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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山庄之四大护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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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刚才一番颠簸,呼延珍瞬间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

    呼延珍气冲冲地掀开马车帷帐,她探出脑袋,对上官羽棠怒道:“你会不会驾车啊?”

    上官羽棠蹙眉心想,这马儿方才莫名其妙的狂躁不已,肯定有问题。

    她不卑不亢地对呼延珍抱拳道:“回珍妃娘娘,臣从十岁时便学习骑术,方才拉不住这匹马,想必是马儿有问题。”

    呼延珍冷哼一声,没声好气地道:“你倒挺会给自己开脱,这会儿把脏水都泼到畜牲身上来了?”

    皇甫神武看着马嘴周围有沾了许多刚吐出来的白色唾沫,解释道:“珍妃娘娘,这匹马确实有问题,它的嘴部有许多白唾沫,像是患了疯马病。”

    冷风绝似笑非笑地瞥了皇甫神武一眼,道:“不妨三王爷留下来查查这马儿到底怎么了,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伤可不容耽搁。”

    “本王会命令御龙护卫查探一番,这大皇子和四皇子就暂且安置在本王和皇上的马车里吧。”皇甫神武语气平缓,心里却想,冷风绝诡计多端,为以防万一,还是守着他们为妙。

    冷风绝冷睨了皇甫神武一眼,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看来,皇甫神武对他依旧有所防备。

    ……

    清城山上,独孤少白和皇甫弘毅正在给这具黑衣男尸验尸。

    男尸衣裳除尽,并未在尸身上发现其他伤痕,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只有胸前被利箭射穿的一个血窟窿,像是在不经意间被人杀害。

    皇甫弘毅的手中有一把匕首,这把匕首藏在男尸的靴子里。

    皇甫弘毅仔细端详着一把匕首,它与普通匕首相差无异,只是在刀柄处刻了四个小小的字。

    “刘氏刀铺?”独孤少白余光一瞥,发现了刀柄上的四个字,道:“刘氏刀铺主要打造匕首和菜刀,他们打造的刀锋利坚韧,物美价廉,这间刀铺在帝都城很出名。”

    皇甫弘毅:“看来,凶手是从帝都城来的。”

    若他本就是江南城人,从帝都城带匕首来清城山也只是多此一举,毕竟江南城也不乏刀铺。

    不知这黑衣人的来意,但他应该和射伤二位皇子的刺客并非一伙。

    如果刺客想找替罪羔羊,那也不会在两位皇子受伤前就取了他性命。看来,这黑衣男人兴许是干扰了刺客的行动,所以才会被杀。

    这时,一个侍卫走来,侍卫手中还拿着两把弓弩。

    “火护法、水护法大人,这是从北边树林和西边树林里找到的弓弩。”

    独孤少白接过了侍卫递来的弓弩,这两把弓弩都很新,像是今天才被丢弃在林子里。

    这两把弓弩普非常普通,无法从弓弩的外形来判断刺客到底从何而来,只知道至少有两个此刻。

    独孤少白站起身,他眺望远处,清城山被四群山环绕,附近树林丛生,刺客想藏身于树林也不是难事。

    皇甫弘毅走到他身旁,分析道:“刺客只射中了皇子们的肩膀,要么是箭术不佳,不小心射偏,要么就是不想让他们死,但这黑衣人被一箭穿心,说明刺客们的箭术并不差。”

    独孤少白眉间紧蹙,低眸看了看手中的弓弩,道:“清城山秋猎一事,重臣皆知,若朝中有人想谋害皇子,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整个皇宫之中,无人不知大皇子和四皇子时常针锋相对,如今他们双双受伤,恐怕……难免有人会怀疑到二皇子和三皇子头上。”
………………………………

第112章 理清思绪

    倘若真是皇子夺权,那大可以直接射死这两位皇子,没必要还留着他们一条命。而且,皇甫弘毅也不愿相信二皇子和三皇子会做出这等手足相残之事。

    “如今皇上并没有立储之意,除了三皇子,其他三位皇子皆可能是储君人选,若是二皇子指使刺客射伤大皇子和四皇子,这无疑会让他引火上身。”

