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今天也不乖-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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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酒看他难得撒娇，心里也微微的酸软了下来，她揽他到怀里，姜辞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姜酒低下头看了看他，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这辈子生来就是欠温家男人的。


………………………………

温西礼是他唯一渴慕的。

　　　　从海岛坐直升飞机出去，花了整整一个小时。

　　　　姜小辞坐在姜酒旁边，一直安安静静的，只是会不时抬起头看一看姜酒。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跟姜酒有过争辩，意见不合，虽然最后姜酒还是同意了，然而他的心里面，还是带着几分忐忑。

　　　　姜酒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安心。”

　　　　姜小辞拿脸颊蹭了蹭她温凉的掌心。

　　　　姜酒垂下眼，看着孩子幼嫩的小脸，轻声道：“妈妈前几天凶你，妈妈现在向你道歉。”

　　　　小孩子并不懂大人的爱恨情仇，她将他从温家带出来，让他小小年纪就颠沛流离，他一直都乖乖的跟着她走，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她记得她去年带他住在一个欧洲小镇上的时候，他曾经跟邻居家的小男孩相处的很好，每天出去写生的时候，他们都是一起回来的。

　　　　那应该是姜辞这些年来，关系最密切的一个朋友。

　　　　但是当她不得不起身离开的时候，姜辞也就温顺的跟她走了。

　　　　她走得匆忙，姜辞也只来得及给自己朋友留一副画。

　　　　从那以后，他看到喜欢的人，都会将自己画的画送出去。

　　　　感情没办法长久维系，就让我的画来代替我陪伴你吧。

　　　　小小的孩子拥有的东西并不多，那已经是他为自己喜爱的人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那么喜欢温西礼，当初她带他走得时候，他也一声不吭的随着她离开了，即使他也知道，这一走，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见面。

　　　　她没必要把自己的爱恨强加给姜辞，不能因为她心里有怨，就让姜辞也去怨恨温西礼。

　　　　在感情上，姜辞拥有的东西不多，温西礼是他唯一渴慕的。

　　　　是他想要争取的。

　　　　她没办法拒绝姜辞这一份小小的愿望。

　　　　*

　　　　一路赶到机场，楚燃去买机票，姜酒带着小辞，去机场里的餐厅点了一份汉堡可乐，母子两坐在那儿吃着。

　　　　十来分钟，楚燃就回来了。

　　　　他气喘吁吁坐在姜酒旁边，把三张登机牌按在餐桌上，“一个小时以后的飞机，头等舱。”

　　　　姜酒点了点头，喂姜辞吃了一根薯条。

　　　　“西礼见到你，肯定会高兴。”楚燃道。

　　　　姜酒淡淡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三年过去了，不知道他和coco是否已经成婚，是什么时候想起来她的？

　　　　在临死之前找她见一面，是为了弥补遗憾，还是因为，曾经恢复记忆的时候，如他曾经所说的那样，选择了coco？

　　　　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有多么怨妇，只是从他逐渐恢复记忆，到如今重病缠身，已经过去了一年，说到底，在他想起来以后，他还是决定选择自己目前这个妻子，决定对她负责吧。

　　　　她明白，人这一生，感情并不是唯一的归宿，责任，家庭，温西礼需要承担的东西，比她要来得多。

　　　　他选择放弃，那也只能说明，在他和coco相处的日子，也真心的喜欢上她了吧……

　　　　她慢慢的吃下薯条，偏过头看向了窗外。


………………………………

“他现在，已经不是我曾经爱的人了。”

　　　　从机场到达芝加哥，整整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

　　　　&emsp；&emsp；初夏，芝加哥夜晚十分热闹。

　　　　&emsp；&emsp；姜酒牵着姜辞从机场里出来，三个人在机场附近的饭店里吃了一顿饭，楚燃告诉她，时间不早，怕晚上开车上高速会遇到危险，先在附近的酒店里过一夜，明天带他们去医院看温西礼。

　　　　&emsp；&emsp；姜酒倒也没说什么，她一路过飞机过来，表情都是淡淡的，楚燃看她这副样子，就像是特意带姜辞过来，看完温西礼就走，不打算留一天。

　　　　&emsp；&emsp；昔日的甜蜜似乎也就在眼前，看她这副冷漠的模样，楚燃感觉到微妙的蛋疼。

　　　　&emsp；&emsp；不知道明天温西礼见到姜酒这副模样，会是什么反应。

　　　　&emsp；&emsp；去酒店睡了一晚上，三个人继续赶路，此行的目的地，便是温西礼如今住院的地方。

　　　　&emsp；&emsp；当楚燃的车停在曾经那家温西礼做康复的私立医院门口，姜酒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了几下。

