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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命难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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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真是奇怪,分明是一个人,但覆上面纱的初晴嚣张跋扈,取下面纱的初晴稳重守礼,即便早就看清了初晴的容貌,再看去,沈梦知依旧觉得不认识。
怪不得初晴敢若无其事的从大街小巷穿梭,来到她跟前。
初晴一步步走近了,曲膝给沈梦知行礼,规规矩矩,不卑不亢,表现得很得体,却也没有平常丫鬟骨子里的奴性。
“沈姑娘。主子说,他刚得了一些顶好的茶,招呼令尊与令堂在墨香坊品上一品,让您不必担心。”
沈梦知轻笑,笑得轻松又坦然。
然后呢?需要她怎样?
这一次,又想要怎么捉弄她?
初晴看沈梦知一眼,似是诧异沈梦知的淡定,不过瞬间,收敛好情绪,恭敬的开口,“主子说,若是沈姑娘得空,还请姑娘出门一趟,同他赏景。”
………………………………
第六十一章 开罪
青颜所谓赏景的地方,是一家酒楼,位处西市,熙熙攘攘之地。
平日里座无虚席,今日倒是安静得很,除却背对了她们倚靠在栏杆上的那抹月牙白的身影,莫说是宾客,就连伺候的人也见不着一个。
“沈姑娘。”初晴将沈梦知引至楼梯口便停下了脚步,说,“主子在楼上,姑娘上去便是。”
一边伸手将紧随沈梦知身后的李嬷嬷拦下。
“主子喜欢清净,嬷嬷同我在楼下等着,还望姑娘不要介意。”初晴说。
“无碍。”
沈梦知笑了笑,看一眼李嬷嬷,兀自迈上木梯。
方走到转角处,便看到了青颜带笑的眉眼。
笑得很真,很洒脱,也很放肆。
两手环于胸前,姿态懒懒的说,“沈姑娘,又见面了。”
沈梦知暗道,好一个衣冠禽兽!生了虎狼的心,长着狐狸的面,仪表堂堂,风流倜傥,乍一看,还以为是个人畜无害的……
她不过就是前来赴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表现得那么夸张,仿佛万事尽在他掌控中。
沈梦知淡淡一笑,并不言语,沉默着往上走。
方迈上最后一级楼梯,青颜主动迎了上来。
“那天你负气离开,头也不曾回一下,那势头,仿佛要与我老死不相往来。说实话,今天我是壮着胆子相请,打从心眼里以为你不会来的。”
两人隔得近,近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近得让沈梦知几分惊讶的觉得,原来,青颜的个头那么高,远比她以为的伟岸。
站在她面前,像是一座小小的山,将满目的景遮掩住,只剩下月牙白的长衫。
她往边上退了一步,刻意错开青颜的靠近,微微扬起头,冲着青颜笑,只是笑得太过疏离,其中的真意,可以忽略不计。
青颜呵了一声,五分恼五分怒,刷的打开手中的折扇,怒气未平的扇了扇。
“沈姑娘。”青颜似真似假的说,“要论及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这世间,你称第二,无人敢说自己第一。”
沈梦知淡然的耸了耸肩膀,论气人的本事,青颜是出了名的厉害,说她第一,她怎敢当?
