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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袍子君休换-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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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忘年盯了一眼壶壶,继续走过去把椅子摆得整齐,一句话也不回答壶壶。很显然他讨厌跟壶壶说话。

    壶壶买笑不讨好,踱步环视了一下房间,翻了各处的犄角旮旯,就是没看见电源总闸在何处。想打电话问一下谈羽,但是他一定在工作上忙,为这件小事情打扰他,壶壶觉得自己没用,连一个屁孩也对付不了。

    壶壶又半蹲在小忘年的面前,拉着他的手笑说:“喏,你看啊,老师肯定教过你‘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古诗,农民伯伯种田多么辛苦啊!等会我的面条变黏稠了就不能吃了,是不是被浪费掉了呢!”

    “我爸爸说晚起的鸟儿是没有虫子吃的!”小忘年甩开壶壶的手,眼睛瞪得跟葡萄一样大。

    乍一看这个黄口小儿的话伶俐的狠劲,壶壶在心里头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看哈,小虫子呢,只要是小鸟儿自己勤奋动手抓的,不管什么时候,小虫子都会有的!”壶壶才刚说完就被小忘年怼了回来。

    “你骗人,像你来跟我抢爸爸的人就是大骗子,我要找奥特曼过来把你给抓走!”小忘年说完后从桌下角拿起水枪来攻击壶壶。

    靠,又跟昨晚一模一样的袭击!壶壶一不防备,眼睛里被射进了水,得亏水是干净的,否则真要出事故。

    她有点无语了,看着这个小忘年坏透了。

    如果谈忘年是别人家的孩子,壶壶一定会这样咒骂:“什么‘忘年’,‘王八’还差不多!小王八!超级小王八!”

    壶壶又转进厨房,还好她看到了救星,改用了煤气灶把面条煮好。小忘年便站在厨房门口盯望着壶壶的一举一动,灵动的眼睛转一转,坏主意开始在脑细胞里酝酿发酵了。

    壶壶初来乍到的,所以对他们家的东西不是很熟悉,找一些调味料翻着翻那才能找得到。她也没有问过小忘年,她知道他不会回答的。

    面条能出锅两碗呢,壶壶东瞅西望,朝碗柜最里处选了一个精致漂亮的大瓷碗,顺手又拿了一个可爱的儿童碗。于是,一份大碗一份小碗摆在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香味一下子占领了空气里的每寸罅隙。她有点得意,认为小忘年的口水已经直下三千尺了,心里肯定要对她竖起大拇指,便不计前嫌地拿了双儿童筷子递给他。

    “我要吃大碗的!”小忘年冷不丁说出一句话,壶壶第一口面条刚要挑进嘴巴里,还没有吃呢,就停下来噎住了。

    “喂,小东西,你太贪心了喔!肚子都撑得跟猪八戒一样大了!”

    “你不要忘记了,这是我家的粮食!”小忘年叉腰放了狠话,说话的口气完全是大人的气焰。

    能说是小忘年一来就抢人家饭碗吗!不过小忘年跟她讲话了呢,壶壶笑眯眯很乐意地把手中的饭碗跟他的小碗交换了,“喏,满足你。我这碗可是变态辣的,只要你能吃得下去。”

    她以为小忘年会因为辛辣而拒绝会主动换回来,没想到小忘年居然大口地扒面条往嘴巴里面送。

    壶壶看得呆了,很是佩服他跟她作对的牺牲。她才吃了第一口,脸颊上就溅了些面条汤水。这是因为小忘年的吃相故意地夸张,像十年的老乞丐第一次能捧到饭菜似的。

    “忘年,你可不可以文雅地吃啊?你的汤水都溅到我脸上了。”壶壶望过去话音还没有落完,小忘年把一嘴的面条吸允进嘴里,又溅出了汤汁朝壶壶飞过去。

    “啊!”壶壶没躲过,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像有无数根细刺扎进了自己的眼球,整个眼眶刺辣辣的痛。眼睛进辣椒了。

    “谈忘年,你太过分了!我眼瞎了的话你来赔啊?”壶壶睁着另一只眼睛暴躁,“老虎不发威,以为你自己是兽王了!”

    “我是兽王,我是兽王,我最厉害!”小忘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依旧在那里为自己的“杰作”鼓掌。

    壶壶立刻跑到水龙头边,心里头又气又委屈,但是脾气来得快也走得快,处理好眼睛也就不想跟小屁孩计较什么东西了。

    壶壶回到餐桌上准备重新吃面条,小忘年一句道歉话也没有,自顾自的大口吃面条。为了再次被他捉弄,壶壶立刻端着面条躲远点吃。

    “算得亏你遇上的是本姑奶奶我,要是换做其他人,你早没小命吊弓弦上!很危险的,知道不,以后这种事情不能再干了!”

