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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女娇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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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寒霆一身笔挺整洁的军装,长身玉立,一双檀黑色的墨眸凝望着镜中的女人,竟有一瞬间,辨不清她脸上的颜色。

    他微微俯身,手撑在梳妆台上,将荣音禁锢在怀里。

    端详着镜中之人,他低沉的嗓音问:“这一出戏,是为我唱的?”

    荣音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靠近,并不畏惧他身上自带的清寒之气,轻点头。

    “是。送给少帅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猛地,双肩被男人握住,荣音一瞬间被托举到梳妆台上,段寒霆随之侵了过来,眼神中带着审视,“所以,你这次,是为我而来?”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荣音充分得感受到这个男人滔天的气势,一个人像是千军万马。

    她忍着满心颤栗,回了一个字,“是。”

    段寒霆长而密的眼睫轻颤,唇角挑起一丝兴味,继续俯视着她,“目的。”

    荣音紧紧攥住了拳。

    她深谙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原则,既然这步已经迈出去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直视段寒霆,“你不能和荣淑结婚!”

    段寒霆眉眼一眯,“哦?为什么?”

    “在海轮上你也看到了,她和方家少爷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其实除了方家少爷,她还有好几个男朋友,而且……她现在肚子里,应该还多了一块肉。”

    荣音看着男人冷淡的眉眼,纳闷他为何在听了这些之后竟如此淡定,咬唇再补上一刀:“我想,像少帅这么骄傲的人,应该不乐意喜当爹吧。”

    段寒霆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直看得她无所遁形。

    “所以,你是来毁我姻缘的?”

    他发出致命一问。

    荣音呼吸一滞,却也没什么好否认的,“是。”

    段寒霆清冷一笑,“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想搅黄我和荣淑的婚事,报复她破坏了你和陆子易的姻缘,是吗?”

    荣音浑身一僵,这个男人真的是有透视眼吗,为什么总能如此轻易地就猜中她心底隐秘?

    暴露得实在太彻底,荣音索性放弃挣扎,道:“是,我恨她趾高气昂地踩在我的头顶上,恨她连最后一丝可能会获得幸福的希望也不给我,她既然毁了我的姻缘,我为什么不可以毁掉她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谁要是敢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就别让我缓过这口气来,否则我一定一个一个地将他们都咬死!”

    这番话绝对是从心底发泄出来的,以至于说完的刹那,荣音整个人都在发抖。

    气氛静默了半秒,正在她以为这轮对话已经谈崩的时候,下巴突然被人挑了起来,她被迫抬头,看到了段寒霆乌黑发亮的眼眸。

    他眼里像是盛着漫天星河,唇梢微挑,“我可以不娶荣淑,但,你弄丢了我的媳妇,就得负责赔我一个。”

    好吧。

    荣音认了,无奈道:“我赔你就是。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

    段寒霆俯身上前,嘴巴贴在她的唇上,哑声道——

    “我想要,你!”
………………………………

第21章  这可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唇被封上的一瞬间,荣音浑身绷紧,大脑刹那间一片空白。

    戏腔绕梁,叫好声连绵不绝地传来,与外头的人声鼎沸相比,后台安静得出奇,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荣音被缓缓放倒在梳妆台上,直到戏服的纽扣被解开,男人的唇落下来的那一刻,她心尖猛地一颤,整个人方才回过神来,赶紧将人摁住。

    “不……不可以。”

    她神情尽显慌张,还带着一丝抗拒。

    段寒霆垂眸,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她显然还未发育完全,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妩媚中带着三分娇怜,双颊粉红,眼中含泪,楚楚动人。

    这样一个女孩,多么叫人心疼啊!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透着一触即发的危险,“怎么,不想要?”

    荣音的理智已经彻底回来,人也不似刚才那样柔软,像是忽然长出了刺,说起话来都是硬邦邦的,“少帅,你是我大姐的未婚夫。”

    她提醒着他的身份,现如今,她名义上还是他的小姨子。

    姐夫要搞小姨子,这合适吗?

    段寒霆审视着怀中的女人,唇角缓缓勾起戏谑的笑,“受了多年西方教育,你还在乎这些传统的伦理纲常?”

