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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姐今天也不乖-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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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不能拒绝，只是实在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现在想来，她完全就是被温西礼病弱的小白花模样给忽悠了，她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更何况温西礼这个家伙在故意在她面前装弱，她怎么地扛得住？
这大概是……另类的一种“美男计”？
总之她上当受骗了。
一想到这里，姜酒就很想晃一晃自己当初脑子里进去的水。
「等下要求银行送汇款单，你先吃吧。」
她拒绝了他。
很快，那边就又回了一条。
「那晚上出来陪我吃饭。」
这个家伙……
姜酒咬着钢笔，细长的指尖在屏幕上戳了戳：「看时间。」
那边回了一个「^_^」笑脸。
卖什么萌。
姜酒轻哼了一声，放下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拿起桌角上的一堆汇款单，她站了起来。
*
工商银行就在距离皇娱脚程十多分钟的附近，姜酒没有开车，选择走过去。
正值初夏，天气已经逐渐暖和了起来，姜酒漫步在人行道上，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惬意。
桐城和榕城的气候差不多，已经住了四年，对于她来说，差不多是另一个故乡。
去银行交了汇款单，姜酒走在街上，打算随便找一家小店解决午饭。
她看到了一家面店，正要拐弯过去，脚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停住脚步，低头看了一眼。
是一个橘色的小皮球。
姜酒蹙了蹙眉心，弯腰把皮球捡了起来，左右看了几眼，想要找到失主，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人拉了拉。
“姐姐，这是我的皮球。”
姜酒后退了一步，低头，就看到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小男孩站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目光触及男孩的脸，姜酒眸孔抽搐了一下。
这孩子……
长得跟姜辞好像。
姜酒蹲下来，把皮球交到他的手上，然后对他道：“在马路上玩皮球很危险。你爸爸妈妈呢？”
这样近距离看着，真的好像。
难道漂亮的小孩子，其实都长得差不多？
姜酒摇了摇头，抛去脑洞这个可笑的念头，就听到这个小孩子细声细气道：“爸爸来桐城好久没回家，老师带我过来找爸爸。”
姜酒看着他，“你爸爸是谁？”
小孩怀里抱着橘色的皮球，仰起头看着她。姜酒发现，这个孩子的眼眸，比同龄人要黑，这样看过来，就像是一面小镜子，能反射出她的脸。
………………………………
你和楚晚宁的那个孩子
我爸爸是……”
“小少爷！”
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男人的喊声，还有急促的脚步声，姜酒站起来，看到三四个穿着便服的高大男人跑到她面前，一把将面前的小男孩抱了起来。
“小少爷，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你有没有受伤？”
小孩抱着小皮球，看着姜酒摇了摇头。
他的眼睛黑黑的，可能是年纪太小了，都没什么情绪，姜酒看着，都觉得有些恐怖。
像是一个有着漂亮皮囊的小玩偶。
“小皮球脏了。”他对抱着他的那个男人道。
“我们回去洗一下。先生已经出来了，他现在就在车里，我们回去吧。”
“哦……”他垂下眼，应了一声，在被抱回去的时候，朝姜酒挥了挥手，“姐姐再见。”
姜酒提着唇，面前回应了一下，直到那群人都离开了，她脸色才有些苍白的，缓缓坐在了人行道边上的长椅上。
她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问题——楚晚宁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生下来了吗？
