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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公还顺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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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哥你来了,我还刚想吃完饭去找你呢。”方荣从门外进来开门见山的说道。
李心看着方荣来了,拉起容月说道:“让他们谈事情,去我房间再教你打个其他花色。”
容月依旧温柔的看着大柱,大柱也抬起头笑眯眯的说:“去吧,一会回去的时候,我喊你。”
容月这才和李心去她房间,李心看着后面一脸幸福的容月,开玩笑的说道:“你和大柱哥的关系真好。”看着他们,李心都不由想起郎情妾意这个成语。
容月娇羞的点点头:“原先我嫁过来的时候,还寻死觅活的,想不到他是顶好的人,也心疼我。”
李心惊讶的看着容月,实在想不出这么娇柔的女子寻死觅活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拿着帕子,绞着手指,抹着眼泪,跺着脚啊。
容月也是看出李心的错愕,笑着说:“当时我和大柱哥也没有相看的,我们一家人都是外乡逃难过来的,当时我爹生病,急需用钱,我娘没办法,为了救我父亲的命,找了媒婆放了话,谁给的聘礼多,我就嫁给谁,其实我已经认命,农村红白喜事都是有一定数额的,愿意多花钱的,都是或多或少有问题的。”李心点点头,这倒也符合各个时期的约定俗成。
“那天我悲从中来,站在村口哭得一塌糊涂,大柱哥刚好经过,知道我父亲病了需要用钱,把兜里都掏了个空,连铜板都给我了,有一两多些,还叮嘱我,在家等他,如果我不嫌弃的话,他会来我家提亲的。”
“我瞧着他长得端正,心地也善良,点点头,就回家去等消息了,那几天来提亲的人倒络绎不绝,可是我就是没看到他,大概一周后,我母亲忽然和我说我给定到方家村去了,人家送来了二十两银子,治好你爸爸的病绰绰有余了。”
李心看着容月,弯弯的柳叶眉,小小的樱桃嘴,巴掌大的脸,皮肤也是光滑细腻,一点都不像常日劳作的村姑,笑着打趣道:“我看大柱哥就是看你长得漂亮,要是我这样的,就是把天都哭漏了,估计他也当自己是瞎子的走过去,熟视无睹的那种。”
容月看着津津乐道的李心娇羞的低着头:“李心姐,你又打趣我了,要知道我娘说给我定到方家村了,我那个着急啊,我当时也没问他叫什么名字,住那里,能出二十两银子娶我的,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想来他也出不起更高的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村里顶好的姑娘也才五两聘礼,可是我越想想不甘心啊,从小深闺梦里就想着自己的夫君是什么样子,最后却落到这个下场,不怕李心姐笑话,我都想好寻死的法子了,可是走到门口,听到我娘低声啜泣的和我爹说,她爹你千万要熬下去啊,这可是容月一生幸福换来的,等你好了,如果那家人待她不好,我们挣钱去求个和离书,可紧着把娃接回来啊,我们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啊。”
容月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我听到那话,就安心回到家里待嫁了,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好过歹过都是过,左右也就认命了,谁知道迎亲那天,他拖着牛车来接我,我看到他就泣不成声了,一边用拳头打他,一边抱怨,这几天怎么不露脸啊,也不通风报信一下。”
“大柱哥笑着说,为了筹钱,去镇上日夜赶工了,又怕你娘早早答应别人,就央求了我娘带着所有家当和媒婆过来了,他指着牛车说,实在是没钱雇马车了,你要是怕牛车颠簸,要不就我背你回去。”
容月低头娇羞的说道:“我哪里舍得他背啊,山高路远的,自己兴高采烈的颠簸着牛车来到方家村了,这些年大柱哥和婆婆都待我极好,我原先还以为花了那么多聘礼,家里小姑姑和婆婆要给我难堪了。可是这些年她们待我真心好。”
李心听完容月的故事,很想鼓掌一下,但是一看容月那小女人模样,怕自己的举动吓坏了她,只好羡慕的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大柱哥我瞧着就是好的。”
“好是好的。”容月看着李心,忽然转了个话题:“你和方大哥也成亲大半年了,什么时候想着抱个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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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容月请李心
李心赶紧扶额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能不能和容月光明正大的说我们至今是分床睡?会不会太丢人?会不会难以置信?李心一直在心里泛着嘀咕,最后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容月姐你没听到外面关于我的传言?”
