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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公主事件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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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启衡点点头。“接下来还要去非洲。再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去哪里,也许就那样浪迹天涯去了也不一定。”她洒脱地甩甩头。
    “你不介意?”鲁齐好奇。
    “介意什么?”她微笑,“倘若是我的,旁人怎么抢也抢不走。倘若不是我的,我也没有办法去强求。”她转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那晶莹闪亮地透明,眼里漾起淡淡地微笑,“我只是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发现我的好。”
    以深远远地站在场中从容地和众人应对寒暄,正说话间。全场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只剩舞池中一缕光圈笼罩着的雪亮。诸人均含笑朝池子中望去,一个年轻人跑了进去。扶了话筒微笑着说话:“接下来请大家玩一个小游戏。”他举了举手示意:“适才进门时每位嘉宾都发了一只手环,上面有自己的编号。这编号男女成双,在我们这里亦有保留。现在请男士和女士各自分散,排成一排,相背而立。”
    他笑着拍了拍手。众人亦都随着他的手势而为。一半是好奇、一半是欣悦,脸上都是满满的笑容。那人又扬了扬手。道:“好!现在请女士伸出戴着手环地那只手放在身后,男士可以转过身去。待灯光熄灭后,男士必须在30秒钟内寻找到与自己号码相同的女士,倘若错了罚酒一杯,找对了,则请携手入场中跳舞,并有礼品颁发。”
    话音刚落,灯光全熄,顿时场中轻呼欢笑声起,虽腕上手环的号码有反光性能,然则一来匆忙、二来人多,哪里又能够看得清?一时之间,情形凌乱无比,许多人都已是笑得直不起身来,情急之下,嘴里只管嚷着:“1号!10号!我是10号!”又有人大声叫:“我是28号,有谁是2号?朝这边来啊!”忙忙乱乱之中,以深亦只觉得好笑,忍不住回头看去,黑暗之中一双手却已轻轻握住她手,那样温暖熟悉的气息,她不由得稍稍一愣。
    灯光骤亮,极英俊的一张脸庞,脸上的笑颜舒缓,眼神清亮柔和,他的一双眼睛,黑如点漆、亮如星子。
    人群繁乱,他在许许多多人影中朝她微笑。
    而她,昂起头梦幻般地凝视着他。
    仿佛有无数无数颗星星在两人身畔漂浮不定,他们却只是相互凝视,然后,微笑。
    他说:“圣诞快乐。”
    她也说:“圣诞快乐。”
    音乐遥遥响起,主持人在欢快地说着什么话,周围的人一阵阵地欢呼、大声叹息、大声地笑。彼此的眼底却似有流光碎影、美丽如浮云,让人移不开眼睛。她恍恍惚惚地说:“你的号码是多少?”
    他说:“二十三号。”
    他朝她微笑:“你也是,以
    如行云流水般地音乐声里,众人的欢呼和鼓掌声中,他朝她优雅地鞠了一个躬,象电影里的绅士般伸出一只手来,微笑着说:“小姐,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周围地人纷纷乱乱地鼓着掌,大家都在快乐地笑:“跳舞!跳舞!跳舞!”
    主持人的声音亦渐渐听得分明:“恭喜江启征先生和赵以深女士!夫妇一对,亦是今晚成功找到彼此的一对!”
    他站在人群的中央,眼里有花影星光,长身玉立,眼底的柔情动人心弦。
七十五 礼物
           她朝他缓缓伸出手,两人携手步入舞池中央。仿佛有夜风沉醉,拂过人的脸庞,四周人影在那瞬间都消失不见,只有他们两个。
    苍茫天地之间,惟独剩下他们两人。
    …………仿佛王子和公主般,在万众瞩目下翩然起舞。
    他唤她:“以深。”
    她抬起眼看他:“嗯?”
    他微笑:“你猜会是什么礼物?”
    她似乎是认真想了想,才说:“一个臭蛋!”自己倒先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问他:“你怎么会找得到我?”
