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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公主事件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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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回头,他说:“晓雪,我做的不够吗?你还要我怎么做?要我怎么做你才可以相信我?”
    我望着他,此刻,我终于相信他是深深地爱着我。因为他地眼睛,他看着我的眼睛是那样的恳切,却又是那样的忧伤。这样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
    可是,他没有一直等我。他只是等了我两年的时间,之后的一年,他有了新女朋友。假若我不再回来。我就会从他地人生中慢慢消失,直至化为空白,仿似从未出现。
    我没有办法相信他,就好象我没有办法相信我自己一样。或许我今天感动了,但明天醒来,怀疑依旧。这样的关系不会长久,也不会快乐。
    我望着他,咫尺天涯。所谓地咫尺天涯。原来咫尺,便是天涯。
    我说:“你不用对我这么好,阿Ken因为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我了。”我微笑了起来,“就好象你有了新女朋友一样,我也有了一段新的感情。我的新男友叫阿田,他亦是我现在的老板。”
    我冷漠地说着这些话,心里却忽然想起那一天,我在妈妈的坟前呆呆地坐了一天,回过头的时候,发现他亦坐在我身旁。正静静地看着我。
    我站在那里,他坐在那里。我们两个人互相对望,头顶上是漫天漫天的星光。
    我幸福地看着他。心里充满了安宁和快乐。
    而现在我看着他,心里却只有绝望和哀伤。
    我有一个预感。我已经失去他了。永远。永远。出国公干的间隙,以深去探望许久未见的启微。
    “最近好吗?”初见的刹那。就受到启微热烈地欢呼和拥抱。
    “导师说我很有这方面的潜质,”启微得意地笑,“我希望能够成为中国的
    “恭喜你!”她笑起来,“设计是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不错,”启微赞许,“可以把自己的灵感和理念物化于一个具体的东西上面,每每看到它变成现实,并且受到人们的肯定,那种快乐是无法言喻的。”她双手托住下巴想一想,“在法国时尚界虽然有许多华人设计师,但是真正出名地却没有几个。最近也是名气最大的那一个,也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对了,以深,你听说过吗?她是个女珠宝设计师,叫成晓雪。”
    她只觉得心里跳了一跳,旋即微笑起来,淡淡地说:“是么?”
    “我看到过她当年剪报上的照片,长得很美。”启微兴致勃勃地说,“她鼎盛时期的作品是一套蓝色钻石首饰,叫做蓝色深雪,十分令人惊艳。当年在珠宝展上甫一推出,便被人高价买走。可惜现在蓝色深雪不知道辗转流落到了何方。倘若还在,必定是价值连城。”
    “蓝色深雪?”她喃喃自语,“这名字好美。”
    “的确。”启微同意,“能够想出这样一个名字的女子,必定十分玲珑剔透、聪明过人。只是那几乎等同于她的绝唱,之后她就淡出了时尚界,有人说她嫁人了,也有人说她归国隐居。可是没有人确知她如今身在何方,虽然坊间至今依然流传着她的许多故事。”
    …    
六十七、谜一样的人
           她笑起来:“这么说,她是个谜一样的女人。”
    “亦是个传奇的女子。”启微笑着说,“她是我的偶像。”
    黄昏,以深独自走在香榭里舍大街,那满目的繁华、绵延到遍是落叶的林荫大道上,再过去便是塞纳河。身旁行人匆匆而过,恍惚间,她忆起多年以前,曾经和启征一起来过这里,两个人在左岸喝咖啡的情景……在街上差点流离失散的情景。巴黎的道路绝对杂乱,法国人永远对方向这么模糊,就象明明是北岸,却偏偏要称其为右岸,于是自然地,南岸便也就成了左岸。
    河岸上是繁茂的梧桐,树下闲坐着许多人,岸边经过的人们脸上或洋溢着闲适的微笑、或茫然一片、或意气风发,偶尔会有两个老夫妇携手走过,天边渐落的夕阳下,金色的剪影里遍是温柔的沧桑。
    她静静地站在亚历山大三世桥边上,昂首望着这座金碧辉煌的钢结构桥梁,桥上那古色古香的灯,想起启征曾经对她讲过的,关于那个古老的年代,两个征战多年的国家终于一笑泯恩仇的故事。
    大桥的两端四根高高的柱子上,是金色的小爱神,长着翅膀,似乎要随时翱翔的样子。明亮耀眼。对面就是荣军院广场。
    有个人站到她的身旁,柔声说:“凯旋大道很美,是不是?”
