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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命难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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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姑倒是无所谓的垂了垂眼眸,羽睫微动,手中的拂尘骤然而出。

    只见拂尘缠住梦合南的双手,将梦合南死死束缚住,道姑的一只脚猛地踢上梦合南的膝盖……

    梦合南被踢的那只脚忽然失去了所有力量,咚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上,许久起不来身。
………………………………

第四十一章 背叛

    道姑收回拂尘,冷冷睃了梦合南一眼,面无表情的道,“卑鄙之人素来不得善终……梦大公子此等行径,必遭报应。”

    说完,不管众人是什么反应,一甩拂尘,转身进去了软轿里。

    八人合力,不过瞬息,已将软轿抬着远去。

    梦合南冲着软轿声嘶力竭的喊着,“你同我约定好的,都是你叫我这么做的!”

    只可惜没有一人相信……

    道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片刻不愿意多待,像是真的极其厌恶这样的琐事。

    但道姑的一番话,已经在人群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谁也不曾想,就是这么短短的片刻功夫,竟然峰回路转,让原本处在悬崖的沈梦知一跃上了云端,而方才还得意扬扬的梦合南,则是面容狼狈的跪在人群中央,颜面全无。

    说是意外,却也不是十分的意外。

    毕竟,近来几日,沈姑娘行事,事事果断,若不是有把握,怎会同梦合南打赌?

    之前他们还好奇沈姑娘怎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以为是中了邪什么的,此刻终于晓得了答案-不是走火入魔,是得了道姑指点。

    道姑能窥破天机,连道姑都要帮衬的人,那必不是凡人,又岂是他们一介凡夫俗子所能说三道四的。

    从前错了,是不知者不罪,如今知道自己错了,怎么能够任其错下去?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道姑证明了沈姑娘的清白!这场赌,沈姑娘赢了,梦大公子输了!”

    立马有人响应,“梦大公子既然输了,就要认输!”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喊着,“梦大公子应该从城楼上跳下来!”

    梦合南一下子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有行为粗鄙者,含了唾沫便往梦合南身上吐。

    有了一,便有二,有了二,便有三。

    梦合南躲闪不过,紧咬着牙关,腮边筋肉可以看出怒火已然汹汹,但因为起不来身,只能发狠似的挥舞着手里的短剑。

    他大声嚷着,“我是义国公府的大公子,他日承了爵位,便是义国公府的主子!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侮辱我!待有朝一日我得势,我定要将你们大卸八块!”

    “我呸!”一着绿衫的白面书生从人群中走出,将口中的唾沫啪的吐到梦合南的脸上,笑道,“你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丁点儿本事没有,只会摆出国公府的名声来吓唬人,要不是有国公府的地位在前,谁会同你称兄道弟,狗一样的东西!你母亲偷人,被上京城的百姓抓了个人赃并获,死得那般狼狈,没有了你那舍身为你的母亲,你个窝囊废,还肖想爵位?!”

    梦合南顾不上生气,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不为别的,那绿衫书生是梦合南的知己之一,平日饮酒作乐,两人皆是勾肩搭背,关系之好,甚于亲生兄弟。

    就连同沈梦知成亲以后,梦合南想着将沈梦知送的第一人,也是这书生。

    以两人的“交情”,梦合南不会想到,在这当头,他的知己不仅不救他,还让他当众下不来台。

    说的,偏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之事!

    梦合南下唇咬破,鲜血从咬破的皮肉里钻出,很快将嘴唇染红。

    短剑横着,恶狠狠的指过绿衫书生,又指向人群中。

    “你们几个出来。”梦合南说。

    被梦合南指到的是几个年轻男子,有官宦子弟,也有白衣之交,皆是梦合南在上京城中的至交好友。

    梦合南用短剑指着绿衫书生对几人道,“上京八君子,说好了形同一体,患难与共,如今他如此待我,该不该罚!”

