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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命难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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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合南却是十分有底气的回答,“就此说定,明日午时,在城楼见。”
………………………………

第三十一章 好人

    一桩命案,就这样成为了一个赌约,却没有人觉得不妥。

    世人皆如此,事不关己时,高高挂起,只顾着看热闹,图开心,何况死的只是一个姨娘。

    何况,这个姨娘的死可以让他们见识到从未遇到过的赌约,可以让他们从此多一份谈资,没有人不乐见其成。

    人群不多时便散了,皆是准备着回去休息,待到一觉醒来,再见证这场赌约。

    沈梦知和李嬷嬷也走了,刚走出鹭水亭不远,就听梦江南喊沈姑娘。

    沈梦知停步,在原地候着,能到梦江南过来,才行礼,喊了梦寺正。

    “沈姑娘,天已经大黑,拿个灯笼好些。”

    梦江南说着,将手中的灯笼递到李嬷嬷面前,李嬷嬷忙躬身接下,往后退了两步,让梦江南上前。

    沈梦知笑道,“多谢梦寺正。”

    梦江南苦笑着摇头,“沈姑娘莫怪我偏袒就好,谢字,着实不敢当。”

    沈梦知吃惊的看着梦江南,问,“梦寺正何出此言?”

    梦江南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透过灯笼微弱的光,可以看清梦江南眸子里的笑意。

    那是只有面对青颜时才会流露出来的束手无策。

    梦江南说,“我说的那些,关于巧姨娘是如何死的,聪慧如沈姑娘,怎会不知?直到方才散场,我还庆幸自己运气好,毕竟,若咄咄相逼的是沈姑娘,当着那么多下属与百姓的面儿,我大约是无法收场……”

    沈梦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抿着唇笑了一笑。

    她便知道,梦江南年纪轻轻就能博得一片天地,绝非是浪得虚名,她的这点儿算计,梦江南不会看不出来。

    是,她是故意的。

    故意随着梦合南兜圈子,让梦合南一进再进,将自己置于临败的境地。

    她完全可以像梦江南说的那样,揪住疑点不退让,非要梦江南给出个说法,将梦合南逼上绝境。

    可她不能。

    她需要卖给梦江南这个人情,才能让梦江南在父兄为官的事情上不遗余力的帮衬一把。

    梦江南之前提过会帮,可谁知道是真心实意要帮,还是随口一说?

    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受的好,要想得好,首先得给别人好。

    她知道的,梦江南接到的,看似是一份再轻松自由的差事,其实是一份苦差。

    帮了她,对梦合南就是无情无义,帮了梦合南,对她就是徇私枉法。

    不管怎么抉择,都里外不是人。

    但让梦合南自己开口,便不一样了。

    梦江南是给了梦合南机会的,也是想要梦合南活命的,是梦合南自己不知道珍惜机会,非要自寻死路。

    如此一来,不管结果怎么样,梦江南都是仁至义尽了……

    两人并肩往前走了数步,梦江南突然开口,“沈姑娘去找道姑之前,不若找找青颜,据青颜说,她同那位道姑有交情,他要是开口,事情应当好办得多。”

    沈梦知只是笑,“梦寺正这是在帮我?不怕我将梦大公子逼得从那城楼上跳下去吗?”

    梦江南摇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东西,强求不来,一切,都看造化。”

    梦江南崇尚无为,素来都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活了两世,沈梦知还真的没有见过梦江南强求过什么,不由得羡慕起梦江南来,可以将日子过得这么透彻,又过得这么无所求。

    不似她,即便重新来过,也只想着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终日被凡尘俗世扰着,万万做不到这样的洒脱。

    至于梦江南的好心提议,她也只能辜负了。

    她是不会去找青颜的。

    梦江南解释,“青颜只是脾气古怪,并没有什么坏心思的,沈姑娘不要因为他的针锋相对而对他有什么看法。”

    沈梦知摇头,那自然不会。

    青颜虽然与她针锋相对,处处帮着梦合南说话,但话又说回来,那些话,即便青颜不说,也会有别人会说。

    她犯不着因此对青颜产生什么看法。

    她只是清楚,青颜喜欢捉弄人,又是个记仇的,凭她今天晚上当着众人的面让青颜下不来台,青颜就不可能帮她。

    明知不行,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再说,自打收到道姑让小乞丐送去的纸条起,她对那位名满上京的道姑颇是好奇,正好趁此机会去会上一会。