    “我在乎。若是连伦理都不顾了,那和畜生有什么分别?”

    荣音这话,便很不客气了。

    她是学医的,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她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男人的临界点在哪,她十分清楚,如果再不赶紧把他的火熄灭,吃亏的是自己。

    这次来,她虽然是来破坏他和荣淑的婚事的,却并不想把自己折进去。

    果然,段寒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眸底的光暗了几分。

    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荣音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不由开始心慌,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一个常年奔走在修罗场的阎王爷,惹急了他,自己被生吞活剥都有可能!

    就在荣音额头冒汗,以为自己大限将至之时,段寒霆却放过了她,“我不碰你。但你记住,我不碰,别人也不能碰。”

    荣音秀眉一绞,“你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

    段寒霆霸道十足,大手环过她的细腰,轻轻一带便将人扶了起来,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沉声道:“回去老老实实待着,一个月后,我上门提亲。”

    他像是在下达命令,声音沉然,不容置喙。

    荣音瞳孔倏然一睁,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竟然要娶她?

    “我不做妾!”

    这是她本能的反应,也是发自内心的呐喊。

    “傻丫头。”

    段寒霆闻言却是笑了,大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眼底尽是柔情,“就算你肯,我也不舍得。我要你成为我段寒霆,堂堂正正的妻子。”

    荣音心猛地一震,看着男人,彻底懵了。

    他要娶她……为妻?

    片刻的震惊之余,她笑了,眼底一丝喜悦也无,“少帅别拿我寻开心了,我何德何能,能够成为你的妻子?”

    段家声名显赫,比陆家的门第还要高几个台阶,陆子易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段寒霆更办不到。

    门不当户不对,这是赤裸裸的现实。

    荣音对自己的认知十分清楚,荣淑是嫡出的大小姐,能嫁到段府都是高攀,她一个妾室生的庶女,在家又不受宠,哪个豪门子弟也不会娶她做正房太太。

    可你问荣音稀罕吗?她不稀罕。

    “嫁人”并不是她人生规划中必须要走的一步,相夫教子也不是她的理想追求,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大仇未报,何以为家?

    段寒霆的话在她听来,就是一个笑话,听过也就过了,不往心里去。

    “我这人从不开玩笑,也从不轻易许诺。”

    段寒霆声音坚定沉稳,给她整理了一下衣襟,“记住我说的话,也记住你该做的事。要是敢背着我找别的男人,我可不会饶了你。”

    他像是在说笑,可说出来的话满带威胁,听得人不寒而栗。

    倏然,他动作一顿。

    段寒霆目光落在荣音胸。前的肌肤上,瞥见了几道凸起的疤痕,眸底一沉,手往下一拉,看到的更多了,如凝脂的雪白肌肤上,伤疤显得尤为狰狞刺目。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彻底冷下来。

    荣音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斑驳伤痕,伸手拢了拢衣襟,缓缓系上纽扣,淡然道:“我爹打的。”

    像是触到了心上的弦,段寒霆瞳孔一缩,声音愈发冷冽,“他为何打你?”

    “因为我不听话。”

    荣音苦涩一笑,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眼角满是讥讽,嘴上却道:“陈年旧事罢了。谁家没点不为人齿的腌臜事呢,说出来,怕脏了少帅的耳朵。”

    如此,便是不想说了。

    段寒霆也不强迫,他以前从未主动关心过谁,可如今遇到想要关心的人,她却拒他于千里之外。

    蓦地,他想起陆子易曾跟他说过的,荣家家门里的那点事儿,说荣音是因为荣四姨太作奸犯科不守妇道所牵连,从小姐沦为丫鬟,在家中处境艰难。

    当时听着,只道是她在荣家不受宠,却没想到她身上遍体鳞伤,可见她每天过的,是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

    他心疼了。

    第一次,如此心疼一个女人。

    “少帅……”

    荣音没察觉到段寒霆此刻的异样,只自顾说着,“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能否帮我一个忙?”

    “你说。”

    “这次我登台演出的事情,可不可以封锁一下消息?别见报,也不要让这消息扩散出去。”

    段寒霆凝眸看着她,“为何?这可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扬名立万?