    “该罚!”有一人说,说完,看向旁边的一人。

    那人嘿嘿笑了起来,“该罚不该罚,是我们七君子的事儿,不劳梦大公子关心。”

    “什么意思?”梦合南的眉毛拧了起来,手中的短剑当的钉入泥土之中。

    “呵!”另有一人冷笑,“真以为您还是梦大公子啊,都到了这步田地,摆什么谱儿呢。我们上京几君子,皆是正义之士,何时轮到你这样卑鄙之人?你若不死心,我便明说了,早在你母亲与人私会事发之时,我们便决定了,上京君子容不得你这样的脏东西!梦大公子,梦合南,你被我们抛弃了!”

    说完了,还抬头问一边的梦江南,“梦寺正,有这样的兄长,您也觉得丢人吧?”

    梦江南抬眸看了说话那人一眼,不说话。

    旁观者的举止已经表明梦江南的态度。

    今日,不管梦合南所处何种境地,是何下场,梦合南都不会干涉。

    那人见状,越发大笑起来,笑意透过胸腔往外散,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心中的畅快……

    沈梦知察觉到了不妥。

    梦合南最是好面子,受不得侮辱,也容不得背叛。

    那男子当众予以难堪,是要了梦合南的命。

    梦合南的双眼充血,看向那哈哈大笑男子的目光里,只有杀气,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住刀柄,另一只手撑在地上,护着被道姑踢伤的那条腿起身。

    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早在道姑离开之际便回到沈梦知身边的李嬷嬷也看出其中门道,欲出声提醒,沈梦知摇头。

    她要梦合南死,单凭一份赌约,梦合南若是赖账不愿意履行,她也不可能将梦合南按了从城楼上推下来。

    赌注而已,又不是律令,既做得数,也做不得数。

    若梦合南有了命案在身,这事儿便不用她亲自出手了。

    口出狂言那人出自城中士族,身份虽不如义国公府显赫,但也不是平平之辈。

    若族中子弟死在梦合南剑下,凭梦合南从前的目中无人与如今的名声,那整个士族都不可能让梦合南得一个好死。

    受过佘氏母子欺辱的人也会相继而出,对梦合南出手。

    世态炎凉,历来如此。

    雪中送炭少有,落井下石,比比皆是。

    到时,梦合南便真的是插翅难逃,连上京城这四方的天都飞不过了……

    沈梦知两手拢于袖中,冷静的看着,看着梦合南如捕食的狼一样,蓦地腾起,将短剑从那人脖子上划过。

    不过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在冷风中划出一道好看的血线。

    那人伸手捂住脖子,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落,脸上的笑容来不及收敛,身子已经直直往后倒去。

    落地时,扬起些许尘土。
………………………………

第四十二章 野心

    “胆敢侮辱我,侮辱母亲,我杀了你,我将你碎尸万段,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梦合南疯了似的,跨坐到那人身上,举起短剑,一下下往那人身上戳。

    每一下,都是鲜血淋漓。

    沈梦知甚至看到,那人未完全死去的身体随着梦合南的剑起剑落,尚在抽搐。

    她终于让梦合南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可是看着梦合南短剑带起来的翻飞皮肉,她觉得恶心。

    恶心的是人性的丑陋!

    利益当前,母不是母,子不是子。

    名声当前,故不是故,友不是友。

    就如站在城楼脚下的这群人,如今对梦合南恶语相向,曾几何时,也是用这样的嘴脸逼迫她去死。

    而这样的转变,无非是道姑的一句话,无非是怕自己得罪她,得罪道姑,得罪神灵,不得善果!

    说来可笑,可笑之余,又觉得可悲。

    谁让芸芸众生都这样审时度势的过活?

    沈梦知看着梦合南化身疯狗,逢人就咬,不管面前站的是谁,挥刀就迎上。

    四周都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不绝于耳,一声盖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四处是逃窜的人影,左右不顾,前后不顾,只拼了命的躲闪,生怕自己挨了一刀。

    她不欲再看。

    杀人者,自作孽,不可活,迟早付出代价。

    被追杀者,也是他们自己上赶着要凑这份热闹,妄图看取别人的笑话。

    死也好,伤也好,都是自作自受。

    正要转身之际,一只覆上眼睛。

    说,“沈姑娘,满目血腥,为免做噩梦,不要看。”

    声音清浅,在这嘈杂的声音中格外突兀。

    沈梦知想到了林中石,石中涧,看似坚不可破,又有柔软暗含其中。

    那只手纤瘦,却也不失宽厚,带着浅浅的暖意,宛如春日的阳光,能将绵延一冬的皑皑白雪融化。

    除却阿兄,从未有人予过她这样的温暖。

    是梦江南。

    怎么会是梦江南?

