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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袍子君休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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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冬漾背着姜晓棉一路回到医院,把她放躺在床上的动作很轻,生怕下一秒会吵醒她。又望着她累得熟睡的模样,向冬漾忍不住俯身往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而姜晓棉对于这个吻,浑然不知。

    向冬漾等来了冼新辰,才动身回家。

    第二天,姜晓棉醒来时,一早就听见了林深和弟弟小泉的声音。

    “姐姐。。。”

    林深见姜晓棉睁眼,笑话道:“醒啦?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醒得这么迟,都已经是十点多了!是不是昨晚做什么美梦啦?迟迟不愿苏醒呢。”

    姜晓棉只笑过不理。

    “姐姐。。。”小泉过来拉着他姐姐的手直唤。

    “小泉,怎么来了?来,姐姐看。。。看你。”姜晓棉说到“看”字的时候停语沉默。

    小泉忙安慰:“姐姐,医生说了,你马上就好的,到时候就能跟小泉一块玩耍了!”

    林深在旁搬挪凳子坐时,忽见一件男外套落在上面。

    “哟,是谁的外套落在这了?”

    姜晓棉听后心想是昨天在白头湖时自己披的那件,便说:“应该是冼新辰昨天穿的吧,等会提醒他一声。”

    小泉一眼机灵劲地瞄说:“姐姐,你错了,这不是哥哥穿的外套。。。”

    姜晓棉呶了一下嘴,只当小泉不知事在胡说,便驳回他:“这是哥哥的,等下他来接你的时候你记得跟他说一声。”

    小泉听了姐姐的嘱咐,疑着“喔”了一声点点头。

    下午后,林深从医院刚回学校,才进校门不远,正听见叶窈跟她的狐朋狗友走在前面嚼着舌根。

    “哼,姜晓棉的那双眼睛诱人,特别能勾男人的魂,现在老天都看不下去,瞎了吧!”叶窈的语气说得很难听。

    与叶窈同行的人也附和起来:“对啊,一辈子做个睁眼瞎,看还有谁喜欢她!”

    都说人以群分,这几个人很显明。

    刚才开口的女人叫余玫,呵,人如其名,愚昧无知。在学校里,她可是叶窈忠心不二的跟屁虫,就因为叶窈在学校有大姐大的气势,余玫巴不得跟着她混,能讨上一点好处。

    叶窈又说道:“我那个妹妹也真傻,还三番五次去看她,再看,还不是个睁眼瞎!!”

    …

    “叶窈,你臭豆腐吃多啦,出口的话那么臭!”

    一个声音从她们背后传来,原来是林深听不下去这般浑言浊语,呵斥了她们。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姜晓棉的好姐妹啊,怎么?想教训我们不成!”叶窈的话很傲慢,她有多瞧不起姜晓棉就有多瞧不起林深。

    林深怒着就要扇叶窈一巴掌,可是叶窈也不是吃素的,眼尖着扭脸躲了过去。

    既然巴掌拍了个空,脚总该不能闲着,林深气下之余就踢了叶窈一脚。

    “哎呦!”

    叶窈不防备一脚被踹在地上,斥声教唆着她的伙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群殴这个恶女!”

    大家上前就要围揍林深,哪知林深还会点拳脚,把她们都打了个鼻青脸肿,而林深,顶多就是被揪了几撮头发毛。

    叶窈立刻气得花容扭曲,怒眼直视着林深:“林深,你记住你今天的行为!”

    林深不屑看她一眼,翻白眼回道:“不劳你惦记,我一辈子记着呢!”

    陆小郭从后面走来,见前面围着一帮人,急忙穿过人群走去看个究竟。

    叶窈见陆小郭从人堆中冒出来,像是抓到理一样扯着他问:“陆小郭,你看看你们体育部的人,仗着有几下身手,就欺负我们文艺部的弱女子,你说说该怎么处罚!”

    陆小郭顺着局势见到一旁的林深,面对叶窈的指控,林深仍然一脸傲慢无礼,仿佛事不关己。

    “林深,道歉!”陆小郭话中带怒。

    林深张着惊讶的嘴巴,竖着耳朵,听错了吧?臭锅盖居然命令自己对这个女人道歉。

    陆小郭见林深没有反应,又重申了一遍。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林深用更有气势的分贝盖过了陆小郭的斥责,“不,我没错,该道歉的人是她们!”