如果生下来了，是不是也跟姜辞那么大了，是不是……长得也跟姜辞差不多？
*
黑色的劳斯莱斯，静静的停在人行道边上。
温相柳抱着小皮球，打开车门，从后座爬了上去。
端坐在后座上的年轻男人，皮肤雪白，黑色手工制作的西服更是将他的肤色映衬的如雪一般，见他爬上来，他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眉心蹙了一下。
“怎么还在玩这个皮球？我不是说了，你喜欢皮球我可以给你换一个新的。”男人伸出手，试图从他手里取过那个橘色皮球，却被温相柳躲了一下。
温相柳怀里抱着那只小皮球，低着头，轻声道：“这是爸爸给我买的。”
男人闻言，意义不明的哼笑了一声，收回了手，只有些冷淡的道：“那就抱紧一点，别让它弄脏我的衣服。”
他素有洁癖，温相柳知道，于是紧紧搂着，很珍惜的样子。
这只皮球，是他三岁的生日礼物，温凤眠告诉他，是他爸爸送给他的。
于是他跑到哪儿都要带着。
这次就连到桐城来找温西礼，他也不忘稍上。
温凤眠撩起眼皮，看着他紧紧抱着的模样，眉心蹙了蹙，略有几分嫌恶，皱眉看向了窗外。
司机问他：“温先生，现在去找二少爷吗？”
“先回酒店。”温凤眠淡声道，“让保姆给相柳洗个澡。”
脏兮兮的，让他忍不住想把他踹下车。
温相柳抱着小皮球，听到温凤眠的话，知道他是在嫌弃他，噘了噘嘴，没吭声了。
*
晚上，温西礼亲自开车到皇娱来接姜酒出去吃饭。
姜酒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今天中午看到的那个小男孩。
他跟温西礼长得可真像啊……
在西餐厅吃饭的时候，姜酒忍不住问道：“你和楚晚宁的那个孩子……”
正在为她切牛排的男人握着银色的餐刀，闻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微微收紧，无声的抬起头看向她。
姜酒看着他一瞬间暗沉下来的脸色，有些后悔自己问出这么冒失的问题。
………………………………
他们两个人，终究没办法幸免
男人放下手上的刀叉，倚靠在椅背上，面色轻沉。
西餐厅的包厢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西礼……”
姜酒刚想打破这份沉默，温西礼突然开口。
“已经三岁了，你想看看？”
他语气听起来，有些讽刺。
“……”她听到这话，心里也说不清什么感受，当年的事虽然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是在温西礼这边，是她算计了他。
如今，他甚至不愿意跟她去计较当初的龌龊，时间并不能抹去他心里面的痛苦，但是他依旧爱着她。
温西礼终于开始吃牛排。
“一直我妈和我哥带着，你如果喜欢，也可以去看看。”
“对于我来说，这个孩子跟我没什么关系。”他淡淡看向她，“除了成功让我选择跟你离婚，他改变不了我什么。”
姜酒坐在那里，看着他沉静的双眸，有那么一瞬间，想把真相诉之于口。
可是说完，他们又还能剩下什么呢？
分开他们的，并不仅仅只是单纯的误会。
姜酒勉强笑了笑，她低头，喝了一口酒，把思绪压了回去，才对温西礼道：“你也应该回去看看他。小孩子没有爸爸，会想你的。”
温西礼眸孔缩了一下，看着姜酒脸上清淡的笑颜，终于还是没有心思，继续这顿晚餐。
他放下了刀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姜酒道：“你吃吧，我去买单。”
“……”姜酒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等人转身彻底离开了包厢，她才有些疲惫似的，抬手撑住了额头，闭上眼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她不应该问的，也不应该和他出来吃饭，甚至，不应该继续和他走近。
四年前留给彼此的，是永远也无法消弭的悲伤和伤害。
那些伤害还存在着，只是被时间遮掩，旧事重提，依旧是那根刺，什么都没变，扎得人心口发疼。
她或许该告诉温西礼，当年她什么都没做，所有人都被楚晚宁算计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他和楚晚宁的孩子已经生了下来，温凤眠依旧害死了蓝雅，即使她已经原谅了温西礼曾经对她所有的欺骗和手段，但是他们两个人，终究没办法幸免。
姜酒摇了摇头，坐在西餐厅里，一个人食之无味的继续着这顿晚餐。
*
