅,挂帅出征,为你的母家赚取荣耀。”卫处尹低低一笑,“如何?”
怜筝别开头去,已是不忍再看那泪珠儿滚了满脸的裕常在。
如此恩威并施的手段,正是帝王本该就有的。
裕常在合了眼,仿佛要将那满心满眼的眼泪都倒流回心里一般。
她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了那杯鸩酒,玉珠般纤细白嫩的手指微微颤着端住那杯鸩酒。
“妾身谢皇上赐死。”
一杯饮下,红颜将逝。
许久,大殿里满是死一般的寂静。
怜筝忍住满腔的怒,小心深吸了几口气,仿佛这样才能将那火给压了下去。
“这就是皇上让我进宫验的尸首?”她冷声抬头。
“邱处机。”卫处尹不答,却是将外头的邱公公召了进来。
邱公公端着手里的木盘子,那是一身方才与裕常在身上款式稍显不同的衣衫。
邱公公不敢抬头,将东西搁在桌边,“小主,这是您的衣衫。”
怜筝拧了眉,眸光幽然,嗤笑道:“怎么?耳朵不聋,眼瞎了不成?”
“传旨,贬裕常在为贵人,褫夺封号,以姓为封。”卫处尹摆手,“退下。”
邱公公半分也未乱瞧过,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就垂首出了门。
怜筝唇角冷勾,“怎么,皇上接下来要如何演一出戏来蒙骗的众人?”
卫处尹凝视怜筝半响,淡淡垂眸,道:“裕常在本姓为阮,年岁十三,朕将你禁在弃宫数年,何人还能记得清她的样貌?”
他要软禁她?
“我东苑朝的天子便是如此手段对付了毫无罪责的子民的吗?”怜筝倏然起身。
“天下朕已得了,你朕也要得。”卫处尹眯眼盯住她。
“若我无记漏,皇上怕是与瑾王早早便约过三例,如今可是要违诺了?”怜筝异常冷静,抬眸回望住卫处尹,“皇上,我已是他人之妻,掠夺*之罪,怕是皇上也担责不起。”
卫处尹眸中生痛,“他果然与你一处。”
“是,皇上何苦用了这样的手段,我不过区区仵作贱籍之身,既无法名正言顺地纳入后宫,皇上更无需如此,我已为他妻,自然不会甘心顶了别人的名头活着。”
怜筝说到此处,神色越加冷淡,“宫中若无案子,请皇上放民妇出宫。”
卫处尹听罢,唇角幽幽勾起。
他拈住脸角的一处,揭下了脸上的假面具,露出那本来的面貌来。
“阮怜筝,若朕执意留住你呢?”
怜筝尽管做好了打算,心下却依旧微微一跳。
她抬起脸,眸光微微泛凉:“皇上心知肚明。”
卫处尹静静盯住她,许久,他垂首按下一声叹息,眸光透冷。
“朕知道,即便如此,兵权依旧在他手里,他若愿意,即刻起兵打入长京城又何妨,秦家一旦知晓,长京城内外自然都会归属与他,但是……”
卫处尹抬首望来,“他不能。一旦他这么做了,便以为着他想要的都会求而不得。阮怜筝,如此,他便不得不坐到这个位置上,如朕一般成为恩威并施的帝王心术的人!”
“是,那又如何?”怜筝淡淡抬眸。
“他曾为我抛弃了这天下和皇位,如此,即便他想要的求而不得,此生我已为他妻。”
又是半响,卫处尹垂首一笑。
“阮怜筝,年幼时你就只瞧见了卫风因,又是先遇见的他,若换做先遇见的朕,你是否也会如此待朕?”
卫处尹说到这儿,话里话外都已是凉意湛湛。
“皇上,卫风因绝无逆反之心,更无大不敬之意,他更是做不到皇上如今恩威并施,雷霆之速的帝王之能,求皇上收回成命。”怜筝深吸一口气,跪倒在地,叩头行礼。
勤政殿里的阳光幽幽一转,从门外透了进来。
高太后(卫处尹的母妃)竟是来了。
“皇上,哀家听闻阮姑娘进了宫,这便将当年的情缘再续上一续,皇帝这会儿子要说的话可是说尽了?”