    …

    壶壶对小忘年叽里呱啦地说教,可忘年一句话也不说只盯着壶壶,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她也知道他有敌意,肯定是听不上去的,索性不白说了,等会面条都冷了呢!她挑起面条往嘴巴里塞,咀嚼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哇!呸呸!”壶壶跑到垃圾桶里吐了出来。因为面条被人添加调味过,就面条变成了怪异的味道,让壶壶很是受不了。

    小忘年很开心地端碗跑到壶壶旁边欢呼,“喔,喔,有人吃不了早餐喽!”说完又自己扒着面条滑溜溜地吃给壶壶看。

    “小坏蛋,你又搞了什么鬼!”壶壶气急败坏地问,一波三折煮出来的面条还没怎么享受,就浪费掉了。

    小忘年吸完面条后朝她吐了一个鬼脸,“就不给你吃我家的饭!”因为他的小手没把那么大一个饭碗端稳,清脆的“啪”一声,瓷碗摔成了一朵花,谁也没吃成面条。

    小忘年因为自己失了手,悻悻地拿出扫把处理饭碗的残骸。

    这倒让壶壶很意料,以为他会惹了祸就跑。

    可是谁想到下一秒小忘年“机智”地祸水东移,他拿扫把头对着壶壶,指说:“你闯祸了,你把我爸爸最爱的陶瓷碗打碎了,等会我爸爸回来了我要举报你。”

    壶壶目瞪口呆了,“喂,小忘年,你有没有一点道德心呀!”

    “就是你打碎的,因为我爸爸知道小孩子吃饭不用这么大碗来装!你完了!”

    壶壶不在意,心想一个碗就是一碗喽,又不需要百千来块,去超市买回来赔给你爸爸还不行啊!

    “好,既然你不给我吃你家的饭,等会我从超市回来的话你也不要馋嘴我的零食!”壶壶说着就拿了张红钞票往小忘年面前显摆就洋洋得意地出门了。

    很快,壶壶拎了一大袋零食回来,里面真的并着一个大瓷碗,虽然跟打碎的那只碗差远了。她累得喘气呼呼,额头上像着了大火,炎热地冒出汗滴。

    “叮咚!”

    “叮咚!”

    “忘年,开门。”

    “忘年!”

    …

    没有脚步声,没有开门的预兆。

    壶壶没想到吃了闭门羹,刚才应该要把钥匙再出门的,她徒劳地加按了两门铃。

    里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小忘年往猫眼里做了一个鬼脸。

    壶壶无奈了。

    她便坐在门口困等,一等就直到谈羽下班。

    谈羽也是懵看着提一兜零食打瞌睡的壶壶。

    壶壶先站起来悻悻地跟谈羽打了招呼:“喔,那个,我是去超市刚回来。”

    谈羽也猜出了个大概,知道忘年故意不给她开门,进了屋子后,大家也没说什么,小忘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谈羽走到厨房放下手中的食材,眼睛一瞄见垃圾桶里的碎片,立刻黑着一张脸出来:“是谁把我的珐琅彩釉瓷碗打碎了!”

    壶壶还没有说话,小忘年就竖起手指指向她,眼睛不带眨地说:“是这个‘讨厌阿姨’早上用它来装面条,被她打碎了!”

    甩锅不算还加了个外号。讨厌阿姨?

    壶壶瞪大了眼睛看着撒谎不犹豫的忘年,小小年纪就谎话连篇,还懂得先下手为强,壶壶就算有十张嘴巴她也辩解不清了。

    “喂,小屁孩,你可真会赖人啊!”壶壶自然不承认,因为谈羽那张臭脸有很严重的发飙征兆。

    但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因为谈羽开口说话的时候是很平静的语态。

    “忘年,是你打碎的吗?”

