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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长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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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

    比如景太后的母亲向姬就是被赶出宫的妃嫔,后来嫁了个姓梁的人,生下了穰侯梁冉。

    将父亲姬妾发嫁的例子非常少,少到一旦做了这种事,就必定会记载在史书上,还衍生出来了一个叫“结草”的典故。

    但姜仲、蒙骜等人转过弯来,立刻明白,这是好事!

    这些宫人无论是出宫回家,还是由太后发嫁,归根到底,最后都要嫁人。

    根据昭国律法,女子要是十八岁还没出嫁,当地官员就是失职,要丢乌纱帽的!若有寡妇不肯再嫁,地方官甚至会亲自上场说媒。

    二婚,三婚乃至四婚,在昭国都不会受歧视。

    昭国律法还允许女子立户——不想再嫁?那招赘吗?只要你多生孩子,增产报国,我们允许女子当户主!

    也就是说,一旦昭王大量放宫人归家,婚姻市场上立刻会多出一大批适龄女子。

    同时,昭国讲究得是首级记功,也就是说,昭军虽然败了,但还是有不少人勇猛作战,奋力杀敌。而这些人都是要封赏、授田、赐爵的。

    有了田,又有了地位、钱财和屋子,自然就缺个细君(妻子)了。

    先王宠幸过的美人,当然轮不到这些人来娶,早被权贵们瓜分了。但大人物们看不上的昭宫宫人、宫妇,素质都很不错。

    首先,这批人个个都是良家子,家世清白;五官也端正,否则不能背选进宫;干活还利索,毕竟在宫里天天都要干活,一旦失误,被处死也不无可能。

    普通人能娶个相貌端正、做事麻利的细君,不就足够了?在昭宫干过活,这更是吹嘘的资本,脸上都有光啊!

    战争,免不了有人折损,本来就要鼓励老百姓多生孩子,才能多青壮继续垦荒,打仗。

    如今昭军打了败仗,更是需要提升士气的时候。如果昭王能将宫中美人放出来,让将士们能娶到细君,谁不感激涕零?

    现在是五月,三个月之后便到了秋季。那时候百姓收割了粮食,手里刚好有点钱,时间恰好合适。

    想通这一点后,众位臣子都认为,这是殷楚临终前对儿子的交代,好让少年昭王市恩于军中,便没人反对。

    唯有阿蘅知道,先王根本没对殷长嬴交代这些,他是自己想到的!

    他是同情那些女子从此就要苦守深宫,所以网开一面吗?不见得。

    阿蘅不认为,殷长嬴会关心那些身份低微的宫人。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殷长赢是听见冯夫人自尽后,突然生出的想法。

    从殷楚咽气,到冯夫人自尽,前后时间不超过一柱香。这意味着,冯夫人虽然没资格来昭王寝宫,但她的消息却十分灵通,才能这么快地做出反应。

    这令殷长嬴十分不快。

    他忍不住想,冯夫人才在宫中经营多久,耳目就如此灵便。那寿阳太后,以及殷长嬴的叔叔伯伯,乃至爷爷辈的公子们,还有这些人的母亲、妻子、儿女们,又在宫中有多少隐藏的势力呢?

    抛开守孝期不算,祖父文王正式在位不到一年,父亲殷楚在位也只有四年,而后宫之中势力盘根错节,很可能交情绵延几十年。

    殷长嬴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更不屑于去处理、分辨这些宫人的忠奸。

    但他也不能学他爹,分不清公卿的态度,就提姜仲上来,用姜仲去压制众臣。

    朝堂能这么玩,后宫却不能。

    所以,殷长嬴本能地做了最好的决定——将这些人全部放出去。

    他也有这么处理的权利,因为宫中的人理论上来说都是他的奴婢,受他支配,有资格反对这种事的只有三位太后。

    偏偏她们不能说一个“不”,因为这是德政,不同意就是不够仁慈,也会被宫人们所憎恨。

    一个人困守宫中,为了获得更好,只能攀附、结党,甚至做很多违心的事情。但如果她们能出宫,能有更广阔的天地,更好的活法呢?

    她们还愿意替“贵人”们卖命吗?