青颜啪的合了扇,转过身子,一脚踹开边上那间紧闭的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嘴里不无好气儿的嚷嚷着,“跟上。”
沈梦知跟上。
入眼的是一间寻常的房,桌子凳子屏风,都是普普通通的摆设,相较其他茶馆酒楼,反而显得简陋。
要说吸引人的地方,数窗外的那棵梧桐树,枝叶茂密,蓊蓊郁郁,将苍穹都遮了大半去。翠色欲滴,干净得纯粹。
青颜走到窗边站定,手中价值不菲的折扇随意的杵在窗框上,语气也是随意。
“过来赏景吧。”
沈梦知走过去,本想离青颜远一点的,奈何还没站稳,就被青颜一把拽了过去。
不多不少,又是之前咫尺的距离。
沈梦知已经顾不上青颜落在手臂上的爪子,视线飞到了窗外。
她看到了梦合南。
被禁锢在囚车中,身上除却四周接连不断扔过去的鸡蛋与果蔬,尽是鲜血,比起她上一次看到的,惨了许多。
如她上次那样,端端的跪着,俨然是十恶不赦罪人的姿态。
嘴角被人撕开了,一边约有半指长,血迹像是凝固了,又像是未干,整个一条横在脸上,触目惊心。
梦合南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费力的抬起头来与她对望。
眼神空洞,早已经没了神采,木偶一般,任人摆布。
只有嘴角的鲜血,还扬着诡异的弧度。
人群中有人大声喊着怪物,尖叫声久久回荡在耳边。
囚车过了,一路向着刑场而去,那些骂着怪物的人却是紧紧跟着,寸步不肯离去。
她都忘了,今日是梦合南行刑的日子。
不过,看梦合南的模样,在人头落地之前,分明遭受了一场比凌迟还要残忍的折磨。
“真可怜。”青颜状似可怜的摇了摇头,“堂堂梦大公子,平素多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却是沦落成泥,任人踩踏了。”
“这得多谢神医愿意为他费心。”
要不是神医出手,谁能将嘴角两边的口子开得那么合适,刚好摆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要不是神医出手,谁能将梦合南折磨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刚好能够等到人头落地?
能让青颜亲自出手的人不多,梦合南有幸成为其中之一,算是死得其所。
“听沈姑娘的语气,似乎不太喜欢这景……”
青颜松开手,看着沈梦知不改的面色,咧嘴笑了笑,手中的折扇颇有节奏的敲打在窗框上。
忽而话锋一转,问道,“念着曾经的那段情,看他受苦,你心里舍不得了?”
“拔了他的舌头,撕烂他的嘴,我求之不得。”
沈梦知也学着青颜卖关子的模样,刻意停顿了一下。
忽地转了话锋,“神医与梦大公子交恶,还没到这样的地步吧?”
青颜呵呵的笑,“这不是为了讨好沈姑娘吗?另一面,也是想要跟沈姑娘证明,梦合南那些无稽之谈,真不是我教的。”
“神医信誓旦旦,言之凿凿,我差点儿就信了。”沈梦知笑眯眯的看向青颜的眼睛,语气轻松,“不知,那些追着囚车大喊怪物的人又作何解释?”
找那么多人做戏,不就是为了让她听到怪物二字?不就是为了让她清楚,梦合南说的那些话,他都知情?不就是抓住了她的把柄,想要以此作为要挟?
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到底作何打算,该明说了。
青颜深深的望了沈梦知一眼,眼中闪过凌厉。
“将你带过去,让你听到梦合南那番话的人是梦江南,你就没怀疑过,是梦江南教唆的?”
“用不着怀疑。”
“你同梦江南没什么交情,凭什么这么相信他?”
凭什么?
就凭直到目前,梦江南尚未要挟过她!
但这话,沈梦知是不会说的。
她漠然的哼了一声,“不凭什么,就凭我乐意。”
咔嚓一声,是青颜手中的折扇断了。
“沈梦知!你应当明白,开罪了我对你没好处!”
………………………………
第六十二章 条件
是,开罪了青颜没好处,可从开始到如今,她不曾主动招惹青颜半分,青颜又是否高抬了贵手?她低声下气,青颜真的就会放过她了吗?
