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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穿越之指识古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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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我不会让你走!”

    喊声响起,安页转头,便看见身穿一身蓝色大衣的莫锦献快速走来并抓住她的双肩。

    听见安页不在乎的欲一意割裂所有的过往,从他身边逃离,莫锦献心中竟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不许走!”

    莫锦献的话语带着一丝强势,安页不吭声,下一秒,便见莫锦献一把将安页拉入怀。。。。。。

    看见这一幕的银殊逸转身离去,无人察觉到他眼中的丝丝痛意,也没有看见他的手暗自握拳,骨节泛白!

    匆忙的电话声打破了静谧的气氛:“少爷,老爷出事了。。。。。。”

    辗转回国,出动莫氏集团所有人手搜寻,依然找不到爷爷的踪迹,莫锦献眼神

    冷得足以将人冰冻三尺。

    安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安慰:

    “我知道他在哪里。”

    看到安页,莫锦献的眼神才柔和下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诉说着自己的不安和担心。

    上次经过银殊逸的说明,莫锦献亦知安页是一个神奇的人,没有犹豫,莫锦献全心全意地相信安页所指出的路线。

    安页心中高兴于莫锦献对她的信任,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选择以及何去何从的迷茫,不安……

    莫锦献与安页很快便来到一个废弃的大棚,然而爷爷已经被暴徒重创多枪,浑身是血地大口喘息着……

    “爷爷!”

    莫锦献迅速甩开了安页握着他的手,冲向前去,双手拿枪,将恶徒狠狠碾杀。

    安页忽然感觉心脏有一丝被绞的感觉。

    她越来越有人类的情感了,也知道这是看到莫锦献甩开她的手时涌起的失望,没有表现出来,安页运用自己的力量,让恶徒们自相残杀,很快便歼灭了他们。

    看到莫锦献在他爷爷面前落泪,安页心中有了一丝痛楚……

    一阵香风飘过。。。。。。安页快速接住莫锦献高大的身躯,轻轻放在地上,欲为他爷爷施法时,手臂却被人拉住。

    回头一看,是尾随他们而来的银殊逸!

    “你想干什么?”

    “他还有得救。”

    “救了他,你会怎么样?”

    安页没有回答他,事实上她也不知道。

    她曾作为暗夜救过将死之人,那时她很快便消失在那位面上了,出现在其他位面,继续执行任务。

    但这次,她还有重来的机会吗?

    没有得到安页肯定的答案,银殊逸便不想让她冒险,但他的手掌却被安页快速抓住。
………………………………

第8章 路过尽头…………安页(宽容篇)

    银殊逸暗叫不妙,果然见上面有细针扎过的痕迹,全身麻痹的银殊岳,在安页轻扶下沉沉睡去。。。。。。

    开始施法,安页身上浮起一团黑色的气体,而后便见气体涌进老人的体内。意识模糊的老人只感觉他的眼前闪过一副副,关于一个叫暗夜的女孩的经历画面。

    安页重新记起自己过去的种种,一股浓烈的悲哀,忽然让安页流下泪来,她以为她已忘了怎样去哭。

    何时起,她失去了情感?

    也许是她第一次完成魂灵之愿杀的人便是一直教导她的老死神,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地靠着冰冷的墙壁,汲取着手中热茶的唯一一点热量,而后看着嬉笑的人群疯狂大笑时;

    也许是第一次,看见血从自己手上的伤口涌出,却不是正常的鲜红色,而是象征着死神的暗黑的血,并且自己永远失去痛感时,不可反抗死神的任务时;

    也许是明媚的早晨,美梦被惊醒,无法延续,气恼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发丝凌乱,梦醒了,然后对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带着绝望去接受现实,习惯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时起。。。。。。。。。。。。

    更或是现在的自己第一次茫然自己的生死时。。。。。。。。。。。。

    安页早就知道莫锦献的爷爷已绝症在身,他也知自己时日不多,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安页这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活生生毁了她那么优秀的孙子,便主导了这场戏。

    无论莫锦献最终是否知晓,极其孝顺的他也会因愧疚而离开安页,老人愿意用自己来成就他的宝贝孙子,所以他对自己开枪毫不手软。。。。。。

    这样疼爱莫锦献的爷爷,用一个安页去换应该是值得的吧。。。。。。。。。。。。

    一只手突然搭上了安页单薄纤弱的肩膀,安页转头,便见眼皮沉重仍苦力撑着,全身麻痹却跪着挪近安页的银殊逸:

    “住手!”