    对昭国来说,这也是有利的。太多女子留在宫中枯耗年岁,民间却很多男人娶不到细君,不利于昭国的发展和稳定。

    大批量放宫人出去,一能市恩于这些女子的家人们,二能令军中感恩戴德,三能粗暴简单地拆掉后宫的大部分势力,四能获仁德之名,可谓一举多得。

    至于宫中若是人手不够……真到那时候,再征就是了,又有何难?

    鉴于整个昭王寝宫都在阿蘅感知范围内,所以她能清晰地察觉到,在场的宫人们,虽然表面上还是为殷楚的死而悲伤,但其实非常激动、兴奋、雀跃。

    如果有选择,谁都不愿当奴婢,干伺候人的活。很多人进宫,一是无法违抗王令,二是为了赌一步登天的机会。

    但如今先王已逝,新王年少,她们的年纪太大,上位的机会十分渺茫。

    既然如此,为何不出宫嫁人,去过平凡安稳的生活呢?也好过留在昭宫,动辄便有性命之忧。

    而侍人们个个都很羡慕,可他们已经受了刑,只能留在宫廷,无处可去。

    等等,好像有例外!

    殷楚突然发现,宫人之中,有一人情绪截然不同。

    她下意识地看了过去,震惊地发现,那个与宫人们一同跪在墙角阴影中,低眉顺目的“人”,皮肤赫然是青色的,还覆盖层层鳞片,并且,全身都在不断往下滴墨绿色的,一看就让人感觉恶心的粘液!

    阿蘅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再度看过去,却发现那“人”还是如此,而身边的其他宫人却半点没有察觉到,就好像跪在那里的,是与她们一般无二的“人”!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

第8章 

    昭,第三十代国君,殷楚,薨于甲戌年五月初五,丙午时分。

    昭国上下,举国服丧。

    宫廷之中,一片缟素。

    夏太后悲伤欲绝,哭得昏了过去,被紧急送往偏殿,接受太医令的救治。

    而夜幕渐深,群臣离宫之后,新晋的宋太后也适时地“悲伤难抑,几欲昏阙”,被侍女们搀扶着出了灵堂,回到自己的宫殿。

    长安君成桥在同一天内,既失去了父亲,又失去了母亲,嚎啕大哭不止,早就累得睡着了,被送去休息。

    寿阳太后见阿蘅神思不属,举止恍惚,怕她因为年幼被什么冲撞,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作为生母的宋姬可以遗忘女儿,但作为名义上的祖母,寿阳太后又想向新昭王卖个好,便对殷长嬴说要带阿蘅去另一侧的偏殿歇息。

    殷长嬴直挺挺地跪在父亲的棺木前,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阿蘅装作自己睡着了,躺在竹席上,操纵风的力量,听寿阳太后房中的动静,便听见打扇的宫人轻声道:“太后,安泉君走的时候,特意命奴传话——”

    “让他死了这条心。”寿阳太后懒懒地倚在美人榻上,“现在这位新王,虽然年少,却不可轻视。”

    这位昭王祖母辈的人,实际年龄只有二十五六,细长眉目,窈窕身姿,正是一个女人最鲜艳的时候。

    毫无疑问,这是个顶尖的美人。

    但比美貌更出众的,无疑是她的生存智慧。

    安国君被立为太子时,祝国一口气送了十几个宗室女,上百个陪媵。而她在姐妹之中脱颖而出,让安国君立她为正夫人,又在安国君最宠爱她的时候,并不一心想着自己生个儿子出来,而是听从了姜仲的游说,立殷楚为嗣子。

    正是这份抓住时机的本事,让她从太子后宫普通女人中的一个变成今天的大昭太后。

    寿阳太后看得很清楚,夫君心冷、体弱、好色,又坐拥美人无数,一旦她怀孕,不能伺候对方,就会立刻失宠。

    冒这么大的风险,能不能生下儿子,会不会在生儿子的过程中死去,又是否能将儿子抚养长大,还是未知数。

    寿阳太后不喜欢冒这么大的险,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所以,殷楚病重后,她弟弟安泉君收了其他公子的钱,想要说服寿阳太后里应外合,扶植先王的兄弟上位,寿阳太后却一直不松口。

    说到底,她这辈子就只是个太后,无论殷楚的兄弟还是儿子登基,能给她的都没什么不同。

    假如殷长嬴无能,寿阳太后或许会考虑换个昭王,总比殷长嬴被人赶下台,她这个太后连带着也被清算好。

    可她冷眼瞧着,殷长嬴虽年少,但从先王病重到病逝的整个过程中,言行举止都无可挑剔。故她慢悠悠地说:“你可有注意到,殷长嬴自中午到现在,整整五个时辰,一直跪在灵前,滴水未进,寸步不离?”