    小忘年不敢看父亲的眼睛,低着头拨弄手里的魔方,把那些整齐的颜色打乱,喃喃说:“不是我打碎的。”

    语气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个字完全听不清。

    谈羽知道小忘年说谎了,黑着脸着重又问:“你再说一次,是不是你打碎的。”

    小忘年垂头下去,那张愧色的小脸都快要跟衣服贴搭在一起了。他说不出话,魔方也不玩了只捏紧着衣服,眼泪下一秒就跳出来,说了句“爸爸是大坏蛋”后跑回了房间。

    壶壶在旁边突然被忘年的话吓到了。她瞅了一眼谈羽糟糕的脸色,摸摸短发挤出笑容说:“你这儿子,真够调皮的哈。”

    “不是调皮,而是有妈养没妈教。”

    谈羽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嗐,小孩子嘛,谁还不是撒着谎长大的。”壶壶随便说了一句话。

    “你看,这就是我们意见不和的第一件事情。”谈羽说完后径直走进了厨房。

    壶壶转在原地转了一下眼珠子,“什么鬼喔?”随后巴巴跑去转在谈羽身边,跟着他在厨房里面打下手。

    “我来帮你切胡萝卜哈!”壶壶说着就拿起砧板上的菜刀下手。

    谈羽斜了一下眼睛说:“你没有洗手。”

    “喔。”壶壶吐了一下舌头扭开水龙头冲了一下手,又重新开始切菜。

    “你的手没有洗干净。”谈羽又瞅了一眼。

    壶壶没有说话,再随便冲了一回手。

    他直接不看了,听见即开即停的水声后又说:“还是没洗有干净。”

    “喂,整天看你一副苦巴巴的模样,你倒是听挺折磨人的嘛!”壶壶放下菜刀,张开双手十指来瞧,“这么洁白无暇的双手,哪里还脏呢!”

    壶壶说完后刚要准备切菜,就被他抓向水龙头,抹上洗手液,“洗手不是随便冲冲就可以了,十指交叉仔细摩洗,一双没有洗过的手有八十万个细菌,根据美国研究表明,女性手掌的细菌比男性更为繁多。病从口入,你不洗干净,这八十多万个细菌会全部进入你的嘴巴里。”

    “进了嘴巴不是跟着翔拉出来了!”她小声嘀咕地说,把手里面的泡沫摩擦得更丰富了。

    “还有你的指甲该剪了,以后不要涂指甲油,你不知道这叫‘指甲漆’吗?”他冷冷地又补充了一句话。

    壶壶呆了,自己的指甲不算长,而且图的指甲油也不是五颜六色的美甲艳丽之类的,只是稍稍上了点透玉色,让指甲更显得红粉剔透。也亏得谈羽好眼力,能看出这层指甲油。

    “喂,这不,这样挺好的呀!”

    壶壶的话落完后他马上接上,“首先一个指甲里有三十八亿细菌,指甲一生长细菌也会跟着增加。其次你涂抹的指甲油里面含有甲醛,丙酮,钛白粉等有害化学物质,对人体的各个器官系统都有损害,涂指甲油过长会引起指甲钙质层变薄,长期下去会影响血液以及呼吸系统。另外危害不只是你一个人,你十只手指上的指甲油有百分之十的概率会脱落到饭菜里,吃进嘴巴里的东西不是开玩笑的…”

    “好了,好了!”壶壶不由得反感这样的“医式教育”,鉴于对方不只是医生的身份,她肯定是屈服的,“我把它卸掉就是了,医生的嘱咐就是这么细微无至!”她说完把手从水龙头挪开甩了一下水珠子,拍了拍谈羽的肩膀,留下了一个巴掌大的水渍。

    今天的晚餐,是谈羽跟壶壶两个人准备的。壶壶有机会沉冤昭雪,把小谈忘年打碎碗的那些事情慢慢说来,还让谈羽不要生气。但是壶壶的话多余了,得知真相的他已经不生气了。

    也是,儿子什么样老子最知道。壶壶本来想插进小忘年的话题,可谈羽似乎不是很喜欢谈那对母子的事情。壶壶一看他刻板的脸庞,感觉自己再多问几句就会被这个主人赶出去,她便在大战厨艺的谈羽身边打下手,香味逐渐填满了厨房。

    各种常见的食材到了谈羽的手里就变成了舌尖上的美味,不亚于米其林三星厨师的厨艺。壶壶还没想到谈羽那一双厚实粗糙的手掌不仅会治病救人,还会做出香喷喷的菜肴,不愧是当爹又当娘的人。

    “啧啧,谈羽,不错嘛!有两下子,我还以为你只会做一些勉强能入肚的家常菜呢!”壶壶贪吃地拈了一块刚出锅的排骨往嘴巴里送,因为烫嘴不小心掉到了地板上,壶壶又重新拈了一块吹呼着吃。

    谈羽望了壶壶一眼,“你要知道,就你刚刚粘菜的动作换做是忘年在我面前,他都不敢往盘子里伸手。”

    “你摆出什么臭脸嘛,你家里又没有什么客人。”壶壶看谈羽一脸严肃正经,调皮地把手里的油渍笑嘻嘻地抹到谈羽的鼻梁上。

    谈羽站在原地什么表情也没有,要转手去拿抽纸来擦油渍时,被壶壶撩掀他的围裙帮他擦掉了,“还去找纸巾,这么讲究干嘛,接地气一点好不好!”她说完端了菜品出去。

    到了吃饭点了,小忘年依然闭门不出。

    壶壶歪着头机灵地去敲门,“小忘年,吃饭了,你看你爸爸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小排喔!”