    他轻声说:“我早就看到你,所以我就只是看着你,就找到了你。”
    她觉得恍惚,那优美的旋律里,他拥抱着她不停不停地旋转,繁华如梦,然而彼此的呼吸轻浅而温柔,却是那么的真实。
    他脸上的轮廓俊朗分明,她耳垂的钻石耳环随着彼此的舞步轻轻起舞,仿似风中翻飞的蝴蝶,快乐得不可思议。
    后来拆了礼物,却是极其可爱的一对小玩偶,粉红色的女小猪和粉蓝色的男小猪,嘟着嘴撅着屁股,在专心致志地接吻。
    他不禁笑了起来:“真漂亮。”
    她伸手去拿,却原来两只小猪是可以分开的,底下各有一个小小的水晶底盘。她想了想,说:“你一个我一个。”把粉蓝色地男小猪给了他。他绽颜一笑。低声道:“我偏喜欢那个。”握住她的手,低头凝视她手中那只粉粉嫩嫩的浅红色小猪,微笑,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终于抬起头,说:“以深,两只小猪都放在你这里。好不好?”他的声音很轻柔。“我不想让它们分开,所以都由你来保管,好不好?”
    总有些时候,他有些忽如其来的孩子气,那样的让人难以抗拒。
    她的心渐渐开始柔软起来,对着他灿然微笑:“好啊。”
    他握着她地手。他地手指修长而笃定:“记住,我要那只女小猪。”他朝她微笑,“粉红色的那只。”
    结果他们提前溜了出来,两个人躲在车里弯着腰哧哧地偷笑,快乐得象两只偷吃了油的小老鼠。街道上灯光流丽如虹,到处张灯结彩,圣诞老人露出那惯有的笑容站立街头,跟每一个过往的行人说着:“圣诞快乐!”
    她回过头去看他,他也看着她,看着她微笑。
    她身上穿着件与礼服同色的大衣。戴着顶玫红色地毛线帽子,一双眼睛在这亮丽的颜色中绚烂如流霞,这样的美丽如斯。
    车载的电台里在放着歌曲。在空气中絮絮而优美:他们都安静了下来,听着那在夜风中缓缓流淌的歌声,心里安详而平静。
    过了很久,她才终于轻声说:“我小时候总是很期待平安夜,因为那个时候。几乎每年爸爸都会挂一只圣诞袜在我的床尾。”她嘴角的笑颜明亮而愉悦。“第二天早上起来,里面都会有礼物。有一段时间我曾经以为这世上真的有圣诞老人。”她回过头朝他一笑。
    他静静地看着她微笑。而她将头轻轻靠在椅背上。凝视着窗外的街灯,又缓缓地说:“小时候看一部电视,叫做《我本善良》。在那本剧集的片头,主题曲响起地时候,画面里有一条灰白色的长街,街道的两旁缀满了一盏盏地灯,灯光清浅如酒,那一点点的橘红色,很美。我一直都很喜欢齐浩男那样的男人。”
    声音也是轻轻的,轻而浅,仿佛窗外的灯光,有着纯真地怅惘,让人地心在刹那间都融化开来。对啊,她一直就喜欢那样的男人,长风衣、围巾、黑皮手套,看起来冷漠傲慢,坚硬得如同冰山,镜头下他地眼神永远深邃黝黑,然而却羞于对一个女孩子说:“我喜欢你。”偶尔微笑起来的时候,就如冬日阳光初现,冰雪消融,春光明媚。
    天色已经很暗,然而街上灯光明亮如白昼。他们坐在车子里,这样黑暗而狭小的空间,身侧是轻如流水的音乐。他离她很近,近得仿佛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那一点烟草味道,又有树木的清香,遥远得似乎是在梦境。
    他默默凝视着她,她的脸隐在夜色里,若明若暗,她的鼻子秀气而挺直,她的睫毛纤细微卷,她的眼睛,比最晶莹的水晶还要明亮。她的声音轻轻而絮絮。他忽然觉得安心,仿佛是小时候靠在妈妈的怀抱,听着她哼唱摇篮曲,恍恍惚惚地迷离,直至微笑着睡去。
    时光的记忆里,那是恒久快乐而温暖的情景,只能放在心底最深处,轻易不舍得翻出来重新温习。
七十六 看日出升起
           他转头看着窗外那满目的繁华,微微笑着:“我记得里面有一句台词,是那个很老很慈祥的如意婶说的。她说一个人如果无疾而终是最可怕的,做人是这样,男女感情方面也是这样。”他的声音很平淡,“看了以后我总是会想,为什么一段感情就可以无疾而终?又怎么样才可以做到无疾而终。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无疾而终,如果最后是平淡了,所以就分了手………那就是不爱了。没有爱情就是最大的疾患,又怎么能够说无疾而终?”