    这个时候,梦江南身为弟弟,应当阻止梦合南的举动,身为大理寺寺正,应当确保百姓周全。

    不论哪个身份,都有他应该做的事情,都不该是捂住她的眼睛,担心她做噩梦!

    沈梦知没有犹豫,伸手将梦江南的手拽了下来。

    一片混乱中,她看见梦江南在笑。

    笑容极浅极淡,就如这个人,一点儿也不张扬。

    她却从几不可见的笑容里,捕捉到一抹得逞。

    她看向梦江南的眼睛,里面一片澄澈,满当当的问心无愧。

    “青颜说得没错。”梦江南笑也不笑的说,“沈姑娘多虑的时候,表情最是无辜。”

    她就说,梦江南内敛,即便人人都忙着逃窜,没有谁会在意这个位置站着的是谁,做了点儿什么,也断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有失风度的动作。

    原来,是受了青颜的撺掇。

    那就说得过去了。

    “沈姑娘,是我失礼了。”梦江南拱手作揖,态度诚恳的给沈梦知赔礼。

    沈梦知不置可否,只希望下不为例。

    挑眉看向旁边,那些凑热闹的人纷纷涌进了城,瞬因为怕死,息跑得没了踪影。

    那几个被人群遮挡得看也看不见的城门守卫露出了身影。

    大理寺的人也来了,三五个衙卫夺了梦合南手中的短剑,将梦合南按了趴在地上,装得一口的尘土。

    三五个将那具不成样子的尸体抬上木板,用白布覆盖后抬着进城。

    混乱的局面被整顿得井然有序,看得出来,这些都归功于梦江南早就做好的部署。

    梦江南,早就做好了周全的安排。

    “看来……”沈梦知顿了顿,唇边漾开一抹轻笑,“梦寺正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要梦大公子锒铛入狱。”

    梦江南也不避讳,“梦家看似风光,历来都是空壳,今日败落,不过是大势已去,劫数而已。兄长太过招摇,太爱卖弄,若不拔出这棵尖刺,梦家上下终归会给他陪葬。梦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那都是有血有肉的,总不能全都为他一人儿丧命。”

    沈梦知点头,梦江南这话说得有道理。

    梦合南就是个祸害,多留一天,就会多一天的麻烦,早早儿的解决了,省得夜长梦多。

    可是依照梦江南所言,梦江南考虑的是梦家。

    既然心中在意的是梦家,为什么不逼梦合南从城楼上跳下,而要任由着梦合南来到城楼下,闯下弥天大祸?

    这是再一次将梦家推到风口浪尖,让梦家再一次为明国的人津津乐道,何来的为梦家着想?

    梦江南回答,“兄长从城楼跳下,虽必死无疑,可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不能服众。”

    不能服众,与其说说的是上京百姓,不如说说的是义国公府的几百口人。

    梦老太爷早逝,梦合南的父亲军功在身,曾立下汗马功劳,国公府的爵位才会落在梦合南一系,无人敢说二话。

    如今的局势不同了。

    梦合南的父亲去世太久,那些功劳成了前尘往事,这一系不过梦合南与梦江南两个儿子,人丁单薄,比不过其他。

    偏偏,身为嫡子的梦合南声名狼藉,性命堪忧,必然不成大事。

    当家一事,按理说,是落在了梦江南的肩头。

    梦江南么,有才能,有担当,自幼在佘氏膝下长大,虽是庶子,早已正名为嫡。

    可再怎么称呼为嫡,也不可否认庶子出身。

    名门望族最是在意嫡庶之分,这么好的机会,必然要借题发挥,将义国公府的权势谋了过去。

    梦江南刻意将事情闹大,是想看看有谁能把这烫手的山芋接过去。

    若无人敢出头,他收拾了烂摊子,从此以后,谁又敢说他半分的不是?