容月摇摇头:“我很少出门,偶尔去镇上也是大柱哥陪着去,有时在牛车上也会听道一些闲言碎语,但是我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我看方大哥对你挺好的,不似外界传言的那样,而且你也不似她们传言的那样。”
李心把一个新花色打好后递给容月,笑着说:“虽然耳听为虚,但是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你忘记了我那天可是怎么给扔到后山去的,总不能空穴来风吧。”
容月听了李心的话,不语,低头认真的学着新打法,李心看着容月雪白的后脖子,有些肥腻的手,刚自己手把手教容月的时候,无意中觉得她脉象异常,留心了下,李心笑着把她手里的丝线拿过来:“你都有身子了,应该注意身体,这个伤精神。”
容月盯着李心愕然了:“你刚说什么?”
“你怀孕了,你自己没发现吗?”
容月欣喜的站了起来:“这些天我只是觉得胃口不好,都没敢往那方面想,我月事向来不准,生小宝的时候,已经千难万险了,当时郎中也说,那次身体亏了,怕以后怀孩子是艰难了,李心姐,你懂得看诊是吗?”
李心伸手替容月号着脉,脉象确实不稳,甚至有些乱,明显胎儿没有坐稳,而且和容月自己说的,她的身体机制太差了,容月虽然对李心会行医有些迟疑,但是看李心煞有其事的样子,眼泪汪汪的问着一脸阴冷的李心:“是不是很糟糕。”
李心点点头:“你需要卧床养胎,这样你让东子奶奶明天去找个郎中回家好好看,听听郎中怎么说,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容月点点头,大柱和方荣也谈好事情,走过来寻容月的时候,自然也是听到李心她们的对话。大柱精细的弯下腰想背容月。
容月忙护着肚子:“这样更容易伤着了,还是我自己仔细些走。”大柱小心翼翼的扶着容月。
看着他们走出院门,方荣才开口:“我以为你会自主主张给他们保胎呢。”
李心看着眼前这个菱角分明,一脸刚毅的方荣,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不相信自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方荣点点头,看着李心随身携带的虎牙,张张嘴,还是走了出去。
东子奶奶听了容月回来一阵描述,不疑有他,赶紧差遣大柱去请镇上请最好的郎中来,大柱屁颠的跑到院门,又回到房间了,看着容月有些苍白的脸,当听到李心说容月怀孕了,自己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当日接生婆和郎中都说过,容月这身体生产亏了,以后受孕是绝无可能了,虽然自己多少有些失落,这些年看着东子茁壮成长,也慢慢放下了吗,这李心忽然说容月怀上了,是不是消遣消遣自己啊。
东子奶奶看着大柱出去又折了回来,还站在门口,傻愣愣着不去喊郎中,不高兴的吼道:“别傻站着啊,去喊郎中啊。”
大柱这才结结巴巴的说:“之前没听过李心会医术,一会别闹了笑话。”
东子奶奶想了想,李心嫁过来大半年是没有听说过会医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东子奶奶笃定李心不是那种吃饱了撑着的人,她细想了一下对大柱说:“容月身体有些虚,你还不快去请个郎中瞧瞧。”
“好嘞。”大柱一阵风一样的跑开了,直接去了镇上,找了宝仁堂最好的郎中来看诊。
东子奶奶手里拿着几个鸡蛋,郎中的话,犹在耳畔:“有身子是有身子了,但是之前虚的太厉害了,胎像也不稳,老夫是无能为力啊,能不能保住三个月还是个问题呢,如果能做牢三个月,倒还有一线生机,老夫才疏学浅,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大柱看着自己的娘有些六神无主,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娇妻,下定决心的说道:“娘,我们已经有了东子了,现在只要容月身体好就好了,娘,我别无所求了,我不想容月以后空欢喜一场,也不想容月身体再来回折腾。”
东子奶奶点点头,这才把手里的几个鸡蛋打成一碗大大的蛋花端了进去,容月盯着那碗几乎溢出来的蛋花,眼里泛着泪光。