    银殊逸用尽全身力量咬出两个字,眼神锋锐而认真,隐隐流露出几分肃杀之气,让安页莫名的心颤,但却没有理会他,继续透支自己的力量。

    因此银殊逸也从零零碎碎的画面更进一步的了解安页。

    “嗯!”

    安页闷哼一声,只见不甘被忽视的银殊逸狠狠的咬上了安页的肩。

    他咬的那样用力,乃至于安页觉得那疼痛竟可深入她的骨髓……

    安页微显无力地靠在银殊逸胸膛前,微凉的手轻触他的脸,一丝温柔让银殊逸微微发愣。

    “我还是习惯你一脸淡漠的样子。”

    安页轻笑着打趣他。

    但那笑容在银殊逸看来却是那样的刺眼,甚至让他的心也隐隐作痛。

    很快银殊逸便又中了催眠术,不甘地滑下,安页,将他轻放在地。

    安页看着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心中有了一丝温暖的安慰:这个位面,真是不同。。。。。。。。。。。。

    “生命最苛刻之处,在于它会死亡,但是死亡也不过如此:世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任何光源罢了。”

    她轻喃,像安慰他,也像安慰自己。

    她静静看向天空,感受生命在黑色光圈轻旋中黯然逝去……

    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她眼前,汨汨而过。

    那些在她生命路迹中凋谢的黄叶,远去的飞鸟,那些过去极力追寻生命意义所带来的孤寂与落寞,终于在此刻,

    尘埃落定。

    她的泪,落在他脸上。

    缘尽缘散

    睁眼闭眼泪已稀。

    风轻花落定,或慢或快的时光踏下轻盈的足迹,卷起昔日的美丽悠然长去。在夜的最后一章,散尽了那段幽幽的香。

    艰难的睁开眼,银殊逸发现自己正躺在安页身边,银殊逸快速爬起,扶起安页,指尖微探,却发现她已无呼吸。。。。。。

    银殊逸眼神有了一丝涣散,跪在地上,伟岸的身体似乎在一瞬间崩塌……

    这是银殊逸第二次体验到了失去一切的孤寂感。

    第一次是因为莫锦献的母亲。

    那个总会手把手教导他医术的女子;那个永远不会打骂,只会轻轻抚摸他的头的素雅女子;那个把他看得比她儿子莫锦献更重要的女子;那个永远嘴角含笑的温柔似水的女子……

    竟然,倒下了……

    身患绝症。

    多年前看着那躺在手术台上毫无生机亦师亦母的女子,而他竟无力回天,那时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被铺天盖地的绝望所啃食,无处可逃,而后永远静止,僵硬。。。。。。

    怎么会这样?

    她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从未对不起任何人,命运,怎么舍得给她,那样无法接受的结果!!

    那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冰冷,从身体到心魄!

    但却有另一个女孩,重新给了自己一颗跳动的心,那是一个古怪而又鲜活的女孩,她有着对药过敏的奇怪习性,让主医多年的他,第一次面对一个病人,心中有了无可奈何的气愤。

    她会投股,摄影,并且身手了得,甚至入侵电脑等技能的如迷般的女子;在她的医术下,连一向心高气傲的他都自叹不如;

    那样的女孩会温柔,也会报复,清晰地表达着自己的喜怒,也理解着他人,就像她用来威胁自己的画,第一次让他觉得有了那么一个人,理解自己的孤寂。

    却又那么倔强,无论自己如何逼迫,宁愿忍受极致的饥饿与疼痛,也不将自己的秘密说出。

    这样强大而温柔的女孩却有着那么不堪的过去,并且没有歇斯底里地发泄出来伤到他人,只将所有的伤痛牢牢锁在心间,埋下。。。。。。柔和的让人心疼。

    当他将一张张不堪入目的图片看完时,才明白,她的苦,她的坚韧不易,她经历的黑暗阶段,她轻易不能说出口的疼痛。

    跋涉在泥沼中,强韧而不灭执着。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懂她曾经面对的,是怎样深重的绝望!