    里面没有声音回应,壶壶扭了一下锁头房门没有上锁便探着头进去了,小忘年盘腿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地拿那些积木搭一栋建筑。

    “哇,你都是三年级的学生了,怎么还搭积木呢?”壶壶凑了进去问。

    “因为讨厌!”

    “啪”一声,那些积木被小忘年推掉了,也没说清楚他在讨厌什么,好像是讨厌搭好那栋楼房,又好像是讨厌积木。

    壶壶帮他去捡积木,捧在手里的时候就被小忘年一拍又全部散摔在地上,其中一个三角形的积木本来就有裂痕,这一摔索性坏了一个角。

    “诺,这是你自己摔坏的喔,可不要赖我身上了咯!”

    “也是你来了它才会坏的!”小忘年很倔强地说,看到父亲进屋来又不敢吭声了。

    谈羽黑着脸跟儿子说:“吃饭去,如果不吃的话你可以选择把《全唐诗》抄一遍。”

    小忘年才跟他的父亲冷着一样的脸庞坐在了厨房的餐桌上,小脚不甘心地摇摆着凳子咔咔响。

    谈羽吭了一声,小忘年停止了小动作。

    “嗐,你爸就是吓唬吓唬你,小孩子不吃饭怎么长得高呢!”壶壶便往小忘年的碗里夹了排骨。

    “让他自己夹,没有谁是他的保姆。”谈羽扒了一口饭后说。

    小忘年黑着小脸把壶壶刚才夹给他的排骨夹还到了壶壶的碗里,因为他负气地下了重手,壶壶都被他的操作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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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豆3

    星期一的时候,壶壶本来想送小忘年去学校,可是小忘年讨厌壶壶,抗拒她送他去学校,想做爸爸的车去学校,而谈羽则说“忘年你已经长大了,自己要学会乘公交车去上学。”真真是父亲教一个孩子独立的口吻。

    小忘年似乎很不乐意,但是又无可奈何地找出父亲给他办的崭新学生卡塞进口袋里。

    谈羽也正常上班,壶壶一个人在家里会显得特别无聊,想把谈羽的屋子打扫一遍的时候,发现没有一处染了尘埃,她真是由衷地佩服谈羽,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扫保持的。自己也变成了妥妥的富贵闲人!

    她熬到了下午四点便去校门口等待小忘年放学,一大群的孩子跑出校门的那几小分钟,壶壶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群里交错过去的脸庞,因为一大群校服里很不好找人呢!

    “忘年,忘年!”壶壶垫着脚尖好不容易捕捉到走出校门的小忘年,可是一直唤他就一直跑,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喂,谈忘年!”

    ……

    壶壶在人群里追得引起了骚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异样目光。壶壶也不好再追了,便在后头悠悠地跟着走。

    “忘年?那个叫你名字的女人是谁呢?你为什么不理她?”忘年身边的同学问。

    小忘年撅起嘴巴回答:“她是个很讨厌的阿姨,老赖在我家不走,我都不想跟她说半句话。”

    “喔,这么说她是你的后妈咯!”那个同学又评价,“她好年轻喔!你这样躲着她,看来你那个小后妈对付没妈的孩子一定很有手段,我妈妈说后妈是十分恶毒的。你最好要远离她,否则她会毒死你的。”

    这么敏感的话从小孩子的嘴巴里吐出来,厚厚的嘴唇像两条平行蠕动的毒蛇,齿间蓄的口水是毒汁。

    小忘年生气了,骂了同伴一句:“你才没有妈呢!”

    “忘年,你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又不像你没有妈。我妈在家里做红烧鱼等我呢!你没有妈妈给你做的话你可以来我家吃啊。”

    小忘年瞪着眼睛过去,用力地推了那个同学,“吴佳郊,我不许你说我没有妈!”