    她回过头去看他,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然而声音里的平静却让她的心里有微微的酸楚:“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齐浩男,他有一个爱他的母亲,有父亲、有妹妹、有戴安娜和石伊明。不管齐乔正有多么的不好,他终究还是很爱他的太太。可是我……”他笑了起来,“那时候妈妈还在,可是她没有一天过得是快乐,因为她爱的那个人并不爱她。我的父亲并不爱她,可是他却娶了她。他娶她,似乎只是为了让她不幸福。”
    他的语气很平淡,她却觉得难过。轻轻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他转头朝她微微一笑:“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母亲走了以后,我已经不再觉得难过。她走了以后,父亲身边依旧有如走马观花般的女人不停经过,我也多了三个妹妹,他从来都没有忠实于她,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娶她?”
    她没有做声,只是握着他的手。而他缓缓翻过手掌,握住她的手指。她的指尖微凉,他的掌心却温暖而笃定。
    记忆中的母亲永远温柔,就连呼唤他地声音也是轻轻的:“启征、启征?”找到他的时候。就微笑起来。眼睛明亮而温和。父亲永远都不回家,即便回来也是一副冷漠地表情,他并不爱她,可是她…………每当看到父亲回来,却是那样欣喜地神情,虽然往往这样的欣喜都只能是一瞬。
    母亲死的时候身边除了医生和护士,就只有他一人。父亲是很晚的时候才赶过来的,匆忙地奔跑进来。看到病床上那被白布盖住的身子,他终于愣住。也就是那个时候父亲才终于愣住,想必他也知道从今而后,他与她之间只能是天人永隔,而他对她的不好、他欠她的,将会是永远。
    他站在母亲地床边,手里紧紧攥住那白色的床单,父亲慢慢走过来将手放在他头上。试图将他拉到自己身旁,而他倔强地甩开了他的手,冷漠地不肯看他一眼。
    他轻声唤他:“启征?为什么不理爸爸?”那样错愕而茫然的语气。
    他只是别过脸不去看他。
    …………他恨他。
    那年他还只有四岁,可他从那时候就开始恨他。
    而此后那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虽然被他带进了门。却没有住在大宅。他亦知道父亲的愧疚,可是那又能说明什么?
    如果没有办法给一个女人幸福,那又何必跟她在一起。
    她忽然唤他:“启征。”那样的温柔,那样熟悉的语气,他只觉得心里一动。可是他竟然不敢看她。
    不敢看那一双璀璨如星地眼眸。他只是低着头,低头凝视着她的手。那只手被他握在手中。手指纤长而柔软,指甲有微微的光,干净清亮的一点点光。他觉得疑惑,后来才明白那是街灯的缘故。
    洁白素净地手,指甲纯净如玉,这样的一切原本平常,可是在她的手上,却那样的好看。好看得让人心动。
    他说:“什么?”
    她说:“你猜我们可不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阳升起?”
    她地声音里有一丝丝地笑意,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她。看到她正昂首望着窗外的天空,看那沉如墨海地夜色,而脸上的肤光胜雪,竟映得他觉得晕眩。她调皮地笑了起来,说:“天快亮了,我们在这里等日出好不好?”她笑眯眯地回过头来看他:“我想看日出。”
    她离他那么近,说话的时候有薄薄馨香的气息直吹进他的耳朵里去,所谓的吹气如兰,原来可以让人这样沉溺下去。
    他说:“好啊。”
    她眯起眼睛朝他微笑,那样灿烂的笑颜,她说:“你答应我的,不许赖。”
    后来……后来夜就渐渐深了,他只是昂头看着天一点点地从深黑变亮,缓缓地亮起来,深灰、灰、浅灰,再一点一滴地变成浅白。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的身边絮絮地说着话,到了后来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我要睡着了。”睡眼惺忪的样子,扯扯他的衣袖唤他:“启征、启征。”
    他笑起来,说:“怎么了?”
    她强睁着眼睛,说:“跟我说说话啊,不然我就要睡着了。”
    他少有的好脾气地说:“要我说什么?”
