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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袍子君休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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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不信了,一百六十斤的体重还制服不了这箱东西了!”朱莉莉说完又摁着身子用力,直到箱里响出薯片包爆炸的声音,大家都哈哈笑,她才肯罢手。

    朱莉莉想出了一个办法道:“晚莞,你的行李箱大一寸,我们换一下吧,反正你家里人开辆车来接你,背个小书包‘嗖’一下就走了!”

    姜晚莞撇了一眼朱莉莉满沉的行李箱,那个行李箱,当初还是自己送了她们每人一个。

    “给你,我没什么想要装的,你拿去用吧。”姜晚莞说着把行李箱推到了朱莉莉边上。

    朱莉莉喜得将零食和衣物倒腾出来,堆进了姜晚莞的箱里。

    “莉莉,咱们是回家,又不是去春游,你至于买这么多零食吗?”

    朱莉莉将一包辣条挤扁了后塞进去,回答她们:“这都是我坐火车的粮食,家远着呢!”说着将拉链拉上立起行李箱,拜拜而去。

    姜晚莞果真没有什么要收拾,背起自己的LV新款双肩包,来到男生宿舍楼旁等韩非然。

    “陆小郭,韩非然还在宿舍吗?”

    陆小郭拿着游戏机去还给林深时,下楼遇到了姜晚莞,便说:“非然他一大早就离开了。”

    姜晚莞听后说不出别的话,“喔”一声转身就走,与代时骞不期而遇。

    “晚莞”

    姜晚莞假装没有看见他,擦身走过。代时骞明明唤了她一声,姜晚莞的这份假装,明显是不理睬。

    代时骞凝睇着姜晚莞脚步匆快的背影,心里头顿起的失落,像误食了剧毒的虫子饱受五脏六腑毒绞的痛楚,尸体躺在阴暗的角落任由霉点蓬勃地滋生,掏空了整副残躯,风一吹,干了躯壳,被姜晚莞一脚一印踩着前行。

    然后,时间万物随着地球的公转继续运作,被失落桎梏住的代时骞,困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寸步难行。

    “师傅,卓池大酒店。”

    姜晚莞上了出租车,没错,就是出租车。她靠在座椅上,朱莉莉的那句“反正你家里人开辆车来接你,背个小书包‘嗖’一下就走了”在姜晚莞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根刺扎在心头。她很不想去在意这句话,侧了一下头准备闭目休息,可窗外冼新辰的车又路过她的视觉。

    “命好的人才有家人接。”姜晚莞嘲笑了一下自己,再怎么傍着小姨过日子,总过得不如姜晓棉。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抵达长南机场,飞机还在滑行中,请您系好安全带。地面湿度为十九摄氏度,谢谢!”

    飞机降落在滑道上慢慢终止滑行,机舱门打开后,第一脚踏出落地的是一双镶钻的高跟鞋,向浠焰拉着行李箱,手臂上还挽着一件火红色的大衣,她使劲地呼吸了一下,心里叹道:“家乡的空气仍然是这么清爽舒适。”

    她虽过了含苞欲放的二八芳华,二十三年的岁月对她来说又是一朵绝艳正盛的寒冬红梅,岁月赐予了她雪颜带粉的嫩肤。都说“女子是水做的骨肉”,而向浠焰竟是雪堆出来的一个美人。墨镜下的红唇艳而不俗,灿烂一笑白齿如雪。贝雷帽下梨花烫的栗色秀发及着那束纤腰,配着莹白色秋冬季的雪纺连衣裙,如流风回雪穿梭在人流中,拐道时又如轻云避月。她身上散发的香水是出自HERMES尼罗河香水,余香遗散在她走过的每个角落,路过她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回望几眼,可惜她带着墨镜,未能一眼睹全仙颜。

    “姐姐,姐姐!”

    向浠焰听到她弟弟的声音后摘下了墨镜,一双风采神奕的眼睛望去呼唤的方向:“冬漾!”

    向冬漾来到姐姐旁边,姐弟两来了一个时隔六年的热情拥抱。

    “你又长高了!”向浠焰说着用手衡量着她弟弟的身高。

    “爸妈呢?”向浠焰转眼看了一下四周。

    “他们呀,在家里为你接风洗尘,洗手做羹汤哩,如果换做是我出国回来,估计都没这待遇呢!”

    看向冬漾撇嘴一脸羡慕嫉妒样,向浠焰倒是一句话就点明了真相:“还敢抱怨你没有这个待遇?从小到大,爸妈可少没为你操心!”

