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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穿越之指识古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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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烬已经亮起了手上的长枪。

    指着岳熵。

    祁烨也从袖间滑出了手中的折扇。

    裴风身前也浮起了自己的桂雕琴。

    为了见到她,他们等得太久太久……

    战争一触即发。

    但岳熵脸上毫无惧怕之色。

    “她来过这里,但是踪迹太多,我一时之间无法追踪到她。”

    岳熵淡然开口,却心中疑惑,她竟然可以躲过天道的追踪?

    岳熵发现,她在万界境内的踪迹竟然几乎遍布了各界……

    “混蛋!”

    “不该!”

    “少糊弄我!”

    三人一起攻击岳熵,似乎带着隔世的怨仇。

    这一战是他们摆在世人面前的第一次战争,最负盛名的四界雷霆之王的对战。

    这一战打得天昏地暗。

    这一战打得硝烟弥漫。

    这一战打得风云变色。

    这一战打得是生死较量!

    人们震惊于四人展示出的恐怖实力,但对战争的发起因由却不明所以。

    岳熵以一顶三,略输一筹。

    但仍奋力抵抗。

    最终,四人俱伤,连起身离开的能力都没有,有些人想要趁此机会斩杀他们,但是四个防护罩将四人各自保护了起来。

    这是她送给他们的最后一件礼物。

    在最后的那一刻,她不是想着怎么报复,而是想着怎么祝福。

    祝福他们在没有她的日子,安然无恙……

    其实天烬,祁烨,裴风都知道岳熵不可能有她的消息,他们也是有追踪骨王的能力的。

    他们四人都对骨王的踪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了。

    三人只是想回来打一架,发泻自己疏忽错过后,多年的心如刀割……

    三人只是不愿相信天道也有查不到一个人的踪迹的时候,只是不愿相信他们找不到她的事实。

    只是抱着希望而已……

    庆幸的是:他们知道她回来了。

    丧气的是,她回来了也不愿见他们。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民间寻找她死后的转世,但是再也找不到像她那样的女子了。

    他们一直在赎罪,但是也挽回不了那个她了。

    她初临乍世之际,他们对她嗤之以鼻,他们尊贵,他们高傲,他们轻视。

    之后他们被她微微打动,他们道歉,他们弥补,他们试图恢复他们与她之间的感情。

    可是他们已经在她心上留下刻痕,他们无奈于她圈地成牢后的距离感。

    他们希望好好待她,继而带她出牢。

    可是最后,他们还是伤了她。

    他们是理智的上仙,理智的男人,他们知道与其沉浸在愧疚的痛苦中,不如忘记。

    他们认为没有什么忘不了的,他们认为自己总会在以后的时间忘了她,先忘了她的样子,再忘了她的声音,忘了她说过的话,忘了她所有的痕迹,所有的过去……

    但不知为何,她离开之后,他们像极了仓皇南飞的鸟群……

    有那么一段回忆怎么也挥之不去,它就定格在那里,无论怎么转移注意,它就像粘稠的鲜血怎么也甩不掉……

    时间流逝了两千年,他们不断地寻找,不断赎罪,但朝花夕拾的,是枯萎的感情……

    他们心中,从此有了一份荒凉静静地流淌着,跟着时间,流过冰冷,流过寂寥的思绪……

    思念就好像漫天的繁星,时而流光溢彩,时而暗淡无光,让他们心里的某个地方总在某个时刻被荒草淹没,被潮声覆盖……。

    丹青卷,铁扇昼白,望红尘,韶华如笋,夜色似我……


………………………………

第38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所锦(宿命篇)

    罗马人凯撒大帝,威震欧亚非三大陆。临死前告诉侍者说:“请把我的双手放在棺材外面,叫世人看看,伟大如我凯撒,死后也是两手空空……”

    命运的开端,是终将到来的的落幕……

    这次的任务,皲木把所锦给支开了,因为这次的任务与她息息相关……

    那是由天烬,祁烨,裴风发起的指识古语任务。

    皲木无法拒绝。

    一切事物非事物,不约而同,统一遵循某种东西,无有例外。

    骨王也无法例外。

    能够来到骨宅的人必万中挑一。

    能够来到骨宅的人必苦寻骨宅多年,对于骨宅的法则烂熟于心。

    能够来到骨宅的人必用情至深。

    他们用情至深吗?

    皲木的心里有些嘲讽。

    开始,他们只当她是是他们的玩物,对她嗤之以鼻,如今却来寻死觅活,想找回,想表达,想赎罪……

    可笑至极!