    打扇宫人显然是寿阳太后的心腹,大着胆子说了真心话:“大王孝心可嘉。”

    寿阳太后轻笑道:“公卿们人虽然走了,一只眼睛却牢牢地盯着宫中。明天他们就会知道,今儿宫门一落钥,宋姬便回去休息,殷长嬴却跪在先王灵前一整夜,不眠不休,不饮不食。你说,那些深受先王大恩的将军会怎么想?”

    先是放宫人还家,收尽宫人之心;又长跪先王灵前,展尽孝顺之姿。

    如此一来,宫变最重要的两大势力就全被少年昭王轻飘飘地拆散了。

    你说这时候,你要发动宫变,是宫人们会听,还是将军们会听?

    打扇宫人不敢再接话,寿阳太后也不需要其他人多嘴,只是在心中不胜感慨:宋姬,命真是好啊!

    想自己出身高贵,一步步机关算尽,也就勉强谋了个太后之位,依旧如履薄冰。

    而宋姬身份卑贱,若两人少女时代相见,对方就连给她做粗使奴仆的资格都没有,却凭生了一个好儿子,位置稳如泰山。

    想到这里,寿阳太后轻叹一声,吩咐道:“明日安泉君进宫了,你告诉他,择他与大哥后裔中那些漂亮的女孩,好生教养几年,我会送她们一场大造化。”

    “喏。”

    寿阳太后说得这么直白了,阿蘅还有什么听不懂的?

    自己这位“祖母”看好殷长嬴的未来,决定过几年后,送家族的女孩子入宫。而她之所以带自己来休息,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示好殷长嬴,或许意在接手自己的抚养权?

    毕竟,殷长嬴就这么一个同父同母的妹妹,哪怕再不关注,一年总要来看阿蘅一两次吧?寿阳太后借机见到殷长嬴,又有这么一份香火情在,无论是想要为娘家说情,还是把娘家女孩往殷长嬴面前一推,都有说法。

    阿蘅顿时有些心烦意乱。

    她并不想和昭宫里的任何“贵人”有过深的接触,更不想被这群人当作工具,随意摆布。

    如果再给阿蘅几年时间锻炼能力,并继续全面强化身体素质,她应该能无声无息地逃离昭宫,但现在她还太小了,身体跟不上精神的高速增长,一旦过载就会出大问题,这令她的行动变得极为不顺利。

    可她又不想认命,因为她心中还抱着一份期待——万一她力量增长到一定程度,能离开这个世界,找到回家的路呢?

    她想回家,疯狂地想回家,不是昭宫,而是原本属于“阿蘅”的家。

    就在这时,阿蘅又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阿蘅就收起所有外放的“风”之力量,化作密不透风的屏障,将自己牢牢地包裹,并将呼吸放平,努力让心跳平复下来。

    下一刻,房间里伺候她的宫人们,全都无声无息地软倒了下去。

    腥气越来越重,却又很快地远离,就好像怪物只是路过这里,立刻便离开了一样。

    阿蘅犹豫片刻,还是从席上爬了起来,用“风”包裹着自己的双脚,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再利用“风”的力量,小心推开门扉。

    整个过程,她都避免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她就发现,这座宫殿里已经没有醒着的人了,木制长廊上则满是墨绿色的粘液,一路衍生到复道上,而复道的那一头,就是灵堂所在的宫殿!

    阿蘅站在复道的最高点,远远眺望,就见灵堂灯火通明,但本该守在殿外的侍人、宫人们,此刻也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而那完全没了人形,四肢着地的怪物,正如闪电一般,窜入殿内!
………………………………

第9章 

    昭宫巍峨,高墙广殿之间,以车道和复道相连。

    复道凌空而架,受限于此时的技术,皆由木头所制。

    阿蘅特意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用“风”将复道上的墨绿粘液吹开,发现无论是“风”还是被粘液覆盖的复道,都没有被腐蚀的痕迹后,阿蘅心下稍定。

    只要这玩意不能摧毁她用“风”形成的护身屏障,她就有一半的信心能自保。

    “这怪物白天不动手,偏偏挑晚上,怕是有什么缘故。”阿蘅如是想,“既然威胁未必很大,那这个险值得冒。”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除自己之外,超凡力量的拥有者,又岂能错过?

