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王子公主事件簿-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是约会。”他闲闲开口。
    “喂!江启征。”
    “怎样?”
    “你在干嘛?”
    他倒是微笑起来:“这样很好玩。”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扣门声,她还来不及反应,下一刻就已经被他拥入怀里。“进来,”他用手环绕住她的肩膀,朝她诡谲地眨一眨眼,抬高了声音。而她的挣扎在他的魔爪下似乎完全——啪!无效。
    “江……总。”门口处一个瑟缩的声音响起,以深忙转头朝那边望去,女秘书手捧着咖啡站在那里,正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而门外一双双探索的目光此刻也正火热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把咖啡放下,你可以走了。”启征的声音悠闲自得,女秘书呆呆点了点下巴,低头走进门来放下咖啡,又忙不迭地以小碎步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偷瞄正怔在江启征怀中的以深一眼。
    唉!这可真是……
    她终于回过神来,扬眉伸手狠命朝他推去。他倒是猝不及防,朝后推了几步,双手扶在桌子上懒洋洋地微笑。“江启征!”她蹙起眉,“你到底想怎样?”
    “我又没有做什么。”他很无辜。
    “你——”她跺脚,掉头就朝门外走去。他却伸手拉住她的手,她挣扎,他却丝毫不肯放手。她回头看他,竭力咬住下唇,因为用力太重,已经变得苍白脆薄,一双眼睛却剪水瞳瞳、盈盈欲泪。
    这样、为什么要这样。他明明不爱她,明明不是,却还是要这么做。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此刻心里的震怒与莫名……然而不待她回神,下一刻,她的双手已经被他紧握,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朝他怀中直直撞去。
    “别动。”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呼吸吹拂在她的鬓边,柔柔的、暖暖的。
    “外面有人在看。”他低声微笑。
    她轻轻睁开眼,正看到门缝处一双双幽黑好奇的眼睛正絮絮地朝里面张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禁在低下头时“噗”的一声。“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演这一场戏?”她终于明白过来,在他怀里轻声嘟哝。
    “是的,笨蛋。”他挑眉笑起来。
    这个怀抱,这个怀抱,宽厚而温暖。
    愕然过后是安静的茫然。她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这样的平淡,却又这样的柔软。她缓缓仰起自己的脸,轻轻趴在他的胸口上,贪婪的听着这样陌生又熟悉的心跳。心里,是氤氲浮现的怅然。
    “江启征,”她的鼻子开始不争气的酸楚起来,连呼吸都这样咝咝有声,“明明不是这样。”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在演戏。”他的声音疏淡,从胸腔里听来,有隐约的回声,却让人更加觉得孤独。
    恍惚间,她想起初回国的那几天。挤兑风波中,银行门口每天都是人潮汹涌,父亲、大哥以及高层们个个焦头烂额,偏偏旁人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模样。直到她和启征宣布婚期,马上风云变幻、人人纷纷聚到身旁祝贺援手,倒好象生怕落了自己似的,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其实江家倒并没有给赵家多少资金援助,只是坊间人心向来如此。眼看赵家靠山强大,明明白白是翻身指日可待,便个个凑上前来。如今流言四起,想来这场戏如此一演,明天小报上又不知有多少戏码上台。
    来来去去,为得又是谁?
    “每个人都喜欢看戏,即便演来是假,但看戏的人当了真,这也就够了。”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语气却是低沉而冰冷。“泄密的那个人是谁,查到了么?”
    她摇头。
    “那个人对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啊,”他皱起眉微笑,“至少宝宝的情况说的就不太对。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赵以深,你猜他要对付的是你、还是我?”