    她说:“我要你给我讲故事。”
    他失声笑了起来,问她:“讲什么故事?我不会啊。”
    她微微叹了口气,说:“不管。”她的眼皮渐渐沉了起来,头也在那边东摇西晃地支持不住。嘴里还只顾低低地嘟哝着:“不管。”
    …    
七十七 掉一滴泪在我心里
           他只是微笑,伸手轻轻揽住了她,将她揽过来靠在自己身上。而她的头垂了下来,终于已经支撑不住睡着。
    他低下头来看她,看她的睡颜纯净如孩子,随着细细的呼吸,鼻翼一鼓一鼓地,象有一只小小的吹风机。
    她的脸近在咫尺,他凝视着她,低声说:“以深,你好象随时随地都能够睡着。”他轻声笑了起来,温柔地拥抱住熟睡中的她,“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很喜欢石伊明那样的女子呢?”
    对啊,他和齐浩男一样,亦喜欢石伊明那样的女子。光明、坚强、独立、自信,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却可以那样执着。虽然两个人都是这样倔强、要强、不肯妥协,生命中最华美的一瞬,却因为遇见了彼此而成为永恒。可是她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啊,赵以深…………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她看起来那么柔弱,谁知道她骨子里却能够那么坚强而磊落,这么强大的吸引力,让谁都没有办法抗拒。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象在呓语:“这么多年来,我也希望自己能够遇见那样一个石伊明,我们可以携着彼此的手走在路上,直到天长地久。可是那个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
    他的眼底有迷茫、有怅惘、有深情,错综复杂:“为什么遇见你以后,一切都变得不再由我控制?以深,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是最好,对我们都好?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幸福……”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恍惚,他凝视着她,她在帽子里的发丝散发出缕缕的幽香,有几绺柔软的长发垂下来。触碰着他的手背,温柔而缓慢。
    他终于低下头去,慢慢地低下头。他地唇抚过她的唇。扑面而来那芬芳馥郁的气息,温软得不可思议。
    等她醒过来地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她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梦里似乎一直在坐旋转木马,转啊转、转啊转,那是一个可以飞翔地天堂,木马在奔驰,欢笑永远供应无缺,多么美好的地方。
    金色的灯光里。他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已经睡着。
    她静静地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他的呼吸很均匀,眉目舒展,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时候他们还在美国,那天清晨起来的时候,风吹起白色的窗帘。他躺在沙发上的样子。象一个稚气而纯净的天使。
    她靠在他地肩膀上,他的手依然环绕住她,她的头贴着他的胸口,身上盖着他的衣裳,满满的、满满的都是他身上温暖迷人的气息。他脸上地皮肤有些黝黑。是最健康的小麦色,灯光淡淡地照在他的睫毛上,那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声有微微的轻颤。
    这一刻、只有这一刻,他们才可以如此紧密地依靠,思念和爱恋沉寂在安静地空气中。留下来的。惟有温暖的满足和信赖。
    假若此生剩余的日子里,能够永永远远都这样。都如此刻一样。
    …………那该有多好。
    他的嘴角忽然轻轻抿住,好象要忽然醒来地样子。她一动不动,仿佛生怕吓到了他。而他低声喃喃地说了句话,又继续沉沉睡去。
    虽然很轻,可是她听到了。
    她听到他说:“我也是。”
    她无声地微笑起来,笑得那么灿烂,笑着笑着,眼泪却一滴滴地落了下来。她觉得幸福,然而,又觉得难过。
    她地手轻轻地握住他的,她静静地趴在他地胸口,明晃晃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今天已经是圣诞节,想必阳光一定会很好,这个简陋的车厢里,此刻,就是天堂。
    她的泪,在脸上缓缓绵延,嘴角边有涩涩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醒了过来。转过头的时候碰到她的眼睛,正亮亮地看着他。有一瞬间意识不太清晰,然后慢慢地才回过神来。
    他有点歉疚地说:“我睡着了。”
    她微笑着说:“是啊。”
    他说:“你看到太阳升起了么?”
    她点了点头,说:“嗯。”
    他说:“对不起。”
    她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傻瓜。”她直起身子,笑得很明亮,“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她笑得可爱极了,“圣诞快乐!启征。”
    他笑了一笑,很淡很淡地说:“圣诞快乐,以深。”
    她偏了偏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们回家吧!”
