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今天也不乖-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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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没办法忍受的，她不敢想象温西礼选择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会对他做出什么事，会对另一个女人做出什么事。

　　　　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她心里清楚，她的占有欲她比谁都清楚。

　　　　姜酒垂下眼，想了想，点头道：“一起吃吧，我正好饿了。”

　　　　坐在床上的温西礼蹙了一下眉尖，抬头狠狠瞪了coco一眼；coco朝他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辜。

　　　　姜酒走过去，把手搭在温西礼的肩膀上，“我扶你下来。”

　　　　男人倒是并没有拒绝，借着她的力气，顺势坐了起来，coco推过轮椅，让温西礼可以慢慢转移到轮椅上。

　　　　靠的近，姜酒可以嗅到男人身上清淡的荷尔蒙的气息，她已经很久没有拥抱过他了，这份温度，令她有些淡淡的怀念。

　　　　当温西礼坐到轮椅上以后，她站在原地，还有些淡淡的发怔。

　　　　男人抬起头，看向她的脸，姜酒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低下头看向他。

　　　　四目相对，男人出乎意料的，没有移开视线。

　　　　姜酒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绕到了他身后，轻声道：“走吧。”

　　　　医院的食堂，在最顶楼，有露天的阳台和烧烤摊。

　　　　来这边住院的都是名人政要，伙食是不可能亏待的，姜酒拿了几样自己爱吃的东西回到座位上，看到温西礼坐在轮椅上发呆，coco去替他拿吃的去了，他一个人坐着，挺可怜的。

　　　　“给。”

　　　　她分了一边烤肉给他。

　　　　温西礼偏过头看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拿着叉子低头吃肉。

　　　　姜酒吃了一会儿，coco就回来了，她年纪跟他们一般大，但是十分健谈，姜酒低头吃菜，就听着她连珠炮似的跟温西礼聊天，男人有时候也会应和几句，气氛十分融洽。

　　　　姜酒是最先吃完的，她倚在椅背上，淡淡的看着温西礼和coco交流的样子，看着他神情专注的注视着coco说话，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她在看他。

　　　　姜酒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粒糖，塞进嘴里，淡淡的移开视线。

　　　　*

　　　　回去的路上，姜酒站在轮椅后面，慢吞吞的推着他回病房。

　　　　coco在一旁跟温西礼聊天。

　　　　“……然后，那艘船就被从中间整个切开了！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铁人爸爸到了！一下子就把船给焊接回来了！太帅啦！！”

　　　　他们在聊蜘蛛侠。

　　　　温西礼坐在轮椅上专注的听着，有时候会应和几句，目光所及，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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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健

　　　　把温西礼送回了床上，coco对温西礼道：“我一点半再过来哦，你可以再休息一下。”

　　　　温西礼点了点头，coco就出去了。

　　　　姜酒给男人倒了一杯水，“喝吗？”

　　　　温西礼应了一声，伸手接过。

　　　　喝完水，姜酒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十一点半，你睡一觉，时间到了我喊你。”

　　　　男人靠在床头看着她，蹙了蹙眉心：“你今天不走了？”

　　　　姜酒搬了一张小凳子过来坐在床边，闻言，挑了一下纤细的柳眉，瞥了他一眼。

　　　　温西礼跟她相处了这两天，也明白了她的性格，见她这副表情，立刻明智的选择闭嘴。

　　　　“我现在没工作也不用带小孩，可以二十四小时陪你。”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姜酒噗嗤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还是很爱他的，不管是他忘记了她还是不喜欢她了，这个世界上愿意用性命来救她的男人，也就这么两个，她失去了一个，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陪你到你今天复健结束。”姜酒温声道，“小辞一个人在家，等你复健好了，他也快放放学了。”

　　　　温西礼“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她开始睡觉。

　　　　姜酒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又玩了一会儿手机，房间里太安静，她没坚持多久，也趴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

　　　　人的视线是有质量的，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很明显，姜酒昏昏欲睡，忍不住想抬起头看一看是不是温西礼在打量她，但是没撑住，还是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房间里寂静无声，温西礼面对着她，也已经睡着了。