    “姐,你再不回国,我还以为你在金光闪闪的美国找了个相好的呢!”向冬漾缩了头又吐了一下舌头,怕被姐姐一掌报复,忙到车前,帮她打开了车门。

    向浠焰进车后抿唇瞟了向冬漾一个眼神,笑道:“哟,这想法也亏你想得出来,你既这么说,八成是你自己在大学里面找了个相好的吧!”

    不愧是姐弟,向冬漾听了话后笑扭过头,向浠焰一眼就捕捉了端倪:“诺,还想打趣我,倒把自己暴露了吧!”

    向冬漾立马转移话题:“姐,那你在国外这么长时间,凭你的美貌,我就不信没有追求者,你一个也没看上?”

    “没有!”

    向浠焰的回答很坚定,她又沉默叹想:“一年三百六十日,意中人竟十年也难寻!他日一但有缘遇见,笃定一辈子不放手。”

    “姐,可别我怪话直,你年龄可不是十八岁小女孩咯,别东挑西捡最后变成一个老姑娘喔!”

    “你这张嘴还是这么刁,我稀烂了它看你拿什么去哄骗小姑娘!”向浠焰说着就玩笑动手,忽然一个急刹车两个人前扑急冲。

    “孔司机,怎么了?”

    孔司机看了一下前面的情景,转头说明原因:“前面好像堵车了。”

    向浠焰听了后往车窗外看去又笑:“是海楼路,我记得这条路不是繁华地带,怎么今天我一回来就被堵在这里了?”

    “啧啧”,孔司机咂嘴谈来:“大小姐,此时非彼时。这条路啊,因为盛星地产建扩以后,他们的总公司就设立在这里,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破落的旧路喽!这不,听说盛星地产要成立慈善公益基金会,我看,一路堵的都是豪头的车吧!”

    “盛星地产?”向浠焰在大脑中迅速回想:“就是当年曾经宣告破产的盛星地产?”

    “对,就是他!大小姐记性真好,当时你也还不大,就能记得这回事了。”

    向浠焰点点头,精练的话语称赞道:“听说卷土重来后,在地产介中可谓是鹤立鸡群!也真是否极泰来,当年他们经济危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雪中送碳,如今强势而归,一举压倒同行,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东风压倒西风’了,不得不说他们老总的抗压力和求生力顽强啊!”

    向冬漾对于他们的话题无趣,只关注着路况,直呼:“哎,哎,车子动了!”

    前方车子正缓缓行动,路过盛星集团楼门时,向浠焰无意瞄了一眼,见到一个正装打扮的英俊男子,应该是送他的贵客挥手离去。随着车速变快,向浠焰的视线往后移,想多看一眼时,渐渐远去再也无法看清,只能沿途望着故景。

    “妈,我回来了!”

    向浠焰进门后响亮地喊了一声,向父听到后也忙从厨房出来迎接。

    “爸”

    向冬漾见父母拥着姐姐都舍不得放开,表情装作委屈的模样坐在沙发上:“看来我是要失宠咯!”

    向浠焰将他从沙发上拉起笑道:“走拉,吃饭去啦,我都饿了。”

    一家人在饭局上齐乐融融,向父感叹道:“咱家好久没那么齐了。”

    向母端来一盘酸枣糕:“再齐也马上齐不久了,浠焰,女大不中留喽!”

    向冬漾听了就立马给他姐姐使了个眼色:“怎么样,老姐,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吧,老妈一定会提这茬!”

    向浠焰暗中踩了他一脚:“称呼你年轻貌美的姐姐之前请把“老”字去掉!”

    “浠焰啊,回来了以后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啊?”向母继续问。

    向浠焰停顿一下,打趣说着:“能怎么样,帮老爸打理好公司呗,难不成你们还忍心把我赶出国外去啊!”

    “浠焰,你知道妈妈问的打算不是这个打算,有意中人了没啊?”

    向父在一旁插嘴:“还是女儿懂事,出国深造回来以后还懂得报效公司,着急着嫁人,还不是去到婆家操心挣钱,下班以后操持家务,还不如留在娘家呢!”

    夫妻这么多年,向母早就看透了她丈夫向言,赤裸裸的商人思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呐!

    一家人聊着家常,向浠焰把在美国的趣事讲给他们听,学校里的制度怎么样,工作又是怎么样,那儿的同学怎么样,美国风情又是怎么样,饭倒没吃几口,话便讲了一大堆。直到次日一早,睡醒时还觉累得有些慵懒,仍勉强打起精神。

    向浠焰进厨房后没见冬漾下楼吃早餐,笑着猜道:“冬漾该不会没有起床吧?假期一开始就混吃懒睡!”