    她回过头去。看到地是张永新的笑颜。那一点点的春风微蕴,飞扬而动人。她失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Ronpoint。des。Champs。Elyees那里发现你,”他微笑着说,“看到你独自茫茫然地走在人潮中,不知道要去哪里的样子。所以我也就莫名其妙地跟了过来。”
    她安静地一笑:“在异乡遇见熟识的人,是一件欣喜的事情。”
    “可是你似乎并不见得有多欣喜。”他打趣地说。
    她笑起来。
    “在塞纳河边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他凝视着黄昏下牵着手的那对老夫妇。忽然认真地说。
    “那我们都不可耻。”她说。
    不待他回答,她就已经接下去说:“你不是在我身边吗?”她狡黠地笑着说。
    他看着她的眼睛,也不禁笑了起来:“我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会这样跟你说话。”他摇摇头,自顾自地微笑:“其实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
    “哦?”她偏一偏头。
    “我家里有一副相片。那是我出生以后我父母地第一个结婚纪念日,他们举办一个盛大的PARTY。有许多人来参加,还有一个很美丽亦是著名的珠宝设计师,她叫成晓雪。”
    她回过头,愕然地看着他。她看到他的眼神,那一刻。她明白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看着她:“我十一岁那一年,曾经见过她一次。”
    她点点头。
    “你母亲长得十分美丽,优雅至极。”他说,“终极一生,我没有见到过比她更完美的女子。”
    “可是她过得并不幸福。”她凄然地说。
    “幸福与不幸福是最主观的事,”他殷切地说,“或许她亦会觉得幸福,外人又怎知她心底真正所想?”
    “有时候。得到并不一定就是幸福。”他说。
    “那什么才是幸福?”她忽然问他。
    “幸福应该是平静地,有平静的心境。有满足的欣喜。也许有遗憾,但那也是淡淡的,仍可以微笑着去回顾。”他想着,缓缓地说。
    “很少有人能够做得到这样。”她苦笑着说。
    他叹息:“是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夕阳渐渐变红,天边血色一片。残阳如血。这样的浓烈,却又浓烈得让人感觉怅惘。
    她喃喃地说:“很奇怪。我似乎已认识你很久。”她一度曾经以为,她的世界里只有江启征和张孜然两个男人才是炫目,才是她最中心的关注。到了今天才发现,原来还可以有旁人。
    眼前这个男人让她好奇,然而这仅仅只是好奇。她是个固执地女子,没有办法再去对别的男人动心。但她却隐约觉得,他在她地生命里可以有全然不同的意义。
    而奇怪的是,为什么偏偏是他?
    完全没有预兆,也似乎毫无来由。然而他就这样忽然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无声无息。
    残红尽褪,她看到巴黎的夜景,有星星点点地灯光亮起,塞纳河边街灯亦是闪烁着微黄地萤光,美得象一副油画。
    他忽然说:“你是个很奇怪的女子。”
    她地心里怦然一跳,她说:“哦?”
    他说:“象一个谜。我想没有人能真正猜得透你在想什么。”
    她微笑起来,而他继续说:“孜然要去中非。”
    她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我已经听说。”
    “他是为了你。”他强调。
    她再次笑起来。回头看看他,她说:“你们兄弟都是这样的么?”她气定神闲的说。心里却想起了张鲁齐,想起那个单纯直接的男孩子。他们三兄弟的个性完全不同,张孜然是沉静温文、张鲁齐是坦率开朗,而眼前这个男人——或许他才真正是个谜。
六十八、节日前夕
           次日坐飞机归国。她这次是单独赴会,因此就特别辛苦。启微和当地助理将她送到了机场,她上了飞机后找到座位,便万事大吉地在椅子上睡觉。
    飞机徐徐降落在跑道上时,她才舒醒过来。步出机场的时候,不经意间一回头竟看到张永新。
    “你怎么又在这里?”她惊诧。“你也坐这班飞机吗?”