　　　　姜酒揉了揉眼睛，垂眸看了一眼时间，一点十分。

　　　　还有二十分钟。

　　　　她抬起眼，注视了温西礼一会儿，正打算将他喊醒，门突然被推开了。

　　　　姜酒偏过头，就看到coco焦急的脸出现在门口，声音有些沙哑：“姜小姐。”

　　　　姜酒看着她，没说话。

　　　　“是不是你让人辞退我的？刚才院长给我打电话，说以后由另一个人来接手温先生的复健工作……”

　　　　姜酒虽然也考虑过，让coco离开，但是本质上，她还没来得及给温夫人打电话。

　　　　不过，今天离开跟明天离开，好像也没差别。

　　　　所以她沉默，直接当做默认。

　　　　“姜小姐，”coco见她沉默，有些急了，“温先生的复健方案是由我设计的，现在才进行到不到一半，换一个人，不一定能完全按照我的设计方案进行。”

　　　　姜酒看着她，淡淡的笑了：“按你的意思，西礼的康复，只能靠你的设计方案来了？好大的口气。”

　　　　“我……”coco抿起唇，看着她，低声道，“你不是专业人士，不知道温先生现在的状况的复杂，每一个医生对复健的方案都不一样，目前我和温先生配合良好，再来一个人，不一定会有这个方案这样成功。”

　　　　姜小辞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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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和勇敢

　　　　姜酒没有吭声，只是顺着coco的视线，看向身后的男人。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们吵醒了，正静静的靠在床头看着他们说话，他目光里毫无波澜。

　　　　姜酒看着他，直到他对coco道：“扶我去复健。”

　　　　coco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她看起来，似乎是有点畏惧姜酒的。

　　　　直到温西礼道：“不用管她。”

　　　　她才小心翼翼的开门走了进来，绕过她，替她搀扶起温西礼。

　　　　姜酒不知道为什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打开书她有种很荒诞的感觉——像是重新回到了五年前，她和温西礼刚刚遇见的样子。

　　　　他对她的排斥，抵触，和不喜，都是真的。

　　　　我就这么没有让你一见钟情的资本吗？

　　　　她有些淡淡的无奈。

　　　　一直到coco推着推车离开了，姜酒才逐渐的回过神来。

　　　　她剥了一粒糖塞进嘴里，听到了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温夫人打过来的。

　　　　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酒酒，我帮你把coco换了。”电话来传来温夫人邀功的声音，“我跟院长打过招呼了，等下就有新的康复师过来，男的，年纪老大了，你放心吧！”

　　　　“……”姜酒淡淡道，“西礼不想换。”

　　　　温夫人愣了一下。

　　　　“他们已经去复建室了。”姜酒拎起包，看了一眼时间，“不用换了，这个也挺好。”

　　　　只要能让温西礼站起来，不会留下后遗症，年轻女孩子，她也能忍一下。

　　　　温夫人还在发愣，姜酒已经挂了电话。

　　　　把糖纸丢在垃圾桶里，姜酒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空荡荡的病房，起身离开了医院。

　　　　*

　　　　是夜。

　　　　楚燃提着零食来医院看他。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楚燃推门进来，就看到coco抢走了温西礼盘子里最后剩下的一块排骨。

　　　　男人看起来倒是没什么食欲的样子，靠在餐椅上，饭碗里没吃多少。

　　　　楚燃已经听说了coco差点被换掉这件事，见温西礼神色郁郁，忍不住道：“何必呢。”

　　　　男人偏过头，冷冷觑了他眼，“谁叫你带她过来的？”

　　　　“这不是为了解你相思之苦。”楚燃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病床上，“更何况我不去你哥也会把她带过来吧？”

　　　　为了刺激温西礼恢复记忆，温凤眠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不可能错过姜酒这个活生生的刺激源。

　　　　coco吃完了排骨，对着温西礼道：“这家排骨味道好好啊，你明天叫厨房继续做吧？我还没吃够！”

　　　　温西礼露出嫌弃的表情，毒舌道：“你是猪啊？”

　　　　“靠，”coco擦了擦嘴，怒了，“老子为你的双腿含辛茹苦，吃你几块排骨怎么了？”

　　　　温西礼翻了一个白眼，推着轮椅到了床上，拉过被子盖上了，背过身去，没有再搭理他们。

　　　　coco愣了一下，看向楚燃，“他怎么了？”