“孩子喝了吧,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大柱说,把东子好好养大就是了,旁的不去想,左右还是自个身子要紧。”
容月咬着下嘴唇,坚毅的说道:“娘,让李心来说说看吧,她不动声色的能瞧出的我的身孕,兴许她有办法,虽然宝仁堂的大夫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我还是想试试,毕竟也是一个生命,我真的很想帮大柱哥再生一个孩子。”
东子奶奶点点头:“你把这碗蛋花汤喝了,我去请李心过来。”容月点点头。
那工程队素质也是一等一的好,虽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但是他们走的时候,还随手把东西归拢了一下,不至于看起来乱糟糟的,李心看着已经按自己预想的做好院子,甚至细心的方荣,连院门都换过了,整个院子看起来高大庄严。虽然漂亮、崭新的围墙承托着几间矮小的破败的房子有些滑稽。李心还是无比欢喜,明天就可以动工造几间房子了,未来变得可期了。
方荣看着傻呆的李心,收拢了下院子里一些不用费料子,看了眼几乎踏平的菜地:“倒是可惜了你新种的菜苗。”
李心闻言,看了下已经给践踏的不成样子的菜地,不过她才没有觉得可惜:“没事,等房子弄好了,我再收拾一些菜地出来,横竖你这院子比别人家的大挺多的。”
方荣没有回答,院里围起来的地基,当年可是自己掏光所有积蓄买下,一并围起来的,这么大的院子满满都是涵曦的记忆啊,涵曦一家搬走的第二年,发生了大暴雨,她们原本租住摇摇欲坠的房子,瞬间夷为平地,农村的房子就是这样,没人住,容易荒了,破败了。
方荣拿了积蓄过了地契后,直接围进自己的院子里,感觉还和当年涵曦在的时候一样。
说话间东子奶奶已经来到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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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李心接下这活
方荣听到敲门声,忙放下手里的活,出去开了门,虽然愣了下,还是退到一边,让东子奶奶进门了,李心看到东子奶奶进来后,慌忙让座,东子奶奶看了眼方荣,没有说话。
“我去厨房看看水烧开了没。”看着方荣转身去了厨房,东子奶奶才拉着李心的手说道:“孩子,我不是瞒住方家大郎,只是这生孩子的事,他也帮不上忙,今早你说容月有孕了,大柱就去镇上找了最好的丈夫,可是那宝仁堂大夫说,孩子怕不好保,容月寻思着,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其他法子,那孩子别看她柔柔弱弱的,可是一旦打定的主意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答应她,来寻寻你看看。”东子奶奶说这话的时候,还望着厨房,生怕方荣会说什么。
李心擦擦手:“我随你去瞧瞧,我早上也没看仔细。”
“那有劳了。”东子奶奶似乎在快溺毙的时候,忽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方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厨房里出来,一言不发的跟在李心后面。
东子奶奶自然是知道方荣的意思,低声说道:“大夫说不好保,就寻你家娘子去看看,日后有什么事也定然不会怪罪到她身上的。”
方荣点点头,这一点正是他担心的,到时候自己远走高飞了,就她一人孤苦伶仃的在这个方家村,如果连几个能说体己话的人都得罪了,以后就孤立无援了,方荣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担心她以后过得好不好呢。
李心进屋,把了脉,甚至还看了宫口对容月,有点沮丧的对容月说:“一定要保吗?”容月坚定的点点头,李心叹了口气:“那大夫也说了不大好保,也许我们非常努力了,最后可能还是一场空,大人的身体还受累了。”作为医者没有什么好婉转,也没有什么好忌口的,医生断诊可不是媒婆说媒。
大柱看到李心难得严肃,自然也知道了情况的严重性,握着容月的手,低声安慰道:“我们已经有东子了。”东子奶奶只是转过身抹着眼泪。
容月挣扎了起来拉住李心的说问道:“是不是还是有希望的?”