    独孤少白眉间一皱,重新捋了捋思绪。秋猎一年一次,并且近三年来的秋猎皆是江南城城主江建柏一手操办。

    如今树林里藏有射伤皇子的刺客,江建柏手下的侍卫防守不力,此事他也难逃其咎,难道……

    这时,山林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是江建柏和沈靖凯的声音。

    “沈大人,微臣不知道这狂躁粉从何而来,微臣当真是毫不知情啊!”江建柏愁眉苦脸,他急切地向沈靖凯解释着,他也不知道为何会从自己的马车里搜出能让马儿患疯马病的狂躁粉。

    沈靖凯冷着脸,方才上官羽棠驾的马狂躁不已,那匹马差点儿就撞向了大树,幸好皇甫神武和冷风绝及时出手相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皇甫神武吩咐御龙护卫调查此事,沈靖凯命人搜查了一番,结果从江建柏的马车里搜出了一包乌紫色的粉末。

    沈靖凯仔细一看,发现这包粉末竟然是可以让马、牛、羊等牲口吃后就会患疯病的狂躁粉。

    沈靖凯沉声道:“江城主,如今证据确凿,劳驾你配合在下去一趟护国山庄,若江城主是清白的,我们也好还城主一个公道。”

    江建柏面露苦色,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今天这粉末藏于他的马车里,分明是有人想故意陷害他。

    江芝桃站在一旁抽泣着,一张白皙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

    “沈大人,我爹是和皇子们无冤无仇,又怎会害他们?我爹肯定是被陷害的……呜呜呜……”

    江芝桃越说越伤心,哭声也愈加凄惨,生怕沈靖凯把她爹带进护国山庄后,爹就再也出不来了。

    陈百升和阿东站在不远处望着江氏父女,二人一言不发,面上心虚难掩。

    阿东第一次做坏事,他心惊胆战,手心都捏出了汗。

    “城主,他们会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来啊?”

    话音一落,陈百升狠狠刮了他一眼,严词厉色地警告道:“我告诉你,这件事和咱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知道吗?咱们就在这里假装淡定,千万别露出任何马脚,否则,我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阿东咽了咽唾沫,连忙点了点头,因为担心受怕,所以他的额上也止不住地冒出了片片细汗。

    这时,独孤少白走来,问道:“沈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沈靖凯拱了拱手,道:“回水护法,方才木护法驾的马患了疯马病,马儿性情暴躁,差点儿就让皇子和皇妃受伤,经属下一番搜查,在江城主的马车里找到了这一包狂躁粉,那匹马上山时状态如常,遂属下认为,这马儿是在我们一群人进了山林后,才被人下了狂躁粉。”

    独孤少白如梦初醒,原来如此,看来他方才的怀疑并未出错,是有人故意借机陷害江建柏!

    江建柏和皇子们无仇无恨,不可能引火上身,这么明目张胆地伤害两位皇子。

    若马儿是在他们入了山林后才被人下药,那给马儿下药的,定是当时守在营地里的人。

    独孤少白对沈靖凯道:“沈大人,劳驾给我一份名册。”

    ……

    一柱香时间后,独孤少白坐在马车里看着手中的名册,他在名册上圈出了二十多个人的名字,这些人都是未进山林打猎的人,她们多数都是姑娘,只有陈百升和阿东两个男人。

    独孤少白微微蹙眉,也不知这些人里,有谁跟江建柏有仇。

    江建柏掀开马车帷帐走了上来,他对独孤少白拱了拱手:“独孤大人。”

    独孤少白抬眼看了看他,道:“江城主,你看看这名册上被圈出名字的人,可与你有过过节?”

    江建柏坐在了独孤少白对面,他接过了这份名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道:“独孤大人,莫说被圈出来的名字,就连这些未被圈出的名字,微臣都与他们没有任何过节。”

    独孤少白又道:“那与他们的家人呢?”

    江建柏摇了摇头:“微臣虽在朝中威望不高,但也不曾得罪任何人,连我自己都很纳闷,到底是谁要陷害我。”

    独孤少白沉思着,江建柏上任江南城城主已有十余年,期间也未曾有过失误。

    “江城主,劳驾你再好好回忆回忆,近几年来,可与朝中之外的人有过过节?”