    所谓情,怎会挥之即来、挥之即去,难得到时难逝。

    这是古语常言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是确实,他们来到了骨王的面前,任由生死交付敌人之手。

    只是他们眼里有不可思议。

    他们遇见的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约摸二十多岁,苍白到透明的肤色,白衫的领口微微竖起,遮挡着脖子间的尸斑,眉宇微微皱起,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稳重甚至沧桑……

    在他身上,轻易可见落日徘徊不去的凄迷……

    变化多端的云霞……

    微风乍起的湖面……

    永远不能舒展地无尽的洞穴……

    这是一个可以让人一眼记住的男人……

    ——然而——

    ——皲木并不是他们想见的人。

    皲木将所锦的尸骨交给他们。

    “她已经死了,我是新到的骨王。”

    皲木声音平静,似乎他们不是他的对敌,只是路人,来寻求帮助的路人。

    而皲木自己便是摆渡者。

    江山王气空千劫,桃李春风又一年。

    古往争今来,代代王朝徒然地你兴我替,唯有桃李不管这些,在春风的吹拂之下,一年一度地开放。

    骨王在白云苍狗的两千年里覆灭又再生。

    如两军对垒的战场,宏伟的宫殿,繁华的市区,几度化为丘墟,又几度繁盛。

    前王死则后王生。

    红颜成腐土,挚爱亦无情……

    他们眼里有质疑,有痛惜,有伤痕,有挣扎,有失落,有自责……

    但是仍然触碰那段尸骨,带着久别即将重逢的喜忧参半……

    时间是一个多么神奇的存在。

    再不能解决的问题,也会在时间的洪流里消失。敌意也罢,误解也罢,轻视也罢,矛盾也罢,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淡化开……

    它是治愈过去最好的良药,它也是分隔两地的有情人的毒药,它能让人学会遗忘,也能让人学会放下,更能让人疯狂,义无反顾……

    日升日暮,花谢花开,遇见的,离去的,记住的,忘却的……

    时间总是错落处旋转,不能再多一点点契合。

    最美的年华是你遇到了谁,

    最深的红尘是你错过了谁。

    ————

    无期客栈方圆百里。

    残暴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无一不反衬出古代大众对泱泱盛世的得意其乐。

    往下看去,街道纵横交错。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

    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古城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街道边,一位男子拦着一名女子。

    他们是即将和离的夫妻。

    男子乞求女子留下:“是我的错,不要离开,好吗?”

    女子径直离开。

    “你没有错。”

    女子来不及说出下面的话。

    便和男子都摔在了一个小画摊上。

    男子很好地护住了女子,并且调皮开口:“压了我一下,出气了吗?”

    女子爬起,有丝气恼。

    但这个小插曲也冲淡了两人之间的激烈冲突。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挡住自己的视线,自己怎么会被带偏!

    女子想开骂,却有另一个人已经先开骂:“哪个不长眼的,撞了我师傅的画摊?”

    只见一个小童气急败坏地插着腰大骂。

    旁边坐着一个专心致志画着画的老者。

    男子将一个金元宝放在小童手中。

    小童感觉自己有被侮辱的愤怒:“你以为你的钱……”

    “平儿。”

    老者制止了小童的话语。

    只见老者一身白色长袍,头戴道观,挽一个道髻,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

    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站在人群中,立觉其气质非凡,似鹤立鸡群。

    道家以自然、简洁、朴素、清净高远为追求的美学特征似乎都凝集在了他身上。

    老者浑浊的眼神锐利的看向撞摊男子的后面。

    另一个男子,引起这场意外的男人。

    撞了画摊的男人道了歉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但是他后面的男子却一直盯着老者。

    画家面前的纸,很快就浮现了几个字:

    “不要多管闲事。”

    笔迹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却字里行间透露出行笔的迅捷,发力的沉重。

    那名男子便是皲木。

    老者轻叹一口气。

    上古道风一身传,阴阳神鬼一人承。

    确实,老者为天烬他们指明了找到骨宅的方法,毕竟天道者与骨王是极少机会相见的,不然他们不会在两千年之后才来寻找骨王。

    老者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到眼前的男人,劝他收手。

    “骨同骨,无情数。”(属字音)

    瞬间,所有的笔墨纸张,铺天盖地往老者脸上砸去。

    如果所锦在这里,必定会感到惊骇:只见皲木的脸变成了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充满着暴戾与怨气!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自控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怒不可遏……

    “我说了,不要再多管闲事!”

    但下一秒,皲木睁大了眼……。

    ————


………………………………

第39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所锦(宿命篇)

    ——远古战场——

    一位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有着一张清瘦瓜子脸,眼如点漆的清秀女子,与四周暗沉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所锦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装束:

    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

    腰系一条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

    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领带;

    下穿一支斜皮气跨靴。

    俨然一副将军模样!