    下定决心后,阿蘅立刻将“风”的力量运用到双足,向灵堂跑去!

    每跑一步,背后都有“风”的推动,让她几乎不需要浪费任何力气,用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不到十个呼吸的功夫就穿过数百米,来到正殿门口!

    然后,她就看见,那怪物趴在殷楚的棺木上,头几乎已经埋到了棺木里!殷长嬴则倒在棺木前,生死不知。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静,怪物猛地抬头,朝门口看过来!

    那一刻,阿蘅终于清晰地看见了这怪物的样子!

    简直就是毒蛇和蜥蜴的混合体!

    三角形的狰狞头颅上,长着六只眼睛,金色的竖瞳令人不寒而栗;背后则生有两对翅膀,翅膀上没有任何羽毛,只有厚厚的鳞片,一看就能摧金断玉。

    它的全身长度大概有两米多,如果将这东西看作人类,那么就是在喉咙、胸口和腰腹的位置,各长着一只脚,每只脚上都有四个如勾的爪子!

    而几乎有一丈长、散发浓烈腥气的信子,正被这怪物收了回去!

    明明该是吓到令人脚软的场景,但不知为什么,阿蘅居然还有心思注意到,这怪物的舌信尖端没有任何血迹。

    她来得正是时候!

    这个怪物,应该还没来得及对殷楚的遗体下手!

    几乎是霎时间,阿蘅抬起手,便是三道疾风化作利刃,向怪物袭去!

    这三道风刃并不算十分凶猛,却准确无误地攻向怪物上、下、左三侧,怪物若不敢硬抗这一击,那就必定要往右边回避!

    怪物果然中计,毫不犹豫往右一闪,远离了殷楚的棺木!

    而那本来该打在墙壁、柱子上的风刃,却轻飘飘地一转,化作无形锁链,牢牢地挡在了棺木之前!

    怪物见到这场景,下意识地望向阿蘅,眼中凶光与惊惧兼备,翅膀不自觉地张开,身子竟向后退了一步。

    有智慧?

    等等,既然如此,它为什么会害怕?

    阿蘅自认为刚才的试探并不足以酿成足够的攻击性和威胁性,震慑这种怪物。

    “风”本身的力量就偏向温和,阿蘅之所以这几年主要精力放这上头,一是因为“风”无声无息,动静最小,对目前的她来说,作用却最大;二就是她很清楚,以后就算自己能开发出大规模杀伤的技能,也要依托“风”来强化。

    打好基础,总是没错的。

    由于她身体年纪尚小,就算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体内还有足够多的力量没开发出来,但心急冒险的结果就是病了几个月,差点一命呜呼。

    正因为如此,阿蘅一直有意识地控制力量的强度,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对力量的精细操控上。

    对阿蘅来说,一心多用,多线操作,中途变化等操作,都是小意思,简单到不值一提。

    她没有参照物做对比,便觉得此事稀松平常,但看这怪物的反应,难不成这手本事挺罕见?

    电光火石之间,阿蘅心念已经来回转了好几次,最后直接开口,问:“你是什么?”

    那怪物发出“嗬嗬”的声音,刺耳至极。

    阿蘅不由皱眉,下意识上前了一步。

    谁知怪物竟似受到某种刺激,身形如电,猛地向她袭来!

    好在阿蘅早有提防,夜风立刻化作护盾,挡在她的面前,与怪物相撞之时,竟发出金石撞击之音!

    也就在这一瞬,风形成的锁链,已经牢牢地捆住了怪物的翅膀与最后那只脚!

    但这怪物竟也无比决绝,被锁住的那一刻,竟不顾剧痛,生生地咬断自己的脚,以挣开锁链!

    霎时间,绿色的污血迸射开来!

    阿蘅恐这污血有毒,见殿内还有数十余人昏迷,立刻将风化作屏障,挡在这些人身上。

    就是这为了救人,凝聚更大力量,产生的一瞬破绽,便被怪物抓到,只见它直接撕裂两对翅膀,任凭更多绿血溅出!