    陷害他的人若没有参加秋猎,那兴许就是宫外之人。

    “容臣想想……”江建柏思索了好一会儿,他在江南城抓过不少恶霸混混,可那些也都是普通匪类,早已被他关押大牢,应当不会有机会出来陷害他,唯有奇怪的是……

    片刻之后,江建柏像是想到了什么:“微臣想起了一件事。”

    独孤少白:“快快请讲。”

    江建柏:“三个月前,我查封了江南城的远富赌坊,这间赌坊在江南城开设了有两年,自从半年前,便有人报官称远富赌坊暴力催债,还闹出了人命。”

    “原本,我派了手下去查探,结果被他们的人打得鼻青脸肿,狼狈而归,远富赌坊里的打手们个个都嚣张跋扈,根本没把咱们官府放在眼里。”

    “直至三个月前,微臣亲自带人前去查封了远富赌坊,当时,赌坊里一个名叫胡七的管事一直嚷嚷着他们有靠山,还扬言要报复我,哪怕他被关进了地牢,也依旧是蛮横无理,时常在牢里趁机殴打狱卒,如今也整日在牢里乐此不疲地辱骂微臣。”

    独孤少白心想,寻常犯人进了牢房大部分都会认罪,至少在牢里也能安分守己,听江建柏这么一说,这位犯人确实是奇葩一朵……

    “独孤大人,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江建柏一脸愁容,随即又道:“这胡七还在牢里,也不知此次陷害我的,是不是他的同党。”

    独孤少白:“江城主,在此事未查明前,你还是随我们去护国山庄吧。”

    狂躁粉是在江建柏的马车里发现的,他还未洗脱嫌疑,假如此事真是胡七的同伙报复,若他们发现了江建柏的踪迹,恐怕还会继续报复,思来想去,江建柏待在护国山庄会更安全。

    江建柏一筹莫展,他哀叹一声,点了点头:“好,微臣只恳求独孤大人能尽快替微臣洗脱罪名,微臣感激不尽。”

    说罢,江建柏对着独孤少白双手抱拳弯了弯身,眼里尽是无奈。

    马车外,陈百升见到独孤少白把江建柏带走了,他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以为独孤少白真的会把江建柏抓回去治罪。

    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添了几分惴惴不安,他有致命的把柄在冷风绝手上,这冷风绝一天不除,他心里就不踏实。

    可那冷风绝并不是好惹的主儿,想要除掉他,凭一己之力,简直难于上青天。

    陈百升越想越焦虑,他苦心经营的荣华富贵,万万不可毁在了冷风绝手上!

    “阿东!”陈百升烦躁地叫了一声。

    “城主,敢问有何吩咐?”阿东见自家主子脸色难看,想必他也是做贼心虚了。

    陈百升:“你可知道黑风教?”

    阿东点了点头,道:“知道,听说是佰越城的一个邪教帮派,里边儿的人全都是杀手,只有出不起的钱,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

    陈百升面色沉重,他皱着眉,狠狠道:“这冷风绝,决不能留!”

    他虽杀不了冷风绝,但他可以花钱买凶!

    ……

    夜晚,江南城,白虎堂

    客房里,皇甫邵延和皇甫邵宸分别躺在两张床上,冷风绝替皇甫邵宸把了把脉,随即把他的手放回了被子里。

    冷风绝站起身,对围在床边的皇甫神武和珍妃丽妃道:“启禀皇上、珍妃娘娘、丽妃娘娘,大皇子和四皇子皆无大碍,好生休养半个月便可恢复。”

    三人听了之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皇甫英明夸赞道:“好,冷堂主医术高明,朕重重有赏!”

    冷风绝故作谦虚,微微弯了弯身,“谢皇上赏赐。”

    这一次,他不仅在皇上面前立了功,想必在珍妃和丽妃心里,也会对他感激涕零。

    阿罗丽清走到了皇甫邵宸的床边,轻握住了他的手,她深感自责,若不是她出了馊主意,让皇儿把皇甫神武引到林子里,皇儿也不会受伤。

    此刻的阿罗丽清心中万分后悔,本想安排假刺客配合他们演戏,却不曾想遇上了真刺客。

    不过,万幸的是,她安排的假刺客已经被利箭穿心而亡,这下……也不会再有人查到她的头上来了……

    客房外,皇甫神武和上官羽棠站在走廊尽头,皇甫神武道:“羽棠,皇子们尚未苏醒,恐怕这几日他们还会住在白虎堂,这冷风绝诡计多端,你在照顾大皇子时,要小心他的算计。”
………………………………

第113章 皇甫邵延的疑虑

    上官羽棠点了点头:“多谢庄主提点,我一定会小心行事的。”

    白天时,冷风绝让她驾的马患了疯马病,差点儿就让两位皇子和皇妃受伤。也不知这是巧合,还是冷风绝提前在马儿身上做了手脚。

    “吱呀”一声,二人身后的卧房门被打开,呼延珍款款而来,冷风绝正跟在她身旁,皇甫邵延这会儿也没了性命之危,呼延珍不同方才那般紧张,神色也跟着轻松起来。

    呼延珍睨了上官羽棠一眼,没声好气地说:“你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给邵延煎药?”