　　　　楚燃笑了笑，耸了耸肩，“大概心情不好吧。”他朝她眨了眨眼睛，“我明天带你出去吃排骨？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饭店味道很不错哦。”

　　　　coco露出羞涩的表情，扭捏道：“不用了，我知道你人面兽心，夜御十女，我很矜持的。”

　　　　楚燃：“…………”

　　　　他怎么不知道他夜御十女？

　　　　这小道消息到底是谁给他流传出去的？

　　　　*

　　　　姜酒回到住所，姜小辞还没有上完课，她也没去书房打扰。

　　　　心情说好肯定也不会特别好，甚至还有点累，她进了卧室，倒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不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姜小辞的小脑袋从门外探进来。

　　　　见到躺在床上的姜酒，挨挨蹭蹭的爬上了床，用脑袋拱开她的手臂，钻进了她的怀里。

　　　　姜酒睁开眼，见到姜辞，微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下课了？”

　　　　姜小辞点了点头。

　　　　“学习累吗？”

　　　　姜小辞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姜酒忍不住笑了笑，点了点他的鼻尖，“那到底是累还是不累？”

　　　　姜小辞想了想，才道：“比想象中要难一点。”

　　　　姜酒思考了一下，大致上是理解了他的意思——恐怕是以前他学什么都很轻松，第一次遇到需要画时间学习的东西，才会觉得难。

　　　　姜酒也没问他今天都学了什么，恐怕也不是她能明白的，她搂着姜辞，母子两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着天花板。

　　　　“小辞。”

　　　　“怎么啦，妈咪？”

　　　　“如果你爹地以后都想不起来我们了怎么办？”

　　　　“那我跟妈咪一起住，不要爹地了。”

　　　　姜酒闻言，忍不住低下头，看了孩子一眼。

　　　　姜小辞比星星还要明亮的眼睛正注视着她，姜酒忍不住心里一动，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那以后我们两个人就一起住。”

　　　　姜辞安静了一会儿，翻了一个身，爬到了姜酒的胸口，低头看着她。

　　　　他小脸有几分担忧，“妈咪今天不高兴吗？”

　　　　姜酒笑了笑，用手揉了揉他的圆脑袋。

　　　　“没有呀，只是有点累了。小辞累不累？”

　　　　姜小辞摇了摇头，然后搂住她的脖颈，“但是我可以陪妈咪休息。”

　　　　唉，幸好她还有一个乖宝宝。

　　　　姜酒搂住他，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两个人抱着在床上休息。

　　　　有时候觉得，挺对不起姜小辞的，他这么喜欢温西礼，却在最不合适的时间地点带他来到这里。

　　　　如果在桐城让他们相认，或许温凤眠也不会对她痛下杀手，温西礼现在也不会失忆吧。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令人无奈，她不是先知，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没办法提前预防将要到来的灾难。

　　　　如果以后温西礼再也想不起来，如果温西礼喜欢上别的女人，如果以后……

　　　　她还有力气重新跟五年前那样，不依不饶的追求他吗？

　　　　不让他喜欢上别人，不许他跟别人在一起？

　　　　总觉得，她已经没有过去那样的孤勇了。

　　　　再多的勇气，也都淹没在了时光里，她已经累了，不像五年前那个小女孩那样，可以有数不尽的力气，去费尽心机的追求一个男人，让他重新爱上自己。

　　　　她其实真的已经很累了。


………………………………

圣诞节和礼物

　　　　姜酒和姜小辞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一直到温夫人从医院回来了。

　　　　可能是因为coco的事情，她有点不太好向她交代，因而温夫人面对她，都是有点小心翼翼的。

　　　　其实跟她没什么关系，姜酒心里明白，温西礼是因为救她而失忆的，她两个儿子都因为她死的死，伤的伤，真的要论亏欠，是她欠了她。

　　　　和温夫人一起吃过晚饭，姜酒正要送温夫人出门，就见到温凤眠在门外也来了。

　　　　男人见到她，对她说了一句：“coco是美国最出名的康复专家。”

　　　　姜酒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

　　　　“你想换人，有本事自己设计出比她更好的康复方案，要不然，别打她的主意。”