若如梦合南所言,青颜的靠近只是为了那劳什子的医书,她可以明确的告诉青颜,她从来不曾拿过青颜什么医书,从未见过,甚至于在此之前从未听过有这么一本医书。
“沈姑娘。”青颜一改方才的暴戾,语气竟是带了意料之外的柔软,就连看着沈梦知的眼睛,眸子里都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知道你猜不透我的用心,我也知道你还在猜测我的用心,我更知道我在心目中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你忌惮我,防备我,打起精神处处盯着我,与其这么累,不如开诚布公同我交个心。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那假的道姑是何种人,我也告诉你那本医书的消息。”
沈梦知安静的听着,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心里已经将青颜的话回想了无数遍。
不必说,青颜抛出来的是个很有意思的抉择,告知她,他知道她能窥透人心,却给她个机会,让她说明她是如何窥探的,一边又用医书诱惑着她……
她不敢确定,青颜知道的只是窥梦一事,还是连带着她重生的事情都知道。
她的脑子有些乱,着实不愿意去相信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偏偏,她自己经历的就是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儿。偏偏,青颜一脸的郑重,一脸的严肃,逼着她做出个抉择。
说?不说?她自己的心里都没有底。
再看青颜,手里还握着断成两截的折扇,语气嘲讽,“我虽没安好心,可到目前为止,可曾伤了你半分?你能信梦江南,甚至能信梦合南,信我一回,有那么难?换言之,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给你的机会,也就这么一个,你要,不论你想守护的是什么,我想算计的又是什么,至少可以心平气和,你不要,你守护你的,我算计我的,大不了撕破脸皮,各凭本事。”
若真是撕破脸皮去去争去斗,一旦出手,便再也回不了头,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即便要成为对手,也不要成为死对头,让青颜使出浑身解数对付她,还是算了吧。
不是沈梦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青颜这人时好时坏,一边害她一边帮她,用心令她捉摸不透。
就当稳住局面,表示一点诚意罢了。
沈梦知道,“我能窥梦,着脉时可以看到别人的梦魇,越是藏得深的,看得越真。”
“不分人?”
“试探了几人,都是这样。”
青颜将手中断了的折扇一扔,一巴掌拍在桌上,面上又是激动又是兴奋,“果然和我猜测的差不多!”
猜测?
沈梦知的脸色不大好看,说了这么多,青颜竟然只是在猜测,一本正经的诱惑她说出真相,竟然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没错?
他竟然!装作了然于胸,却只是套她的话!
青颜也察觉自己表现得过激,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的,“那非男非女的妖孽说你能窥梦,我便想,从头到尾你只是捉了他的手腕,会不会是着脉,果不其然……”
是了,青颜是什么人,若那假道姑不是他的人,他怎会容许那人四下动作?
她不该可怜那人的……
“你也别心灰意冷……”青颜煞有介事的咳嗽两声,“他真不是我的人。你可怜他的处境,我可怜他的出生,仅此而已。你要觉得你傻,那我也傻。”
沈梦知不想和青颜说话,看都懒得看青颜。青颜却不罢休,大步跨了挡在沈梦知跟前,挡住沈梦知即将迈出去的步子。
“不听医书的消息了?”
“左不过是誆我的话,所有事情都是猜的,那医书还能是真的?”
“还真的是!”青颜原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看沈梦知并不好看的脸色,认了,“没什么医书,都是我胡诌的。不过,我能治人,你能治心,我俩何不合作一回?”
沈梦知轻轻的呵了一声,“听到这么天方夜谭的话,不吃惊,不害怕,神医到底是神医。”
青颜大手一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是具备了其他凡夫俗子不具备的本事而已,顶多也是羡慕羡慕羡慕,有什么好吃惊好害怕的。”
沈梦知暗地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至少青颜不知道她死而复生的事儿,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圆过去。
青颜说了,“我打算在墨香坊弄出个心病间,你只需着脉开方,不必露脸,不必说话,也不必承担任何后果,所得银两,各分一半,如何?”
沈梦知觉得还行。
一则,不露脸,不说话,意味着她是背后行事,身份不会暴露。
二则,不必承担任何后果,那么,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可以护自己周全。
三则,墨香坊的诊金不低,青颜为她担了所有,还能五五分账,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最重要的一点,青颜抓着她的把柄,可以找了机会要挟她,要是她进去墨香坊给人治病,和青颜就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她出了事情,青颜也脱不了干系,于某些方面而言,还是保全了她。
青颜见沈梦知沉默,以为沈梦知不愿意,赶紧提醒,“沈家不仅是个空壳子,还是个烂摊子,你要想将沈家扶起来,缺钱也缺人,相信我,到墨香坊做事,少不得你的好处。”
“那我们约法三章。”
“法三章是谁?”