    呼延珍面色不耐,她对上官羽棠怒目而视,好似把上官羽棠当成了射伤她皇儿凶手。

    冷风绝嘴角扬着一抹淡淡地笑,依旧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望着上官羽棠。

    上官羽棠微微抬眸看向了呼延珍,抿了抿嘴,抱拳道:“珍妃娘娘,微臣不擅药理医术,不如这样吧,让冷堂主给大皇子煎药,待大皇子醒来之后,臣会亲自服侍大皇子喝药。”

    不然待会儿冷风绝在药罐子里做了什么手脚,又给她徒增一个谋害皇子的罪名,她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冷风绝寒眸微抬,与上官羽棠四目相对,这臭丫头说的话倒令他颇为意外,看来,她是担心自己在药材或者药罐子做手脚从而诬陷她。

    倘若强行逼着她去熬药,反倒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冷风绝轻笑一声,应道:“好,本堂主亲自煎药。”

    呼延珍冷哼一声,语气里尽是嫌恶,“没想到护国山庄的护法也不过如此,连煎个药都不会。”

    语落,呼延珍冷睨了她一眼后便拂袖而去,冷风绝也似笑非笑地走向了后厨。

    ……

    半个时辰后,躺在卧房里的皇甫邵延动了动手指,他嘴唇干裂,眼皮沉重,半梦半醒的他只觉得嘴里一阵苦涩,好不舒服。

    皇甫邵延双目紧闭,喃喃道:“水……水……”

    他微微动了动身子,从右肩处传来了一阵深入骨髓的痛。

    “嘶……”这会儿,他被彻底疼醒了,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卧房里。

    “大皇子殿下,臣扶你起来喝水。”上官羽棠方才听他说渴,正好给他倒了一杯水。

    皇甫邵延听见有人叫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上官羽棠。他眉头紧锁,此刻浑身乏力,根本没办法支起身子。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上官羽棠一手托着他的背,缓缓将他扶了起来。不过,对方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身子沉,这一扶,上官羽棠用了些许内力,怎知不小心弄疼了皇甫邵延。

    “啊!”皇甫邵延惨叫一声,他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猛地推开了上官羽棠。

    “啪啦!”上官羽棠手中茶杯被皇甫邵延拍落在地,茶杯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站在门外的呼延珍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急忙跑进来。

    望着面色苍白,吃力地用臂膀撑起身子的皇甫邵延,她心一疼,担忧问:“邵延,怎么了?”

    呼延珍坐在他身边,帮他扶正了身子,皇甫邵延的右肩被利箭射伤了筋骨,疼得说不出一句话,他痛苦地咬着唇,额头上冒出了阵阵细汗。

    呼延珍回头怒视着上官羽棠,把心里所有的怒气都化为锋利的言语,撒在了她的身上。

    “你笨手笨脚的,会不会干活?啊?!若你不好好伺候我们邵延,本宫和你们上官府没完!”

    上官羽棠双手紧紧拽拳,为了上官府,她姑且忍着,她在心里强行舒了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说:“珍妃娘娘,大皇子想喝水,不如您喂他喝吧。”

    上官羽棠一边说一边又重新给皇甫邵延倒了一杯水,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呼延珍。

    呼延珍气汹汹地瞥了她一眼,接过茶杯凑在了皇甫邵延嘴边。

    皇甫邵延口干舌燥,迫不及待地把杯中的茶水饮尽,兴许是喝得太快,不小心呛了一口水,他咳了几声,吓得呼延珍赶紧给他顺了顺气。

    皇甫邵延看向了屋子里的另一张床,皇甫邵宸正躺在上边儿,他亦是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看上去比自己伤得还重。

    皇甫邵延颤着手指了指皇甫邵宸,问:“母妃,皇甫邵宸那杂碎也受伤了?”

