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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袍子君休换-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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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笑欢下一秒把刀扔下地面,那种哐当着实把姜晓棉的心跳吓得要停止了。

    “姜晓棉,反正我一个快死的人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一刀杀了你,不够痛快,我让你好好刺激痛快一回。”

    李笑欢说完拿出一根注射器,那双瘦得跟骷髅一样的手指缓缓抽动,透白的液体四处溅开,毒扩散在空气里,滴落在地上,蹦出怪兽那样能吃人的嘴。

    姜晓棉盯着李笑欢黑乎乎的眼眶,瞬间明白了什么。畏怯的心眼跟着那针管抽动,看见里面还剩有一半的液体,像浸泡着她的皮肤一样样惊跳起来,朝李笑欢尖叫地呵斥:“你疯了!”

    李笑欢把针孔渐渐逼近姜晓棉视线,直到一厘米的距离,吓得姜晓棉闭上眼睛,听到的话快要刺穿了耳膜。

    “原来你认识这种东西啊!我还以为你优雅的人生会不屑认识这种东西呢!不过,它真的很让人兴奋,能忘记所有的烦恼呢,你要不要试一试?而且这个针孔携带很多小玩意,例如艾滋病之类的。”李笑欢说完,又阴阳怪气地添了两句:“我忘记了,你有向冬漾,所以你不会有烦恼的。哈哈,那我就把你变成那样的人,看他还会不会喜欢你!”

    姜晓棉意识到李笑欢没有了动作,她悄悄睁开眼睛,眼睫毛微微触碰到那个针孔。李笑欢一把收下注射器,姜晓棉眼睛里闪过那道白光,瞪大了眼珠,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以为李笑欢收注射器的动作是要扎下去,还好身体上还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李笑欢发出丧心病狂的笑,拿出手机按下拨号键,她的话伴着嘟嘟的声音说:“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害怕,不过光看你一个人害怕不够,我还要看他害怕!”

    “喂,向冬漾,她就这么值得你枉顾公司的投标项目?她就在我身边,按照我发给你地址过来,一个人过来!我会让你一辈子记住我的。”

    姜晓棉才喊了一句“冬漾,李笑欢她吸…”然后就听到挂断的通话声,最后一个字被李笑欢打头摁回去。

    只听见那句弱弱的声音在挣扎:“笑欢,你跟霍坤狼狈为奸,绑了我让冬漾没有机会投标,你们真打了个如意算盘!”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跟着恐惧滋长延长,山的这一头,脚步变得混乱起来。

    韩非然找到迟阳和的时候,看见他身上凌乱地像是殴打过的模样,忙问:“怎么了,你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迟阳和捋开布在眼前的蜘蛛网,沉重地说:“刚刚我看见两个人鬼祟笨脑地下山,抓着他们严打拷问,他们说看见一个女人把另一个女人关在木屋里,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下了山。我怀疑那两个人就是绑架人的混蛋,他们也招认不出什么,我就顺着他们提供的路线走,结果越来越迷路,手机也没电了。”

    韩非然也一脸脏污,枝叶像入了坑集落在他的衣帽上,他脱下大衣抖了两下,把那些落叶上的虫子踩得碎尸万段。他又指着说:“我从那边来的,那一片山头没去过,我们翻去那边瞧瞧。”

    迟阳和说:“既然确定了姜晓棉在这里,我们报警吧。”

    韩非然冷冷回答:“我手机也没电了,先找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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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以最初模样爱你

    姜晓棉被李笑欢打得昏昏沉沉,约摸过了半个钟,她斜歪着头醒来,额头微微地肿疼。没看清李笑欢刚才是用什么来攻击的,姜晓棉触摸不到伤势,感到血液都凝聚成一团的粘稠感,拉伸一下面部肌肉就会疼得受不了。她心想可能起了个大脓包吧,说不定流血了。

    姜晓棉虽然醒了,但是没有换动姿势,也没有睁全眼睛,眯稀着看见李笑欢又拿出了一个注射器,朝自己扎去。姜晓棉看见那支注射器跟之前那支不一样,它装着血一样的液体,跟着手指加重的力度一点点扎进入李笑欢的皮肤里,更让人胆颤骇怕。