    阿蘅见状,立刻撑起最大的防御,以免怪物趁机偷袭!

    谁知这大好机会,或者说阿蘅故意卖的破绽,怪物却半点也不心动,毫不犹豫地转过身,仓皇逃逸,转瞬就消失在夜色里。

    这一变故,把阿蘅弄懵了。

    她没有去追,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怪物的背影,暗暗思索。

    这怪物……怎么感觉有些怕她?

    她做了什么吗?好像什么也没做啊!

    攻击是试探性的,只是为了把怪物逼开;战斗的大部分时间,她在防御;就算把怪物抓了,也没伤到它好吗?不过是捆起来了而已!

    阿蘅有些不解。

    她只是想把这怪物抓来问话,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呢!何况她战斗的时候,也全程都没一丝杀意和恶意!

    到底是哪点刺激到了这家伙,让它居然拼着受重伤的代价也要逃跑?

    算了,不去想,反正这家伙跑不掉。

    它要逃跑,肯定要迷晕周围的人吧?那阿蘅也不怕大半夜在宫里穿梭了,反正没人会发现。

    而这怪物身上墨绿色的粘液,就是最好的路标。

    如果它往宫外跑,顺便把宫门侍卫也迷昏了,她不是刚好能借助这个机会离开昭宫了么?也省得天天被一群心怀叵测的人围绕,被当作工具盘算。

    能够无差别让人昏睡的能力,真是好用啊!

    抓到这怪物后,能不能解构它的力量性质呢?倘若自己也能掌握这一能力,就算今天不走,她想走也随时能走。

    阿蘅正打算顺着怪物逃跑的方向追出去,却听见殷长嬴平静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阿蘅,你在做什么?”
………………………………

第10章 

    殷长嬴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霎时间把阿蘅浇了个透心凉!

    他醒了?

    不对!

    阿蘅略一感知,就发现其他人都还是昏睡着的,偏偏只有殷长嬴一个人醒着。

    那么很可能,他根本就没有被迷昏!

    殿中人太多,刚才的情况又太过紧急,阿蘅没来得及确认所有人的状况,才造成眼前的困局!

    但很快,阿蘅就想到,无论殷长嬴是看了个全程,还是刚刚才醒,她都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自己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

    寿阳太后带她去休息的宫殿,离灵堂所在的宫殿,直线距离都有近千米。

    一个几岁的,平常都被人抱来抱去,脚都没沾过几次地的孩子,大半夜不惊动任何人,从一间宫殿走到另一间宫殿……

    这要是没问题才不正常!

    想清楚这点后,阿蘅立刻明白,这时候说谎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所以,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转过身,实话实说:“我看见了一个怪物。”

    殷长嬴的表情有些莫测:“什么怪物?”

    一炷香时间之前,殷长嬴正跪在灵前,就发现周围的人陆续倒下,而他也仿佛受到某种莫名力量蛊惑,昏昏欲睡。

    那一刻,殷长嬴本能想到的是——有刺客!

    极大的毅力和极端的冷静令他在最后关头,用随身佩戴的匕首刺了自己的手臂内侧,靠着痛祝恢复了神智,就见一个宫人蹑手蹑脚地走到父王的棺木身边。

    还没等殷长嬴作出反应,便发现殿内似乎萦绕着某种异样的力量,然后他就发现突兀出现的阿蘅与这个“宫人”打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阿蘅的力量化作屏障,保护在他面前,从而影响到了他;还是因为怪物受了重伤,维持不住假面。

    总之,怪物逃窜的那一刻,在殷长嬴眼里,就好像是这玩意突然褪去了人皮,骤然变成了怪物的样子,然后仓皇跑了。

    阿蘅本来想描述一下怪物的样子,以取信殷长嬴,但转身看见殷长嬴的那一刻,她突然愣住了。

    殷长嬴的身上,竟然涌动着极为狂暴的能量!

    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殷长嬴,在阿蘅眼中就像一个风暴眼,或者说黑洞。

    原本流淌于天地之间的“气”,到了他的身边,似乎被某种无形之力影响,变得狂乱而霸道,充斥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殷长嬴,居然也能掌握超凡能量!

    阿蘅先是陷入了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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