    “冬漾,吃早餐啦!”向母朝楼上大叫了一声。

    向浠焰听了笑说:“我去叫他,看我把他揪下来!”

    “冬漾,起床了…”向浠焰来到房外叫了几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扭了一下门手,房间也没上锁。

    眼前的景象仍是熟悉不过:掉床的被子,侧翻的枕头,杂乱的书籍躺在床上,地下的画笔掉落了一地,人也不知何处去,活脱脱像极了盗窃入室后的犯罪现场。唯有画框里的素描女孩是房间里头最整齐顺眼的东西。向浠焰感叹了一句:“弄得生活不能自理一样!”

    说着便走进来,抖起地上的被子折叠好,平放好枕头。再收拾散在床上的书籍,那是一本《红楼梦》和《京华烟云》。这两本书足够向浠焰大吃一惊:“冬漾怎么会喜欢看这种?”心想着又望向画里的女孩,摇头笑话一番。

    向浠焰把书摆回书桌,桌上又一片脏乱差,桌面被画笔涂鸦成五彩斑斓,逐渐掩盖了原本的橡白,积久不擦的灰尘也抹旧了那些斑斓的颜色。说这张桌子是从旧土里挖掘出来的遗迹都不为过,就差贴一个文物标签了。向浠焰皱了眉头一脸嫌弃,找块抹布,擦去了些灰尘。随着抹布的擦去,书桌角落里掉出了张什么纸片。

    “这是什么?”向浠焰捡起看时,是一张名片,她念出了那名字:

    “冼新辰,盛星集团总经理。。。”

    “浠焰,浠焰。。。”

    向浠焰听到母亲叫唤,下意识将名片塞进衣兜里:“来了。。。”说着又随便摆齐了书籍,才出了向冬漾的房间。

    向母见女儿单独下来,就知道了大半,嘀咕起来:“这冬漾也真是,大老早就不在家。”

    向父放下报纸插了一句话:“得了,你第一天当妈啊?家,永远是他蹬着不着跳的地方!”随后又对女儿道,“浠焰,老爸有个任务要派给你,感兴趣不?”

    向浠焰噗嗤一笑:“爸,你都没说呢,就问人家感不感兴趣。”

    向父递给浠焰一张报纸:“你看,盛星地产真是会拉拢民心,重建了一家孤儿院还不算,晾着新楼盘延期开盘,成立了个基金会,要在二西城郊开垦荒地扩大公益,啧啧啧,我在想这个肥差总不能拱手让人吧!”

    向母递过一杯牛奶给浠焰,又问向父:“你是要拉拢跟他们建筑上的往来?”

    “浠焰,你觉得呢?”

    向浠焰一眼就看穿了她老爸大众的心思:“老爸,你该不会是想在基金会上投资,沾个光,博个好名声吧!”

    向父一听,立即竖起大拇指:“汝女可教也,果然,比你妈有远见!”

    “老公,你忘了咱当年没有借资金给他们,现在盛星地产跟我们半句话都没说过,咱们冷屁股贴热脸啊?”

    向父竖了一下老眉后摆手:“哎,当年他们经济危机不伸援手的又不止我们,他若锱铢必较那早就被商业圈孤立了,再说,咱们这回是去送钱的,哪有不收的!”

    向浠焰从美国留学深造回归,她的能力可是不容小觑,半开玩笑地揽下了这个业务:“上天安排我回来,原来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向浠焰的话乐得向父合不拢嘴,又交代她:“那你准备一下,晚上代表我们向氏集团去参加他们慈善基金的成立晚会。”

    “OK!”

    向浠焰做了个OK的手势后回到房间,提到盛星地产,她忽想起方才从向冬漾桌上翻出的名片,便从衣兜里掏出来看。薄小的名片,与向浠焰的目光仅有寸尺短距,却如宇宙里几千光年之遥。

    这个名字卷着一汪澄净的水浪,把向浠焰炽热的幻想浸透成与天接壤的湛蓝色,她偃意地浮在海面上,开始想像冼新辰的那双眼睛,明亮到什么样;如果跟暮夜中的星辰相比,又会怎样;他开心时眼角弯起的弧度是什么样;如果忧愁时蹙眉的角度又会怎样;或者与他第一眼对视那天,距离相近到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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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期待明天会更好