    荣音唇角挑起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扬名立万对现在的我而言没有半点好处。家里人若是知道我来北平找你,恐怕就得麻烦少帅替我收尸了。”

    她这一步棋,走的分外危险,甚至对她没有半分好处,若不是被荣淑逼急了,她也不想这么快跟她鱼死网破。

    背后告状这种事情,她以前从来不屑去做,但对荣淑,她没有半分愧疚。

    或许打心眼里,她也不希望看到段寒霆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到头来娶了荣淑这么个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那真的会是段家的灾难。

    段寒霆知道她的意思,她离家出走,特意安排了一出被土匪绑架的戏码,若是一登报亮相,这戏不就演砸了吗?

    “好,这出戏既然是为我唱的,也没有戛然而止的道理,我陪你一起唱下去。”

    段寒霆应了,耳朵动了两动,突然揽她入怀,“但现在,你得先陪我唱一出。”

    荣音一愕,尚未反应过来,人就被再次压倒,与此同时,油灯灭了,蜡烛也灭了,室内一片漆黑,男人在她耳边低声道:“配合好我。”

    外头一阵窸窣声,像是风刮过,在热闹声中听得并不真切,可段寒霆听觉敏感,知道有人正在暗中偷窥。

    荣音浑身紧绷,不知发生了什么,可男人压得她死死的,她丝毫动弹不得。

    倏然,段寒霆发出命令,“叫。”

    “什么?”

    荣音不解,腰眼的位置突然被男人重重捏了一把,这是她的敏感部位,一个不妨她失声喊道:“啊——”

    段寒霆调笑的声音放大,伴着浓重的喘息,“宝贝儿,疼了吗?”

    气氛极其香艳、暧昧。

    荣音不知道这男人想干什么,想奋起反抗,男人却贴在她的耳边冷冷威胁道:“演得卖力些,否则我可要上真枪实弹了。”

    赤果果的威胁!

    荣音咬碎一口银牙,却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好尽力配合他,模仿荣淑在床上的叫声,哼哼唧唧的,嗯嗯啊啊的,婉转呢喃,百转千回。

    她不擅长这样的表演,但毕竟见过太多次猪跑,也能学到七八分精髓,模仿得惟妙惟肖……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觉得嗓子快喊哑了的时候,身上的男人突然低低笑出了声。

    “你这丫头,真是只勾人的小野猫啊!”


………………………………

第22章  义父义母

    荣音声音蓦地顿住,听着男人有些戏谑的嘲弄,不由恼火,“你耍我?”

    她气急败坏,举起手掌想要打他,却被男人一把握住腕子。

    “脾气还挺大。”

    段寒霆打了个响指,屋子里便重新亮起了灯,视线恢复清明,荣音微微眯了眯眼,猛地推开男人坐了起来,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衣服没乱,头发却是乱了,乌黑稠密的长发半搭在身前,衬得脸上的妆容更加雌雄难辨,人戏难分。

    段寒霆静静注视女人半响,看着她委屈又气愤的模样,一双桃花眼泛着泪光,却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来,在灯光映衬下像是熠熠生辉的宝石,璀璨迷人。

    静默无声半响,有人出声提醒,“少帅,戏散了,该走了。”

    段寒霆敛了神色,上前一步,抬起手来。

    荣音以为男人要打她,浑身一缩,却见他纤长的手在空中停顿半响,继而将她的头发轻轻拨到脑后,轻叹一声,“你在家,经常挨打?”

    她听出了他话音中不加掩饰的心疼,愣愣地抬起头,看向男人。

    段寒霆一双墨眸点漆一般乌黑发亮,看得她心弦一颤,蓦地,手心突然多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她垂眸,见是一柄银色手。枪,十分小巧精致。

    “这个你贴身带着,谁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只管动手,出了事我给你扛。”

    他简单跟她说了一下怎么开保险,又叮嘱道:“这玩意杀伤力大,尽量避开致命部位。非到万不得已,不要搞出人命,明白吗?”