如今的高太后依旧是当年那般祥和温婉的样子,让人安心了许多。
高太后伸手拉住了怜筝的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卫处尹背过身去,将面上的东西都戴好,淡淡应了一声,行了礼:“额娘做主便是。”
“来,随哀家去一趟御花园。”高太后拍了拍怜筝的手,微微一笑,这才转过身,道:“皇上,记得来用晚膳。”
“是,额娘。”卫处尹迎上怜筝的目光,那眸光却如大雾弥漫。
怜筝瞧不清他的打算,更看不见自己的去路,只能由着高太后将她带出了勤政殿。
从踏出勤政殿这一刻,怜筝的身后便已跟上了六个侍卫,不远不近地跟着。
高太后和怜筝自然都瞧得仔细。
一路走着,高太后垂下眼帘,淡淡一笑:“如今这孩子的性格不似往常,阮姑娘莫要介意了,他不过是为了我争,为了家族争,若是不争,又如何能在这样的皇宫里活下来。”
怜筝蹙眉,这话里头的意思,分明她知道的丝毫都不少。
“他自年幼便懂得恩威并施的道理,懂得不将息怒哀嚎暴露人前,可唯有你……我瞧见了他的执着,那是除了皇位之外他唯一想要的东西。”
高太后静默片刻,抬眸望向怜筝,“哀家不是要帮他说话,哀家是要帮你。”
怜筝一听这话,转眸紧紧盯住了高太后,“我?”
“人在帝位,决不能偏好一处,他若执意要你,哀家必得除了你。”
高太后眼底的那点子笑意竟是一点一点地凉了下去。
“身为帝王与旁的不同,一旦有了软肋,若是护不住,那点子软肋便是致命之处。”
高太后面上看着冷静,却也是攥紧了手。
“皇帝看不清的东西,哀家却能看得清,你不爱皇帝,自然也不会想留在这宫里头,可你还是来了,抱着目的来的。”
高太后轻轻垂下眼帘,“哀家这一生虽从未蓄意害过旁人,但你若要害了他,哀家头一个留不得你,可你若只为了旁的而来,哀家自然会帮你。”
怜筝缓缓抬眸,“您为何如此清楚?”
高太后微微一笑,竟是望向了不远处,淡道:“瑾王已与哀家说过了。”
怜筝倏然挑眉。
竟是风因去请的她?
………………………………
173 迷雾重重(5)
高太后的眉毛轻盈的扬起。
“尽管哀家也是半信半疑,但是这孩子却甘心放弃了皇位,如此便能瞧得出,这孩子与当年的秦皇贵妃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淡淡一叹,“他说的倒也不错,哀家也的确是承了秦皇贵妃的一个人情,既然这孩子不过是想要你,这人情还了也好。”
“多谢太后。”怜筝心里松了一口气。
“说罢,进宫来究竟为了何事?”高太后又垂下眼帘,回到了原先那温婉的模样。
“太后可还记得当年先皇命我在秀都城查获的金猪酬神一案?”
高太后微微蹙眉,点头,“略有印象。”
“如今宫外的沈家灭门一案与此案挂钩,可那嫌疑人田岚牵扯了蓝家,蓝家之事与如今多家豪门挂钩,故而我猜想,最难查询之处,这人大有可能会在宫中!”
“你的意思是,这杀人嫌犯藏在了宫里?”高太后紧紧皱了眉。
“不仅如此,这人对我的行踪不但了解,更是与秦家有了挂钩,如今能有这等势力查探的人,唯有皇上,故而……”
“故而你存了这份心思进宫来假他之手。”高太后面上挂着微笑,道。
怜筝虽然犹豫,但还是照实地点了头。
“这事儿哀家办不了,但是皇帝能办,你若当真想查,先得忍,讨得了皇帝的欢心,皇帝自然而然便会替你办了。”
一听这话,怜筝却是紧紧地拧住了眉头。
方才说容不下她,现在又要她讨好卫处尹?
高太后一见怜筝这表情,竟是忍不住生了几分怒意,却又发不起火头来。
原先还有担心的心思却是半点都没了,这孩子当真是喜欢便喜欢,不喜欢半分都忍不了。
虽见不得自己的孩子这份不讨喜,不过也好,至少不能坏了她的打算。
高太后停了步子,拍了拍她的手,“哀家的意思是,先顺着皇帝,出宫的事情哀家会着手替你备下,但是插手查朝政的事情,唯有皇帝能做。”
见怜筝没答应,高太后静静望住怜筝:“后宫不比外处儿,你想要查的东西,如果在宫里头,仰仗的只能是皇帝。”
“太后的意思是,让我先摁捺下来顺了皇上的意思,留在这宫里?”