    梦江南点点头,顿步行礼,“沈姑娘通透,必然有自己的考量。此刻距离明日午时,还有好些时候,姑娘还要忙着应付,我便不耽搁姑娘的时间了。”

    “寺正辛苦。”

    沈梦知曲膝回礼,看着梦江南沿着通往鹭水亭的小路回去,高大的背影同夜色融为了一体。

    李嬷嬷道,“梦寺正是个好人。”

    沈梦知也点头,“确实。”

    话音刚落,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卿卿,却是沈君知和月牙儿来了。

    沈君知步伐匆匆,应该是得了沈梦知与一桩命案有关的消息匆忙赶来的。

    一见面就着急的问,“有没有事?”

    沈梦知笑着挽上沈君知的胳膊,调皮的反问,“阿兄,看我活蹦乱跳的,像是有事?”

    “你呀!”沈君知纵然有万千的怒火,一看到沈梦知那张脸,也尽数殆尽了。

    他伸手,戳一戳沈梦知的额头,“我伺候父亲用了药才知道,原来你是在府门口等着别人将你带来鹭水亭的,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茬,也不同我说?卿卿,你怎么这么不叫人省心?”

    沈梦知心虚的吐了吐舌头,“还不是怕挨打……”

    “我是真心想好好的打你一顿!”沈君知已经将手举了起来,终于只是摸了摸沈梦知的头,喟叹,“哪儿舍得……”

    沈梦知咯咯的笑,妄图以轻松的姿态骗过沈君知,让沈君知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奈何沈君知开口就问,“梦合南想如何?”

    沈梦知支支吾吾不开口,沈君知直接问李嬷嬷,“他们在亭子里怎么说的?”

    李嬷嬷看一眼沈梦知,知道事情瞒不过,老老实实交代了。

    沈君知听得一怒,“梦合南就是一条赖皮狗,他的话你也信?”
………………………………

第三十二章 信我

    “可是怎么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我已经把话说出去了,若是反悔,必然成为上京城的笑话……阿兄,我也是要脸面的。”

    沈梦知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单看模样,像是真的后悔了。

    可语气轻松,哪里听得出来半分的后悔?

    沈君知知道,她这妹妹从前遇到事情不吭声,有什么委屈只会放在心里,现如今,也是默不吭声,但沉默的同时,已然将事情做了。

    像今天,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梦合南打了赌,还是当着众人的面,用性命作为赌注,根本就是不给自己留退路!

    他刚回来便察觉沈梦知不同了,浑身上下,不复从前的隐忍软糯,反是带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相还的戾气,对佘氏与梦合南更是分寸不让。

    沈梦知和佘氏母子之间,一定存在着不为人知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沈君知旁敲侧击的问过,沈梦知一如既往的守口如瓶,绝口不提,沈君知也看淡了,不去追根问底。

    反正,比起从前唯唯诺诺的沈梦知,他更喜欢如今的沈梦知。

    他的卿卿,早就应当这样,谁也不怕,谁也不让!

    沈君知拍拍沈梦知的头,叹息着问,“那下一步是做什么?若不先去见道姑一面,将事情敲定,你今夜也是睡不着的是吧?”

    沈梦知点头说是。

    所以啊,“阿兄先回去,好生的照顾着父亲,父亲身子才好一点,万不能让他知道这事儿,我去见过道姑,立刻就回去!”

    沈梦知话刚说完,额头上就挨了沈君知的弹指神功。

    沈君知佯装生气道,“你是我沈家的人,你有事,难道我们还能袖手旁观?阿兄知道,你的事情,你要自己出手,可是卿卿,我们不在上京时,远水救不了近火,帮不了你什么。但我们在你身边,还能让人将你欺负了去?你且放一百二十个心,哪怕天塌了,阿兄帮你顶着!”