    语气很冷淡,他有着胸有成竹的漠不在意。
    “是我?”她慢慢领悟过来,而他静静地低下头看着她。她的睫毛很长,俯在他的胸口,从上方看去,柔软温顺得象一只波斯猫。他眼底闪过一丝小小的光芒,幽黑的一点点光芒,象钻石。
    ——爸爸和妈妈,大概也是这样的演着戏吧?靠在启征怀里的以深,此刻心里忽然闪烁过这样的一个念头。或者,当初就是为了这样的原由,才忍耐着没有分手、才终于放弃了阿姨……哦不,那个才应该是妈妈才对。
    她嘴角浮现起一个小小的微笑,心底深处似乎有不断的气泡冒起,真的好难受。难受到鼻翼都酸楚着难以呼吸,忍不住轻轻倒嘶了口气。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长久以来压抑的悲伤,仿佛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开始积郁至难捱。疼痛而沉重。
    旁人看起来,他们两个人是那么好。那么好。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相爱中的男女,或许是一副很幸福很幸福的画面吧?
    只是,这却不是爱情。
    因为有太多算计、因为有太多理由、因为有太多因为。
    所以永远不可能是——
    爱情。
    …二十八、风云突变…
           只是润姐的电话却忽然打了进来:“三小姐,家里闹得很厉害,你快回来看看!”润姐是赵家管家,素来从容持重,今日却这样的大惊失色。
    赵家的人打来电话,总是意味着山雨欲来。
    她扫了启征一眼,而他勾一勾嘴角,轻声说:“回去看看吧。”
    走进门的以深与正埋头匆匆朝外走的如方差点撞了个满怀。
    “大嫂?”以深惊讶的看到如方手中拎着的行李。“你要出门?”
    后者的眼里仍有血丝,分明是宿夜未眠的憔悴,脸上却是一副尴尬的表情:“以深……”她抬眼意外的看到站在以深背后的启征,不由得愕然的张大了嘴。
    的确,自结婚以后,启征还是第一次和以深一起回娘家。今日驸马爷上门真是头一遭。如方触碰到江启征的眼神,不禁在心里轻颤了颤。
    那个眼神,是深邃而难以捉摸的。
    “以深。”闻声从房中走出来的明淑,看到启征也不由得一愣。“启征,你也来了?”
    “是的,妈妈。”他有礼貌的点头微笑。
    “妈,润姐打电话给我。”以深走上前。
    “那么,”如方赶快打断她的话,“我先走了。”她朝以深和启征匆忙点头,“小妹、妹夫,我有事先走一步。”说毕,也不待二人回答,已经急急走出门去。
    以深回过头看着母亲,明淑只是朝她淡淡一笑:“他们分居了。”她点头示意两人坐下,“以川和如方前天下午刚去律师楼签了协议。”
    “怎么会这样?”以深蹙眉,“事先我并没有听说。”此刻她才发现母亲的脸色苍白得象一张纸。“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情自己会负责。”明淑摇头,“以川也要为他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大哥?他怎么了?”
    “那个逆子……”明淑叹一口气,苦笑,“今天一整天公司都打电话过来找他,可是他手机关机,我一直联络不到他。大概是闯出了什么祸端,不敢见人,现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妈!”她担心的握住母亲的手。
    “放心,我没事。”明淑拍拍她的手,“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难道还怕这些?”
    她吸一口气,转头吩咐下人:“给三姑爷端茶。”
    “不用麻烦了,妈妈。”启征站起身,“公司还有公务,我看我该先走了。”在大事上,他向来知道进退分寸,“你留在这里陪妈,有事给我打电话。”他微笑的对以深。
    “嗯。”以深点头。在旁人面前,他们俩向来是恩爱模范夫妻。
    侍侯母亲回房歇下后,以深才将润姐叫到书房。“刚才怎么了?”一坐定,她就问润姐。
    “少夫人去找夫人吵架,吵得很凶,听说是大少爷闹出了什么大事。”润姐叹息,“我从来没见过少夫人这副模样,幸亏夫人涵养好,否则真不知道该气成什么样。”
    如方找母亲吵架?那是过去十年来从来都不见得会发生的事情。以深不禁沉吟了起来。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公司……
    她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就在此时,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润姐,快出去把电话接到书房来,不要让妈妈听到。”以深急急吩咐。
    “好的,三小姐。”润姐匆忙走出去。
    “以深!”顾顺元是跟随了父亲赵宁至一辈子的老臣子,“以川有没有在家?”
    “没有。”以深摇头,“顾叔叔,是不是大哥惹出了什么乱子?”