　　　　没想到连温凤眠那边都知道了。

　　　　姜酒冷笑道：“你到底想送多少女人到自己弟弟床上去啊？”

　　　　“与其担心他移情别恋，为什么不反省一下，你为什么这么没魅力，连一个康复师都比不上？”

　　　　温凤眠这张嘴，可真是贱的可以。

　　　　温夫人出来打圆场：“凤眠，coco的事情，跟酒酒没关系，是我自作主张。”

　　　　温凤眠摆明了不相信，他坐在轮椅上觑了她一眼，然后对姜酒道：“她我是不会换的，如果因为你害得西礼这辈子留下什么后遗症，小心你自己的腿。”

　　　　威胁她一通以后，他便离开了。

　　　　姜酒简直气笑了。

　　　　他是忘记了，害得温西礼现在只能坐轮椅的人是谁了？

　　　　温夫人满脸尴尬，她好心办坏事，不仅没把coco换掉，还给姜酒带来了麻烦。

　　　　“酒酒，阿姨真的……”

　　　　“不关你的事。”姜酒道，“我原本就打算明天换掉她。”只是被温夫人提前了一天而已。

　　　　只是今天的发展让她意识到，单凭她的能力，她是没办法从温西礼身边换掉那个女人的。

　　　　来到芝加哥，一切就都是身不由己了。

　　　　姜酒沉下了眼，有些淡淡的不甘心，更多的，还是无能为力。

　　　　“阿姨，我回楼上了。”

　　　　温夫人站在门口，闻言，应了一声，“好。”

　　　　她注视着姜酒缓缓回去的身影，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多想帮帮她，让她能好过一点，但是在这个地方，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与其眼睁睁看着温西礼喜欢上coco，还不如让姜酒别过来，要不然，对她也太残忍了一点。

　　　　*

　　　　眨眼，姜酒就在芝加哥住了一个月了。

　　　　圣诞节的那天，芝加哥下了一场雪，姜酒给姜小辞请了一天的假，带他去了市中心玩了一个下午。

　　　　圣诞的气息很浓，到处都是音乐的声音，到了晚上，大街上便亮起了彩色的霓虹。

　　　　她带着姜小辞去一家西餐厅吃了牛排，出来的时候，街上的雪已经很厚了。

　　　　姜小辞买了圣诞礼物，快要回去的时候，说要送给“爹地”。

　　　　姜酒也并不是每天都会去医院看温西礼的，一来，温西礼复建也很累，大部分时间都在复建室，休息时间就是在睡觉，两个人交谈的时间不多，二来，也是不太想看到coco。

　　　　姜酒想了想，距离上次去看温西礼，已经是三天。

　　　　那天他们也没聊什么，她在他病房睡了一下午，其实挺无聊的。

　　　　她给楚燃打了一个电话。

　　　　楚燃正好约会回来，自告奋勇，说要来市中心接他们。

　　　　十分钟不到，一辆酒红色的骚包敞篷跑车停在了姜酒和姜小辞面前。

　　　　姜酒打开车门进去，被里面浓烈的香水味呛得咳嗽了一声。

　　　　刚坐这里的女人，恐怕在身上倒了不止三瓶香水了，味道大的能熏死一头牛。

　　　　“小辞真可爱啊。”

　　　　楚燃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穿着圣诞老人装的姜小辞。

　　　　姜酒给他穿了一件红白相间的毛绒大衣，毛茸茸的，头上的帽子也是红色的，露出一张清秀白皙的小脸，和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眸，男女莫辨，漂亮的像是小姑娘。

　　　　姜小辞坐在姜酒腿上，很有礼貌的跟楚燃打招呼：“叔叔好。”

　　　　楚燃一笑，“欸，忘记给你买礼物了，叔叔给你钱，等下你自己去买你想要的东西吧？”

　　　　说着，丢过来一张副卡。

　　　　姜酒毫不客气的接过，让姜辞“收着”。

　　　　楚燃看她一点也不见外的模样，忍不住轻啧了一声，又开始逗姜辞。

　　　　“小辞，你怀里抱着是什么呀？是送给叔叔的圣诞礼物吗？”

　　　　姜小辞怀里揣着一个大红色的包装礼盒，楚燃盯上很久了。

　　　　“叔叔好可怜，今天连圣诞礼物都没收到呢。”