沈梦知不理会青颜的玩笑,直接摆出了自己的条件,“一,此事你知我知,不能有第三人知,二,你我之间的事,不要牵扯我父兄,三,立字为据。”
青颜气得笑了,“沈梦知,是我抓着了你的把柄,你竟然敢跟我提条件!”
沈梦知难得开怀,“是啊,分明抓住了我的把柄还表现得急不可耐,生怕我不答应,可见,你确确实实想要我进入墨香坊。”
青颜语塞,愤愤的看了沈梦知许久才开口,“是啊,想得要命。”
………………………………
第六十三章 态度
许是如了意,青颜再没有胡闹,无需沈云献与程氏再次登门去请,第二天一早,自己主动去了沈府。
彼时,沈梦知一家正在吃早饭。
沈云献惦记沈梦知脸上的伤疤,盼望青颜都来不及,自然不会想到在墨香坊白白等了一天,那气劲儿,早就没了,怕青颜等得不耐烦,手里的碗当即一放。
程氏的兴致缺缺的放下碗,面上堪堪扯出一抹笑,兴致并不高。
也是,本来只是想当个千金为女儿求医的慈母,谁成想那布告偏就入了眼高于顶的神医的眼。改口夸了,以后神医问起,她又去哪里找得千金给予?
“你们也别耽搁太久。”
沈云献一门心思扑在青颜身上,巴不得和府上下都去迎接青颜,给足了青颜面子,看沈梦知和沈君知碗里的清粥几乎没动,知道两人闹了不愉快,便没再催促,叮嘱两人几句,领着程氏先出去了。
沈梦知率先放下手中的筷子,低低喊了一声阿兄。
沈君知不喜欢青颜,她知道,她也知道,青颜在沈府待一天,沈君知就会受一天的委屈。是以,昨天从西市回来她一直在想要怎么开口,直到此刻,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更让她难过的是,看沈君知的申请,似乎早就知道了青颜会来。
“青颜来了,母亲得想着她的千金,一时半会儿闹腾不了,挺好的。”
沈君知没什么反应,抿了一口清粥,作势站了起来。
沈梦知也跟着站起来,两只手不安的抓在一处,越发显得局促。
“卿卿。”沈君知伸手,摸了一把沈梦知的长发,轻轻的笑,“我不是旁人,我是你的阿兄,你这样的纠结,我看了很难过。我并非生气你私下去找了青颜,更不是生气青颜上门来为你医治,你说动了青颜,青颜愿意出手相助,我是高兴的……我只是有些茫然,我分明处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分明比谁都盼着你好,可事关你,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好像偌大的天地间,什么都有,唯独没有那条道,也许,我应当找找……”
沈君知像是真的很茫然,视线落在门外的空地上,久久都没有收回。
沈梦知看着他迷茫的模样,也跟着迷茫。他说的话,她能听懂,却又觉得不懂。
不过是觉得无能为力,帮不了她什么,可他话语中的那份无奈,仿佛不只这个意思。
沈梦知悲哀的发现,她从前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梦家,对近在迟尺的阿兄竟是没有多几分的了解。
两人兀自思忖片刻,没有往下纠结,径直去了前院。所有人陪衬着,也只是说几句客套的话,寒暄寒暄罢了。
祛除伤疤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青颜在沈府还要待上一段日子的。
沈梦知昨夜就让人将青颜要住的客房收拾了出来,所有的摆设和喜好,一切按照青颜吩咐的那样。
临了,青颜却说,“我不喜欢住客房,我想住在卿……”
“不可能!”
青颜的话没说完,就被站在沈梦知旁边的沈君知厉声打断。
沈君知的脸色很难看,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若不是顾忌着青颜是为了沈梦知脸上的伤疤而来的,早一脚将青颜踹了出去。
这突然而来的剑拔弩张让一直缓和气氛的沈云献愣了愣,边上走神的程氏感觉到不对劲儿,也张了张嘴巴。
沈梦知深知沈君知心里藏着火,纤瘦的手指伸出,柔软的贴在沈君知紧紧攥着的拳头之上。
她笑看向青颜,语气轻松,“可是我布置得不合神医的意?”