    “哎!何止是乱子,现如今恐怕赵家产业眼睁睁着就要毁在他手里了!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总之现在是不利消息满天飞,再不出去澄清,必定影响股票价位,到时候又是一场风雨。他人又找不到,该怎么办好?”他问她。
    怎么办?以深对这些完全是一窍不通,事情又来得太过突然,脑子中已经是完全空白一片。偏偏此时在电话中传来一声惊叫:“夫人!”是润姐的声音。她浑身一哆嗦,马上回过神来,扔下电话便急急冲到母亲卧房,只见明淑正躺倒在床边,手中仍紧握着话筒。
    “妈妈!”她扑上前去大叫,“润姐,快呼救护车!通知姚医生!快!”
    又来到了医院。惨白的一片,病房里的情景,如今看上去,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
    曾几何时,她也是在这里送别了父亲和阿姨、伯伯。
    医院,永远是最让以深心痛、不忍回首的地方。
    …二十九、公主拿下皇冠
           “放心,目前暂时不会有事。”姚医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也是他们家几十年来的家庭医生,“以深,你母亲已经睡着了,况且这里有护士照顾。你还是先到那边休息一下吧。”他关心地。
    “谢谢你,姚伯伯。”她点头。
    定一定神,才打电话给大宅让润姐吩咐下去,“马上叫二姐过来。还有,让司机到医院来接我,我要去公司。”
    “以深!”一看到以深出现,顾顺元象抓到救星一样奔了过来,“你来了就好了。”
    “顾伯伯……”
    “以川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胆大至此,做事情之前也不跟我商量一下,现在可捅出大篓子来了!”他深深叹息,“以深,你也是公司大股东,倘若他再不回来,依目前情况来看,也只有你来出面担当。所以这件事情,我想有必要跟你讲一讲。”
    她沉默。
    “以川化名控制的一家公司向赵氏借款,如今公司投资失败,血本无归,不仅自身欠下巨债,而且借款无法归还。这笔借款可是天文数字!”他急急说,“如今消息一旦泄露,不仅以川本身要被起诉,而且赵氏股票也必会节节下挫,更则,刚刚平息的挤兑风波又将重现!”
    仿如惊天霹雳,以深伸手抓住椅子的扶手,只觉周围天旋地转。“大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事实上,前次赵先生决策失误,导致赵氏亏损危机,市民纷纷涌来取款。这件事情根本还未完全缓和,以川想是求胜心切,竟不惜押宝下注赌了这一把。”
    此时她方才渐渐明白过来。
    当日银行财政危机,是因了日后赵江两家联姻,江家以雄厚资金力挺赵家,又有相关政府官员声明称赵氏财政状况良好,方才安抚了一般市民的心,使挤兑狂潮得以褪却,赵氏才有喘息之机。事实上资金寰转不灵情况并未完全好转,如今以川甘冒大险,竟将身家生生输进了此间。
    以深只觉太阳穴狂跳,双手仍是紧紧攥住扶手,直至青筋尽露。“顾伯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必会出来担当。如今大哥不在,我既为赵家一分子,今日起即坐镇公司。只是业务方面我尚不甚懂,希望你多加提点。”
    “自然!以深,你肯站出来,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了!”顾顺元大喜。
    偏得那边又打电话过来:“小妹,妈怎么会进了医院?”以馨在那头急急的问。
    “家里出了些事。”以深无力的以手支额。“二姐,那边麻烦你照料一下,我现在人在公司。”
    “好好,”以馨忙不迭地,“大嫂也不知怎么了,怎么还不过来?”
    大嫂?以深在心里苦笑一声。大难来时各自飞,今后恐怕只能是形同陌路了罢?如今这世道,人人都是这样现实。
    也怪不得谁。
    办公室空旷冰冷,窗户大开着,明明是炎炎夏日,却透进了丝丝凉意。这凉意,直渗到了以深的心里头去。
    当日,父亲遭遇挤兑危机时,想必也是孤身一人坐在办公室里,以这样惶恐与绝望的心情来看着周遭的景物罢?