    姜晓棉吓得一声气也不敢出,生怕自己一旦开了口,下一秒那个针孔就会朝自己的皮肤扎来,那样的话可不是像小时候屁股上挨一针就不留鼻涕的事情了。

    四周安静得可怕,时间像被饕餮怪兽吞掉了。姜晓棉看见李笑欢有云里雾里的舒服,然后又一团身体抽搐在地上很痛苦的表情。姜晓棉也跟着她发抖害怕,两行惋惜的泪水掉在地上,仍然不敢哭出一丁点声响。

    透过木窗的缝隙,姜晓棉隐绰看到天空换了一种颜色,团团的乌云压在山林上,像荼了一层剧毒覆住苍翠欲滴的枝叶。于是,枝叶黑乎得看不清,只有枯老的枝桠错乱地朝屋子方向横伸,伸成无数只骷髅的手,扼杀了那些青绿的生命。新鲜的空气也被隔断了,所有的生命仿佛都要被闷在这种逼仄潮湿的地方坏死。

    仓猝,危殆,致命,死亡。

    一步一步顺延。

    房子里的那股霉味越来越浓,刺激着鼻腔的粘膜,姜晓棉在心里死命地呼唤:“冬漾,冬漾啊,你什么时候来啊…”

    忽然一阵声音勇猛踹出,那扇木门就裂歪在地。姜晓棉心想,莫非是自己的呼唤显灵了?她猛的看过去。

    不是向冬漾,而是迟阳和狼狈的破相出现在她面前,后面还跟着一身脏污的韩非然。姜晓棉舒了一口气,虽然很出乎自己的意料。

    “晓棉!”韩非然一个呼唤,惊得李笑欢拿起注射器逼近姜晓棉的喉咙。

    李笑欢的嘴巴贴着姜晓棉,姜晓棉能感受到她的气息流入了自己的耳蜗里,像一条恶心的毒虫在蠕蠕而动。那个声音阴森森地说:“没想到,你们比向冬漾找得还快!姜晓棉,你真是长了一张让女人嫉妒的脸庞!我忽然想到一个新玩法,这个注射器里面的毒液,应该扎进你的脸蛋里,留个窟窿眼,看你怎么还貌美如花!”

    “李笑欢,你不要冲动!”迟阳和首先安抚着她的情绪,挪动着脚步渐渐逼近她。

    李笑欢咧嘴丑笑:“来啊,看是你们的脚步快,还是我的动作快!”

    “笑欢!”

    又一个赶来的呼唤,李笑欢看去向冬漾的那张脸庞,苦笑说:“冬漾,我终于等到你了!死前拉你心爱的女人作伴也不错…”

    向冬漾逼近她身边:“笑欢,你别…”

    李笑欢手里抓着的两个注射器一晃,她闭着眼睛扔掉其中一个。那只被她用过的注射器摔在地面上。

    姜晓棉立刻感受到胸膛里刺进一阵钻心的疼痛,本来是麻麻地痛,后来那阵痛被人下了重量,像微微入骨的毒药一下子扎成了致命的毒药。她的目光死盯着那支白色的注射器,血液里有被水侵入一样的微凉。姜晓棉好像闻到了那种血腥味,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耳边传来迟阳和呼唤的声音。

    “你个恶毒女!”韩非然一愤气捡起地上的枝条勒住李笑欢的脖子,勒得她嗷嗷张嘴叫不出声,向冬漾忙推开他阻止。

    撕扯之中,向冬漾感觉到自己的衣兜被李笑来扯近好像是塞了什么东西进去,他也没有很在意,只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那支红色的注射器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望着李笑欢那张跟鬼一样的脸庞,他什么都明白了。

    “你什么时候染上这种东西的?”向冬漾抓着她拼命问。

    李笑欢大笑:“什么时候?就是那天你说我恶心的时候啊!所以我也要姜晓棉变成跟我一样的恶心啊!”

    向冬漾打了她一巴掌,“李笑欢,你太卑劣了!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害人害己!”

    “我对全世界卑劣都不会对你卑劣!你嫌我脏,我倒看看,姜晓棉染上了艾滋,染了毒,她身上有这么可怕的两种东西,我倒要看看,你还会选择跟她结婚吗?怎么,是不是不敢了!”

    向冬漾本来以为那支注射器上只有毒品,当听到那个病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这才是李笑欢的双重预谋。他急得额角上的青筋直直凸起,血管里马上要蹦裂出鲜血,狰狞地咒骂了一句:“我真后悔认识你!”