李心点点头,这样的症状,她上一世遇到过几个,最后虽然早产一些时日,但是都母子平安,她还是有把握的,就是人受罪,尤其是孕妇。
容月如释重负的笑着,那笑容李心都看出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所有人都和她说没希望,还有人和她说别放弃的感动。
李心咬咬牙还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会很辛苦,不能有一点差池,你会很辛苦,十个月,你都要卧床,后期还会因为缺少运动而出现一系列的后遗症,比如你会水肿,你连鞋子都会穿不进去,你连翻身都困难,而且因为要保证营养,你的体型也会翻天覆地的变化,更主要的,这种事情尽人事听天命,你受的苦,不一定会有回报,也许我们坚持不到他出生,你要想好,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就算到熬到最后,还要祈祷不要有血栓的发生,如果一旦发生,根本就不是保大保小的问题,而且准备后事的问题,其实大柱说的对,你们已经东子了,未来的路还很长。”
偌大的房间里,静的连根针落地都能听到,方荣暗想到,这丫头也不算太笨,没有把话说满,要不自己真的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容月放开了李心的手,走到柜子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笔墨,低头伏案写着字,阳光洒在她的头发和脸上,显得熠熠生辉。
容月写好后,拿了起来用嘴巴吹干上面的墨,笑着说:“方家娘子,我以后生死自负,与他人无关”。说着拿着自愿书走到李心面前,塞到她手里:“都说空口无凭,我立字为据,红口白牙、颠倒是非的事情我也听多见多了,这个你拿好,以后我有三长两短,就是大柱也不能说你半句,你大胆去做,无论结果怎么样,我甄容月一定都是感恩戴德的,如果有什么不测,你的大恩大德我来生做牛做马再相报。”
女子本柔弱,为母则刚。
李心扫了一眼满纸娟秀有力的字,点点头,叠好,贴身放着,叮嘱容月一定要保持心情愉快,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要卧床休息,完全禁止那个,李心说着看了眼大柱,低着头。
大柱红着脸:“这个不用交代我省的。”
“奶奶,你空了,去挖些紫苏、黄芩、桑寄生、砂仁、艾叶、白术、菟丝子、杜仲、竹茹、苎麻根、石菖蒲。越多越好,因为这些一直都要用,大柱要努力挣钱,阿胶也是少不了的,后期可能因为缺少运动,适当的西洋参也免不了。”
大柱点点头,东子奶奶听着李心说了一大串药名出来,有些自己知道就记住了,有些没听过,一听就忘记了,张着嘴巴。
李心点点头朝东子奶奶说道:“我也会去山上挖的,到时候我挖来,你寻着样子,空了就去找找看,有些可能我们这山上也没有,药材是有地域性的,还是要去药店里配,到时候我会一一罗列的,现在也不是着急的时候。”
李心环视了下屋里:“窗户的通风和保暖都要做好,最怕期间感冒发热了,床铺要经常翻晒,孕妇少量多餐,禁止凉性的东西,不熟的、生的不要给她吃,水果可以少量吃一些,大柱哥要是空,可以去上游抓些鱼给她炖汤,但是滑胎的东西和大补的一定不能吃啊,比如甲油,而且你们都要学会按摩,以后孕妇水肿了,你们要轮流给她按摩,减轻不适感,这个我到时候会教你们手法。”
大柱点点头,从一开始的质疑态度,变得现在唯李心马首是瞻了,东子奶奶看了眼容月对李心说:“娃,既然她心意已决,你就放手去做,横竖都是命,老太婆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和方荣回去的路上,李心把容月写的军令状拿出来一看,那字啧啧,就算表述也是有理有据,绝不拖泥带水,李心又仔细叠好那纸:“想不到容月居然认识字,而且写得这么好,真不简单。”
方荣漫不经心的说一句:“你也不简单,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认识字。”李心一时哑口无言了,上一世为了学习中药古籍,看得也是繁体字,这里的字似乎就是繁体字,所以李心认读起来并不算吃力。
看着方荣质疑,李心只好敷衍着:“小时候跟我爷爷认识药典的时候,学了一眼,虽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我爷爷说了技多不压身。”