    那位名叫吴佳郊的同学一下子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因为是男孩子双方都比较要强,吴佳郊气得站起来还手,把小忘年也推到在地上,并且骂道:“没妈的孩子是根草,谈忘年就是一根野草!”

    小忘年心里头委屈,眼睛红红地对着吴佳郊,也不爬起来,而是趴过去扯住吴佳郊的裤腿咬了起来,两个小孩子就这样不像话地厮打在一处。

    “喂,你们怎么打起架来了!”壶壶从远处跑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忘年的同学哭了,而忘年没有哭。

    小忘年颤咬着牙齿对吴佳郊咆哮:“我就算是野草,也是会咬人的!”

    “那我也咬死你!”吴佳郊不甘示弱,抹了眼泪立刻扑打谈忘年。

    “喂喂,你们两个小孩子瞎睁什么呢?别打了!”壶壶过去斥声拉开小忘年。

    因为掐架的地点在学校附近,所以当时围了很多学生,吴佳郊同学的家长很快就到了。

    首先是询问打架的缘由,吴佳郊抹着眼泪对他爸爸说:“我说了谈忘年没有妈妈给他做红烧鱼他就生气了,推了我之后还咬我!”

    “你不该骂我是没妈的野草!谁骂我我就要打谁!”小忘年激动地为自己平反。

    “忘年,你怎么可以打同学,同学之间要友好相处。”壶壶轻微地骂了一下小忘年。即使这件事情的确是那位同学有错在先,毕竟家长在现场,礼数上也不能先责怪人家的孩子。

    人家的家长可不像壶壶那样礼貌知事,一看到自已的孩子手臂上擦破皮了,扯开嗓子对忘年开骂,“你这没妈的孩子,没妈教也就算了,你爸没有教过你不能动手打伙伴吗?”

    “我都说了是吴佳郊先骂我的!难道有人骂你你也不还手吗?我现在骂你一句,有本事你别还手啊!”小忘年把头仰得高高,竖起食指着吴佳郊爸爸的鼻子,那位家长被一个毛头小孩教训后脸色都气青了,词穷地叫骂,“总之先打人就是不对!”

    壶壶忙轻打下小忘年的手,示意他不要这个没礼貌,抿嘴笑对人家家长讲和:“这位家长,孩子们都不懂事,你看你家孩子也有错在先,咱们做家长的就各自教导自己的孩子,小事化了呗!咱们是一个小区,孩子们又是同班同学。咱们好好相处,以和为贵嘛。”

    原来那位掐架的孩子跟小忘年家同个小区,所以对忘年没有妈妈这件事情特别清楚。吴家长看见壶壶便问:“你是忘年的谁啊?凭什么先来怪我家佳郊!”又伸了孩子受伤的手臂质问,“你看看,我家孩子的手臂都擦伤了,这样的伤口要是感染了破伤风怎么办!”

    吴佳郊有爸爸在就得了势,卷起裤脚雪上加霜,顿时大家都看见一圈牙印镶嵌在肉皮表面,白里透红的伤口,隔着一层布能咬成这样,证明小忘年也是下了全身的力道才留下这样赫赫的罪证,使得吴佳郊更有言辞了:“爸,这是谈忘年咬的!他本来就是没妈的孩子像狗一样乱咬人!我又没说错。”

    吴家长居然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对孩子说:“佳郊,叫你少跟谈忘年玩!学野了都。”

    壶壶无语了,如果对方家长态度好一点的话,她还可以很诚恳地道歉。但是对方是这类得理不饶人的家长,气得壶壶只想维护小忘年了。

    “喂,这位家长,你可是要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什么叫做‘少跟谈忘年玩’,你身为家长这么教育孩子,你不觉得你把孩子的道德观念都毁了一大半了嘛!”

    在场的观众大部分明事理,都仰起头扭向吴家长,看他怎么应答。

    “走走,咱们去医院找谈羽去,看看他怎么说!”吴家长不理会壶壶,认为她说话没有分量,一手拉着自己的孩子,一手拽着小忘年,冲到了医院兴师问罪。

    谈羽知道了事情起因经过,黑着脸帮吴佳郊同学处理了伤口,然后又跟吴家长道歉,那位吴家长挣得了面子,但是现场背后有低估的小声议论,他刚刚舒展的脸色微微凝起,皮肤像被胶水粘了似的强行撕开粘处。

    谈羽看见吴家长不肯走,怕他还要挑事,又只能用千万句道歉去和解。直到现场没了议论声,看戏的人也散光了,吴家长才领着孩子满足地回家去。

    壶壶望着他们的背影,听见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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