    她恍惚后退了几步,“是,我知道你会后悔!所以不敢让你后悔,马上你就不会后悔了!”她说完瞟了一眼韩非然,又对向冬漾苦笑:“还记得我你送给你的钢笔吗?要记得每天看上十遍,这样就代表你在思念我。”

    李笑欢连说的三后悔,还有什么钢笔,向冬漾一句也没听懂,只拽拉着她,“走,你跟我走!”

    “不!我不走!你能带我去哪里,跟我回那个巷子生活吗?还是要把我送进监狱里面?”李笑欢下一秒就发了疯的魔障,挣脱出向冬漾的手腕,死命往外头奔去。

    事态紧迫得很,向冬漾一句“阳和,你带晓棉离开,我去追李笑欢”说完就跑了出去。

    “轰隆”一声,暴雨里惊雷劈下,整座山林快要被劈成两半的吓人,也断开了两个方向,向冬漾呼唤着再也没有寻到李笑欢的身影,因为踏踏的脚步声在倾盆大雨里辨别不出正确的方向。

    在他看不见的另一头低崖,滚滚落下的雨,像石头砸下来般撞破了如花少女的世界,流尽了毒血,大雨洗濯出另一副重生的容颜。

    她昏迷前呢喃着什么,四周除了雨声什么也听不到,就连她也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向冬漾,我李笑欢,自从遇见你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是我自己,离了自己,也离了笑欢…”

    两天后,向冬漾再有李笑欢消息的时候,是医院打来的电话,他也被那个电话吓了一跳。

    对反问:“请问你是李笑欢的丈夫吗?”

    向冬漾:“我不是,但是我认识她。”

    对方说:“冒昧了,因为我在李笑欢女士的手机里看到她备注你为‘老公’,所以我们就打过来了…”

    …

    额,向冬漾有些无语。

    他来到戒毒所医院时候,看见李笑欢白纱裹着头部,映渗出的旧血好像被风干了,透出暗红的颜色。

    她以一副痴傻的模样蜷缩在墙角,编玩着自己的头发,见人就冲着人傻笑,对环境也一脸的善意,时不时拿桌子上的水杯放在地上滚,又拆了一串葡萄一颗颗地像丟石头玩……

    那些玩态像出生的孩子对周围充满了好奇。

    “笑欢…”

    李笑欢听到声音就扭过脸来,笑露出白珍珠般亮的牙齿,拿孩童的语气抿嘴:“嗯?你是在叫我吗?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呢!”

    向冬漾先是怔了一会儿,跟她一样的笑容回答:“你没有姓,只叫欢儿。”

    李笑欢把手指触在嘴边,歪着脸疑惑,喃喃有词:“欢儿?我刚刚听见一个小女孩叫别人叔叔,那你是我叔叔吗?”

    向冬漾笑着点点头。

    她又问:“你有糖吗?我看见人家的叔叔都有糖果。”

    向冬漾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给她。她便撕扯着包装,张大了嘴巴咬了几下,嘴角边流出口水,糖也没有像刚才吃米饭一样可以嚼烂。

    “你不用咬的。”

    李笑欢没有听懂,向冬漾就自己拿出一颗教她含着,“把糖放进嘴巴不要动就可以了。”

    李笑欢拉着他的衣角:“嗯?叔叔,他们都说我得病了,可我不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你知道吗?”

    “那个病好了你就可以跟我出去玩了,欢儿别怕疼,过几天就会好的。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玩。”向冬漾哄完后笑着指了指窗外的世界。

    “那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

    “嗯?他们说的家,你知道我的家在哪里吗?”

    向冬漾微微笑回答:“叔叔的家,就是你的家。”

    有些极端,也许可以用这种失忆改过自新。既然你觉得我恶心,那么我就以最原始的模样出现在你面前,这样你就会知道我曾经也天真过。

    李笑欢真的不记得任何人了,包括她自己,向冬漾是第一个跟她接近的人,所以她很喜欢看见他。她意识对他仍有种特殊的情感,是她难以表达出来的。相识的画面好像被细沙聚集成影像,一点一点地被风吹散,又无数次聚拢恢复,怪不得似曾相识呢。那个影像,可能就在昨天刚刚发生过,也可能在遥远的将来会发生。

    我们抬头望向苍穹,看见那片不停在蓝天里飘动的云,它本来还停在这棵古老的树上呢,眨眨眼睛,影子就出现在清澈的湖面上,那是因为时间在流动啊!