二十分钟以后，姜酒从餐厅里走了出来。
她来到门口，才发现温西礼的车竟然还停着。
黑色宾利车，两者车灯，从车窗里能看到男人隐约的侧脸。
他怎么还在？
姜酒一时轻怔，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如果不是在等她呢？
直到黑色车窗缓缓旋下，男人咬着烟的侧脸暴露在她的视线里，他掐灭了烟蒂，对着她微微抬了抬下巴：“上来。”
姜酒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车厢里都是清冽的烟味，不知道他一个人坐在车里，到底抽了多少支了。
她微微偏过头，从后视镜里偷看男人的神态，被对方抓住了，两个人在后视镜里对上了视线。
姜酒下意识的撇头，有些尴尬。
………………………………
今天，灵丹蔻约我
男人一直没有说话。
半个多小时以后，车子缓缓的停在了她的公寓门口。
姜酒低着头，犹豫了一下，轻声对男人道：“再见。”
温西礼没有开口说话，姜酒一时，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一些什么，只觉得这几天被他哄得头脑发胀，晕头转向，突然也冷静下来了。
她和温西礼是不可能的。
轻轻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姜酒无声的转过身，去开车门。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揽过了她的腰，男人的胸膛靠了过来，温暖而厚重的抵在了她的后背。
“你也给沈约生了一个孩子，”他道，“我不在乎。”
姜酒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温西礼这句话，实在是有些幼稚。
——你也给沈约生了一个孩子，我都不在乎，你也不应该在乎楚晚宁的孩子。
他紧密的搂着她，气息吹拂在她脸颊上，温凉。
“温西礼……”她试图推开他。
他也被她推开了。
姜酒没想到他这么容易松手，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向男人的脸。
他在夜色的阴影里，静静的看着她，幽暗的眸底，是她看不见的情绪。
“我回去了。”姜酒不敢再看他，怕自己再次失去理智，又做出什么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酒儿。”他似乎也轻轻叹息了一声，声音微不可闻，“你是恨我呢，还是爱我……”
姜酒心尖儿一跳，从车里走了下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身后并没有重新传来宾利启动的声响，姜酒知道温西礼就坐在那里，看着她狼狈的背影。
她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进了浴室，开了灯。
镜子里倒映出她的脸，有些苍白，眼眸微红。
心口沉甸甸的，温西礼最后的几句话，像是一根针，在她脑中穿刺——酒儿，你是恨我呢，还是爱我？
她做不到恨他，但是，又不敢爱。
既想靠近他，又不得不远离。
她不明白她的人生到底差错了哪一步，怎么就到了这样的境地，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应该再会面，四年的时间太短了，短到彼此连收拾自己的感情都不够。
时间，只不过是让她在四年后，遇见温西礼，越发沉沦在他的温宠里，越陷越深。
理智在哀嚎，心却不住的沉沦。
迟早有一天，她会被自己逼疯。
姜酒趴在洗手台上，用冷水狠狠的洗了洗脸，才让自己沸腾的情绪，逐渐冷却。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竟然有种精疲力尽的错觉。
她洗了一个澡，颓然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倒在了床上闭了一会儿眼睛。
也没有睡着，只是让大脑尽量放空，十来分钟以后，她才拿起手机，开始处理余下的杂物。
她给甘恬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戏拍的怎么样了。
然后靠在床头，拿着手机，翻着邮箱。
刚回了几封邮件，微信里跳出了沈约的头像。
姜酒随意的点了一下，就见他发来了几张姜辞的照片。
是姜辞在画室里画画的样子。
看着儿子，姜酒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