    她的过去,她的孤寂,她的美丽如烟花般盛开在别人的天空,落下的灰烬覆盖了他灵魂的土地………

    银殊逸将安页轻轻抱起,走向远方,没有痛苦失声,他,只是,无法言语……
………………………………

第9章 路过尽头…………安页(宽容篇)

    在看到莫锦献甩开她安页的手,她满脸失落的样子时,他便知道,安页并不是莫锦献的唯一。

    那就让她成为银殊逸的唯一!

    但是安页的身体开始慢慢消失……

    消失了……

    为什么,还会消失?

    为什么,还要让她消失!

    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盘,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

    命运,曲线变化,让人在岁月的沧桑里分离,轻易让人支离破碎……

    他不能骗自己,他看着安页静美却渐渐模糊直至透明的面容,恸哭起来。

    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他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天空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

    五十年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蹒跚着,穿过阴沉的惨淡阳光笼罩着的,这片奇异静谧的森林,走进了传说中神秘莫测的“骨宅”……

    骨宅,室如其名,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尸骨,死去的人们的尸骨最终将出现于此,骨宅里面住着骨王,关于骨宅的所有的传说版本太多……

    传说骨宅藏珍蓄宝,得到其中一件便能富可敌国……

    传说骨宅阴冷森寒,踏入其中无异于踏入地狱……

    传说骨宅落处多变,有缘人才得以一见……

    当岁月把身体雕琢成朽木,当艰难把心打磨成茧的时候,唯有尸骨永存对你的爱恋……

    每一截尸骨即是每一个灵魂,每一段生死大爱……

    它一诺千金,它至死不悔,它豪情万丈,它也柔情化骨……

    传说如果人们有机缘,可以从中认领自己爱人的尸骨,肢识骨语,便可再续前缘……

    关于骨王的传说则相对负面……

    人言其面目可憎,脸色惨白如鬼,嗜爱藏骨,脾气乖戾古怪……

    人言其为野兽怪物,庞然大物,不能发声,不能听明,心肠恶毒……

    人言其在夜色降临,皓月当空的时候,骨王会犹如中了魔咒一般,开始猎杀,骨宅内的每一段尸骨都是他掠杀的成果……

    银殊逸老人万万没想到骨王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年仅十八岁的少女“。

    她的容貌只能算是秀气,偏瘦弱,有一种瘦骨嶙峋的感觉,但这样的一个渺小的女子却让银殊逸感受出了一股子冷,让他不寒而栗……

    似乎带着一种永恒的肃穆,一种黑色而凝重的命运景象……

    “仙人……”骄傲如银殊逸,也吐出了沧海桑田后寻“她”无果终示弱的字句。

    “我叫所锦,请随我来。”瘦弱女子引着银殊逸进入内宅,银殊逸看着各种牌位画着他看不明白的符号,牌位旁边是一截截的尸骨,幽光下,一切都变得可怖!

    但他没有显出一丝害怕,而是上前用手颤颤巍巍地抚过每一个牌位……

    能够来到骨宅的人必万中挑一。

    能够来到骨宅的人必苦寻骨宅多年,对于骨宅的法则烂熟于心。

    能够来到骨宅的人必用情至深。

    你能用肢体接触牌位听见尸骨的物语吗?

    银殊逸沧桑的手掌抚过一个个牌位,

    眼前的木质品木质坚韧、具有雕刻的全部优点,是雕刻的上等材料,单看一眼,便轻易可见其中古色古香的高雅素净;纹理细密、雕刻技术精湛得无法形容,只让人错觉甚至上面的每一个字符,每一旋纹路都是用匠师的心血为原料凝就打造的……

    遗憾的是,这些艺术瑰宝,竟然是让人深恶痛绝的,牌位。

    指尖滑过,

    毫无声响。

    直到指尖触到一个褐色蔷薇纹牌位……

    “我还是习惯你一脸淡漠的样子。”

    ……

    ……

    续缘……………三年后。。。。。。

    一架精美的私人飞机上,除了驾驶员,便剩下了银殊逸和安页,安页侧坐在他身上,小脸轻轻靠着他温暖的胸膛,颈上可永远保存肉体,鲜活的项链让她三年来,依旧不变温婉静柔的睡容。

    银殊逸轻轻吻了吻她的脸,他承认他很自私,自私的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她已经为莫锦献做的够多了,生前受的苦也足矣,现在谁都别想从他手中抢走她,即使是莫锦献,他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兄弟!!