    沈梦知讨巧的话全梗在了喉咙,她都忘了,阿兄是最疼她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不管是寻常小摆件还是奇珍异宝,就没有阿兄找不来的。

    天热了给她送冰,天凉了给她置新衣,就连她一时兴起种下的那些花花草草,也一直是阿兄在侍弄……

    沈梦知越想越觉得鼻子发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滚落,亏得是没人注意,她轻轻抹去眼泪,别人也就不知道她哭过了。

    她故作轻松的说了一句,“有长兄如此,夫复何求啊。”

    摸着沈梦知长发的手一顿,继而才笑着回道,“自个儿宠出来的丫头,那必然是哭着喊着也要宠下去。”

    沈梦知只是咯咯的笑。

    *

    耽误了片刻功夫,几人出城去找道姑了。

    根据传闻,道姑住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周围附近来往的皆是乞丐,散发着恶臭。

    待找到那条巷子,沈梦知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传闻不实。

    那是一条巷子,那巷子也确实偏僻,可那巷子里面的,莫不是商户。

    城中的商户,早已关门,这条巷子里的商户,不论卖茶的,卖米的,门皆是大开着,酒肆茶楼,一样不少。

    铺子一家挨着一家,每家铺子门前挂着的灯笼连接在一块儿,将整条巷子都映照得通亮。

    夜宵飘香,同传闻中的恶臭沾不上一点儿边。

    这就是一个集市,是一个比上京城中还要热闹的夜市。

    若不是亲自来到,谁会相信在这偏僻的地方还有这样一处繁华之地。

    沈梦知一行进去一家茶楼,趁小二端上热茶的当头,问,“道姑可是住在这条巷子?”

    小二看看沈梦知,又看看沈君知,看过之后,又去打量站在两人身后的李嬷嬷与月牙儿,没有答话。

    沈君知掏出十两纹银放在桌上,“我们找道姑有事,烦请告知。”

    小二收了银两,却是摇头,“道姑住在这条巷子不假,可想见道姑的人多了去,即便排队也得等到三个月之后,何况,道姑有规矩,夜间从来不见客的。”

    “无碍。”沈梦知说,“你告知我们道姑的住所就好。”

    要说道姑的住所,在这繁华的巷子里面,一点儿也不显眼,在巷子的最末处,一间破旧的宅子,连门匾也没有,宅门也破破烂烂,像是早已失修。

    李嬷嬷上前叩门,叩了多次也不见有人回应。

    透过破烂的宅门往里看,除却黑黢黢的一片夜色,什么也看不见。

    沈君知道,“会不会是那小二诓我们?”

    毕竟,谁也没有见过道姑的真容,一个个的说得天花乱坠,也未必真的知道道姑的住所。

    就连道姑这人是不是存在,都值得怀疑。

    沈梦知摇头,道姑一定存在,而且,道姑一定知道她会来,若不是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上次也不会派了小乞丐给她送纸条。

    道姑,也许只是要她孤身一人进去。

    沈梦知对沈君知说,“阿兄,你们去方才那家茶楼等我。”

    “不行!”沈君知一口回绝了沈梦知的请求。

    大晚上的,他怎么可能让沈梦知孤身一人进去一间从未涉及,不知凶险与否的破旧宅院?

    “车到山前必有路,有的是办法去对付梦合南。”沈君知伸手拽了沈梦知的胳膊,温声细语道,“卿卿,别怕,阿兄会护你周全。”

    沈梦知不走,将胳膊从沈君知手中挣出,正色道,“阿兄,这世间没有谁能够护得了谁周全,我想好好儿的活,所以宁可用命去搏!梦合南吃准了我见不到道姑,那我一定要见到道姑。这不是争一口气,也不是率性,这是避免夜长梦多最好的方式。你得信我,阿兄。”

    灯火掩映间,沈君知只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水光浮动。

    你得信我,阿兄。

    这是祈求,也是诅咒,直击沈君知心灵深处,让他中了蛊一般,依照她所言,转身便走,踏入万千灯火中,连自己的身影都变得影影绰绰。

    他站在灯火中央,恍惚间,听到了吱呀一声门响。

    待回过头,那里空空如也,早已经没有了沈梦知的身影。
………………………………

第三十三章 女子

    沈君知三人刚走,院子里便响起了脚步声,不多时,宅门打开,一个小孩儿出现在了沈梦知眼前。

    正是之前帮道姑递纸条的那个小乞丐,换了一身行头,打扮成一个小道士的模样,看上去眉清目秀的,甚是养眼。

    手里拎着个灯笼,因走得急,身子晃晃悠悠的。

    见了沈梦知就问,“你还会给我银子买糖葫芦吃吗?”