    云朵重生了会是什么模样?前一刻还卷成团白的棉花,马上就舒成铅灰的河马;昨儿还是滴在叶脉上湿润的小水汽,今儿就会哗哗淋打在芭蕉上,来年落成屋檐上的积雪…

    我们大脑里的记忆,也许就是这样的吧,像水汽用霜雹雪露循环的方式轮回,本质不曾变过,只是经过的路不一样。

    向冬漾来到医院,推开病房门。

    姜晓棉自从一醒来,真的很不想见人,生怕他们传染了自己不好的东西,立马找了个口罩,只露出一双乌黑光亮的弯月眼睛。

    向冬漾笑着揭开她的口罩说:“检验结果出来了,那只注射器没有什么毒,也没有什么病,干净得很,只有一些普通的麻醉而已。”

    他说完,想起李笑欢的那一句话里的三个“后悔”,瞬间懂了。

    “真的?”姜晓棉听得脑袋里像被咕噜噜的车轮碾压过,缓回来又紧张地确认了一遍。

    向冬漾哈哈着讲来,“真的,谈医生告诉我之前,他那张脸喔,什么表情都没有的严肃,我把不好的结局想好了,也准备好撑起一颗心来承受,结果他说那里只有麻醉药,从他嘴里说出来,震惊得我哟,以为他会讲笑话了。”

    “是真的么,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从悬崖峭壁被拖救上来的感觉,好反转,我以为我这辈子要完了……”

    “傻瓜,我怎么会骗你呢,你真的没事了。”

    姜晓棉翻出脑袋里的回忆,从那个动作里意识到了一些端倪,“原来,她也是想害我的,只是到了最后放弃了原先的意图。”

    “嗯。”

    “李笑欢找到了吗?”

    向冬漾点点头说:“听医院的人讲,是一个砍柴的农夫在山崖下避雨时救了李笑欢,她已经摔成了痴傻,智商退化到孩子的阶段。”

    姜晓棉似乎没那么惊讶了,反倒如释重负,微微扬嘴角:“也好,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这样她才会快乐。”

    两人正说着时,吕冰壶的声音进来趣笑,“晓棉,你醒啦!”

    吕冰壶仍然是装扮着漫画里的角色出场,这回她扎着两角圆丸子头,装扮了一个哪吒造型,手臂上还挽着一个黄色的袖珍呼啦圈。

    姜晓棉惊笑:“我没事,你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嗐,她哪里是赶过来的,我估摸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医院哩。”

    “什么意思?”姜晓棉不解。

    吕冰壶脸上一阵羞红,很快又自豪地说:“我在追谈医生。”

    “啊!”姜晓棉笑得捂起嘴巴,两只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吕冰壶。

    “喂,你干嘛这个表情,怎么了,我追人家怎么了,男欢女爱的,凭什么你们就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我埋没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心动的男人,怎么着也得让我甜一下吧!”吕冰壶说着就抱住姜晓棉的胳膊一脸沉溺的表情。

    向冬漾连忙去拉开:“哎,吕冰壶,她手有伤呢,不要晃她。”

    “壶壶,那他答应你了吗?谈医生好像大你很多喔!”姜晓棉问她。

    吕冰壶一听就皱着眉头又蓦然释怀,“大怕什么,他有责任感,以后可以保护我!虽然现在好事没成,但是凭我壶壶的恒心毅力,我就不信追不到他!”她说完后轮起手臂做出加油的手势。

    “我以为你会像林深一样喜欢和自己气性的人,没想到你看上了谈医生那种高冷严峻的人物。”

    吕冰壶要回答什么时,耳尖着望向门外,知道谈羽即将要走过那扇门,她就立马呼叫着谈医生跑出去了。

    谈羽医生边走边翻着手里的病例报告,并没有瞧那张凑来的脸庞,他就冰冷一句“这里是医院,要叫去广场叫去。”

    姜晓棉在病房里面听到了,就跟冬漾对视一笑:“林深跟陆小郭臭气相投还能凑到一起,你说壶壶跟谈医生,八竿子的性格都打不到一个点上,好像两人开花结果的丰收美景有点渺茫呀。”

    冬漾眯着眼驳回去:“那可不一定。”

    向冬漾陪姜晓棉聊天,又照顾她吃了饭,一晃眼时间的功夫还没怎么过去,他就被公司里的电话叫回去了。

    他走后,姜晓棉的思想独自沉在李笑欢身上,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又反转得太突然。她轻叹息着把目光瞥过桌子上,看见那枚闪亮的戒指,像被搁放在耀耀的柔软光芒上不曾被人动过。