    “我一直都坐在你后面,”他笑了笑,说,“只是你始终都没有回头。”
    “要回头发现一个人是很不容易的,”她故意揶揄说,“出于礼貌也应该你先打招呼才对。”而他看着她,微笑地眨眨眼睛。
    “应该说,我们还是有缘的。在法国遇见,又碰巧坐同一班机回国。况且——你现在不是发现我了么?”他慢吞吞地说着,一边耸耸肩。
    “这不是在飞机上。”她纠正他。
    “又有什么分别?”他笑着反问。
    她沉默了下来,想了想,倒是禁不住微笑。
    如果晚一些遇见和早一些遇见都是遇见,那么又有什么分别?
    唯一的分别,可能就是时间。
    在这一刻遇见你,我还是那个我,你还是那个你。而下一刻遇见,我就已经不是那个我了。而你,也必定不再是从前那个你。
    时间会让很多事情改变。包括我们自己。
    他忽然轻声说:“你地秘书来了。”
    她朝门口看过去,果然看见小贺和丽心朝这边走了过来。他站着,回头看她:“我先走了。”
    她微笑着说:“再见。”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拖着行李走了出去,然后小贺她们就走到了她身前。
    “波士!”小贺说,“夫人今天出院。”
    “我知道。”她点点头。“我现在就去医院接她,你先回公司。”她把手中的公文包交给她,低声嘱咐着要注意的事项。“就要过圣诞了呢!”站在一旁的丽心看着机场的大屏幕却忽然笑着说。
    她愣了一愣,方才想起来。“已经是十二月。”她哑然地说。
    “时间过得好快,”小贺笑着摇摇头。“就是下一周的事情了,顾总说公司要举办派对。”
    “到时候还可以去疯狂SHOPPING!”丽心很兴奋,“有人已邀请我去Pierre餐厅。”
    “你有福啦!”小贺笑着推推她,“伊人有约,是人世间最幸福地事。”
    圣诞临近,许久未归的启衡也趁假期回家。这日下班后回来。以深刚走到门前听到屋子里久违了的欢声笑语。
    “大嫂!”启衡一眼便看见走进门来的以深,欣跃地站起来,“好久不见!”
    “启衡?”见到她,以深是开心的,“怎么回来也不预先通知一声?”
    “这样地话,哪里来的意外惊喜?”她开朗地笑,“快过来,我正在拆礼物呢。”
    此时她方才发现屋子里坐了一堆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甚而江尧越亦在场。
    “爸爸、二姨、三姨、四姨。”她打招呼。
    “以深!”江尧越笑眯眯地开口。“你回来的正好,趁启衡也在家,今晚上咱们一家人在大宅一起吃顿饭。”
    “好的,爸爸。”她微笑。
    “启微怎么不回来?”吃饭的时候,四夫人不经意这么问。
    “姐姐说要留在法国。圣诞到了。有很多时尚PARTY要参加。”启衡笑着说。
    “她就是爱玩。”江尧越皱皱眉头。
    “也是为了学习,”以深笑着补充。“我上次去法国看到启微,她现在很用功。”
    二夫人感激地看一眼以深,马上接下去:“是啊,现今启微比从前懂事许多。我都叫她捱得不要这么辛苦,只是她都说希望做出些成绩来。”
    江尧越不语,刚好三姐端菜上来,四夫人忙说:“老爷,这道菜是你最喜欢的。”
    启征在一旁只是埋头吃饭,似是充耳不闻。
    晚上洗过澡,以深从浴室出来拿着吹风机吹头发。呼呼地声音里,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她调低了吹风机,回头朝着外面大声说:“进来。”
    探进头来的是启衡:“还没睡?”
    “是的。”她微笑。
    她一蹦一跳地进到屋子里来,很随性地在以深身旁坐下。
    “喏,送给你的礼物。”她从背后拿出一个美丽的玻璃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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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看了看,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用这个?”