    来到一座优美无比的孤岛,银殊逸便一路抱着安页,来到一栋美轮美奂的别墅。

    此生,银殊逸只想好好守着安页,便在三年前一口气买下了这座岛,将安页永远藏起来,极端的留住唯一属于他的来不及抓住的幸福。。。。。。

    将安页轻轻放在干净柔软的床上,银殊逸的指尖,细细描绘者安页秀美的轮廓,低头欲吻她的额头,忽见她睫毛轻动,浅浅的睁开了眼,带着一丝迷茫。

    银殊逸只感觉心口被狠狠的撞击着,呼吸一下子停滞下来,不敢轻举妄动,怕这只是他的幻想,怕他醒来,又只能看见安页毫无气息的模样……

    安页指腹轻滑过银殊逸的脸颊,眼里带着一丝柔和,原来三年来暗夜的力量一点点地在安页身上幻灭。。。。。。现在的安页已经成为了普通的凡人。

    只是原来的安页作为死神根本就没有呼吸,所以那三年才会毫无声息!

    然而即使沉睡,安页也是有意识的。

    三年来,她每天都知道银殊逸将她抱在怀里,轻枕着她的肩膀,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心跳沉稳而有力;

    她知道他为她抛却院士的无尽荣耀,成为一个无名的摄影师,将沿途的风景和趣事一一拍下,回到小岛,用宽厚的大掌包裹着安页的小手,在她身边诉说着一个个美丽而动人的故事;

    她知道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对安页讲出的,他来不及说出口的情意;

    她还知道他每天都会为她轻拭柔美的身体,而后将一件一件衣服小心翼翼的为安页穿上,他指尖灼热的温度,让空间里面的安页脸颊发烫,怦然心动。。。。。。。。。。。。

    “我已经成为普通人了。。。。。。”

    听到安页说话,银殊逸才敢相信一切不是幻觉!!

    恍若隔世的重逢所带来的欣喜与悲痛,让他觉悟人生的挚爱,灵魂的渴望……


………………………………

第10章 路过尽头…………安页(宽容篇)

    银殊逸没有开口说“什么理由都不能阻止他爱她的心”之类的情话。

    他只捧起安页秀美的脸颊,锁住她的唇,恰到好处的力道跟角度,几乎像是与生俱来般的熟练,用西式的深吻,无声地告诉她:

    他想她。。。。。。。。。。。。

    我想说的是,走过万水千山,人山人海,大街小巷,很高兴你再次走进了我的生命……

    从此爱在右,心疼在左,走在生命路的两旁,随时播种,随时开花,将这一径长途点缀得香气弥漫。使穿枝拂叶的安页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也不是悲凉。

    路过尽头,安页终于遇见爱情,陌上花开。。。。。。。。。。。。

    骨宅里,所锦将安页的尸骨的牌位撤去,口里喃喃念起超度的经文,将安页及银殊逸的名字入册,再将他们的记忆抹去……

    肢识骨语续缘的任务便完成了,任务奖励的一丝魂力透过所锦的额头入了她的身体。

    所锦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但她清楚地知道,她的灵魂更加饱满了。

    所锦完成一切后才有闲暇看着团聚的两人,眼里浮现一丝欣慰,又联想到自己,一丝痛楚掠过眼眸。

    “两千年了,你还不愿忘记吗?何必……”

    墙角的男人沉闷出声,轻叹一声,所锦看向他。

    他的身影隐藏在墙角间,似乎可以与墙角阴影融为一体。

    墙角里存在感极低的男人约摸二十几岁,隽清冷俊,身形挺拔微瘦,眼神清澈却又深不见底,出外必是少见的美男子,唯一破坏美感的便是他脖子后面显眼的疤痕,人称:尸斑。

    真正的骨王,是他。

    皲木。

    皲裂的木。

    残败之木!