    当下屋子里有他们母子、上官羽棠和昏迷不醒的皇甫邵宸四人,皇甫邵延当着上官羽棠的面称皇甫邵宸是杂碎,这实为不妥。

    呼延珍对上官羽棠冷言道:“你先去给邵延拿药来。”

    上官羽棠点头之后便离开了卧房,她心知肚明呼延珍是故意要支开她,好和皇甫邵延说一些她不能听的话。

    此时,皇甫邵延又咳了几声,“母妃,皇甫邵宸也被刺客射伤了?那皇甫邵祺和皇甫邵贤呢?”

    “就你和这杂碎受伤了,皇甫邵祺和皇甫邵贤安然无损,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刺客,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射伤皇子。”呼延珍面色沉重,一想到自己的皇儿命悬一线,她就胆战心惊,生怕失去她的心头肉。

    皇甫邵延眉头紧锁,为何只有他和皇甫邵宸受伤,皇甫邵祺和皇甫邵贤却安然无恙?难道刺客是冲着他和皇甫邵宸来的?

    今早上山时,他和皇甫邵宸都嘲笑了皇甫邵贤,偏偏这么凑巧的让他和皇甫邵宸同时受伤,难道,是有人想报复他和皇甫邵宸?那这其中最有嫌疑的,不正是皇甫邵贤吗?!

    “母妃,皇甫邵贤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皇甫邵延这般莫名其妙的问题,听得呼延珍是一头雾水,皇甫邵贤痴傻多年,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

    “皇甫邵贤都傻了十多年了,他怎么可能装傻?”

    皇甫邵延的脑袋难得清醒,他分析道:“在天朝国的史记上,也有装疯卖傻暗自培养势力的皇子,今天上山时,我和皇甫邵宸都嘲笑了皇甫邵贤,如今我和皇甫邵宸一起受伤,我就不信此事和皇甫邵贤毫无关系!”

    被皇甫邵延这么一说,呼延珍也陷入了沉思,皇甫邵贤这些年来一直都痴傻愚笨,根本没有反常之处,若说他是装傻,怕是换作谁都不会相信。

    “邵延,你怎么怀疑皇甫邵贤,不怀疑皇甫邵祺啊?”

    皇甫邵延:“从前父皇就想重用皇甫邵祺,可都被他婉拒,如果他真的对皇位感兴趣,肯定会像皇甫邵宸一样在父皇面前积极表现,更没有理由拒绝父皇的重用。”

    皇甫邵延这番话说得有理,呼延珍心中一番思量,片刻之后,说道:“邵延,回宫后,母妃会派人暗中观察皇甫邵贤,看看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若是皇甫邵贤装疯卖傻,她呼延珍也会想方设法让他变成真正的傻子!

    稍顷,上官羽棠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娘娘,大皇子该喝药了。”

    呼延珍万分嫌弃地看着上官羽棠,在她眼里,上官羽棠不仅害得她的皇儿受伤,就连做事也是马马虎虎、笨手笨脚的。

    “罢了,你手脚不利索,本宫亲自喂邵延喝药。”

    听闻此话,皇甫邵延立即说道:“母妃,就让她留下来吧,母妃先去歇息,本来就是她护主不力才让我受伤的,她必须得留下来伺候我。”

    听到皇甫邵延执意要让上官羽棠留下来伺候,呼延珍便也不再多说。

    “既然皇儿这么说,母妃就先去歇息了。”随后,她又斜睨了上官羽棠一眼,警告道:“若你再敢让邵延受伤,你们整个上官府都得付出双倍的代价!”

    呼延珍这般威胁的言语,上官羽棠都听腻了,她恭恭敬敬地答道:“珍妃娘娘,您请放心,微臣定当无微不至地照顾大皇子殿下。”

    呼延珍走后,上官羽棠便坐在了床边,她拿起了药碗,轻声道:“大皇子,我喂您喝药。”

    皇甫邵延不言不语,他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

    上官羽棠虽是上官婉柔的妹妹,但她们长得并不是很像,上官婉柔是妩媚动人的美,上官羽棠则是素雅脱俗的美。

    他回想起一个月前在皇宫里初次遇见换回女装的上官羽棠,她的花容月貌和窈窕之姿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若她能给自己暖床,那亦是极好的……

    皇甫邵延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一些龌龊的画面,既然没睡到上官婉柔,能睡到她的妹妹也不错。

    上官羽棠对着勺中的汤药轻轻吹了吹气,好让药凉得快一些,她全神贯注地吹药,根本无暇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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