    荣音下意识地点点头,握着枪的手一个劲儿地颤抖,脑中又回忆起了阿娘用身子帮她堵枪眼的那一幕。

    可她更加清楚,她必须直面这个恐惧,否则将一辈子活在阴影中。

    “军营事情多,我走不开,明天我派兵护送你回天津,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他们。”

    段寒霆细细嘱咐一番,听得阿力又催促了两声,这才恋恋不舍地摸了摸荣音的头,转身离去,火速消失在后台,无影无踪,像是不曾出现过。

    荣音握紧手中的枪,分量十足,这是最新式的勃朗宁手枪,有价无市,她正打算去黑市搞一把,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少帅出手如此大方,该不会是真的对她动了心思吧?

    她有种,计划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的感觉……

    思绪纷乱,耳听得脚步声响起,荣音忙将手枪收好,便见师爷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大担金银首饰,都是观众捧角时往台上丢的。

    哪怕没在前头看,荣音在后台听音也能感受到炸窝子般的喝彩声,此等盛况,是真正的角儿才有的魅力和殊荣。

    此情此景于她而言并不陌生,以前阿娘每次登台演出,亦是座无虚席,掌声雷动,打赏无数。

    只是那些钱,都进了荣家的金库,进了大太太的腰包。

    荣音伺候着师爷脱下戏服,余师傅挥挥手,让学徒将一个盘子端进来,揭去绸子盖面,是金光四射的几条小黄鱼,他道:“这是大帅赏你的。”

    视线瞥向小黄鱼,荣音不禁感慨,要么说财大气粗呢,这段家父子,一个比一个慷慨,全都送进她心里去了。

    现在,她最缺的就是钱。

    ……

    戏班子还有其他演出要跑,荣音不好逗留太久,收拾一下便准备回天津了。

    离开北平之前,她受邀去了一趟冯家。

    冯家现如今也是家大业大的豪门大户,冯公馆坐落在城南边郊,是一栋米白色的花园洋房,很是洋气,周围环境清幽宁静,世外桃源一般。

    隔着老远,荣音便见冯先生和冯太太站在门口,竟亲自出来迎接,面容是说不出的激动和期待。

    “呦,来了。”冯婉瑜笑着迎上去。

    荣音下了黄包车,将手中的礼品递给婉瑜,走上前去,躬身行礼,唤道:“冯叔叔,婶婶好。”

    “好孩子,可算是到家了。”

    冯太太满脸是泪,看到荣音欢喜极了,紧紧拥抱她,握着她的手,“来,咱们进去说话,你可让婶婶想得心都碎了。”

    进了家门,便是一通寒暄叙旧,也是三年没见了,荣音看着冯叔冯婶,觉得老两口神色都沧桑了不少。

    “冯氏如今生意遍及大江南北,叔叔婶婶忙坏了吧?”

    “嗨,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

    冯国维在荣音面前也不遮掩,叹道:“身处这乱世,商界不过是表面风光、虚假繁荣,哪一个行当都得打通各方人脉关系,一时一变的,难做啊。”

    冯太太啧了一下唇,瞪他一眼,“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做什么?”

    “自家孩子,没什么好避讳的。”

    冯国维不以为然,一脸慈爱地看着荣音,“这些事情,我也只能跟音儿抱怨抱怨,跟瑜儿谈论生意场上的事,那是对牛弹琴,驴唇不对马嘴。”

    一句话惹的众人都笑了起来,冯婉瑜将剥好的橘子掰开一般递给荣音,叹道:“瞧瞧,你一来,我老爹就看我不顺眼了。”

    “人家音儿不到十岁就可以自己挣钱了,你都快二十了每个月还得管我和你爸要钱,让我们怎么瞧得上你?”

    冯太太也跟着帮腔,毫不掩饰对女儿的嫌弃,“你要不是从我肚子爬出来的,我早把你赶出去了。”

    冯婉瑜一脸委屈地看向荣音,“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在家里的日常,每天被各种嫌弃。你快搬过来住吧,帮我分担一部分火力,不然他们天天盯着我。”

    荣音听着这一家三口一唱一和的,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笑道:“好啊,只要叔叔婶婶不嫌弃,我就搬过来住。”

    三人神情一滞,眼睛都是一亮,冯婉瑜激动道:“哇塞,刚刚我没听错吧,你答应了?”