“对。”太后点头,“不仅如此,顺着他的心思,总比逆流而上更显容易。”
怜筝沉默了片刻,自然是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你也不必担心,哀家命人将你迁住了哀家的慈居宫,皇帝不会有机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说罢,高太后沉沉一叹,拍了拍怜筝的手。
这手段并非只为了怜筝,这何尝不是为了将怜筝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更是为了她自己能好好的看着,省得出了什么幺蛾子。
“多谢太后。”怜筝只能先将心思放下了。
后宫里的女人自然比她要拿捏的了手段。
宫里头却是因为这么一则事儿六宫都传遍了。
这裕常在被贬位褫夺了封号不说,竟是被罚宫禁足在了太后的慈居宫里不得出,想来是当真惹恼了皇上。
连着三个月皇上都不曾撤回过封宫的圣旨。
古怪的是,皇上前往慈居宫给太后问安的次数反倒是越来越少,身子也越加差了。
最后,也停了侍寝的令儿,唯有皇后每日能在夜里侍疾。
★
入夜,夜深。
长廊之上轿撵慢悠悠地抬着人送去了皇上的勤政殿。
邱公公已经在外面候了大半天,眼看来人了,这才连忙收了瞌睡,一脚将这些儿打瞌睡的太监和侍卫给踢醒。
“阮贵人。”
“邱公公。”怜筝淡遮脸进了宫殿,却是没有将门合实。
这三个月来,唯有今日太后身子不适,服了药便睡了。
这时候传召了她来,怜筝心下难免有些不安。
进了大殿,卫处尹坐在高位之上,对面却是站着两个人。
怜筝蹙眉,盯了半响,忍不住染了笑意。
她先上前朝皇上问安,卫处尹免了她的礼。
怜筝这才起身,“萧北顾,你的伤可好了?”
皇上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进宫冲撞了太后的萧北顾和莫冬青。
莫冬青原是御前侍卫,只因怜筝来的不多,故而也没怎么遇上。
十三虽是进了宫,但卫处尹防备的厉害,他便没能名正言顺地跟着她,每日装扮成小太监候在了慈居宫门口连连打瞌睡,今日被罚去服役了。
萧北顾原是欢喜的,可眼下却不得不跪下行礼。
他眉眼里自然满是复杂,从礼制来说,他自然该说上一句:“卑职参见阮贵人。”
只怕他若当真说了此语,怜筝那满心的欢喜怕是没了。
故而萧北顾只行了礼,垂首道:“卑职身子已好全了。”
“莫捕快,不如今该是莫大人了。”怜筝微微一笑,看向莫冬青。
莫冬青清爽一笑,“卑职不敢,阮贵人。”
萧北顾脸色一变,却也没说什么。
怜筝神色清明,似不曾为了此话而变了脸色。
“皇上,今日传召两位来,可是要帮我查了田岚那桩案子?”怜筝道。
萧北顾这才仔细注意了怜筝今日穿着的衣服。
虽然衣衫虽是贵人的服制,却也不完全符合祖制,她一身素淡至极的衣衫,面上更是无任何的脂粉,衣衫上尽管用银线绣制了部分花样,却也完全显不出皇家妾室的风范。
这样的异色,理应不该出现在皇宫里头。
萧北顾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卫处尹,卫处尹并无任何的情绪异样。
“田岚的案子?”
莫冬青也愣了一下,“那时候在北县出的那骇人听闻的以人肉喂食金猪的案子?”
怜筝轻轻点头,“说的不错,正是。”
“这案子如今已经牵扯到了沈万友一家灭门案,更是牵扯出了蓝家。”
怜筝看了一眼卫处尹,“城门早已封了,田岚若是出了城不说,可蒋大人已查出田岚不仅在长京城长期逗留,更是有人见过她,故而她留在长京城的可能性极大。”
“在长京城中能够藏身而不被抓获的最佳藏身处……就是皇宫。”
萧北顾虽是猜到了怜筝的做法,却也不免心下微微一震。
他望向卫处尹,卫处尹竟是点头一笑,替她答了。
“故而皇上传召我等进宫……”莫冬青虽说也会了几分意,却还是有些犹豫。
“将宫中所有后入宫的女子全部严查,立刻将所有有关人等一并查处。”
“皇上这话说的是,故而便有劳莫大人和萧副使了。”怜筝微微一福身,竟是行了一个大礼。
萧北顾一惊,心下古怪,却是并未说出口。
三个人再说了一会儿子的话,卫处尹便先叫那二人退了下去。
“若无其他事情,我……”
卫处尹抬眸望住阮怜筝,“你……难道不好奇卫风因究竟与朕谈了何等条件吗?”