　　　　&emsp；&emsp；她不太喜欢这里，不喜欢这家医院，情绪上没反应出来，身体已经有了排斥。

　　　　&emsp；&emsp；楚燃先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结束以后，才领着姜酒进去。

　　　　&emsp；&emsp；姜酒也没问他刚才是跟谁通话了，只是脸色微微有些凝沉下来，牵着姜辞，缓步走了进去。

　　　　&emsp；&emsp；三年的时间，没有让这家医院改变什么，熟悉的令人有几分厌恶。

　　　　&emsp；&emsp；温西礼还住在原来那栋病房，楚燃敲了敲门，很快，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emsp；&emsp；一个纤细的影子从门口闪现，她抬头见到了身后的姜酒，似乎是愣了一下，让旁边走了一步，让开了身子。

　　　　&emsp；&emsp；姜酒没有进去，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姜辞的肩，对他道：“小辞，你进去看爸爸吧。”

　　　　&emsp；&emsp；姜辞抬起头看向她，就被姜酒往病房里轻轻地推了一下，她后退了一步，没有进屋。

　　　　&emsp；&emsp；楚燃也没想到姜酒竟然不肯去看温西礼，下意识的招呼她：“姜……”

　　　　&emsp；&emsp；姜酒转过身，面色平静的往不远处的通风口走了过去。

　　　　&emsp；&emsp；她像是就打算在那边等姜辞看望完温西礼。

　　　　&emsp；&emsp；“你先进去吧。”楚燃轻轻地拍了拍姜辞的肩，推姜辞进屋，然后起身往姜酒那边走了过去。

　　　　&emsp；&emsp；打开的窗边，面容精致秾艳的女人斜靠在墙边，湿润的唇瓣咬了一根烟，猩红的火苗点燃。

　　　　&emsp；&emsp；不可否认，她的外貌每一次相见，都足够令人惊艳。

　　　　&emsp；&emsp；时间令她身上的光芒收敛，曾经如同太阳光一样刺眼的女人，如今多了几分时光给予她的疏冷淡漠，令她看起来矛盾而迷人。

　　　　&emsp；&emsp；就算是楚燃这一生见惯了美人，像她这样越来越美的，却还是第一个。

　　　　&emsp；&emsp；也难怪温西礼，不择手段，也要同她再遇。

　　　　&emsp；&emsp；楚燃问她：“不打算进去看看他？”

　　　　&emsp；&emsp；姜酒看着窗外，淡淡的呵出了一口烟，眉眼显得矜凉。

　　　　&emsp；&emsp；“我觉得，也没什么好看了。”

　　　　&emsp；&emsp；“这些年，你不想念他吗？”

　　　　&emsp；&emsp；“我就算想念的，也是四年前的他。”姜酒垂下眼，慢慢的拨弄着指尖上灰白的烟灰，“他现在，已经不是我曾经爱的人了。”


………………………………

他瘦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一片轻飘飘的烟灰，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楚燃的声音也不自觉得放低了一些，他看着姜酒，道：“你怎么知道，他现在不是你曾经爱得温西礼？”

　　　　姜酒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的勾了一下唇角，然后别过头，抽了一口烟。

　　　　她是真的提不起心情，去跟温西礼见一面，带姜辞来见他，已经是她仁至义尽。

　　　　这些年，她就算真的亏欠他什么，也早就还清了，而剩下的，他亏欠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她并不觉的跟温西礼面对面坐在一起，还能说些什么，要问他为什么，这一年都没有来联系她吗？问他，为什么等到病入膏肓，才想起见她最后一面？问他，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自私么？

　　　　她永远也没办法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楚燃看着她冷然的神色，心有戚戚，知道劝不过去，知得折身回去。

　　　　姜辞在温西礼的病房，呆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出来。

　　　　姜酒坐在长椅上，都快睡过去了。

　　　　“妈咪。”

　　　　姜小辞走过来摇了摇她的手，把她一下子惊醒了，姜酒见到他，伸出手把他搂了过来，抚了抚他柔软的短发：“聊的怎么样？”