　　　　姜小辞不为所动。

　　　　楚燃装可怜了一会儿，悻悻的收回了视线，轻啧道：“跟你爹一个样。”

　　　　姜酒抱着姜小辞，偏着头看着窗外。

　　　　她很安静，跟这热闹的夜色并不相搭。

　　　　侧脸朦胧，淡淡的霓虹倒映在她白皙的面容上，艳丽而又颓靡。

　　　　是个美人。

　　　　楚燃在心里评价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涌上了几分感慨，也安静了下来，保持车厢里的沉静。

　　　　从市中心到达温西礼的医院，整整开了一个多小时。

　　　　雪还在下着，楚燃撑了一把伞出来，送姜酒进医院。

　　　　圣诞节，医院里也很热闹，住院的病人家人都过来了，比往常要喧嚣许多。

　　　　此刻，温西礼已经一个人吃完了晚饭，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拿着遥控器翻看节目，病房里冷冷清清，能听到外面下雪的声音。

　　　　他正打算把电视关了直接睡觉，大门就被推开了，楚燃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西礼，我把你儿子带过来了！”

　　　　他抬头，看向牵着姜辞出现在门口的姜酒。

　　　　看着她，心底似乎就跟着热闹了起来。

　　　　下雪的天气，姜酒穿得厚重，羽绒服包裹着她苗条纤细的腰身，头发披散下来，发丝间还有没有融化的雪花。

　　　　姜小辞也穿得圆溜溜的，像是一只红色的小企鹅，他站在姜酒旁边，睫毛上还缀着一两片雪花，睁着一双懵懂的眼，往病房里看了进来。

　　　　……

　　　　……

　　　　……

　　　　温西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主动下床把他抱起来。


………………………………

求婚

　　　　楚燃笑嘻嘻的，弯腰把小企鹅抱了起来，走到温西礼旁边。

　　　　姜小辞怀里抱着礼盒，看起来有点紧张。

　　　　楚燃道：“快啊，把礼物给你爸。”

　　　　温西礼坐在床上僵硬的没有动，在外人看起来，态度极端的冷漠。

　　　　姜辞伸出小手，把怀里的礼盒递给他。

　　　　“……”男人顿了顿，抬手接了过来。

　　　　楚燃：“傻愣着干什么啊，快打开看看！”

　　　　温西礼没吭声，只低着头，看了一会儿那个小礼盒，半晌，才缓缓解开了礼盒的绸带。

　　　　里面放着一对黑色的男士皮手套。

　　　　温西礼取了出来，看向姜小辞。

　　　　姜辞眼睛亮晶晶的，对他道：“喜欢吗？”

　　　　温西礼试着戴了戴，发现竟然很合适。

　　　　“喜欢。”他声音有些微微的喑哑。

　　　　姜小辞眼睛里像是掉下了几颗星星，他微微瞧了瞧唇，然后跑过去扑到姜酒怀里。

　　　　有些害羞。

　　　　姜酒低下头，看了看姜小辞红扑扑的小脸蛋，他眼睛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欣喜。

　　　　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幸好，温西礼这个狗男人，没有狠心到伤害一个小孩子的心。

　　　　楚燃在一旁故意道：“这就是小辞怎么也不肯送我的圣诞礼物啊？”

　　　　温西礼轻咳了一声，“雪下大了，你早点送他们回去。”

　　　　姜酒闻言，撩着眼帘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弯腰将姜辞抱了起来，转身从门口离开了。

　　　　看着姜酒离开的背影，楚燃轻啧了一声，“何必呢？”

　　　　何必赶人走呢。

　　　　温西礼捏紧了手套，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靠在了床头。

　　　　“忍不住。”温西礼低头看着手上的手套，多看一眼，他就控制不住情绪。

　　　　他用力的呼吸了一下，久久没能平复心情。

　　　　楚燃走到门口，看他闭着眼，唇角还是忍不住要往上翘的模样，也忍不住轻叹着摇了摇头。

　　　　一副手套而已，至于高兴成这样？

　　　　*

　　　　楼下，姜酒和姜小辞站在门口。

　　　　雪花纷纷扬扬的往下落，在路灯的灯光下留下隐隐约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