怜筝顿住脚步,回眸凝住他。
“皇上难道不好奇我为何敢验旁人不敢验的尸首吗?”
卫处尹轻轻摇头。
足足三个月,卫风因背后做了太多的事情。
“卫风因让大军压境了。”
短短九个字,怜筝瞧见的是那皇位之上殚精竭虑过后的帝王。
怜筝并不急着说些什么,怕是卫处尹到有话要对她说些什么。
三个月,足足三个月。
他将她囚在了慈居宫,她总是不温不火地陪他吃过饭,坐上一会儿,却什么都不曾做过。
他用了各类的禁卫将慈居宫严严实实地看管了起来。
她见不到十三,更看不见风因。
她不知道风因在外头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可是,她知道。
风因绝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了卫处尹。
卫处尹确有帝王之才,纵然风因将皇位拱手让给了他,他却依旧做了不少防范的措施。
“朕,早已调动了其他军队守在了边关城外,朕不怕他反叛之心!”
卫处尹噙着笑,笑意却冰凉。
“可他卫风因,竟是连国都抛了!他命令赛神仙研制出瘟疫,竟是要让朕天下大军在边关奴役前倒下,他!竟是要让我东苑朝的将士都死在朕的手里!卫风因!卫风因!”
卫处尹缓缓舒了口气,“朕,输了。”
“皇上并未输。”
怜筝一笑抬眸,“皇上是为东苑朝这天下子民而放我一人,而他是为了我一人而已,从这点上来说,皇上才是真正大义之人。”
“他,不过是想寻回自己的夫人……”
怜筝敛了笑意,屈膝跪了下来。
“皇上深明大义,不但帮我查了案,更是救了天下子民。”
卫处尹回眸瞧了她一眼,“你可查仔细了,如此当真能捉得到田岚?”
“不止是田岚。”怜筝重新站起身,下颌微扬,“还有一个人。”
“何人?”卫处尹稳稳坐着,话既然已经挑明了,怜筝自然不必再藏着掖着。
这些日子,高太后更是在卫处尹耳根子边上说了不少的话。
卫处尹终究还是生生强留了她三个月,哪怕是能瞧瞧,吃上一顿饭,便也是心满意足了。
方才,当话说开,她眉目间的心悦又如何能藏得住。
莫说是三个月,即便是三年,她都未必能对他这样上心。
“我方才问过皇上,难道不好奇我为何能验旁人不敢验的尸首吗?”
怜筝顿了顿,“我曾接触过这样一件案子,凶手有龙阳之癖,将男子先后禁锢奸杀,但他对尸首也有格外的兴趣,定是对尸首玩弄够了,最后再毁尸灭迹。”
卫处尹缓缓蹙眉,“这案子与田岚有关?”
“不仅与田岚有关,这人知晓我身在何处,做过什么,从北县起便一直如影随形般缠在我身旁,这人必定是熟悉我之人,否则也不能让人将人头送来了提刑司。”
“沈万友的两个儿子碎尸的手法与他也极为相似,这人怕是也藏在我身边何处。”
卫处尹抬眸,“这人如何能藏你身边了去?”
“他即便不在我身边,却能从四处打听了我的消息来,知晓我身在何处,能做什么,他拿捏着我,是因为我是这世上唯一最有可能捉住了他的人去。”
“故而,我需要皇上与我演上一出戏。”
卫处尹听罢也是出了好一会儿的神,半响,缓缓道:“哪一出?”
怜筝轻轻垂下眼帘,“瓮中捉鳖。”
………………………………
174 引蛇出洞(1)
当晚,慈居宫的那些禁卫便撤了下来。
不论是做给谁看,卫处尹都已经做了,十三也被放进了怜筝的寝宫里。
十三当晚就见到了怜筝,这才将三月内风因做的那些个情形都一字不落地禀报给怜筝。
风因见不到怜筝,便复又出了宫,联系了远在边关的元九和玉倾欢,更是将赛神仙和雪刺都全部用了上去。
风因并未当真动了要毁去东苑朝边关将领之心,可若是要卫处尹相信,便是必须要让他能信风因狠得下这心思来。
想要逼真就必须用了人命去换来,如此,便不得不好好地演上一出戏。
赛神仙便将自己的毒术运到了这上头,他要将毒药和解药同时都藏在一种粉末里头。
毒药的药性前期强而猛烈,症状复杂,与时疫相近,却并不能真正置人于死地。
解药虽藏在这毒药里头,却要摁捺不发。
等毒药的药性都发挥了出来,此时再赔上赛神仙的手段,解药方能出现这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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