    以深忍不住轻声苦笑了起来。
    如今,竟真的惟剩她一人。
    父亲走的时候,曾有过那样的恐惧与落寞,以为这个世界,从此便是冰冷一片,从今以后,就是自己独自一人。
    却原来,最孤单的时刻,竟是现在。
    仿佛全世界都弃自己而去似的,前路茫茫,完全没有方向,却还是要硬撑着走下去。
    闭了闭眼睛,以深缓缓将身子靠在柔软的真皮椅子上。
    这种熟悉又亲切的味道。
    “爸爸,请你在天之灵,给我力量。”她咬了咬下唇,轻声地说。
    接下来几天以深一直留在公司查阅财政报表,才发现问题真的极其严重。赵以川私自借出去的款项,已经超过了银行资本余额的百分之十,并且发放的是信用贷款。如今市场上已然开始盛传赵氏决策失误,股价更出现了下跌迹象。
    “以深,赵氏股价跌落,疲软至极,市场已经做出反应了!”顾顺元一个电话挂进来。
    市场完全就是信息最快速的反馈地,投资者人人都眼盯着这得失利益,眼看赵氏将要出现低落,便会以尽快速度抛掷手中所拥股票。这一切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父亲这一生的心血,所竭力维护的赵氏,难道就要因此而溃盘吗?
    “顾伯伯,帮我通知经纪,有多少赵氏股票,无论什么价位,统统接下。”
    这一刻,以深已经决定了,即便这是一场硬仗,她也要完完全全、以最正面、最坚强的姿态来迎接下去。她决不能就此认输失败。
    即便是一个素来娇生惯养、不谙人间世事的柔弱公主,在面临国破家亡之时,难道不该拿下皇冠,为保护家国而做出自己最切实的努力吗?
    最柔软的肩膀,有时候,反而蕴藏着最坚韧的力量。
    …    
三十、街边的麻辣烫
           “以深?”
    “还有,通知下去,明日倘若散户来取回现款,则必定要满足其要求。我们更要告知出去,赵氏财政状况良好,欢迎存户随时取回长短存款。”
    “好。”顾顺元完全领会了她的意思,更不再多罗嗦一句。
    走出大楼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深夜的街道上人影寥落,她觉得冷。不禁双手抱住身子,轻轻呵了口气。
    高跟鞋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铿锵而冷漠。
    不远处就是市政广场,喷水池里飞溅着湍急的水花,每一朵水花扬到空中,都会回溅起一个小小的晕圈,清冷晶莹的那一点晕圈照耀着水面,在灯光的辉映下灿烂耀眼。
    记得从前还在本城念书的时候,每个周末可以回家的日子,也都是这样站在学校门口等着爸爸来接。爸爸工作很忙,有时候赶来天就已经黑了,她小小的身子却还背着书包固执地站在学校门口,翘首仰望着来时的方向,看到父亲的身影从车子上走下来,便欢呼着奔跑过去拥抱住他,依然欣跃而欢喜。
    只是如今。
    如今,便不会再有。
    不管她等到多晚,再也不会有她深爱的人来接她回家。
    再也不会有。
    眼眶不知不觉间已经濡湿了,她昂首朝着天空,微微叹息着微笑了起来。
    心底深处,有淡淡的悲伤,然后此刻,却分明是平静的。
    电话便恰巧在此刻响了起来。
    “以深,下班了?”张孜然问。
    “是的。”她微笑。“你怎么知道?”
    “我就站在你对面啊。”他语气轻松地说。
    她抬起头来,真的看到他站在那里。隔着一个喷泉,他的面容竟依然清晰可辨。嫩绿的树木旁、清亮的天空下,风吹来,树叶儿哗哗地响,他对她笑着,眼神柔和,笑颜明亮。
    这个笑容,直透过深厚的夜色,来到她的心。
    似乎随时随地,当她寂寞的时候,他总会在她的身旁。
    这是一件,多么让人觉得安心的事。
    后来他带她去吃麻辣烫,真正平民化的食物,青菜、鱼肉、牛肉丸、香菇……一股脑儿地赴汤蹈火,量足又美味。更喜的是店面不大却整洁,人人都坐在那里埋头猛吃,对着一大盆的饕餮美食,快乐又满足。
    她坐在那里举着筷子对着食物赞叹,笑得象个孩子。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问他。
    他笑起来:“我最近犯上了美食综合症,总是喜欢去找找看本城有什么饕餮被平时的我们忽略掉了。”他扬眉微笑,“这里还不错,对不对?”