　　　　姜小辞轻声道：“爹地瘦了。”

　　　　哪个病人会不瘦的？

　　　　姜酒想到最后温西礼记忆里的样子，甩了甩头，把心底浮上来的心绪甩开，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你是想在这边再住几天，还是今天我们就走？”

　　　　楚燃一开门出来，听到的就是姜酒这句话。

　　　　他心里一跳，立刻走了过来。

　　　　“再住几天吧，小辞跟西礼聊的挺好的，你不想见面，就让他们父子两多见几面。”

　　　　姜酒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看了看姜辞。

　　　　姜小辞小朋友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她，巴眨巴眨了眼睛。

　　　　姜酒无语了，也不知道温西礼到底有什么魔力，把这小子迷得晕头转向的。

　　　　抬起手，姜酒在小屁孩的额头上轻轻地敲了一记，她道：“住三天。三天以后，我们回去。”

　　　　楚燃松了一口气，立刻准备起来，“我在医院附近有一套房，我不住，你们这几天就住那里吧，门卫认识我的司机，你们进出也方便。”

　　　　姜酒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收回视线，应了一声：“麻烦你了。”

　　　　可算是把人留下来了，楚燃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打了一个电话，叫人上来带姜酒下楼。

　　　　*

　　　　目送姜酒娘儿两离开，楚燃这才重新打开门回到了病房。

　　　　“他们都走了？”

　　　　coco从屋内探出脑袋，好奇打量了一眼外面。

　　　　“走了。”楚燃点了点头，他往病床上看了一眼，声音微微压低，“西礼呢？”

　　　　“睡着了。”coco小声道，“跟他儿子聊了一个小时呢。”

　　　　“累坏了吧……”

　　　　楚燃轻声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再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

　　　　从他那个角度，他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男人瘦削的脊背和从被褥里探出来的一只苍白的脚腕。


………………………………

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吧？

　　　　楚燃收回视线，蹙了蹙眉心，走到门外，倚在墙边上，点了一根烟。

　　　　coco看他脸色凝肃，走出来小声道：“要不要我跟姜小姐说实话啊？”

　　　　楚燃瞥了她一眼。

　　　　“她都不肯来见西礼，”coco轻声道，“如果三天后，姜小姐真的带小辞离开了怎么办？”

　　　　“你别给我添乱。”楚燃皱了皱眉头，声音低哑，“我们给他把人带过来就是了。剩下的，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

　　　　coco噘了噘嘴，小声嘀咕道：“他们都那样了，还怎么解决？我看还不如我们帮忙推一把。“

　　　　告诉姜酒真相？

　　　　楚燃想了想，结果会是什么。

　　　　最好的情况自然是姜酒什么都不计较，跟温西礼冰释前嫌，happyend。

　　　　但是他总觉得，按照姜酒的个性，她跟温西礼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他警告coco：“西礼没说什么的时候，你别搞事情，明白么？！”

　　　　“哦。”

　　　　coco噘了一下嘴。

　　　　*

　　　　姜酒被带到了楚燃说得那个住所。

　　　　看起来好像是真的不常住，屋里没什么人气，房间摆设都是崭新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屋子里的装饰，有点像她的品味。

　　　　佣人已经准备好了午餐，但是姜酒和姜辞都累了，没吃饭，母子两直接上楼睡了一觉。

　　　　这一觉，姜酒竟然直接睡到了下午。

　　　　姜酒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她迷迷糊糊，往怀里摸了摸，摸了一个空，突然醒了过来。

　　　　姜小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并且，不见了。

　　　　异国他乡，就算是这里是楚燃的地盘，姜酒也没办法安心，她匆忙起身，就要去找他，突然听到浴室里传来花洒的声响。

　　　　有人在浴室里面洗澡。

　　　　姜酒愣了一下，以为是姜辞在里面，下意识的打开门：“小辞，你洗澡做……”

　　　　话音未落，姜酒一下子哑住了，她微微的睁大了眼睛。

　　　　在浴室里洗澡的，是一具十分白皙纤细的美好肉体。

　　　　湿漉漉的长发被温热的水流打湿，黏连在新雪一般白皙的皮肤上，姜酒的视线，不自觉得落在那平坦的胸部，然后不收控住的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锐的女音从浴室里响了起来，不是姜酒的，是里面洗澡的人发出来的。