    “我本来就很聪明啊!”她朝她挤一挤眼睛,笑着说。
    她伸出一只手接了过来,微笑着说:“谢谢。”
    “为什么跟大哥分居?”启衡忽然直截了当地问。
    “因为——生活习性不同。”她想了想,才笑着说。
    “撒谎!”她不置可否地撅撅嘴,“你们吵架了!”
    “才没有。”以深关掉吹风机,“喂!你好象很空,空得成天来管我们这些小事。”她揶揄她。“要不要给你找个男朋友?“我还有两年才可以毕业。”启衡提醒她。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大学未毕业就不可以谈恋爱。”她说。
    “可是我不可以。”启衡扮个鬼脸。
    “为什么?”她好奇地问。
    “这是秘密。”她得意洋洋地卖关子。
    “江启衡!”她笑着骂她,“我知道了,你明明就是在胡说!”
    “我没有在胡说,”启衡摊摊手,“我不谈恋爱,是有理由的。”她微笑地看着她,忽然问她:“大嫂,你平时看金庸的小说么?”
六十九、杨不悔
           “当然!”她点头。
    启衡把下颌放在手掌上,手指轻轻抚着蜷起来的膝盖。“那么,你也看过《倚天屠龙记》了?”
    “张无忌和赵敏、周芷若的故事?”她笑起来,“我记得还有张三丰和郭襄,武当七侠。”
    “没错。”她眨眨大眼睛,微笑着说,“可是那些主角啊、大侠啊,我一个都不喜欢。我就和那里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杨不悔一样,喜欢上一个配角。”
    “配角?”她不懂。
    “在我们的圈子里,你和大哥这样的人才是主角,”启衡轻描淡写地说,“意气风发、在商场上所向披靡,而其他人,比如我和启微、启德,我们都是还未上场的配角而已。”
    “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她真心地说。
    “然而外人看来就是如此,”启衡笑着说,“其实我并不介意旁人怎么看,重要的是自己的感受,不是么?”
    “是的。”她轻声说,微笑起来。“那么,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我说过,他只是一个配角。”启衡歪歪头,笑得很明亮。
    “是我认识的?”
    “当然。”她肯定地点点头。
    “是张——”以深忽然迟疑起来,“……张鲁齐?”“不是!”她摇一摇头。“是张孜然。”
    “张孜然?”她地心沉下来。
    启衡点点头,朝她快乐地微笑。“大嫂,你觉得他人怎样?”
    “他是个好男人。”她真心真意地说。
    启衡把头安静地*在膝盖上,叹一口气,带着欣喜的满足。她的眼波流转,笑容清越昂扬。她真是个美人,迷人、明媚如夏日里的阳光。“小时候大哥很宠我,他不象别的哥哥一样,总觉得自己的妹妹是个拖油瓶。相反,他很耐心、很细致。他愿意带我出去和他地朋友们一起玩。”她微微笑着,缓缓地说,“启微和启德住偏宅,所以我和大哥两个人的感情就特别好。我记得当时大哥有两个最好的朋友,致远大哥和孜然大哥,那时候对我来说。他们都是我的哥哥。”
    以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听着。
    “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后来有一段时间,大哥心情很不好,成天独来独往,致远大哥又避开我们远远的。于是就只有孜然大哥带着我,一起做作业、一起回家……那时候他中学都已经快毕业,我还在上小学。差了那么大地年纪,他已经是个英俊的男孩子。我却还只是个懵懂的小女生而已。”她说着说着,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依然记得那一天,天气很好,我已经上了中学。他却去念了大学——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直那么遥远。开学的那天说好他来看我。我站在校门口等他,看着他远远地走过来。向我微笑。笑颜明亮,身后是漫天的阳光、翠绿地树木。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有那样鲜艳的绿,也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耀眼的阳光。温暖得整个人的心都在那瞬间飞扬了起来。”
    她还记得那天他的样子,还记得他微笑着走到她身旁,轻声唤她:“启衡。”他问她:“你怎么站在这里等?”