    沈梦知弯腰,捏了一把小孩粉雕玉琢的脸,笑道,“你若告诉我你叫什么,我便给你银子。”

    小孩儿生怕沈梦知后悔一样,慌忙回答,“十七,他们都叫我小十七。”

    沈梦知笑了笑,伸手去拿银两,尴尬的想起来,钱袋在李嬷嬷那儿,莫说是银子,她连铜板儿都没有一个。

    十七没有察觉到沈梦知的窘态,只是一个劲儿的摆手,压低了声音说,“算了算了,我不要银子,接了银子要被打手心……你下次来,偷偷给我带两串糖葫芦就好了。”

    想了想,十七舔舔嘴唇,立马改口,“还是带三串吧,两串的话,稍微有点儿不够。”

    那馋样儿,猫儿似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逗弄一把。

    沈梦知忍俊不禁,再捏捏十七的脸颊,说,“你先带我去见道姑,糖葫芦么,下次见面一定让你吃个够。”

    十七连声说好,脸上都笑开了花儿,蹦蹦跳跳的领着沈梦知去了大堂,临上台阶前,一把抓住了沈梦知的衣袖晃了晃,小声叮嘱,“糖葫芦是你和我的秘密,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会给我买糖葫芦。”

    沈梦知点头说好,看着十七提着灯笼往院子那方走去,好看的眉毛挑了一挑。

    他们?

    竟不止一个人么。

    沈梦知迈上台阶,直接进去了大堂。

    屋中烛光昏暗,摆设简单,一扇翠玉雕花芙蓉屏障放在正中央,将偌大的屋子一分为二。

    屏障的这头放了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应当是刚沏好的,茶香四溢,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至于屏障的那头,尽数被屏障挡了去,连影子都看不到一个,遑论看清是几人。有什么摆设,更是不得而知了。

    沈梦知对着屏障虚虚一拜,道,“多谢坤道愿意相见。”

    屏障后方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说话的声音响起,“沈姑娘不必客气,有什么话,坐下再说。”

    声音清脆,如黄鹂鸟一般婉转动听,听上去,最多不是个十五六七的女子。只是声线略冷,不像是会笑之人。

    沈梦知都怀疑自己方才听到的那声笑是否是幻听。

    她坐到椅子上,看一眼热气腾腾的茶水,红唇轻启,“上次的事,多谢坤道相助。”

    “不必。”道姑简略的说了这两个字,就将话题转到了今天晚上,说,“沈姑娘夜里面也敢孤身出入一间陌生的宅子,还这般无所畏惧,与世间的女子都不一样,这样的行径,真是出乎意料。想必外边的人等得焦急,有什么事,直言吧。”

    沈梦知下意识觉得这位道姑对她不喜,言语之间,看似平常,到底是语尽嘲讽。

    她也不恼,将和梦合南打赌的事道明,直言请道姑帮忙说句话。

    屏障后面静了又静,终于冷冰冰的给了一个答复,“我从不抛头露面。”

    “既然如此,便是我叨扰了。”

    沈梦知起身便走。

    屏障后边愣了一愣,待到沈梦知走到了门口,才喊了声且慢,语气有些意外,又有些迫切。

    问,“沈姑娘有求于人,还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等着我先开口去救你性命一样,是否有些不知好歹?”

    “怎会是不知好歹?”沈梦知转过身子,笑看着屏障上的精致花纹,“坤道既有心让我进门,便表示这事儿有商量的余地,既然可以破例,又何必故弄玄虚?话说回来,我不是求你,你给我我想要的,我给你你想要的,彼此帮助,不过是交易罢了,成就成,不成就不成,谁也没有比谁高一等,谁也不比谁低一等。”

    即便是性命攸关又如何?

    愿意帮她的人,哪怕她一句话不说,也会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不愿意帮她的人,哪怕她费劲口舌,卑微到了尘埃里,别人依旧不会帮她。

    交易二字,最忌讳的就是率先亮出底牌,若底儿都暴露在对方面前,无异于被人扣住了死穴,那这笔交易还谈什么公平?