    抬眼望见四处,皆残破不堪。

    乔木荒凉,斜阳残照。

    时候正处深冬,阴冷的气息渐近,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呜呜的响,从荒草间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

    再细看,才发现残戈断剑横于大地,入目皆荒凉。

    血迹腐烂入草木,花枯水断,生机涅灭。

    黄昏将至,狼嚎渐起。

    有人忽然哀歌,许多人忽然哀鸣……

    所锦看到有两派人在大道上对峙着,看来这两帮人免不了有一场较量了。

    他们用眼神压着对方,那眼神使人畏惧,在这个安静萧条的地方,人们的神情有的冷漠、有的无助……

    已干涸的鲜红让她茫然无措

    摇摇晃晃站起来似懂却不懂地避开血迹……

    她有一种预感:这些血迹,是她自己的……

    她的面前站着一位老者:

    咄咄逼人!

    他黑苍苍的脸上长满了密匝匝的络腮胡子,像一丛被踩过的乱糟糟的茅草。他的胡子足有半尺长,就像那老榕树的根须,在风中飘动。

    他忽然掌心凝聚了什么东西往所锦身上攻击。

    所锦看不清老人的动作,只看见他扬起的长长的银发……

    继而不可思议地往天上飞起,撞到地面上,她只感觉到五脏六腑几近移位!

    “噗”

    所锦难以控制地吐出一口血出来。

    在吐血那一瞬间,所锦心里有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念头:

    原来,吐血,这么,容易的吗?

    汗一滴一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嘴唇上。衣服也因摔了跟头的缘故,显得有些破烂。

    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向前跑,向前跑,她身上的痛感告诉她,这不是梦!

    并且潜意识不断告诉她,一定要离开那里,一定要离开那个鬼地方!

    老师教诲过她说:遇到自己处于不利地位的情况,一定要先逃,不要试图和对方讲道理……

    她以前做梦也是这样,遇到不能掌控的梦境,只管逃跑就是了……

    两军对峙,她成了逃兵。

    渐渐的,她跑不动了……

    有人带走了她,正确来说应该是一具骷髅的身体带走了她,硌得慌,力气之大,只叫她晕了过去。

    ————

    眼前的环境颇有《三峡》里描述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之感。

    两岸群山巍峨绵亘、夹江对峙。势雄伟壮丽,山峰直插云霄。茫茫水雾镶嵌。

    整个山谷沉寂,寒星悬浮于天幕之上,仿佛点点光斑,如同棋布。

    参天大树挺拔,令人望而生畏。忽而,一声鸟唳划破了夜色中寂寥的山谷,凭空多了一点生气。

    这时候,天边的尽头飞来无数鸟群,寒鸦万点,络绎不绝。

    她遍体鳞伤地蹲坐。

    茫然若失……

    打量着四周,虽然醒过来了,却头痛不止……

    再看向她身边聚集着的人们。

    是不是思想变态了???哈哈哈……看到每个人都像骷髅……活骷髅……会说话的骷髅……会走路的骷髅……无血无肉的骷髅……

    她很快就从脑海中无端浮现的记忆中明白这些人的身份——她的手下,骷髅奴,也叫怨奴。

    由怨气聚成的骷髅尸体。

    唯一的目的就是报复社会!

    虽然有一丝庆幸,怨奴没有想象中的正在大快朵颐的丧尸,猛的抬起头,满脸全是粘稠的血液的狰狞面目……

    但是一大群骷髅围观她的处境还是让她,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但下一刻怨奴似感应到她的想法一般,开始“变形。”

    萧萧肃肃,肃肃如松下风。

    蒹葭皎如玉树临风前……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

    眼前的怨奴们不再是一副骷髅的样子,而是变得极其艳丽。

    天庭饱满,面如冠玉,举手捉足间处处散发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息。

    他们脸上带着善意而无害的温笑,似乎渴望能够得到别人的友情与信任,但是久经沉淀已经在们的骨子里刻下最深刻印痕的高傲与华贵,却让所锦都不由自心的在内心涌起一种排斥心理,下意识地想和他们保持相当距离……

    不知为何,所锦心里只从他们身上感觉出了四个字:行尸走肉……

    怨奴男人们除了一板一眼地回答所锦的问题外,剩下的只有缄默。

    所锦很快初步了解了情况:

    这里是骨王境域。

    自己便是这里的王——骨王。

    前面几任骨王都没有思想,由怨气凝聚而成,他们两千年前攻击天道,残暴不仁,暴戾恣睢地令人发指。

    杀死的人多得象乱麻,他们残害百姓,违背天理。

    他们过分践踏生命,甚至对人赶尽杀绝的残忍狠毒的种种罪行引起了万界境内的轩然大波,至今仍争议未休…

    怨无大小,生于所爱;物无美恶,过则成灾。

    这些怨奴原本也是人……

    他们的怨气或是“奈何青云士,弃我如尘埃,珠玉买歌笑,糟糠养贤才。”的怀才不遇

    或是“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的农夫疾苦……

    再或是“玄文处幽兮,蒙瞍谓之不章;离娄微睇兮,瞽谓之不明“的匹夫结愤,六月飞霜的种种哀怨……

    这些怨气,有各式各样的原由,没有思想,只为报复,为了报复,流尽身上最后一滴血汗……

    天道的漏洞衍生了骨王。

    从烽火戏诸侯到争霸春秋,从战国时代到楚河汉界,从三国争雄到南北对峙,从安史之乱到蒙古铁骑,从火烧圆明园开启到帝国主义覆灭……民怒传承未断,战火便永无终止……

    只要天道生杀轮回不尽,人道不仁,天道与骨王的矛盾便永远存在,无法消失。。

    天道何时可以成为大道呢?


………………………………

第40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所锦(宿命篇)

    大道之行,就要使老年人能终其天年,中年人能为社会效力,幼童能顺利地成长,使老而无妻的人、老而无夫的人、幼年丧父的孩子、老而无子的人、残疾人都能得到供养。

    男子有职务,女子有归宿。

    人们反对把财物弃置于地的浪费行为,但并非据为己有;

    人们都愿意为公众之事竭尽全力,而不一定为自己谋私利……

    但是,这样的理想,是不可能的……

    故而天道与骨王的和平缔约,至今,落笔迟迟……

    “该怎么回去呢?”所锦问着怨奴们。

    但他们只能沉默。

    因为从来没有一位骨王需要回去过。

    骨王从来没有做逃兵的念头。

    走也不是,等也不是……

    她心里有一丝急切,怎么也不能平静,如坐针毡……

    想到不能再回现代,她的心像被蛇咬了一样,袭过一阵揪心的疼痛。

    亲人,朋友,刚刚起步的事业,初露锋芒的理想与未来,最适宜自身发展的土壤,再也没有了……

    接下来是骨王的交接仪式。

    那是葬礼中的一种。

    葬礼是为活着的人准备的,他们需要一个宣泄伤感的场所。

    前任骨王的墓碑没有有花型也无色彩,更没有名字。

    也没有骷髅为他哀歌……

    陌路尽头,撒去一抨惨淡暗白的骨灰,有多少淡漠的人情能够留得住厚养薄葬的遗憾,在悲郁的挽歌的尾音上,给这尊尊沉默的青碑下孤孑的魂灵叩首,而在这朝生暮死之间,有多少尸骨未寒的魂灵遁入空寂,却在人世中再也捞不起一丝纪念……

    骨王的存在,只是为了报复。

    别无其他。

    上天赋予他们行尸走肉的使命。

    所锦开始相信,即使没有灵魂,没有肉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背负的十字架。。。。。。。。。。

    想念只是一种仪式。真正的使命与生俱来……

    从此前任骨王的命运就是她的命运。

    想到墓碑下面,坟墓里面未来将是自己的尸体。

    她不禁悲从中来。

    回到骨王境域,她来到了骨王境域连接着万界的出口——无期客栈。

    当听到怨奴说到这个无期客栈的时候,她就有想来到此处的一种强烈欲望。

    无期,无期,何时可期?

    她喜欢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契合了她的心境……

    继而,她在这个无期客栈动手写起了遗书……

    ——————

    遗书

    有人说,人在临终的时候,更容易产生浓烈的感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写起遗书时,我的心,如此平静。

    是因为我其实还算活着的状态,并未真正死去吗?

    还是我牵挂的人或物或事,其实不多?

    我真是一个薄情的人啊……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我坚信我爱着我的父母,感恩着我的父母,但也仅限于孝敬他们的责任而已,并不是深爱,正如我我会听从他们的建议或命令,却在最后一封信里也不能以第二人称的形式告诉他们: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我的父母之间隔着很多的不可逾越。

    小时候,我有好多好多的愿望想他们为我实现,有好多好多的故事想让他们讲给我听,想要他们的重视,想要他们的陪伴,可是他们没有做到;

    小时候,我有很多很多小小的灵感和欢喜想和他们分享,长大之后也是,满心欢喜地向他们表达自己的理想,希望他们支持我,希望他们可以和我心意相通,可是他们没有做到;

    小时候,我有很多很多生活的磕磕绊绊,委屈与孤单,想向他们倾诉,但每一次看见他们不是特别想听下去的表情,我肚子里很多要说的话,到了嘴边都硬咽下去了,最后所有的情绪,都被我藏在了心里……

    小时候,真的很想能够春天倚着父母幻想,夏天倚着父母繁茂,秋天倚着父母成熟,冬天倚着父母沉思。

    父母那高大宽广的树冠,使我心里的四野永不荒凉,让我的思想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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