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你的竹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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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面试丫鬟（3）

　　　　雨墨的这一通抢白着实让梁浅浅对她有些另眼相看的感觉。再这样的一个封建礼教森严的社会，她能有这样的想法，还真是难得了。梁浅浅把身子往前倾了，用手肘撑着桌子，将下巴抵在两个手上，说道：“你既然不屑于做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又干嘛来我这儿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做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呢？而且，你真的是自己想来的呢？还是三房派你来的呢？”

　　　　雨墨依旧跪着，仰头看着梁浅浅，说道：“不瞒大姑娘，奴婢自从进府就一直在偷偷观察各位姑娘了。从三房到二房，奴婢没找到一个能依附的人。直到大姑娘进府，又看到了大姑娘亲手写的告示，奴婢就看出来大姑娘是心中有丘壑的人，也是奴婢一直要找的人。至于勾心斗角的事儿，在三房那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在大姑娘这儿那可能就是一念生一念死的大事儿。至于说三房想不想往姑娘这儿塞人，肯定是想，不过肯定不是奴婢。”

　　　　梁浅浅的眉毛，动了动，笑道：“嗯。起来吧。你小小年纪，这份胆识与魄力，倒是难得的。你既然说府里的姑娘你都有所了解，就说说吧。”

　　　　雨墨站了起来，依旧恭敬的垂着头，看着地面说道：“谢姑娘赏识。既然姑娘问了，奴婢就说说。府里算上大姑娘一共八位姑娘。二姑娘浅宁，三房嫡出的，今年十三。三姑娘浅韵，二房的嫡出的，今年十二。四姑娘浅碧，三房庶出的，今年也是十二，比三姑娘小了半年。生母是三房的孙姨娘。五姑娘，浅柔，三房庶出的，今年十一，生母是三房的陈姨娘。六姑娘浅茹和七姑娘浅悦，都是嫡出的，是一对双生，今年十岁。八姑娘浅瑶，今年九岁，也是是庶出的，生母是三房的赵姨娘。”

　　　　梁浅浅用笔将雨墨说的在纸上细细记了，才抬头看着雨墨说：“就这些？仅仅知道年龄，出身。你就能判断她们不是你要找的人？这太草率了吧？”

　　　　雨墨低低的笑了，说道：“不瞒大姑娘，奴婢也只是推己及人罢了。奴婢如今的为人处事，都跟奴婢的母亲打小的教养有关。那么只要看看府里几位姑娘的生母便可知道一二了。二夫人是商户出身，八面玲珑，精明干练的，那么三姑娘就至少是个聪明的；三夫人出身秀才家庭，家境极一般，那么二姑娘、六姑娘和七姑娘身上多少会有些小家子气，不大方。至于三房的那些个姨娘，各个都是媚上欺下的主，在她们身边长大的姑娘能有什么好？最多长大以后是个有手段的，可是那些个手段又都是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就这一点儿，大姑娘就赢她们几个来回的。您自幼进宫，在皇后娘娘身边教养，仅眼界和心胸两样就是她们不能比的。所以，奴婢认为自己不草率。”

　　　　梁浅浅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出去吧。让莲心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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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第一次工作会议

　　　　雨墨的表现，梁浅浅是满意的。这个丫头在这个年纪能有自己的三观与看人看事的独特的见解，倒真的是难得了。所以，这一场面试下来，能留用的就显而易见了。丫蛋算一个，雨墨算一个。

　　　　莲心进来后也没出声，就静静的站在一边候着。她也知道，主子叫她进来就是通知她结果的。

　　　　梁浅浅在心里盘算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莲心说：“第四个和最后一个进来的留用，其他的可以先遣回去了。另外，你把所有人都叫进来，我有话说。”她这个部门的组织结构总算是完整了，她得开个会，顺便做个工作计划。