　　　　姜酒踉跄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视觉冲击太大，双腿都有点发软，跌跌撞撞的后退，把浴室的门“砰”一声关上了。

　　　　心跳如雷，毛骨悚然。

　　　　她晕头转向的从屋子里走出去，一直走到走廊上，还有点茫然的回不过神来。

　　　　她刚才看到了什么？

　　　　她现在还是在做梦吗？

　　　　姜酒扶着墙壁，双腿虚软，整个人缓缓的滑落到了地板上。

　　　　听到尖叫声的姜小辞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了，见到跪坐在地上脸色发白的姜酒，他小脸一凝，立刻从她跑了过来。

　　　　“妈咪？！”

　　　　姜酒抬起头看了姜辞一眼，然后偏过头，看向刚刚出来的房门口。

　　　　coco穿了一件浴袍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头发披散着，看着姜酒，欲言又止。

　　　　“……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吧？”


………………………………

你是什么东西？

　　　　“……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吧？”

　　　　她的声音小心翼翼，带着试探。

　　　　姜酒搂紧姜辞，紧贴在墙壁上，盯着coco，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是什么东西？”

　　　　“……啧。”coco弹了一下舌头，“还是看到了啊？我就洗个澡，你干嘛推门进来……这下麻烦了……”

　　　　前脚楚燃还明令禁止不许他把真相告诉姜酒，后脚他全身就被姜酒看光光了。虽然也是他没发现姜酒在这间房间睡觉的锅，但是，是姜酒主动推门进来看他的，应该……不是他故意暴露……吧？

　　　　姜酒盯着coco，这张貌美如花的脸，怎么看，怎么跟刚才她不小心看到得某个不可描述的东西不匹配。

　　　　她头脑发晕，忍不住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痛得差点叫出声来。

　　　　不是在做梦！

　　　　靠……

　　　　面前这个女人，她……她他妈下面有把！

　　　　温西礼爱上了一个男人？

　　　　这个念头浮上来，姜酒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

　　　　比温西礼移情别恋喜欢上别的女人更受打击的，恐怕就是温西礼突然之间变成了gay吧……

　　　　姜酒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输给了一个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

　　　　看姜酒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红，颜色比调色盘还丰富，coco轻咳了一声，“姜小姐，你先站起来吧。地上凉，你等下可别感冒了。”

　　　　姜酒搂着姜小辞，死死的盯着coco，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coco看着她，也露出了有点难办的表情来。

　　　　要跟姜酒解释他的性别，那肯定要跟她解释他男扮女装的原因，跟姜酒解释他男扮女装的原因，那……

　　　　不就得跟姜酒解释温西礼跟他订婚的原因？

　　　　那不就啥都瞒不住了吗？

　　　　楚燃绝对是要宰了他的。

　　　　他好死不死，偏偏选了姜酒睡觉的卧室洗澡，简直是把一切都搞砸了。

　　　　如果温西礼和姜辞因此而分道扬镳，从此再也不见，他会不会被温西礼给活生生剥皮？

　　　　coco一想到那血淋淋的画面，也跟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姜酒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看着coco，几乎称得上是两眼发黑。

　　　　她扶着墙角颤巍巍站起来，脚底一滑，差点又摔了，coco下意识伸手上前要搀扶她，姜酒立刻反应很大的冲着他制止：“别过来！”

　　　　coco感觉到了深深的歧视。

　　　　他不高兴了，噘了噘嘴，“怎么了，我就算是男人也长得很好看啊，被你看一眼还委屈你了？”

　　　　姜酒被他提醒到那画面，脸色立刻发青了，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闭嘴！”

　　　　那玩意儿……这个家伙那玩意儿……

　　　　他妈跟温西礼差不多大！

　　　　顶着这么一张脸，挂着那玩意儿，简直是一种精神攻击。

　　　　“……”coco悻悻的闭嘴，看着姜酒牵着姜辞，颤颤巍巍的扶着扶手下楼。

　　　　他跟在她屁股后面，有点担忧：“姜小姐，你这是去哪里，你要离开芝加哥了吗？”

　　　　姜酒牵着姜小辞走在前面，根本不搭理他。

　　　　coco忧心忡忡的看着她的背影，想着，要不然，先给楚燃打个电话？


………………………………

要把温西礼扒皮

　　　　姜酒牵着姜小辞来到楼下的沙发上坐下。

　　　　她看起来虚弱，面色发青，甚至有些隐隐发黑。

　　　　coco心虚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姜小姐……”