    陆小郭的脸色变作严厉,“你作为体育部中的一员,我强制命令你向她们道歉!”

    叶窈听见陆小郭如此训斥林深,脸面上不禁有些得意。

    “我就是不道歉!”

    “林深,你信不信我从部里把你踢出去!”

    陆小郭的话让林深震惊,她辛辛苦苦淌汗水才进的体育部,现在却轻轻松松被一句话推翻。

    林深恼火,一转头,撞开人群离去,留下话道:

    “爱咋样咋样,你林姑奶奶我不稀罕!”

    会议室内,林深为刚才的事情怒红了脸面,气得她找了一张纸就要写申退书。

    “臭锅盖,死锅盖!”

    林深一边写一边骂,陆小郭来到身边她也不停口,仍然明目张胆地骂。

    冷战了一会儿,林深闲不住,粗着语气没好气地问:“怎么,你不去慰问慰问你的叶校花去啊!”

    陆小郭听她的意思,看来还能有心情开玩笑。

    “哎,来正经的了?我还没撵人呢!”陆小郭说着拿起林深手里的申请书,面上有些嬉皮笑脸。

    林深把申请书夺了回来:“哼?撵人?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不要你,拜托你搞清楚状况!”

    “什么我啊你的,要啊不要啊的,别说得好像是离婚协议书一样!”

    此时陆小郭的玩笑口气渐起,而方才吼人的威慑力一下子掉减八成,前前后后,判若两人。

    林深撇嘴,心里记着仇道:“刚才某人当着众人的面扬言给我难堪,怎么,这会子就跟我耍起嘴皮子来了?”

    陆小郭忙辩解:“盗版婆,这回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林深“哼”了一声,表示不信。

    “冤枉?难不成还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说那些话不成?”林深说完还学着陆小郭方才的口气演示了一句。

    “说你蠢吧,你就蠢得立马来写申退书了,这才是亲者痛仇者快呢!”陆小郭说着就要走出去。

    林深连忙在后面拉住他的帽子:“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再走,别一词半句让人听着不着调。”

    “我说我要走了吗?林姑奶奶,我要去关门,放开我啦!”

    林深一听,悻悻地放开他坐回凳子上。

    陆小郭探出头去瞧见外面没人,才将门关上,转头跟她分析道理,“我刚才之所以当众说你呢,是为了给叶窈面子。。。”

    林深打断了他的话:“呐呐呐,滚到你的叶校花身边去吧!”

    陆小郭递给林深一杯水,解释道:“你先听我说完嘛,这个学校,我比你待得久,叶窈的人品脾性是怎样,我比你更清楚。像你正直的性子,跟她吵起来肯定是你有理啦!但是你这样跟她吵,就等于跟她树敌了。而你又在我部下,我当众教训你,长了她的脸,她看着我的面子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林深听了扭脸过去不理,陆小郭又说道:“喏,就好比你跟你小伙伴打架了,当着人家的面,你妈肯定会先训斥你,等回到家,你妈才会关心你,这就是人前人后,明事理的爱。”

    一番话,林深本不屑置辩,细听后,才觉陆小郭话中有理,别看他平日不着调地跟自己打闹,头脑清楚起来,倒有几分理据。

    “算你有良心,但是我又不要你的保护。”林深话里不甘服气的意思。

    陆小郭拍了拍她的脑袋:“就你,哪日她找几个小混混把你在回家的路上一堵,你叫爹叫娘的气儿都没有!”

    林深才不信他,说:“我就不信叶窈这么明目张胆!”

    “说不定哪天你就信了!”陆小郭趣笑了一句又想起来问:“刚才你怎么打的她们,为啥她们都鼻青脸肿你却一点皮也没掉?”

    林深听他问到点子上,得意地说:“才想起来问精髓啊?小时候学校里,高年级的人老来向我收保护费,逼得我练就了一身好本事!后来,收保护费的人见到我都要绕道而行!”

    “行啊!”陆小郭竖起拇指对她刮目相看,“我怎么觉得你小时候的故事有那么多呢!”

    林深拍拍胸脯:“这就叫作‘阅历过人,才能出众矣!’”

    “啧啧啧,赞了你一下,就像UFO一样不明出身了!”陆小郭取笑后又正经提醒她:“不过,检讨书还是要写的,毕竟众目睽睽的,写出来做个样子才好平息。”

    “知道了!”