　　　　莲心令命，转身出去办事了。

　　　　一会儿功夫，元蓉、梓桐、柏荷、忘川、宝川、丫蛋、雨墨，就都进来了。莲心是最后进来的。六个人按照先后顺序分两列站好，都等着梁浅浅说话。

　　　　梁浅浅挨个打量了她们一遍，便就说道：“头一件事儿，就是我这菱花苑的总掌大丫鬟的人选是要从你们这些人里挑的。我这个人是不论什么先来后到的，我看的是能力，是心机，是手段。你们每个人都给我心里有点数。再者，从明天开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菱花苑的消息不能走出去一个字。除非是我故意要放出去的消息，要不然我就罚你们。是抄书还是背书，你们自己选。三来，丫蛋得改个名字，就叫元圆吧，要不然元蓉又该不服气了。雨墨就改成樱枝。从今天开始，你们俩就跟着忘川和宝川学规矩。她们俩是温嬷嬷选出来的，想来在内侍司也是出类拔萃的。学的要虚心学，教的要用心教，总之在出城去桃花坞之前，我要看到变化。第四，就是每半个月你们可以聚餐一次，吃食小厨房出，别的我不干涉也不参与。就是给你们一个疏散发泄的时间。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十天后我们要搬到城外桃花坞去住一阵子，元蓉挑两个人帮你整理要带去的东西。咱们搬去的桃花坞的第三天后，要举办赏花诗会。所以，这两天我就要看到宾客的名单，这个事儿，莲心亲自去办。好了，今天就这样，散了吧。”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莲心元蓉带着一众丫鬟鱼贯而出，各自办差去了。

　　　　……

　　　　菱花苑后院

　　　　青竹一边给温嬷嬷揉着肩膀，一边把刚刚在前院听到的说了。完了，又说道：“嬷嬷，你说这梁姑娘也是怪。放着您这尊菩萨不用，倒让忘川和宝川教起规矩来了。我想不通。”

　　　　温嬷嬷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傻孩子，你想错了。姑娘这是打府里当家奶奶的脸呢。你想想看，她是在这府里挑的丫鬟，完了让宫里出来的小宫女教规矩，言外之意不就是说这府里的下人都没规矩嘛。那下人没规矩是因为什么啊？还不就是当家的太太治下不严嘛。”

　　　　青竹连忙点头，说道：“是，我知道了。在这位主子面前一定用心当差，不让嬷嬷操心。”

　　　　温嬷嬷微微点了点头，道：“嗯，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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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座山观虎斗

　　　　华安堂

　　　　李老夫人靠在软塌上跟陪嫁于嬷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一个小丫头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她屈膝行了个礼，又喘了好几口气，才说道：“老夫人，菱花苑的人选出来了。”

　　　　李老夫人的眉毛挑了挑，问道：“都选了谁啊？”

　　　　小丫头，说道：“一个是在大厨房烧火的丫头，这丫头平时听安静的，认识的人不错。另一个就有意思了，是三老爷前几天让管家从楼子里买出来的一个清倌儿。本打算做通房的，还没轮上值呢，就自己跑到大姑娘那儿去了。”

　　　　李老夫人与于嬷嬷互看了一眼，都乐了。李老夫人笑着说道：“哎呀，这叫什么事儿啊。你去三房盯着点儿。要是三老爷闹起来了，你就来告诉我。可千万不能让他闹到长房去，知道了吗？”

　　　　小丫头赶忙应是，行了礼，就退出去了。

　　　　于嬷嬷四下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夫人，老奴觉着大姑娘挑了三房的这个丫头，恐怕另有深意啊。”

　　　　李老夫人讶然，忙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于嬷嬷接着说道：“恐怕是知道了，或者是听说了宁姐儿的心思了。再加上她被人刺杀这事儿现在都还悬着，再到府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您说大姑娘能不动什么心思吗？”

　　　　李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她一下从软塌上，坐了起来，说道：“老于啊，不能吧？你说余氏能有那么大胆子？”

　　　　于嬷嬷的双眼微眯，盯着李老夫人，说道：“胆子？在泼天的富贵面前还能没胆子？那余氏惯是个心狠手辣的，我看八九不离十。”

　　　　李老夫人有些被吓着了，她手都有些抖了。她一把抓住于嬷嬷的手，说道：“老于啊，那咱们怎么办啊？这万一让皇上知道了，咱们家就完了。”

　　　　于嬷嬷拍了拍李老夫人的手，安慰道：“老夫人别急，咱们就装不知道。估计皇上和皇后就算查出来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大姑娘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娘家出了这样大的丑事，对她的声誉也有影响。皇后娘娘把温嬷嬷派过来，未必没有让大姑娘自己动手的意思，如果是大姑娘出手整治了她们，那就是家事，至少牵扯不到老太爷。”

　　　　李老夫人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点了点头，说道：“嗯，老于啊，你说的对。咱就看着，不管。”