    荣音看向冯先生和冯太太,“不过,现在还不成,得等我处理好家里那点事。处理好了,我就来北平,帮叔叔婶婶打理生意。”

    这话倒不是夸大,她七八岁那会儿就跟着冯国维学做生意了。

    那时阿娘忙着演出,没时间带她,就把她丢到冯家的商铺,荣音好奇心强,看见什么都想学,跟老掌柜学打算盘,学做账,学着怎么跟人讨价还价,她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胆大又心细,冯国维带着冯婉瑜和荣音去谈生意,冯婉瑜完全提不起兴趣,在一旁要么睡觉要么吃东西,反倒是荣音会成为他的帮手。

    冯太太身子弱,就生了冯婉瑜这一个,还是个女娃娃,两口子经常犯愁,这偌大的家业女儿完全不操心,将来也不知该由谁继承。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想让荣音过来帮忙,原本在他们心目中就拿荣音当亲女儿一般看待,冯家的家业,也有她的一份。

    “好孩子,你能想通我们实在是太欣慰了。”

    冯太太甚是欢喜,拉着荣音的手道:“我常跟你冯叔叔念叨,当初如果没有你阿娘,我们又怎可能攒下如此大的家业,我们始终是欠了你们娘俩的。”

    “婶婶,一家人不说什么欠不欠。我从小是您二位看着长大的,在我心中也一直拿您二位当父母一般。”

    冯婉瑜一击掌,“就等你这句话呢。既然如此,那今天就改口吧。”

    荣音愣了愣,“改什么口?”

    “叫‘爸爸妈妈’啊。”

    冯婉瑜兴冲冲道:“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把仪式全了,以后跟着我叫,我爹娘就是你爹娘,我比你大俩月,就是你亲姐姐了!”

    荣音啼笑皆非,总觉得这死丫头是早憋着要占她便宜了,一扭头见冯叔冯婶紧张又期待的模样,她又如何能够拒绝?

    没了阿娘,家不成家,她心里确实渴望亲情的温暖。

    于是,她欣然应允,“好啊。爸妈不嫌弃就成。”

    “哎,好孩子好孩子。”

    冯先生冯太太喜不自胜,笑得嘴都合不拢,当即让佣人准备香案,全了这认亲仪式,两个头磕下去,荣音正式算是冯家的外姓女儿了。

    不过她不肯喊冯婉瑜做“姐姐”,这丫头就比她大俩月,占便宜没这么占的。

    冯婉瑜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逼着她叫“姐姐”,荣音抵死不从。

    俩人闹着,冯太太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吃过饭,冯国维将荣音带上楼,进了书房,关上门,他神色肃穆地走到保险柜前,从里面取出了厚厚一沓纸张,交到荣音手里。

    荣音看着手中的银票和地契,惊讶地抬头,“这是……”

    “你母亲留给你的遗产,让我帮你保管到你十八岁,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荣音心中大为震动,她原以为母亲的财产都被父亲和家里的太太给瓜分了,没想到她竟在冯叔叔这里给她存了一份,阿娘,当真是未雨绸缪啊。

    难道,她早就猜到了,家里人会对她不利?


………………………………

第23章  所谓家人

    时间不早了,和冯父冯母告别,冯婉瑜亲自开车将荣音送回段家。

    路上荣音跟她说了自己此次来北平的目的,听得冯婉瑜心惊胆战,“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跑到少帅眼皮子底下玩猫腻,那可是个活阎王啊。”

    想起昨天晚上那男人在自己耳边那些威胁之语,至今回荡在耳畔,荣音也不免有些后怕,不知谁给她的勇气,敢闯龙潭虎穴。

    “不过你也挺聪明,怎么着也算是投其所好了,我特地打听过了,少帅是你阿娘的戏迷,看在干娘的面子上,他应该也不会为难你的。”

    冯婉瑜说着,蓦地问道:“等等,少帅知道你是孟晓娥的亲闺女吗?”

    荣音抿抿唇,“应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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