    所有的不动声色背后都是沉默隐忍的布局。

    直到这一刻,沈梦知才懂得梦江南所谓的顺其自然是何意,当真是将机会利用到极致。

    这个看上去月朗风清的男人,怀揣着的是狼子野心。

    却不知,他想要的,是不是只有一个义国公府?

    又或者,什么才是他真正想要图谋的?
………………………………

第四十三章 朋友

    “是不是觉得很失望?”梦江南笑着问,“以为无所求的人,却是步步为营,心思阴沉?”

    沈梦知摇头。

    失望与否,何时轮得到她。

    她只是意外,梦江南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境地,同她说这番话。

    他们不过是点头之交,不,应当是连交情都没有,不过是两人彼此认识的人,何至于推心置腹,和她说明心里的算计?

    梦江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能同青颜成为朋友的人,我以为,我也可以与之交个朋友,既然有心为友,遮遮掩掩算什么。”

    沈梦知一愣,她和青颜成为朋友?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梦寺正误会了。”她说,“我是求神医为家父治病,仅此而已。神医眼界高,来往的是位高权重之人,怎会同我一介女流成为朋友。”

    梦江南听得笑了,眸中点点笑意,如星辰一般向沈梦知袭来。

    “沈姑娘难道不觉得上京那七君子来得齐全,态度也很明确吗?”

    那几人来得快,是因为沈梦知暗中耍了手段,使得几人心甘情愿入了局。

    梦江南的意思却是,青颜也参与了进去?

    梦江南笑意更甚,什么话也没说,冲沈梦知拱手一拜后,朝着梦合南所在的方向走去。

    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指挥着手底下的人行事。

    仿佛被人羁押着的是个陌生人,完完全全将自己当成了局外人……

    “姑娘。”站在旁边的李嬷嬷轻轻喊了一声,不等沈梦知询问,直直跪了下去,“老奴无用,差点儿坏了姑娘的大事。”

    沈梦知将李嬷嬷扶起来,不再纠结梦江南说的话,问,“可是中途生了岔子?”

    不然,也不至于在最后一刻才赶到。

    李嬷嬷面色有些为难,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

    沈梦知拍拍李嬷嬷的肩膀,示意李嬷嬷但说无妨。

    李嬷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色难堪,“老奴领着人去接道姑,哪知前脚刚踏进道姑的宅子,夫人后脚就跟了去……”

    夫人?

    母亲?

    母亲是今天回来的吗,怎会想着去道姑的宅子?

    又怎会知道道姑的宅子在哪儿?

    还能那么巧,刚好在这性命攸关的当头去?

    “母亲去做什么?”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

    耽搁到最后一刻,道姑才现身。

    程氏去到道姑的宅子里,必然没行好事儿。

    程氏从前温婉,行事妥当,知晓分寸,也得上京城中夫人一声盛赞。

    但自从与沈云献闹别扭,在去江南的途中被沈老夫人带回来以后,性子越发的奇怪。

    事事随心,稍有不如意便发脾气,打骂下人不说,连自个儿也不放过。

    今日哭,明日闹,若事情还是没有如了她的意,便嚷着要扯了三尺白绫上吊……

    想到程氏,沈梦知觉得头疼,怕只怕更难堪的局面还在后头。

    李嬷嬷也是一副头疼的样子,“夫人在道姑的宅子里大闹了一场,说了,道姑若是敢来城楼,她就吊死在道姑的院子里……”

    “母亲身边服侍的人有好几个,静女也跟在母亲旁边,那么多人看着,何况还是在道姑的宅子里,应当不会出事。”

    话是这么说,沈梦知到底放心不下,让李嬷嬷安排了马车,片刻不耽搁的去了道姑的宅子。

    这次换了个牛高马大的男子开门,长得五大三粗的,模样甚是粗鄙,但目光坦然,举止规矩,恭恭敬敬的将沈梦知请进了宅子里。

    刚进院子,沈梦知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放眼望去,好好的院子一片狼藉。

    种在四周的奇花异草被连根拔起,胡乱的扔在各处。

    种花的精致瓷盆被踹翻在地,东一个西一个的躺着,还碎了好几个。

    能摔的都摔了,能毁的都毁了。

    不用说,都是她那不省心的母亲所为。

    “沈姑娘,道姑在屋里等着您。”那男子客客气气的说。

    沈梦知道了谢,进去了屋里。

    好在屋里没被程氏祸害,还是之前的摆设。

    桌上依旧放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

    沈梦知顾不上坐,对着屏障一拜,“不知母亲会登门叨扰,将坤道的宅子弄成这副模样,坤道见谅。我会让人将院子拾掇整齐,母亲毁坏的东西,也会一一采买了送过来。”