　　　　……

　　　　三房喜安堂

　　　　余氏正跟梁浅宁正坐在软塌上一起研究绣花样子。

　　　　管事媳妇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给余氏行了礼，便就说道：“秉夫人，菱花苑那边挑完人了。一个是在大厨房烧火的丫头，另一个是咱们老爷前些日子刚从楼子里庶出来雨墨。”

　　　　梁浅宁手里的绣花样子一下掉在桌上。她目瞪口呆的盯着管事媳妇，问道：“雨墨？她竟然挑中了雨墨？说为什么了吗？”

　　　　管事媳妇的表情有些尴尬，连忙低下头，说道：“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刚刚雨墨回来收拾东西，奴婢就问了，她只说大姑娘说合眼缘，别的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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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痴心妄想

　　　　梁浅宁有些不淡定了，又追问道：“那别的呢？她还说别的了吗？”

　　　　管事媳妇表情更尴尬了，又接着说道：“奴婢问她了，问大姑娘分配她干什么？她说大姑娘没给她分配活，让她先跟宫里的来的宫女学规矩。奴婢问她学什么规矩，她说是宫里的规矩。还说要在去桃花坞之前必须学会。就这么多了。”

　　　　梁浅宁的脸色彻底变了，她朝管事媳妇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下去吧。”

　　　　管事媳妇转身偷偷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们家这二姑娘啊，只要是一涉及到大姑娘的事儿，就是一副恶虎扑食的样子，太吓人了。

　　　　梁浅宁转头看向也是一脸阴沉的余氏，说道：“娘，她挑中雨墨不会是给太子挑的吧？我听说她要在桃花坞办赏花会，长公主肯定会去。长公主去，说不定太子也会去。娘，我也要去。与其让雨墨那个小蹄子占了便宜，不如我去。我就不信了，以我的样貌还比不过她。如果真能成事，我至少也有个侧妃之位。你说呢？娘？”

　　　　余氏被女儿这一通巴拉巴拉的都说懵了。她是安排人去菱花苑了，但不是雨墨啊。那个狐媚子被长房选走了她心里是挺高兴的，毕竟少了个竞争对手嘛。可要是像女儿说的，这雨墨是给太子挑的，还真是个糟心的事儿。她温柔的拍了拍女儿的手，忙安慰道：“宁儿放心，娘明早就跟你祖母说，到时候让你也去。”

　　　　梁浅宁扑进余氏怀里，用力的蹭了蹭，说道：“就知道娘疼我。”

　　　　梁浅柔正好从门口路过，听到母女两人的对话，一脸鄙夷。撇了撇嘴丢下“蠢货”二字就匆匆的走了。

　　　　……

　　　　长房

　　　　林氏听到了管事媳妇的汇报，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微妙的表情。有些漠不关心，还有些坐等看热闹的期盼。

　　　　二房

　　　　楚氏也听到了消息，却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让管事媳妇通知府里各处当差的管事嬷嬷们，从明天开始府里整顿下人风气，一经发现任何不规矩的一律打二十板子，再拖出去发卖。

　　　　……

　　　　汴河码头

　　　　柳明阳坐在茶馆里靠窗的位置，一边喝着茶，一边盯着那个冒充牌的沈清如。直到看着她进了对面的客栈，柳明阳才从座位上起来不紧不慢的踱出了茶馆。在他的身后，几十个身穿天青色衣袍的男子，从四面八方将对面的哪家客栈拦了个严严实实。

　　　　柳明阳从茶馆出来，就直接进了对面的客栈。没有搭理主动上来打招呼的店小二，越过一脸媚笑的掌柜，径直上了三楼。

　　　　此时，三楼天字号房，女子刚刚脱了衣服，刚从包袱里找出衣服，就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她看来不及穿衣服，只好一个健步就跳进了浴桶。就在她跳进浴桶的刹那，门开了。

　　　　玉冠束发，身穿天青色长袍，一脸邪笑的柳明阳悠悠然的走了进来。他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拿着折伞放在前面，这样子就像个逛青楼的浪荡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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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登徒子

　　　　柳明阳一步一步的靠近浴桶，就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浴桶中还有个女子一样。他走到距离浴桶只有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开，慢悠悠的扇着。而他就这样大大方方的看着浴桶中的女子，那眼神就像猎人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浴桶中的女子脸色血红。她清楚的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危险，她跑不掉。可是，就这样坐以待毙吗？她强自稳住已经慌乱到不行的心神，嘴角下意识的扯了扯，说道：“没想到堂堂苍岚阁的少主，竟然是个喜欢看女人洗澡的登徒子。”