　　　　姜酒看了他一眼，他这张比寻常女人还要娇美的脸，令姜酒脸色更黑了。

　　　　“这件事，温西礼知道吗？”

　　　　“……”coco窒了窒，盯着姜酒，一时之间，也不敢回答。

　　　　姜酒看他沉默，有些难以言喻的看着coco，“他不知道？”

　　　　温西礼这些年……

　　　　被这个男人骗了？

　　　　“额……”coco偏过头去，看向门口，忍不住想，楚燃怎么还不过来？

　　　　燃哥，救命啊！！

　　　　*

　　　　楚燃接到coco的求救短信，驱车赶了过来。

　　　　当他急匆匆走进了别墅，看到大厅里那沉闷的气氛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大事不妙。

　　　　“燃哥！”

　　　　coco看到他来了，立刻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救命啊！”

　　　　楚燃嫌弃的一把将“八爪鱼”从身上扯开，然后低声警告道：“滚一边去，站好！”

　　　　coco委屈的撇了撇嘴，被楚燃赶到墙角边蹲着。

　　　　楚燃抬起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姜酒。

　　　　她抱着姜辞，脸上的表情堪称铁青，在他进来以后不仅没看他一眼，甚至动也没有动一下。

　　　　脸上就写着两个字：解释！

　　　　也不知道等下跟她解释了，她会什么反应。

　　　　想到姜酒过来每一天，coco就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在姜酒面前曝光了，楚燃就忍不住想拎起棍子把这个没用的家伙狠狠揍一顿！

　　　　他瞪了角落里的coco一眼。

　　　　也不知道在他没来的时候，他都跟姜酒说了些什么，姜酒目前知道什么程度了！

　　　　“姜酒。”

　　　　楚燃竭力让自己装作从容的样子走了过去，他坐在姜酒面前，朝她笑了笑。

　　　　姜酒抬眼瞥他，只冷冷问了一句：“他是男人，温西礼是知道的吗？”

　　　　一上来就问这么严肃的问题，真的好吗？

　　　　楚燃额头上冷汗滑落下来：“额……”

　　　　姜酒看着他的脸色，继续道：“当年他说喜欢他，非他不娶，那个时候，他也已经知道他是男人了吗？”

　　　　“……”这么核心的问题，叫他怎么回答？

　　　　楚燃头痛的抬起手撑住了自己的额头：“姜酒，你这些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姜酒闻言，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拉着姜辞往门外走去。

　　　　楚燃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太阳穴都开始抽痛起来了。

　　　　他怎么感觉姜酒要把温西礼扒皮了？

　　　　*

　　　　姜酒直接打车去了温西礼的医院。

　　　　一路上，她自觉自己十分冷静，只是在后视镜里不小心瞥到姜辞有些不安的小脸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可怕。

　　　　她闭上眼，抱了抱姜辞，吻了吻他冰凉的小脸，“别怕……妈妈没事。”

　　　　姜辞轻轻问道：“妈咪是刚知道coco叔叔是男孩子吗？”

　　　　姜酒低下头，看着姜辞，她有些诧异。

　　　　“你早就知道他是男人了？”

　　　　姜小辞也有些迷茫的看着她：“他就是男人啊。”


………………………………

温西礼，你骗我……

　　　　姜酒睁大了眼睛。

　　　　“他哪里像男人？”

　　　　母子两大眼瞪小眼，都似乎很迷惑，很震惊。

　　　　在姜辞认为，虽然coco是长头发，但是他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个男人；男人和女人的体型是完全不一样的，即使coco骨架纤细，他也一眼就知道他的性别。

　　　　而对于姜酒来说，coco完全就是女人里的女人，除了胸有点平，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和细腻白嫩的皮肤，根本就是如假包换的女人！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楚燃没在，她没办法直接进去，她给门卫报了名字。

　　　　那个门卫看她一眼，核实了一下她的讯息，竟然就这样直接给她放进去了。

　　　　门卫的反应，更加证实了她心里面某种猜测。

　　　　抱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姜酒来到了温西礼的病房门口。

　　　　天早已经暗了。

　　　　有淡淡的光亮从门缝里泄露出来，那个令她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