沈约突然打了一行字过来。
「今天，灵丹蔻约我。」
看着这几个字，姜酒戳在屏幕上的指尖微微一顿，皱了一下眉头。
………………………………
情有可原
灵丹蔻约沈约？
她不好好在剧组拍戏，跑去找沈约做什么？
姜酒正要回复，楚燃那边又发过来一条：「她说你现在跟她一个男性朋友走得很近，叫我注意一点。」
”……“姜酒撤回了「她找你做什么」几个字，眉心轻轻地蹙紧了。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她和沈约的关系，是合作伙伴，也是假结婚，但是结婚证是领了，是事实婚姻。
不领结婚证，那怎么骗过沈老爷子。
只是他们结婚之前，也互相坦诚过，表示不会计较彼此的私生活。虽然她不知道沈约这些年是怎么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的，但是他也不至于会为了这么一个虚假婚姻守身如玉。
只是此刻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跟沈约解释温西礼的身份？总不能说，现在跟她纠缠的，是她的前夫，还是姜小辞的爹地吧？
姜酒靠在床头，看着手机屏幕，陷入了沉思。
反倒是沈约回复的十分从容。
「那个男人是小辞的爸爸吧，我早就看出来了。」
！！！
姜酒睁大了眼，差点没把手机甩出去，盯着手机屏幕，半晌没做出反应。
「其实他人挺好的，你如果心里还有他，再续前缘也蛮不错的。」
姜酒打了几个字，又删除了，又打了几个……
最终还是直接发了视频邀请过去。
连温西礼都没看出来，沈约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视频里，很快就显露出来沈约的那张大脸。
他似乎正躺在床上，见到她，笑的十分得意。
姜酒：“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我查我底细了……”
沈约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我才懒得费那个功夫。”
“那你怎么……”
“直觉不行吗？男性的第六感！”
狗屁的第六感。
姜酒头疼的不行，没想到姜辞的身份，竟然是被沈约这个二货先发现了。
“你没把这件事跟别人说吧？”姜酒压低了声音，怕他在外面玩乐的时候说漏了嘴，“我跟你说，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被温家人知道了，小辞说不定要被人道毁灭的。”
沈约白了她一眼，“你当我傻吗？我怎么可能会说……”
姜酒：“你本来就傻。”
“喂，还能不能好好的愉快玩耍了？”
姜酒挠了挠头发，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喂。你到底怎么发现的？他跟他爸长得那么像吗？”
“小孩子怎么可能跟大人长得像，我又没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沈约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说了是直觉，我一看就明白了。这还用得着猜？”
……幸好温西礼没这种直觉。
姜酒庆幸的想。
“灵丹蔻还跟你说什么了？”
“给我看了几张你们的偷拍照，暗示你出轨啦。”沈约摊了摊手。
姜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灵丹蔻会做这样多余的事情。
“今天给你添麻烦了，改天出来一起吃个饭，我做东。”
沈约闻言，笑了笑，又打了一个哈欠：“没事了，我困死了，先睡了。”
“好。晚安。”
*
视频暗了下去。
沈约放下手机，从床上爬了起来。
心情无端的有些沉闷，他进浴室给自己冲了一个凉，浑身裹着湿气，湿漉漉的走了出来。
回到床上，他拿起手机，正想打几局游戏消遣一下，蘸着水汽的手指一滑，点开了相册。
相册里，最上面的，是灵丹蔻今天发给他的几张照片。
面容冷艳的女人走在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侧，低眸浅笑，说不出的般配。
跟姜酒认识四年，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是稀世绝品。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配得上她。