说实话,今天的青颜不像往日的那样轻挑,说话有分寸,言行举止也没有不对的地方,除却突然变卦,真是给足了她的面子。
可她要是不表明态度,青颜真当好玩儿,时不时的就去刺激沈君知一下,这也是她不允许的。
他们谈拢了,就该按照约定的那样来不是吗?
青颜哈了一声,像是刚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无辜的眨眨眼睛,“我只是想住在清净的地方,我这人喜欢清净,最是受不了热闹。”
沈梦知还是笑,“沈府外边有一处宅子,荒草丛生,年久失修,神医若是不介意,我可以想想办法同宅子的主人打个商量,就怕委屈了神医。”
青颜讪讪的,“那是挺委屈的,还是算了吧,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我这人看着讲究,其实并非那样讲究。”
沈梦知把青颜的这句话当了真,当着青颜的面就冲着下人吩咐了去,只说神医不拘小节,府中的人从今以后也就不同他讲究了。
青颜被堵得无话可说,识趣儿的把朝着沈君知竖起来的毛都收了回去。
有了沈梦知这一出,沈君知的心里面舒坦了不止一点两点,面上的沉沉褪去了大半。
待彻底将沈君知的怒火平息,快至暮色。
沈梦知让静女拎了食盒,同她去青颜所在的客房。
静女一路上很是欢愉,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是说青颜脾气好,就是夸青颜长得好看,说世上怎会有这样好的男子,打着灯笼都难找,沈梦知听得只是摇头,是打着灯笼才好找,要是没有灯笼,如何能看得见那黑心肝的人?
静女又开始夸沈梦知,“姑娘,你也好,知道神医胃口不好,还给他送吃的来。这样的善良又贴心,只有我家姑娘了。”
沈梦知想要耳根子清净些,把静女留在外边,自己去了客房。
沈府的客房是单独的一个院子,离卿卿小缘没走多远,因少有客人造访,有些荒芜,说不上好,但环境还可以,至少是如了青颜的要求,很是安静。
沈梦知进去院子的时候,青颜坐在房门口打瞌睡,平素受不了一点灰尘的人,大喇喇的坐在地上,被靠着门框,半点形象没有。
看到这样的青颜,沈梦知意外之余,不由得反省是不是之前把话说重了,或者是府里的人懈怠了?
………………………………
第六十四章 点心
“神医?”
沈梦知轻轻的喊了一声,见青颜没有反省,上台阶时也刻意放轻了脚步。
要说青颜真是个奇怪的人,那样的狠,那样的得理不饶人,闭上眼睛,却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长长的睫毛也静静地,越发衬托得那人睡得安静。
沈梦知将食盒放下,微微弯下身子,犹豫了片刻才将伸出的手落在青颜肩膀上。
青颜转醒,怔怔的看着咫尺之间的沈梦知,睡意朦胧,似乎没有分清是梦是真。
“早春的天凉,门口正当风口,仔细别受了寒。若是乏了便进去屋里歇息……因着你说不喜欢旁人伺候,我没安排人过来,现在看来,是我思虑不周。”
沈梦知生性偏冷,却也不是冷到骨子里的人,青颜这样身处云端的人落在她跟前,她也做不出十足十的冷漠疏离。
更何况,青颜来沈府,也是为了她,她若真是不将青颜放在心里,未免忘恩负义。
顾而,语气温柔了,态度也不复之前的冷然。说的这些话,带了些许真。
青颜愣了愣。
他见到的沈梦知,要么是冷言冷语的维护着旁人,要么是皮笑肉不笑的敷衍着他,这么“情深意切”,他还是头一次见。
一时诧异,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知道自己有多恶毒了吧?”
沈梦知没同青颜计较,青颜起身时因腿脚麻了踉跄了一下,她搭了把手,触摸到的地方,宛若冰窟。
这么冷的地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沈梦知把青颜搀到屋里的椅子上坐定,这才把食盒拿了放在桌上。
青颜不屑的别开脸,“沈府的吃食我吃不惯,改明儿不用备我的。”
沈梦知点头,“明儿一早我就让人去将初晴姑娘请了过来。”
听说初晴从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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