　　　　柳明阳笑了，手中的扇子又啪的一声合上。他又再往前挪了一步，似笑非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浴桶中的女子，说道：“江湖杀手榜第一，紫金楼楼主千金，传说中江湖第一美人儿的紫雨馨，今日一见，也不过尔尔。”

　　　　紫雨馨的脸色由红转白，瞪着一双杏眼，怒视着柳明阳，说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柳明阳弯下身子，把脸凑到紫雨馨的面前，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爹特别想把你嫁给我吗？你离家出走的第一天，他就派人给我送了消息。所以，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嘛？”

　　　　紫雨馨漂亮的小脸十分别扭的转向一边，似是喃喃自语道：“谁……谁要嫁给你了？”

　　　　柳明阳又笑了，他直起身退后了一步，转过身说道：“出来吧，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紫雨馨唰的一下从浴桶里站出来，飞快的穿上衣服就想再次从窗户跑出去。可惜柳明阳更快，在她刚刚打开窗户之时就已经站在窗前了。而紫雨馨却收不住力道，整个人直直的撞进柳明阳怀里。

　　　　柳明阳一个漂亮的旋身，直接将她的后背抵在墙上，两只手牢牢的将紫雨馨圈在了他与墙壁之间。他微垂着头，一双好看的狐狸眼微眯，直把紫雨馨盯得手足无措。

　　　　这个男人还真是……真是……不要脸！她发狠屈膝就往柳明阳的子孙庙撞去，可惜腿只抬到一半人就僵住了。她一张小脸本来就已经红透了，如今就连耳朵尖都红了。

　　　　柳明阳就在紫雨馨刚把腿抬起来的瞬间就出手了，他一把捞起了紫雨馨的大腿。不仅仅是捞起来，他还顺势在紫雨馨的大腿上捏了一把，随后将紫雨馨的大腿夹到了自己的腰侧。他顺势向前，将唇贴到紫雨馨的耳侧低低道：“你这是想谋害亲夫吗？嗯？”

　　　　紫雨馨的双手下意识的抬起，撑在了柳明阳的胸前，尽力将他与自己隔开一段距离。她偏过头，尽量使自己不看柳明阳。她现在的心跳太快，大脑也是一片空白，原本作为杀手应有的各种手段都忘了，剩下来的只有小女儿家的本能反应。她嘟着嘴，嘀咕道：“什么亲夫啊？不是还没成亲嘛？我才不嫁给你呢，登徒子。”

　　　　柳明阳低低的笑了，放下她的腿，自己又后退一步，一把将紫雨馨捞进了怀里，说道：“乖，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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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案中案

　　　　现在的紫雨馨那还有江湖第一杀手的狠绝暴力，完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她不反抗了，也知道反抗没有，只好微微的点头，然后乖乖的任由柳明阳牵着离开了客栈。

　　　　柳明阳的马车从汴河码头出发直接去了翠竹山庄。

　　　　车上柳明阳与紫雨馨并排坐着，他的大手依然紧紧的牵着她的小手。紫雨馨想试图挣脱，可是暗暗用了几次力气，却并没有成功。她有些恼了，说道：“你松手，我不跑了还不行吗？再说了，你也不打算娶我，干嘛还这样。”

　　　　柳明阳的眉毛动了动，一向处变不惊的俊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愕然的神色。他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转头看向紫雨馨，说道：“谁跟你说的？嗯？”

　　　　紫雨馨不敢看柳明阳的眼睛，小声嘀咕道：“没谁跟我说，我自己看到的。你喜欢哪个叫梁浅浅的丫头，你总是在她出宫的时候偷偷跑去看她。这我都知道。”

　　　　柳明阳哈的一声笑了，身体一个旋转将紫雨馨抵在了车壁上，说道：“所以呢？你就想杀了她？”

　　　　紫雨馨原本是不敢看柳明阳的，这次却忽然转了头，直视着柳明阳说道：“不是我，我没有。是，我承认我是暗中盯过那丫头一段时间，可是我并没有动手。如果是我，她现在还能活着？不过，有一点我说的没错，出事的那天我的确在场。当时从我那个角度来看，杀手应该是两拨人。一拨应该是些小混混，虚张声势还行，一见出事转身就跑了。一拨则是死士，出手狠辣，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