    林深底气应了他一句。
………………………………

第二十七章 谁知还失而复得

    深秋的雨连绵阴寒,为初冬更添了几分冷意。

    姜晓棉迷糊着半睡,忽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待要看近之时,那是她父亲姜佋华。

    “爸…”

    “晓棉,你的眼睛为什么看不见了?好好看爸爸一次,爸爸很想你。”

    与爸爸仅有一臂之遥,姜晓棉伸出手,以为一下子就可以抓住父亲久违的手掌,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两人越隔越远。

    夜朦胧着凄凉,雾很迷茫。

    漫长的路,夹着雪花,姜晓棉觉得自己追了爸爸很久很久。

    追到雪崖之时,爸爸却朝她挥挥手,背身而下。

    “爸,不要,爸……”

    “轰隆”一声雷响,姜晓棉吓得惊醒,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

    “妈”

    姜晓棉在床上带着惧怕的音色呼唤,白胜雪听到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来到女儿的身边,她轻轻拍着女儿,告诉她不怕。

    窗外的雨仍然一直下,这场雨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停过。

    “晓棉,现在才五点呢,你再躺下睡个早觉。”白胜雪轻轻安抚了她一遍。

    姜晓棉抓紧了被子,回想方才梦中的父亲那般唤她的音容,已是许久未曾再见,待要追上细瞧时,突如其来的雷声,与爸爸坠楼落地的画面惊心地重叠。

    “妈,我没事。”

    姜晓棉起开身子,执意下了床,摸索到窗边,一股冷意袭得她透肤刺骨。

    “妈,今天几号了?”

    “23号了。医生说你的恢复期就这几天了,所以你回去多睡会儿,听话哈!”白胜雪话中带着一点强硬的命令,扶着女儿重新躺回床上。

    可是闭上眼睛,姜晓棉总会回顾刚才的梦境。

    雨声唰唰作响,大老早的也没有一刻歇停,反倒越加猛烈。

    “他妈的,作死的雨!”花店内,韩非然粗暴地吐了一句脏话后急忙搬着店外面的摆花。

    好半晌,忙活完后拿着毛巾来擦拭淋湿的头发。

    手机叮铃一响,新短信提示:“非然,气温开始下降了,要多穿点衣服。”

    韩非然点开看了一下发件人,是姜晚莞。

    “非然,把你手机给我打下电话,我的没电了!”

    韩非然应着母亲一声,删除了短信,“喔,好。”

    韩母打完电话后,韩非然问她:“妈,你跟向氏集团的鲜花订单还在继续吗?我听说他们公司签了一个更加优惠的花店,做完手上这一笔,咱们就不要热脸去贴冷屁股了。”

    向母听儿子此话中有如天气乍然的冷意,她疑惑:“是吗?可是前儿他们还打电话过来欢喜喜地订花架作开幕会仪式,也没说以后取消合作啊!”

    原来韩非然此言只是胡诌,略有些心虚,眼睛忽闪到一边,随便抬了个喷壶往一旁的水培绿萝叶面上浇洒,道:“人家碰见更优惠的事,哪会知会你。”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冬漾告诉你的?”向母笑着拿过儿子手里的喷壶,“跟我搞鬼呢,是不是跟冬漾闹矛盾了?”

    韩非然仍然糊弄了一个借口:“我路过他们公司时看到的,那么大辆的花车呢。”

    韩母一笑:“你这孩子,就是小心眼,谁不贪图个节省便宜,哪头划算拿哪头,自然会有想到我们的时候。”

    听见儿子没有吭声,韩母也就继续唠叨:“快收拾东西去学校吧,成天动不动就回来,别耽搁课啊…”说着只忙着自己的事儿去。

    “阿嚏”

    向冬漾才刚下楼时打了个喷嚏,他抖身缓了一下这冷意,进厨房往多士炉里捏出刚出炉的面包,放在盘里边刷着蓝莓酱带哼着歌,“属于夏天的青春在哪里,在哪里…”

    “冬漾,牛奶还热着呢,要喝光啊!”

    “知道了!”

    向母又走来唠叨:“每次都要赖到快中午才醒,真不知道你在学校是怎么过的!”

    向冬漾朝母亲扮了个鬼脸,不理她的唠叨。吃完早点后,瞧见这边的雨淅淅沥沥还在下,遥远的天边已见阳光透过云层格外耀眼,他便边换着鞋边哼着歌出门:“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请相信有彩虹…”

    “冬漾,哎,这小子!”