    他在她奄奄一息时救活了她,等她醒来,他便成了她的主人,从此她跟随着他。

    他对她了如指掌。

    而她,对他,除了名字与骨王称号及骨宅运行外,一无所知。

    几千年来,本已经死去的她,依靠他完成的肢识骨语续缘任务所得的魂力,存活了下来。

    那是他作为骨王,天生的能力!

    通过为前世今生的爱侣续缘,从而得到尸骨的祝福…………………魂力,魂力充足便能够让人活肌生肢,弥补灵魂创伤。

    只要灵魂不死,便能重获新生!

    但是魂力要达到充足的境地,却是要几千年的积蓄……

    救她时,他并没有收集足够的魂力。

    意识模糊间,她听见了断骨的声音。

    这个男人,用他骨王的脊梁骨为她续命……

    她永远记得在与他相识的前一千年,他只能弯着腰,却仍然悉心照料危在旦夕,心灰意冷的自己的画面……

    昏迷不醒的时候,她总会听见只有他一个人的乞求话语:

    “醒醒,不要绝望,要保持自己的意识,我会陪着你……”

    奇怪的是,等她醒来后,几千年来,他陪她游历过无数地方,看过无数的风景,经历漫长的岁月,他却很少亲近她。

    她感觉,他和她似乎隔着层层云雾,云雾不会伤害她,却会遮挡住她向他投去的远望的视线……

    有时候,她觉得,

    她是海面潜游的鱼儿,他是空旷大海的深处,他们彼此隔着太多的暗流……

    而这些隔膜,是他一手造就的!

    她很早便已然领悟,他在有意无意的避开她!

    她问过他,他不语。

    她便只能猜测:也许是因为他的断骨在她身上,靠太近会相斥吧……

    她习惯遐思,用淡淡的思绪想着淡淡的回忆。待在他身边,她发呆的日子变得多起来。

    周围的事物从来不需要她过多操心,他将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他也从不责怪她的“无所事事”,甚至每次所得的魂力,他都毫无保留地用在她身上……

    他习惯于边隅一角篆刻牌位,他选择要雕刻的排位原料要求必须木质坚韧、纹理沉着,防潮防水,因为这些材料必须贮存在极其阴暗处,才有利于聚魂。

    雕刻之前他必定净手净桌,点起檀木香,叩拜时双手轻举供香,虔诚的什么都不想,以空灵的心去拜。

    他尊敬每一个逝去的生命。

    最让人动容的是他雕刻时候的模样。

    初步去皮,打好线稿,勾画轮廓,边缘休整,层次凸显,磨针修底,沙子刮磨,重复,再重复……最后耐心擦拭,完工。

    每一步都全神贯注地下功夫。所锦知道他可以一整天沉浸在雕刻作品的工作中,一声不吭;她也常常看见他穿着干净素雅的衣衫进去,满脸垢容地出来;甚至很多进入骨宅的阅历极深的人们都会将他误认为做苦力的伙计……

    他的雕刻技术精湛得无法形容,排位的每段痕迹都带着让人惊心的认真,甚至让人错觉上面的每一个字符,每一旋纹路都是用匠师的心血为原料凝就打造的……

    没有人知道皲木为何对雕刻排位极端嗜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除了雕刻外,所锦发现皲木最大的使命好像便是守护自己,他在所锦执行任务时从来不会离开太远她永远可以在身边感受到他沉默的气息。

    踪迹难寻又无所不至,厮守身边却默无一语。

    第二点让所锦觉得暖心的是无论自己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起伏,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并用各式各样的理由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曾度过一段艰难的岁月,那段时光有多么让她觉悟,她遇见他便有多么欢喜……

    “你为何待我如此这般好?”她多次发问。

    很多时候他都不回答,实在躲不过了,他便会用一句“你是我的有缘人”来忽悠她。

    只有那时候,她才会觉得他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其余时候,她都觉得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

    她偶尔会皱眉看着他:“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他也总会看着她,而后轻轻摇头。

    直到有一天他说了一个理由:“有那么一个男人,你甘愿为之赴死,那人,不是我。”

    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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