    “沈姑娘的话,说得很有底气。”道姑说。

    语气依旧凉薄,但比起方才的不屑,明显多了一分客气。

    沈梦知浅浅一笑,不置可否。

    人生在世,活的不过是脸面罢了,若自己都将自己的脸面踩在脚下,谁又会放在眼里?

    想要别人尊重自己,首先,自己得尊重自己,而这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底气。

    人,得先自信,而后,人才会信。

    屏障后方又是一声笑,笑得很轻,笑过之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逐渐朝着屏障外边走来。

    身影显露,是个妙龄女子。

    着一身青色道袍,身子欣长,五官清秀,看着是个温柔的女子,但因不苟言笑,眉目冷清,徒增了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倒是头上束发的那支白玉兰花簪,雕工精细,纹饰讲究,看着便不是俗物,给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增添了几分人情味儿。

    好看的丹凤眼一挑,问,“你可知,梦合南早就来找过我?”

    这是必然。

    如果梦合南没有来找过道姑,没有和道姑谈妥,怎会有那样的底气与她作赌?

    “我若反悔,同你一道儿,也极有可能像对待梦合南一样,再一次反悔。”道姑冷眼看着沈梦知,将修长的指甲弹得啪的一声响,“这可关系到你的小命儿,你想清楚。”

    沈梦知笑答,“我既然登门,就不会后悔。坤道想要的是什么,不妨说说,我能办到也未必。”

    道姑的半边身子都倚靠在屏障上,听沈梦知的这句话,一点儿也不意外,专心看着圆润饱满的手指甲,头也不抬的说,“不难,也就是听说沈姑娘有块贴身的玉玦,从不示人,我素来喜欢别人的心头好,尤其想要见识见识那有了裂痕的玉玦是何等了不起的东西。”
………………………………

第三十四章 抢玉

    这……

    沈梦知还真是有些意外。

    意外之余,不得不承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说得很在理。

    都喜欢夺人所好,都喜欢别人的心头好,兴趣如此别具一格,怪不得两人能成为朋友。

    若说梦江南说到青颜和道姑是朋友时,她只以为两人是泛泛之交,此刻看来,是挚友无疑。

    只是,那玉玦已经给了青颜,怎么可能再从青颜手里拿回来?

    青颜,绝不是好说话之人。

    “办法是人想的,沈姑娘若有心,岂会有办不到的事儿?”道姑微微站直了身子,斜斜的看着沈梦知,“我听说,青颜让你去了墨香坊楼上,就冲这交情,他也会卖你一个人情的。青颜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不好接近,沈姑娘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那玉玦不值钱。”沈梦知不止一次的说这句话。

    那块玉玦,真的,一点儿也不值钱,不值得他们这样在意。

    道姑懒懒的抬了抬眸子,“青颜要你的玉玦,是因为那玉玦是你的心头宝,我要你的玉玦,仅仅是因为,你将玉玦给了青颜。青颜夺了你的心头宝当了心头好,我再将他的心头好夺过来,岂不是多了一倍快乐?”

    这样的算法,沈梦知是头一次听说,听了之后,只觉得无言以对。

    连朋友的东西也想要,果然是青颜的好朋友,这爱好与想法,和青颜如出一辙,连谋得的手段,都是那么相似……

    道姑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去了屏障后方,说,“明日午时之前若不能将玉玦递到我手中,那我只能笑纳梦大公子的百两黄金,按照梦大公子所想来说话。沈姑娘,流言能救人,也能杀人。”

    沈梦知听着道姑冰冷的声音,脚步不自觉往屏障那端移,但在距离屏障一步之遥的地方,蓦地转头,一路往外走去。

    刚出去大堂,便在院中和匆匆走来的沈君知几人撞了个正着。

    “阿兄,你们怎么来了?”沈梦知加快步伐往前走,待走到跟前了才问。

    “你进来快一刻钟了,我不放心。”沈君知握了沈梦知的手腕,将沈梦知一路带出了宅子。

    指着接连成线的灯笼说,“这巷子诡异,那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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