    向母呼唤着着他,愣是没叫住跑出门的儿子。

    向冬漾来到医院,看见白胜雪陪着姜晓棉,他止了一下将要向前的脚步,哪知白胜雪却转身拿着热水壶出来,两人照了个正面。

    “伯母好…”

    白胜雪看着眼前头发还有几分湿漉漉的人儿,知他是向氏集团的儿子,前几次他经常来探望姜晓棉,只是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些话。

    “喔,是冬漾啊,挺早啊,我替晓棉跟你说句谢谢。”

    白胜雪作为长辈先发出了致谢,让向冬漾有些不好意思,他稍红了些脸,“伯母,这是我应该的,晓棉也是我们很要好的同学。”

    “妈,是谁来了吗?”

    里面响起姜晓棉的声音,向母回道:“没什么,只是遇到一个故人的儿子聊聊天。”

    白胜雪的话让向冬漾笑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似乎对他不讨喜。

    向冬漾先是愣了一下,后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既然晓棉还休息着,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白胜雪留住了他:“你等等。”她将手中的东西轻悄悄放了回去,陪向冬漾走了出来。

    “伯母,你是想跟我说些什么吗?”向冬漾小心翼翼,犹如一个待审的犯人,生怕说错话。

    “我听新辰说过,你喜欢晓棉?”

    向冬漾悄悄瞄了一眼白胜雪的眼态,她似乎不是来申训的,但面子上也没那么和悦。

    “不是为咖啡馆的事兴师问罪,一来就掐着要命的话题,真是个过来人。”向冬漾心想着,对于这个有可能是未来‘丈母娘’点点头。

    “你们都成年了,作为父母,这些事情都不好干涉。但是,我不可能沉默地由着你们,晓棉是我女儿,她的性格我最清楚,我只想提醒你,你生来就是贵公子,阅历少。。。”

    白胜雪的语气很舒缓和平,没有半分敌意,可还是被向冬漾打断:“伯母,我不会伤害晓棉的!”

    向冬漾的打断,让白胜雪觉得他的年轻意气,过于自以为是。她坚持了自己还未说完的话:“你没有经历过,明白的太少,我并非反对你们,我只是想告诉你适可而止,今后还长,保不定两天晴七天雪的。晓棉她受的苦很多,你没有亲眼见过,也没有承受过跟她同等分量的苦,你拿什么去感同身受地弥补她?如果你走进了她心里,以后横生波折,万一没有守住初心,不如,从现在开始,请你远离她的世界。”

    这番简短的谈话保持不了平衡,白胜雪跟向冬漾仿佛各坐在一头的蹊跷板,而白胜雪是份量最重的那头,足够让向冬漾揣着那么点底气轻悬在半空中。

    “三年,坚持了三年?难道这不足以证明吗?”向冬漾低着眉暗自反驳白胜雪的话,但仅凭着自己执念的三言两语,这反驳无法举足轻重。

    白胜雪不是向冬漾的母亲,如果换做是他亲妈说这番话,他一定扯响了嗓子不服气地执言争辩,到头来对与不对,没人跟自己计较。

    眼前站着的长辈,掐着身份,很尴尬。

    此时,冼新辰来医院外,打破了向冬漾跟白胜雪沉默僵持的局面。

    “咦?你们怎么都出来了,让晓棉醒了找谁呢?”

    白胜雪见冼新辰来了便说道:“新辰,晓棉那里交给你了,我去公司了。”说着离开。

    “你还呆着干嘛?进去啊!”冼新辰笑拍了拍一旁的向冬漾。

    姜晓棉正无聊着,忽听到冼新辰进门来的喜声:“滂沱大雨终于停了,现天上正挂着彩虹哩!”

    “是吗?我可以出去一下吗?”