    “不过一些俗物,这点儿家当,不至于索赔。”道姑冷冰冰的说,“沈姑娘知书达理,倒是看不出来还有这么个泼辣的母亲。摔了东西没什么,若真的吊死在我宅子里,怕是少不得又是一场命案,到那时,今天在城楼底下说的那些话就是打自己的嘴巴,也不知连累的是谁。”

    “多谢坤道提醒。”沈梦知对着屏障,又是一拜,“不知母亲在何处?”

    道姑说,“可是不巧,在沈姑娘来之前,已经让沈府的人八抬大轿从后门送走了。”

    沈梦知请辞。

    道姑问,“沈姑娘辛辛苦苦来一趟,连茶水也不喝了走?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这么急匆匆的做什么?”

    道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沈梦知再走,岂不是不给人面子?

    沈梦知缓步走到桌边,端起茶盏,就在掀了盖子要饮茶之际,倏地放下茶盏,三两步走到了屏障后方。

    这其间,快得不过一眨眼,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屏障后方的人也显然没有料到沈梦知会有此举,愣愣看着沈梦知,错愕都写于脸上。

    目空一切的道姑穿着道袍跪坐在一张小杌前,卷了袖子正在煮茶,手中还拿着盛水的小木瓢,木瓢中剩下的谁尽数撒在了小杌上。

    因为惊讶,面上柔和几分,不如人前冰冷。

    道姑身后放了一张梨花木嵌白玉的云纹镂空软榻,上头放了几个款式颜色不一的大迎枕。

    软榻上坐了一人。

    衣衫微乱,两眼怔忪的看着沈梦知,表情意外。

    沈梦知猜测,那人本应是躺着的,而后察觉到她过来,匆匆忙忙要起身离去,只是没料到她的动作那么快,刚坐起来,就被抓了个正着。

    那人想着,反正都被抓到了,干脆顺势躺了回去。
………………………………

第四十四章 一伙

    沈梦知的目光定格在那人手中把玩的玉佩上,久久不曾移开。

    得了她的玉佩,又让道姑出面,将玉佩拿走,如此几番,到头来,那玉佩还是在他的手上。

    堂堂一个神医,不在墨香坊待着治病救人,几次三番的陪着她演戏。

    捉弄于她,真的那么有趣吗?

    青颜瞥着沈梦知的脸色,蓦地笑了起来,将手中的玉佩举高了几分,来回晃动。

    打趣儿的问,“沈姑娘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玉佩有那么好看?”

    偏是凑巧,系玉佩的那根七彩丝线就在这个时候断了,玉佩直往下坠落。

    青颜蓦地坐起,连考虑都没有,一把将玉佩抓在了手里。

    玉佩是救下了,却发现,本在手里握着的丝线被扔到了软榻一旁。

    距离沈梦知的桃红色绣鞋,不过一步之遥……

    沈梦知弯腰,将脚边的丝线捡起,看着青颜说,“还请神医高抬贵手,让阿兄回去府中。”

    面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语气也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偏是这样的沈梦知,最让人不敢招惹。

    因为沈梦知的这一句话,让整间屋子的气氛都变得沉重起来。

    道姑见势头不对,率先站起身来,朝屏障外边走去。

    青颜说,“她叫初晴,是我的贴身婢女。”

    沈梦知轻笑,“到底是神医身边的人,每个人都是神通广大,连名字也这般诗情画意。”

    青颜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啪的将玉佩放到小杌上。

    “沈姑娘有什么好生气的,看沈姑娘淡然的样子,不是早就猜到了道姑同我是一伙的吗?既然早就知道了,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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