    她拿起来盯望,心想:“那天被绑进一片黑茫的山林中,我故意落在路上的信物,可能被亿万沃土埋没,也可能会落在哪个捡荒者手里,却不想被冬漾拾回来了,重新拥有它,这该是跟他有多大的缘分。”

    姜晓棉静静地站在那里思索,手里的戒指被一震突如其来的力道拍落滚到床底,她面前出现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非然,你干嘛?”姜晓棉说着就俯身去捡戒指,拿起后吹了一下灰尘戴在手上。

    韩非然呵斥的声音洪亮爆发:“晓棉,向冬漾他根本就不能保护你!你出事的时候他在哪里?他为什么是最后一个赶到?我们送你来医院的时候,向冬漾还不知道在哪里!”

    “不关你的事。”她冷冷地说。

    韩非然眼眸里放出一丝狠厉,“如果李笑欢真的让你染上了那些脏东西,我会杀了她跟霍坤!牵扯出来,我也不介意再背一条向冬漾的人命。”

    姜晓棉被震惊了,她没有想到韩非然会说出杀人的话,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六十秒后,她抓着他说:“你是学法的,该知道这种做法是不对的,你怎么能这样说出口?”

    “学法?又怎样,跟你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医生说我需要好好休息,你走吧。”姜晓棉说着就背过身,再没有看韩非然一眼,因为她觉得韩非然生气的时候,那张脸真的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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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人情旦暮有翻覆

    啧啧啧,建成的时局变了,老总进了监狱,家业在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手里掌管,同样是家道中落,建成还不如向氏的小拇指指头呢……”

    姜晓棉刚进公司就听见了同事的感叹。霍家的事情她不是没听说,不算是惊讶的事。总之,腐子从愚父出,不是一类人不成一家人。

    “姜经理,有人找你。”

    姜晓棉正想着就被人一声呼唤,她大概猜出来人了,也没有拒客,心想姜晚莞如果再不上门来的话,她就不是姜晚莞了。

    虽然她们一段时间没见了,建成也开始走下坡路了。可姜晚莞仍然那样富态,各种闪烁的首饰还照样累赘了一身,亮澄澄地站在姜晓棉面前。

    姜晓棉首先对自己的堂姐礼貌微笑了一下。秋天还没到,白天的太阳还能刺得人微微出汗,除了夜里渐起发凉。姜晚莞就迫不及待地披起了高端奢靡的貂绒披肩,配她的那张阴阳怪气的笑脸,连灰尘也不敢轻意落在她的披肩上。最显眼的是襟上的那颗大珍珠装饰的纽扣,更显得阔太太的风范了。

    姜晓棉心想,那应该是时尚巴黎的首推新款,要知道,新品上市的价格往往是比平常价格贵上两倍的。按姜晓棉的服装经验来看,估摸那价位都足够自己一年的新衣服钱了。

    姜晓棉本来想客套地说一句“晚莞,请坐”,可姜晚莞是不会客气的。姜晚莞一屁股做下去的时候把手链包拍在桌子上,像拿白银铸成的链条猛地触下去,桌板瞬间都有了爆脾气。

    “姜晓棉,听说你被人绑架了,差点就遭‘毒——手’了,所以我特地来瞧瞧你。”

    姜晚莞话里的“毒手”两个音节被拉得很长,完全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话中带刺,再加上一口嘤怪的嗓腔,让人听起来像有只毒蜈蚣堵在了她的嗓子眼。

    姜晓棉粗暴地想:“马后炮!”

    不过姜晓棉也决不是会爆粗口的那种人,平心静气的语言里有点神色微扬,“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了!虽然我没有查得霍坤主谋绑架的证据,但是麻烦你告诉他一声,夜路行得多当心撞见鬼。”

    “我也没说我想要瞒着,你找不到谁绑架你的证据就找那个姓迟的人把霍坤逮打了一顿。姜晓棉,以前是我小瞧你了,你很有手段嘛!”

    姓迟的人?打了霍坤一顿?姜晓棉觉得这一切悄悄发生得太快,她压根就不知道会有这么一件事情。姜晚莞像带来了发生在其他星球上的故事。

    “你说的是迟阳和吗?我没有让他去打人。”

    “是,是他,今天早上,就在霍家门口。他厉害啊,是什么来头?把霍坤那只乌龟打得稀巴烂,霍坤再气愤也没怎么敢对付他。”

    迟阳和居然打了霍坤?姜晓棉真想像不出那个儒雅的上司动起拳头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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