    冼新辰过去说:“不行,外面有光,对你的眼睛不好。”

    “这不是有纱布,或者你找条手绢也行。”姜晓棉提出意见后没有听到回应,明显不高兴:“换做是平常,我就可以画下那道彩虹了。”

    冼新辰看了一眼向冬漾,对她妥协:“好,那你要听话。”

    向冬漾不知是去哪找来了画板跟彩笔,跟着他们来到医院的楼顶上。

    “来,还有四步,四,三,二,一。。。”

    冼新辰提示着姜晓棉,坐稳了椅子。

    姜晓棉张着手臂,用最大的幅度来迎接大自然的温暖。她既然没办法看见阳光,就让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去感应它的存在,叹道:“阳光真温暖,像一只只暖精灵,贴着人儿不肯轻放。”

    良久,姜晓棉似乎听到边上有笔触着纸张上的唰唰声。

    “新辰,你在画画吗?”姜晓棉说着将手向旁边摸索,的确触碰到了那只拿着画笔的手,指尖感受着洁白的纸张上与画面之间的凹凸。

    向冬漾微笑着没有说话,继续手挥画笔。

    姜晓棉收回了手,透过眼上的手绢,她似乎看到了微渺的光芒,抬头望向天空。

    风吹扑过姜晓棉的眼睛,她眼上的手绢打结处逐渐松散,最后不经意间被风刮落在地。

    一刻间,姜晓棉不知道是什么光让她觉得刺目,下意识地抬起手在眼旁悄挡着,闭起眼睛睁迷了几下,再睁着适应光芒时,五颜六色的彩虹终于倒映在她的眼里。

    “两道彩虹,一道霓,一道虹。”

    向冬漾听到姜晓棉的话后,他稍停了笔,惊奇望向旁边。

    姜晓棉的眼神与画画人的眼神对视,她才发现,那人不是冼新辰,是向冬漾。

    他的画里,彩虹底下,眼蒙手绢的女孩便是姜晓棉。

    “你好,冬漾。”

    眼睛能看见的第一眼,姜晓棉平静地微笑,跟向冬漾打的招呼,很久违。

    “你好,晓棉。”

    这一切,几乎让向冬漾热泪盈眶。

    诊断室里,姜晓棉配合医生,接受检查。

    冼新辰忙问:“医生,她的眼睛完全好了吗,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她恢复地很好,这几天回去以后也要多注意休息,不要让视觉过度地疲劳。”

    “好,谢谢。”

    这个喜讯传播开来,毫不遗漏。

    姜晓棉回到家时,因为今天是周六的关系,刚进门,眼前就站了满排的人。

    小泉、林深、吴愿好、叶窕、向冬漾、陆小郭、韩非然。

    一排的人,姜晓棉硬是还没愣回神,突然林深和陆小郭一左一右拉出了彩字横幅:“恭喜晓棉痊愈,光明回归”。

    意外的阵势,姜晓棉才刚反应过来时,小泉机灵地拉了一下旁边的线,那刻间,气球,彩飘,彩羽从他们头上五彩飘落。

    “晓棉,欢迎你回来!”

    “姐姐,你的眼睛好了,又能和小泉一起吃一起玩了!”

    始料未及的迎接,他们的笑容映在姜晓棉的泪光里闪烁。

    ‘喜极而泣’这四个字,放在以前,姜晓棉从没有体会过。今天,她才相信这个词不是白造成语。

    林深过来拉着她笑道:“晓棉,擦掉眼泪,才刚好呢!”

    冼新辰陪伴了姜晓棉那么多年,见过她的抑郁,她的不安还有脆弱,此刻这一幕,他有强烈的预感,有了这些人的存在,姜晓棉定会跟从前不一样。

    大家聚了一会玩闹后,该是散去之时,姜晓棉亲自将他们送到门口,望远他们结伴去的背影,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散后冷清’。

    转身要跨上台阶时,有人叫住了她。

    “晓棉…”

    姜晓棉回头时,不知道韩非然什么时候从暗中折了回来。

    “我有一样东西,我想该还给你了。”

    韩非然说完,拿出画本,递给姜晓棉。

    姜晓棉低头看去,是她三年前遗失的画本,她急忙拿来翻看,丝毫不差,丝毫不损。

    “好多年了,它怎么会在你手里?当初你是在飞机上还是出租车里捡到的?我联系他们找了好久!”

    姜晓棉激动的话语,无法掩藏的喜悦,却让韩非然徘徊在撒谎的悬崖边缘。

    “原来向冬漾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关于画本的事。”韩非然暗自惊奇地呆忖,直到姜晓棉又问一遍:“嗯?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重复的问话,对于韩非然来说,充满了诱惑力,他本是替向冬漾来还的,最终,他选择了张冠李戴。

    “三年前,我…在。。。出租车里找到的。”说这句话的韩非然,那张嘴巴仿佛不受自己控制。

    惦记了三年,这一刻姜晓棉捧着它如获至宝。

    “晓棉,他对你很重要吗?”

    姜晓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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