    由盛星地产私募成立的盛星慈善基金,晚宴入场时随机奏放肖邦的钢琴曲,动听绕梁的声乐透过五彩的灯光,全音符,二分音符,四分音符…将高脚杯里香醇的红酒映得斑驳陆离。

    来参加这个慈善晚会的人,与地产相关的商界建筑界占据了较大部分。绅士们都梳着滑溜洋翘的顶尖发型,奢华体面的正装搭着黑亮油光的名贵皮鞋;而名媛千金们的礼服更是到了金缕衣的地步,皮毛裘锦,珠光宝气,个个靓丽抢眼。他们打着同样的旗号,美名其曰号召慈善献爱心,没有人想过,拥壤喧哗的攀比背后,这是多大的讽刺。他们的派头,穷人们一年的工资都望尘莫及,而鳏寡孤独,流离失所的人更不消说。

    这堆人群里头,向浠焰没有用名贵的派头刻意装扮彰显自己,也没有浓妆艳抹来引人注目。她只稍化了一个淡妆,微抿一抹唇彩,搭配着再平常不过的深色小礼服。仅只是这样,如果人们发现她后,都会觉得她才是最出众的女人。

    向浠焰放眼望去台面那边,几个有脸面的人物都围在那里,她一眼便看见了冼修远。对于冼修远,向浠焰微微抿嘴,做了个笑不露齿。想当年小时候他还抱过自己,只不过后来冼家与向家不再走动了而已。他的发顶暴露了岁月苍白的痕迹,向浠焰觉得,那是他艰辛奋斗一生,时光在脑上留下辉煌成绩的奖章。又见冼修远边上站着一位韵致犹存的妇女,那是他的现任妻子白胜雪。在这样争奇斗艳的晚会上,与旁边同龄妇女对比,她半老徐娘占据了外貌赶不上年龄的优势。

    “原来当年毅然陪在冼伯父身边的女人是长这个样子,果然,熬得了贫苦,受得了富贵。”向浠焰心想如此。她还记得,那是高考的时节,长南发生了一件关注度比高考更高的事情,就是盛星地产面临经济危机,冼修远被妻抛弃,这算平常事吧。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后来盛星地产的残局还没有拾顿好,冼修远居然举行了婚礼。大家都对新娘白胜雪竖起“万般佩服”的大拇指,没想到后来,整个长南的女人要对她羡慕嫉妒恨。

    “小姐,需要一杯红酒吗?”

    服务生从向浠焰身边路过,她随便端了杯红酒,泯了一小口,继续注目前方。哪想被旁边的客人碰摔了一下,红酒微微倾斜洒落出来。还好浠焰反应快,手中的酒杯不曾滑落,虽然衣服上撒了一点酒渍在上头,巧在她的礼服本身就是酒红色,用纸巾稍微擦拭也不显眼。

    “对…不起,小姐,我帮…帮你擦一下。”

    撞到向浠焰的人是吴愿好,愿好一脸愧意,连忙拿起边上的纸巾就要动手帮人家擦拭。

    向浠焰抬头打量吴愿好,见她闯祸后的样子慌张失措,道歉的语句也是语无伦次,一副生怕得罪人惹祸上身的怯样;五公分的高跟鞋也被她穿得崴脚,衣着服饰洁旧平淡,与场面格格不入,俨然是没有见过什么大派头的女子。

    向浠焰又细瞧她容颜,骨瘦的脸颊上虽然浓施粉黛,显得娇艳红润,但总觉是刻意在掩饰些什么,一双微光弱怯的眼睛隐含着不易被人发现的坚韧,而缁黑厚实的波浪卷发与她的弱体明显不符。

    “没关系,我自己来吧!”向浠焰笑意拿开她手里的纸巾。

    吴愿好听她话中不怒才搁下忐忑,原本以为惹了贵人不好脱身,听她如此语言,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今晚吴愿好的出现是被冼新辰邀请而来,毕竟拾遗所现在归在盛星慈善名下,她作为拾遗所的顶梁柱,出现在这里是无人议论的。

    “愿好…”

    姜晓棉从洗手间出来不见吴愿好的踪影,寻着呼喊过来。

    吴愿好拉过姜晓棉道:“晓棉,我不小心撞了这位小姐,酒撒了她的礼服,你帮我找件衣服给她换了吧。”

    向浠焰顺着愿好的话转眼望向姜晓棉,见她容貌不俗,白色的鱼尾裙上别着红木棉胸针。“在这个场合,能带嘉宾去换衣服的人,身份应该不一般。”向浠焰心想之余又瞧她眼熟,一下子说不上来究竟在哪见过,仔细一想又压根没见过此人,或许是相似的面孔带来错觉了吧。

    “谢谢,不用了,不怎么明显的。”打量得认真,向浠焰差点忘记了回答。

    姜晓棉礼貌示意道:“那我们走了。”

    向浠焰点点头随便她们离去,把目光再移回冼修远那边时,不知何时多了一位俊扬面貌的年轻男子同他们谈笑风生。

    “是他?”