　　　　柳明阳松开了紫雨馨，重新坐好，直视着紫雨馨说道：“所以，你去江南就是跟踪那帮死士去的？”

　　　　紫雨馨坐回到原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原本是打算看看那些死士是谁豢养的。谁承想一追就追到淮南府，我亲眼看着他们进来淮南西郊的一处农庄。原本打算趁夜进去探一探的。

　　　　谁想到我刚要进去，就看到一个姑娘被这一群死士抬着进了那个农庄。我就没敢轻举妄动，一直在那儿盯着。结果没过两天，那个姑娘就死了，被一群死士抬着扔了出来。再后来尸体被砍柴的农户发现就报了官，官府来了之后把尸体抬走了却并没有人调查。

　　　　我索性就把那个仵作给绑了，问他那姑娘是怎么死的。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牙里面藏了毒，当着我的面死了。没招，我就把他扔到河里了。可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居然有人敢在我紫雨馨面前自杀，太可恶了。

　　　　然后，我就想着去他们家看看，偏巧发现他女儿也被人抓走了，也是带进了那个农庄。而且，我在淮南府打听了一下，近一年来，淮南府出现了很多女子失踪的案子。之后的事情估计你都知道了。我觉得这个事儿有点大，不是我能掺和的，就假扮了那仵作的女儿，拦了太子的仪仗把这事儿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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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那一年初相见

　　　　柳明阳的眉毛下意识的拧起，伸手拍了拍紫雨馨的头顶，说道：“我已经派人去紫金楼下聘了，婚期订在九月底。所以，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四处乱跑了，就在翠竹山庄呆着吧。”

　　　　紫雨馨的表情此时十分精彩，一脸的不可思议，还有惊愕以及压抑不住的狂喜。她先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就用手捂住了因激动而张大的嘴。她没听错吧？她不会是在做梦吧？他去提亲了？他真的同意娶她了？她捏了自己脸颊一下，是疼的，原来这不是梦，她终于要嫁给他了吗？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十四岁。地下暗网奉凤令召集，所有组织成员都要在九华山集解。具体什么事，她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因为好奇就缠着爹爹非得要跟着去了，爹爹拗不过，就只好让她跟着了。她别的都没留意，只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

　　　　他那天的头发就简简单单的用一根白玉簪子束在头顶，身穿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腰间束了一条同色的腰带，腰间还坠了一块玉佩。她是第一次见到打扮的如此清雅的男子，真如谪仙一般。她也终于知道了话本子上常写的公子如玉是什么意思了。

　　　　他跟她身边的男子都不同，那些人一个个都粗鲁的很。而他却像个书香门第出来的读书人，至少身上的气质像。他的身子骨没有那些秀才看着那样羸弱，功夫相当不错。

　　　　哪一天的聚会，她什么都没干，就一直远远的看着他发花痴。她那个时候还小，完全不知道姑娘家还要矜持。于是，她的一举一动就都被她爹看到了。她爹当时没什么，回去后就潜了媒人去了苍岚阁提亲。而她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苍岚阁少主，柳明阳。

　　　　江湖上关于他的传言很多，有说他心狠手辣的，有说他诡诈多变的，还有的说他城府深的，总之在她看来都不是什么好话。他才不是那样呢，他在她眼中就是个超尘脱俗的翩翩佳公子，其余的都与他无关。

　　　　后来，媒婆回了信，柳阁主收下了自己的庚帖，又将柳明阳的庚帖交给了媒婆，并亲手写下了婚书拖媒婆一同带了回来。就这样，她们就成了有了婚约的未婚夫妻，只等她及笄就可以择日子成婚了。

　　　　可是，还没等自己及笄，柳老爷子就病故了。按礼柳明阳得必须得守孝三年，就这样这婚事就这么拖了下来。

　　　　她实在闲不住，就出去四处溜达，顺路干些除暴安良的事。谁想到竟然得了个江湖第一杀手的名号，她很郁闷。她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是那种凶巴巴的女人。所以，她决定亲自去找他，告诉他自己其实是个很温柔的女子。

　　　　可谁想到，她刚找到他的时候，却发现他正远远的看着一个小姑娘笑。那笑容是她重来没看过的，那样温暖那样美好。她承认她有些