    她仰起头说:“我怕你不会来啊。”
    他就笑起来,他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心里又觉得欣喜,伸手去牵他的手,说:“孜然大哥,我们进去。”
    她牵了他的手朝里面走,校园入口处有一条林荫道,那么长那么长的林荫道,四周满是绿荫浓蔽地参天古树,花荫覆了满地,周围明明是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她地心里,却静得仿佛能够听到心跳的声音。
    太阳那么好,轻柔而温和地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的鼻子挺直,他的睫毛微卷且长,他地侧脸迷人得让人沉醉。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从那一天开始,他在她地心里就开始变得不同。
    再后来,就是不久之前了。她在美国,去纽约游玩的时候顺便去素日常去地那一家餐厅吃饭,却在那里意外的遇到他。那时候他正独自默默地坐在餐厅里*窗的位置,然而神色是抑郁的。
    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愣了一愣,过了片刻,方才走上前去叫他:“孜然大哥。”
    他抬起头来看见她,仿佛刚刚回过神来一样,缓缓微笑了起来,说:“启衡。”
    她去美国五年,这是他们五年来仅有的几次见面。可是这一次,她却分明感觉出了他的不同。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变了?
    “我今天去了纽约港,”两个人坐在那里聊天的时候,他忽然说,“每次站在那里看着自由女神象,远远地看到她紧闭双唇、昂首凛然的样子,总会觉得很安心。”
    “为什么?”她笑着问他,“对我来讲,每次看到她的感觉都是一样,没什么不同——或许,这里面有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他没有说话,过了一忽儿,才轻轻微笑起来:“怎么会?”
    她明明发现他惘然的样子,可是她不说。她明明知道,可是她不说。
    两个人坐在*窗的位置,她看到太阳透过玻璃窗映照进来,惬意而慵懒地洒落在他的面容上。他的眉头微蹙着,他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忧郁的。
    她想起那年他的样子,意气风发,温暖得象此刻的阳光,可是如今的他,却寥落得象冬季夜晚的寒星。
    她默默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他讶然抬起眼来看她,看到她的眼睛,然后就微笑了起来,他说:“启衡。”
    她说:“我喜欢你,孜然大哥。”
七十、杨不悔的心上人
           他怔了一下,转而微笑起来,温和地说:“我也喜欢你啊,启衡。”
    她却认真地纠正他:“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我喜欢你,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那种喜欢。”她的目光晶莹明亮,仿佛湖水里荡漾的碧波,华美而潋滟,“你明白吗?”
    他这才终于呆住。他说:“傻瓜。”
    她微笑起来,她说:“那又怎样?我就是喜欢你。”说得理直气壮。
    他却摇了摇头,温柔地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问他:“那她喜欢你吗?”
    他苦笑:“我不知道。”顿了顿,又说:“也许并不。”
    她点了点头,调皮地一笑:“那不就得了?你们还没有相爱,那就说明我还有机会。”
    “所以你才跟他告白?”以深听完,静静地问。
    “是!”她爽快地点一点头。
    说这个字时,她的脸上焕发出神采,那么亮丽而灿烂的光芒,仿若她已经拥有了一切。
    “你是爱他,还是怜悯?”她忽然问。
    “怜悯?”启衡愣一愣。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她慌忙垂下眼,希望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似的。
    “我是爱他。”启衡想了想,很肯定地说。“就是因为爱一个人,才会对他产生怜悯地。不是么?”
    她苦笑。可是仍旧温柔地说:“也许吧。”
    只是——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明白?爱和怜悯,其实并不是一回事情。
    我们或许会因为怜悯而以为自己爱上一个人,但那却永远都不会是爱情。
    相爱中的两个人本来就该是平等的。可怜悯却不是,那是给予和被给予、恩赐和被恩赐。
    就仿佛上帝拯救苍生,然而那不是爱情。
    如果爱情的开始是因为怜悯,那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以深此刻方才明白。自己所需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离开江启征,仅仅只是因为她害怕。她害怕他对她地好,只是因为怜悯。
    她可以不去拥有他的爱情,却无法忍受获得他的怜悯。
    或许对江启征和张孜然来讲,也是一样的道理。
    在爱情中的两个人都是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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