方荣点点头:“你倒是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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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脱落的鹿角
容月看着李心远去的背影,一脸笑意的说:“这次我们有希望了,我原还想不到她居然认得字,我递给她的时候,她低头看着,脸上有异色,想来也是好奇我居然写字吧。”
东子奶奶看了眼容月看似和她说又像似自言自语:“农村别说丫头了,就是小子也极少认字的,希望以后能平平静静过日子就好。”
大柱是个粗人,没有他娘和容月的心思细腻,乐呵呵的把笔墨又收拾到抽屉了,抓抓后脑勺说道:“兴许她也不认识字,觉得娘子不会哄骗她,所以装模作样看一下,别说她好奇了,我结婚好几年都不知道你竟认识字,还是前年看你教东子认字的时候才知道呢,当时我也好奇呢,我的娘子居然认识字,而且写的一手娟秀的字。”
容月不自然的笑笑:“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现在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大柱点点头,媳妇不想说的事情,自己是断断不会去瞎琢磨的。
东子奶奶也忙说道:“这些事,容月不张扬,你也别到处去炫耀,一家人什么富贵不富贵都不要紧,最主要的大家都健健康康,一家人都在一个桌上吃饭就好。”
大柱憨笑着说道:“娘,这话你前几年就叮嘱我了,我可没出去炫耀过,我自己媳妇的好,我自己知道就是了,闹的人尽皆知了,给别人惦记上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东子奶奶看了眼容月,容月似给看穿了一样,低着头,她又把目光落到大柱身上:“记住就好,多好的媳妇跟着你,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给人家做过,尽跟着你吃苦了,以后更要对人家好一点。”
大柱拍拍胸脯保证:“以后一定唯娘亲和父母的话唯命是从。”
东子奶奶笑骂道:“别贫,你爹去世的早,我知道一个女人不容易,你对你媳妇好一点就是了,我到时候是要去阎王那告你爹的状的,早早就丢下我们娘三,你可别在犯浑啊。”
大柱忙不迭的点点头,容月看着自家的婆婆,眼里噙着眼泪,咬着嘴唇。
李心家造房子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方荣考虑周全后,把工程全给大勇叔承包出去的,大勇叔这一支,祖祖辈辈都是给人造房子,不仅信誉好,而且做事也牢靠,而且说好多少钱就多少钱,也不会因为什么突发事情坐地起价什么的,在这四邻八乡还是挺有口碑的。
请工的话,每天结工钱,主人家还烧饭,如果是承包的话,就是这个造好多少钱,工人自己家管饭,当然相对的话,是散工虽然费些时间,但是一座房子的造价能便宜一二两银子呢,农村的体力和时间都不是钱,反正农闲的时候,出去找零工都要找了,这白花花的银子谁不挣啊,所以以往其实还是散工造房子的人家居多。
方荣思考了半天还是觉得承包出去,一来李心也不需要做饭,二来也不耽误自己上山打猎,这天方荣又照例背着弓箭上山了,李心百无聊赖就上山采些蘑菇,或者带着小宝去抓几条鱼给工人们烧汤,顺便也给容月送过去。
容月经过这一个月的调养,身子骨明显好了很多,但是李心也不敢掉以轻心,依旧每天早晚一次的去容月把脉,当然对外都没说容月有身子了,毕竟之前容月也鲜少出门,大家都习惯了她如同大家闺秀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春花上次给李心怂了几句后,也偃旗息鼓了,不过昨儿洗衣服听说她娘在帮她相看呢。
东子奶奶也隔三差五跟着李心上山去摘草药,事无巨细的照顾自己容月,大柱也是帮忙做好了家具,不过因为李心家还在造房子,家具就刚在他自己院子里沥水,大柱给李心精心挑选了颜色和质地都不错的鸡翅木做床和桌椅,倒是那个浴桶和木盆用的就扑通的松柏,虽然不及鸡翅木名贵,但是胜在漫山遍野都是,价格也实在,倒是坏了,自己再重新给她打几个了。
这样一来李心给的一两半银子就不够一些了,不过大柱可没想着再去讨要了,李心帮自己这么大的忙,可是一个铜钱都没提起过,这份情,不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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