    他说:“好。”可是却坐着不动。
    她坐直了身子,歪来歪去的系好安全带,然后转过头来看他:“启征?”诧异的样子。
    他终于开了口,有一些迟疑的声音:“以深,我好象还没有送你圣诞礼物。”
    她笑了起来,说:“对呀,可是我也没有给你送礼物呢。”她朝他眨眨眼睛,语气轻快地说,“那我们就扯平咯。”
    她的话让他不禁笑起来,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朦胧的雾气,暖暖地照在彼此的脸上、身上,她的眼神清澈明丽,而他终于说:“以深,”他回过头,看着她的眼睛,很清楚很清楚地说:“我爱你。”
    她愣住。完全的措手不及。而他缓缓微笑,温和地说:“我是认真的。”
    他咬字清晰,周围那么安静,只有他的声音如水珠滴落,字字清楚分明得不可思议。然而她还是觉得恍惚,那么的不真实。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完全来不及准备,所以措手不及,难以置信。
    他说,我爱你。
    她看着他、看着他,只是看着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一天他坐在她的身边,可以这样对她说话,可以对她说………我爱你。
    伸出手、低下头、抬起眼,他都在她身边,永远都在她身边。
    可是,是不是永远?
    车厢里的气息轻薄如烟,他看着她,轻轻说:“圣诞礼物。”
    她有些反应迟钝,惘然地重复说:“圣诞礼物?”
七十八 我是有原则滴
           他说:“是啊,这是送给你的圣诞礼物,以深。”
    她终于回过神来,缓缓转过脸来正视着他,他回过头看着车前方,顾自静静地说:“可是我不知道这个礼物,你会不会喜欢。”他自嘲地微微一笑,“我曾经说过永远都不会爱上你,可是如今却食言了。………所以现在,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我。”
    她沉默,周围静极了,遥遥听见不知哪里传来的钟声,在一下一下、悠远地回荡着,阳光在窗玻璃外细细密密。她想起小时候坐在书房里看书,累了的时候就会趴在桌子上发呆,湛蓝的玻璃,所以阳光也变成淡淡的蓝色,窗户外面是大片大片的竹林,父亲常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那样的情调,年幼时的她自然不懂,她只是喜欢那轻如蝉翼的竹影,书桌上燃着薰香,佣人总是细心,每日会换一种新的。风吹过,竹叶儿随风飘动,整个世界安静柔软的轻响。
    她的眼里忽然涌出了泪,咬住唇,因为太用力,所以有骤然的疼痛和麻木。她说:“我不喜欢。”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江启征,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不是礼物,我也从来没有打算要求什么礼物。我……”她的泪水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她的声音也开始哽咽,她倒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我不喜欢,假若这就是你表达爱情的方式,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接受不了。”
    她只觉得心在咝咝地疼痛,眼泪在眼眶里拼命地要落下来,她不想自己在他面前显得没用,可是好象每一次都忍耐不住。泪是冰冷的。她的手渐渐开始无力,松开,有一滴落在手背上。无声无息。
    他是惘然的样子。只是转过头愣愣地看着她。她昂了昂头,忍住眼眶里那正簌簌的难耐,伸手解开安全带,然后用力打开车门,拎起手袋大步朝前走去。
    她走得很快,而他终于醒悟过来,猛地开了门冲下车,大声唤她:“以深!”
    她不理他。顾自朝前走去,清晨地风十分冰凉,呼呼地直朝她脸上吹,眼泪很快就被风干,脸颊紧绷绷地刺痛起来。
    他说:“以深!”她听到他奔跑过来的脚步声,有一点点踉跄,然后,是他一声低低压抑的吸气声。痛楚而低沉地声音,她地心却忍不住纠了起来。
    他不再说话,她却猛然回过头去,空寂的街道上,他跪倒在车旁。低着头,紧紧抱住膝盖,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她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叫他:“江启征!”
    他不说话,她终于大度地让步。说:“喂。你怎么了?”
    他蹲在那里,慢慢地说:“我跌倒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说:“怎么办?以深,我跌倒了。”
    他抬起头来看她,温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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