    “对!”她笑着点头,“我也喜欢这样的氛围,简单、没有压力。”
    有这样烟熏火燎的幸福。
    他点头,认可她的说法。
    “还有街边的小吃摊,那里的臭豆腐真的很不错。”
    她笑:“那是你第一次在街边吃东西吗?”
    “是。”他看着她,安静的微笑。
    “以深。”他忽然叫她。
    “嗯?”她抬头。
    “公司的事情……”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处理。”她微笑起来,“如果需要帮助,我会开口。谢谢你,孜然。”她真心地。
    “启征怎样?”他问她。
    “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没有回家。”
    他看了她一眼,终于说:“我今天去公司找启征。”
    她看他,唇边挂着一个恬静的微笑,而他有片刻的怔忡,过了一会儿才说:“其实,他为你做了很多。”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走上江家大宅的楼梯时,以深的脚步依然是飘忽且不确定的。张孜然刚才所说的话一直在她的心里盘旋。
    “回来了?”推门进去的以深,看到启征坐在桌旁的背影。他并不回头,只随口说道。
    “是的。”她静静地走到他的身旁,他意外的抬起眼,两个人的目光对视,彼此都是沉默无言。
    良久,他才缓缓微笑了起来。
    “怎么了?”
    她默默摇一摇头,眼里却微微闪烁着星子样的光芒,嘴角边的微笑是轻颤的,却有着澄澈的透明。
    “江启征,谢谢你。”她终于开口,慢慢地说。
    “谢我什么?”他笑起来,“干嘛这么客气?这不是你的风格,赵以深。”
    “那些大户,倘若不是你,他们是不会支持我的。”她轻声说。
    他的笑容凝滞下来:“孜然告诉你?”
    “是的,”她微笑,“我倒是真傻,以为可以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力挽狂澜,事实上,我哪里有那样的本事?”
    “你做的已经很好。”他柔声说。
    她朝他笑起来:“我一直在撑,很用力很用力地在支撑着。我以为……没有人可以帮助我,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谁的帮助。这个世界上,谁也不可能真正帮助我们,除了自己。……江启征,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说:“我并没有帮你多少。”
    “假如不是你,大户们抽取资金,赵氏惟有死路一条。之前对我不利的报道和大哥的事情一起出来,散户们最是听信这些传言,假若你和我感情不顺,便容易被人利用,即便我主持大局也于事无补。这一切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要置我们赵家于死地。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她的声音很轻,微笑着,泪水却渐渐蔓延下来。
三十一、月光之下,我们哭过笑过
           “赵氏出了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她轻声问。
    他漆黑的眼睛凝望着她,黑夜一般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光亮,安静无暇,整个世界却忽然就失去了喧嚣。
    “大概,比你要稍微早一些。”他诚实地说。
    她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微笑了起来。唇边的笑意象是洒落林间的阳光,轻柔明亮。眼里却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这次的落泪,却分明是欣然的。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哭,她流泪的样子。泪光好象星子一样在黑暗中耀眼的闪烁着,只是一瞬,便被她强自抑制了回去。他有些心慌,更是莫名其妙地,有些心疼。
    有一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幸好,她很快便转过身去,装做若无其事。
    “我不会让他们打败。”最后,她轻轻地说,然后,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她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脸庞憔悴。她的睫毛很长,覆盖在柔和的面容上,却显得清新干净,仿若天使降落人间。灿烂而温暖。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因为分外小心而看起来格外笨拙。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鼻翼,难得温和地微笑起来。
    这天晚上以深一直在做梦,做恍恍惚惚的梦。梦里,赵家大宅后的花园依然那么大,绿荫浓蔽、满园的百合花散发着馥郁的香气。小时候她和以馨最喜欢跑去那里玩,有一次她不小心摔伤了,膝盖破了一大块皮,血流如注。以馨吓得站在一旁大哭,反倒是她自己用双手紧紧捂住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