而现在她行走在那个男人身侧，却无端有了几分娇柔的姿态，笑起来，也可爱多了。
原来她喜欢一个人，是这副模样。
他一直觉得她就算爱上一个男人，恐怕也是高贵冷艳巨人一千里之外的，然而再多的臆想揣测，都不如几张照片来得鲜明。
他确实不错，以同性的眼光来看，都是极端出色。
姜酒会喜欢这样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为这个男人偷偷生下孩子，情有可原。
他重复看了几遍照片，还是觉得他们两个人般配，于是便把手机放下了。
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
他想起三年前，自己跟友人玩游戏，打赌输了，去医院抽了一管血，填了一份骨髓捐赠协议。
没几天，姜酒就找上了他。
那个时候她风尘仆仆，坐了整整一天的飞机飞到他面前，并没有如今的明艳动人，但是还是让他在她精致的美貌下愣神了。
她怀里抱了一个早产的孩子，就一只手掌那么大，小的可怜。
却得了急性白血病，找不到骨髓适配者，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他当初随手给医院抽的一管血，却跟她的儿子骨髓匹配上了。
她千里迢迢从国外跑过来，请求他给姜辞捐献骨髓，救姜辞一命。
那时候他搞砸了老头子好几家分公司，正在被逼着商业联姻，他也是无耻，看人家孤儿寡母长得漂亮，又正好摆脱老头子的逼婚，要姜酒嫁给他才愿意救姜辞。
姜酒当天就跟他去了一趟民政局，办下了结婚证。
过了一个月，他就把姜酒和姜辞带回去了，跟老头子表示，这是他在外面的女人和儿子，已经登记结婚，想逼他商业联姻，门也没有。
老头子那会儿身体还硬朗，拿着拐杖差点没把他揍趴下。
最后跟他约法三章，倘若他能在五年内把一家公司开到上市，就不棒打鸳鸯，允许他跟姜酒的婚姻继续下去。
这门活计交给他自然是办不成的，别说是开到上市，不倒闭就不错了，更何况温家不给他任何投资，他的小金库哪里有钱开公司？
温老爷子也知道他的德性，存的就是他妥协放弃的心理，故意吊着一根胡萝卜让他咬，虽然是必输无疑的赌局，但是也给了他一点机会。
他试图跟老爷子据理力争，但是姜酒却一口答应了下来。
她拉投资，办公司，签艺人，没半年，皇娱就风风火火的开起来了。
………………………………
把姜酒送还到她心爱的人身边
并且，第一个月就开始盈利。
他看不懂公司运作，但是看老头子那边突然偃旗息鼓，也知道了姜酒这一手有多牛逼。
如今，皇娱已经是一个年收入过亿的小型娱乐公司。
虽然比不上温氏集团的一家分公司半年的收入，却也足够令老头子惊艳闭嘴。
这三年来，他和姜酒分工合作，他在家奶孩子，姜酒出门打拼，日子一久，总觉得这样的生活会长久下去，亘古不变。
沈约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窗边，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
他逐渐明白，是他把姜酒送还到她心爱的人身边的时候了。
他垂眼，无声笑了笑。
*
别墅。
清晨，六点。
温凤眠在良好的作息下，准时醒了过来。
从温家带过来的佣人上前给他更衣，然后推他去楼下花园散步。
桐城的初夏比芝加哥还是要冷上几分，他披了厚厚的毛毯在膝盖上，依旧手脚冰凉。
这具身体已经提前的进入衰老，毫无办法的。
“好了，回去吧。”
拢在皮毛下的皮肤苍白的没有任何温度。
在花园里逛了半个小时，温凤眠结束了散步，示意佣人将他推回房间里去。
“相柳呢。”
在餐厅里坐好，温凤眠淡淡看了一旁伺候的管家，询问道。
“小少爷说天冷，不肯起床。”
“……”温凤眠眉心一下子蹙了起来，雅致的五官上染上了淡淡的不快。“去叫他下来。你告诉他，如果他不在半个小时之内下楼，今天就不带他去找爸爸了。”
“是。我现在就去。”
管家闻言，一边应下，一边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温凤眠拿起佣人递给他的青瓷小碗，见他眉目舒展，俨然是含笑的意思，蹙了一下眉尖，“你笑什么？”
管家是从小伺候他长大的老人，因而对他说话也不像温家别人那样畏惧，他微笑道：“自从有了相柳少爷，先生您话多了很多。”
“……”这是什么废话？
温凤眠看了他一眼，不懂这个向来规矩的老人怎么说出这样的废话。
老人家含笑冲着他点了点头，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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