    向浠焰的记忆被一股滔天巨浪洗濯得清清楚楚。那天下飞机后经过海楼路,在盛星地产楼前,她看到的那个男子就是他。正想猜测他身份的时候,大家纷纷就坐入席,晚会拉开了序幕。

    “各位来宾,欢迎大家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由盛星地产私募冠名成立的盛星慈善基金会晚宴,现在我们有请盛星地产的创始人冼修远先生致言。”

    掌声沸腾。

    “各位来宾晚上好!众所周知,盛星地产是我一劳一力的艰难,一步一个脚印的坚持,才余烬复燃。正因大起大落过,我才更加珍惜,吃饭时不小心落的米粒,冬天时身上御寒的每块布料,对于穷人来说,那就是凤毛麟角。‘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当盛星地产决定在二西城郊修建孤儿所时,尽我最大的努力为社会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是我成立盛星慈善基金会的初衷。虽然我能做的对于整个国家而言算不上锦绣添花,但是对于那群孩子,却是雪中送炭!在此感谢各位的支持!”

    冼修远的发言经过话筒扩音,不起眼的小角落都被震慑得寂静无声。

    向浠焰的座位比较靠后,冼修远发言以后,接下来上台发言的都是有头脸有气派的人士,他们依附着盛星地产,衣着高大尚,生活奢靡,表里不一地句句慈善话为自己标榜。“假,这些人都太假了!”向浠焰心中止不住这样认为。

    “下面是盛星地产董事长的儿子冼新辰先生,现为盛星地产的总经理,我们有请他上台来说几句。”

    “终于,这个名字,这个人该出现了!”向浠焰望着这个冼新辰与自己幻想中的冼新辰究竟有何差距。让她吃惊的是,冼新辰不是新的面孔,正是她曾经两次关注到的那名男子。

    两次,一次是在刚才,还有一次,便是那日海楼路。

    “呵,原来,他就是冼新辰!人也见过,名也见过,缘分竟绕了个小圈圈。”向浠焰将瞳孔放大,欣然接受冼新辰的模样,倒也与自己幻想过的所差无已。又看到冼新辰旁边,还有一位女子,也是方才刚照过面的吴愿好。

    “大家好,今天晚上,我要向大家介绍站在我身旁的姑娘,她叫吴愿好。大家一定对她很陌生,因为她一直都默默无闻。二西城郊的拾遗所,我亲眼见过那些吃不饱饭,营养不全的瘦弱孩子,以及他们破旧的学习教室跟睡屋居所。是愿好这样一位柔弱的小女子在那里为孩子们撑起了一片天地。我也目睹过她用生命对那些孩子的热忱爱护,感动到忍不住泪潸…”

    冼新辰说完后将麦让给了吴愿好,愿好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激动,又带些怯意,灯光下的脸颊,竟滚热发烫起来,心也砰砰跳动。

    “别怕,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冼新辰在她耳边轻悄悄说了一句,吴愿好将目光投向第一排的姜晓棉,姜晓棉用眼神鼓励,朝她点头。

    “大家好,我…我叫吴愿好,我要感谢大家,感谢盛星地产,因为有了他们,那些孩子才看到了希望和光明……”

    “吴姐姐…吴姐姐…”

    吴愿好才说完,熟悉的声音从入场口处传来,她直眼望去,是那群孩子。他们呼唤着奔跑过来,过道的那条地毯,铺着宽长红红的憧憬,乱丫丫的小脚步声踏踏作响。好像这条路很长,踩着的那条憧憬也很长。灯光投射过去稍稍刺眼,吴愿好看不清他们的笑脸,只见那烁着珠贝般洁白的牙齿比灯光还闪亮,或齐或缺。

    在座众人被这一幕惊到,不知来由,纷纷错愕立起,又伸长脖子望去。看见那些孩子都穿着陈旧或带补丁的衣服,并非为这个晚会而稍加装束,又见孩子们亲昵地与吴愿好相拥,惹得愿好滚下热泪。

    “你们怎么来了?”

    原来吴愿好并不知情,冼新辰曾告诉她此番是来宴会上帮忙事宜,其实也不过是幌子。

    大英扬起笑脸,那张笑脸骄傲到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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